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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主角忘了他是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菊长大人
只是玉中术法未破,他还是轻易出不去。
虽然只恢复了不到三层的灵力,但足以对毫无防备的宋以尘使用摄魂术了。
“阿尘,到我这边来。”
沈昱骁将宋以尘揽到自己怀里,两人向西御剑而去。
从东域去葬雪岭御剑再快也得半日时间,两人本来默默无语,因为他俩只要一说话就闹不开心,如今紧要关头彼此也都默契的闭口不言。
兴许是被沈昱骁搂得舒服了,宋以尘淡淡开口:“阿骁,易儿他,与九爷他们相处得很好罢?”
“嗯,易儿很信任前辈。”
宋以尘莞尔:“这一点倒是像极了你。”
“……”沈昱骁这回学聪明了,不答,这可是道送命题。
刚过了中秋,东域的叶子尚未红透,西境已下了几场大雪。
天色近晚,千山暮雪。
谢爻躲在宋以尘的袖子里,依旧感受到透骨的凛冽,越是往西越是冷。
抵达不厌城地界时,又下起了雪,纷纷扬扬落了人一身的白,可到了





[穿书]主角忘了他是受 分卷阅读86
葬雪岭,雪止住了,一地皑皑,天边一轮月,苍白的圆满。
沈昱骁已经派人去各世家请求支援,他们到得早,各世家的修士都未至,雪野里寂静无声。
与预料中的不同,葬雪岭外并无结界灵障,甚至连个巡逻看守的阴灵都没有,空茫茫的一片,可越是如此,反而越让人不安。
御剑低飞,谢爻心中琢磨,他定要在众修士赶来前混进去一探究竟,要说是砚儿将沈易抓起来,是绝不可能的,喜欢cos砚儿做尽坏事的,只有他那孪生哥哥,可他手里怎么会有无争剑……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自己魂魄离体后,砚儿被那孪生哥哥带走了。
他不晓得对方的真实目的,可却清楚对方的实力,砚儿全盛时期可以甩那哥哥半条街,可如今砚儿只恢复了不到两层修为,单枪匹马定斗不过诡计多端的对方。
可以说,凶多吉少了。
这回那家伙大周章的掳人,除了要引自己出来外,怕主要目的还是做了什么锅让砚儿背,若不先发制人,砚儿的人设就抢救不回来了。
事实上,除了谢爻自己,谢砚在众人眼里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反派,当然,谢砚自己是不在乎的。
可现在自己被封在鲛玉里,流火剑也被玄泽拐跑了,如何是好。
如果……如果……谢爻脑中蹦出了一个法子,却有点不愿意尝试
催眠宋以尘,自己的神识通过鲛玉进入他身体……
至于为什么不情愿,自然是……宋以尘这副身体,刚和沈昱骁缠绵云雨了一夜……神识入*体可以同步对方的所有感觉……
若不进入身体的话,只能通过神魂同调控制,耗灵力的同时又不稳定。
经过一番苦苦挣扎,考虑了诸多利弊,谢爻决定放下自私且无聊的顾虑,最后决定还是选择……后者。
浪点灵力就浪罢,总好过……咳……
正当他准备敛息凝神进行催眠同调时,急速飞行的剑骤然停在了半空中
“阿尘,你看那是?”
“三弟?!”
伫立在雪野中等候的,正是衣衫单薄缓带轻飘的宋以邈,他的模样与宋以尘有七分相似,却比宋以尘阴冷的俊美多了几分清淡的温润。
从额角蔓延至下颚的浅粉色伤痕,在他玉白的面上如灼灼盛放的红樱。
“二哥,沈家主。”宋以邈淡淡颔首,他背光而立,眼眸隐在阴影里。
宋以尘蹙起眉头:“三弟,你怎会在此地。”
“到沈家主的消息时,我恰好在不厌城内,”说话间他抬起眼,迎上沈昱骁半信半疑的视线,微微一笑:“且,我晓得如何找到易儿。”
谢爻吃过一次宋以邈的亏,自然晓得这三公子与鬼族勾搭上了,且喜欢玩阴的,正试图不动声色的与宋以尘神识与同调,从而操纵对方。
可以他如今的状况,显然很有难度。
“三弟怎知?”沈昱骁这话说出口,宋家两位公子皆微微一怔。
宋以邈惊讶的是沈昱骁咄咄逼人的质疑语气,宋以尘惊讶的是沈昱骁还是第一次称呼对方为三弟。
这个称呼,与他而言意义再重大不过。
震惊之色一点点褪去,浅浅的笑意又浮在宋以邈面上:“沈家主这是不信我?”
“三弟,怎如此说话的。”宋以尘脱口而出,对阴阳怪气的弟弟很看不惯。
“二哥不喜欢,那我便不说了。”话音未落,一抹刺目的光亮从他袖中闪出,还未等二人反应过来,淬了毒刻了咒的利刃朝沈昱骁心口疾疾刺去,电光火石之间,谢爻与宋以尘的神识同调了!
也不见‘宋以尘’如何动作,周遭雪沫扬奔灵流涌动,将毒刃堪堪截住,刃壁距他心口不过半寸,再慢一步沈昱骁便要凉了。
一击不成,宋以邈正欲再战,可沈昱骁剑已出鞘,霸道的剑意朝他汹涌而来,宋以邈再无偷袭的余裕。
沈昱骁全力迎战的同时,也明显感觉到了,方才替他挡住毒刃的灵流,分明不是阿尘的。
宋以邈自然不是沈昱骁的对手,在强大剑意的逼迫下他猛然向后退了几步,呕出一大口血来,沈昱骁到底还是手下留情了,不然他早就魂脉尽碎而亡。
原本平静的雪野开始剧烈震荡,绵延千里的雪山如雪崩般朝他俩汹涌而来,谢爻面色凝肃语气沉冷:“沈……快走!”
因操纵着宋以尘的身子,他不知该叫对方一声沈公子沈昱骁还是做戏做全套,喊一声阿~骁~
算了他实在说不出口。
沈昱骁点点头,眸光闪了闪:“方才,多谢前辈出手相救。”
“……应该的。”谢爻有些沮丧,才说了一句话,就穿了,自己的演技是有多差。
第62章孪生哥哥
“前辈从……什么时候开始……”雪浪接二连三的汹涌而来,两人御剑急急退去,沈昱骁却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出。
谢爻通过神识同调操纵宋以尘的身体,如牵线木偶一般,总不如亲自使用灵便,接触不良似的好几次差点从剑上摔下去。
“前辈小心……”沈昱骁想去扶他,却又……顾及到对方现在不是他的阿尘,有些不知所措。
谢爻看穿了他的无措,淡然道:“你……不用顾忌,我对二公子只是进行了同调,并没有直接附体。”
“嗯……所以先前我和阿尘说的,前辈你……”
“……嗯。”
模棱两可的给出答案,谢爻希望此事就这样翻篇了,一边忙着尴尬一边忙着逃命,太辛苦了……
原本就渗人的寒意越发透骨,空气中的水汽凝成细小的冰刃,从四面八方细细密密朝他们袭来,谢爻堪堪结起屏障庇护,他自己受伤没啥事,可别弄花了宋以尘这张脸蛋是重点。
空气中的冰粒越发密集,在葬雪岭的周遭形成四面密不透风的冰障,沈昱骁筑起剑意朝四壁汹涌而去,山呼海啸风雷俱临,漫天剑光照亮雪野,可剑意落处,冰障纹丝不动。
沈昱骁微微一愣,旋即连发数招,凌冽的剑意就似被冰寒彻骨的黑洞吞噬了般,无声无息消失于冰障中,掀不起一丝波澜。
与世隔绝,周遭死一般寂静。
正在彼此惊疑不定时,死寂中轰隆隆炸开一声巨响,两人脚下的雪野裂出深不见底的裂缝,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地心席卷而来,漫天漫地的雪絮统统被卷入裂缝中!
“沈公子,快离开!”谢爻心知不妙,奈何神识同调操纵身体灵巧度本就不高,灵力咒术更是大打折扣,恰巧接触不良还断了,‘宋以尘’连人带剑坠入雪絮翻涌的渊。
“阿尘!”最危急的关头,沈昱骁还是喊出了宋以尘的名字,他想都没想就御剑直冲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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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裂缝在他进入之前迅速弥合,任他不管不顾用灵力狂炸而去,冰面仍无一点反应。
“阿尘!!!”
绝望无助的声音在空旷的雪野里回响,沈昱骁急得眼眶微红,这些年来,他从未想过阿尘会从他面前消失。
……
一阵头昏目眩,接着蔓延至四肢百骸的疲乏感,太阳穴隐隐作痛,谢爻抬起手揉了揉沉重的眼皮,冰冷的指尖清晰触碰到了凝着冰粒的睫毛,面上的皮肤冻得僵硬,乍一碰就似未回温的冻肉。
桃花眼裂开一条缝,映入眼帘的是自己苍白凝霜的手,关节处因为血液长久凝滞呈现淡淡的乌青。
他终于回到自己身体了,躺在冰棺里,尚未解冻。
身上爬满鬼藤,沾满粘液的藤蔓触角般蠕动,即使隔着衣料依旧能感受到那种湿滑粘腻的恶心。
灵力一点点浸透冻僵的四肢百骸,冰封的血脉渐渐流动,他侧过头,透过冰壁瞧见躺在地上失去知觉的宋以尘,心中很是愧疚。
对不住呀宋公子,连累你了……
四壁影影绰绰的点着灵火,一切看起来都是影影绰绰的模样,就似被困在梦境与现实边缘。
“侄儿在此久候九叔不至,只得亲自相邀,冒昧之处,还请九叔见谅。”
脚步声渐近,谢爻倒抽一口冷气,不用看也晓得是谁,也不与他废话,开门见山问:“那谁,你把砚儿怎样了?”
对方微微挑眉,做出一副委屈的语气:“九叔,我也是有名字的,你可以唤我洵儿。”
“……”
“九叔不试着叫一声来听听么,侄儿可是很期待的呢。”
“砚儿在哪?”谢爻一点和他寒暄的心情都没有,语气里是赤*裸裸的不耐与焦急。
看对方不打算搭理他,谢洵的语气冷了下来:“他好端端的,此刻大概正美滋滋的吸食沈易的神魂呢。”
“滚,别给砚儿胡乱背锅。”
“九叔可真护犊子,”谢洵嗤的一声笑了,饶有兴味道:“九叔是不是不清楚现在自己的处境?”
谢爻气定神闲:“清楚得很,只要你勾勾手指,这些鬼藤就会像三年前般把我搅碎,是不是?”
谢洵面上的笑更深了:“九叔自然不怕被我所杀,毕竟道上有人嘛。”
闻言,谢爻面上神色一凝:“你是何意?”
“九叔,在我面前就不用装啦,怪累的,作为谢爻,你对这个世界的设定未过于熟悉了,冷静得让人错觉……你早知道一切会发生一样。”
他的语气清淡中捎着一丝笑意:“怎样?剧情发展至此,已经不可控了罢?”
棕茶的眸子暗淡下来:“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的另一个侄儿呀~”
“你知道我是……?”
“好啦,横竖现在也没外人在,说起来我们才是同一世界的人呢。”
这句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谢洵,也是穿书者。
太特么棘手了,宋以洛也没跟他通过气,说这个世界还有其他的穿书者啊!
“所以,你既然也是穿过来的,想怎样?”
“我想要九叔配合我。”
谢洵走近,俯身低低凝视被封在冰棺里的谢爻,兴许是因为冻伤的缘故,那张玉白的脸泛出淡淡的粉色,平添一份情动的旖旎。
他挥了挥袖子,缠在谢爻身上的鬼藤顷刻蔫了下去:“九叔,这样是否好受些?”
即使捆住他的鬼藤没了,因长久冰冻,且这身子本也是玄叶冰炼化,长久没有梳理气脉,现如今整个躯壳都是僵硬的。
“配合你?给你做药引?”谢爻一边疏通浑身灵脉,一边从容淡定道,事到如今慌乱也没用:“你若也是穿过来的,就应该清楚谢砚才是主角,我们这些做炮灰的,何苦作践自己和主角作对呢?”
心中却吐槽,这地府也太省经了吧,一本书非得插两个穿书者,挤不挤呀……
“九叔,谁告诉你,谢砚主角了?”谢洵微微挑了眉,纤长的手指抵在谢爻脖子上,正是他无数次噩梦中利齿没入之处:“原本,谢砚早该死在葬雪岭了,取而代之以谢砚之名活下去的人,本该是我。”
桃花眼微微睁大:“当年引砚儿来葬雪岭之人是你?!”
谢洵莞尔:“没错,这书九叔没看到最后罢?书中的谢砚,从来都是我。”
确切的说,应该是他穿过来的这个角色。
“他落入冰湖,早该咽了气,我吸了他的神魂从锁魂柱中逃离,被赶来的沈昱骁救起,之后一切顺风顺水,就如九叔知道的那般,这,才是原本的剧情。”
“……!”
“可是九叔你早来一步,谢砚非但没死透,还被你当主角来养,我只能在锁魂柱中多呆了几年,九叔你说,侄儿是不是太无辜了。”
桃花眼眨了眨:“所以,你认为自己穿到主角身上来了?”
谢洵撇了撇嘴:“难道不是么?”
“请问你的主角光环在哪?”
“……”
“别瞎几把扯,就凭你这自以为是的性子,也想当主角?”如此说着,谢爻袖袍一阵,数道灵刃朝谢洵直刺而去,谢洵皱了皱眉,也不见躲闪,灵刃便在刺入他身体的一瞬间华为化为虚无。
在这个谢洵设的结界里,谢爻是无论如何都伤不了他的。
“没想到九叔恢复得这么快,”谢洵勾了勾唇角:“没有主角光环?九叔,你不就是我的主角光环么?”
因常年被鬼女作为药灵养着,谢洵身上的灵脉是不完整的,纵然有天纵之资也远及不上谢砚,但若以谢爻为“食材”,日日采补,便能补全灵脉甚至略胜一筹。
“不好意思,如此殊荣我可不敢当啊。”彼时谢爻已翻身下地,十指搭在宋以尘的鼻间,感受到微弱却稳定的鼻息才稍稍松了口气,宋以尘是沈昱骁的人,此番自己借来一用,若有个三长两短,他可赔不起。
“剧情出了bug,自然是要修复的嘛,我也会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不然九叔以为你为何会重生?为何重生后鬼族补药的设定依旧没变?这不就是为了我翻盘而定下的规则么?”
谢爻一言难尽的看了谢洵一眼,明明是一样的面容,可壳子一旦装了谢洵的魂儿,总觉得差点意思,简言之,变丑了。
“话说,可以问你个问题么?”谢爻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对谢洵开口道。
谢洵迟疑了片刻才答道:“九叔请说。”
谢爻一边为宋以尘渡气,一边扬了扬唇角:“你在原本的世界,上小学了么?人设未太中二了吧?”
谢洵的太阳穴跳了跳,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九叔,你这般说侄儿会伤心的。”
“啧,不仅中二,还玻璃心,”时间这种东西,能拖就拖:“还有,如果真如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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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被沈昱骁压在身下的人,应该是你罢?你就这么急不可耐么?”
“……”谢洵负在身后的手指骨节泛白,嘴唇微颤,很显然戳到了他的禁忌:“我自然,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呵呵。
“侄儿客客气气待你你不乐意,非要我做到如此么?”
原本已经萎蔫的鬼藤又活了过来,游蛇般朝谢爻延伸而来,谢爻三年前吃过鬼藤的苦,要说没心理阴影是不可能的,知这恶心人的玩意儿斩不干净,索性筑起灵障格挡屏蔽,将昏迷不醒的宋二公子小心翼翼护在其中。
“我又不傻,还和和气气无动于衷任你杀了我不成?”
“九叔这是误会了,我只是想取九叔为药,怎么可能杀了九叔呢。”
“呵,做成半死不活的药人,还不如给我一刀痛快呢。”
“九叔又猜错了,难道你不晓得,可以通过双修采药么?”谢洵如此说着,狭长的眸子隐着笑意,闪着幽微暧昧的光:“侄儿自然会把九叔伺候得好好的。”
第63章幻境迷影
谢爻倒抽一口冷气,恶心得汗毛直立,分明是同样的面孔,他却从谢洵这里感受到了强烈的反感与厌恶。
“得了吧,被你伺候,我还不如自行了断。”
“九叔说话太伤人了,我好歹和谢砚长了同一张脸,他不敢睡的人,我敢。”
谢爻毫不掩饰眼中的厌弃,凉凉的扯了扯唇角:“恕我直言,你连砚儿的千分之一都不及。”
“九叔你用这种眼神看我也没用,在这结界中你逃不掉的,谢砚如今自身难保,更不能来救你,除非有奇迹发生。”
谢洵敢说这大话,自然是晓得谢爻魂魄刚回归身体,灵力阻塞气脉凝滞,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桃花眼中的笑意一闪而逝,谢爻勾起唇角:“那,便让你见识下奇迹好了!”
谢洵表情凝了凝,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轰隆隆的巨大声响由远及近,整个结界开始剧烈震颤!
“谢爻,你做了什么!”
话音未落,天顶处的灵壁破开一道狭长的口子,夹杂着冰渣子的水奔流而下,水瀑朝鬼藤汹涌而来,那些张牙舞爪的藤蔓遇了水立刻萎蔫下去,谢爻早已结了屏障护住宋以尘,眼看反应过来的谢洵不知使了什么妖法,水流凝成旋涡将周遭事物统统吸了去,谢爻立刻驮着宋以尘往反方向逃。
他体力尚未恢复,又拉扯着个人逆流而上,实在太艰辛了,眼看渐渐被旋涡卷走
“九爷,到我这边来。”
玄泽甩着一条银色的大鱼尾巴,游刃有余的在冰湖水中穿梭,泛着幽微红光的流火剑紧跟在他身侧,如影随形。
谢爻一把抓住玄泽的手,伶伶俐俐跨坐在鱼尾巴上,玄泽纵身一跃,冲破旋涡的吸力迅速朝破口处游去。
“这人我敌不过,冰湖水更淹不死他,只能抓紧时间逃了。”玄泽摆动着鱼尾,银色的鱼鳞在灵火弥漫的冰湖水中泛着幽微的光。
谢爻一手拖着宋二公子,一手握住流火剑:“玄泽,宋二公子就拜托你了,我去寻砚儿。”
“太冒险了,万一谢洵再捉住你怎么办?”
“我就算自行了断,都不会和他双修的。”即使心急如焚,谢爻面上依旧是淡定自若。
玄泽这只千年老鱼,更是淡定:“九爷好贞烈,为侄儿守身如玉宁死不从。”
“……真是谢谢你。”
“想好了?我再不会来救你的。”
“嗯,想好了。”
“流火剑,九爷先拿着使罢,平安回来后,记得还我哦~”
“……”谢爻无语,流火分明就是砚儿的剑啊,玄泽要得也太理所当然了吧!
银色的鱼尾轻轻一挥,冰冷彻骨的湖水即刻兵分两路,裂开一条暗黑隐秘的缝隙:“九爷,千万小心,遇到谢砚,赶紧把那事办了罢,对你和他都有助益~”
“……后会有期。”谢爻将宋以尘稳稳当当的缚在鱼尾上,握住流火朝深浓干燥的渊一跃而去

黑暗过于浓稠,让人有种五感被糊住的窒息感,身体一直处于失重状态往下坠,半盏茶的功夫,才看到些微光亮。
光点渐渐扩大,将黑暗一点点侵没,跳动的光亮中,谢爻看清了那一头雪白的发丝,被昏黄的光线渲染成金色。
越过披散的白发宽阔的肩头,谢爻看到了另一张脸,苍白的肌肤凝结了暗红的血渍,双目紧闭眼睫簌簌垂下,薄薄的嘴唇已变成黑紫色。
那是张死去的少年的脸,是沈易。
灵火呈一种诡异的阵法散落在两人周围,沈易手心扎着鬼刺,被以双手摊开的姿态钉在刻满夕莲图腾的灵柱上,谢砚微微侧着头埋在他肩窝里。
再明显不过,砚儿是在吸食对方神魂。
“砚儿……”谢爻站在砚儿身后,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感情,这一瞬间,他的表情也是静止的。
白色的身影顿了顿,片刻才微微侧过脸来,略微苍白的唇角沾了一抹殷红的血,还没干透。
灵火不断跳动,在阴鸷的脸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
那一刻,谢砚面上的表情是鲜活的,不安与羞愧一闪而逝,最后沉淀为自暴自弃的张狂,染血的薄唇勾了勾:“九叔,你……瞧见了。”
狭长的眸子再不是平静的暗淡,没有焦距的瞳孔里暗流汹涌。
灵火明灭的空间里是彼此沉静的呼吸,谢爻张了张嘴,许久才发出声音:“沈易他……”
“死了,”斩钉截铁,声音冰冷淡漠:“我杀的。”
一次性将九叔想问的都说了出来,谢砚抿了抿嘴唇。
长久的沉默后,谢砚再次开口,声音很轻却不含糊:“九叔,对不起。”
谢爻感觉自己每一寸肌肉都是僵硬的,想在面上调度出一个表情,愤怒也好悲伤也罢,却皆是徒劳,他只得面无表情的,动了动嘴唇:“怎么办?”
怎么办?与其说他在问砚儿,不如说他在问自己:对于杀了沈易的砚儿,他要如何处置。
握着流火剑的手微微颤抖,谢爻也分不清是流火剑在抖还是他自己,手心湿漉漉一片都是汗。
“砚儿,你……在我面前的样子,都是装的罢?”
谢砚清晰感受到了对方的痛苦与动摇,反而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是,九叔以为的我,是假的。”
沉吟良久,谢爻闭上眼睛,浓长的眼睫颤抖不止:“砚儿,你何必如此,太辛苦了。”
“辛苦?”
谢爻不答,越过砚儿走到沈易面前,这孩子本也是高挑的身材,如今被钉在灵柱上,手臂伸展开,脑袋拉拢而下,修长的腿也无力的吊着,一张稚气未退的脸沾满血污,紧闭的双眼就似睡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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