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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少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bald
“不穿衣服是吧?”
说完就直接把我囫囵吞枣的抱起来,再不怎么温柔的把我扛到了肩上,迈着长腿走到门口直接打开门就往外走。
“.......”
这个王八蛋!
我眼疾手快的扣住了门框,与此同时顾淮这个王八蛋反手关上了门,于是电光火石之间,我毫无悬念的被门夹到了手。
“操!”我把破口而出的嚎叫别再喉咙里,只是闷声哼了一声。真他妈疼,十指连心这话不是说这听得,我连忙把手了回来,但是碍于面子我只是几不可闻的抽了口气。
顾淮立马反应过来,反手把我放了下来看我的手,我微微抬起冻伤比较严重的脚,用另一只稍好一些着的脚支撑大部分重量,并且它们都是光着的,我被惨无人道的拖出来的时候,是没有穿鞋的。
手被夹到的地方很快就红成了一条,还隐隐的涨热,从表面看微微的肿起来了一点。顾淮看到我这幅模样,最后妥协的叹了口气,把手伸进大衣口袋里掏钥匙,准备把我手势妥当了在拉我去医院丢人。
结果事与愿违,口袋都翻烂了,这位顾公公都没有找到一星半点的家门钥匙,我木然的看了看脚和手,楼道里不必家里,温度可能只是比外面稍好一些,而我则穿的相当清凉,必然是感觉不到这稍好一些在哪,看着被冻得直冒鸡皮疙瘩的胳膊和腿,我控制不住的打这哆嗦,从头到尾的总结了一下我现在的状态真是我倒霉起来连我自己都怕。
顾淮终于没那么不急不慢了,掏出手机给物业打电话,顺便把大衣脱下来裹在我身上。挂了电话顾淮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言喻,“走吧,我先带你去医院,物业那边这两天只上半天假,钥匙只能下午去拿。”
说完就再一次把我扛到肩上进了电梯,在只有我们两人的电梯里,我终于忍无可忍的说,“能把我放下来吗?”
“再来一个二次冻伤,坐实断脚大侠的名号吗?”
“你他妈的,俩大男人这么抗来抗去的像什么样子?”
“能像什么样子?别翻腾了,一会就到车库了,你在扭我就走路去医院了。”
真的比起怕丢人这件事上,我是万万不及顾淮的,就凭他能在大马路上挨个拉着路人问人家会不会弹贝斯这件事就可以看出来,丢人现眼这四个字在他那里是不存在的。
听到顾淮要走在马路上,观花赏月的走去医院我就屈服于恶势力了,因为我丢不起这个人,而且我还光着脚穿着一条沙滩裤,就算平时不怎么注重形象,我都觉得有点没眼看。
走去车库的那段路上我生怕被人发现,一个劲的催顾淮走快一点,催的平率我自己都嫌烦,就这样提心吊胆的到了医院。好在过年家家户户都还和和睦睦的在欢聚一堂,街上没几个人,医院的人就更少了。
暗地里松了口气,去挂号看医生,问题不大,顾淮的红霉素软膏还是涂得比较机智,开了点药每天涂一涂,没几天就能消了。最后我腆着脸问人家小护士要了医院住院的一次性拖鞋......
顾淮这王八蛋还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我多么的放荡不羁,你不爱穿衣服就出门什么的,要不是这是在二楼,我真想同归于尽的他抱着他去跳楼。
最后在一段煎熬的路程中,战斗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我几乎把毕生的功力都用来这次的遮遮掩掩了,出了车顾淮两个手一扒拉把我扛在他肩膀上面,我扭断了腰转过去用手扳着顾淮的头让他他往犄角旮旯里走,或者把我放下来,最后顾淮忍无可忍的把我扔在地上。
“......”
我真的是被扔在了地上,水泥地又硬又冰,况且我只穿了一条大裤衩。结果不言而喻,“有病吧你?”我用手撑着地,龇牙咧嘴的勉强站起来骂道。因为脚不太能使得上力一用力冻伤的地方就又痒又疼,我就把力气全部放在手上,再撑着点膝盖上,快要站起来的时候手又够不到地了,我只好再找一个支点,但是顾淮这个孙子扔的太是地方了,周围一个能扶的地方都没有,唯一的一面墙我还够不到。
但是我这会挪过去扶墙会显得很没有面子,有点打破我的气势,于是我一咬牙脚底板一用力,直戳戳的站起来了,真他妈酸爽。但是就这样我还是没忍住的打了个晃。
顾淮很不给面的嗤笑的一声,这一声笑的我耳根有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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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但是碍着面子,我没说话并且自觉地很有气势的看这顾淮。顾淮则毫无遮拦的接受我气势恢宏的眼神施压。
就这么看了半天,我已经把重心放在脚后跟上快要站不住了。而顾淮那个孙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最后我憋不住了,脚要废了。
妈的,我在心里骂了一句就转身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就听到顾淮不紧不慢的跟了上来。我心里不知道怎么的一麻,蒙着头走到了车库门口,其实心里已经疼的想日天日地了。但是我能说吗?
肯定不能,说了就表示我在认输了。
虽然我俩本来就没再争什么输赢,但是我就是单纯的在跟自己较劲。
于是我在人看不到的地方用力扭了下脸,表情估计都凑一起了。主要它的这种疼不单单是疼还带着痒,特别让人牙痒,和肿胀混在在一起,综合体验的挠心。
把脸上的五官调整好我继续往外走,结果遇到了一个问题。顾淮家在哪呢?我在车库门口停下了脚,并且庆幸这是过年,车库不会有人来,而且小区看样子挺高级,车库什么都没个人看管,进出刷个卡就可以了。
所以我便放心大胆的站在车库的角落里想着怎么不失面子的开口。
“哦,你不知道我家在哪啊。”身后顾淮不急不缓直戳要害的说道。
“出门没仔细看。”我立马顺着台阶往下滚。
顾淮在我身后意味不明的哦了一声,大概可能在说不认路你急着去哪?顺便嘲讽我没事逞能打脸。总之一个哦字里包含的寓意太多,打脸啪啪响。
顾淮哦完了便抬脚往前走,屈尊纡贵的走在前面带起了路。我连忙用我的脚后跟跟了上去,顺便记了记路,结果得出个结论,我可能大脑导航有点问题。瞅着那条路都长得一样,简直规整的没法区别。
万恶的资本主义。
等走到地方的时候,我差不多也是废了,结果走到门口的时候,顾淮冲着我憋笑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哦,忘去物业那里拿钥匙。”但是口气一点都没有恍然大悟。
“你他...”我被气得骂人的力气都没了,说了一半懒得说就闭了嘴,直接坐在了门口。
顾淮看到我这样笑的更欢了,肩膀在哪抖抖抖,弯下腰掀起门口的花盆,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钥匙。
“......”
这个孙子。
我真想那天连着他和孙穆仁一块捅死。
作者有话要说:emmmmm.....前几天捏泥巴去了。
继续叨叨,故事快完了。
我写这个故事的时候就想的是我们所要面对的现实到底是什么样,我们最后做出的决定有事出于什么。可能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情节。
我的初衷就是接近生活,我得再想想怎么说,先说到这里吧。
还有关于冻疮我百度了一些症状,写的很浅显,可能错误百出,欢迎指正。
第24章真相(四)
之后的日子就像白开水一样,偶尔还会煮沸喷着气溅出出几颗灼热的水珠,放假的时候还好,期间我还是会做噩梦,但是已经看不太清孙穆仁的脸了,又一次我大汗淋漓的醒来,支着胳膊半坐起来看着天花板上透着主人骚包性格的镜子,窗帘没有完全拉在一起,外面的月光微弱的透进来,在镜子上泛起微不可见的亮光,我盯着那一小块亮点发呆。
“又做梦了?”顾淮侧过身对着我。
“嗯,老样子。”
“哦,又被吓醒了?”我斜眼看了他一眼,顾淮笑嘻嘻的支着头半睁着眼跟没睡醒似得,“余妹妹你还在还瞎担心些啥?”
我有点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看着他无语的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心大的能跑成千上万的草泥马吗?我不是把人打了一顿,是杀了一个人。”
“哦,杀都杀了你还要天天做梦去见人家一面?”
“......”没法谈了,这王八蛋压根没法交流。
看着顾淮满脸老子最大的表情我感觉我俩之间隔着一条巨大的沟壑,最后我还是耐着性子跟他解释,“我其实杀完人第二天特别后悔,尤其想到很有可能被抓,我立马就怂了。你别笑,真的。我真的怕被抓起来,我那两天都做梦梦到警察来我家问话,我还追在后面问还能有什么办法......整个人后悔的厉害,我就是一个普通人,等脑子里的那股热劲过去,人清醒了肯定也知道为这些要承担什么。”
我看了眼顾淮继续说,“所以第一反应自然是害怕后悔,毕竟长时间浸泡在现在的社会道德里,法律制裁还有大大小小的意识都告诉我这是不对的,而且我没有到泯灭良知的地步,所以条件反射会.......”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不会杀人。”顾淮打断我问道。
“会。”
听到我的回答后顾淮嗤嗤的笑了两声,“那你说这么多干嘛,放屁玩?”
我看着他撇了撇嘴,表示无法沟通,心里想着,可能段悦说得对,我做这些不是为了他,我确实很自私,我只是想泄愤而已,一个被家里驱赶的懦夫,最后只能可怜的找一个借口宣泄心中的不平。
“法律社会能管得了所有人吗,现在多少强/奸/犯活的油光满面的?多少被强/奸的女生自杀?”顾淮换了个姿势也半靠着枕头坐起来,不急不缓的说,“你又不是什么圣人要普度众生,去讲什么大道,都是普普通通的人,一捏就死了。”说完顾淮还深处拇指和食指做了一个捏的手势。
“我们做这些只不过是给自己寻找正义,为自己争取利益而已。社会这么大又这么乱,你自己在不争取点什么,等着警察来救你吗?不知道多少个角落里在发生这么肮脏的事情,而被害者却要承受所有痛苦。有时候你自己动手反抗都好过等待救援,社会道德算什么,你都要挨个去遵守他们,等着被这些下水道里的老鼠啃个干净吗?”
我转过头看着面前的男人的眼睛,像一潭深水就算月光直接投射进去都泛不出一丝光亮,幽深有无法让人止步不前,却又想一探究竟。我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你这不是自私,我说的才是自私。半大孩子知道个屁,杀个人就担心成这样。”
“.......”前面说的还是人话,现在就不知道在说什么玩意了。我拉起被子转过身躺下,身体力行的表达出拒绝继续交流的心意。
过了一会,顾淮伸出手隔着被子拍了拍我,“反正警察已经结案了,你那个...别再乱想了。”
我没回答他,假装睡着了。
顾淮的哪一堆屁话其实是在安慰我,翻译成人话总结出来就是有时候暴力是最好的武器,讲道理说服不了的时候,最直接暴力的方式也是最有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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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睛盯着窗户边看了不知多长时间,但是在后来的日子里我断断续续的能睡好觉了。
人已经死了,我还要为这么一个人渣浪多少时间。
确实不值得。
等我状态调整好了的时候,差不多也开学了。顾淮每天送我上下学,美名其曰培养感情,最后还督促我写作业。我活像找了个二爹,有一天我受不了了,“您是我爸爸成了吗,别他妈在我旁边坐着了。”
顾淮慈父一般微笑,“儿子,爸爸为了你高考都他妈禁欲半个月了。”
是的,在寒假我俩在双方情绪稳定的情况下正儿八经的发生了所谓的成人活动,结果喜忧半掺,喜的是我没有产生外伤并且有人给我做后续清理,忧的我对这个姿势和位置都是非常的有意见的,看着蹲在顾淮家混吃混喝我勉为其难的做了下面,但是心里的别扭还是抹不掉,毕竟我自我定义不是零号。最重要是塞进去那么大的一个玩意,他妈的光顾着难受了,哪来的快/感?
于是双方都不是很尽兴,最后我帮顾淮用手来了一次。
“你的手都比你屁股好用。”
“滚。”
以上就是我的性经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的有性/趣。之后我俩都没有彻底做过,主要是我找了各种借口拒绝了py交易,那段日子顾淮见了我就唉声叹气活像我欠了他二百吊。
妈的怪我?
然后就开学了,我又说要高考了咱们要一心扑在学习上,理由十分的冠冕堂皇无法驳回,顾淮听了后跟吃了屎一样难以下咽最后还是同意了。每天放学顾淮来接我还会给我捎个苹果,刚开始的时候我没吃嫌天冷冻手,结果这王八蛋第二天给我带了根香蕉。
“一口就能吃完还不用嚼,顺便给你补补脑子。”
我在心里翻了白眼剥开皮开始吃,等天暖和些了顾淮继续给我带苹果,要不是知道他家是在政界有头有脸的,我都怀疑他家是种苹果的。我啃着苹果口齿不清的说:“一模层绩要家脏签字。”说话期间还蹦出几滴唾沫星子,顾淮不动声色的往一边避了避,“考了多少?”
“三百九十二。”
“哦,满分啊。”
“.......”敢情者还记得小学满分的事,“我今天在学校看到段悦了,他居然还照常跟我打了招呼。”
顾淮把手放我在我头上,我连忙往一边躲,只让他蹭到个边。“干嘛?说话好好说,憋动手动脚的。”“又不是没摸过,这会矜持的不得了。”然后抢在我说话之前,“怎么,人家跟你说话让你内心泛起了细小的涟漪?”
“放屁,我就是觉得别扭。他怎么能这么若无其事的跟我打招呼呢?”
“他又不是你,你以为每个人跟你一样杀个人要做一个假期的噩梦?”
“你他妈的。”顾淮这嘴就是往人痛处戳,一戳一个准。以后要是有专门气死人的职业,他准能胜任。
“哎,我就觉得反差太大了,你说怎么就成这样了。”我已经养成了没事跟个大妈似的对着顾淮絮叨些乱七八糟的。
“不是反差大,是你瞎。也不是成这样了,是他本身就是这样。”顾淮一针见血的戳破了我这边的伤秋怀古,我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但是心里还是别扭,毕竟我还是喜欢顾淮的。看到喜欢的人变成意想不到的样子,总觉得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后来我也仔细想过我和段悦的关系,我们之间从来没有正式开始但也不是普通同学的关系,临界在同学和恋人之间半生不熟的模式,后来没有在和段悦联系,我都觉得这不能用分手来解释。因为根本就没有正儿八经的开始过,只不过段悦没有拒绝我的暧昧暗示,但也没有说接受,而我在他模糊不清的态度里自以为是了大半年。
至于现在和顾淮,我也不觉得是所谓的谈恋爱。我根本不知道顾淮为什么这么对我,也从来没有问过,甚至不好奇,我只不过是在他这里停下来找一个歇脚的地方,有人陪还能说几句话,填充空虚。而顾淮所需要的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俩好像是在一个下着暴雪的大片荒野里恰好遇到的倒霉旅人,挤在一个山洞里互相取暖。
就像很多情侣没有分手的原因多半都是习惯在一起,两人之间已经成了心理和生理上的依赖关系,最后将就的结了婚。而爱情啊,几乎已经看不到了。
“你在哪干嘛呢?”顾淮回头看着我,我看了看路边变红的路灯,把啃完的苹果丢进垃圾桶和顾淮并肩走过斑马线。
“我在想今天作业,老师说要把所有错题都改了。这不有病吗,都错了怎么改?”
“同学你思想很危险,老师是让你发现错误,今天改不完不签字啊。”
“你他妈???”我侧过头看着一旁笑的十分欠揍的顾淮,心里的一根弦像是被风轻轻撩拨了一下。
有点难以言喻。
最后在我把脑袋想秃了,只留下了数学后面的两道大题和一道填空,才获得赦,拿到了签字。有谁家高考生过得像我这般,因为字不好看不让吃饭,作业写完后还要洗碗。
吃完饭顾淮就把碗泡在水池里,等我写完作业去洗碗,“作为男人就应该承担自己的那一份责任,我点外卖你洗碗。”什么狗屁逻辑。我真想把碗扣在这玩意的脸上。
后来有一次我看顾淮在电脑上捣鼓个统计图,就多嘴问了句他什么专业,他说是什么市场金融还兴致勃勃的给我讲这讲那,我在那看着电脑上一堆乱七八糟的曲线十分懵逼,到了最后反正我一句都没听懂。
为了不是面子,我高贵冷艳的说:“哦。”
“哦,哦你个头,你哦什么哦?”顾淮对于我的装逼从来不吝啬戳穿。
就这么过着午后老干部晒太阳的日子,在这最具有朝气的季节刚刚踏进这座城市的时候,段悦自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六一快乐=。=
我争取到时候写一篇□□番外
往后加了些量,不凑章数了。咱们走简
第25章真相(五)
段悦自杀了,是跳楼自杀的,脸朝上。
一个深深隐藏自己的人选择了这种应人瞩目又难看的方式自杀。
我亲眼看到他摔在地上的那个瞬间,红色的液体溅在了我的鞋子和裤脚上。刺眼的颜色充斥着我的视网膜,合着尸体上定格的表情,一起冲进我的大脑将这一切深深地刻在记忆里,不停的放大到只剩下一片发黑的深红。
身上仿佛有着千斤重的重担压在身上让我无法喘息,让我无法承受这一切重量,不得不弯着腰用手支着膝盖两眼发直的盯着脚边的一滩血大口地喘着气。
胃里的东西呼之欲出,被我用力的压在喉头,但是我无法移开眼,就这么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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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魔一样僵硬的看着地上的一滩混杂着脑浆和血直到周围的人上前把我拉开,报警,再到警察来。
黄色的警戒线,闪烁的警灯,和把一封信和纸巾递给我的警察。
那封信是段悦死的时候手里握着的,警察问了我的名字,边打量着我边将那封被带着血点的信递给我,我木然的打开,看到了开头的余凉。
是写给我的。
余凉:
最后直到死,我才发现唯一可以交代的人只有你。
你不像该出现在我生活里的人,而每天要扮演一个品学兼优善解人意的好学生对我来说如同凌迟。拙略的演技居然骗过了你们所有人,或许是没有人真正的关注我吧。
我本来就是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的人,多呼出一口气都显得多余,恐怕我死了后连一个安放尸体的地方都没有,我一度想要极端的获取存在感,最后却招来了愈加的严重的冷嘲热讽。
天性使然。
而你理所当然的自私的让我嫉妒又厌恶。出生本没有错,但是出生的人却偏偏因为家庭要为自己的出生去面对对他来说不公平的待遇,像狗一样。
有时候冷暴力往往比真正的暴力更能摧毁一个人,相对的暴力反倒变得真实起来,成了慰藉。
而你则横冲直闯的打破了我如履薄冰的平衡,让我觉得或许可以获得的时候愈发的觉得生活不公平的可怕,我无处为自己报不平,只能以死做以宣泄,不过最后恐怕只不过是对其他人来说是则麻烦。
真想从来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对于我的到来我为自己感到抱歉。
我们每个人都是生活在臭水沟里的人。
........
信没有落款,真如段悦所说一点都不想在这个世上留下痕迹。看完之后不知道怎么我就毫无征兆的哭了,并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隐忍式哭法,而是放声大哭,声嘶力竭到不知道的围观群众以为死的人是我哥。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么哭是因为什么,是为了段悦还是为了自己。
后来段悦的尸体有没有被领回去,家里有没有安葬他,我都无从知晓。
侧过头看了眼旁边的位置,自那次段悦跟我摊牌之后作为依旧没变,只不过中间有了一道屏障,我们再没有说过任何话,不是倒是他在忽视我,还是我在忽视它。
现在这个位置再也不会被填满,阳光落在桌子上,照在了桌角用马克笔写的字上,是段悦的名字。由于书本的摩擦字迹多少被磨的有些破碎,就像那天摔在地上的尸体。
而在知道段悦所作所为之后,我也没有对他生出怨恨来,可能真的如他那天在楼道里对我说的,我都是为了自己,不管是找他还是杀了孙穆仁,都是为了自己。
填补寂寞或者是宣泄愤怒。
顾淮看到我这两天萎靡不振也没说什么,今天放学到他家,我把书包扔在沙发上准备洗个桃子吃,顾淮在后面带上门,“段悦家里人找人领了尸体埋在郊区那片坟堆了。”
“哦。”
“反正去了也找不到谁是谁。”
“哦。”我又不去看。
“你裤子穿反了。”
“哦。”
“什么?”我低头扒裤子看,看到了裤子拉链。
“顾淮你他妈一点不套路我能死啊?”
“不能,我只是担心你,想鼓舞你。”
“谢谢您啊。”
“不客气,回头等你考完试我们把姿势都试一遍,我道具都买好了。”
“???”
来来回回的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把段悦的那封信烧了,我把信按照原来的痕迹折好压在了从来没用过的大字典里,再连着这本字典一起所在了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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