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主角忘了他是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菊长大人
一颗心似被人拽在手里,渐渐紧,谢爻喘不上气,挣扎了许久痛苦不堪,就似突然跳了闸,眼前骤然一黑,转瞬又有淡蓝的微光渗入。
“九爷,被梦魇住了?”玄泽将封了谢爻魂魄的鲛玉握在手里把玩,爱不释手:“如今你是魂魄状态,本应无梦,梦乃预言或本心,这可不是好兆头呢~”
谢爻的魂魄震颤不休,他这回算是彻底看清了,那个时常出现在他梦境里,以他做药引之人,从不是砚儿。
而是他的孪生哥哥。
可是明明已经从轮回道上重生回来,现在的壳子也是自己用魂魄炼化的,难道还摆脱不了“鬼族补药“的扯淡设定么?
玄泽看手中的鲛玉微光闪烁,颇为心疼的啧了啧,取来几片珊草叶子,用滚水冲开了,以咒术弄凉,将鲛玉浸了进去。
谢爻立刻缓过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波光浮动的屋子里,他透过玉璧扫了眼屋中陈设,四面皆玲珑剔透的珊瑚格子,放置着各色书画名卷、刀剑古玩、仙器法宝,格子的样式也致奇巧,满屏满壁奇珍异宝,以夜明珠照明,头顶是淡蓝的水幕,日光透过粼粼水波投射而下,让整间屋子看起来分外不真切。
似漂浮在梦境的边缘。
直到看见悬挂于壁上的流火剑,谢爻才真真切切肯定自己身处现实,先前的记忆也如潮水般一点点漫上来。
心下明了,若非当时有流火护着他的魂核,现在就算是玄泽也救不回了。
“你侄儿这把臭脾气的古董剑,我就暂且替你保管了。”似看透谢爻心思,玄泽细长的碧眸斜睨了眼流火,流火剑回应似的闪了闪。
“有劳了……”谢爻心中无语,这玄泽本身也是个几千岁的上古老妖,怎么有脸吐槽流火是老古董呢……爱屋及乌,谢爻连砚儿的剑都下意识维护。
虽然玄泽是个妖冶俊俏的少年人模样……
“玄泽公子,请问我什么时候才能从这鲛玉中出去?”
玄泽挑起指尖拨了拨水花:“不久,一年半载差不多了。”
一年半载?他的砚儿都凉了
“凑合着就行了,用不着……”谢爻本认为凑合凑合就差不多,魂魄总不至于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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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用着散架了,可对方即刻截了他的话
“不接受讨价还价,我也是为九爷好,”玄泽微微眯起眼,也不知话里几分真几分假,似笑非笑道:“再嗦,只能用吻来堵住九爷的嘴了。”
谢爻立刻禁了声,再不敢多言,这玄泽妖里妖气的,什么做不出来。
也不知玄泽给他用了什么药,混混沌沌了数日,被打散的魂魄渐渐弥合,这日好不容易清醒些,谢爻便看到玄泽露出鱼尾巴,把流火剑握在手中把玩,纤白的指尖轻轻擦过锋利的剑刃,流火剑一改往日被外人触碰就发怒的暴脾气,竟然很配合的……随着对方手上的动作泛着流光……
谢爻很诧异,这随主人性子清冷洁癖的流火,因为岁数大甚至比谢砚更难以接近,怎么在玄泽这里变得如此好脾气,谄媚的姿态简直如开屏求欢的孔雀……
上古凶鲛和上古凶剑……果然是同龄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思及此谢爻便释怀了,脑中蹦出三个字:夕阳红。
玄泽觉察到了谢爻的视线,转过头来微微一笑:“九爷,待你恢复了,我赠你些鲛族的指甲,对你的体质很有帮助的。”
谢爻一脸懵,他要鲛人的指甲做什么……
“以鲛族指甲炖云芝,有生益血、益肾补阳之效,正好对九爷之症。”
谢爻怔了怔,旋即回过味儿来,流火剑常年在他与谢砚身侧,将他们的私房话都听了去,自然没把他性冷淡一事听漏了,这也就罢了,转头就将此事说与玄泽听……!
“……”说好的高冷寡言剑设呢?怎如此八卦的……
因谢爻情绪的波动,鲛玉由澄澈通透的碧变为胭脂红,可以简单的理解为,害羞了。
玄泽嗤的一声笑:“此事没啥不能启齿的,九爷无需害羞,多补补就好了。”
呵……他只是冷淡不是无能谢谢!
“多谢玄泽公子好意,鲛族指甲什么的……暂时不用了。”
“九爷跟我客气什么,你同那侄儿双修,对双方都有好处的。”玄泽一边极温柔暧昧的摸着流火剑,一边向谢爻抛出秋波脉脉的眼神,激得谢爻神魂一颤,消受不了啊。
“不是客气,我实在……”谢爻的话未来得及说完,一阵地动山摇,珊瑚格子上摆置的器物纷纷坠落,头顶的水幕翻涌不休。
玄泽总是笑微微的脸难得露出凝肃之色,脸白了白蹙眉道:“他们沈家,就这么闲的么?”
“朝歌岛沈家?”
“是,那位新晋家主沈昱骁,我跟他无仇无怨的,他却隔三差五来找茬,要不我能从火石林大老远迁徙至此么?”
细细一想也是,原书中上古凶鲛玄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也只有沈昱骁和谢砚的主角光环能将他降服。
可书中沈昱骁捕捉玄泽,是因玄泽太高调处处生事食人神魂,但这一世玄泽性子明显慵懒低调许多,他也没听过凶鲛伤人事故,沈昱骁为何还……
“我与沈公子也算有些交情,可与他将此事说清。”玄泽好歹救了他的命,他料定沈昱骁与玄泽定是有什么误会,这点小忙还是能帮的。
不料玄泽啧了啧,微微挑了眉道:“九爷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你出面此事只会更糟。”
谢爻更疑惑了:“为何?”
“说起来,沈昱骁找茬这事儿,还是因九爷而起的,”眼见震动越发激烈,仙器夜明珠滚落一地,玄泽堪堪张起屏障,仍是抵挡不了外界霸道的攻击,他蹙起眉尖骂道:“这混账,这回倒是动真格了。”
被玄泽握在手里的流火熠熠生辉,似也在替玄泽鸣不平。
“因我而起……?”说实话,谢爻不大信,他自认为这件事和他没什么交集。
“可不是么,当年长乐海海市,宋二公子与九爷争鲛玉一事,似给那位宋二公子烙下了心病,现在只要他一闹脾气,沈昱骁就取鲛玉哄他。”
“……”
“呵……”这一声极不屑的呵,是流火剑发出的。
“遭殃的还不是我们鲛族。”
确实,鲛族多聚居在南部歌川海域,而鲛玉又是鲛丹,若非寿终正寝,只能捕杀猎取,极其血腥残忍不环保。
鲛玉中的最极品,自然是属上古凶鲛玄泽的鲛丹,以此推测,这回宋以尘与沈昱骁矛盾可闹得不小。
谢爻无语,他莫名其妙背了一口锅……
就在他为自己不值时,一道凌冽的剑意呼啸而来,头顶那片莹泽剔透的水幕顷刻破了,海水咆哮着直冲而下,墙上搭的珊瑚木架子咯吱咯吱全散了架。
玄泽在水中伶俐一转身,银色的鱼尾露了出来,碧色发丝在水中如海藻蔓延,他张了张嘴,千万条鲛绡结成绡网朝擅闯之人缚去。
两股强大的灵力相撞,在海面激起巨大的浪潮,连海底的岩石都碎裂倾倒,海草植物被连根拔起,无数虾兵蟹将在巨大的震动中随波逐流翻了白眼。
时隔三载,沈昱骁已经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如今他修为深厚剑气纯净霸道,即使是上古凶鲛都不放在眼里。
玄泽必须全力以赴不敢分神半分,饶是如此已感觉胸口阵阵发疼,眼前出现无数黑斑,即使在水底,沈昱骁的剑气依旧无孔不入,阵阵逼人的戾气浸入皮肉骨髓,玄泽银色的鱼鳞已浸出丝丝缕缕鲜血来。
作为一块无法自由活动的鲛玉,此时的谢爻只能随波逐流,随着一堆翻白眼口吐白沫的虾蟹沉入水底……
也不知如此翻江倒海闹了多久,谢爻直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要散了,正要双目一黑晕过去,忽而被一双手拽了起来,手指白皙修长,光滑无痕,轻柔的擦掉落在他身上的沙粒,而后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
“阿骁,今儿虽然没猎到玄泽,倒也不枉跑这一趟,瞧我捡到了什么好东西。”
说话的声音,很熟悉很熟悉……
谢爻眼前的视野逐渐清晰,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阴沉俊美的脸。
靠,宋以尘!
第60章陈年真相
谢爻觉得,自己和宋家这两个曾经的小舅子八字不合。
宋以尘捡到这块剔透纯净的鲛玉,爱不释手,握在手中用手指顺着纹路细细描摹,越看越喜欢。
第一次和宋以尘如此近距离对视,谢爻很不适应,不知不觉尴尬得脸红了。
“阿骁,这鲛玉特别得很,会变色,寻了这么多都没见过这般的。”看手中鲛玉由碧绿变成浅粉,宋以尘更欢喜了。
沈昱骁则很不以为然的笑笑,敷衍道:“阿尘你欢喜就行。”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就像是吐槽,鲛玉不都一个样么,变个色儿也没啥意思。
宋以尘心思向来比旁人多一窍,听出了沈昱骁的敷衍,语气瞬间冷了下来:“是,我喜欢之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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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瞧不上,毕竟我不是你心尖上的人。”
“……阿尘,”沈昱骁瞧出不对劲,立刻敛了不耐烦之色,缓声哄道:“又胡说什么,回去我给你在鲛玉上打个洞,用灵绳串起来,你佩着就能随时玩儿了。”
闻言,谢爻吓得浑身一激灵,沈公子要在他身上打个洞……!
可除了玄泽,没人能读懂一块鲛玉的话语……如何是好……鲛玉也随着谢爻情绪变化由浅粉变成灰白色……
宋以尘冷冷的扫了沈昱骁一眼:“打个洞?这么好的鲛玉打个洞不就毁了?”
“……我都说了我不懂这些。”沈昱骁好脾气不过三秒,耐心耗尽立刻变了脸。
谢爻一听他这话说出口,立刻知道药丸,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瑟瑟发抖。
果然,原本坐在马车上的宋以尘嚯的站了起来,面色冷厉不屑,正欲长剑出鞘独自御剑离去,刻意稍稍迟疑一瞬,预料之中的被沈昱骁拉住了手。
“阿尘……”他站起身,凝重的面色给人款款深情的错觉。
宋以尘顿住了,自下而上看着沈昱骁,细长清冷的眸子里隐含几分期待:“怎么?”
“我似乎……感受到谢前辈的灵息!”沈昱骁极为正经的,捎带一丝欢喜的,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啪!!!
很清脆的巴掌声,沈昱骁的脸上清晰的浮出五个指痕。
宋以尘扬袖御剑而去,独留一脸懵哔的沈昱骁在原地,谢爻默默在心中为他点了支蜡,迟钝如此,挨这一巴掌也不冤。
话说,沈公子,你咋不赶紧御剑追上来呢?!
谢爻一个旁观者都替他着急,心中又暗自庆幸还好自己的宝贝砚儿没跟了他。
最后,沈昱骁到底没来追宋以尘,宋二公子一气之下御剑回了长乐海,翌日沈昱骁气消了,才开窍御剑跟过来。
意料之中的吃了闭门羹,好在沈公子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迟钝是迟钝但脸皮也够厚,完全不顾及自己是家主的身份,在宋以尘的门外等了一天。
这厢宋以尘虽然面上清冷似冰山,心思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一整日神思恍惚把鲛玉握在手中把玩,谢爻错觉自己都要被他撸秃了……
心中暗自唏嘘,这两人的性格太糟糕了,都是杠转世?
哪里像他和砚儿,根本不舍得对对方生半点气,也完全没有任何嫌隙,总觉得相处的时间不够……哪里会怄气闹矛盾呢?
眼见屋中光线渐暗,时值初冬,夜里清寒入骨,宋以尘屋中也没点灯,在黑暗中坐立不安。
廊中的琉璃灯亮起,将沈昱骁挺直的身影映在窗纸上,下人灵奴都见怪不怪了,也从不去理会他们家二公子的私事。
沈昱骁牛高马大一个人,站在秋风萧瑟的冬夜里,显得有些可怜。
嘭的一声,门扉被从里往外推开了,宋以尘再也忍不住,面上却做出一副不以为意的冷淡,淡淡的扫了眼由自发愣的沈昱骁,冷笑:“爱进不进。”
沈昱骁这才反应过来,他的阿尘原谅他了,面上即刻裂开了笑,火急火燎迈着大步子进了屋,顺手关上门。
他深深的将宋以尘拥入怀中,飞快的在他眉间落了个吻,宋以尘觉出他嘴唇冰冷,有些心疼,可是他下一句话
“阿尘,你生什么气,我昨儿可是认真的。”
“什么?”
“就是,感觉到谢前辈灵息之事。”
谢爻彻底服了,以为这家伙开窍了,结果依旧这么……已经不能用迟钝形容了,他开始十分同情这个傲娇的小舅子。
果然,宋以尘的脸色立刻变了,抬起手正欲一巴掌呼过去,却被沈昱骁握住:“阿尘,又怎么了你。”
宋以尘挣扎,沈昱骁也不放手,宋以尘用灵力向他狂炸而去,沈昱骁不还手堪堪受着,一脸不知所措的无辜,他是真不知道宋以尘炸毛的原因:“你有什么气随便撒,但好歹说清楚因由,我到底哪里惹你了,说清楚以后我才能不犯啊。”
宋以尘憋不住了,冷笑道:“你不知道?你有什么不知道,这些年来心心念念都是你的谢前辈,都化成灰了你还执迷不悟,就算他真没死,也轮不到你惦记!”
这一回,是谢爻险些背过气去。
沈昱骁愣了愣,旋即坦荡荡一笑:“你是生这个气?都陈年旧事了,我现在惦记的人只有你啊。”
谢爻感觉自己三观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沈昱骁居然没否认!
“呵,你倒是会说,我估计他真站在你面前,你看都不愿看我一眼了!”宋以尘脾气上来了,什么话都往外说,一张冷玉般的脸微微泛红。
“阿尘,我真的没有那个心思了,”沈昱骁半是强迫的将宋以尘锁在怀里:“那些陈年旧事就不要提了,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好,但,谢前辈怎及得上你。”
听了这句话,宋以尘总算消停了些,他外表清冷其实也是很好哄的。
只那块被宋以尘搁在桌上的鲛玉红了绿绿了红,谢爻再不想在这屋中待下去了。
“哼,你也就对我这般说罢了,真如何想谁知道?”态度消停了,嘴上还是不肯轻饶。
“那你如何才肯信?”如此说着,沈昱骁将难得消停的宋以尘打横抱起推到榻上,四目相对,因才生了气,宋以尘的脸微微泛红,细长的眉眼也染了水光。
“阿尘,我想你了。”
谢爻心中咯噔一跳,这种暧昧的氛围……就似看动作片的前奏,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该看的事儿,要发生了。
不要啊……这种有损功德的事……还会长针眼啊……纵然谢爻千万个不愿,事情还是如他所料发生了。
帷帐落下,此时夜已深浓,窗户未关,清明苍白的月光落进屋中,隐隐约约勾勒出榻上一对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咯吱咯吱床板摩擦的声响让这夜的月色格外腻人。
谢爻的感觉十分糟糕,他能闭目不看,却不能闭耳不听,极细微缠绵的低吟声摇曳在夜风里,断断续续直持续了两个多时辰,直到窗外天光微明才消停。
不是沈昱骁不懂得心疼对方,而是……宋二公子一直不放过沈公子,兴许是没有足够的安全感,他在这方面一直是抱持着贪得无厌的自毁心态,每次完事几乎把自己折腾去了半条命。
云朝朝雨暮暮,沈公子也不知是艳福还是艳劫了。
桌上的鲛玉一直泛着幽微的光,在腻人暧昧的声响里过了一夜,谢爻神魂不甚稳定,后来迷迷糊糊他也进了梦乡,将粘腻的低吟声与砚儿的模样重叠在一起……
梦境的最后,是玄泽将一只琉璃盒子送与他,讳莫如深一笑,告诉他,盒子里装着最上乘的鲛族指甲。
“以鲛族指甲炖云芝,有生益血、益肾补阳之效,正好对九爷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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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爻直接给吓醒了。
……
其实后半场,沈昱骁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他似又感受到了谢前辈的灵息,近在咫尺却又无迹可寻。
他以为是前段时间见了前辈,自己魔怔了,便也没多想掠了过去。
黎明时分他才抱着宋以尘睡了过去,才刚刚睡着不到两个时辰,就被惊慌的拍门声吵醒。
沈昱骁急急坐起身,潦草的穿戴好,宋以尘则再无气力挪动身体了,沈昱骁给他掖好被子,自己轻手轻脚打开门处理事务。
来者是沈家的灵使,他一张脸通红喘着气,眼中布满血丝:“家主,又……又出事了!”
沈昱骁微微蹙眉,着急却也能保持沉稳:“怎么了,慢慢说清楚。”
“小少爷他……被鬼族之人掳走了!”
那人太着急,说话不自觉提了提嗓子,彼此的对话清晰无比的传入屋中,谢爻与宋以尘都听得清清楚楚。
“鬼族之人?”沈昱骁微微睁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如今沈家已成为世家之首,鬼族人轻易不敢惹沈家人,何况对方还是沈家公子。
“没错,是鬼君!”那人的语气,十分肯定。
“确定?”沈昱骁沉着声,语气里有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千真万确,在津月城,千百双眼睛都瞧见了,一头白发手持无争剑,是鬼君绝对没错!”
原本瘫在榻上的宋以尘闻言,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寥寥草草的披衣穿鞋,头发都没心思打理,零零散散的披在肩头。
他脚步有些不自然的走到沈昱骁身侧,扯了扯对方袖角,语气是沉冷的笃定:“阿骁,我们去救易儿。”
第61章迷之尴尬
“是鬼君一个人,还是……?”沈昱骁略微有些迟疑,毕竟他晓得谢砚同谢前辈在一起……
“对,只鬼君一人,他那些阴灵鬼怪上次被我们大败后,估计元气尚未恢复。”对方显然不知道沈昱骁问话的用意。
沈昱骁眉头越蹙越深,有些心不在焉:“好,我明白了,你先下去罢,争取两个时辰内打探清楚鬼君现如今藏身之处,来报与我。”
沈家现在门生无数灵使众多,真要调查清楚这事,也是有几成把握的。
灵使领命退下,宋以尘看沈昱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沉声道:“怎的,你晓得什么?”
“没有……”沈昱骁眼底闪过一丝惊慌之色,那日他答应易儿与谢前辈,不把他们的事说出去,包括宋以尘。
细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淡淡的却似要将沈昱骁的脸看穿,语调不容置疑的清冷:“阿骁,你有事瞒不过我的。”
沈昱骁接不住宋以尘质问的眼神,不自觉的垂下眼,宋以尘将对方心虚的模样瞧在眼里,也不动声色:“现在易儿身处险境,你能拎得清罢?”
“阿砚和谢前辈都回来了。”事出突然,又考虑到易儿安危,沈昱骁此刻也顾不得与前辈许下的诺言,毕竟宋以尘是他最亲近之人,本来彼此间就不该有所隐瞒。
他边将易儿把谢家叔侄藏在歌川离岛之事与宋以尘一五一十道来,一边为对方拢好头发整理衣衫,宋以尘意料之外的没有发作:“此事不合理,他若真想对易儿做什么,早在歌川就能轻而易举动手了,何必大周章等到今日,在津月城众目睽睽之下掳人呢?”
沈昱骁点头:“我也正是有此考虑。”
“所以说,九爷和谢砚是分开了?”
沈昱骁眸色转暗:“八成是分开了,他掳走易儿,还做出如此大动静,怕是要以此引出谢前辈。”
他现在十分后悔,心中揣测定是谢砚又负了前辈,甚至伤了对方,才让前辈独自逃开,早知如此,当时就不该一时心软……
“陷阱也好阴谋也罢,无论如何,易儿一定是得救的。”
“阿尘,救易儿之事交与我,你……这两日还是好生歇着。”沈昱骁晓得昨夜两人有些过了,若非易儿出事,阿尘定要在榻上躺两三日不可,这时再奔波就太勉强了。
宋以尘不轻不重的拍了拍沈昱骁脑门:“易儿现在身处险境,我这个做爹爹的,哪有躺在家里的道理。”
沈昱骁没有立刻接话,沉吟片刻张开双臂,轻轻的将宋以尘拥入怀中:“阿尘,对不住,先前没和你坦白。”
宋以尘却也没生气,淡淡道:“算了,你如实说了我也会生气,当时易儿也不希望我知晓罢,况且谢砚若是真想以易儿引九爷出来,定不会轻易伤他性命。”
“阿尘,我真没有惦记着旁人了,这些年你才是……”说着说着,沈昱骁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才是什么?”宋以尘虽明白他的意思,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不依不挠问。
“是……是我心里的人。”
宋以尘微微扬起唇角,沈昱骁这话里有几分真假他心中有数,没言语也没往深里计较,只觉此刻若易儿在,便真圆满了。
沈家人办事还是牢靠的,不到两个时辰,便有灵使来报说在,在西境不厌城外的葬雪岭,发现沈小少爷的灵息。
虽然如此轻巧获得行踪,总让人内心隐隐有些不安,但毕竟是曾经的挂哔男主沈昱骁,自己儿子在人手上为质,他没有退缩的理由。
宋以尘虽然……行动有些不便,拿起佩剑却也不带犹豫的,临走前他瞟了眼放置于桌上的鲛玉,淡淡流溢着光的玉璧似有魅惑人心的力量,宋以尘犹豫了番,还是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拿起鲛玉放入衣袖中。
这当然不是巧合,鲛玉本就有净化灵力的功效,玄泽为他准备的这块鲛玉又是上等品,这段时日不仅将他的神魂缝补好了,连灵力都渐渐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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