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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玉
说着,王后的嘴角已经挂上了一抹满是嘲讽的笑意。
而这时候,玉沉渊的面容已经开始扭曲,他的额角青筋暴跳。
见状,楚云笙连忙出声唾弃道:“够了!我从未见过有你这般无耻的人,爱慕虚荣贪恋权势都能被你说的这般冠冕堂皇,你知道什么是忠义仁孝吗?你这样的人不能理解便也罢了,竟然还出口侮辱这个词语,你就不怕午夜梦回的时候遭到报应吗!”
楚云笙一时间觉得自己的表达能力实在太过欠缺,不能在脑子里搜罗出能够痛骂面前这个歹毒的女人的话语,即便是她已经出奇的愤怒了,却不能将这一股愤怒表达出来。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说听,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面前的这个女子是三个孩子的母亲。
她是玉沉渊的生母,然而,在她看来,所有的一切都微不足道,都可以成为她迈向荣华走向制高点的踏脚石,包括她的丈夫,她的孩子……
想到这里,楚云笙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等王后开口,她道:“对了,你把阿呆兄怎么样了?当年,你也曾经是想要设计害过他的罢?”
虽然是疑问的话,然而楚云笙却是用的肯定的语气。
毕竟,连玉沉渊都能作为累赘抛弃,更何况当时自闭内向的阿呆兄,然而,他又是如何辗转到了元辰师傅的手上的?
这一点楚云笙一直都没有想明白。
闻言,王后嘴角的笑意凝住,她眨了眨长长的眼睫毛,上下打量了一下楚云笙,然后才道:“看来,你也没有那么笨,阿呆兄?说的可是我那个痴傻的儿子?不错,当年我是打算将他一并设计,岂料中途遇到了辽王,在他的面前,我自然不能让他看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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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和狠辣,不仅如此,我还要装作是十分喜爱这个天生自闭痴傻的儿子,所以,才有了后来辽王不惜一切代价请了你师傅,要让他诊治他的因由,只是没有想到,他还真给他看好了不少,如今他这般的身手即便是放眼辽国和五洲大陆也鲜少能有人能与之对敌,所以,这么好的人才,我怎么可能伤害他呢!”
虽然她说的不会伤害,然而这一句话自她的嘴里说出来,却更加让楚云笙的后背升起了几分寒意,她咬了咬唇瓣,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道:“你到底对阿呆兄做了什么?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晕倒!”
说着这话,楚云笙的眸子已经冷冷的射向了王后身边一直沉默着的耶律靳,在接受道楚云笙的目光之后,耶律靳只觉得那目光太冷太狠,即便是他身边跟随着的铁血的护卫也不曾流露出那般的杀气。
顿时,被楚云笙这样的目光一扫,耶律靳的心底里不由得冒出了几分愤愤然来,他冷哼一声道:“你还没听明白吗?利用你们救我孤王出牢狱本就是我们一早就布下的局,不仅如此,就连进那牢狱都是一早设计好的,所以在事先已经知道了你们会来之后,我们自然不会放过能将那呆子击倒的机会,而恰巧,那傻子就是傻子,因为你一句要保护我离开,便也就对我产生了信任,不带有丝毫怀疑,并一路去了右司空府,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他搀扶着的我,一路上想要做出点什么,让他中毒简直再简单不过,作为医者的你觉得呢?”
“你无耻!”
这一对母子简直卑鄙无耻到了骨子里了。
若非是要营救他出来,她和阿呆兄何至于要分开,阿呆兄何至于会中了他的手段,而她和玉沉渊又何至于这一路遭受到这九死一生的逃难!
都是他们!
然而,他们,却都是阿呆兄和玉沉渊如今在这世上最亲的人。
“他不是呆子,傻子,他比你聪明的多,更比你像一个人,而你,连畜生都不如!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做他同母异父的兄弟,你们都不配!”
已经觉得自己表达能力又倒退回了原点的楚云笙,搜罗了脑子,也再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是我不配还是他们不配!?孤有这辽国最至高无上的血统,而他们?就只是最低贱的贱民,他们才不配,你刚刚不是要问我们要将那傻子怎么办吗?我现在告诉你,我会让我们这宫里医术最高明的大夫给他用毒用蛊,让他彻彻底底的成为一个傻子,然后再为我所用,成为一个只会守在我身边为我挡下四面的暗箭和攻击的人肉盾牌,哦,忘了告诉你,药已经给他服下,只怕现在,他已经完全傻掉了,不可能再记得起你,啧啧啧。”
听到这句话,楚云笙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瞬间开始逆流。
阿呆,她的阿呆兄!
如果真的如耶律靳所说的话,她即便是下了九泉之下也无颜再面对他,更对不起将他托付给自己的元辰师傅!
都是她没有照顾好他!
想到这里,一直因为愤怒而强忍着泪意的楚云笙再没有控制住,两行热泪就这样滚落了下来,她却倔强的抬手一把擦去,并扬起下巴来,气场也丝毫不弱的看着对面不远处的耶律靳和王后道:“我发誓,你们若敢动阿呆兄一根毫毛,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然而,这个时候的王后和耶律靳显然已经再听不进去他们的半句话,他们像看个玩物一般看着被关在隔间里的两人。
王后叹了一口气,颇为感慨道:“你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人儿,着实是可惜了。”
说着,她扫了一眼面如纸色的玉沉渊,眸子里并无半点感情,然后转过了身子,一边由耶律靳的搀扶走下金玉石阶,一边道:“吩咐禁卫军将这里处理了。”
处理一词,已经代表了她对玉沉渊和楚云笙的下场的宣判。
这也是在楚云笙的意料之中,在看到王后的真实嘴脸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不会放着自己和玉沉渊活着走出去。
然而,之前对楚云笙恨的牙痒痒的耶律靳却止住了步子,他抓住王后的手腕,语气里带着几分祈求道:“母后,可否先将她留下?”
说着,他转过眸子里,目光在楚云笙身上扫了一眼。
那个“她”自然指的是楚云笙。
然而,这个时候耶律靳要留下她来,肯定是没有好事。
果然,在接到王后疑惑的目光之后,耶律靳道:“她曾对儿臣出言不逊,也侮辱过儿臣,所以儿臣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至少……”
后面的话耶律靳没有再说下去,然而王后却已经明白了过来,她也不阻拦,只道:“那随你处置,横竖他们现在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说着,她便松开了耶律靳的手就要提起步子离开,这个时候,楚云笙的声音却蓦地在她身后响起。
“慢着!”
在王后的眼里,楚云笙的性子也是颇有几分傲骨和偏执的,所以,她并不觉得到了这个时候她会跪地服软求饶,然而却也相信她不会有那么傻。
所以,在她那一声呵斥声之后,王后也下意识的停住了步子,想要看看这女子到底还有什么话要说。
耶律靳也转过了身子,抬眸看向楚云笙。
楚云笙冷哼一声,嘴角亦浮现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她看着王后笑道:“我最后给王后一个忠告,您在请宫里的御医给阿呆兄施毒施蛊的时候,不妨也让那御医给你看看,看看你这身子到底是真的虚弱,还是假装虚弱,看看你这身子到底有没有被人暗中做了手脚。”
话音才落,王后的面色已经大变,她上前一步,恶狠狠的看着楚云笙,再无刚刚的那种嘲讽与自得的神情,她咬牙恨恨道:“你说这句话什么意思?!”
闻言,楚云笙只摇了摇头,像看个可怜虫一样的看向王后道:“我什么意思,王后娘娘随便找个宫里的御医看过不就知道了?你现在试着深呼吸,看看气息通过肺腑的时候是否还通畅?让你那也懂些功夫的好儿子给瞧瞧,脉象是否平和?”
楚云笙的话还没说完,王后已经试着深呼吸了一口气,不等她这口气吐出,她的脸色已经大变。
本来倾国倾城的容貌,此时因为愤怒和惧意而显得有些扭曲。
而耶律靳也连忙抬手按在了王后的手腕脉搏上,这才一探,两个人的面色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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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变。
耶律靳不等楚云笙开口,抬手就拔出了身后守卫腰际上的剑,脚尖一点,眨眼间就落到了镂花屏风面前,剑锋一指就将那削铁如泥的剑搁置在了楚云笙的脖颈上,然后压制住自己的怒气,咬牙道:“说!你到底对我母后做了什么?”
闻言,楚云笙似是一点儿也不在意耶律靳放在自己脖颈上的剑一般,她嘴角一扬,便是一抹讽刺的笑意,并冷冷的扫了一眼耶律靳道:“你问我对你母后做了什么,倒不如问问你母后到底是做了什么。我起初进宫为她诊脉的时候就发现了她身体里曾经中过毒,但是并不深,因为服下过解药所以对身体并不能构成威胁,只不过余毒尚且还在体内,需要一点事情才能彻底清除,我在回去仔细参悟那毒之后,竟然发现如果没有解药,那毒若是毒发之后的症状几乎跟宫人们描述的辽王暴毙时候的情景一模一样,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作为一位母亲会用自己亲生儿子做踏脚石做棋子来践踏,所以当时我还不曾想那么多,只当时有人给辽王下了毒的同时,为了不害死你,也一并给你服下了解药,而我当时怀疑那个给辽王下毒的人是越王,当时正好你担心越王对你冒犯行不轨,所以,便想让我来借由你身子虚弱为借口来挡下他,恰巧,我那时候也是出于好心,所以在第二次进宫的时候,身上便带上了一味药粉,而这药粉寻常人闻了自然是不会有任何作用,而在中过上次毒害辽王的毒的人闻了之后,就会使你体乏胸闷,脉象紊乱,在一定的时间内,若不能及时的服用我配制的解药……后果可不止是比辽王更惨那么简单,当时的我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想着让你的身体看起来虚弱,至少在寻常的大夫看来就是体虚伤心过度,这样一来才能骗过越王,而算起时间来,等到此间事了,刚好是辽王盖棺下葬之后,我再配制了解药给你,自然也保了你相安无事,却不曾想到,当时的处处为你着想,现在倒成了拉你同归于尽的毒药,王后娘娘,这报应你看着可好?”
“你!你个小贱人,竟然敢谋害本宫!你!”
王后已经被彻底激怒,说不出话来。
而这样的毒越是被激怒,在最后也越容易进入肺腑,如果再迟些服用解药的话,即便能保住性命,也要留下后遗症。
见状,楚云笙的眸子里倒无半点同情之色,她只恨不能立即让眼前这个恶毒的女人下地狱,下十八层地狱!
“解药!”
耶律靳将手中的剑又推进了两分,霎时间,楚云笙的脖颈上已经擦出了血迹,见状,一直僵硬的立在原地的玉沉渊这时候看到楚云笙脖颈上的那一片殷红的时候,瞬间回过了神,他一手连忙抓过楚云笙拉在怀里,脚腕一转就已经带着她急速的往后退去。
同时,他的另外一只手的手腕一抖,那一枚银针已经带着一抹凌厉的寒光闪现在了掌心并向着耶律靳飞射了出去!
第两百二十五章抉择
耶律靳的反应也不慢,在看到玉沉渊身子动的一瞬间,他的脚尖一点,就已经将身子如同箭羽一般将自己折射了出去,堪堪的避开了玉沉渊的这一根银针,然而即便是如此,那银针所带上的凌厉劲风还是如同刀子一般在他的脸上刮过一道血痕。
“说起我们无耻,我看你未必差很多嘛!”
耶律靳稳住了身子,冷眼看向此时已经犹如被瓮中捉鳖的玉沉渊和楚云笙两人,脸上的那一道血痕很快蔓延开来,眨眼间就将他的面色衬托的越发狰狞和可怖。
然而,玉沉渊却似是根本就不在意他的讥讽与嘲弄一般,他一手将楚云笙护在身后,一边同样冷冷的笑道:“我跟你们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再者,你还有脸在这里说无耻,不觉得这本身就是个笑话吗?”
话音将落,玉沉渊已经轻笑出来,仿似那是一个十分好笑的笑话。
然而,只有被他护在身后,贴着他身子站着的楚云笙才知道此时他在用笑意来掩饰什么,即便是笑着的,依然掩饰不住他眼角的湿润,依然控制不住身子的微微颤抖。
那是人悲愤到了极点,痛彻心扉到了极点而还要努力控制所能做到的极致。
也只有玉沉渊能做到这样。
如果换做是她……她不敢相信此时自己是否已经神濒临崩溃或者痛哭暴走。
此时,玉沉渊的背脊挺得笔直,楚云笙下意识的探出去手来,覆在他的掌心里,此时并无半点暧昧或者旖旎遐思,她只是想借此来传递给他一些温暖,哪怕一丁点儿也好,至少能让她感受到这世间并非全是冰封和残酷。
至少还有这样一抹温情。
然而,玉沉渊的掌心如同寒冰一般,冻的楚云笙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然而她却固执的没有放开,而是更加用力紧了紧掌心,攥紧了他的手掌。
玉沉渊也似是感受到了她的心意,他回过眸子来,看向楚云笙,对她点了点头,虽然那一双勾魂摄魄的眸子里再无往日的芒,然而此时却多了几抹比浩瀚深海还要深沉的幽暗。
他们的这些小动作都被不远处的耶律靳看在眼里,他眸子里的狠意更甚,抬手便招来了在殿外等候的禁卫军,并对玉沉渊和楚云笙道:“孤劝你们还是最好想想清楚,如果尽快把解药交出来的话,孤还能给你们留一个全尸,否则的话……可别怪孤心狠手辣。”
闻言,楚云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从玉沉渊身后走出,看了看耶律靳又看了看站在原地面如土色呼吸困难的王后道:“心狠手辣?这么说,我们新的辽王是完全不在乎你母后的安危了?你若不能保证我们三人平安的离开,这解药你想都别想!当然,你可以去巡边天下名医,让他们都来给你母后瞧病,只是我不知道你母后有没有命活到他们将解药调制出来的那一刻,不信的话,你尽可以试试,不是想杀了我们吗?何必做做样子叫来这些禁卫军,直接叫上弓箭手来,横竖我们也是被困在了这里,只要你涂着毒药的弓箭往里面一通乱射,我们都不可能活着出去,也不可能再给您新王找任何麻烦。”
看了一眼从殿外涌进来的黑压压的禁卫军,他们身着墨色的铠甲手中拿着长剑,在耶律靳的授意下将整个大殿都包围了起来,尤其是玉沉渊和楚云笙所在的这间有镂空屏风的房间,楚云笙的眼底里倒并无半点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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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确定耶律靳是否会因为王后而放弃杀掉玉沉渊,毕竟他们这对母子都是那般阴冷和无耻之人,如果他因为对他们恨意刻骨执意要杀了他们的话,那么想必也不会顾及王后的死活。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她和玉沉渊确实是没有一丁点儿生还的机会。
虽然,就这样将自己的性命交代在这里了,让楚云笙觉得实在是太亏,她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完成,还有很多想要见的人没有见到,还有想要守护的亲人没有尽到守护的责任,还有上一辈子那刻骨铭心的仇还没有报……
然而,既走到了这一步,生死由命,她不怪谁,也无话可说。
大殿里一下子安静的出奇,那些禁卫军身手都不弱,黑压压的这么多人,竟然都将呼吸控制的很好,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
“好!好!你以为孤现在放了你,你们今天就能活着走出辽国?即便是为了王后,放了你们出了辽国,那么以后即便是天涯海角,孤也要追杀你们,至死方休,所以与其考虑让孤放了你们,倒不如用那呆子做交易,你交出解药治好王后,孤答应你不再动那呆子,而且如果你表现的好的话,孤甚至可以考虑不计前嫌将你留在这宫里,让你做孤的女人,享受尽这世间的荣华富贵如何?何必为了这么一个人而放弃自己大好的生命和前程?怎么样?这已经是最好的让步和选择,孤相信你是个聪明人。”
闻言,楚云笙啐了他一口,然后毫不留情道:“凭你们母子俩这般无耻的程度,你觉得我会相信你所说的放过阿呆兄的鬼话?”
一听到他话里有松动,虽然楚云笙没有相信,但却想到了至少现在能见阿呆兄一面,确定阿呆兄是否安全,至于做他女人的什么鬼,楚云笙简直要作呕。
“你以为孤不会猜到这是你的缓兵之计和激将法?故意让孤入套,然后让人带了那呆子来,再给你们三个一个逃脱的机会?孤告诉你们,想都别想!孤倒数三个数,希望你能给出孤想要的答案,否则的话……”
后面的话耶律靳没有再说下去,他冷冷的扫了玉沉渊和楚云笙一眼,然后转过身子在楚云笙和玉沉渊看不到的这一面对王后眨了眨眼睛,示意相信他。
王后会意,也没有异议,只垂眸默许了他。
得了王后的默许之后,耶律靳抬手一招,对殿外唤道:“弓箭手准备。”
话音才落,之前为了防止殿内有大臣有不臣之心而埋伏的弓箭手这时候才齐刷刷的从殿外金玉石阶下冒了出来,眨眼间就将楚云笙和玉沉渊面前的这一堵镂空屏风制成的墙给围了个严实。
那锋利的啐了毒的箭头已经齐刷刷的对准了楚云笙和玉沉渊两人。
让人毫不怀疑只要耶律靳一声令下,那成千上百的箭就会齐刷刷如同暴雨一般向里面的楚云笙和玉沉渊扫射过来,他们所在的这件偏房本就狭窄,里面再无别的东西遮挡,再加上他们两个人一个体力耗尽,一个身受重伤,根本就避不开这漫天落下的箭头,所以,死已成必然。
“三……”
安静的大殿里突然响起了倒数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极具穿透力,也带着让人心惊的杀意。
玉沉渊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看楚云笙,只是默默地松开了握着楚云笙的手掌。
他的意思显而易见。
即便是这对母子狡诈残忍,然而在面对这别无选择的时候,如果还有那么一线的希望,他是希望楚云笙能做出最理智的选择的,即便是那选择是抛弃了他。
也无妨。
“二……”
见楚云笙和玉沉渊都静静的站立着,面无表情,眸子里也无半点惊讶和惶恐,倒平静的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潭,耶律靳的眉弯一皱,眼底里的冷意已经四溢开来,让周围的禁卫军都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
而这时候,眼看着他的嘴角一动,就要下达那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玉沉渊突然出声道:“慢着!”
本以为最后是楚云笙先喊出这一个叫停的字,然而,却没有想到是玉沉渊,耶律靳嘴角勾勒的笑意更甚,也就将刚刚那本就没有打算说出口的字给了起来。
已经抱着必死之心的楚云笙在紧要关头却听到玉沉渊喊停,也是诧异不已,她转过眸子来,看向身边的玉沉渊,只见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突然流淌出一抹柔情和温暖,在楚云笙还没有完全看明白那眸子所代表的意思的时候,只听他道:“不用管我,你去为她解毒,让他放了那呆子,也顺便能让你逃过这一劫,你本不应该遭受这些的,都是因为我,才拖累了你受了这么多罪,如今,你完全不用顾及我,这一切,也都是我自作自受,不用你来一起为我承担。”
说着,玉沉渊推开了楚云笙一把,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的话一半是对楚云笙说的,另外一半也是对耶律靳和王后说的。
事实上,他的心里此时也是这样想的。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不想在连累楚云笙,更何况是在她有更好的选择的时候。
然而,听到这句话,楚云笙却再度一口啐了出来,她有些嫌弃的扫了玉沉渊一眼,然后道:“你当我是什么人?明明已经知道了他们母子的为人,我怎么可能还做出这种选择。”
说着,楚云笙转过了眸子看向刚刚因为玉沉渊的一番话而于眸子里蔓延出了一抹自得之色的耶律靳,嘲讽道:“想让我成为你后宫中的女人?你也配?”
这句话是彻底的激怒了耶律靳,他眸子里划过一抹狠辣,抬手就要对身前站着的那些弓箭手下达命令,却听见殿外突然响起了一声阴柔细长的通报声:“报新王陛下,右司空大人求见。”
那话音才落,在场的几个人面色已经都发生了变化。
耶律靳立即拾起了自己面上还带着的狠辣转过眸子看向王后,王后也是一脸茫然,并不知道在这种时候,那个被他们拿来当刀使唤的右司空为何会再回到或者殿里。
而楚云笙却也回眸看向玉沉渊,但见他眸子里竟然划过一抹水光之色,楚云笙一怔,玉沉渊这是差点哭了?然而,到底是为什么?他根本就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在面对那些箭雨的时候根本就不可能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楚云笙一时间想不通,所以,这一愣神的功夫,右司空就已经提起步子走进了殿里,一声清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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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拜声响起,才将楚云笙从玉沉渊的神色的疑惑中拉回了神来。
而右司空的到来,也不得不让耶律靳暂时停住了对玉沉渊和楚云笙的杀招,毕竟他和王后之所以能利用成玉沉渊,也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在间接的利用右司空。
而这右司空跟身后的这个女子的关系可不匪。
只是,如今大局已定,即便是他手握重兵重权,然而他如今才是这辽国唯一有皇族血统的,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所以再不可能有人撼动他的地位,所以这右司空根本不足为惧,想到这里,耶律靳的眸子里也就带上了几分不将右司空放在眼里的傲慢。
还是心思更加深沉的王后先做回了娇滴滴凄凄惨惨戚戚的姿态,她一边走到王座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一边对跪着的右司空道:“右司空一夜奔波辛苦,快快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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