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玉
“燕国玉沉渊,大家对此人应该都有所听闻,即便是没有打过交道,但想来,能稳坐燕国权相的位置,将整个燕国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绝非等闲,有这样的人此去协助云笙,我想,卫国之危也就容易的多了。”
“话虽没错,但是到底是不妥的,”萧宜君撑起了身子,坐了起来,抬手抚上胸口,将那一股汹涌的气血压制住,缓缓吐出一口气,这才道:“其一,听闻此人手段了得,为人肆意从不讲礼数章法,不是善类,与之为伍,无异于与虎谋皮,其二,他是燕国之人,此次协同云笙打理我卫国朝政,还是有诸多不便的,其三,且不说此人未必会愿意搀和卫国的政事,就是愿意通往,他的目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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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非单纯,我们不能信任之。”
一口气将这么许多话说完,萧宜君的胸口又有些气喘,看的旁边的元辰心头就是一紧,连忙拉了她的手要渡真气给她,却被她执拗的避开了去。
将这些看在眼里,楚云笙便转过了头,看向季昭然,等着他的下文。
姑姑分析的没有错,权衡利弊,都说到了点子上,但她也相信,季昭然心思深沉做事思虑缜密,他既然有此提议,自然有他的道理。
“公主殿下所言极是,所以,这才是我刚刚提及的,有人要同元辰先生做的那笔交易,那人正是玉沉渊,而他所提的交易很简单,在协助云笙将卫国诸事处理妥当之后,能请元辰先生带他前往辽国一趟。至于他所去辽国为何,也仅仅是他个人恩怨,那时候卫国朝局已定,公主殿下的忧虑已除,待将他履行了承诺,再带他前往也不迟,至于公主殿下所说,他身为燕国权相,参与到卫国政事上来,确实不妥,但如今是危机关头,权宜之计罢了,若真涉及到卫宫的隐秘,届时只需要云笙多做提防便可,即使真让他窥见了卫国隐秘、城防布局、人事任用等,也无妨,等李氏一党伏诛,为了卫国朝纲稳固,自然还会将整个朝堂的势力分布重新进行分布和梳理,所以,两相权衡,还请公主殿下仔细斟酌再下决定。”
闻言,萧宜君沉默了。她垂眸,似是陷入了沉思。
而楚云笙在一旁,早已经听出了利弊,也终于明白之前听到二元汇报之后,季昭然的眸子里为何会有一抹算计的光芒。
原来,这一出交易本就是他想到的,玉沉渊想去辽国,而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求助于元辰师傅。
所以,季昭然便顺水推舟,让他随她去处理卫国的烂摊子。有那样的人物在,即使自己这个不成熟的半吊子,也多了几分底气。
只是她忍不住好奇,玉沉渊这等人物又是为何要想尽办法要去辽国,既然季昭然都说了是私事,她也就并不怀疑,只是不有些好奇罢了。
心里早已经有了决断,只是看着姑姑这般犹豫,迟迟不肯答应,楚云笙不出声劝道:“姑姑,可是放心不下我?”
萧宜君闻言抬头,对上楚云笙清澈的目光,眸子里的忧色一览无遗。
“即使没有玉沉渊,我也是打算要回卫国的,而且,你要在身子调理好之前赶回卫国,这是不可能的,莫说我不答应,师傅也不会同意的,所以,您让我去吧。”
“为了救卫国,救小舅舅,现在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了,不是吗?”
迎着楚云笙那般坚定的眸子,萧宜君不由得有些恍惚,时间似乎倒退了数十年,回到了她豆蔻梢头的年纪。
而对面站着的,不是楚云笙,而是她嫡亲的姐姐,也用这般澄澈且坚定的眸子,对她道:“如今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了,景姝受伤,而你还小,如今陈国以重兵压境要求和亲,所以,只能阿姐去了,不是吗?”
她那时候便恨不得自己再年长几岁,再大一点,可以代替阿姐远嫁和亲去陈国,尤其是在阿姐在陈国出事,被囚锁妖塔的这些年,她几乎没有一夜睡的安稳。
现在,时间仿似又转了一圈,回到了原点,有着阿姐骨血延续的云笙站在她面前,要代她回卫国,这叫她又如何舍得,她怕,怕这一去,一别,又成永别,她怕穷尽此时也要背负对阿姐对云笙的愧疚。
所以,叫她如何能做的了决定。
而对面,站着的云笙看着萧宜君,神情有些恍惚,看着她的目光有些飘远,似是落在她身上,却又似在看向别处,但那般不舍的情绪已经自眼角眉梢流露了出来,丝毫掩藏不住。
不等她答话,楚云笙已经转过身来,对元辰道:“师傅可支持我?”
元辰咬了咬嘴角,叹了一口气,算是默认。
楚云笙这才扯了扯季昭然的袖摆,道:“走吧,我们去谈谈这一场交易。”
第八十二章做贼心虚
“阿笙!”
萧宜君一见楚云笙转身离去,不由得急切的唤出声来。抬起手来似是要抓住些什么,却被元辰温柔的接了过来,放在了掌中。
“阿笙长大了,让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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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笙跟在季昭然的身后出了这院子,跨出了远门,院子外的情景就要呼之欲出的时候,她却蓦地停下了步子,没有再往前一步。
而已经梳理好了头绪的她,清醒过来,才终于想起来,季昭然所提议的是让玉沉渊协助她平卫宫之乱。
让玉沉渊……
玉沉渊……
这三个字,这时候犹如魔咒一般,响彻在她的脑子里。
随着这三个字想起来的,还有就在半天前,那浴室里香艳的一幕,那绝色的被她认错成姑娘的男子……以及那人危险的无赖的气息……还有最后被她侥幸痛下的黑手……
白天她逃出驿馆的时候,玉沉渊也许还查不到自己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的身份,可是眼下……她这是要自投罗网啊啊啊啊啊!
越想,楚云笙越发的心虚起来。
而走在她前面的季昭然似是也感觉到了她的不寻常,也停下了步子,转过身来看她,挑眉不解道:“怎的?可是怕了?白日里被你敲了一黑手的人,这时候就在院外。”
提起这个,楚云笙又想起一茬儿来。
之前她同季昭然复述在燕国驿馆的时候,只说是撞到了玉沉渊的房间,后来嘴瞟说漏了是浴房,都被季昭然给了她脸色看。
若是再让他知道,自己不仅仅是撞到了人家浴房,更是把人家全身上下都看了个光……用季昭然这古怪的脾气……会不会杀了自己。
想到此,楚云笙蓦地觉得脖子一凉,脚下的步子也犹如千斤重,再走不动,而手却麻利的往袖筒里掏,试图找找之前季昭然给自己的那个柳执素的面具,可是在两个袖筒里都掏遍了都没有,她才想起来,当时为了躲避何容的软禁,是素云拿了面具顶替了她。
看到楚云笙站在原地也不先反驳自己的取笑,反而一阵慌乱的上下翻找,季昭然的眉头蹙的越发深了,这丫头莫不是真的怕了玉沉渊?
这个猜测一经脑子里浮现出来,季昭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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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色便沉了几分,浑身上下散发的冷意比这外面呼啸的寒风都要冷上三分。
冷的几步之外的楚云笙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这才终于冷静了下来,几步跟上季昭然,深吸了一口气横竖也没有退路了,缩脖子一刀,伸脖子一刀,跟这玉沉渊挑明了身份他又能拿自己怎么样!更何况他这次还是有求于元辰师傅!
在心底将这些利弊都盘底了一番,楚云笙默默地给自己壮了胆子,再看向季昭然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坦然,迎着季昭然那阴沉的可怕的眸子,她十分友好的笑道:“外袍太冷了,刚刚脚后跟冻的发麻。”
季昭然的目光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落到了她穿着绣花鞋的脚尖之后,眉峰微蹙,顺手接了身上的披风,给她系上。
楚云笙灿灿的笑道,心里有几分虚。
刚刚只顾着担心和心虚,哪里还顾得上冷哦,这下找了个借口这么一说,被季昭然这么一照顾,她倒真的觉得有些冷。
正要开口,却听外面传来了沉稳的踩着积雪的脚步声。
下一瞬,那个慵懒的富有磁性的,对于楚云笙来说,简直就是灾难的声音自门外响起:“我说怎的许久都不见季首领出来迎接,原来是为儿女情长绊住了手脚。”
说话间,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披着一席狐裘已经踏雪而来,雪白的狐裘映衬着他的肤色盈盈如玉泽,唇上樱色越发明显,长发只是懒散的披洒在肩头,并未用发带或者簪子固定,整个人,若是不说话,若是忽略他那如玉树挺拔的高大身量,就是一名倾国倾城的女子,犹如一株盛开在彼岸河畔的血色曼陀罗,妖冶、魅惑,一颦一笑都淬着致命的毒。
玉沉渊。
在这句话话音落下的瞬间,玉沉渊看到了季昭然,也看到了依然有些心虚自发的低下了头往季昭然身后藏了三分的楚云笙。
“咦”轻轻的一声惊叹,随着尾音落下,楚云笙的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随着这一声惊叹起,玉沉渊脸上的笑容更盛,但这叹息声后,却没有了下文。
楚云笙这才在心底里舒了一口气。
而她和玉沉渊的这一番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季昭然的眼底。
心底里越发阴沉的厉害,只是面上依然是滴水不漏的从容自若,道:“我们这等小儿女情长,让玉相这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指点天下的人见笑了呢。”
说这话的时候,季昭然已经抬手很自然的牵起了楚云笙的爪子,感觉到她掌心一片冰冷,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这天儿实在太冷。
闻言,玉沉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犹如一束乱颤的花枝,好不妖娆,道:“季首领这般小儿女情长倒叫人好生羡慕呢,只不过……这姑娘……本相倒是觉得有几分眼熟……”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过同季昭然对视的眸子,改为去看楚云笙,在得到后者恶狠狠的一蹬的时候,玉沉渊面上的笑容越发深了几分道:“倒跟今日同本相浴池耳磨厮鬓以身相许的姑娘有几分相似呢!”
轰隆!
犹如一道闷雷在楚云笙头顶炸响。
什么浴池耳磨厮鬓,什么以身相许!
他这是报复!绝对是报复!
是看到刚刚她跟季昭然相处的这一幕,肯定是误会他俩的关系了,所以故意说出这样让人误解的话来!
想到这里,楚云笙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下意识的一跺脚,瞪了玉沉渊一眼,冷冷道:“那玉相可是要看仔细了,这世上长相相似的姑娘何其之多呢,虽然我身为元辰先生唯一的弟子,但也不排除玉相见过的人中,有长的与我有几分相似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楚云笙尤其加重了元辰先生、唯一弟子,这几个字。
言外之意的威胁,显而易见。
然而,这些听在季昭然的耳里,却全然变了个味道,他转过眸子,不等玉沉渊作答,先看向楚云笙,瞄了一眼她跺脚的小动作,讥讽道:“穿了披风,脚后跟依然冻的发麻吗?”
第八十三章心有灵犀的猫?
听到这话,楚云笙恨不得为自己之前找的蹩脚的借口而咬掉自己的舌头,虽然此时季昭然面上依然挂着雍容优雅的笑容,但是楚云笙怎么看都觉得后背的慌。
为了避这样继续下去,气氛越发尴尬,她先一步转移了话题道:“还好,还好,我们还是将玉相迎进屋子吧,这雪地里也不是商量正事的地儿,不是?”
这个提议,季昭然和玉沉渊倒都没有异议。
毕竟,这外面是真的很冷。
见他们默认,楚云笙便如蒙大赦一般,先一步挣开了季昭然的手,走在了前面。
回了小院里的堂屋落座,季昭然坐首位,楚云笙和玉沉渊分左右两边坐下,二元命人上了茶,就退了下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个,各怀心思。
楚云笙将热气腾腾的茶捧在掌心,抬眸看着对面玉沉渊慵懒的依靠在太师椅上,怀里还抱着那只上次在浴房见到的周身毛色雪白唯有眸子是琥珀色的猫,若不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它窝在玉沉渊的怀里的狐裘上,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玉沉渊抬手,温柔的为那猫梳着毛,抬眸迎着楚云笙的目光里,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玩味。
楚云笙瞪了他一眼,直接开门见山道:“玉相对我们的提议,可以异议或者什么看法?”
玉沉渊眼睛眨了眨,似笑非笑道:“该说的,本相已经命人传了消息给季首领,虽然本相平时做事随心所欲了一点,但言出必行这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
说完这句话,他微微转过头,看向季昭然,等着他后面的话。
季昭然嘴角一动,勾勒出了一抹优雅无比的笑意道:“我已征询过元辰先生的意见,只要玉相协助阿笙平定了卫国之乱,他愿意帮助玉相前往辽国。”
竖起耳朵的楚云笙抓住了季昭然话语里的关键词“阿笙”……天知道,什么时候他对她的称呼这么亲切了。
玉沉渊似是没有听出季昭然话里的深意,也笑道:“能让天杀的首领尊称一声先生的,想必是阁下有求于他吧!本相自不必说,是为了要去辽国走一遭,那么阁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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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辰先生擅长医术,阁下如此尊称,莫不是要求医问诊?”
这一次,连楚云笙都听出来了玉沉渊话里的试探。
试探季昭然的目的,身份。
也由此可以看出,他应该都还没有摸清季昭然除了天杀首领之外,还有什么隐藏的不可告人的身份,亦或是还有什么可以让人拿捏的住的把柄或软肋。
季昭然似是全然没有将玉沉渊话里的意思放在心上,只见他优雅的拿起了茶盏,从容的挡开了面上的茶沫儿,了一眼,最终还是放下了茶盏,淡淡道:“我确实有一位故人身子羸弱,需要元辰先生出面诊治,但这也仅限于我跟他之间的交易,倒是玉相,这般不辞辛苦千里迢迢从燕国而来,如今又要为卫国之事而去,兜兜转转,只是为了能成功的去往辽国罢了,这其中的隐情倒是让人好奇的紧。”
这几句话,他说的很淡,很随意,但听的一旁的楚云笙却是惊讶不已。
听季昭然这话的意思,玉沉渊这次来燕国,不是为了贺赵王寿,更不是为了陪同唐雪而来,而是一开始,就是将目的对准了元辰师傅!
那么,他又是如何得知元辰师傅会来赵国?又是如何得知元辰师傅可以自由出入辽国?
楚云笙似是个局外人,听的云里雾里,然而坐在她对面的玉沉渊的面色,却不见得有之前那般从容慵懒。
他眉峰蹙起,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一挑,带着几分戒备和冷意看向季昭然道:“你调查我?”
“昭然一介草民,自然不敢去挑衅堂堂一国权相,只是玉相若是抱着探究和怀疑的态度对昭然的话,我们之间的合作定然也要多几分戒备少三分真诚,不是吗?”
说着,不等玉沉渊作答,季昭然抬起指尖,在桌子上敲了敲。
接着,房门被打开,就见到二元手上拎了一团黑溜溜的东西从外面走了进来。
楚云笙睁大了眼睛一看,才看清那一大团黑溜溜的东西,居然是一只通体黑色的猫,跟玉沉渊怀里的那只白色的猫有着一模一样的眸色,琥珀色。
此时,二元正拎着黑猫的后颈,那黑猫犹如被点了穴道一般,一动不动。
而这时候,玉沉渊怀里的白毛开始再坐不住了,挣脱开了玉沉渊手掌,几个跳跃就走到了二元的脚步,浑身的毛已经全部乍起,嗓子里不时的发出“呼呼呼”的警告声。
那阵势,俨然如果下一瞬二元不将手中的黑猫放下,它就要同二元同归于尽。
季昭然稍微抬了抬下巴,二元会意,抬手就将手中的黑猫丢到了地上。
一恢复了自由,黑白两只猫瞬间犹如久别重逢的爱侣,扭打成一团。
不明其中缘由的楚云笙将好奇的目光投向季昭然。
碰上了楚云笙的目光,季昭然有些不悦的转过了头,但还是耐心的解释道:“玉相这猫是难得一见的,传闻中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到的灵犀猫,相传这样品色的猫万里挑一,两只猫能感应对方的存在,即使隔了千山万水都能准确的感知对方的方位,玉相命人在无望海附近养着黑色的这只,只等着有朝一日,能有那个能进出辽国的人出现,便借由着这个人进入辽国,所以,一个月以前,从辽国出来的元辰先生,就成了阁下的目标,黑猫一路跟随元辰先生来了赵国,而玉相则通过白猫的感知,一路追到了这里,在下猜测的可准确?”
“你既心中已有了答案,又何必来问本相,天杀人才辈出,如今本相是信了。”玉沉渊淡淡一笑,抬手拿起了茶盏,揭开盖子,拨开了茶沫,瞥了一眼那茶,便放到了一边。
而楚云笙这才将前因后果给连起来,想明白了。
但想明白的同时,又不得不对另外一件事好奇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玉沉渊如此大周章的都要到辽国走这一趟?
第八十四章暗杀?
虽然好奇归好奇,但见玉沉渊这个样子,是不会轻易说的,所以她也就放弃了不讨好的开口询问。
掌中的茶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温度,之前冰凉的掌心却已经被暖了起来,楚云笙揭开了茶盖,拨开茶沫,虽然口渴,但却还是没有能下的了口。
这茶……
倒也不是她挑剔,而是这茶水这么浑浊,里面除了劣质茶叶沏开浮上来的茶沫,还有许多渣滓……
难怪,之前季昭然那般优雅有范儿的端起了茶盏,最后瞥了一眼又不动声色的放了回去,难怪刚刚玉沉渊也同样的只是瞥了一眼,也就放到了一边。
这哪是人喝的。
二元,是故意的吧!是故意的吧!是故意的吧
她这边咬牙切齿在心里将二元痛揍一番的同时,那边季昭然和玉沉渊之间又进行了几轮刀枪舌箭的交锋,这才友好的优雅的挥手告别。
看着玉沉渊离去的背影,楚云笙下意识的问道:“咦?玉相不住外面这院子?”
不过说完也就反应过来,季昭然既然可以在这村落里找到落脚的院落,以玉沉渊的能力又何愁找不到,只是她那句话话音才落,就却发现后背有些发凉,而她那句问话也犹如深秋里从树枝上摇曳而下在秋风里打着冷颤的枫叶,飘零零,没处落脚。
心中大呼情势不对,楚云笙提起步子就要逃之夭夭,哪晓得有人的声音却比她的步子快了一拍。
“你倒是宽心,还关心起玉相的落脚之处来了。”语气冷冷淡淡,没有半点情绪起伏。
但这时候,楚云笙倒宁愿季昭然别这么阴阳怪气,他有什么不满有什么火气直接说出来就好,这样倒显得她不对。
可是,她又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做错了。
要在这里看他脸色,要心虚的担心玉沉渊说错了话,而让他脸色越发阴沉。
可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到底是为哪般?
这样想着,楚云笙底气上来了,心底那股无名之火也跟着蹭蹭蹭的窜上来了,她索性停下步子,转过身来,看着季昭然道:“玉相已经跟我达成了同盟,我关心一下盟友的住处和安危有什么不妥吗?”
“嗯,并没有。”季昭然几乎是用鼻子哼着气回答的,不等楚云笙答话,他已经起身,一拂袖子,扬长而去,留下楚云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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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的跺了跺脚。
这人到底是要闹哪样?!
楚云笙恨恨的也起身,回了之前二元给自己指了的那间屋子,这农家小院的条件也太差了点,不仅没有火炉,就是连被单也仅仅是一床薄被,楚云笙和衣躺下,心底里有股火气,所以也就忘了身上的冷意了。
经过了这么一番折腾,此时已近深夜,外面的雪似乎越下越大,风声越刮越紧,凌冽的北风不停的拍打着纸糊的窗户,虽然路途劳累,但楚云笙却一点也没有睡意。
不知道是因为被季昭然气的,还是因为这条件实在是让人无法安眠。
她躺在床上,睁大着眼睛,借由外面雪地里映射的微光,瞧着头顶上方的打满了补丁的床帐。就这样,直直的约莫盯了一个时辰,眼皮终于有些累了,就要耷拉下来沉入梦乡,但头顶上却传来了的很微弱的声响。
轰!的一声,楚云笙的脑子犹如被人投入了一块巨石,刚刚还有些困意这时候已经完全来了神,耳朵早已经竖了起来。
外面的声音还在响,就在头顶上方的屋脊上!
这一次,楚云笙不仅仅是连耳朵都竖起来了,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屏住了呼吸,用自己尽可能做到的最轻的动作,掠到了窗户边,轻轻地撬开一点窗户缝隙,往外看。
这一看,不得了,惊的楚云笙倒吸了一口凉气。
什么时候,这院子里、屋顶上方都已经围满了黑衣人!而且每人都手执长剑,那剑身在雪地的映射下,闪烁着让人胆颤的寒光、杀气!
因为积雪的缘故,所以还能看清楚四周的景象,因此楚云笙这一眼才将这些黑衣人都看了个清楚,不然的话,若是夜色里,当真是让人难以察觉。
而这些人的目的是谁?
他们是谁派来的?
这些问题楚云笙根本就来不及想,她第一反应是姑姑和元辰师傅的房间在哪个方位,待脑袋冷静下来,才想起来,他们在偏院,跟她这房间隔了一进土墙。
而她这房间离的最近的季昭然的屋子,就在她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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