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锅我背了![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千大梦叙平生
走过刀光剑影,走过血雨腥风,走过被暗影分割的暖阳,往前不急不缓地走去。
走不到头。
作者有话要说:
#换马换车#
#煮面煮饭#
#论摄政王的强烈求生欲#
第58章名垂青史的奸佞
登基大典的时候,天气已经开始转暖了。
冰河开化,春意暖融。御花园里,枝头已隐约冒出几点喜人的嫩绿。
宋执澜走出书房,在树下驻足片刻,抬手替刚冒头的叶芽拂去旧冬的残雪,浮雪转眼在指尖化成晶莹水色。
“皇上。”
年轻的官员被内侍引进来,恭敬地朝他施礼,脸色还透着些苍白:“皇上叫臣?”
“只是想找你说说话,伤不碍事了吗?”
“不碍事了,谢皇上挂怀。”
官员连忙应声,还待再行礼,却已被他单手扶住手臂,托着直起身。
户部尚书谢芝,那一日护驾受伤,将养得好了些,便被宋执澜顺势提拔进了中书省。
朝中事务一应稳妥,宋戎留下的旧部骁勇善战,战事月余已平,得胜的捷报就放在他的书桌上。
他才亲手誊抄了一份,叫人往摄政王府送过去,也不知能不能叫那人亲眼见到。
想到陆璃或许正看着自己抄给他的捷报,少年天子的眼中就隐约透出些暖芒。
再晚些就是登基大典的时辰了,宋执澜的身上是礼部新赶制出来的吉服,旧的那一件到底没人敢烧。确认了陆璃尚在人世,他便也不再执着,只是着人仔细好了,偶尔便会取出来看看。
时常提醒着自己,处事绝不可过激,决断绝不可草率,那人煎熬着心血教给他的每一件事,他都会好好记在心里。
皇上说要找自己说话,却只是一言不发地一味走神。谢芝无奈浅笑,陪着他慢慢往前走,放缓声音开口。
“皇上将登基了,若是再走得远些,到时候找不到人,内侍们怕是要急得撞墙的。”
他有意将语气放得轻快,宋执澜眼里便也显出一点笑意,淡声道:“那便叫他们去撞墙,整日里管着朕,还不够嗦的。”
“他们也都是为了皇上着想,虽说朝堂诸弊待整百废待兴,可也总要慢慢来。总是不眠不休夙夜辛劳,早晚是要支撑不住的。”
谢芝温声浅笑,缓声劝着他,见他只是沉默不语,便也不再多说,只是将话头引开:“臣今日,去了一趟摄政王府。”
黑沉的眸底果然倏地亮起光芒,稍显急迫地转身,却又惦着君王威仪,稍顿片刻才道:“如何,皇叔可还好么?”
“不大好。”
谢芝有意顿了一顿,见着眼前的少年天子急得几乎就要发作,才继续轻笑道:“我见王爷的时候,王爷才从后厨出来,脸上身上都是面粉,袖口还有烟灰,实在丝毫没有皇室威仪……”
悬起的心倏地落地,宋执澜哭笑不得地重重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一拂袖,唇角却已敛起些微弧度:“明日叫御膳房过去几个人”
话音忽然一顿,心口便空下来。
今日就是登基大典,那人留到现在,大概也只是想要亲眼看着自己登基,然后就会离开了。
离开又有什么不好。他已很累了,这些年都独立支撑着几近倾颓的朝堂,如今已交到了自己手上,怎么就不能叫他好好去歇歇,去散散心,去看看他好不容易护下的大好河山。
用力攥紧了拳,深吸口气,长长呼出来,将最后那一点不舍遗憾也尽数驱散。
身后传来内侍急惶惶的喊声,谢芝微微挑眉,揣了袖子望着他不出声。宋执澜哑然轻笑,拂袖回身:“走,回去罢。”
他是会来看着自己的,要叫他看到自己很好,叫他很放心才行。
庄重的祭礼古乐传遍整座皇城,身着吉服的少年天子登上皇位,授传国玉玺,接百官朝贺,万民拜服。
祭告宗庙社稷,焚香祭天,大赦天下。
城角,清俊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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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而立,目光落在英姿勃发的年轻帝王身上,眼中终于显出欣慰释然。
身后山呼万岁,恭贺如潮。苏时转身策马,迎上身旁沉静温笃的目光,眼中掠过清朗笑意,马缰一抖,已率先朝城外走去。
宋戎哑然轻笑,忙催马赶上,紧随其后:“清光,你不常出京城,可认得路?”
马上之人勒缰侧身,眸光清亮,终于绽出少时般耀眼华:“纵马而已,何必认路?”
宋戎微怔,还不及反应,清亮马嘶已响在耳畔,那人策马扬鞭,马蹄清脆,矫健如飞。
乾坤琉璃色,碧宇凝清光。
豪气顿生,宋戎朗笑一声,用力一夹马腹,骏马长嘶奔腾,与他并辔而行。
何必认路,眼前俱是大好河山。
*
两人这一走,就在外面待了两年。
还是苏时忽然想起小皇帝大抵到了及冠的年纪,才后知后觉地拖着宋戎往回走,紧赶慢赶,堪堪在皇上寿辰那一日回了京城。
摄政王府的礼单被扣到傍晚,才终于随着源源不断的贺礼一起送了上去。
两年来,朝堂已被整顿一新。繁冗官制一应裁撤,又大力选拔青年才俊,京城比起先代愈加繁华,连行人脸上都透着由衷的富足安乐。
天色暗下来,花灯就被支了上去。
皇上过寿,按理是要支满城花灯的。人们好不容易盼着太阳最后一丝光芒落尽,夜色伊始,五流光便一瞬亮起。
满城灯火,举目繁华。
宋执澜依然坐在书房,翻阅着桌上的奏折,时而落下两笔,显然丝毫没有要过寿的心思。
“皇上,花灯亮起来了。”
谢芝被他扣在书房陪着,宫里清净,却能透过屋檐看到高处流光溢,忍不住放下手中礼单,轻声提醒一句。
才拿起另一本奏折,宋执澜瞥他一眼,不紧不慢:“谢卿若是坐不住,出去绕绕也无妨。”
皇上都没出去,自己又如何敢跑出去看花灯。谢芝不无失落地轻叹口气,继续低头去看礼单,却忽然讶异:“今年摄政王府怎么还送了本字帖送了就送了,做什么还要写到礼单上……”
话音未落,就被皇上骤然亮起来的目光灼得一滞,迟疑抬头:“皇上……?”
“字帖呢,怎么没送上来?”
宋执澜霍然起身,夺过那份礼单,目光才落在上头的清雅笔迹上,心口便激烈地砰砰跳起来。
水色模糊了眼眶,又被他仓促抹去,生怕泪水不小心滴到礼单上,会晕开上面的墨迹。
谢芝被他吓了一跳,连忙应声出去找,不多时捧了本厚厚的手抄本回来,迟疑着递给他:“皇上,这个……”
宋执澜抬手就去夺,力道却又放得极小心,像是捧着什么珍宝似的屏息翻看了两页,忽然扑回去藏进桌斗,一把拖住谢芝便往外跑。
“走,陪朕去看花灯!”
街上行人接踵,到处都是赏灯的百姓。白龙鱼服的年轻帝王急匆匆走在街上,不住地四处张望,显然不是在看灯,倒像是丢了什么极珍贵的东西。
谢芝追得气喘吁吁,勉强跟上他步伐:“皇小心,莫要被人碰了……”
宋执澜全然听不见他说话,目光焦急地扫过人群,呼吸急促,心口一时欢喜一时惶然。
那人会回来吗,会回来看自己替他实现的愿望会回来看自己吗?
找了不知多久,却始终一无所获。胸口的灼烫急切终于渐渐淡下来,宋执澜步伐渐慢,眼底光芒渐渐消散。
他的身子不好,未必就会出来看花灯的。或许是托人将礼物送回的京城,或许只是来了一趟就走了,或许
脚步猛地一顿,目光忽然死死落在街角。
绚烂灯火里,清瘦人影正提着一盏祈福的花灯,独自立在暗影里。不知是不是察觉了他的目光,身影回转,清亮如昨的眼眸落在他身上,眉眼忽然微弯,浸过清淡笑意。
忽然再迈不动脚步,宋执澜定定望着他,喉间哽咽汹涌难以自制。
身后灯火流溢五光十色,却丝毫比不上那双琉璃般的清透瞳眸。
宋执澜仓皇眨去眼中水色,贪婪地看着那人,看着陆璃朝他走过来,含笑将花灯塞进他手里。
他不敢开口,生怕一出声,就会惊破了这个梦境。
“信我看了,字还要练。”
陆璃缓声开口,语气舒朗沉静。宋执澜匆忙点着头,紧紧攥着他递来的花灯,迟疑着抬手,小心翼翼拉住他的袍袖。
清俊面庞上显出些无奈笑意,只好任他拉着,目光渐转温和纵容。
指尖的布料是真实的,宋执澜哽咽得发不出声音,强烈的喜悦与酸楚交织着,叫他几乎站立不稳,却依然迫着自己一点点将手放开,抬起头,朝那人露出笑意。
对方回来,不是为了看着自己丢人至极地嚎啕大哭的。
要叫他相信,要叫他知道,自己没有叫他失望,自己在按照他的期望活着,去实现他的心愿,去做他想要做的事。
唇角用力抿起些弧度,却还是忍不住细微的颤栗,分明是笑着的,水色却依然顺着脸颊止不住地滑下来。
陆璃无奈,浅笑着替他拭去了脸上水色,抬手轻覆在他头顶。
不知何时,宋执澜竟已长得比他还要高出几分了。
远远传来内侍寻找的喊声,心知陆璃不愿为人所知,宋执澜双唇微动想要开口,陆璃却已退后一步,含笑朝他微微颔首:“回去罢,等有机会,我还会来看你。”
眼里终于亮起无限欣色,宋执澜用力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目光却仍依依不舍落在他身上。
“皇上!”
谢芝气喘吁吁跑过来,见到他无事,总算长长舒了口气:“您跑到这样偏僻的地方做什么?万一再来了刺客,跑都跑不及……”
“哪来的刺客?我刚刚见到”
宋执澜眼里还带着未散的欣喜亮芒,险些就要说漏嘴,又连忙将话咽了回去,回头再望过去,已寻不到那人的身影。
他是偷偷来找自己的,自然不会叫别人见到。
心底漫开无限暖意,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年轻帝王罕有地勾起唇角,握紧了手中的花灯,快步往外走去:“走,你不是想看花灯?带朕看看,朕还没仔细看过。”
谢芝微讶,还是快步跟上去,任劳任怨替他讲解:“街角那盏是祈求来年风调雨顺的,旁边那个小的是招财进宝,下面的是加官进爵,皇上手里提着的这个,是是多子多福……”
宋执澜一时哑然,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在街头站定,举目望去。
五光十色,恍若一梦。
街角评弹悠扬,苍老的嗓音合着戏板,唱着前人的词作,字正腔圆地透过喧嚣隐约传来。
“只道这君臣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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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今古空名。但见那远山长、云山乱,晓山犹青……”
*
苏时在这个世界停留了三十年,才终于回到了主世界。
系统百无聊赖地在屏幕上玩着贪吃蛇,由1和0组成的数据洪流满屏幕乱窜,发现他进门,慌忙要黑屏,数据流就结结实实地撞出了屏幕,噼里啪啦散落了一地的2345。
苏时讶异挑眉,忽然对自己不带系统做任务的习惯生出了深刻的自我反省。
屏幕白了一瞬才恢复正常,机械音幽幽响起:“欢迎宿主回来……”
强行忽略了机械音里透着的莫名怨念,苏时心安理得坐下,调出控制面板:“好了,至少全天下人都以为陆璃早就死了……”
“宿主大人,我们对于【锅】的定义,是具有明显负能量的误解。天下人都认为陆璃为国尽忠而死,显然不能算成是锅的。”
每次系统想冲出来提醒苏时这件事,都被那段不知来头的数据强行镇压了回去,在被憋到死机几次之后,系统终于彻底自我放逐,自暴自弃地玩起了贪吃蛇。
如果苏时不忽然回来,1和0组成的数据蛇大概已经成长到了能钻进世界,找到那段数据咬一口就跑的程度了。
苏时一怔,轻咳一声,继续扒拉控制面板:“想开点儿,我的附属任务至少完成了,也赚了五万经验点呢……”
“五万经验点券,宿主。”
系统再次沉痛纠正:“点券可以用来购买商城商品,可以用于交易,但不能折现……”
……
苏时的手一顿,脸色忽然垮了下来。
“……但是点券也挺好的!宿主!商城买东西用点券还打八折!宿主手里有五百万存款,消用点券,完全没有问题!”
仿佛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威胁,系统的屏幕啪的一闪,机械音的语气忽然高昂起来:“点券存在黑色vvvip贵宾卡里,宿主可以随用随刷,允许透支额度120%!”
莫名觉得听起来似乎十分诱人,苏时挑了挑眉,心情好了不少,满意地点点头,查看起了自己当前世界的获。
只有第一次的寿辰,是系统强行抽出即将消散的原主数据塞了回去,叫他们趁着一纵即逝的机会彼此重逢。
小皇帝到最后都以为陪着他的是他的右相,误解始终都是满值的。
江山安定,海晏河清。加上附加任务的加成,他还是头一次拿到了sss的评等。
“宿主取得顶级评等,获得消耗性技能【抱紧我的锅】三次,有效时间24小时,每个世界限制使用一次。在有效期内,可保证锅始终稳稳停留在宿主身上。”
机械音解释一遍,又高高兴兴地出主意:“宿主每次都输在开局,这一次我们开局就把特效用上,一定没问题的!”
苏时挑了挑眉,有些心动,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饶有兴致地挑选着这一次能够学习的能力。
古代世界局限性很大,大部分的技能都不能和其他世界通用,苏时从头到尾翻了几遍,目光忽然一亮,抬手点在匈奴射雕手【百分百射中目标】的技能上。
下个世界看起来风平浪静,倒没什么机会能用得上,但只要想起第一个世界维诺问他为什么射不准,他就觉得自己似乎有必要把这部分短板也再强化一下。
学习了技能,简单进行了结算,苏时就做好了进入下一个世界的准备。
身形快速下落,熟悉的失重感快速袭来,苏时闭上眼睛,耳旁响起系统欢快的机械音。
“宿主宿主,我帮您把【抱紧我的锅】特效直接打开了!您放心,这一次的开局绝对不会有问题!”
苏时微挑了眉,莫名觉得有些不妙,还不及阻止,意识已经和新的身体彻底契合。
睁开眼,他正站在被告席上,庭审台上传来法官威严的声音。
“根据原告申请,庭审人员无异议,现在休庭24小时,再次开庭后,将在媒体监督下继续审理此案。”
苏时愕然抬头,法官手中木槌已经敲下,威严开口。
“我宣布,现在休庭。”
作者有话要说:
苏时:休啥?????(Ω□Ω)
#凉了#
#扔了吧#
#辣鸡系统毁我青春#
第59章沉默的原创者
庭审中断,与案人员陆续离场,偌大的法庭转眼空旷下来。
再不走,法警只怕就要来请人了。
好不容易挣来的特效就这样落了空,苏时莫名习惯地轻叹口气,拾好随身物品离席,顺手切断了系统哭唧唧的机械音。
他在这个世界名叫宫徵羽,原本是个有着惊人天赋的青年音乐家。
三年前,他的纯钢琴曲《祈祷》和天娱当家明星何元纬的原创歌曲《穿过风》旋律大部分近似,谁抄谁的争论在网上闹得一度沸沸扬扬。只是那时候这首歌还不算大火,所以一直也没有得出具体的结论。
何元纬号称音乐才子,词曲向来一手包揽,自然不会承认抄袭的名声。官方不当一回事,粉丝们的情绪却愈演愈烈,甚至有一次直接将宫徵羽堵在了机场,推搡拥挤间,不慎将他挤下了电梯。
原主性格温和内敛,又不善言辞,担心叫那些显然还是学生的粉丝背负责任,就没有继续追究。却没想到这次的外伤意外造成了创伤性耳聋,从那以后,就只有依靠助听器,才能听得清外界的声音。
在被质疑抄袭和意外受伤的双重打击下,宫徵羽一度深陷抑郁困扰,很快就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网友们很快便忘记了这个昙花一现的年轻人,偶尔提起时也只是唏嘘几句。罕少有人知道,他不仅没有在抑郁的打击中倒下去,反而在绝望灰暗中意外找到了新的方向,一头扎进了心理咨询的新领域。
不过一年时间,他就已经拿到了心理咨询师的资格证,利用自己的音乐天赋,帮助了不少患者用音乐疗法纾解焦虑放松身心,甚至还发表了几篇论文,在心理治疗中开辟了一片全新的领域。
原本一切都已经重新起航,可就在两周之前,何元玮参加《超级巨星》时重唱了《穿过风》。彻底符合当下审美的旋律结结实实抓住了听众的耳朵,这首歌瞬间红遍了大街小巷,他本人也以这一首歌顺利晋级,成为了冠军的有力竞争者。
大火的同时,当时抄袭的悬案也被人重新提起。
《超级巨星》是一档火遍全国的专业歌手竞技节目,也是歌手获得曝光和更进一步的重要踏板。这一次的天娱自然不会再容忍这样的纷争继续下去,于是一纸诉状将宫徵羽告上法庭,要求他承认抄袭,并作出当众道歉。
宫徵羽自然坚定拒绝,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却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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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另一件意外。
在他的诊所里长期治疗的少年患者被同样患有躁郁症的母亲打成重伤,需要大笔医药,家中又拒绝支付。宫徵羽忍不住出手帮忙,手里却同样十分拮据。
恰巧这时候,天娱提出了和解后撤诉,只要他交出这首曲子的署名权,并当众承认抄袭,愿意向他私下支付五十万元作为歌曲的买断用。
对于一首曲子来说,五十万并不算多,可只要有了这五十万,就能救那个孩子的命。
宫徵羽思考了整整一夜,终于选择了同意和解,并且主动向何元纬及天娱方作出道歉。
于是网上的骂声也铺天盖地朝他席卷了过来。
在外界的压力下,宫徵羽重新回到半封闭的状态,却在即将关闭诊所时,遇到了这个世界的主角梁轩逸。
梁轩逸是和何元玮竞争冠军的对手,两人意外成了好友,宫徵羽不仅帮主角调整好了心态,还出手帮他修改了比赛用的几首曲子,最后替他写下了新歌《微光》。
一切都看似正常,没有人知道,宫徵羽的抑郁症状其实早已卷土重来。
在把新歌交给主角,又把少年也托付给对方之后,宫徵羽选择了在哮喘发作时将自己独自反锁在琴房里,直到第二天晚上才终于被人发现。
带着对好友的沉痛追思,梁轩逸登台演唱了《微光》,赋予了这首歌极为细腻复杂的层次,从而一举夺冠。
《微光》的风格与《祈祷》显然一脉相承,网上的风向也渐渐倒戈,当人们开始相信真正的原创者时,却早已再找不到了那个充满灵性和才气的年轻人。
苏时这一次的任务,就是【让少年活下去,帮助主角梁轩逸获得冠军,完成《微光》。】
耳朵上有些不舒服,苏时抬手摸了摸,指尖透过发尾,把助听器摘了下来。
《微光》不只是温暖和希望,也藏着泣血的颤栗,只有经过荆棘的生命才能写出这样的作品,也只有经历过失去的痛楚,才能把这首歌真正的内容唱出来。
在宫徵羽离开后,《微光》拯救了无数处在绝望边缘的灵魂。人们会轻易被它引起共鸣,情绪会本能地融入其中,在层层叠进的副歌部分尽情宣泄爆发,又在结尾温柔的抚慰里重新平静下来,获得坚持下去的新力量。
他帮助了很多人,只是对自己无能为力。
没有了助听器,世界瞬间一片清静,静得甚至叫人心里隐约生出不安。
苏时裹好围巾,又把帽子手套也戴好,才快步走出了法庭。
这几个世界下来,他也终于明白了自己所接受的任务的区别和意义。
在有些世界里,他要做的是替自己接手的原身完成未竟的心愿,运气好的话,甚至还能叫他们短暂地回到原世界,来亲身体会心愿达成后的现实可在更多的世界里,他需要做的,其实不过就是叫原身得以解脱。
一个完满的故事,总是需要一些不完满的牺牲者。
当负面压力已经大到足以令角色数据发生崩溃,系统就会将超越世界的宿主投放过来进行替换,来代替他们承受那些骂名和误解,帮他们走完最后的一段路,从而保证整个世界不会因为数据的崩溃而坍塌。
但前提是他至少得能上得了路……
想起开局就浪了的大招,苏时的手还是忍不住按在了胃上。
法庭外人头攒动,天娱找来的记者早已把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何元纬正从容地回答着记者的问题,神色是一片问心无愧的坦然,任谁都看不出半点心虚。
相比于习惯了镜头的何元纬来说,宫徵羽的个性内敛腼腆,从来不擅长面对镜头,几次的采访都显得含糊躲闪,仿佛心虚的态度也无疑将他至于了十分不利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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