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主角忘了他是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菊长大人
就似晴天霹雳,沈易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他愣愣开口:“前辈的意思是……是……”
“等砚儿醒来后,我和他,有一年的阳寿。”云淡风轻的语气,一年虽然远远不够他们腻的,却也不能太贪,让他和砚儿朝夕相对一年,比他独自一人度过没有对方的漫漫时光要强上千万倍。
毕竟没有砚儿的世界,他自己也算不得活着。
“一年后,我们会把魂儿还与织魂姬,当然,一年的时长从砚儿清醒算起,我与她讨价还价了许久,是不是赚了。”
谢爻笑微微的,对面的沈易却铁青了脸,他直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句话说不出来。
“诶?易儿,你怎么……”
谢爻抬手去按住沈易眼角,将豆大的泪珠子抹去,不知不觉,沈易哭了。
他晓得对前辈而言是好事,可……
好难过啊……
第69章穿书真相
说是醒来需要一点时间,这一等,便从冬等到夏,从夏又到冬,四季轮转寒暑交替。
谢爻背着谢砚往北而去,牧白山,雪舍。
当年的皮氅被褥还在,蒙了层细细的灰,那些白绒绒的雪兔还记得他,一簇簇滚圆的毛球儿蠕动着身子,将雪舍每个角落滚了个遍,半日的功夫便窗明几净,片尘不染。
他不舍得把砚儿放在冰棺里,每日渡以灵力,沐浴换衣一样不落下,平日谢砚躺在榻上,整洁干净的样子就似只沉沉睡着了,仿佛只要声音大些,那双狭长的眸子便会睁开,水雾迷蒙的盯着,然后清冷又撒娇的喊一声九叔。
事到如今,谢爻也不急了,一颗心是沉甸甸的安宁,每日引渡灵力都能感觉到砚儿的神魂在一点点复苏,虽然微弱缓慢却十分清晰,他很耐心的等砚儿醒来。
当初砚儿等了他三载,而且是在完全感受不到他神魂的无望状态下,相比起来,自己真是幸运多了,横竖只是时间问题。
他又不是等不起。
牧白山十月初便大雪封山,每年夏至后沈易会来此小住一两个月,为前辈捎来天南地北的佳酿或新奇食材,谢爻欢喜,将那些好东西都封在雪窖里。
有一次,沈易捎来了许多冰酥酪,谢爻笑问,是不是你爹告诉你的。
沈易笑得一张脸都红了,挠着头十分不好意思。
谢爻发现,这孩子越大越容易脸红,反倒没有小时候坦诚了,如此想着,他细细打量了一遍这每年都来的孩子,发觉他已经差不多和自己一样高了。
时间过得飞快呢……
九月末,大雪封山之前,玄泽依照约定,每年挟着流火来牧白山与谢爻讨酒喝。第三年,谢爻第一次见到玄泽带朋友来,一脸懵哔反应不过来,双目愣愣的直盯着来人看……
身量高挑五官深邃,一头披散而下的红发如灼灼烈焰,暗红的双眸下有一道刀疤,落拓不羁的气场实在太过惹眼。
直到看到两人十指相扣如胶似漆,才反应过来,那是化作人形的流火。
流火还是不言不语的性子,一句话不超过十个字,脸上也没什么好颜色,但玄泽说什么,他就应什么,手也一直抓着对方不放。
天色近晚,风雪将至,玄泽很不客气的从雪窖里取出两坛子天在水,在小泥炉边温酒,谢爻趁此机会,压低声音笑微微的问流火:“为什么你一直抓着那鱼的手不放?”
流火面上仍无表情,只暗红的眸光闪了闪,似腾起的火焰:“他,不安分。”
谢爻憋着笑:“怎的,你还怕他被旁人,或者是别的鱼拐跑了不成?”
“怕。”流火答得极认真。
“怕什么,几千年了,这家伙不都是孤生一鱼么,跑不掉的。”
“不好说。”
谢爻看他那副惴惴不安的认真,忍不住笑了出来,此时玄泽正好捧着温好的酒进屋,细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九爷又说我什么坏话了?”
“哪里,我是好奇,你俩整天在水里待着,也不怕流火生锈呢?”
玄泽扬了扬唇角,牵过流火的手:“生锈我也不会嫌弃。”
流火一害羞,眸子便由暗红转为深红色:“嗯……”
谢爻啧了啧,哂笑:“作孽,又秀恩爱了。”
“九爷若是看不惯,等谢砚醒了,你也在我们面前秀秀呗~”
“那我肯定不会客气的。”如此说着,谢爻给自己倒了一杯天在水,热酒下肚,连神思都跟着恍惚了。
来年落雪,砚儿,你能醒来没有?
……
宋以洛和谢音来过一次,住了一宿,谢爻给她们做了一桌子菜,音儿是很喜欢他这九叔的手艺的,吃得十层饱,饭后昏昏欲睡便去歇着了。
谢爻点了灯,与宋以洛相对喝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夜已深,烛火噼啪作响,窗外又落雪了,谢爻
[穿书]主角忘了他是受 分卷阅读96
起身关了窗,没立刻回去,背着宋以洛淡然道:“宋姑娘,当年那些事,都不是巧合,也不是你任性而为罢?”
对方沉默了许久,才笑了笑:“你指的是哪些事?”
“让我穿书,与你成亲,包括我死在无乐塔,重生回来,还有谢洵,这些。”
“你以为,真相是什么。”宋以洛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她噙了口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谢爻摇头:“我猜不出来,只是……有那么个感觉罢了。”
“什么感觉?”
“说不好,所有的剧情看似偏离轨道很远了,其实……我们从来没有自由过,”谢爻的指尖掠过一尘不染的窗台:“我,还是活在剧本里,按你给的设定在走。”
他无法用言语确切表达出那种细思恐极的感觉,似有一双无形的手拉着他,将他带到一个早就设计好的,没人读过的剧情里。
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令人不安的沉默,窗外落雪有声。
“是,先前,你从不是自由的,但是从谢砚身死之后,一切都变了。”
“谢爻,你现在是自由的,这一点我没骗你。”
“宋姑娘,那你对音儿……?”
“感情上,我从未对她说过谎。”
“那便好。”
屋中茶香弥漫,宋以洛始终没把话说出来,谢爻守着他的砚儿,觉得够了,旁的都过去了,也不打算往深里问。
翌日,天未亮宋以洛和谢音便下山了,当日傍晚,谢爻到宋以洛的信灵,反反复复看了几遍,就着手边的烛火,烧了。
他的穿书,遇见谢砚,自小关照他,与宋以洛成亲促使谢砚黑化,都是早就设计好的,就连身死无乐塔,也是为原书中谢砚以神魂祭奠塔灵替了命。
甚至他重生回来,依旧是鬼族的“补药”,皆是因为设定所需,简言之,他从未逃离真正的、隐藏在暗处的剧情线。
他穿书的真正任务,从不是什么拆散沈谢二人拯救书中姑娘,而是谢砚的替死鬼。
谢砚本是鬼帝,犯了错,本因轮回洗清罪业,不料阴差阳错投胎到一本耽美文里,身为下属的宋以洛送了个人情,让本是游魂的谢爻穿到书中,为他挡灾替死的同时也历尽劫难,清了罪业。
宋以洛没算到的,是成为谢砚的鬼帝,对替死的谢爻产生了感情。而她也利用了这份感情,为鬼帝设了劫清了孽。
葬雪岭之役,本来一切都要在谢砚身死后画下句号,谢爻也可真正功成身退轮回去了,但人的感情从来都是变数。
按理说,织魂女是织不了鬼帝魂魄的,除非这是他的本心。
这一点,宋以洛没告诉谢爻。
但谢爻心中并无太大的动摇,棋子也好圈套也罢,砚儿就是他的砚儿,不是旁的什么人。
起码这一世,是这样,他是谢爻,他是谢砚。
满足了。
砚儿,原谅九叔的自私,偷了你一年的时间,一年后,我将你还回去,你依旧是你的鬼帝,而我……随便是什么好了,轮回也好灰飞烟灭也罢,都无所谓了。
那是谢爻最后一次见到宋以洛,此去经年,关于音儿和宋以洛的事,他都是从旁人口中得知。
听说两人游山玩水吟风赏月,日子好不快活。
……
第三年,暮春三月,罕见的飘起了雪。
也十分罕见的,沈易来了,捎了几十坛子酒,他说,这是爹爹新酿好的血艾酒,想着前辈,便早早捎来了。
彼时的沈易,已经比谢爻高出一些了,谢爻笑他:“整日就知道往我这儿跑,都不处对象的么?”
沈易的脸霎时红了:“爹说还早,让我先别……急着处对象,好好修行要紧。”
谢爻啧了啧:“你爹?你爹像你这般大时,已经到处撩了。”
沈易一来就会小住一阵,短则十多天,长则一两个月,谢爻也会教他些剑式术法,沈易天纵之资,一学便会。
孩子大了,有时候不经意也会跟他聊聊各世家的姑娘,末了末了,谢爻问他喜欢哪一类型的,沈易只会红着脸摇头。
他说,见过谢前辈与砚叔叔这样的感情,他再没自信爱上谁了。
“怎么能……喜欢到这种地步呢,晚辈做不到。”
谢爻笑:“你现在是这般想,以后遇上了,就会明白,不着急。”
嘴上虽如此说,谢爻心里也清楚,不是每个人都能遇上这个人的。
沈易不答,只眼神茫茫,若有所思的望向远方的雪野,也不晓得在看什么。
……
眼见砚儿的白发渐渐转黑,谢爻白日里踏着雪去寻忍冬草,万一砚儿醒来视力没恢复,他也好有个准备。
亏得沈易在,谢爻才放心出门一整天,漫山遍野的挖忍冬草。
忍冬草极难寻觅,长在断崖上,覆盖在深雪之下,谢爻必须一点点刨开积雪,不放过一寸土地。
每每早晨出去,深夜才归,这日雪过天晴,天边一轮圆月苍白清明,谢爻将挖了一天的忍冬草藏在兜里踏雪而归。
临近雪舍,他加快脚步,不料听到兵刃相交之声,屋中烛火闪了闪,灭了。
接着是沈易的惊呼声:“砚叔叔,我是沈易呀!”
谢爻的一颗心提了提,狂跳不止,站在雪野的寒风中,衣服被汗水浸湿了。
似曾相识的场景,时隔多年,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人是,物非。
第70章雪庐相守
在距离沈易喉结不到半寸之处,无争停住了,清冽的剑光映在窗纸上。
“砚叔叔,我是沈易……”沈易喘着粗气,心脏在腔子里突突突的跳,独自面对曾经的鬼君谢砚,他还是有些害怕。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借着苍白的雪光,谢砚看清了对方的五官,相似却又陌生。
他迟疑了,印象中的沈易,还是那个比他矮一大截的十三四岁少年,绝非眼前这个五官明朗俊俏,与他差不多高的青年。
“沈易?”薄薄的嘴唇微动,似喃喃自语。
咯吱一声,门扇被推开了,清寒的空气随着雪光漫入屋中。
“砚儿,先把剑放下罢。”谢爻自己都没料到,时隔三年,他能如此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与波澜不惊的语气相反,他的手在不停的颤抖,门都未来得及关上,风雪落了一地,他走上前去,伸出双手,从身后将砚儿环住:“你呀,总算醒了。”
被他拥入怀中的砚儿,是有温度的,真好。
手中的无争几乎是跌落于地,谢砚握住九叔的环在他腰上的手:“九叔,我……睡了多久?”
“易儿都长这般大了,你说呢?”如此说着,谢爻深吸一口气,温热的草木香萦绕鼻间,声音发抖:“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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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九叔一直在等我么?”
“那不然呢,我能怎么办?”兴许是在外边挨冻太久了,突然身处温暖的屋子,鼻子有些发酸,连眼睛都跟着湿润了,谢爻在对方的衣领上蹭了蹭眼角,嘴角无奈的扬了扬:“除了等你,我还能怎么办?”
这种话平时憋在心里久了,一旦脱口而出,就觉得很委屈,委屈得不争气。
惊魂未定的沈易喘着气,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他可不想再像三年前那样被甩一脸狗粮,轻手轻脚的捡起自己跌落地上的剑:“咳……前辈,砚叔叔,晚辈先……去睡了。”
意料之中的,叔侄根本没工夫理会他,他屏着息移步出了屋子,回头看了眼半明半昧雪光中抱作一团的两人,迟疑片刻,贴心的掩上了门。
扑在面上的风卷着雪絮,倒是可以稍稍抚慰他火烧火燎的情绪。
……
谢爻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被砚儿推到榻上去的,彼此的喘息心跳重叠在一起,灼人的热度在明晃晃的雪光中腻得化不开。
谢爻本还顾及砚儿刚醒过来,担心他神魂不稳定就这么激烈对日后的恢复有影响,后来两人皮肤相贴就似往干柴堆里扔了火,一下子全燃了,彼此呼吸都颤抖了起来,心跳快得心口发疼,全然失了控。
谢砚的视线始终贪婪又热烈的凝在九叔身上,终于能看着九叔,做了。
他瓷白的背上多了几道伤痕,肩膀上有一枚触目惊心的牙印,谢爻身上则是无数粉色的小点儿,深深浅浅散在各处。
这回,在谢爻险些失了神志的时候,暴风雨般的侵略停止了,奄奄一息的他动弹不得,被砚儿抱着浸入暖融融的热水里。
两人洗着洗着,砚儿的状态又不对了,谢爻泡在热水中瘫软如同烂泥,恹恹的睁着一双眼:“砚儿,你别……我伺候不了你了。”
散发着橙草香的水雾氤氲着暧昧的氛围,谢砚似笑非笑的将湿漉漉的九叔揽入怀中:“嗯,侄儿不会胡来。”
不会胡来,呵呵,同为男子,谢爻当然晓得这句话在此情此景下有多不可靠。
“砚儿,为什么你这么……火急火燎的。”虽然自己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但……咳……砚儿真是太凶残了,某些时候。
沉默一瞬,谢砚将滚热的嘴唇贴在九叔湿漉漉的耳珠子上:“侄儿离开三年,怕有人偷吃,所以……验一验。”
谢爻愣了愣,桃花眼在雾气中泛着涟涟水光,片刻才回过味儿来,朝砚儿的屁股就是狠狠的一捏:“你特么睡了三年,说话怎么越发流氓了。”
谢砚笑,却又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九叔嫌弃了?”
“是啊,嫌弃,后悔死了,早晓得三年前就让你自个儿埋在葬雪岭好了,”谢爻觉察到对方体温越来越高,忙挣扎着拉开距离:“我自个儿去投胎,一了百了多清净。”
“九叔说过,不会抛下侄儿的。”谢砚不依不挠的再度贴上身体,贪恋的将脸埋在满是红痕的脖子上。
谢爻也笑:“许下这个誓言,太不划算了。”
“九叔,晚了,不能反悔。”
“那可不好说,”谢爻说笑道,感觉到了对方的热度,忙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砚儿,这三年,你到底去了哪里?”
他指的是对方的魂魄,问出这句话,是关心也是试探。
狭长的眸子闪了闪,沉冷的神情一晃而逝,声音有些嘶哑:“做了很多梦。”
“梦?”谢爻眉头微蹙,有些心虚有些紧张。
“嗯,梦里很多人,我不认识他们,却又很熟悉,”谢砚不自觉的握紧拳头,指甲几乎陷进肉里,眸子又似一口深潭,望不见底,深深的看着九叔:“他们让我回去。”
谢爻思及宋以洛的话,心猛地一提:“回哪里?”
谢砚摇头,眼睫微颤,簌簌的扫在九叔脖子上:“侄儿只晓得,如果跟他们走,就再也见不着九叔了。”
“九叔,没有你的地方,侄儿不会去。”
“可是……”
“九叔舍得让侄儿走么?”
谢爻嘴唇动了动,本想说什么,最后只淡淡摇头,将话语化作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砚儿终究没舍得再要了九叔,只将早已被折腾得瘫软的人拥在怀里,窗外是无尽的寒冷与黑暗,屋中是暖烘烘的炉火和彼此交融在一起的体温,谢爻几乎被砚儿搂出汗来。
他不急不缓的将这三年的事与砚儿细细说来,包括他用余生换取彼此一年的时光,丝毫没有隐瞒,只没将宋以洛所言之事坦白,对谢爻而言,这些与他的砚儿无关。
“砚儿,你可别怪我自私。”
“自私?”
“嗯,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给你续命。”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语句也含含糊糊的黏做一团,眼睫簌簌落下,这一晚的折腾,他乏极了,倚在砚儿怀中就沉沉睡去。
“九叔?”
“嗯……”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唇齿开合,却担心吵到九叔似的没发出声音:“九叔,侄儿很久很久,没仔仔细细的看过你了。”
浓长的睫毛颤了颤,似能听到他未化作声音的言语。
就这样盯着九叔的睡颜看,谢砚根本舍不得睡去,也不晓得过了多久,细如蚊蚋的梦呓从薄唇流溢而出:“砚儿……”
“我在。”
“砚儿,一年之后,你也不要忘了我呀……”
“侄儿不会的。”
彼时天光微明,淡淡的光晕映在九叔面上,勾勒出致五官深深浅浅的阴影,窗外的雪停了。
……
沈易一早便醒来了,路过前辈的屋子时,看门扉紧闭,便心知肚明的自己到厨房热早饭吃。
若放在平时,前辈早起来捣鼓早饭了,沈易神思恍惚的喝着寡淡的隔夜粥,他这个年纪,虽然平日里爹管得严,却也偷摸着看过几本那方面的图册。
实在无法想象前辈那样一个温雅柔和的人,会像画册那般……咳……虽然小时候也撞到过许多次……
但……沈易心不在焉的咬到勺子,差点儿把牙磕掉了。
日上三竿,谢爻揉了几下眼皮,才懒懒的睁开眼,晴日的积雪有些刺目。
“九叔,别揉眼睛。”
谢砚一宿未睡,也不见半分倦色,握住九叔揉眼睛的手,在他眼皮处落了个吻。
“怎么又不睡觉了。”谢爻笑微微的,桃花眼落了雪光。
“睡不着。”
谢爻啧了啧:“行了,一年时间,足够让你看腻了。”
“九叔,对侄儿来说,一年不够。”何止不够,是远远不够。
“怎的,你还想让我毁约不成,这事儿我可不干。”
沉默一瞬,谢砚压低声音道:“侄儿会有办法的。”
“别太贪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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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也算是我偷来的。”谢爻没将砚儿的话往心里去,于他而言,一年真的是奢侈了。
说不好,两人腻腻歪歪的相处一年,彼此就厌倦了。
谢砚不答,只又在九叔印着枕印的脸上亲了又亲,谢爻担心又惹了他的火,忙拉开距离:“现在什么时辰了?”
“未时三刻。”
“擦……!”谢爻蹭的一下坐了起来,面上是恍恍惚惚的着急。
谢砚蹙眉:“九叔有什么急事么?”
“午饭。”谢爻寥寥草草的整理凌乱的头发,披起衣服正欲下榻,肌肉牵扯到不可言说之处,一阵刺痛,昨夜过于忘情没察觉,到底是有些过了。
嘴上虽然没说,面上忍痛之色却没逃过谢砚的眼睛:“侄儿不饿。”
“我自然不担心你饿,但易儿毕竟是客,冷落他不好。”
谢爻漫不经心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并不觉有什么不妥,砚儿的脸却渐渐冷了下去:“沈易他,一直与九叔住在雪庐么?”
谢爻正一门心思的整理衣领,完全没往深了想:“易儿每年会来住一两个月,给我捎带些酒水食材,今年赶巧二公子酿了些血艾酒,他就来早了些。”
披散而下的头发压在衣襟里,谢砚很自然的伸手替九叔捋出来,谢爻配合着侧过脸,露出白皙的脖子,上面深深浅浅的印满红痕。
“昨日,侄儿看到沈易为九叔拾床榻。”
“是,这孩子乖巧懂事,不让他干活,他反倒不自在。”
“九叔,”谢砚挽过他的腰将整个人拥入怀里:“别做饭了,我想吃九叔。”
“不行,让我歇一歇,况且……”谢爻刚想拿沈易这孩子做挡箭牌……
“沈易,让他饿着。”
第71章醋砚儿
两人这一折腾,就闹到了天黑,苍白的月光浸入屋中,彼此的呼吸以同一频率重叠在一起。
谢砚到底是心疼九叔的,并没有真的继续深入,但尽管如此,谢爻仍被弄得骨架子都要散了。
“这回,可以让我起身了罢?”谢爻声音恹恹的,一双桃花眼水雾未散。
谢砚压在他身上,如一只尝了甜头却不知足的小犬,摇着尾巴不肯走。
“谢砚,你适可而止一点。”谢爻故意压低声音,琢磨着再如此宠溺侄儿下去,根本用不着一年,这家伙就要将他吃干抹净了。
狭长的眸子闪了闪:“九叔还急着给沈易做饭?”
谢爻怔了怔,笑意在桃花眼中蔓延开来:“砚儿,你该不会连易儿的醋都吃罢?”
“是。”谢砚坦荡荡的承认,毫不避讳。
“想什么呢,易儿可是你我看着长大的。”谢爻哭笑不得。
谢砚却很认真的看着他:“九叔,我也是你看着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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