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主角忘了他是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菊长大人
特么的真找不出理由啊!
“冰酥酪,当然是甜的。”临了临了,他喉结动了动,堪堪说出一句无关痛痒的废话。
“九叔也是甜的。”
彼此距离太近了,交换着湿热的呼吸,谢爻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砚儿,你究竟……”将所有的事飞快在脑中过了一遍,对方的用心再明白不过,他却忍不住明知故问,不等对方亲口承认,他还是不肯相信的。
“我喜欢之人,是九叔。”一字一字,十分清晰,直接了当,避无可避。
“不可能!”谢爻脱口而出,这句话其实他是对自己说的。
谢砚深深的看着他,沉吟片刻,浅淡的笑了:“为何不可能?”
因为你是男主我是炮灰啊,人设悬殊怎么可能产生火花呢?
“设定如此。”谢爻脑子轰隆隆混沌一片,说话已经不过脑子了。
“设定?”
“我们不是一个次元……”你是书中虚构的人物,而我是真真实实的人,能一样么?
“九叔是厌恶我身上的鬼血?”
“不……一时解释不清,砚儿,你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清楚,我喜欢九叔。”
“你瞎啊?”
“不瞎”
“那你是玩儿我?”他不是第一次被告白,却是最让他不知所措的一次,他始终对这句喜欢半信半疑,不,应该说只疑不信。
一个拥有主角光环的人,凭什么喜欢自己?
他已经习惯站在旁观者的视角看待这个世界,从未想过自己会深陷局中。
狭长的眸子闪了闪,谢爻立刻觉察到危险的气息,迅速偏过脸,果然,对方的嘴唇擦他耳垂而过。
他想后退,却被谢砚紧紧住了腰,动弹不得,彼此鼻尖贴着鼻尖,双目圆睁互相瞪,比起缠绵暧昧更多的是滑稽。
“你想做什么?”
“……”现在两人的状况,想做什么,还需要刻意解释么?
干瞪眼很尴尬,但谢爻又不敢闭上眼睛,担心一个不防对方就得寸进尺吻上来。
“一言不合就吻,什么坏毛病。”
“九叔不信我。”
“不信你就吻?”谢爻无语。
“是。”声音毫不含糊,笃定得令人心惊。
“那我信……”还有得选么?有么?
对方似轻轻一笑,湿热的鼻息缠绕在颈间,却没有放开他的打算。
谢爻心如擂鼓,太扯淡了,被性别为男的主角告白这种狗血剧情,为什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差点忘了,这就是本瞎几把扯的耽美文……
“九叔,你只需与宋以洛解除关系,无冬城就会一直相安无事。”平静无波的说出这句话,谢砚直接将脸埋在九叔肩窝里,小心翼翼的蹭了蹭。
他的脸是滚烫的,也不知是紧张还是鬼血发作。
“你这是威胁我?”谢爻伸长脖子往一侧躲,被对方的头发磨得痒痒的。
“侄儿不敢。”
“呵呵,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我只是下定决心把真话说了。”这几年他犹豫纠结过许多次,每次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人在枕畔也不敢妄为。
“下定决心?”
“嗯,很久了。”
“……那为何突然……”谢爻甚至自暴自弃的想,那你不能继续憋着么,这样让我今后如何面对你?
“现在九叔逃不掉。”
呵呵,这么直白真是扎心了,被囚禁在这世外竹林,周遭结界密不透风,插翅难飞,这小畜生还有什么好忌讳的。
谢爻哂笑:“所以你打算为所欲为了?”
谢砚不语,抱了九叔片刻就放开了手,他分明感受得到对方身子的僵硬:“不会。”
被他放开,谢爻得以抽身退开几步,才意识到自己全身发虚汗,手脚因长久紧绷着已然微微发麻。
脱离了对方的手臂,身子瞬间凉了,风一吹,冷汗一浸,寒意入骨。
谢爻拢紧衣衫,才发觉这个动作像极了被轻薄后可怜兮兮的模样……
四目相对,谢爻移开视线,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一时不知该作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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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索性坐下来倒了杯凉茶醒醒神。
谢砚仍旧站着:“九叔放心,我不会轻易胡来。”
谢爻怒极反笑:“别说了,我现在恨不能在你身上炸几个窟窿。”
“好,侄儿不还手。”如此说着,那双清冷的眸子还亮了亮,似乎对九叔的言语很有兴趣……
“……”谢爻无语,这主角本身就是隐藏的抖m体质,原书中沈昱骁虐他虐得死去活来,他依然乐在其中,可以说是抖m本m了……只不过如今他将这属性用在自己身上了……
很绝望,很沮丧,谢爻几乎是下定决心,他不能呆下去了。
“今夜,九叔还愿意留我在此过夜么?”
“不愿。”他需要一个人将头脑中乱麻似的思绪理出点头绪来。
谢砚的脸上和眼底有什么一闪而逝,沉吟片刻,似下定决心般:“好,那我明儿再来”
如此说着,谢砚将碗勺一并进食盒里,狭眸深垂:“九叔早些歇息。”
门被从里推开,屋中没点灯,漏了半扇月光,片刻,门扉重新合上,屋中又恢复浓稠的黑暗,脚步声渐行渐远。
谢爻仍没回过神儿来,被侄儿一顿告白轰炸后,对方真的……就这样潇潇洒洒的走了……
他松了一口气。
这一夜躺在榻上,辗转反侧,是彻底睡不着了。
明明是大冬天,面上却火烧火燎,一颗心也跟被放进油锅里煎似的,莫名其妙……
直到天将明的时候,晨岚弥漫,谢爻才在微亮的天光中模糊睡去。
在梦境与现实边缘徘徊许久,有梦灵来访。
这一回,可以说很及时。
第39章禁闭生活
幻化梦灵之人,是宋以洛。
“你不会现在才觉察吧?”宋以洛嗤的一声笑出来,她指的自然是谢砚告白一事。
“……”谢爻没料到她是这种反应,有些气恼有些沮丧。
宋以洛瞧他闷闷不乐,兴致勃勃补了刀:“音儿恐怕都看出来了。”
谢爻斜了她一眼,咂舌:“你早知道,为何不履行诺言让我去投胎?沈昱骁和谢砚应该没戏了这辈子。”
宋以洛饶有兴味的挑了挑眉:“你舍得抛下对你一往情深的乖侄儿么?”
“不要再补刀了,谢谢。”
“你若甩甩袖子投胎了,谢砚寻不着你一定很难过罢?看过原书你应该最清楚他是个什么设定,当真无所谓?”
这回谢爻有些迟疑了,沉吟片刻淡淡道:“随他。”
宋以洛啧了啧:“那我的音儿看她兄长伤心,定然也不快活。”
“……”这么没完没了的他怕是永远出不去这狗血破书投不了胎了。
宋以洛玩笑开够了,敛了笑正色道:“好了,我此番托梦灵与你,正是想同你商量这事儿。”
谢爻看她神色正经不似说笑,眼神亮了亮:“当真?”
“自然不会诓你,据说是个好胎,不过,投胎之前……”凤眸微垂,定定的看向谢爻:“你得先死一死。”
只有他的灵魂从这副肉体中彻底剥离了,才能离开这个扯淡的世界,前往地府投胎。
“那肯定……”脱口而出后,谢爻猛然意识到,他的设定是死不了!
心中咯噔一跳:“所以,我如何才能死一死?”
“你的不死设定其实有bug,这个世界还有两人能真正杀死你,一个是我,另一个……”不知为何宋以洛轻轻莞尔,莫名其妙的发笑让谢爻脊背发凉:“是谢砚。”
谢爻毫不犹豫:“我选择你。”
似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宋以洛淡淡一笑,却明知故问:“为何不选你那侄儿?”
谢爻啧了啧:“未太虐了吧。”
“行了吧,我把你杀了,他不得把我千刀万剐?”宋以洛说的是大实话。
谢爻沉吟片刻:“此事我会想办法圆回来,况且,他还是疼音儿的,晓得你同音儿的关系,他不会忍心下手。”
宋以洛没立刻回答,沉吟片刻道:“现在你被困于此,我进不来你出不去,此事也难办。”
谢爻苦苦一笑:“想寻个死,也这般难。”
两人沉默片刻,宋以洛眸光微转:“倒是有个办法可以一试,有个人或许能破谢砚的阵法,我可托梦灵告知他路线,让他把你救出去。”
“谁?”谢爻有些不相信,能破主角的阵法寻来此处?那不是天方夜谭么……
宋以洛却不遂他的愿卖了个关子:“到时候你自个儿瞧。”
谢爻知她性子,便懒得再问,彼此瞬间沉默下来,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那个,宋姑娘,谢谢你。”末了,谢爻佯做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开口,大恩不言谢,要谢也要装作一副不正经。
宋以洛怔愣片刻,莞尔一笑:“客气什么,你应得的。”
谢爻也笑:“我也就意思意思,给我挑个好点的胎呐~”
顿了顿,他敛了笑,声音很轻却不含糊:“之后音儿就拜托你照料啦,她这孩子单纯得很,你可别欺负她,还有……”
谢爻欲言又止,嘴唇颤了颤,将欲说的话吞回肚里。
“还有谢砚是不是?”宋以洛看穿了他的心思,毫不忌讳的揭穿:“谢爻,你这人没什么大毛病,只凡事都喜欢把自己摘得太干净,放心不下又不是什么坏事。”
谢爻的笑凝在脸上,只一瞬又缓缓的荡了开来:“我怂。”
这本不是他的人生,何必如此较真?
他怂,害怕自己当真了,沉溺其中无法解脱,唱戏的太入戏,会分不清角色与现实。一曲终了,清冷的还不是自己?
谢遥终究不是谢爻。
宋以洛也不再多言,点到为止,彼此分明。
“好啦,事情也说完了,你也做了选择,后会有期罢。”如此说着,梦境开始剧烈颤抖,周遭的梦壁浮现细细的裂纹,急速蔓延。
谢砚制造的结界之强,即使是宋以洛的梦灵都维持不了太久。
“诶,等等,你说那人什么时候来寻我?”
“不急,你暂且与侄儿过一年半载清净的二人时光吧。”
“一年半载?宋以洛,你说清楚,宋”
……
谢爻蓦地张开眼睛,屋中光线晦暗,窗外暮霭渐起。
额角都是汗,嘴唇干燥皲裂,胸口剧烈起伏着,进入梦灵耗太多灵力。
“九叔可是思念宋以洛了?”
声音自上而下传来,在暮色中低低回响,语气沉冷令人脊背发寒,谢砚坐在榻边上,面容隐没在渐渐暗淡的光影里。
谢爻料想定是方才将‘宋以洛’三个字喊出了口,让对方误会了,当下这种状况,让他误会并非坏事,遂谢爻也懒得多做解释。
“你来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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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时辰。”狭眸微垂,变换的光影勾勒出他侧脸致的轮廓,那双看着九叔的眼睛似寒星陨落。
“……”谢爻无语,这人三个时辰就这般盯着自己睡觉看?
“我渴了,帮我倒杯茶罢。”喉头火烧火燎的,虽然昨夜之事有些尴尬,谢爻指使起谢砚来还是毫不客气。
“好。”谢砚起身,踱到桌边用茶水涮了三遍杯子,倒了茶,还很贴心的用灵力加热。
要是从前,谢爻肯定毫不忌讳的就着他的手喝,可昨儿那层窗户纸捅破了,他再不敢这么没心没肺。
他夺过茶杯,谢砚也没说什么,视线落在他脸上压出的枕印上,喉结动了动。
骨节分明的手掠过白皙修长的脖子,将压在衣领下的头发捋了出来,轻轻挽起,松松的束上了发带。
微凉的指尖触碰耳后敏感的部位,谢爻一口茶含在嘴里,险些喷了出来,硬着头皮咽下肚。
“咳咳……咳……”瓷白的脸被呛得通红,谢砚替他抚背顺气。
“吓到九叔了?”云淡风轻的口吻,似乎事不关己。
谢爻缓过劲儿来:“是,你从昨夜就一直吓我。”
谢砚不语,继续替九叔把头发束好。
“砚儿,有些事我得说清楚,我不弯,接受不了你。”
“我只想让九叔明白心意,”顿了顿,唇角自嘲似的扬起:“留在九叔身边,旁的不会多想。”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却漏洞百出,谢爻啧了啧:“所以这就是你将我囚禁于此的理由?”
见对方不答,谢爻继续苦笑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什么心思我还不晓得么。”
谢砚其人,往好了说是执着,往坏了说就是轴,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不然当初也不会为了沈昱骁那渣男,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祸害了一票姑娘不说,还将自己的性命赔了进去。
人设如此,也不能怪他,谢爻告诉自己在这个世界不必如此认真,可一个活生生的人对自己告白,他却不能再装糊涂充楞视而不见。
“我不会回应你。”他很少这样决绝的说话,可若不把话说绝了,模棱两可才是最大的残酷。
“我明白。”谢砚语气淡淡的,毫无波动,他心中自有打算。
……
谢砚不知发了哪门子疯,竟然亲自伐竹取木,在竹屋旁搭了一间小厨房,简单建了个灶台,便生火淘米研究起了厨艺。
眼看着对方手忙脚乱的倒腾,谢爻采取「清冷」模式,不闻不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谢砚虽拥有无所不能的主角光环,却偏偏没有厨艺技能,谢爻看他笨手笨脚的,好几次险些将屋子烧了……
烧出来的菜也很一言难尽……
红烧鱼是苦的,青菜豆腐汤是辣的,红烧肉是酸的,西红柿炒蛋是甜的……
嗯,只有甜的西红柿炒蛋还能勉强入口。
刚开始,谢爻为了表示自己对囚禁play的不满,绝食,菜都不肯碰一下,谢砚也不多劝,九叔不吃,他就倒掉重做,循环往复,谢爻忍不下去了,不言不语动筷,可菜一入口他就后悔了,这特么是人吃的么!?
硬着头皮咽了下去,一张脸红了绿绿了紫,才发觉先前自己绝食是多明智的选择。
“很难下咽么?”谢砚看九叔神情复杂,有些担心的问。
“……”谢爻无语,看对方一脸淡然的尝了尝菜,腹诽,这谢砚的舌头怕是假的。
“九叔稍等,侄儿重做。”如此说着,谢砚挥了挥袖子,那一桌色香味俱差的饭菜便化为灰烬。
谢爻忍不住了,他故作高冷抗议的人设顷刻崩塌:“算了,我来罢。”
谢砚怔愣片刻,笑了:“好。”
倒是一点都不客气,谢爻都有些怀疑他做得这么难吃是故意的了。
谢砚忙着生火淘米刷碗运送食材,谢爻则一心一意炒菜炖汤,虽然两人不言不语,却十分默契自然。
日子恍恍惚惚仿佛回到两年前,还在北境枫舍的平静时光。
第40章温水煮蛙
谢砚果然说到做到,这些日子安安分分,并没有做出什么僭越之事。
只待在竹屋中的时间越来越长,后来索性都不出去了……谢爻虽然不讨厌他在此,甚至可以说被伺候得十分舒坦,却也发愁,他若是一直赖着不走,宋以洛口中那位来接他的人,如何有机会进来……
谢爻本不是清冷的性子,这段日子故作高冷,时间一长就撑不下去了,加之对方又体贴细致挑不出错处,他更无法拉下脸来。
只有一点让他头皮发麻,无论他做什么,只要一抬眼,就能和谢砚四目相对……
这家伙无时无刻不在盯着自己瞧是么!
每次视线一相触,谢爻便尴尬得无所适从,像被烫到般移开眼,谢砚却毫不避讳,将九叔无知无觉、尴尬无措、掩饰情绪的神情都看了个够,嘴角还时不时浮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
“成天看不腻的?”谢爻无奈苦笑以缓解尴尬的气氛。
“不腻。”
“好看?”
“好”
“你比我好看,多照照镜子罢。”谢爻哂道,饶是装作一副漫不经心,面上却控制不住的发烫发热,谢砚的眼神真是让人觉出被灼烧的疼。
谢砚眨了眨眼睛,倒是一副清淡的无辜:“我就看看而已。”
言下之意,不能吃不能碰,看看还不成么……
谢爻好气又好笑:“从前也没见你这般胡搅蛮缠。”
“以前偷着看,现在不必了。”
谢砚一脸理所当然的说出惊人之语,谢爻无言以对,这么诚实的回答让人手足无措。
他决定以后再也不讨论类似的话题了,糟心。
如此平静无波的过了大半月,一日午后谢爻在林中练剑归来,就瞧见谢砚垫着脚尖在门上系着什么物件,一脸专心致志认真之极。
彼时已过惊蛰,天气渐暖,谢砚只穿了件薄衫,风拂过,轻薄的料子贴在身上,勾勒出他挺拔流畅的身体线条。
谢爻有那么一瞬间失了神,一颗心不受控制的在腔子里突突乱跳,思绪也轻飘飘的,柔软又不踏实。
待敛了心神,才发觉谢砚已然望着他,四目相对,面上似挂了一丝清浅的笑意。
说起来,谢砚现在倒常对他笑了,虽然依旧是淡淡的。
“……咳……又在瞎倒腾什么。”谢爻擦了擦白水剑,明若秋水的剑刃映出他微微泛红的面颊。
“闲来无事,做了串风铃。”
谢爻走近,便听到叮铃叮铃清脆悦耳的声音,这不是寻常风铃,刻了咒文,铃声有宁神静心的功效。
“看来长乐使是份闲差。”谢爻嘴上虽这般调侃,心中却清明,谢砚之所以赖在这里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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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是因为自己,二来也是此处灵雾缭绕可以稍稍压制他的鬼血。
“自九叔那日进无乐塔后,噬魂之事也消停了,现在太平,侄儿暂时也可喘口气。”谢砚性情寡淡,本就对名利了无兴趣。
“塔中那人,你认识的罢?”他清楚无乐塔中有通往鬼域的秘境,风水特殊乃人界鬼域的过渡地带,但此事鲜少有人晓得,只拿它当寻常的镇妖塔用。
谢砚沉吟片刻:“交手过几次,他虽不是我对手,却极善隐匿布阵,挺棘手的。”
此话分明有所隐瞒,原书中也无此神秘人物描写,谢爻见他不想讲也懒得问,横竖他都是打算要出去的人了,操这心干什么。
“总之,你谨慎些,不可掉以轻心。”
“侄儿明白。”
谢爻走进屋子,呆了呆,这谢砚不光是做了串风铃,还削了一只竹花盆,盆子里栽着一株尚未开放的无念花。
无念花只黎明时分绽放,霎那芳华,转瞬即逝,传言美艳无比。
这清清冷冷的大小子,还挺有少女心……
看九叔目不转睛的盯着无念花,狭眸微闪:“九叔可喜欢。”
谢爻失笑:“你这是做什么,打算在此长住么?”
谢砚却没立刻作答,黛蓝的眼中寒星闪烁。
“看来你打算将我长久禁锢于此。”气定神闲的说出这句话,谢爻一屁股坐在软椅上,仔细观察这稀世无念花,时不时用指尖逗弄下,不敢使一点儿气力。
谢砚嘴唇动了动,声音很轻:“我只是想,把此地当做我与九叔的家。”
逗弄花草的手顿住了,谢爻面无表情:“砚儿,这世间之事,大抵不遂人愿”
纤细的手指抚过脉络分明的茎叶,声音淡得缥缈:“很多事强求不来,强留不住的。”
这话,他自然也是说给自己听的,他心中隐隐不安,自己已经习惯且贪恋如今的生活。
最可怕的事,莫过于入戏,毕竟再热闹,终究有散场的时候。
有风拂过,门廊上的风铃叮铃叮铃作响,坠入沉默的空气中。
……
转瞬便入了夏,竹林清凉,这日谢砚难得迟迟未归,谢爻乐得清闲,随便捣鼓了些凉菜下饭,一个人摆了坐椅在门廊下,三辆小菜,一盏清酒,晚风拂过,本该惬意自在,他却觉得身边空落落的,了无胃口。
空落落的其实是心,他已经不习惯自己一个人吃饭了。
意识到这点,谢爻心中发怵,所谓温水煮青蛙,正是如此。
谢砚的战术让他猝不及防呐……
他潦草的吃了饭,兴许是预感离开之日近了,心中莫名有些浅淡的伤感,这日谢砚一反常态不来,更让他觉出了些许不安。
明明是盼着他越少出现越好,可真不见他来了,反倒难受,还是那种钝刀子割肉般的难受,痛得不分明,彼此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呢……
另一层他也隐隐担心,砚儿可不是出了什么事,转念一想,挂哔男主,即使出事也不怕,总能迎刃而解的。
怀着隐忍的不安,谢爻心不在焉的抓了本书消磨到子时,看人还未至,半是懊恼半是生气的躺榻上睡了,说是睡,可如何睡得着。
月色清凉,他在榻上辗转,心浮气躁胡思乱想,睁着一双眼,刚巧瞧见升上中天的半轮月亮,淡淡叹了口气
“谢爻你这混账,放下就这么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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