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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月与人依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米闹闹
我点点头,完全忘记了我如今的下场是谁导致的,头昏脑涨地说了句:“谢谢。”
景翊笑:“不用谢。”
确实不用谢啊!你这个懒老师!
景翊是开车来的,虽然只有几分钟的路程,但她坚持要送我到宿舍门口。
也可能因为只有这么几分钟,景翊忘了放歌。车里安静得很,没有旁人,我看着景翊的侧面,忽然想起上次吃火锅后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于是我整理词汇,把话题从脑子里抽了出来。
“对了,我那个初中同学,张曼华是你同学的男朋友吗?”
景翊点头:“嗯。”
我拉长音哦了一声:“你同学比张曼华大了有6岁吧。”
景翊笑了笑:“可不止,9岁。”
我愣了愣,转头看她,她似乎到了我的疑惑,缓缓解释:“我上学早,后来还跳级了,所以我的同学普遍比我大个两三岁。”她说完转头看我一眼,又转了回去:“你别看我比你大六岁,其实我比你高了九届。”
九九九九届。
所以实际上,她与我是九年的距离。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在义务教育。
我咽了咽口水,似乎觉得有些不对。
“你给我家教的时候不是才大四吗?为什么会是九届?”我看着她问。
景翊思考片刻,反问我:“谁告诉你我那时候大四?”
我:“……呃,不知道。”
景翊笑了笑,似乎是明白过来:“我那时研究生刚毕业,你可能误会了。”
我哦了一声。
几分钟后,我才又把自己想要说的话找了回来,我咳咳说:“那,那张曼华他们相处会别扭吗?”
景翊笑了笑:“我怎么知道。”她转了个弯:“我们看到的和实际的也不太一样。”
我瘪嘴。
说的也是。
我咳咳,找到自己的目的问题,又问了句:“那你呢,你觉得,像这种差个六七八九岁的当情侣,会合适吗?”
或许是我的话题提得有些晚了,又或许是我的节奏卡得不对,这句话后,竟然已经到了宿舍楼下。
她一个刹车,也把我一直揪着的心狠狠地撞了一下,一股酥麻感忽然在全身蔓延开来,我紧紧握着我手里的包,等待她的答案。
但她却不适时宜地笑了笑,这个笑看我看来包含了许多的无奈,她转头看我:“可可……”
但也只是喊了我的名字,喊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笑了声,却没有下文。
车里的安静,同我整个人随着心脏的跳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虽然生活经历告诉我,她不会知道我现在的紧张心情,也不会感受到我此刻的剧烈跳动,但我还是害怕得很。
这份害怕的来源太多,我摸不透。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才不到十秒,又或许已经过去了五分钟,我们相顾无言,谁都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我回去了,谢谢老师。”最后还是我先开的口,说完我立马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没有丝毫犹豫。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没有话说
☆、第23章
奖学金发下来时,舍友们比我还兴奋,她们整整讨论了一个多小时,才决定晚饭上哪儿吃,吃完顺道去了楼上的ktv。
一晚上气氛高涨,担任点歌任务的迎清,本着怎么高怎么点的原则,成功地让我们嘶吼了一晚上。
最后快要结束时,四个人的嗓子都有些哑了,但愣是这样,她们还是十分郑重地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让我好好学习,多给她们机会组织这样有意义的宿舍活动,促进团结,促进社会和谐发展。
我听着她们连说话频频在破音的金句,十分认真地点头,并答应会好好努力,不负领导的期望。
最后,三位领导仰着头,和我碰杯。
这段戏过了之后,迎清点了几首温柔的歌,大家百无聊赖地开始玩手机,拿着话筒聊八卦。
聊了一圈明星,聊了一圈隔壁班,聊了一圈朋友,最后把话题停在了我的身上。
黄烨问:“可可,你和那个学长怎么样了?”
我和那个学长啊。
学长前几天的行为,终于证明了我之前不是在多想。在一个仍旧是月黑风高的练习结束的晚上,他非是要送我回去的晚上,在宿舍区门口,和我告白了。
有人表白对我来说,当然是偷着乐的好事,说明我这个人还是有可取的地方,还是有人喜欢我的,况且这个喜欢我的人长得还不错。
他的话有进有退,说对我有好感,知道我是单身很开心,接着说了几百字和我相遇相处时他的感受,听着让人觉得在看言情小说,最后他总结,说现在对他没感觉没关系,能不能给他机会,让他靠近我,也让我试着靠近他。
前段时间深受贺媛的老实人理论的荼毒,我觉得学长这么游刃有余地说这么一大段话,只能说明他这方面特别有经验,一定不是个老实人。
我说,我不要。
说完转身就跑。
回去后,我把这事告诉贺媛,贺媛笑了几声,果然同我想的那般,说,这学长,不老实!
后来黄烨也问了我这件事,我觉得没什么隐瞒的便告诉了她,她说了几句可惜可惜,也没有了下文。
今天,离学长和我告白,已经过去了十天,这十天,我们就练习了一次,而唯一的这次练习,学长竟然当着别人的面,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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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来暧昧的目光,真真让人尴尬。
“别提了,我好害怕。”我故意打了个冷颤。
黄烨笑了笑,不再过问。
这个话题结束后,包厢里的歌忽然换了一首,才一秒,我便听出是什么,于是我放下手机抬头看了眼屏幕,接着将目光投在了迎清的脸上。
迎清也抬起了头,她将桌上的麦拿了起来,朝我的方向递:“lavanille,可可,快来唱。”
我尴尬地笑了笑,接过话筒站起来,接着走到屏幕面前,把歌切了。
那晚和景翊的那个对话后,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但却又不知道是哪儿不对劲,像明明是一根活结的绳子,愣是被我打了死结,可以解开,我却无从下手。
所以我找了贺媛,并一五一十地把我们的对话内容告诉了她。
贺媛听后,只总结了一句话。
她说:“可可你完了,景翊肯定知道你喜欢她了。”
我愣了几秒:“不不不不会吧,怎么就知道了。”
于是贺媛把我从寒假开始,到这个学期对景翊做的事,以及我们之间的种种对话全凑在了一起,并把故事的主角换成了a和b,最后问我,“听明白了吗?你如果是b,你觉得a对你是什么意思?”
我咽了咽口水:“a,喜喜喜喜喜欢我。”
贺媛笑了笑:“你昨天的话就是重重的一击啊,你的景老师可能之前没意识到,但被你这么一问,联系上下文,懂了。”
我十分惶恐。
当然,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所以那天聊天结束时,贺媛让我观望一下。景翊要是周末联系了我,让我和她一起去看书,那么说明这事还有转机,要是景翊没有联系我,甚至我找她了,她还找借口避开这件事,那么多半是知道了,并且开始躲我了。
所以那周,我诚惶诚恐地终于等到了周末,诚惶诚恐地时刻注意着手机,果然同我们猜测的那般,到了周日晚上,也不见景翊的任何消息。
我终究是没忍住,在不可能挤出时间出去和她碰面的时间里,给她发了微信。
我问:景老师,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啊?
当然,这假装轻松的语气也掩盖不了我紧张的心情,等待回复的那几分钟,我深刻体会了一把刽子手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感受,午时三刻未到,我还在等待皇上的刀下留人。
景翊的回复,终于让我彻底死在了血泊里。
她说:忘了
说完没有间隙地又补了句:对不起
虽然看不见表情,但这冷冰冰的五个字,我仿佛能感受到景翊的状态,大概是看了眼手机,没心思地随手一回。
我把我们的对话截图给了贺媛,贺媛那头冗长的沉默后,对我说:可可,加油!
而接下来的种种行为,越来越证实了我们的想法,景翊上课不再和我有眼神交流,我给她发的东西,她回复也已经不再及时,甚至等到晚上,才冷冷地回个“嗯。”
这种浇灭心情的字,几度让我失眠。
或许是因为想到了景翊,晚上高亢的心情顿时沉闷了下来,回去的路上,看着舍友们意犹未尽地拉着已经破败不堪的嗓子唱歌,我怎么也融不到她们里头,眼睛闭上,脑子里全是那天晚上景翊喊了我的名字,接着无奈地笑的画面。
所以除了小说里,现实生活中能成功的师生恋有多少呢。
所以她觉得我喜欢她,让她觉得有负担,开始躲着我了吗。
或许是好几天没有这样想她,或许是因为喝了点酒,又或许是校园的夜景实在是太美了,我没忍住拿出了手机,看着舍友们勾肩搭背的背影,放慢了步伐,找到景翊的电话,给她打了过去。
我重重地呼吸,心脏随着耳朵里传来的嘟嘟声越跳越快,但不妙的是,整整50秒过去,景翊也没有把我的电话接起。
我按下红色的键,接着又重拨过去。
这次心脏平复了一些,耳朵里每传来一声嘟,我的脚便随着节奏猜一下地上的瓷砖,终于在不知道第几声时,景翊接了起来。
我也因此站住了脚,不晓得怎么动弹。
“可可。”她先开口,问我:“怎么了?”
今天正好是农历某月的十五,月亮高高挂着,从我这个角度看上去,它像是一颗大柚子,长在了对面的大树上,发着光。
“景老师,月亮好圆啊。”我把手放进口袋,盯着月亮不动弹。
景翊没接着问我怎么了,也不问我为什么忽然会这么说,她那头很安静,安静到她的声音也变得十分沉。
她说:“是啊,今天十五。”
我伸手戳了戳月亮,看着它在我指尖边缘镶了一层光:“你那边能看得见月亮吗?”
她说:“可以。”
说完我便听到了她那头传来的声音,我将声音调到最大,紧紧压着耳机,生怕错过。
是窗户被拉开的声音,我似乎能想象,她半跪着她的窗台,手握着玻璃窗的边缘使力的画面。
不知道她洗过澡没有,不知道她吹头发了没有,不知道她换睡衣了没有,她此刻的背影应该很好看,长发女孩半跪着,微微仰头看着天上挂着的月亮,或许房间里还没有开灯,一切都沉浸在黑夜给的颜色里,仿佛没有色的一幅画。
我怎么能想她想成这样。
我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她的,我自己也不太明白。
“景翊。”我喊她的名字。
她小声地应了一声,问我:“怎么了。”
我把手从月亮身上放了下来,重新放进了口袋,低头小声说:“你上次说要带我去新开的书店,到现在还没有带我去。”
她那头嗯了声,声音放得更低了些,这个音量,我按得我的耳朵有点疼。
她说:“一直没时间。”
我抿抿嘴,鼓起勇气问:“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说完我笑了笑,轻松的样子立马补了句:“我好想去啊。”
“可可。”她又叫了我的名字,而这声可可,同那天晚上那般,温柔得让我觉得惶恐。
她沉默了几秒,问:“晚上都做了什么?”
我吐了一口气:“晚上吃去吃饭了,刚刚唱完歌回来。”
她问:“喝酒了?”
我点头,又嗯了声:“喝了点。”
景翊微微叹气:“我记得,你的酒量不错。”
我笑,伸出食指缠着耳机线,一圈一圈地绕着。
是啊,我酒量不错,所以我不应该借着喝酒,在这儿说胡话。没头没尾,却句句逼人。
我将手里的线放开,终于抬脚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并找到自己平常的声音,对着电话说:“后天晚上就是你们院的欢送会了,景老师,你会来看吧。”
景翊嗯了声:“我会去。”
我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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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说:“加油,不要紧张。”过了几秒,她又说:“早点睡。”
我又应了声好。
这个电话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说了再见之后她没有任何犹豫地把电话挂了,我听着耳朵里的嘟嘟声,看了眼屏幕,通话时间竟然有五分钟。
舍友们已经远离我的视线,打完这个电话,似乎耗尽了我全部力气,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脑袋还有些疼。
作者有话要说:一波宣传:
写短篇及假帖子的wx公众号:一粒废米
有许多可爱小姐姐的扣扣群:413662675
微博:这是米闹闹。
爱你们!
☆、第24章
贺媛说,在我和景翊身上发生的事就像是轮回,四年前我的那句变相告白让景翊离开我,这次,仍旧是同样的背景,同样的变相告白,让景翊离我越来越远。
我很想告诉她轮回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但这个没重点的姑娘,听到我这话肯定会毫无头脑地转移话题,开始和我讨论各种名词的用法,神灵鬼怪,超生永生,投胎轮回。
我现在希望的是,贺媛多和我说说景翊的事,多给我分析我们之间的状况,即使她的分析可能是错的,也可能一点用处都没有,但我就是爱听,关于景翊的事,我什么都爱听。
但爱情这种事,毕竟不是生活的中心,我们也不是彼此生活的中心,心里虽然呐喊着好在乎,可现实生活中,该做的事,还是要一步步地做完,这些神支柱只能寄托在剩余时间里。
明天晚上就是化生学院的欢送晚会,所以今晚他们院里组织了排。
我这个身为别院聘请来的助手,待遇自然就是什么都不用干,到现场之后,他们已经把我们的衣服和东西都准备好了。
学姐给我找的是一件粉色的小洋裙,我第一眼看到衣服的时候,深深咽了几口口水。
衔接口的蕾丝边,裙摆的欧根纱,这种衣服,我记得最后一次穿它,大概是在幼儿园的六一儿童节活动上。
晚上的排很顺利,唯一不顺利的就是和我合奏的学长,他老是向我瞟来不知明的目光。以前上课时,钢琴老师告诉我,这种目光叫做默契的对视,这种对视会给观众一种很好的感官体验。
可能是因为我心底已经对学长产生了排斥感,我觉得这种对视完全没有必要,我们又不是主角,一架在舞台角落的钢琴,和在舞台角落的小提琴,有啥好对视的。
所以我假装余光里没有看到他给我的暗号,不是低头看琴,就是抬头看舞台上妙曼的舞姿。
排结束后,学长坚持要送我回去,可恶的是,主角学姐和学长也在怂恿这件事。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所以今晚的月亮也圆的很,我抬头看着天,因为有乌云的关系,月亮被包在了层层云雾中,朦胧一片。
可愣是这样,还是能很清楚地看见月亮上的阴影。很小的时候,我爸告诉我,月亮上的那两块黑色,大的那块是嫦娥,小的那块是玉兔。
若是前几周,我一定会将这个月景拍下来发给景翊,我会告诉她我爸爸在我小时候告诉我的那些。
景翊这个人,该天真的时候,是不会陪我天真的,我想,她会不会这么说呢,她会说你看月球那么大,那块黑影那么大,如果是嫦娥和玉兔的话,得有多大。
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我已经失去了和景翊闲话家常的机会了。
要是放在现在,我一字一字地给她发这些,到的一定是她的一句:嗯。
“可可。”
学长忽然喊了我的名字,把我从思念里拔了出来。
我转头看他。
路已经走了一半,前半段他似乎还在找话题和我说话,而我只是用微笑和嗯来回复他,这种行为对终结话题来说,很有效果,难怪景翊那么喜欢。
学长问:“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我顿了顿,转头看他:“什么误会?”
我说这句话时,正巧看到学校的路上开过一辆熟悉的车,我停住脚步,看着那车缓缓地经过我们。
等车消失在拐角时,我又抬头看学长:“你说什么?”
学长叹气:“可可,做我女朋友吧。”
我:???
是我拒绝的态度不够明显?
我说:“不要。”我看着路边人来人往的学生说:“我自己回去,学长不用送了,谢谢。”
可能是因为看到了景翊的车,也可能是因为让景翊看到了我和学长并肩走着的画面,我的语气特别不好,也感谢这突如其来不好的语气,我说完这些后,学长没有追上来。
回到宿舍我一阵烦躁,洗完澡后就拉下床帘把自己包进被子里,黄烨见我这样,问我怎么了,我一句不舒服打发了她。
闷在被子里,拿起手机点开贺媛的微信,可看着屏幕发了好久的呆,愣是不知道要和她说些什么,于是又退了出来。
置顶的地方仍旧留给景翊,我点开,开始翻我们的聊天记录。
有人说,和一个人从陌生到熟悉,从熟悉再到陌生,回顾和那个人的那些过往总让人觉得伤感,我现在就伤感得很。
我想这些都是我造成的啊。可一方面我想藏得好好的,另一方面我又想让她发现,真是矛盾。
闭着眼睛趴了一会儿,手机忽然频频震动了起来,是班群里的消息,班长圈我,问我哪里不舒服。
我愣了愣,才想起来半小时前和黄烨瞎诌的话。
我回了句:没事。
很快,班长回复了我:好好休息,严重的话吃点药,是头疼吗?还是感冒了。
对于班长突如其来的关心,我有点感动,这份感动我暂时忽略班长把我卖给化生学院。
但谎这种东西还是要圆一下的。
我:没事,就是头有点疼,睡一觉就好了。
刘洋洋:班花可不能生病了,黄烨好好照顾一下。
黄烨:好的!
班长:班花好好休息。
我看了几眼聊天,钻出了被我,掀开床帘,对着黄烨的床喊了她的名字。
黄烨也将床帘掀开,笑着看我说:“怎么了班花?”
我:……
我:“我什么时候是班花了?”
黄烨想了想:“就那天,你的那个学长来找你那天。”
我:……
我:“就这么草率吗?”
黄烨点头:“反正班花没有人,你就当一下。”
我呵呵一笑:“你为什么就不能说一句,因为你漂亮啊。”
黄烨突然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接着说:“行,因为你漂亮。”
我对她翻白眼:“你滚吧。”
晚会的晚上,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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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要热闹得多,虽然我们的节目在中间,但我提前三个多小时就到了场,并在学姐的指挥下,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化妆。
妆后,我踩着高跟鞋,艰难地走到了厕所,在镜子前愣是看了好几分钟里头的自己,打开了新的认知。
原来程可可化了妆是长这个样子的。
我又靠近一点,觉得美瞳和假睫毛这种东西真是神奇,这眼睛,怎么就忽然变大了呢。
后台很乱,出去之后,我找到我的组织,并拉了一条椅子坐下。这个学院,我认识的人就这几个,忽然的,有些归属感,一股名为,学姐在哪我就在哪的归属感。
所以学姐忽然上厕所了,我表示有点慌张。
拿着手机刷了几下微博,不知道为什么脑子忽然一抽,抬起了头来,接着我看见了景翊。
这种无声的默契让我心脏猛然重跳一拍,但无人分享很是憋屈。
景翊看起来只是进来逛一逛,她快要到我面前时,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景老师好。”我笑着看她。
她嗯了一声,目光在我身上多落了几秒。
要是从前,我一定会偷偷拿手机问她,我今天穿得怎么样,好看吗?
要是从前,要是从前。
她没同我多说什么,走到了另一个老师身边,笑着多聊了几句后便准备离开,我眼看她又要从我身边经过,立马一个迈腿,接着驾驭不了的高跟鞋,果然让我重心不稳,扭了一下。
我的本意是想要景翊过来扶扶我的,毕竟她离我最近,一伸手,就能帮到这个忙。
但实际却不然,学长不知道从哪来的,横空出现,我眼看他就要搂住我的腰,于是一个转身,结结实实地摔倒在了地上。
没等景翊过来,学长一脸嘘寒问暖的样子问我有没有事。
我忍着痛,一副轻松的样子站起来,找了刚才的椅子坐下。
景翊已经离开后台,我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感慨。
程可可你个大傻逼。
节目表演得很顺利,或许是因为紧张,上台了之后我脑子一片空白,等到结束了才明白自己身处何处,好在学姐语重心长地表扬我,说我表现好,才让我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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