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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格格”有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孤生
上真正意义的体力弱鸡,怕是只有康熙和温凉。
哦,不对。
甲板上的人手的确较少,可康熙从方才胤的话语及那厮杀的声响听出下方才是最为紧要的,把大部分的人手都派到下面去。他自是铤而走险,可未尝不是最好的方法。
人少,便偶尔有那么一两招攻击突破了防线,只见康熙敏锐地用折扇一档,顺着刀尖一甩,便把那人的刀给卷走了,然后此人便被胤一剑砍倒,鲜血溅落了一地。
温凉抿唇,康熙不动,是因为他地位特殊,真正算下来的弱鸡只有他一人。哪怕是朱宝,此刻也带着人在船舱那处与人搏斗。
温凉在最开始的时候因为距离胤最近,在事情刚刚发生的时候,也顺势被包围在了最里面,此刻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见他安静地站在康熙身后,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是惧是畏,康熙侧身粗粗一望,一时间竟是看不出此人的神情。
“你是老四的幕僚?”康熙甩开了折扇,在这厮杀中平静发问。
温凉拱手,“是的。”话音刚落,余音犹在,温凉猛地上前拉开康熙,两人滚落在地避开了射杀而来的箭矢。
最顶上竟然还站着两个弓箭手。
胤眯眼一望,把身边的人砍倒在地,拎着刀身猛地踏柱而起,三两下翻身而上,跃到船顶,他本来便是武艺出众,这两下如履平地,一下子便与两个弓箭手近身。弓箭手以远攻为长,猝不及防被人近身便只得落了个死字。胤麻溜儿地把人处理完后,利落地从船舱扑下,混入人群中。
随着时间推移,这场说是战事还算不上说是战斗又嫌弃太小的事情开始走向尾声。
出其不意的举动着实打击到了这画舫上下的人,直截了当地把他们的计划直接扼杀到了摇篮中,若不是胤强硬要求,等到画舫行驶到了湖心亭时,画舫的人便会开始行事,水底下的蛙人也会出其不意地出现,直接把这画舫的客人直接绞杀!
整件事情真正落下序幕,便是最后一个画舫之人被抓住的时候,康熙站在血迹斑斑的甲板上,忽而叹息,看着不远处站立警惕的胤,“若不是老四谨慎,此事便是落到了实处,也不定是如何。是朕疏忽了。”
康熙在私底下很少自称为朕,每当他如此自称时,便意味着站在他们面前的人不只是他们父亲,更是大清的帝皇。只是这一次康熙用着疲怠却宽慰的语气说着这话,却是让胤有些许不自在。
胤还剑入鞘,欠身道,“皇阿玛,此事来得蹊跷,定不能轻饶。”
康熙赞许地点点头,而后看着环绕在身边的皇子们,宽和地说道,“你们几个都是朕的好儿子,此次若不是你等通力合作,此事当不能如此顺利结束。朕很欣慰。”
胤擦着脸上的血迹,沉厚的声音响起,“皇阿玛这说的是什么话,保护皇阿玛本就是我等该做的事情。”
胤儒雅的模样此时有点散乱,他随意地把发辫甩到身后,看着身上带着凌乱刀痕的胤嘲笑道,“此事是我等的本分,不若大哥眼下或许该去换身衣服了。”
众人的视线落在胤的衣服上,只见胤身上衣物或大或小好几个豁口,最大的一道是从胸部往下,径直到了腰间,虽有着些许红痕,不过并不是多么严重的伤势,只是看着那模样的确是衣不遮体,站在船面上那碎布果真是迎风飘扬。
胤是在军营里面摸爬滚打过的,看着身上的模样满不在乎地笑道,“不过是些小伤口,并不碍事。”又不是真的裸体,胤显得坦荡荡。
康熙的御前侍卫长从船底上来,同样也是浑身浴血,且身上带着多处伤势,好在都不是致命伤,此时还不断有侍从入水检查水下的情况,不放走任何一人。
“皇上”此人利落跪下,“第三层潜藏约莫八十人数,蛙人计有二十人数。”
康熙蹙眉,看着侍卫长言道,“看这招式,是庄稼把式还是野路子?”
侍卫长叩头,“这些人皆是熟悉水性,尤其蛙人特别难缠,一旦入水便几乎是无可制胜。这等人物,该是异常熟悉水性方能做到。奴才推断,该是海贼。”
……
此后的事端便与温凉无关,等到康熙入内时,他这才眨了眨眼,看着并未跟随大家入内的胤祯,“十四阿哥可有指教?”那炯炯的目光如此明显,若是温凉没能察觉到这才是稀奇的事情。
胤祯回想着胤入内前给温凉的示意,又接连想着这一整件事情是如何发生的,而后又看着温凉,怒气冲冲地说道,“你刚才提前预警的时候为什么不说完整?!”当谁都能听清楚温凉那半懂不懂的话吗?
温凉清淡的侧身敲了敲这船身,“这整艘船都是他们的人,若是在某处安插了机关,能够清楚得知我们各处说话的内容,那该如何?”
胤祯刚想说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在东西的时候,立刻回想起一个多时辰前他说温凉的话,还不过半天的时间,这事情便狠狠地给了他一嘴巴子。
温凉所说的事情,俱是真的。
他砸吧砸吧嘴,看着温凉的目光变了两三下,如果不是这人在四哥心中有着独特的地位,四哥又完全相信温凉的话语向皇阿玛谏言,不然如今会出什么事情尚未知晓。
胤祯心里蓦然生起了一股渴望,若是他身边也有这般幕僚,却不知是何场景。
眼下最紧要的便是处理这些海贼的事情,这扬州一贯治安良好,至于闹起海贼的事情,知道得追溯到明朝嘉靖时期了,自从明朝后期对倭寇的竭力打击,又有隔壁岛国内战趋于统一,且因当地皇室对清朝的良好关系等种种原因,海贼这般消息在清朝已是销声匿迹。
若不是有着蛙人这等独特的利器,他们还不能这么快便联想到此处上去。
且因为整艘船的人都是海贼,眼下并无人会驾驶船只,只能先把那些船夫分化开来,逼迫他们开船才是最紧要的事情。
这接连种种排列下来,温凉这个人,自然是悠然地躲在船舱内的房间了。
此事事关重大,等到处理完后,康熙定然是会召见胤。且有着胤祯在,胤也无法为温凉隐瞒多少,毕竟十四阿哥几乎是知道整件事情的内情,也知道究竟谁才是这件事最关键的那个点。
朱宝擦了擦额头,虚脱着一身汗站在温凉身后,温凉淡声道,“你且坐下歇息吧。”朱宝羞愧地依言而行,他实在是太久不曾磨炼过了,这点动作便让整个人都虚脱了,真是丢脸至极。
朱宝所带领的人都是跟随着温凉的那几个,这几个人皆是粘杆处出身,自然比朱宝好多了,此事站在屋内都是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可以说是两个差距了。
温凉抬头看了眼窗外,扭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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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守着的人,“你们现在都出去跟着贝勒爷的人,等回去的时候再说。”
那两人面面相觑,相持片刻后从悄然离去。
温凉只是为了减少康熙对他的印象,若是让康熙得知他出入带着的人,定然会引起康熙的好奇,继而对温凉此人更加的追根究底。
虽然这只是无济于事的做法,不过温凉也不介意尝试尝试。
温凉回想起在茶楼的预感,果真是真的,要不暴露在康熙的眼前,还真的是一件奢望。他摩挲着脸颊,方才在地上滚落的时候为了掩护康熙,温凉的眼角似乎被划伤了,好在应该不是什么大口子,摩挲着只有点点的刺痛。
朱宝休息过来后,不小心抬头发现了温凉的伤势,顿时担忧地说道,“先生,您受伤了。”温凉瞥了眼朱宝那模样,道,“你还是先处理好你的伤势再说。”
朱宝点头一看,发现胳膊上的确是有处已经止血的伤势,他大大咧咧地随意用衣裳一绑,也就算完事了。这在船上哪里会有伤药,更别说连大阿哥都坦荡荡地在船上行走,事出突然,虽然外出时侍从都会给主子带着一两件衣物,可这东西全部都在岸上的马车内,这船上怎可能会有。
而主子们哪里会愿意穿着其他人沾染过的衣服,因而即使衣服都带着扑鼻而来的血腥味,他们也都只能扭眉忍下来。
说来,这衣裳最干净的人怕不是得算上温凉和康熙了。只有在地上滚落出来的尘土,其他更是一点事情都没有。
“先生,若是皇上召见您可怎么办哟!”朱宝安静好一会后,突然想起了这件可能,整个人显得有点焦躁。
温凉抬眸看了眼朱宝,奇怪地说道,“那便去见。”
朱宝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先生,那可是皇上啊!”他强调地说道,看起来似乎完全摸不到主子的点在哪儿。
温凉头也不抬地把东西丢给朱宝,“擦药,闭嘴。”
朱宝可怜兮兮地闭上了嘴巴。
胤入内时,温凉正站在窗边看着景色,如今已经接近夜晚,他们尚未回去,几位阿哥连着康熙帝都失踪了,想必行宫定然是鸡飞狗跳。
那些船夫虽在强令下开船,然此刻仍旧还需要时间,毕竟这湖面是真的很大。需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更别说康熙心中仍然存在的怀疑,兄弟的芥蒂以及胤身上还未处理好的伤势。
胤依旧穿着那身沾染血渍的衣裳,疲倦栖息在他的眉宇中,连神色都异常的肃穆。
可当他看见回首的温凉时,那种清澈如泉的触感让他整个人都清醒起来,他定定地望着温凉安然的神色,有个念头悄然趁着主人都不知的情况下生根发芽,紧接着藏匿得更深,以及更深。
温凉点燃了桌面上原有的蜡烛,望着胤,“爷身上的伤势还未处理,若是引起并发症不是好事。”
胤轻笑,“先生这是在训我?”
温凉蹙眉,偏头看着胤,“若是某真是在训贝勒爷,爷为何还会高兴?”
胤抿唇,知晓温凉在情感上的短板,此事原本是不打算说太多。见温凉眼眸中微不可察的好奇,他摇头,“若有人关心先生,先生可会高兴?”
温凉慢慢点头,又看着胤,“这就是关心。”原来温和当初关心他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吗?
胤看着温凉懵懵懂懂的模样,感觉心口发软,温凉遇事果断坚决,可在生活上却常常得见这般模样,如此反差实在令人心生暖意。
这些小细节让温凉更似个人,而不是冰冷的智者。
☆、第四十二章
胤的视线在温凉脸上逡巡着,想起了十四弟。
胤祯在胤刚闲下时便寻到了胤,对他言道,“四哥,我觉得温先生不似个人!”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初听来着实令人发笑,可仔细联想着温凉的战绩,却又有着仿佛真是这般的道理。
可回首望着此刻一脸淡定,然眼中含着茫然色的温凉,胤只想让十四弟再写上几十张大字,好好磨练心性才是要事。
温凉在胤的示意下落座,而后胤便抛出一件要害的事情来,“待我等回去,皇阿玛定会召见你。”
温凉默默点头,这是必有的事情。
“只是有一点,或许先生应当注意。”胤言道,“尚之隆此次南巡,也跟随队伍出行了。”温凉连眼皮子都不曾动弹,对着这个消息异常冷漠,“尚之隆的记忆中,某乃是女子。且族谱记载上犹是如此,被发现的可能性极小。且在皇上面前,又无其他佐证,尚之隆当不会妄动。”
胤颔首,此为正理。复又言道,“可皇阿玛会发现此事。”
此事中温凉的表现太过出,康熙帝必然会追查温凉的身份。若是常人也就罢了,可康熙的能耐来算,真的想彻查,不会查不出什么。
温凉默然,早在说出口时,温凉便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左不过是被康熙帝认为异端,至于性命该是无碍的。
在无数还未得到解答的疑惑中,这艘画舫总算是靠岸了,岸上灯火通明,跟随出行的武官以及扬州当地的知府衙门守在岸边眼巴巴地看着,总算是看着那张灯结的画舫逐渐靠近。
他们派出去了许多艘船只搜索,雇佣了大量的船夫,险些连自个都给送上去,便是为了能够让皇上早日出现。若不是这边寻到有人说看着他们上了画舫,他们仍和无头苍蝇一般寻找。
毕竟皇上行迹并未显露,不显山不显水的,如果不是有个船夫偶然记得相貌,而在到实证的同时,他们派出去的人也摸到了痕迹,人手全都往这边而来。差点真的要把整个扬州城都掀翻了。
更别说还有那跟着一起失踪的太子爷,直郡王,四贝勒,八贝勒,十四阿哥……扬州知府每数一次,就觉得整个心都快跳出来了。
幸好幸好,老天爷保佑!
“我怎么闻到一股血腥味?”站在扬州知府旁边的武官嗅嗅鼻子,骤然脸色大变,他是上过战场的,对这种味道自然很是熟悉,能到迎风飘来的地步,这可不是简单就能做到的事情。
随着画舫的靠岸,察觉到不对劲的武官身先士卒地上了画舫,直到亲眼看见了康熙帝,以及太子阿哥们,这些官员这才赶紧跪下来迎接。这一跪下,顿时就发现不对劲。
怎么黏糊糊的?
杭州知府冒着冷汗低头,眼瞅着脚底下踩着的还是未干的血迹,眼白一翻,整个人登时就昏厥过去,倒在了旁边的知县身上。知县冒着汗说道,“万岁爷恕罪,万岁爷恕罪,知府大人这是,这是晕血了。”
他勉强憋出来一个词,让远远站在胤身后的温凉抬起头来,晕血?
康熙帝气势如虹,看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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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的官员厉声道,“晕血?怎的不说晕官,来人啊,把张云亮的乌纱帽摘了,关入大牢,等日后发落!”堂堂一任知府,竟是让这样的海贼流入进来都完全不知,若是今日他们选择下手的人不是康熙,而是其他任何的百姓,眼下已经被屠杀干净,而凶手却可以顺着湖江连接的地带逃之夭夭!
张云亮这个知府,究竟是怎么当的!
无人能抵挡得住康熙勃发的怒火,一个个安静如鸡地跪着。康熙也懒得在这里喧闹,今日的事情闹了一下午,审讯的事情虽不用康熙亲自做,可事后的安排一桩桩冒上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唯一让康熙感到宽慰的,便是经过了今日的事情后,几个儿子之间的感情反倒是融洽了不少,虽仍带着戏谑,不过可见温和。
康熙浩浩荡荡地回到了行宫,这一次跟随统筹的侍卫长差点大把大把地掉头发,直到看见安全的康熙后这才心里安定。
回到行宫时,夜色深沉,更深露重,一路走来连呼吸都感觉带着湿气。温凉踩着小径往房屋走,人刚走到屋内时,便察觉到了屋内有人。
他脚步微顿,仔细查看后,却发现此人竟然是武仁。
温凉难得皱眉,此人在半天前离开后,居然又直接出现在他面前,难道是又改变了注意?
武仁站起来,看起来有点不大自在,他低声说道,“我不是故意闯入。回去的时候我被搜查带走了,因着最后绕回来拾东西,又看到你随着那些人上船。我猜测那些人便是……”他咽下了那几个字,继续说道,“然后我便把这些消息都告诉了他们。官府的人让我在这等,可行宫似乎有点混乱,我本打算趁乱逃走……”说到最后面几个字,武仁也有点讪讪。
然后迷路了。
这行宫看起来不大不小,可武仁走了好几圈都不知道去哪儿,甚至在最后都不知道原先的屋子在何处,人回不去,他就只敢随便挑了间屋子然后安歇会。
没想到那么幸运,又抽中了温凉的屋子。
温凉打开房门,把刚才被他丢到门外的朱宝叫进来,“带这人去外书房,他从恭房出来后不记得路了。”武仁这等人都习惯了易容,在船上便是有易容在身,回去的时候又更改了一二,朱宝粗粗看了两眼,完全不知道这人就是半天前划船的船夫。
武仁走脱不掉,只能认栽。他在离开前若有所思地又回头看了眼温凉,似乎在记住他的相貌,以及他无意间听到的温先生。
是错觉吗?武仁摸了摸胸口,眼眸幽深,他曾经,也是姓温。这是他回转的缘由,他记得温凉的模样。
朱宝嘀咕着带人出去,这恭房到这里,可不知道绕了多少圈的路了,也真是能耐。
温凉拾了东西,又进屋换下了身上脏污的衣裳,在外不太方便,就是连擦洗都没有足够的水。这行宫内,除开主子外,其他人要指使做事,那可真的是有钱好做事,没钱难迈足。
戴铎听着动静,早在刚才便出来了,知道温凉处理完自个的事情后,这才过来。眼瞅着温凉随意搭在屏风上的外衫,眼底满是诧异,“温兄这是做了什么?”
胤并不曾说过此事不得外泄,不过温凉也没怎么开口,“遇到了点事,刚处理完了。”总不能直截了当地把康熙帝当做谈资,不然有朝一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戴铎走后,温凉心里想着的却是武仁,他怎么感觉有种武仁此举颇有种自投罗网的感觉?
明明起初他对官府皇室百般不能接受的态度,可现在却是突然相助,把他们的消息行踪都告诉官府。这件看起来似乎寻常的事情更加令人好奇。
难道……武仁这一次回转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想法,而是意味着他心里还藏着其他的心思?
例如,引狼入室?
温凉的指尖在桌面上安静敲打,无意识他自个也开始学会了胤的习惯。在思考的时候偶尔会敲打指尖,发出规律性的声响。
难不成这武仁,实际上并没有脱离白莲教,那句话只是个借口?不对,他说话时的感觉,温凉暂且可以判断是真实的,并没有感觉到此人在说谎的痕迹。
温凉站起身来,他或许能够等到武仁被官府层层筛选过后变成一个普通的百姓,当然前提还是希望武仁别那么快就露出破绽来。
次日,温凉方才从床铺起身,便听到屋外有人轻微而律动地敲着门。温凉穿戴衣物的同时,朱宝赶忙前去应门,等到温凉对着铜镜堪堪套上最后一件外衫,朱宝领着人进来的。
梁九功。
温凉抿唇,欠身道,“梁公公。”
梁九功与康熙帝的岁数相仿,带着宽厚的面容和笑眯眯的神情,“温先生,皇上有请。”这态度却是难得的温和了,温凉料到的确会被康熙帝叫去,可从未想到会是梁九功亲自来寻。
这般作态,令人心生疑窦。
温凉点头,擦洗后便跟随着梁九功一同而去。
温凉跟在梁九功身后,在不久便遇到胤等人,这些都是早晨去给康熙帝请安的。见到梁九功身后带着的人,便是知道内情的胤祯都露出了诧异的神情,梁九功笑眯眯地应付了几位阿哥的询问,带着温凉先进去了。
梁九功越礼遇,温凉便越发警惕,康熙帝不会是个无的放矢的家伙。
他越亲和,温凉身上便越有着他希望看到,或者得到的东西。
行宫内最中间的位置,是整座行宫最为耀眼的地方,细碎的雨丝拍打着青灰色的屋檐,缥缈雨幕从天落下,茫然天底下竟是如此的安宁。温凉等人走到此处时,刚在便是这雨幕的开始。
这行宫的中央是如此的安静,来往的侍宫女皆是安静地走动着不发一言,见着梁九功带人前来,俱是彼此行礼,而后安静地退到边上去。
梁九功在宫人中的地位可见一斑,他毕竟是跟随了康熙帝这么多年的太监总管,无人敢冒犯于他。
梁九功在轻敲门扉后,这才进去禀报,等到回转的时候,他脸上犹然带着浓浓的笑意,“温先生,万岁爷请您进去。”
一个请字,让温凉微蹙眉心,顺着梁九功的带领,温凉方入殿内,便看到单手拿书的康熙帝。他带着西洋眼镜的模样有些新奇,透过那镜片,温凉注意到他的视线真正地落到他身上。
康熙年近五十,可一贯保养得很好,卸下伪装的他带着帝皇的威严,便是身着常服,一举一动都带着上位者的气势压迫,使人自然而然心悦诚服。
相比较昨日的见面,此刻的见面显得更加礼遇而隆重。
不是作为胤幕僚的身份,而仅仅是源于温凉这个身份。温凉已有所感,恐怕康熙是切实地知道了他的身份。这猜测在昨夜于胤温凉的对话中涌现,在今日切实地化作




[清朝]“格格”有礼 分卷阅读93
现实。
温凉掀开下摆行礼,“草民,拜见万岁爷。”
康熙帝望着他的模样,似是要透过他看出点什么来,怔怔的目光仿佛穿过数十年光阴,透过岁月落在那个巧笑嫣兮的女子身上。那个会温柔地牵着他,诱哄他,关照他的阿姐。距离那段光阴已是过了三十多年。
“起来吧。”康熙帝摘下西洋眼镜,随手把这东西安置在架子上,手里的手却是忘了放下,“今年几岁了?”他语气温和,不似在询问普通的百姓,更像是,更像是亲人间的关心,仿佛一个许久未见的长辈轻柔有加的呵护。
温凉起身,站在殿下,“回万岁爷,已是二十又五。”
康熙颔首,漫步地从椅子走下,就在左侧里间的桌子上,正摆放着满满一桌子的膳食,康熙淡笑,“温凉,与我一同进膳。”
那种怪异的感觉在温凉心头发酵,带着明显而奇怪的触感。温凉不语,顺从着跟随着康熙入座。梁九功在旁边候着,一时间屋内安静无声只有偶尔清脆的碗匙交碰的声响。
片刻后,温凉取着帕子按在嘴角,他早膳一贯吃得不多,原本的习惯一直残留至今。
康熙的声音响起,“这便饱腹了?”语气中夹杂着淡淡的疑惑,作为一个成年男子,温凉所进食的东西实在算不得很多。
温凉抿唇,“万岁爷,已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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