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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主角忘了他是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菊长大人
应该说是吸力更准确,一种能深入魂核的,熟悉又强烈的气息,对,气和息。
是残存的怨念与悲哀。
似与谢爻的灵核产生共鸣,那堆生了锈的废铁开始细细震颤,谢爻直觉一股气堵在胸口,腹腔也翻搅不休。
但又不自觉的被其吸引,就似凝视黑暗的旋涡,总想看清那浓烈的黑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九叔,”谢砚的声音将他拉了回来,恍惚间对方已经站在他身侧:“付丧神虽不是厉害角色,却也不能掉以轻心。”
谢爻愣愣的回过神,不知不觉额角冷汗涔涔:“砚儿,是无争剑。”
狭眸微烁,沉吟片刻点点头,道没说什么。
那是他与九叔的剑,当日弑叔之后,无争剑因九叔魂飞魄散也随之碎成粉末,融入鬼炎埋在崩塌的无乐塔之下,谢砚以为,无争早就不在了。
如今九叔回来,剑,自然也能回来。
谢爻敛气凝神,抬手在震颤不休的废铁堆里潦草的画了个符,那些铁块便烧起苍白的火焰,怨念化作烟尘随风而逝,片刻铁堆又恢复了安静。
可这样逐堆净化,只是治标不治本的笨办法。
“无争仅仅是个引子,它将人们负面的情绪都聚拢了起来,封在铁器里,导致付丧神魔化。”
谢爻揣测,附在无争上的恨意与悲伤过于深重,加之鬼炎与塔灵共同催化,让剑本身成了魔,因其具有强烈的怨念,就似黑洞般将周遭的负面情绪都吸引而来,怨恨与悲伤浸染着这片土地。
“无争就埋在忘欢城下,但……”谢砚欲言又止,他担心,如今九叔的神魂与玄叶冰炼化的肉体尚未融合,若贸然净化如此强烈的怨念,怨念本身又是无争,太过冒险。
“砚儿,我有分寸,与你保证绝不逞强。”
谢爻敢如此笃定作保证,自然是心中有底的。
这副身体的潜力,远不止于此,说不定逼自己一把,能更快的帮助适应协调。
一旁的宋以邈微微抬头,视线再度落在谢砚喉结处的红痕上,眸色暗了暗,转瞬又恢复平日的温文清朗,似笑非笑的开口:“我也可助二位一臂之力。”
第57章情敌暗算
如此说着,宋以邈掏出追灵盘,走到近前抬眼望向谢爻:”还请九爷借血一用了。”
无争虽魔化,但它毕竟是以谢爻的血引铸造,追灵盘可根据血引线索追踪,倒是省时省力。
谢爻隐约瞧见有什么从宋以邈眼底一闪而过,却也没多想,笑微微的:“三公子还有这等仙器,当真帮大忙了。”
宋以邈莞尔:“也是赶巧,没想到正好能用上。”
滴了血,追灵盘尝到了滋味,便开始疯狂转动指针,三人沿着灵盘所指停在一处废旧的铸剑庐内。
剑庐破败至极,连门都没有,屋中堆满落了尘土的废铁,谢爻身处其中,明显感觉到一股压迫的共鸣感。
怨念这种东西,虽产生于人的情绪,可一旦化形便不再受控于人,与鬼魅并无二致。
“此处先前有剑灵之气,随波逐流的无争才会停泊于此。”谢砚袖袍一挥,数十张净化符朝四周投掷而出,顷刻点燃,苍白的火光照亮一室。
剑器天生会被剑灵吸引,就似磁铁与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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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忘欢城本是闻名于世的刀剑之都,风水极佳剑灵之气强盛,其中又以剑庐的剑灵最纯粹,成为付丧神的无争被吸引来此,完全说得通。
“好重的怨念。”谢爻张起结界,避伤及无辜。流火赤红的剑芒掠驰而过,还未等两人看清楚,剑庐已被生生切成了两半,地面裂开尺来宽的缝隙,烟尘四起……
谢爻呆了呆,由衷感叹,主角就是主角,自带炸裂气场,寻把剑都能轻而易举将房子劈了,简单粗暴酷炫吊炸天。
说起来,他最近时常忘记砚儿是“主角”这件事了,主角光环也好挂哔人设也罢,他这一趟重生回来,只把砚儿当做普普通通有血有肉的人。
裂开的地面赤焰翻涌,滚滚热浪扑面而来。
“怎么会是……鬼炎?!”宋以邈的脸被火光映得通红,倒吸一口冷气,神色凝肃惊恐,当年他差点被鬼炎噬了性命,反应激烈些也很正常。
“幻像。”感受到灼人的热浪,谢砚睫毛轻颤,付丧神能将怨恨悲伤等情绪化形,甚至将当日场景重现。
“砚儿,我去便可,你在此等着。”谢爻不是询问而是肯定,无争化的怨灵已将当日无乐塔内“弑叔”的情形重现,他决不可能让砚儿再次感受当时的绝望。
“……好。”谢砚浅浅颔首,虽然放心不下,也明白九叔的用心。
“九爷放心罢,有我在,长乐使不会有事的。”
“拜托了。”谢爻正欲纵身跳下幻境,砚儿略微嘶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九叔,用流火罢。”
话音未落,谢爻已稳稳接住了流火剑,说来也奇怪,这上古凶剑虽脾气暴躁喜怒无常,谢砚以外的人碰一碰它都要噬了人家性命,却能让谢爻又摸又蹭的,最多就是嫌弃的颤一颤。
裂缝之内并无灼人的热浪与赤红的鬼炎,蜿蜒在黑暗中的骨灯明明灭灭,是早已灰飞烟灭的无乐塔,谢爻手中的流火剑回到熟悉的环境,兴奋的颤了颤。
“流火兄,是不是很怀念?”要说全然不怕是不可能的,他试图通过勾搭流火剑讲讲话冲淡紧张的情绪。
毕竟要面对的,是三年前他葬身塔灵,与砚儿分别的情形。
“呵……”流火剑并不打算与他废话,颤了颤剑身表示嗦,毕竟年纪大了,性格也古怪顽固些。
“真是老傲娇呢~”谢爻笑着调侃道:“流火兄,平日里你会与砚儿说话么?”
预料中的,剑根本不回答,谢爻自语般继续道:“那孩子虽然话少,可心思比旁人都多,这三年没人哄着他,都憋坏了。”
“所以,我不在的时候,砚儿就……”
一语未了,谢爻便将话吞回肚里,呼吸微滞,他看到了自己,应该说是三年前的谢爻,在流火剑的指引下冲向无乐塔顶层试图启动塔灵。
就像站在噩梦边缘,与梦之间隔了一层次元,想要挽回却无能为力,只能袖手旁观,虽是幻象,却也忐忑疼心。
循着记忆的幻象一路飞奔,血腥残酷的画面重现。
谢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鬼藤刺穿身体,四肢断裂血肉飞溅,剧烈的痛感在他记忆中复苏,一点点蔓延至四肢百骸,明明好端端的却疼得颤抖。
流火剑在他手中震颤不休,竭力提醒谢爻这不过是幻象而已。
在他看到自己已经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的时候,砚儿出现了,手提无争剑,浑身上下都淌着血。
因为隔着一层幻壁,眼前的画面似蒙了雾,寂静无声,就似看默剧,从他的角度看不清砚儿的神情,只看到眼神涣散的自己轻轻开合嘴唇,他还记得当时自己祈求砚儿的话
太疼了,杀了我。
下一刻,他的视线被明晃晃的剑刃吸引,泛着寒光的无争剑刺穿他的喉咙,因先前失血过多,这副残破不堪的身躯已经干涸,即使被剑刺穿吼骨也没有渗出血来。
谢砚跪在“他”面前,平静得不寻常,塔灵已然启动,石块沙土簌簌落下,谢砚俯低身子替已经魂飞魄散的九叔挡住石块,虽知眼前的一切都是记忆重现,并非真实,谢爻还是忍不住想要冲进幻像里拉开砚儿,将他拥入怀里。
这一切,在他记忆中都是影影绰绰模糊不堪,已被销魂蚀骨的疼痛磨成零散的碎片,他甚至记不得当时砚儿是怎样的神情,对他说了什么,之后的事就更不清楚了。
刺穿他吼骨的无争开始剧烈震颤,沾满血渍的剑刃泛着耀目的红光,原本清冽的剑意变得浑浊暴戾,连幻壁都开始剧烈震颤
付丧神的幻境裂了!
谢爻再无暇去伤感往昔之事,全副注意力都在戾气暴涨的无争上,敛气凝神暗暗催动净化决。
此时幻境已如破碎的冰面,光怪陆离的碎片浮在浓黑的空间里,只有无争是真实存在的,剑刃爬满鬼藤,就似当年的无乐塔鬼境。
谢爻咬破手指,迅速在虚无的空间里以血结印,清冽的白光与混沌的红光撞在一起,相斥相融,整个空间开始剧烈颤动,白光渐涨红光渐褪,净灵之光化作锁链将无争紧缚其中。
他眼皮跳动不止,手指也在微微颤抖,附在无争上的怨念,并非来自当年惨死无乐塔的他,而是砚儿
他能听到砚儿一遍遍无助又迷茫的唤他九叔……
“九叔,这个噩梦可以醒来了罢?”
“你说过不会再抛下我的,所以快些回来好不好?”
“快些醒来好不好……这样,侄儿不知该怎么办……”
“砚儿,没事的,九叔回来了。”
即使晓得砚儿听不到,谢爻还是极温和的开了口,无争上爆裂的红光束成一个血色的光球,朝谢爻缓缓飘来,在他头上转了两圈,在轻触他额角的那刻,光球散做星星点点的光斑,风一吹便散在虚无的黑暗中。
尘埃落定,付丧神被送走了,所有的怨念与不甘都被消解了,无争又恢复清冽纯粹的模样,安安静静的立在离谢爻一步之遥处,剑刃明若秋水,如那年在火石谷枫林初见。
谢爻彻底松了口气,才意识到启动净化仪式消耗了太多的灵力,此刻他浑身灵脉如被万蚁噬咬般密密麻麻的痛,他半伏在地上喘息,心中的大石块却落下了。
这种轻松的心情,就似将不堪的过往超度了般,疲惫又满足,他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正欲伸手去取剑,身子蓦然似被冻住般动弹不得
“九爷,此番辛苦了。”
宋以邈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捎着浅淡的笑意。
谢爻心头微沉,知是先前他以血喂食追灵盘,被对方做了手脚,面上倒也从容:“三公子有何打算?”
宋以邈从容的转到他面前,似笑非笑:“九爷净化付丧神的时候,也瞧见无乐塔那日的情形了罢?”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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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可知,将谢砚从无乐塔的废墟中救出,为他渡灵气修复灵源,陪他度过弑叔后那段日子的人,是谁?”
棕茶的眸子闪了闪:“多谢三公子。”
细长的眸子抬起,寒星陨落:“我自然是乐意的,为谢砚,做任何事。”
“可是,他忘了。”
砚儿当时那种失了神志的模样,自然不大记事。
“九爷说,如何是好?”
谢爻觉得对方可悲可怜的同时也很无奈,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三公子想如何?”
薄薄的嘴唇是浅淡的红,微微向上扬起:“如何?我想,成为九爷!”
“……?”谢爻还没来得及将他这变态的台词理解透彻,一阵锥心蚀骨的痛突然袭来,搅得他无法正常思考,即使能忍痛如他也禁不住喊出声来。
似有一双手粗暴的扼住他的神魂,企图将他的魂核生生碾碎!
第58章魂锁鲛玉
夜色深浓,落雨有声。
付丧神被彻底净化,强大的磁场变化引发天象,这场雨下了一天一夜,整座忘欢城的枯叶都被雨打落了。
雨气透过衾被漫入肌骨,给这秋夜添了层潮湿的寒意。
谢砚浓长的眼睫颤了颤,手就被一把握住,冰凉的触感自手心一路蔓延至手腕,指腹稍稍用力,搭在他脉腕上。
压抑的喘息声在寂静中回响,扑在谢砚耳根处的鼻息似染了霜,清冷透骨。
因魂核与玄叶冰的排斥反应,这样的情况已经重复了无数次,谢砚很自然的侧过身,把手搭在柔韧的腰上,将对方拥入怀里。
九叔的身体他再熟悉不过,即使目不能视物,也能在脑海中勾勒出线条流畅的身体。
就如寻常一样用自己的体温替九叔取暖,可这回谢砚的脸色变了变,眸色转暗。
而怀中的身体,也似受到惊吓般颤了颤,而后如活鱼般朝他怀里蹭,似十分贪恋他的体温。
“我昏睡多久了?”付丧神净化引起极大的灵力反噬,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铺天盖地的灵波涌动中,若非事先张起了结界,整座忘欢城怕是都要夷为平地了。
“三日。”如此说着,九叔将他的衣襟拉开,冰凉的脸贴在他滚烫的心口处,棕茶的眸子里满是隐忍的挑衅意味:“这样你可舒服些?”
谢砚并未感觉兴奋,而是起了层鸡皮疙瘩,他微不可察的向后挪了挪,手指在宽大的袖袍里,暗暗聚起灵力。
“砚儿,与我还害羞了不成?”对方似将他的厌恶当做欲拒还迎,更紧的贴了上来:“无争剑,我替你取回来了。”
“有劳了。”谢砚的语气有种从容的冷淡,听得人莫名心头一颤。
对方微微蹙眉,只迟疑了一瞬,声音转柔:“谢什么,我自然是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的。”
“任何事?”
“那是自然。”
如此说着,他大着胆子将手搭在谢砚腰上,温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到掌心,他隐忍的咽了口唾沫,鬼使神差的缓缓向下移动,正欲抵达就被紧紧握住,一时动弹不得。
谢砚的手指,正好扼住他的灵脉,他疼得额角冷汗涔涔,却勉强挤出一抹笑:“砚儿,你怎么……”
“那请你,把九叔还回来。”
“砚儿,你说……”
“九叔在哪?”谢砚无意与他废话,封了他的灵脉,声音压得极低,让人脊背发寒。
桃花眼微微睁大,不可置信的惊慌一闪而逝:“砚儿,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在这么?”
“再问一次,三公子,你把九叔的魂儿藏哪了。”宋以邈并不傻,在夺取谢爻神魂的同时,以对方血引施了咒术,灵息与谢爻本人并无二致,可宋以邈还是低估了叔侄俩的关系,九叔身上有丝毫微妙的变化,谢砚都能立刻觉察出来,更别说换了个魂儿了。
他瞒天过海的如意算盘,瞬间被打翻了。
宋以邈冷下脸来:“长乐使可否告知,我何处出了纰漏?”
“你的存在,就是漏洞。”谢砚捏住宋以邈隐藏在九叔身体里的魂核,也不敢妄动,毕竟这玄叶冰的身体是九叔的。
“谢砚,事已至此,你打算如何处置我?”宋以邈倒也不急躁,忍耐着疼痛做出一副谈判的语气,比这身体更冷的,是他如坠冰窟的心。
“把你从这副身体赶出去,寻回九叔。”声音不大,但给人种不容质疑的震慑感。
宋以邈反而笑了,桃花眼微微眯起:“实不相瞒,你九叔的魂核,已被我捏碎熔进鬼炎的幻境了,谢砚,你再寻不回他。”
扼住宋以邈神魂的力道渐渐紧,力度不至于让他立刻魂飞魄散,却是锥心蚀骨的疼,就似有人拿锉刀一点点削他的神魂,棕茶的眸子蒙了层雾,在潮湿的夜色中泛着水光,他不仅是疼的,心口还被狠狠扎了刀子。
世人皆言鬼君冷漠无情,他不信,可临了临了,现实教他做人。
“你的九叔没了,你打算将我怎么样呢?让我去陪葬?”尾音微微扬起,捎带着几分戏谑的笑,他嘲笑的是自己。
事到如今,他自然是算到这种可能性了,只没料到谢砚一清醒就识破了他的身份,连两天好日子都没有。
哪怕只有一天也好啊,他也希望能如谢爻一样,谢砚眼中只有自己,护着疼着义无反顾,即使是替代品也无所谓,只是想尝尝这种滋味罢了。
“陪葬?你死一万次都不够,把九叔,还我。”
杀意凌然的话语落在宋以邈身上,就似凌迟。
“你九叔他确实没了,神魂俱碎,连轮回都做不到!”
谢砚身体猛地一颤,若非身侧的壳子是属于九叔的,此刻他定将对方的手腕捏断。
“你若不将九叔还我,宋以尘,宋以洛是什么下场,可知?”谢砚平日里云淡风轻的形容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冷血的暴戾。
宋以邈极近的盯着这张俊美阴鸷的脸瞧,一时有些恍惚,片刻自暴自弃的冷笑:“谢砚,这才是你真面目罢?在谢爻面前装成那样,不累么?”
“与你无关。”他与九叔的事,从不允许旁人置喙。
“谢砚,我没骗你,谢爻他……”
宋以邈一语未了,面上骤然空白一片,谢砚睫毛颤了颤,他看不见,却分明感受到了对方魂核在剧烈颤动,随着一声凄厉的喊叫,原本捏在他手中的魂核空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船身微微一晃,原本漆黑的舱内燃起了灯,明晃晃一片。
有人来了,一步一步靠近谢砚,脚步无声却给人一种先发制人的压迫感。
话音未响,笑意先至:“砚儿呀砚儿,又让旁人将九叔拐跑了罢,你真是不长教训呀。”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浅粉的嘴唇俏皮的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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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扬,一脸不以为意的挑衅。
谢砚手握无争剑,与另一个“自己”相对而立,一黑一白,窗外风雨有声,舱内剑拔弩张。
“放心罢,宋以邈的能力,不至于真的毁得了九叔的魂儿。”
谢砚不言语,紧闭的窗户被风吹开了,风夹着雨丝卷入舱内,雪白的发丝凌乱的扬起。
“只不过,你三番四次将九叔弄丢,为兄实在看不下去了呀……”
如今谢砚的功力恢复不到两层,绝非他的对手。
“这一次,九叔就交给为兄保管罢~”
……
目之所及是一望无际的深蓝,谢爻差点以为自己又入了轮回……
深蓝的尽头,是一抹海藻般碧绿的颜色,丝丝缕缕漂浮在水中。
越来越近,他被碧绿团团围住,甚至能感觉到冰凉软滑的触感。
“九爷,在我的头发里游泳好玩儿?”
碧绿的发丝一晃而过,挡在谢爻面前的是一张巨大的脸,苍白的面孔上吊着一双细长的碧眸,是一种阴柔妖冶的美。
这张脸……看着有点……十分眼熟……
“时隔多年,九爷早已把我忘了罢?”如此说着,那人抬起手,纤长白皙的五指缓缓聚拢,将谢爻包裹其间,连手心都是冰凉的:“火石林,鲛绡,想起了?”
上古凶鲛,玄泽!
谢爻下意识的想往后退,却发现自己没有腿,不对……
他现在,无法动弹,只能随波逐流,这一回,他连身子都没剩下了……
“九爷可别乱动,我好不容易把你的魂核拼凑起来,再动就散了。”
“……多谢玄泽公子。”即使已经变成这幅鬼样,不能开口说话,但他想说的话语却能传到玄泽耳中。
他依稀记得自己身处忘欢城剑庐内的付丧神幻境中,成功净化了无争却中了宋以邈的计,将他的神魂从玄叶冰躯壳中拽了出来,捏碎后封入鬼炎的幻境。
鬼使神差,自己竟然被玄泽所救,庆幸的同时也开始担心砚儿……
那家伙现在又瞎又黏人的,修为尚未恢复,他怎么可能放心得下,甚至暗暗祈祷对方没发现壳子下的魂儿已经换了,不然又得黑化了……
虽然想将宋以邈碎尸万段,但又希望他能暂时保护好砚儿,能撑到他回去啪啪……打脸。
“你别谢我这么快,九爷,现在你重生回来的消息都传遍整个人界鬼界了呢~”细长的碧眸微微眯起,半真半假似笑非笑:“把你交出去,可以换不少灵石宝物呢~”
“玄泽公子,我们有话好商量……”
“如何商量?”玄泽微微挑眉,饶有兴味道。
“把我送回谢砚那儿,你想要什么都好说。”
“啧……谢砚啊,得了吧,即使用灵石将我这海填满了,我都不想见他。”
谢爻想起砚儿自带驱邪镇凶的设定,能令灵鲛异兽闻风丧胆,有些无奈:“那玄泽公子可否告知,我如何才能出得去……”
他不知现在锁住自己魂魄的是何物,只觉冷冰冰硬邦邦的,很不舒服。
玄泽挑起手指在他身上摸了摸,笑了:“九爷呆在这块鲛玉里不也挺好的么?又不用忍受肉身与魂核的排斥反应,它还能祝你修复魂魄~”
“多谢玄泽公子,可……”
“好了好了,我怎么舍得拿九爷去换灵石宝物呢~”如此说着,玄泽抬起手,极近的凝视着手中的鲛玉,因为有谢爻的魂魄在内,鲛玉温润有光,剔透如落了漫天星辰:“九爷的魂核,可真好看。”
“……”魂核还有好不好看的?谢爻差点信了他的邪。
“要不这样,我千辛万苦把你救了,又耗了不少灵力拼凑魂核,你就当报答我,与我过了罢。”
饶是晓得对方在开玩笑,谢爻心中仍是无语,这上古凶鲛,怕是在水里待寂寞了。
第59章为老不尊
也不知玄泽给他用了什么术法,魂魄被封在鲛玉里,是久违的舒坦。
没有撕心裂肺的排斥反应,即使心里放不下砚儿,却也敌不过汹涌而来的困意,终于能正正经经的睡了个好觉。
算起来,他重生后,就没踏踏实实的闭过眼。
又做梦了,还是那个让人不寒而栗的梦,谢砚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冰冷锋利的齿尖没入皮肉,锥心的疼却无法言语。
谢爻这回看清了他的面容,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捎着笑意,一头乌黑的发丝披散而下遮了半边脸,薄红的嘴唇抿了抿:“九叔,是我呀,你的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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