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主角忘了他是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菊长大人
他这一趟救人,算是白瞎了。
第43章叔回家了
谢爻急红了眼,火急火燎按原路返回。
“前辈,你这样赶路,等抵达长乐宫时灵力都要耗尽了,如何救人。”沈昱骁在后边气喘吁吁的追,夏天夜里露水浓重,清寒透骨,两人却累得生生一头一脸汗。
谢爻这才想起被自己撂下的沈昱骁:“沈公子,抱歉,此番害你白跑一趟,你回去罢。”
“那怎么行,我答应过夫人要将前辈平安送达歌川的。”沈昱骁堪堪追上谢前辈,语气笃定,完全没有自己回去的意思。
谢爻淡淡叹了口气:“沈公子,劳烦你代我同宋姑娘捎一句话,我改变主意了。”
“宋姑娘?!”沈昱骁震惊,哪有人叫自己夫人姑娘的。
谢爻也懒得解释此事,兀自笃定道:“我不能让砚儿有事。”
这一刻,他完完全全忘记了对方是挂哔主角这件事,心心念念都是谢砚的安危。
沈昱骁沉吟片刻,也沉声道:“好,我便同前辈一道儿去,鬼族入侵人界有难,我歌川沈家也有义务支援。”
话已至此,谢爻便再没理由劝他回去,心头也是暖暖的:“那,务必不能出什么事啊。”
沈昱骁怔了怔,旋即坦然一笑:“晚辈明白。”
从天黑到天亮,又从日出到日落,两人连口气都来不及喘,终于在薄暮时分抵达长乐海地界,谢爻纵身低飞,原本繁盛的长乐城如今一片混乱,远处鬼炎燃烧的灰烬化作瘴气弥漫在大街小巷,长乐宫的门生混杂在人群中发放解毒的药物。
东边的天空隐约可见灼灼红光,遥遥望去,与西边的落日晚霞相互照应,倒是给人一种红霞烈焰的绝美错觉。
可那分明是被鬼炎吞噬的人间炼狱。
越是往东行去,灼烧感越是强烈,鬼炎不同于寻常的火焰,谢爻感觉热浪细细密密的渗透进骨子里,似要将他的灵脉一点点灼烧殆尽。
鬼炎的热,十分煎熬,灵力如同蒸汽般慢慢从体内蒸发流逝。
两人结了灵障俯身下望,原本巍峨的宫殿尽数浸没在炙热的岩浆中,岩浆上浮着无数条施了符咒的灵船,那些灵力殆尽的修士奄奄一息的躺在甲板上。
肉身只要沾染鬼炎的岩浆,顷刻便能化作血水焦骨,连神魂都会被蒸腾殆尽。
虽然原书中对当年西境鬼炎吞城的惨状也有描述,但真真正正出现在谢爻眼前,还是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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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不止,太惨了这……惨不忍睹!
“前辈,那是……!”
谢爻顺着沈昱骁所指望去,滚滚岩浆中瞧见一叶小舟,微眯着眼瞧仔细了,才发现宋以尘宋以邈两位公子坐在船上。
御剑低飞,才看清两位宋公子皆面色苍白嘴唇龟裂,宋以尘稍微清醒些,宋以邈则有气无力的趴在船舷上,似只剩下半口气。
“我去问问,兴许他们知晓砚儿的下落。“正当白水剑渐渐靠近船只时,船身上密密麻麻的符咒毫无征兆地灼烧起来,谢爻瞳孔骤缩,御剑急急向船只冲去,迅疾如雷地一弯腰一伸手,便一只手拉着一个宋公子,将他们提了起来缓缓上升,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再向下看去,那艘船早已倾翻入岩浆内,化为灰烬,要是再迟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多谢……九爷相救。”宋以尘早没了往日的傲气,半趴在谢爻身上气若游丝,而宋以邈则只眨了眨眼,似连话都说不出了。
谢爻一路风尘仆仆赶来,白水剑上一下子多了两个人的重量,他有些吃不消,幸而此刻沈昱骁也紧跟而来。
“前辈,我来罢。”如此说着,沈昱骁漫不经心的将宋以尘拦腰抱了过去,对方细长的眸子闪了闪,倒没说什么。
“宋公子,你可知砚儿在何处?”
伏在谢爻背上,清冷的眸子眨了眨,嘴唇轻轻煽动,宋以邈竭力发出声音,却猛然咳嗽,谢爻握住他的脉腕给他渡了点灵力,宋以邈才稍稍缓过劲儿来。
“幻竹林。”能说出这三个字,已经很不容易。
沈昱骁御剑在侧自然是听见了,神色凝肃道:“前辈,据说幻竹林乃鬼炎炎渊之一,你万不可去!”
谢爻似没听到他所言,将背上的宋以邈推到沈昱骁怀里:“沈公子,我这两位小舅子就拜托你了,多谢。”
如此说着便蓄满灵力御剑疾驰而去,纵然沈昱骁臂力惊人,左手一个宋公子右手一个宋公子也吃不消,他只得眼睁睁看着谢前辈绝尘而去。
“……前辈,务必小心!”
“你也是。”谢爻朝他摆了摆手,便消失在深红的天幕中。
沈昱骁驮着两个人,愣愣的叹了口气,他算是看透了,谢家叔侄俩之间,是插不进任何人的。
……
现在长乐宫如同地狱般被岩浆覆盖,面目全非,谢爻需十分仔细才能辨别去往幻竹林的路,周遭的结界早已毁得七七八八,他只得寻着记忆摸索,一盏茶的功夫,抵达被灼烧得如同烙铁的山丘。
郁郁葱葱的灵竹早已倾倒在熔岩里,被灼成了焦炭,原本缭绕于山间林里的灵雾也尽数散了去,滚滚热浪逼得人皮肤灼痛。
因为有鬼炎的干扰磁场紊乱,整个长乐海都无法使用灵查,谢爻只得凭借肉眼仔细搜索,他心中了然,砚儿定是以为他被困于此才不管不顾赶了回来。
如此想着胸口一阵刺痛,似有人拿淬了毒的刀子一下下剜他的心。
白水飞得越低,灼烧的痛感越烈,谢爻的嘴唇已干裂流血,浓烈的腥甜弥漫在灼热干燥的空气里。
越过面目全非的竹林,终于遥遥瞧见那间他与砚儿生活了数月的竹屋,如今已被鬼炎灼成焦黑的轮廓,却稳稳当当伫立不倒,而竹屋周遭三丈外筑起了结界,汹涌的岩浆扑腾在泛着冷淡蓝光的灵壁上,灵障坚不可摧。
也只有谢砚的灵障,才能抵挡得住鬼炎的侵蚀。
他试着靠近灵障,清凉的灵流非但没有将他拒之门外,还柔和的淌过身体,抚平灵脉焦躁的阵痛。
结界之内寂寂无声,滚滚浓烟从被烧得焦黑的泥土中袅袅升起,烟味浓烈刺鼻。
明知近在咫尺,谢爻却有些慌了,心如擂鼓,一步步走近竹屋。
此刻面对谢砚,就等同于面对他自己不敢承认的真相。
为了让自己不泥足深陷而放弃感受,因为害怕没有退路反而不敢向前……够了……太浪了!
万劫不复,也无所谓。
焦炭似的门扉被推开,屋内黑压压一片,那些谢砚平日里雕细琢的小物件尽数化为灰烬,棕茶色的眸子焦急的扫过屋中每一个角落,终于凝在已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床榻旁,一个小小的影子,微微颤动,黑乎乎的与周遭残骸融为一体。
“砚儿?”谢爻的声音轻而柔和,却真真切切的传到谢砚耳中。
那团瑟缩的身影猛的一颤,猝然抬起头,狭长的眸子空茫呆滞,一张瓷白的脸沾满尘埃灰烬,头发松散而下凌乱的遮了半边脸,一副楚楚可怜的狼狈。
“砚儿,我回家了。”谢爻微微扬起唇角,声音却是止不住的颤抖。
谢砚睁大了眼睛,嘴唇动了动,声音发出之前,眸子里的空茫之色尽散,冰雪消融水雾蒸腾,豆大的泪水夺眶而出,一发不可拾。
这是……哭……了?
四目相对,对方的眼泪全然止不住,啪嗒啪嗒滚落在地,顺着脸颊划出一道道浅灰的泪痕,从默默无声的流泪到渐渐抽泣不止。
谢爻先是震惊得面上一片空白,然后愣愣的抬起手,又顿在半空中不知所措,最后轻轻环住颤抖不止的肩膀,将灰扑扑的侄儿揽入怀中。
他笑了:“砚儿乖,不哭不哭,九叔回家了。”
就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对方起伏震颤的背脊,声音温柔:“别怕,九叔回来了。”
可越是如此,谢砚越是泪流不止,他将头埋在九叔肩窝里,泪水渗透衣襟湿了一大片。
谢爻抱着他,耐心地在他耳畔一遍遍说不怕,心中又是疼痛又是柔软,谢砚如此一个冷静自持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情绪一旦崩溃失控,要比寻常人辛苦得多。
他心中明了,砚儿一定是以为他遭遇了不测,才露出刚才那副茫然无措的模样,眼中了无光恍若死潭,简言之,坏掉了。
依偎在他怀中细细颤抖痛哭流涕的谢砚,真的像个孩子。
过了许久,谢爻的手脚已经发麻发软,谢砚的泪水才算住了,却依旧不肯放开九叔,贪恋的蜷缩在对方怀里。
“总算哭够了?”谢爻笑,抬起酸麻的手摸了摸侄儿头发乱糟糟的脑袋。
谢砚在他怀中摇了摇头,依旧不言不语。
“啧,原来你平日那副冷冰冰的样子都是装的,其实是个小哭包。”
湿热的脸在他脖子处蹭了蹭,声音低哑:“九叔讨厌么?”
“本来挺讨厌的,但想想你哭的样子只有我能瞧见,就有些欢喜了。”如此说着,他按住谢砚的肩膀拉开距离,四目相对,那双狭长清冷的眸子此刻布满血丝,瓷白的脸蛋如今也灰扑扑布满泪痕,垂散而下的头发还湿乎乎的黏在面上。
谢爻忍了忍,实在憋不住,笑了。
“九叔……”
“你这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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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实在是……”
水光涟涟的眸子眨了眨,急切又羞愧的望向九叔,沾满泪水的睫毛也随之簌簌而动。
“实在是……太可爱了哈哈哈哈。”谢爻抬起袖子,就着泪水仔细的抹掉沾在砚儿面上的灰烬,这清冷禁欲又洁癖的人设,何曾这般狼狈过。
他这幅模样,全是因为自己呐……
笑着笑着,谢爻自己眼睛也湿润了。
第44章心意相通
能看到砚儿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谢爻打从心底里欢喜,不是因为恶趣味,而是知道这是砚儿独一无二的样子,只有他能看得到,也只有他才能让对方这样乱了分寸崩了人设。
一个清冷得不近人情的人,能向对方展露出自己毫无防备的脆弱一面,必然已无助到绝望,而那个能看到他丢盔弃甲最真实模样的人,何其有幸。
很幸运,谢爻正是这个人。
原书中,谢砚痴情如此,也不曾为沈昱骁稀里哗啦过。
喜欢得不得了,又心疼得不得了,再次将这梨花带雨的侄儿揽入怀中,口中喃喃道:“还好,我回家了。”
谢砚一直愣愣的,全然不似往日那般充满攻击性,良久淡淡开口:“九叔,你,是真的么?”
鬼炎蔓延,多多少少与他脱不了干系,而将九叔禁锢在幻竹林,逃不掉躲不过,只能等死……
一切就相当于……是他亲手杀了九叔。
闻言,谢爻身子猛的一颤,将怀中人搂得更紧了,嘴唇贴着他的耳朵道:“傻砚儿,九叔当然是真的。”
“不会消失?”
“绝对不会。”如此承诺着,谢爻鼻间发酸,砚儿以为此刻的九叔是幻觉,不敢相信他的九叔还在……
“侄儿找了好久,找不到……以为,九叔没了。”
“你九叔我,死不了的。”如果不是沈昱骁带他逃跑,他自己被困结界中被鬼炎吞噬,不知不死诅咒还起不起得了效用,可就算不死,肉身化为血水也很难受啊……
他更不敢想象,如果他真的抛下砚儿去投了胎,这孩子得伤心成什么样子。
可能已经不是伤心这么简单了。
“砚儿,以后我不会走了,哪里都不去。”
谢爻总算愿意看清自己的真心,对于这个麻烦的侄儿,他是彻底放不下了。
“九叔是我的。”
“……好,是你的。”谢爻认栽了。
……
幻竹林不愧为长乐宫内风水绝佳之地,即使被鬼炎岩浆淹没浸泡过,院子里的井中仍能打出清澈的水,谢爻好不容易从屋中翻出一个只破了半边的木桶,用物原术稍稍修复,便打来一桶清凉的井水。
屋中的衣物早就华为灰烬了,他只能撕了一块外袍的绸布沾了水,仔细的替砚儿擦脸洗头。
“怎么把自己弄得跟个叫花子似的,”湿布温柔的抹过额角脸颊,清冷出尘的五官容貌渐渐清晰了起来,黛蓝的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谢爻,让他好气又好笑:“看不够的?”
谢砚点头:“不够。”
“……”谢爻顺手拍了拍瓷白的脸蛋儿,他突然有种冲动,想朝这张清俊的面孔咬上一口。
这谢砚真是有毒,让人万劫不复的毒。
但当谢爻拉过他的手腕想替他擦手时,心猛地抽疼,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如今指甲全都翻了起来,露出狰狞的伤口,指尖被磨得血肉模糊伤深见骨,黑灰的泥土都渗进伤处,面目全非十分可怖。
十指连心,这该有多疼啊!
他留了心,一把摸在对方脉腕上,对方的经脉躁动震颤不休,显然是灵力使用过度情绪激荡加之鬼血作祟,一时灵息紊乱,只要稍稍不慎便会崩盘……
谢爻倒吸一口凉气,语气里满是责备:“谢砚,你特么没分寸,不知道疼的么!”
语气虽怒气值很高,手上的动作却轻柔细致,用湿布一点点擦去伤口上的灰土,慢慢渡以灵力帮助伤口愈合。
谢砚似不知道疼一般,乖巧安静的任九叔处理:“九叔不见了,侄儿定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九叔找出来。”
“刨地归刨地,你就不能悠着点儿?!”谢爻气结,他当然清楚,谢砚是以为他死了,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的残骨碎肉找着。
这种近乎偏执疯狂的举动,谢砚真的做得出。
谢砚没有回答他,狭长的眸子灼灼的望着低头俯身为他处理伤处的九叔,眉眼低垂,头发松松垮垮的散在肩上,玲珑圆润的喉结微微隆起,衣襟下隐约可见线条流畅的锁骨。
他咽了咽唾沫,本来就热的空气瞬间火烧火燎的。
谢爻并没觉察到对方的异常,手上动作十分小心细致生怕弄疼了砚儿。
“疼不疼?”语气中的怒火已消,却依旧有些宠溺的责备意味。
谢砚点头:“疼。”
谢爻啧了啧:“知道疼了?活该!忍一忍罢!”
“忍不了。”谢砚双目灼灼,声音却是云淡风轻。
谢爻蹙眉望向他,真担心是疼到受不了,很心疼:“那怎么办,我想想办法。”
“九叔吻我一下,就好了。”谢砚的表情十分淡定,淡定到欠揍。
谢爻怔了怔,方才回过味儿来,自己被侄儿调戏了!他一巴掌就拍在对方脑门上,看似用力其实轻飘飘的:“妄想!你还得寸进尺了。”
黛蓝的眸子眨了眨:“想一下,不行么?”
如此说着,那双狭长的眼睛弯了弯,薄唇微翘,谢砚笑了。
谢砚的笑,是要人命的。
谢爻瞧得有些恍惚,片刻,也跟着笑了起来,手贱去勾了勾对方挺直的鼻梁:“你呀,让人操心。”
谢砚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他本身就火急火燎的,哪里经得住九叔这般撩拨,咽了口唾沫,飞快的在九叔脸上亲了口,蜻蜓点水,似微风拂过。
尝了甜头,谢砚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般抿了抿嘴唇,装作气定神闲的清冷,耳朵尖却红粉粉的,暴露了一切。
谢爻无语,这小子也未太……太纯情了吧哈哈哈哈哈……
“九叔笑什么?”
“笑你偷吃,”谢爻自己虽没什么恋爱经验,却也阅片无数知识储备丰厚,笑微微的看着谢砚,眼尾的笑纹如涟漪般荡漾开来:“来,把衣服脱了。”
清淡的眸子亮了亮,瓷白的脸顷刻红得透透的,薄唇动了动:“当真……?”
谢爻发笑:“当真什么,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洗干净。”
他自然是故意的,使坏。
谢砚敛了眸,有什么自眼底一闪而过:“侄儿自己洗就成。”
“你的手都那样了,怎么洗?”
“……”很有道理,谢砚无言以对。
“所以请你有点自觉,你这双手,是留给我做家务洗衣服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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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再弄伤了。”
这句话的含义,再明白不过。
“侄儿明白了。”
彼此视线相交,谢爻此番真正觉得,心定下来了,就这样吧,和砚儿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旁的事再不想考虑了。
……
谢爻把浑身脏兮兮的侄儿衣服扒了,他不擅长做家务,洗起衣服来也寥寥草草,但好歹是将肉眼可见的尘土洗掉了。
结界外鬼炎还在侵蚀流淌,各世家已派来船只救援,他们此刻躲在这里并非不顾大局卿卿我我,谢爻只是想让砚儿和自己缓过一口气。
经过这一番折腾,彼此都太伤了,需要一点点时间调整。
“九叔,我冷。”谢砚原本麻木的身体渐渐恢复了知觉,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九叔忙碌的背影,淡然开口。
“……”睁眼说瞎话,没人比谢砚演技更好,时值初夏,这鬼炎又将长乐海烧得如同大火炉似的,静静呆着汗都不停的往外冒,冷?开玩笑……
“很冷。”谢砚再次强调,仍旧不动声色。
“只此一次。”谢爻无奈,这家伙难得如此得寸进尺的撒娇,且遂了他的愿罢。
谢爻走了过去,将上半身一丝*不挂的砚儿揽入怀里,似笑非笑的:“这样还冷不冷?”
低头的瞬间,他分明瞧见对方额角细细密密的汗珠子,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好笑。
“还是有点冷,”谢砚大着胆子,试探着伸手去解九叔的腰带,双手从敞开的衣襟向里探,一层层拨开衣料,肉贴着肉:“这样,才暖和。”
“这次,随你。”还暖和?两人都汗津津的,热死了。
谢砚很安分,就这么静静的抱着,虽然他浑身火烧火燎的,谢爻也清晰的感觉到他双腿间的炙热。
“九叔,侄儿是不是大逆不道?”
“啧啧,你也晓得呀?”
“对不起,但是,我控制不住。”
“好啦好啦,九叔晓得。”
“好喜欢。”
“行啦知道啦。”
这是告白狂魔么?如此无奈又欢喜的应着,谢爻也朝对方怀里蹭了蹭,他本不喜欢与他人身子太过亲密的接触,可现在总有种错觉,彼此贴得不够紧……
“其实我也……”
喜欢你。
嘴唇动了动,这三个字,终究还是烂在谢爻肚里。
“九叔说什么?”
“我说,挺舒服的,这样。”将告白咽了下去,他认为喜欢这两字说不说也无所谓了,他的举动不就已经说明一切了么。
“那便好。”
两人相依相偎,汗津津的却热得不讨厌,谢爻心中涌起一丝甜蜜的不安,怎么可以这么甜这么完美呢,这种似乎已经幸福到极致的状态,让他隐隐有些担忧。
一切是不是太顺风顺水了?
算了,自己又在瞎想什么,明明经历了这么多挫折与逃避,终于算是安稳下来了,只要是两个人,之后的事都好解决。
总之,他是横了心要守在砚儿身边了。
如果天不遂人愿,他便逆天,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45章掉包砚儿
“砚儿,放手。”谢爻啧了啧,在他耳畔轻声道,对方炙热的温度透过衣料清晰的传来,在这样下去,火越撩越旺,到时候一发不可拾就完蛋了。
“再一会儿。”谢砚声音是淡的,耳尖却是红的。
“听话,先把事情解决了,回来继续。”外边鬼炎还在烧着呢,这边谢砚也渐渐恢复了,还这般卿卿我我下去太不成体统。
“继续什么?”明知故问,还装作一脸云淡风轻。
谢爻微微眯起眼,索性将嘴唇贴在他耳根,轻描淡写的说了几个字。
“当真?”狭长的眸子亮了亮,尾音轻轻上扬,显然对九叔的提议很满意。
“千真万确。”谢爻信誓旦旦的保证,全然忘了这种话就相当于flag……
“好。”谢砚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手,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
谢爻将他隐忍又带侵略性的神情看在眼里,旋即笑了出来:“以后日子多得是,有你腻的。”
“不腻。”黛蓝的眸子流光婉转,是被压抑的欲望反复磨砺的澄澈。
“呵~你不腻,我都要腻了。”谢爻危言耸听,谢砚立马敛了态度,他是真怕九叔厌烦了他。
在铺天盖地的鬼炎炙烤下,衣服干得十分快,谢爻取过洁净的衣袍扔给谢砚:“自己穿上。”
他则细细搜索记忆,原书中对鬼炎的描写少到可以忽略不计,而且还是存在于回忆杀中,没了攻略做参考,谢爻有点头疼。
“砚儿,鬼炎的另一个炎渊,可是在无乐塔?”幻竹林中的炎渊,很显然已经被谢砚封住了,要不然别说各世家能有救援的余裕,恐怕整个东域都要沦为一片熔海。
此时谢砚已经穿戴整齐,又变成那个出尘不染的仙君:“是,且无乐塔中的乃本炎渊,要比幻竹林的更难净化。”
谢爻沉吟片刻:“老实说,你有几成把握?”
“五成,”谢砚如实回答,眉头微蹙:“九叔,塔内太过危险,你还是待在此处等我归来。”
“你还嫌弃九叔拖你后腿不成?”谢爻脱口而出反驳他:“少废话,一起去,你一个人是五成,加上我也得有七成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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