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玉
但偏偏,从始至终都不曾有人提到他的名字。
眼看着越王在接受了群臣的朝拜之后,嘴角上浮现出了一抹自得的笑意,然后转过身子傲然的走向高高的王座。
踏上玉石台阶,他的目光却并没有落到那王座之上,而是稍微转了一个角度,落到了王座旁边凳子上的王后身上。
他也不顾群臣诧异的目光,直接看向王后道:“本王承诺给王后的都一一做到,如今守灵期限已满,本王……哦不,孤王就是这辽国的新王,王后也将会是这一朝代的新王后,你们有有意见吗?”
前面半句话是对王后所的,而他显然也不是在等王后回答,在看到王后的长长的眼睫毛一眨,就流下了两行热泪,越王眸底划过一丝疼惜,不过眨眼间就转过了身子对着身后俯身的群臣问出了后半句。
这个时候,都已经称臣并拥护他为新王了,谁还管得了他点谁做王后,再加上辽国自开国以来就有这样不成文的习俗,叔娶寡嫂,这都是皇家的家务事,他们这些做臣子的除非是嫌命不够长了,否则的话,谁还敢在这时候站出来说半点不对?
所以,在越王问出这句话之后,底下又是一片叩拜新王后的声音。
一听到这声音,王后眼底里的眼泪花子又是一大把。
见状,越王加紧了两步走到了她身边,也不顾她的抗拒直接一把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并脚腕一转,就抱着她直接坐上了王座。
底下的群臣看到这一幕,纷纷咂舌,如此大胆且荒谬的行为即便是将王后宠冠六宫的先王也不曾做过,而这越王竟然在还未登基的时候就如此放肆,这叫这些群臣都觉得过分的很,尤其是那些脸皮子薄注重礼数的老臣子,这时候都纷纷气红了眼睛,觉得为这荒诞的越王而感到脸上臊得慌。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敢在这时候冒着生命危险站出来说越王半句不是。
因为,谁都知道,这个时候,正是越王要树立威信的关键时刻,谁这时候不怕死的站了出来,只怕不等他的一番道理讲完,他的人头已经落了地,被越王直接用来开了刀。
“王后,如今你可是孤王的王后,你知不知道本王为了等这一天都付出了什么?”
越王才全然都不在意底下臣子们的想法,在看到底下的臣子已经完全的臣服之后,他的注意力便只集中在王后一人的身上,他一手揽着王后柔若无骨的腰肢,另外一只手下意识的抚上了这张令他朝思暮想夜不能眠的绝色脸庞,然后就在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突然凑近了王后,将自己的脸埋在了王后那乌黑发亮的青丝之间,深深的嗅了一口气道:“好在,本王终于等到了,那么这一切也就都值了。”
在看到他继续做出更为大胆的举动之后,底下有些看不过去的朝臣已经别过了脸去。
楚云笙也下意识的转过眸子看向玉沉渊,犹怕这个时候他会沉不住气,毕竟如今在王座上被当着众人的面调戏的人是他的母亲。
然而,玉沉渊的眼底里却一片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就在楚云笙心底里不解,带着些许诧异再要研究一下玉沉渊的表情是个什么意思的时候,却听见大殿里传来了王后幽幽的声音道:“越王觉得做这一切值得,却从来都没有问过本宫到底喜不喜欢这样的后果。”
“哦?”
听到王后那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哭腔的声音,越王的声音也一下子软了下来,他从王后的脖颈间抬起头来垂眸近距离的看向王后,万般怜惜道:“那么,你说说看,喜欢不喜欢?”
闻言,王后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无奈和讽刺道:“你觉得我会喜欢不喜欢?你杀我夫君,还设计让他的孩子们自相残杀,最后直接一个个将他们陷害至死,然后再顺利成章的坐上这个位置,最后强行霸占了我,你觉得我会喜欢不喜欢?”
王后的声音才落,偌大的宫殿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在群臣们一片不敢相信的倒吸凉气的声音里,越王的声音蓦地响起:“你!你说什么?!”
第两百二十二章利用
他的声音说到最后蓦地一沉,跟寻常的语气完全不一样。
也是因为这一句话,刚刚那些因为害臊或者气愤的转过了头别开了目光的大臣们才终于察觉到了异样。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这一瞬聚集到了王座之上。
而这一看,众人齐齐惊呆了眼。
只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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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座之上的越王依然保持着单手环住王后将之揽在怀里的动作,另外一只手僵硬在了王后的嘴角,然而他的表情却变得有些狰狞。
而眼见的大臣则在同一时间看到,此时柔柔弱弱的被越王揽在怀里的王后,抚在越王胸口的右手上分明有一柄没入了心口的匕首,此时汩汩的鲜血正自这伤口里流淌了出来,也正说明越王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的流逝。
所有的人都长大了嘴巴看呆了眼,完全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而越王的声音也变得越发低沉和可怖,他本是抚在王后嘴角上的手蓦地一滑,滑到了王后那雪色的脖颈上,并咬牙切齿道:“为什么!?本王为你做的还不够吗?你这个……”
后面的话越王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的心口里的血越流越多,而他掐在王后脖颈上的手也越发用力,眼看着王后就要在他的掌下呼吸困难,脸色苍白如同一张白纸,这个时候,一声清脆的呵斥声自殿外响起。
“放开我母后!”
声音才落,三皇子耶律靳的身子已经犹如一道闪电一般快速的掠到了王座之上,在众大臣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之前,就一把将王座上的越王拉下了王座,并将被他死死掐在掌下的王后也救了下来。
“母后,母后?您没事吧?儿臣来晚了。”
三皇子耶律靳看也不看被他像扔破布一样扔到了一边已经气息奄奄的越王,他的目光只在王后一人的身上。
小心翼翼的搀扶起王后坐在了王座之上,然后抬手帮她一边顺气,一边焦急道:“母后,母后?”
王后轻咳了一阵,这才缓和过劲儿来,她对三皇子点了点头,眼泪就已经哗哗哗的流了下来。
在下面的群臣完全没有搞清楚事情到底是为何会演变成这样,明明刚刚才是越王坐上了王座,所有人已经山呼万岁,怎的这转眼的功夫,越王就已经没了生机,大臣们都下意识的睁大了眼睛,看着此时在主座上柔柔弱弱娇娇滴滴的王后,很难想象刚刚就是她这般柔弱惹人怜爱的女子悍然出手出其不意的击杀了越王。
而此时,站在后面看戏的楚云笙和玉沉渊也诧异不已。
虽然楚云笙已经察觉到了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感觉到了王后柔柔弱弱的外表下,掩藏的是一颗被她忽略掉的权谋之心,然而,当这一幕真实的发生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还是觉得自己是眼花了,一时间接受不了。
之前所有想不通的疑问,此时在看到这样的结局的时候,也终于想通,之前那个突然冒出来在脑海里有些残忍和荒谬的猜测,此时却也已经得到了证实。
原来,一切的幕后指使就是她!
所以,她才这么了解她和玉沉渊的性子,在他们答应了去营救三皇子之后,他们的路线和行踪才会被人算的那么准,提前做了埋伏。
所以,在赫连姝的舅舅,大国师看到玉沉渊所中的剑伤的时候,才会流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毒出自皇家暗卫,而上一批皇家暗卫极有可能由辽王交付给了他最宠爱的王后,所以他已经隐隐猜到此事与王后有关,却又不方便直言。
所以,莫离才会在自家后花园听到陌生男子命令截杀她和玉沉渊的话,而那时候,不正是阿呆兄将三皇子从越王手中救出带回了右司空府吗?
而右司空也一定是察觉到了一些,所以才会突然安排人来府外等候,传递消息给他们,叫他们今夜连夜逃走,万不可踏入皇宫,至于阿呆兄,当时的晕倒也一定是出自王后或者三皇子的手笔。
她就说寻常的人怎么能近的了阿呆兄的身。
想到这里,楚云笙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向一旁早已经面无血色的玉沉渊,但见他的眉头蹙成了一团,嘴角抿成了一条线,额际隐隐有青筋在跳动。
见状,楚云笙不由得心疼起来。
玉沉渊虽然嘴上说着不能原谅当年王后对他抛弃的事实,然而却依然放不下她,在得知了辽国政权交替动荡不安的时候,千方百计不远万里的奔波至此,为了她不惜性命,然而,到头来,换得是什么?
是利用,甚至……是她无情的杀招。
虽然,到现在不能肯定那些暗卫到底是出自王后之手,派来杀了他们两人,还是只是三皇子耶律靳一个人的手段,然而,利用却已经成了事实。
楚云笙想到当初见到王后的时候,她那楚楚可怜泪水涟涟的样子,再看此时满口谎言杀人于无形的王座上的那个人,只觉得胃里难受的很。
而这时候,王后的声音已经在大殿的上面悠悠响起,她道:“刚刚本宫说的句句属实,越王勾结医尊元辰,在先王的汤药里下毒,被本宫发现之后意图杀本宫灭口,后来因贪图本宫美色,并胁迫本宫不得说出去,就将我儿囚禁在了他的密室,受尽各种折磨,这些日子,本宫没有一日不在以泪洗面,在痛苦和忏悔中度过,本宫既恨自己的无能,不能挺身而出揭穿这个心狠手辣残暴不仁的畜生,也担心他会伤害我儿子,所以,夜夜煎熬,日日焚心,好在苍天有眼,让右司空大人察觉到了越王的阴谋并派人将我儿从他的手下秘密救出,本宫这才有勇气站出来,本打算在明日先王的灵柩前揭穿他的真面目,却不曾想到,在今日……在今日他竟然残忍的杀害了先王的另外两个儿子,这一切都是本宫的错,若本宫能早一点站出来……”
说到后面,王后已经哭的梨花带雨,泣不成声,看的低下的群臣也不由得心生了怜悯之情,完全将刚刚她悍然将匕首插入越王心口上的一幕给抛到了脑后,所有人此时也都顺着王后所指控的方向想过去。
再没有人有半点疑虑,即便是有,也不敢有任何人敢吭声。
因为,如今,大皇子,二皇子相继身亡,越王又成了罪魁祸首,那么最终能有资格登顶帝位的,便只有先王剩下的这唯一的皇子,三皇子耶律靳。
且不说大皇子二皇子以及越王的旧部是否会满意,擒贼先擒王,如今他们的“王”都已经不在了,谁又能在此时兴风作浪?
更何况,王后刚刚虽然哭哭啼啼一番话说的楚楚动人,然而话里的重点与威胁却已经让那些还有不臣之心蠢蠢欲动的人听了个明白,“好在苍天有眼,让右司空察觉……”。
这无疑是在向大家表明右司空如今已经在为三皇子效力,左司空大长老一倒,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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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她抬手紧了紧玉沉渊的掌心,想要传递一些热度给他,想要分担一些他此时所承受的痛苦。
然而,这时候,殿内却突然响起了王后的声音道:“戏看的如何?”
声音才落,楚云笙的一颗心也跟着跌落到了低谷。
因为她知道,王后的这句话并不是对着别人说的,而是对着镂空屏风后面的她和玉沉渊所说。
所以,一开始她就是知道他们两个在这后面的了?
想到这里,她才想起来之前走到殿门口就热情且主动的将他们拦下并一路引到了这偏殿后面的崔公公……莫非,他并不是右司空的人,而是王后的亲信?
念及此,也顾不得此时王后已经转过来的凌厉目光,楚云笙蓦地松开了玉沉渊的手迅速的后退了几步抬手便去拉身后之前被那崔公公轻轻带上的房门,然而这时候的房门哪里打的开,完全被从外面死死的顶住了。
而这时候,王后却已经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隔着镂空屏风像是看跳梁小丑一般的楚云笙道:“现在可是逃不出去了哦。”
说着话,她的嘴角已经扬起了一抹笑意,那微微上扬的嘴角配合着她这一张绝色倾城的容颜,只让人想到颠倒众生一词。
然而,此时楚云笙再看到她的样子,已经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作呕,见房门已经被紧紧锁上不可能再打开,她索性松开了手,上前几步,走到已经如同玉雕一般的玉沉渊的面前,抬眸不甘示弱的望向王后道:“我真是想不到,原来一切都是你指使的,你到底想怎样?”
听到楚云笙的话,王后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她嘴角的弧度越发上扬了几分,并轻笑道:“想怎样?你也看到了,我不过是为了保护我的儿子,不想让他被这如狼似虎的朝廷给吃的骨头都不剩,而你们,恰巧的出现,则是送到我手边的棋子,而这等上好的棋子,我怎么能不好好利用一番呢?呵呵。”
“你无耻!”
除了这个词语,楚云笙已经想不到其他的词语来形容面前的女子。
“闭嘴!我母后也是你可以随便辱骂的吗?如今你已经都是阶下囚笼中鸟,性命也都只在我母后的一念之间,却还如此狂妄,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在楚云笙那句被气炸了肺之后的骂声之后,王后倒是浑然不在意,而耶律靳却站了起来,双眸带着赤色的红紧紧地盯着楚云笙道:“现在杀你,不过是易如反掌。”
听到这话,楚云笙才从王后身上转回了目光,落到此时衣冠楚楚的耶律靳身上,他的容貌多半继承了辽王,所以不似阿呆和玉沉渊一般绝色,最多算的上清俊,如今这张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楚云笙也不甘示弱的盯着他的眸子,冷声道:“我自然知道你们母子是不会放过我,我只后悔当初在山谷外没有询问你的身份,只恨答应了你这无耻的娘来豁出性命救你,只恨我自己瞎了眼。”
然而,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楚云笙也知道,一切都不可能重来。
而她这一次,之所以会栽这么大一个跟头,会被人利用了个团团转,也是因为他们,一个是玉沉渊的生母,一个是玉沉渊同母异父的兄弟。
所以,先入为主的意识就会让她对这两人产生了信赖感,所以才会一步一步步入他们事先设计好的陷阱。
而相比于她觉得自己没有识人之明的可恨,此时,她更加为玉沉渊心痛。
此时的玉沉渊已经完全没有了反应,他只愣愣的隔着镂空的屏风看着对面的王后,如同一尊玉雕一般,眸子里没有半点儿情绪起伏。
而楚云笙知道,这是一个人的心被伤害到了极点,心痛到了极点之后的没有反应的反应。
一个被自己母亲先后两次抛弃并利用的人,该是对这个世界怀有怎样的绝望和彻骨的痛楚?!
这时候,王后的目光也从楚云笙的身上落到了玉沉渊的身上,她的眸子里的讥讽之意也渐渐褪去,并语重心长道:“这怪不得我,你应该知道,我也是别无选择。”
闻言,玉沉渊还没有反应,而楚云笙却已经被她这句无耻的话气的跳脚。
狗屁的别无选择。
她利用玉沉渊和她拉拢了右司空并救出了三皇子,这便也罢了,却又为何无端要取他们两人的性命?
想到这里,楚云笙的眸子里也已经带上了几分血色,她咬牙切齿道:“昨日的那些埋伏着的杀手,皇家暗卫,都是你的人吧?所以,也是你下命要不惜一切代价杀了我们?”
虽然是疑问句,然而此时看着王后的面色,楚云笙却已经用肯定的语气说了出来。
这也是楚云笙最最关心的一点,也是她最害怕的一点。
然而,听到这句话之后,王后的嘴角微微上扬,再度扬起了一抹残忍至极的笑容来,而说出来的话,也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道:“是的,而且,还有你们不知道的是北特使风镜夜,也是我的人,当初,他只是潜伏在大长老身边的我的亲信,受我之名要将追杀莫离的追命嫁祸给大长老,从而激发大长老同右司空的矛盾,这是其一,其二,我故意让他将莫离放走去了无望镇,再故意透露给了你们他的风声,让你们携着莫离落入他的‘包围’再让他被你们‘胁迫’带你们入辽国从而接近右司空府,这是其二,在辽国海域边境前往右司空府的路上遇到的伏杀,也不是大长老左司空的人,而是我的暗卫,而之所以出来袭击这么一圈,也是为了看看你们的实力,确定你们是不是有能力成为我手中的棋子,呵呵,所以,自你们还没有踏入无望海之前,就已经在我的算计之中,一步一步,都按照我计划中来,怎么样,这个计划是否是天衣无缝?”
说着,她已经自顾仰头笑了起来。
而听到这句话,楚云笙面上的苍白之色也加重了两分。
她万万没有想到,原来风镜夜是王后的人,当初他顶着大长老属下的名头来抓莫离,再被玉沉渊胁迫……这一番番景象如今还历历在目,却不曾想原来这些都是局。
而她和玉沉渊在浑然不觉的情况下,一步一步走进了这局,并被人当成了工具使用还浑然不知。
只是,还有一点,让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此时内心的愤怒,抬起眸子来凌厉的看向王后道:“你杀我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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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理解,可是……为何他……也不放过?更何况,如今你大事已成,并没有要杀我们的必要,却又为何如此大张旗鼓的派了暗卫来不惜一切代价截杀我们?”
听到这句话,玉沉渊的身子蓦地一怔,他的眸子里瞬间从无神恢复到了之前的勾魂摄魄,不等王后开口,他抢先一步道:“所以,当年抛弃我,也是在你意料之中,算计之内的吗?”
这句话玉沉渊说的极慢,短短的一句话,却似是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而王后却似是一点也不在乎这句话的答案对于玉沉渊来说是多么致命的打击,她看了一眼旁边的耶律靳道:“没错。”
这两个字字音刚落,楚云笙仿佛听到了空气里有人如同琉璃从高空中坠落一般,顷刻间碎裂成渣的声音。
大殿里一下子静的出奇。
“为什么?”
一声叩问自镂花屏风后面响起,此时玉沉渊的面色已经不只用惨白来形容。
闻言,王后上前一步,抬手按在了耶律靳准备搀扶住她的手臂上,然后轻笑道:“因为,那时候我已经有了觉儿。”
本来已经不会再有任何话再来打破楚云笙对面前的这位蛇蝎心肠的女人的残忍极限,但是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楚云笙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个时候……
即便是她没有身临其境,不了解燕国的那一段历史,但也是知道他们母子三人是在逃避仇家追杀的时候,王后才将玉沉渊撇下的,而那时候,不正是玉家刚刚倾覆的时候吗?!
也就是说,在玉家还没有出事之前,她就已经暗中搭上了辽王,并同其苟且有了耶律靳!
似是听到了楚云笙的心声,王后悠悠然的从玉沉渊惨白的面颊上转过眸子,看向楚云笙并解释道:“是的,没错,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有了觉儿,要知道,你父亲一辈子兢兢翼翼,死守着所谓的忠义,生活在这样的家族里,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便也罢了,还要时刻提防着燕王的猜忌,担心哪一天燕王一个不高兴就给玉家招来杀身之祸,而我,不想再过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所以便想着提前为自己找好退路,正巧,那个时候遇到了还是辽国王子的觉儿的父亲。”
越往下说,楚云笙越觉得面前这个女子的嘴脸越发可怕。
她想出声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因为后面的每一句话都可以让玉沉渊万劫不复,然而,不等楚云笙开口,玉沉渊却已经抢先道:“所以,说什么担惊受怕,实际上是因为你不守妇道同人苟且并有了孩子被我父亲察觉,我父亲心底善良本想放过你们一命,而你却暗中买通燕王身边的宦官将你伪造的我父亲通敌叛国的证据呈递了上去,这才招致了满门的祸端!而你在这祸端降临之前就已经为自己选好了退路,并在被追杀的时候,巧妙的利用仇家除去我这个累赘?当时我还年幼,在事发前的一月因为贪睡,在父亲书房的躺椅上睡着了,睡眼朦胧间听到了父亲和你的争吵,我父亲是那般温和如玉的一个人,对你从未有过那般严厉之色,就是那一日,被他察觉到了你的丑事对不对?当时我还小,你们争执的话语我都听不太懂,再加上后来亡命天涯,随着年岁的增长也就渐渐忘却,如今想起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害死了父亲,害了玉家,并在当年就设计想要杀了我灭口,对不对?”
听到从玉沉渊嘴里说出来的一字字带血的诘问,楚云笙只觉得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然而,紧接着,在听到王后接下来的一句话之后,这个梦境轰然倒塌,摊开来在他们面前的,是比噩梦更加鲜血淋漓的真相。
只见王后扬眉轻描淡写道:“是的,没错。”
这几个字,足以击垮玉沉渊所有的骄傲与坚持,足以将他推向万劫不复。
而她,却似是一点都不在意,一点都不曾觉得自己的这一句有多么的残忍和无耻!
第两百二十四章报应
“你不知道你那无用的父亲有多无能,一辈子只信奉着所谓的忠孝,然而你看看他,我不过是一点点小伎俩就能让燕王对他离了心,招来满门灭顶之灾,而在当时,他分明手握重兵,想要取缔燕王而代之简直易如反掌,但是他是个懦夫,从来都不曾想过要做那人上人,所以,他那样的人怎配得起本宫的人生。而本宫对他都打心眼里瞧不起,更何况对他的儿子,所以在本宫眼里,从始至终都只有觉儿一个孩儿,他,他们都只是可以利用和践踏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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