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玉
“浴房……”季昭然额角上的黑筋越发明显,浑身上下散发的危险气息越发浓烈,他伏低了身子,目光灼灼的看着楚云笙,声音低沉的可怕:“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闻言,不知为何就已经开始心虚了的楚云笙心底里的那一串小火苗当即被掐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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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献上讨好的笑容道:“我刚刚说的房间,那啥……浴房不也是房间呢,我觉得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冲突……呵呵,不是吗?”
话音刚落,只觉得头顶上笼罩下来的危险气息突然撤去,那一片阴影也瞬间没了,再眨眼看,季昭然已经放开了她,走到了一边转过身去,负手而立,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意,就连语气里也不例外:“我离开院子时,在周围都布下了高手,一旦有情况,他们会出手引开的,而你倒好,先没有沉住气,也罢,你想如何便如何,与我无关。”
说着,他已经提步往外走。
到底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楚云笙咬了咬舌头,追上前一步,试图解释道:“房间和浴房真没什么区别啊!”
不说这句还好,听到这句话,季昭然转身离去的背影越发的僵硬,再不看楚云笙,径直离开了大堂。
剩下楚云笙莫名其妙的站在满是棺木的大堂,背后发凉。
一层层的凉气自后背往心上涌,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可怖的环境,还是因为季昭然这前后一百八十度的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态度。
不多时,二元从外面窜了进来,见楚云笙还愣愣的依靠在棺木边,有些尴尬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等楚云笙注意到他了,才连忙站直了身子,一脸正色道:“姑娘千万别往心里去,从小跟在主子身边,我可以对天发誓,还从来没有见过主子有过这么生气和失态的模样。他是因为在乎姑娘才会……”
“二元,最近跟在我身边觉得无趣了是吗?想要我早点打发你回楚国跟你那未过门的妻子早已完婚成就你们这一段姻缘吗?”
二元正说着话,刚刚一身万年寒冰的模样怒气冲冲走掉的人又去而复返,刚刚去了外面才觉得自己这样不妥,却又放不下面子,再进门却听见二元这样说他,顿时眼底里寒光一现。
吓的二元当即闭了嘴,再听季昭然这句话,一双膝盖顿时软了下来,扑到季昭然身边,抱着大腿,嚎的个没了形儿:“我的亲主子哟!您可千万别打发我回楚国!谁要娶那个河东狮谁娶去,我还指望您到时候帮我指婚毁了这门亲哟!奴才打小就跟着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不能看着我往火坑里跳还给补上一脚喂!”
见状,楚云笙忍不住扑哧一笑。
想起那一日,在红袖招,面对楚云廷他们那些人二元气势凌人的样子,想起那些人对二元恭敬的态度,再见面前这个嚎哭的那叫一个没有形象格外凄惨,让人闻者伤心听者掉泪的人。
很难将这两个形象重叠起来。
季昭然本来也只是为了面子唬一唬他,哪晓得这小子还越发爱演了起来,刚刚心头的不快也瞬间烟消云散,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淡淡道:“你好歹也是天杀的副首领,让人看了去还成什么样子。”
这句话倒还管用,刚刚还抱着季昭然大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二元霎时间起了状态,蹭的一下子站起了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季昭然扬起了笑脸,讨好道:“主子说的是,我这就去为咱们等下的出城做准备。”
说着,一溜烟儿的,闪没了踪影。
前一瞬还鬼哭狼嚎,这才眨眼功夫就笑逐颜开没事儿人一样?而且还发生在一个男子身上,而且这男子还是天杀的副统领?
在确定自己眼睛没花之后,楚云笙觉得这个二元是个人才。
而二元的话,也让她确定了季昭然的身份。
对他唯命是从的二元都是天杀的副统领,那么他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
不过对于这个,她倒一点也不意外,见他平时的行事风格以及周身的气度,她早就对他的身份有所猜测。
而让她依然猜不准的,是他应该还有别的身份。
不仅仅是天下最大的杀手组织的首领这般简单,以他周身的尊贵如王者的气息,还有谈笑间对天下局势的了如指掌,还有,她不会觉得一个杀手组织会对赵国王宫的暗道地形图感兴趣。
只是如今,她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因为刚刚二元说了,准备出城。
第七十四章不安
活人出不了城,但已经烂掉臭掉的死人却并没有说不可以。
季昭然走上前来,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看着楚云笙,见楚云笙垂眸做思索状,心思全然不在他身上,刚刚才在胸口散开来的阴霾顿时又觉得堵得慌,他轻哼一口气,赌气似的掠过楚云笙,再次出了大堂,往后院走去。
听到他那一声冷哼,回过神来的楚云笙发现他又转身出去了,而见他背影僵直,不由得又疑惑不解起来。
他这又是在生哪门子气?
不过,总归是要找他帮忙,在不在她的错,她都不介意伏低了身子,去给他陪个不是,想明白这点,楚云笙提起脚尖,两步跟上季昭然,一脸紧张道:“我刚刚可是说错话了?”
不说这还好,说起这,季昭然那双清冷的目光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并未做片刻停留,便转过头去,一副十分不愿意再搭理她的样子。
楚云笙有点像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继续问下去,依季昭然的性子定然傲娇的再不肯理她,所以当即机智的转移了话题,正色道:“我们该怎么出城呢?万一有些人之前看到了我的样子,到时候会不会拖累你们?”
季昭然冷冷的眉头这才稍稍舒展开来,但依然不看楚云笙一眼,一边继续往后院走,一边淡淡道:“那你就跟你姑姑一起在暗格里待着,别轻举妄动,就像刚刚我们那样……”
说起后半句,刚刚还冷眉冷眼的季昭然,表情已经完全放松了下来,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的眉梢带着笑意,嘴角微微上扬,那是一抹淡淡的、浅浅的笑意。
楚云笙只专心看脚下的步子和后院的环境,倒没有注意到他面部表情的变化,只是听到这里也不脸颊一红,脑海里自动补充了刚刚在黑暗的暗格里他俩不经意的一吻。
实在是太尴尬了。
好在二元的出声及时将她从脑补画面拉回了现实。
“主子,姑娘,这就准备好了。”
楚云笙循声看去,只见后院里也停了不少棺木,二元站在其中的一架打开了暗格的旁边正对他俩挤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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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眼,他的身后还站着数十个准备抬棺木的苦力。
楚云笙的目光在触及到打开的暗格里那张宛若熟睡的容颜时顿住了,脚下的步子也下意识的加快,越过季昭然,几步走到了棺木前。
见她这般紧张的模样,二元怕她误会当即解释道:“姑娘千万别误会,因为要躲避搜查,所以要盖上暗格,时间一长,暗格里空气不流通会容易造成人的窒息,所以我给公主殿下服用了龟息丸,可以短时间内抑制呼吸,刚刚给您送进来的那女子也是服用的这个,只是公主殿下的身子实在是太虚弱了,服用了这龟息丸身体自动进入了自我保护休眠状态,不过您不用担心,等坚持出了城,再用药物配合内息调养,应该没有大碍的。”
楚云笙已经附身趴到了棺木边上,拉着姑姑的手听完二元这番解释才稍稍舒了一口气。
“天色不早了,而且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何容三番两次都搜查不到,定然会采取更为极端的措施,我们要尽快出城,你也快到里面躺着,后面的事情,我来应付。”
季昭然对身后那些待命的做苦力装扮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那些人当即挽起袖子,有模有样的就要来抬棺木。
“嗯。”楚云笙也不矫情,当即脚尖一点,就轻轻的跃进了暗格里,小心的将姑姑放到一边,自己这才要躺下,突然想起来一个人来,当即抬头对季昭然笑道:“可别忘了燕国公主,等下出城不一定会顺利,所以……”
后面的话楚云笙没有直说,但见季昭然脸上已经挂上了那一抹狡黠的笑意,她便知道,他是懂得的。
再不耽搁,楚云笙小心翼翼的在姑姑身边趟了下来,棺木狭窄,她只能侧着身子半揽着姑姑,等她躺好,得了她的点头,二元这才启动机关合上了棺木。
黑暗再度袭来,但有了前一次同季昭然进暗格的经历,所以这一次楚云笙没有那么害怕了,而且怀里还有温软的姑姑,她并不害怕。
唯一让她觉得不安的,是姑姑身上的毒,到底能不能解。
出了城,就能见到元辰师傅了,这也是最后一线希望。
出城之前,她还能用见到元辰师傅就一定有办法解救姑姑来说服自己,不悲伤、不难过、不心急,可若真的是到了即将要见到元辰师傅的时候,她又开始惶恐,开始害怕了。
若是姑姑的毒……不能解。
那种可能她几乎不敢想,因为一旦脑子里有那样的设想的苗头出现,她就会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在逆流,那种要将她淹没窒息的痛楚会卷土重来。
那样的痛,她不想再承受一次。
心思有些漂浮,而身子这时候也突然开始一阵失重然后就是一左一右的晃动了起来。
棺木被抬了起来。
为了避左右的晃动会伤害到姑姑,楚云笙下意识的将姑姑搂的更紧了一点。
在楚云笙看不见的棺木外面,季昭然已经乔装打扮,穿了一身跟那些劳力一样的衣服,跟在了棺木后面。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城门口。
还没走到近前,就被浑身散发着杀气的御林军拦了下来。
为首的那人,正是之前追捕楚云笙的少年将军。
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将这十几个抬着棺木和送丧的人一一扫了一眼,最后落在当先的那个一身孝服的二元身上,语气不冷不热却已经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没看到布告吗?三皇子有令,国丧期间,任何人不得出城进城。”
二元抬手擦拭了眼角的泪花子,对着那少年俯下身来,行了一礼,言辞恳切道:“将军说的极是,草民们不该在这时候出城的,但是奈何家父身染恶疾且有传染之嫌,就这么去了,一直停在院子里也不是个办法,寿材店的老板也已经不给停放了,说是即便是冬天,这……尸体也已经开始腐烂了,再这么下去只怕会生瘟疫,会祸及他人……这罪过草民就是有十条命也担待不起啊。”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那少年将军的眉峰才稍稍缓和了一点,但嘴角的线条依然冰冷,并未有所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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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出城
“这是非常时期,不能出城的命令是三皇子下达的,所以,任何人都不能违背。”
见少年不为所动,二元上前一步,继续道:“可是,家父这也是非常之事啊,如果一旦生了瘟疫……那么这后果……”
后面的话二元没有继续下去,因为这时候那少年将军的注意力已经从他们身上转移开了,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不远处,跑来一神色慌张的中年男子。
穿着寻常麻衣,不知道是因为慌张还是跑的太快的缘故,一只脚上的鞋子已经褪了一半,所以跑起来一瘸一拐的,格外引人注意。
“官爷”
人还远远的,没到近前,那大着嗓门的声音已经穿透了过来:“草民在自家门口发现了一女子,自称……自称是燕国公主……”
“什么?!”
此言一出,所有的御林军皆是一愣,尤其是那个领头的少年将军,哪里还顾得上眼前这些嚷嚷着要送棺木出城的人,当即一勒马缰,双脚一夹马腹,就跟着那个中年男子跑过来的方向跟去了。
他这一走,手下的一队人马也都跟着整队奔了过去。只剩下一队守城的御林军。
那守城的将领,看了看已经远去的少年的背影,又看了看一脸茫然的二元,面上不由得露出了几分为难的表情。
他心知这是一块烫手的山芋,放这一队送棺的人出城吧,等于是违背了上头的命令,可是,若是不放吧,若真的是闹起了瘟疫的话,自己脖子上的脑袋也不要想稳当了……这陆统领走的也真是时候,把这烫手的山芋甩给了自己,想到此,那个守城的将领,不由得叹息了一口气,看向面对他一脸期待的二元,也不由得有几分恼意,什么时候死人不好,偏偏在这个关头死!
“大人,三皇子殿下下令禁城,也是因为要捉拿太子叛党,可是我们这些都是地地道道的小老百姓,不信,这里有我们的户籍,您可以查证,还有这”
说着,二元一转身,走到了金丝楠木棺木的旁边,不等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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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抬手就将棺木推开了,露出了手臂长的一截。
随着棺木被推开,即使是隆冬,里面的恶臭也顷刻间散发了出来,离的近的御林军和抬棺木的人被熏了个措不及防,纷纷避让到了一边,呕吐起来。
“你!你这是做什么!”那守城的将领面上划过一丝慌乱,当即叫嚷道:“明知道有生瘟疫的可能,你还胆敢在这里开馆!还不快快关上!”
二元却并不着急,而是走近了那守城将领一步,诚恳道:“草民冒着对家父不敬的大罪过,只是想让大人验一下棺木里面是否有藏了朝廷钦犯或太子叛党,让大人查证一下草民所说是否属实,没有其他的意思。”
听他这么一说,再隔着捂住的口鼻都能闻到的恶臭,那守城将领再不犹豫,当即大手一挥,嫌弃道:“速去速回。”
“好的,谢大人。”说着二元行了一礼,起身,对着身后的苦力们大手一挥。
一众送丧的队伍,再度出发。
城门在面前缓缓开启。
楚云笙在暗格里,倒不清楚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刚刚停放下来的棺木再度一轻、又开始颠簸了起来。
这说明已经顺利通过了城门口。
就这样,一路摇摇晃晃,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等到身子又是一轻,棺木被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等楚云笙回过神来,暗格已经被人从外面打开,外面,头顶上方,露出季昭然那张绝色的笑脸。
“没事了。”说着,他抬手,要来搀扶着楚云笙起来。
楚云笙的目光瞥到他那只如羊脂玉般保养的良好的手,只点了点头,便越过他的手,自己脚尖一点,腾身出了棺木。
他们已经出城走了好长一段路了,现在正身处一片密林里。
见楚云笙站稳,二元连忙上前,给了楚云笙一粒药丸子和一壶水,示意给萧宜君服下。
楚云笙扶着姑姑,将药服下了,这才要抱着她出暗格,却被季昭然抢先一步将她拉到了一边。
楚云笙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只见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长啸。
那种用内力说发出来的长啸,只让人感觉肺腑一阵激荡,内力不足的人,几乎就要窒息。
这一声长啸结束,二元跟季昭然对视了一眼,这才也转过身去,对林子深处发出长啸的地方回应似得也同样报以一声长啸。
声音刚落,二元还未势,却见林子里传来了一阵凌厉的风声。
楚云笙只感觉眼前一道白影一闪,下一瞬,面前多出来一个人来。
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些日子她在担心着的元辰师傅。
元辰落在地上,目光只掠过楚云笙,在瞧见棺木暗格里躺着的萧宜君的时候,就已经再移不开眼,他刷的一下闪身到了棺木边,抬手诊上萧宜君的脉搏时候,那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里,已经满是泪意。
一个大男人,而且还名满天下,却在这一瞬,无视周围的这么许多人,抱着姑姑的身子,泣不成声。
楚云笙在旁边看着,鼻尖也不由得发酸,眼睛早已经胀痛的不像话。
她有好多话想说,好多问题想问,师傅这些日子去了哪里?姑姑的毒到底有没有药可以解?阿呆又去了哪里?
但是,到了眼下,她却不忍心打破他们久别重逢的画面。
还是季昭然出声,将所有人拉回了现实,“此地不宜久留,前面已经备了马车,我们上了马车继续赶路,再做商议。”
元辰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看向季昭然,点头算是应下。
楚云笙这才发现,不过才短短几个月没见,曾经那个潇洒俊逸的师傅,居然苍老了这么多,额角有了周围,两鬓居然还有几缕银霜。
看到此,心里忍不住为姑姑感到高兴,这世上,心疼姑姑的,并不止自己一人。
心思起伏不定,但身上的动作却没有片刻耽搁,见到二元和季昭然已经提着步子往林子深处走去,楚云笙也跟了上去。
第七十六章难为情
隆冬的寒风刺骨,昨夜才刚下了一场雪,松树柏树上都积满了厚厚的一层雪,地面上也是,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嘎吱声响。
季昭然和二元走在前面,楚云笙紧随其后,再后面是打横抱着姑姑的元辰师傅,走在最后的是几个佯装成苦力的季昭然手下,他们负责将一行人的足迹抹去。
林子里比外面更冷,头顶上还不时的有松针上的积雪掉落,楚云笙今日本来是穿了一件月白色夹袄,但在燕臣驿馆的时候,为了混出来,就跟那个丫鬟换了,所以这一身丫鬟的单衣,此时走在这里,便显得格外的单薄,格外的冷,她对着冰凉的掌心喝了一口气。
一团白雾还没到掌心,就已经没了温度。
季昭然走在前面正跟二元说着什么,敏锐的察觉到身后楚云笙喝的这一小口气,当即停下了步子,转头看她。
他打量的目光在楚云笙身上从头扫到脚,眉峰不悦的蹙起:“二元,你是怎么办事的,不为姑娘准备厚衣服。”
他声音淡淡的,不怒自威,听的身后的二元一身冷汗涔涔他家主子什么时候说过要为姑娘准备衣服了啊?而且他之前哪知道主子对这姑娘这么上心过啊?
不过这句疑问,二元却不敢问出来,只敢一边抬手将自己身上披着的绒面披风取下,一边赔着不是道:“是我办事不周,还请姑娘不要同我计较。”
说着,他就要将披风取下来递给楚云笙。
却有人早了他一步将楚云笙拉了过去,不等人反应时间,就抬手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对着她罩了下来。
楚云笙只感觉到眼前一花,一闪,下一瞬,她已经靠近了一个温热的胸膛,揽着她肩膀的掌心温热,他身上的披风将将好能裹住他们两个人。
二元拿着披风的手楞在了空中,待他反应过来,立即十分识趣的抽回了手,自动的闪到了一边。
后面跟上来的抱着萧宜君的元辰看到这一幕,目光在季昭然和楚云笙的脸上流转了几圈,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季昭然一眼便转过了身子,越过他们,继续往前走去。
楚云笙那个啊,她是冷,却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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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这人共用一件披风,而且还是众目睽睽之下,简直太暧昧了,看到二元不时过来的意味不明的笑,她就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楚云笙抬头看天,深吸了一口气,才抬起头来,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抬手想要挣扎开他的怀抱并提醒道:“男女授受不亲。”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季昭然居然笑了起来,他低头,看着楚云笙已经涨红了的脸,玩味道:“你觉得,我们还能说得清吗?”
心知他意有所指,楚云笙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见挣扎不脱,心里安慰自己,应该没多远的路,反正挣扎开来受冻的还是自己……
这样想着,她也就放弃了挣扎,垂眸,任由他揽着,两人并肩往前走。
想着不用走多久,实际上却走了大半柱香的时间,才终于走到了一条能容纳的下一辆马车通行的林间小道上,而那里已经停着一前一后两辆马车以及几匹马。
见元辰师傅抱着姑姑上了前面一辆,楚云笙也就没跟着,不想打扰他们两个,便上了第二辆。
而她刚才登上马车,季昭然随后也就跟了上来,在登上马车之后,他已经抬手解了披风,将之完全的裹到了楚云笙的身上。
看到身上,还带有他的体温和幽幽梅香的披风,楚云笙不光是身上暖了,只感觉到心里某个位置也被人填充的暖暖的。
只是,狭小的马车只容得下两个人,而且在小路上颠簸,两人之间不时的有肢体碰触,刚开始还觉得尴尬,慢慢的,楚云笙脸皮也厚了,也就顺其自然了。
倒是季昭然,自上了马车之后便一直没闲着,即使车内颠簸摇晃,依然不妨碍他翻看那一沓厚厚的密函。
每一封都是用火漆封住的。
百里加急。
不光能说明事情紧急,也说明他的身份,非显即贵。
楚云笙这时候关注的重点已经不是他的身份了,而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急,从认识他以来,她很少见他不经意就流露出紧锁眉头的表情。
而且这么多加急密函,也足以说明,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但既然他不说,她便也不好相问,一如他的身份,
即使她此时就在他身边,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这么近,只需要她眼风一瞥就能将信函的内容看到一二,但她的骄傲却不允许她这么做。
马车颠簸,季昭然又忙他自己的,而楚云笙想着心事,连着她几天几夜的操心没睡好,这时候这环境正好让她很快的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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