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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主角忘了他是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菊长大人
狭长的眸子深深的看着九叔:“是,当年拜了天地,就差合卺礼了。”
谢爻笑:“喝了这杯酒,你就真真正正被我娶回家了。”
“被九叔所娶,是侄儿毕生之愿。”
谢爻取过杯盏,尘酒明灭间,似一汪浩浩乾坤。
“九叔,摊上我这么个侄儿,你可后悔了?”
“后悔什么?”
“被侄儿拉下水。”
“拉下水算什么,你都把我掰弯了……不对,掰断了。”谢爻说笑着,与砚儿手腕交缠,酒盏触到嘴唇,清冽的冷。
”砚儿,你可不要忘了我啊。”桃花眼弯弯的向上看去,彼此视线相缠,他垂下眼帘,将杯中尘酒一饮而尽。
清冽绵柔,比天在水更好喝,回味有些淡淡的苦与涩。
黛蓝的眼眸沉若寒潭:“九叔会忘了侄儿么?”
“这不好说。”谢爻没敢再去看谢砚,尘酒渗透灵脉,瓷白的皮肤泛着幽微的光,渐渐变得透明,似风一吹就会烟消云散了般。
“侄儿不会让你忘的”
“九叔,谢爻,永生永世,你逃不掉了。”
沾了酒的薄唇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胜券在握。
谢爻的思绪已经变得飘飘渺渺,那些细碎的话语似从远方传来,听不真切,身子轻盈如泡沫,浮在光影斑驳的空气里,随波逐流。
“砚儿,我其实也,好喜欢你。”
冰凉的唇缠上滚烫的唇,对方的热度,是谢爻最后的知觉。
……
昏睡那三年,谢砚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的人是他,又不是他。
有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谢砚梦中之人,宋以洛,以另一重身份出现了,面上是从未有过的恭顺谦卑,奉命给他做了个选择。
是回去,还是留下,并给了他一年的时间考量。
即使零零碎碎的看到些前尘往事,也从宋以洛口中晓得事情的来龙去脉,谢砚也根本用不着犹豫,在这一点上,他从来没有怀疑也不曾迷茫,更不会动摇。
一年前,他就已有了决定,如今只不过是借着尘酒,将答案说出来而已。
这个答案,全在宋以洛的预料之中,她毫不意外,反而彻彻底底松了一口气,先前的顾虑不过是杞人忧天,而提供这个选择,也不过是多此一举。
有终有始,是永生永世的轮回。
……
所有细胞都从沉睡中苏醒,缓慢却清晰。
最先醒来的,是触觉。
一个温暖柔软的事物沿着脸部轮廓一路延伸,似细致描绘这具沉睡的身体,清淡中透着旖旎的色气。
瓷白的肌肤上满是水光涟涟的红痕。
小腹一阵痒痒,谢爻抬起手,指尖掠过柔软的发丝,一把按住蠢蠢欲动的脑袋:“砚儿?”
披散而下的黑发遮了他大半张脸,微弯的眸子里有危险的火苗在跳动:“九叔,侄儿饿了。”
桃花眼里的水雾渐渐散开:“砚儿,我……你……”
谢砚撑起身体,在九叔的眉间落了个清淡的吻:“九叔与侄儿行了合卺礼,之后睡了一个月。”
“一个月?!”谢爻显然没反应过来,他不是应该坠入轮回,砚儿也清了罪业继续回去做他的鬼帝,怎么彼此还……
“嗯,九叔喝了尘酒,从此,便死不了了。”





[穿书]主角忘了他是受 分卷阅读102
棕茶色的眸子愣愣的眨了眨,嘴唇也是抖的:“死不了是……?”
“与侄儿一起,在这个世界,永远活下去。”
永生即是永劫,但只要拥有彼此,便没关系。
“可是……织魂女不是要我的魂魄去当代价?”
“做代价的,自然是谢爻的魂魄,”狭长的眸子俏皮的眯起:“原本的谢爻。”
此谢爻,是原书中那个真正的九叔,从未有过出场机会的谢爻。
“所以我们……”
“九叔,我们再不分开了,”谢砚轻轻啄了啄对方的嘴唇,清凉的,舌叶舔过每一寸裂口,细致又贪婪的品尝着腥甜又熟悉的味道:“侄儿说过,九叔碰上我,是逃不掉的。”
随着吻渐渐下移,谢砚的鼻息如羽毛挠在谢爻肩窝上,让他一阵痒痒,无奈一笑:“原来你是这个意思,你当真不……回去了么?”
“回哪里?”
“回属于你的地方,继续当你的”
鬼帝二字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被谢砚截了:“九叔在的地方,才是属于侄儿的地方。”
沉默一瞬,谢爻笑了:“原来如此。”
“所以我问九叔后不后悔。”
“我说后悔还来得及么?”
“当然,不,”谢砚似笑非笑的:“拜过天地,行了合卺礼,况且,九叔已经是侄儿的人了。”
谢砚滚烫的体温似烙铁,一点点烙在谢爻冰冷的身体上,让他沉沦于中难以自拔。
“那可真是,太麻烦了……”谢爻的声音变了味,心脏咚咚的悸动着,他觉察到了危险,自己沦陷的危险。
他晓得,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已经逃不出谢砚的魔掌了。
“麻烦?”
“对啊,永生,这么漫长,早就腻了。”
“腻也没办法,九叔是侄儿一个人的。”
“啧……自说自话。”
谢砚笑而不语,如今比起九叔的意乱情迷,他已经游刃有余多了。
“砚儿,你是故意的罢,让我以为时日不多,处处宠你迁就你,落入你的陷阱,混账。”
“嗯,被发现了,九叔要如何惩罚侄儿?”
“那就……好好伺候我,今后千万别……让我……腻了。”谢爻扬起头,眼尾氤氲着旖旎的红,胸口剧烈起伏,连呼吸都是颤抖的。
“侄儿,遵命。”
全文完
第73章番外养孩记(一)
中秋过后,天光渐短,天气转凉。
一夜落雨的光景,午时已过,天色暗淡,透过窗纸薄薄的漫入屋中,给人一种天将明未明的错觉。
屋中没燃暖炉,潮冷的空气能渗入骨子里,谢爻严严实实的裹着衾被,被子下是不着一物的身子,瓷白的肌肤上爬满如落樱瓣似的红痕。
虽是夏天还未来得及换的薄被,谢爻却被捂得浑身发热,额角浸出细细的汗,面颊也泛着浅淡的红,与周遭清寒萧瑟的氛围十分不搭。
“砚儿,你松一松,我快喘不过气了。”
桃花眼半睁着,水雾迷蒙的盯着半明半昧的窗纸,慵懒沙哑的声音也似这浅淡的天光般暧昧撩人。
浓长的眼睫在他耳后敏感的皮肤上刮了刮,就似羽毛在他心间撩了撩,酥酥痒痒的感觉蔓延开来。
谢砚不答,装死,从背后抱得更紧了。
“……”谢爻无声的叹了口气,心道好歹现在是深秋了,先前天热时,每次醒来都是一头一脸的汗,两人身上黏黏腻腻的,都不知到底是谁的汗水,相互混杂贴在彼此的肌肤上。
“九叔,再睡一会儿罢。”
“嗯”
昨夜又荒唐过了头,谢爻在愉悦到令人失去意识的快活中断了片儿,再醒来时身子浸在热水里,砚儿正抱着他,掬起水为他仔细清洗,修长的手指缓缓深入,谢爻眉头微蹙,暗暗咬住舌尖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他不敢让对方在此刻发现他已清醒,否则……
无意间从眼缝睹了眼窗外,天边已有几分清白,春宵一夜,天将破晓。
太荒唐了……
他这侄儿哪哪都好,无所不能又对自己言听计从,模样更是好得不像话,唯独有一点……
不知足。
翻云覆雨这事儿,本是小酌怡情,砚儿每每嘴上说得乖巧,临了临了都刹不住车,一番折腾下来谢爻不是失去意识就是赔了半条命,要足足歇上半日才稍微恢复些气力……
当然,他自己也是快活的,极快活,十足十醉生梦死,他身上的红痕与砚儿肩上臂上胸口上的牙印就从未彻底消过……
在此之前,谢爻都没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所以说,碰上这样的侄儿,可真是作孽。
思及此,谢爻暗暗叹了口气,觉出九叔的情绪有异常,薄而烫的嘴唇擦过凉滑的脖子:“九叔在想什么?”
谢爻被烫着般,身子下意识的颤了颤,嘴上却懒懒的打着哈欠:“饿了,想我的砚儿,什么时候才做得出能入口的饭菜。”
先前说谢砚无所不能也不准确,对于做饭,他确实不能,谢爻就没遇到过如此没天赋的人。
罢了罢了,就当是君子远庖厨。
谢砚的动作顿了顿,沉默一瞬,吐出句听似不相干的话语:“嗯,九叔又清瘦了几分。”
谢爻嗤的一声笑:“胡说。”
“真的,侄儿的感觉,不会有错。”
“……”
“做饭,侄儿会努力的。”
“算啦算啦,各有所长,这事儿还是我来罢,况且,就算我真瘦了,也不是因为伙食……”
“那是为何?”狭长的眸子冷而静,却透着股乖张调皮的笑意。
“明知故问。”
“侄儿确实不知,九叔请明说。”
自然是被你吃的!
谢爻自然不会遂了他的愿如此说,只小声道:“被你气的。”
“九叔被侄儿欺负,生气了么?”
“气”
“如何是好。”冷静又淡泊的说出调情的话语,滚烫的鼻息落在谢爻肩膀上,他的脸瞬间红了。
“晓得我气,就不要妄动了。”嘴上虽如此说,谢爻的体温却愈来愈热,身子也在对方的怀中渐渐软化。
“嗯,侄儿不会乱来。”
呵,这话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呢。
窗外的雨未停,淅淅沥沥淋湿一片惨淡秋光,屋中却是一派活色生香的热烈。
正当天雷勾地火之时,两人突然同时面色一凝,有人来了。
桃花眼中的水色渐散,眸子里半是失落半是释然,而谢砚则全是恨恨的扫兴。
凭灵息两人早得知,来人是沈易,前段时间中秋去了一趟朝歌岛,宋二公子又酿了一款新酒名相见欢,谢爻欢喜,二公子答应送他几坛子,只再过段日子味儿更正




[穿书]主角忘了他是受 分卷阅读103
,所以这一趟,又是沈易来送酒了。
“咦,有好酒喝了。”总的来说,谢爻还是欢喜的。
只不过,出乎两人的预料,沈易捎来的除了七八坛子相见欢,还有一个襁褓中的婴孩,白糯糯的一团儿,不哭也不笑,裹在染血的绸布里,愣愣的睁着眼。
谢爻愣了愣,旋即噗的笑了:“易儿,月余不见,你连孩子都有了?”
沈易无辜的耸着眼角看向谢爻,笑了笑:“前辈莫拿我打趣了,这孩子……算是我捡的。”
”捡的?”
沈易迟疑的点了点头:“晚辈来北境的路上,遇到几个夜行鬼女,正不晓得从谁家窃了孩子往回赶,于是晚辈就截下了。”
夜行鬼女最喜盗窃人类婴孩圈养在鬼洞中,一方面满足她们养孩子的怪癖,一方面也为吸食孩子的阳元。
“可有此孩子父母的线索?”外边天冷又落雨的,谢爻招呼易儿褪下外袍,寻来洁净的衣物为他换上,谢砚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神色不是很美好。
“暂时还没有……”夜行鬼女日行千里,又无固定作案地点,要找这孩子的父母有如大海捞针:“但晚辈从孩子身上寻到这玉锁,实在不行,晚辈挨家挨户问,总能找到些线索,天南地北也能寻到的。”
这种大海捞针消耗力考验耐性的事儿,确实只有沈易做得来,也做得好,对此谢爻一点不怀疑,他点了点头,瞟了眼裹着孩子的绸布:“这绸纹应是凉绣,怕也是北境的人家,我与你砚叔叔也可帮忙。”
沈易摇头:“前辈放心,有灵使帮忙,晚辈半月内定能寻到,不劳前辈与砚叔叔奔劳。”
谢爻柔和的笑了笑,眼尾笑纹好看的荡漾开来:“你跟我们这么客气么?”
沈易脸莫名红了红,迟疑片刻,语气一反常态有些支吾:“其实……晚辈是想……这半月,这孩子先劳烦前辈与砚叔叔照料……”
说完又补充了句:“晚辈也考虑过带回歌川暂交给爹爹照料,但路途遥远,晚辈担心折腾了他……如果实在不行,晚辈也可带着他去寻。”
闻言,叔侄俩对视一眼,砚儿的眼中虽有一丝不情愿,却也不动声色的敛了去,他晓得,这个忙,九叔一定是会帮的。
谢爻自是觉察出了砚儿微妙的情绪,笑了笑:“你带着他怎么寻?太折腾了,先放我这儿罢,也不是什么大事,放心好了。”
沈易下意识的看了眼砚叔叔,只见那双狭长的眸子深若寒潭,只迟疑片刻,便无波无澜的开口道:“如九叔所言。”
留下相见欢和不哭不闹的孩子,沈易便风风火火下山,根据手中的线索去寻婴孩爹妈去了,晚饭也没留下吃。
叔侄俩对着襁褓中白白糯糯的一团,面面相觑。
谢爻虽最是招晚辈喜爱,但他本心对孩子不喜亦不厌,没有太特别的情绪,至于砚儿,谢爻猜他是不喜欢小孩子的。
临近黄昏,一直不哭不闹的孩子突然哇哇的哭了起来,叔侄俩相对挠头。
“九叔,如何是好?”
“他饿了罢。”
“那如何是好?”
“这么小,应该还没断奶……”
“嗯。”谢砚淡淡的应了声,狭长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九叔,一动不动的。
谢爻扶额:“你看我做什么,我又没奶喂他。”
闻言,谢砚的脸莫名火烧火燎起来,喉头也滑了滑。
谢爻自然晓得这侄儿想到了什么不可言说之物,似笑非笑:“光天化日,不可胡思乱想,我去熬些粥水,你去山下买些牛乳罢?”
谢砚飞快的点了点头,便依言动身了,面上的热度却是许久才消。
天色已黑,他这一去去了许久,厨间灶台上火光融融,锅里的粥已经熬得稀烂了,才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推门,不是谢砚一个人。
他领回来了一个奶妈子。
谢爻怔愣片刻,方礼数周全的迎奶妈子进屋,侧身转向砚儿笑了:“你倒是比我想的周全。”
谢砚笑而不答,默默去拾了一间屋子,给婴孩奶妈子用,他们毕竟两个大男人,总不大方便。
这雪庐经过谢砚的改造,已经越扩越大,每样器物家具都出自砚儿之手,颇为风雅别致,谢爻错觉,再如此下去,这小雪庐就要被捣鼓成一座山庄了。
果然,嘴里讨到吃的,婴孩就停止了嚎哭,牧白山恢复了沉寂,只偶尔听到奶妈逗弄孩子的笑声从烛火摇曳的屋中传出,廊下灯影重重,谢砚牵过九叔的手:“终于,清净了。”
心中还叨念了一句,这个沈易来,定没好事的。
谢爻看穿了侄儿的心思,笑笑的也没揭穿他,嘴上故意逗他:“你说,我们也像沈公子宋二公子那般,养个孩子如何?”
他晓得砚儿喜欢清静,故意说这话打趣他的。
谢砚并没有像预料中那般立刻反驳,也没有面露不快,只微微眯起眼深深的看向九叔:“九叔是想,为侄儿生一个?”
桃花眼瞪得大大的,眨了眨,旋即嗤的一声笑了:“别,你别当真,我可没这种想法。”
谢砚忖度片刻,云淡风轻的点头:“那便算了,不是九叔的血脉,侄儿不养。”
许久,谢爻才回过味儿来,自己也被侄儿不动声色的打趣了。
第74章番外养孩记(二)
转瞬七八日过去,这婴孩不哭不闹倒是十分乖巧,只有一点,即使奶妈子使劲逗他,他面上也不见笑。
几场秋雨后转晴,天气也摧枯拉朽的冷了起来。
白日里,叔侄俩相携下山进行魂狩,说是魂狩,其实不过是两人消遣的同时顺便做做好事,光是鬼君这个名号,足以让这个世界的魑魅魍魉胆战心惊,如今再搭上个谢爻……
阴灵鬼怪的日子顿时艰难了许多。
叔侄俩会挑选一个阴煞之气重的地方,分头行动,一炷香时间,看谁狩猎的阴灵数量多,晚上谁就有话语权。
因此,纵然谢砚事事都让着九叔,唯独魂狩一事从不相让,甚至从未有过的认真,把那些蹦在山野作恶的魑魅魍魉吓得嗷嗷叫。
毕竟,这关系到晚上的幸福……
如今的谢爻早将玄叶冰炼化的身子使得得心应手,灵力不见得比鬼君谢砚差多少,虽然认真比较下输多赢少,但每次也相差不多,甚至偶尔捕获阴灵数量超过侄儿,比如今日。
“再如此下去,侄儿真要比不过九叔了。”
谢爻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偶尔运气好罢了。”
谢砚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压低身子嘴唇贴在九叔耳畔:“九叔比侄儿厉害,也无所谓,只要肯……”
“你羞不羞?”谢爻哭笑不得的截了侄儿的话,摇头:“讲话越来越没规矩了。”




[穿书]主角忘了他是受 分卷阅读104
一到这种时候谢爻就假正经拿规矩说事,他们叔侄俩什么荒唐的事没做过,哪里还有规矩二字。
“九叔,你可知。”谢砚突然敛了神色,一本正经道。
看他转了态度,谢爻有些发懵问道:“怎的?”
“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薄薄的嘴唇扬起一丝清浅又乖张的笑,或者说,有了规矩这层束缚,反倒更令人跃跃欲试了。
“混账东西,”谢爻笑骂出口,心思转动,仰起脸在砚儿脸颊上飞快的亲了亲:“要破,也应当由我这个做九叔的来破。”
谢爻回去的路上绕到牧白镇,挑了一家成衣铺,也不让砚儿跟着,自己进去了一盏茶功夫,拧着一只包裹出来了。
他朝负手立在寒风中等候的砚儿点了点头:“回去罢。”
狭长的眸子扫过他手中的包裹,倒没多问,只从容的道了声好。
如惯常那般,叔侄俩回到雪庐整顿好,就去瞧一眼那婴孩,依旧不哭不闹也不笑,奶妈子可发愁了。
谢爻仔细瞧了几眼,看孩子粉粉嫩嫩的比雪兔更糯,伸出手想去捏捏,却又不知从何下手,生怕自己弄疼了对方,最后只轻轻的碰了碰。
孩子漆黑的眼珠子睁得大大的,许久,小小的嘴唇动了动,一个模糊不清的音节:“爹……”
虽然不甚清晰,但因山中安静,屋里的人都听见了,皆是一愣,谢爻先笑了:“敢情我也当爹了。”
此时谢砚不知抱持着何种心态,走上前一步,俯下身子微眯起眼,细细的看这孩子。
谢爻看他那认真得匪夷所思的态度,心道不至于罢,这样都能胡思乱想?忙出口解释:“砚儿,你不会……”
“娘”小小的嘴唇再次动了动,这个音节倒是清晰多了。
这一回,谢砚总是没有表情的脸上瞬息万变,空气沉默到能听到尘埃落地的声音。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爻忍不住捂着肚子狂笑不止,这孩子竟然对着令世人鬼怪闻风丧胆的谢砚,喊了声娘。
谢砚站直身子,面上神情一言难尽,他似深吸了口气,沉吟了许久,一本正经道:“你认错人了。”
当晚,屋中烛火摇曳,谢砚坐在榻边解开发间束带,原本一头白发已黑如浸墨,松松散散流淌而下。
光线跳动,谢爻的眼神却离不开那浓黑的丝丝缕缕,似勾魂丝将他的心神缠住,魔怔般从衾被里坐了起来,将下巴懒懒的搁在对方肩膀上,脸埋在散发着草木清香的发丝里,似笑非笑的:“砚儿,孩子他娘。”
说着说着,他自己也憋不住笑了,双手环住砚儿的腰,从后头将人抱在怀里。
即使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得到对方流畅紧实的腰身线条与灼灼燃烧的体温。
狭长的眸子半垂而下,跳动的火光落在浓长的眼睫上,勾勒出深深浅浅的阴影,谢爻越看越欢喜:“我家孩子他娘,可真是好看。”
“九叔欢喜?”
“不欢喜的话,我怎会娶回家?”眼尾的笑纹潋滟在烛火里,四目相对,视线相缠,火花迸溅:“砚儿,今日魂狩你可输我了。”
“愿赌服输,”这句话语气虽淡然,却是莫名有些撩拨的乖张意味:“九叔想怎么玩儿?”
谢爻笑笑的:“当年,拜堂那晚,我喝多了没瞧仔细,可遗憾了。”
“九叔是想,再拜一次?”
“不用,我就想看看,穿了红衣上了红妆嫁与我的砚儿。”
谢砚沉吟片刻,喉结动了动:“好。”
“我来给你上妆。”
如此说着,谢爻朝砚儿的喉结吻了吻,便起身取过白日里捎在案上的包裹,依次拿出胭脂水粉及一席水红色的嫁衣,极清淡素净,没有寻常嫁衣的花团锦簇。
“比起那些繁杂的,你穿这样的或许更好看,也轻便舒服。”
“轻便,九叔是想做什么?”语尾上扬,挑逗意味分明。
先前谢爻确实没往那方面想,觉出味儿来方坦然一笑:“自然是,将我的娘子吃干抹净啊。”
沉默一瞬,薄薄的嘴唇含着笑意:“好。”
谢爻让砚儿在榻边上坐直,自己则半跪于一侧,将一堆脂粉盒子在衾被上铺陈开来,说实话,他有些头疼,毕竟一个糙汉子,哪里懂如何化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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