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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格格”有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孤生
温凉垂眸,流转间带着一丝凛冽,“你若是想活着,就该知道死字怎么写。”
武仁脸色有点难看,捏着大茶碗一口把白水饮完。船内变得安静起来,等到温凉重新抬头的时候,他启唇言道,“把船撑回去。”
武仁戴上草帽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朱宝看着他往回撑,茫然地看着屋内的温凉,温凉的眼神却不知道落在何处,完全没注意到朱宝。
武仁身怀武艺,又是从白莲教出身,他的感觉该是不会出错的。此处乃是扬州较为出名的风景,若是此刻聚集了大量人在,难道……康熙会来?
温凉抿唇,若是他来此的话,和温凉也没有关系。只是温凉隐约记得,他的额娘和硕格格当初与康熙有过数面之缘,能不相见还是别见面的好,若是真的被猜出身份,那日后可便麻烦了。
船靠岸的时候,湖边吵闹的声响便传进来了。温凉欲下船时,船夫又猛地窜进来,温凉阻止了朱宝欲进来的想法,眼眸里带着镇静。
“你是汉人,为何要为那人做事?”
武仁咬牙说道,这是他到今日依旧无法释怀的事情。是的,不论温凉那夜是否出现,最终他们这些被盯上的人都会被抓捕。可若不是温凉在,损失不会这般惨重。同为汉人,武仁无法理解。
温凉平静地说道,“各为其主。”
“长老他们不是我的主子!”武仁压低着声音怒吼,“而你,看着你的眼睛,像你这样的人,难道愿意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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躬屈膝,别开玩笑了!”
温凉用手指在茶碗中沾了水,然后在桌面写下反清复明这四个大字,复又抬头看着武仁,“你们有几分心思,是真正为了这四个字?”
武仁正欲说些什么,又黑着脸顿住了,温凉并未停下,“我对你等教众并无感觉,可你等并未像旗帜般高尚,便不要高举所谓大义的旗杆,只是自掘坟墓。至于汉人……”在百年后,千年后,又有谁还会记得满族,汉族这样的分别,民族融合后俱是家人。这反倒是温凉想得最少的事情。
武仁目光炯炯,却是在等待着温凉的答案。
温凉垂眸,用手帕把字迹擦干,“换谁来做皇上,都是没有分别的。”只要封建仍在,便是汉人做了皇帝,与满人做了皇帝,又有什么分别?重点在于上位这个人的品性能力如何,又不在于他的民族为何。
只是这样的话,说再多也是无用。
温凉弯腰从船舱出去,刚下船便听见武仁坑巴地说道,“你就直接说了那样的话?!”他满脸愕然追了出来,整张脸暴露在了阳光下,却是个二十多岁的苍白男子。
温凉抿唇,偏头,“某方才说了什么?”
武仁茫然。
朱宝瞅着两人的对话,低声道,“温先生,此人……”
温凉摆手止住了朱宝的话,看着武仁淡声言道,“你今日早些离开吧,对你有好处。”再聊下去,他身边的人怕是会盯上武仁了。更何况待会若真的是康熙微服出巡来到这里,那打前哨的人定会把所有可疑分子先一网打尽。
武仁的身份是站不住脚的。
武仁听着温凉的告诫,眼中闪过警惕,他回头望着这船只,几步跳下船跑到温凉面前,在朱宝挡住他前停下来,“我不知道那是皇帝的第几个儿子,但是我刚才看见了。而且,你自个小心,即便排查过了,浑水摸鱼的人也不少。”他说完这话,整个人就溜到了人群中去,滑不溜秋的样子,三两下就消失了。
朱宝一脸愕然地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那样的速度定是个练家子,可朱宝却是一点都没感受到这个人的存在。
温凉拍了拍袖子上沾染到的灰尘,抬头看着跟在身侧的两个不大熟悉的人,“贝勒爷在此处?”
那人抬头看着温凉,嘶哑的声音响起,“是的。”像是许久都不曾说过话一般。
温凉看着湖面上悠悠荡漾的小舟,若真的是想象中那样,可不是什么好事。
胤下船的时候,正是微风阵阵,他抬头看着湖边飒飒作响的树木,低头对胤祯说道,“该回去了。”虽是他带着胤祯出来,待太久也会惹来皇阿玛不高兴。
胤祯努嘴,看起来有点不大高兴,“我知道了。”他们正欲离开,却见一人突然出现在胤身前,哑声说道,“主子,温先生在十步外的茶楼等待着您。”
胤挑眉,看着侍从身后的方向,温凉却也是到了这里?
到了茶楼时,温凉正好坐在大厅内的角落,一眼便可得见的地方。眼见着胤进来,温凉起身便听到他言道,“先生怎的过来了?”
“欣赏风景。”温凉抿唇,可惜的是最近他似乎和欣赏无缘,上次在杭州也不算是个好结果。
胤失笑,而后把身后的胤祯拉出来,“先上楼吧。”
温凉的视线和胤祯对上,正欲欠身行礼,被胤挥手去了,“在外面不用多礼了。”好在这茶楼还算是高雅,楼上雅间也是有的。方才温凉留在下面,也是为了及时看着外头情况,胤入内后,很快就换到了楼上去。
“先生可是发现了什么?”胤在过来时,那个被温凉派去的侍从便告知了他不少事情。例如,温凉让一直跟着他的数人去通知同僚,除了让他们小心警惕外,同时也让他们不得分散开来。
胤虽给予了温凉极大的权限,然温凉一直甚少动用,这一次却是让胤惊讶。温凉此番动作,却是得知道跟随着他的那几人有着独特之处,否则不会特地让他们来转达此事。
跟随着温凉的人,的确俱是粘杆处的人。
温凉道,“爷,某方才让人查探过,这附近带着肃杀之气的人不少。除开明显是为着皇上来临前而清查外,其中确实有浑水摸鱼之人。”
这上下街岸边的人如此多,康熙名义上是微服私访,不过有此动作,也只能作是半公开的事情了,怕是直接动用了宫内带出来的人手。
虽在此这些人人生地不熟,可无人知道其身份,也是一个好处了。
胤蹙眉,凝神说道,“先生所言,有人欲在此动手?”
刚才粘杆处的人已经告示,比起他们上船前,此处来往行人被不经意间拦走将近半数。而除开他们所知的皇上的人,的确还有一些鬼祟之人,滑不溜秋,无法探查清楚。
“广撒网,好捕鱼。”温凉意有所指地说道。眼前的胤与胤祯两人,不就是自投罗网的鱼?只是胤带着胤祯出门更加谨慎,两人脸上都带着易容,难以辨认罢了。
不管这网究竟是不是冲着南巡队伍来的,至少是冲着富贵子弟来的。温凉早些打听过,此处可也是当地富贵人家喜爱游玩的地盘。不过就在上月,连续有好几个富家子弟在此处落水,千辛万苦才被救回来,有两个更是三天后才被找到,毫发无损。
温凉眼眸波光微动,无论是何人,都不可能在水下待上三天,水性真的上佳的话,落水也不至于找不见这般久。
他心里隐约有着猜测,不过没有佐证,只能做猜想罢了。
胤祯打断两人的对话,抱着手质疑地说道,“四哥,你就这么相信此人的话。皇阿玛早晨尚且在处理事务,怎么可能下午的时候来这里荡舟游湖,肯定是这人胡言。”
温凉漠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胤身后那几个一直安静的侍卫有人去开门,滑进来的人却也是跟随着温凉的人之一,“贝勒爷,先生,皇上微服出巡来此,正在下方租赁船只。”
胤祯的脸色登时胀红,哑口无言。他看着温凉的模样像是在看着个怪物,“你怎的知道皇阿玛会过来?!”
温凉淡声言道,“只是猜测。”
胤止住胤祯跳脚的动作,温先生心细如发,善于发现端倪,蛛丝马迹在他的眼中便如黑夜中的火光般亮眼,推测出此事并非难事。胤已不是第一次看见温凉这般能耐了。
胤立刻便欲带着人下去,若真的如同温凉所说,眼下皇阿玛过来绝不是什么好事。值得庆幸的是,眼下皇阿玛身边该是带着人的,便是有提前清扫过,以皇阿玛的警惕,暗地里的人该有不少。
“爷,您该知道后果。”温凉提醒,以皇帝的多疑,胤只消露面,便会让康熙心里惦记上胤。且更深层的缘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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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这皆是温凉的推断,没有其他佐证,若是出事,胤的损失是无法估量的。
“胤祯留下。”胤紧紧抿唇,压着胤祯的肩膀,欲把胤祯留在屋内。
其言下之意可想而知。
温凉垂眉,提醒自个待会不能随意抬头……怕是这想法只能是奢望。胤决意下楼,温凉的曝光只在早晚!
胤祯不满地从胤手底脱开,“四哥,我不可能留下来的!”时间紧迫,胤也没有和他争辩,当机立断便带着数人下去了。他们赶上时,也正好是康熙等人在租船,他们人数较多,租下的是画舫,此时正在交割。
湖边景色幽美,波光粼粼的湖面微微起伏着,微风拂过时,柳树发出飒飒声响。垂及湖面的柳条也在水中荡漾着,正是一派温和场面。湖边的行人游者比寻常少了些,却也都带着融融可乐的氛围。
康熙正袖手站在湖边,身边环绕着数个侍从,远处跟随的人更有少许。不过看起来便是普通富家翁出行的模样,并没有太多异样的目光落在这一行人身上。
胤等人顺着岸边走来,遥遥便被康熙看到,眼见着老四和十四突然出现在眼前,他流露出诧异的神色,“你们两怎么在这?”作为皇帝的警惕让他立刻涌上了疑心。他的此次出行是随心而来,若是胤胤祯两人都能跟随而来,那他身边到底被安插了多少人?
胤拱手,“父亲,此处危险,不若随儿子回去。”眼下无论怎么说,都比不过单刀直入,若是遮遮掩掩,以康熙的多疑立刻便会猜忌他们。
康熙背着手看着胤,眼中闪着光,“老四,这又是何理?”
胤垂手,把此事前因后果详尽叙述,等到胤说完后,正好听到一把悠扬的声音,“老四,你这是天方夜谭呢?”太子爷从背后绕出来,看着胤的模样就像是在看个二傻子。
胤严肃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儿子担心的是父亲的安危。”
胤笑眯眯地说着,“四哥也是担忧父亲,只是这事依旧太过奇特,更像是提前预知了一般。”
温凉双手交握站在胤胤祯身后,为着胤犀利的语句微挑眉峰,此人果真是胤登基路上的一大敌手。此话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极为诛心。
若是真的出事,连提前预警的胤都逃脱不了干系。
胤祯从胤身边挤出去,站在康熙身边笑道,“我便说四哥太担忧了,皱着眉的模样就像是个小老头,还匆忙忙地从茶楼下来,若是摔倒了岂不是惹人笑话了。”
胤似笑非笑地看着胤祯,“十四可真不怕丢你四哥的脸。”胤祯三两句,便把刚才胤的话带来的感觉打散,康熙的脸色也温和许多。
胤祯笑嘻嘻地看着胤,“这都怪四哥总是说我,要我才不给他留情呢。”胤从后面走过来,看着他们几个皱眉,“你们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康熙抬手,“既然来到了此处,自是游玩后再回去。老四不放心,便多带几个人便是了。”此言一出,温凉便知康熙仍是不相信胤的话,若是今日回去真的什么没发生,胤在康熙心目中的地位将一落千丈。
胤等人自是随着康熙上船,因着胤的话语,原本被分散开来的不少侍从也随着上船。画舫游到湖中央时,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湖面静谧漂亮,让人心旷神怡。
康熙带着几个皇子阿哥们站在左侧欣赏水面风光,温凉站在右侧安静站立,似乎在深思些什么。
“若是你害了四哥,爷定要了你的命。”忽而身后传来一道阴测测的声响,绝不向以往那般清脆,温凉转身看着站在身后的胤祯,欠身言道,“十四阿哥。”
“兄长对你万般器重,这等场合都能说出这种荒诞的事情。”胤祯漫步走向温凉,皱眉的模样竟和胤有些许相似,“若不是你胡言乱语,四哥在那处便不必忍受风言风语。”
“十四阿哥可知,”温凉停顿,“你这话语,更容易惹人关注?”肆意的话语从骄傲少年口中而出,带着年少轻狂不知痛的张扬。
胤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温凉垂手,安静地说道,“却不知十四阿哥与爷关系如此良好,某失敬了。”
胤祯踏前一步,牙痒痒地特别想……等等,这种感觉怎么这么熟悉?他诧异地看着温凉的模样,越看越熟悉,这种噎得他说不出话来的感觉怎么就……
就在胤祯卡着临门一脚的地步差点把事实真相猜出来时,对面传来洒脱大笑的声响,胤祯被打断思路,凝神细听,却发现那是大哥直郡王的声音。他不耐烦地在原地跺脚,真不知道哥俩儿那么几个怎么就那么巧合,最后竟是一个个都在船上,若不是还有几个皇兄不在,他还以为这是约好了的。
他回头看着温凉,只见他站在船板上,侧耳倾听着水波的动静,仔细的模样犹如在倾听优美动听的曲乐。胤祯咬着嘴角,四哥对此人的信任非同寻常,对他也礼待有加,可他实在是看不出眼前这清隽男子能做些什么。
温凉站直了身子,拍打着船沿,真不知道到底是好运气,还是坏运气,今日倒是全部都撞上门来了。
“十四阿哥,”温凉抬眸看着胤祯,淡淡地说道,“您可会凫水?”
胤祯一怔,凝眉道,“你问这作甚,不会。”皇子训练的任务虽然很重,可是大部分都是君子六艺。儒家与骑射便已经占据了他们全部的时间,游水只能做闲暇时的玩物。
温凉点头,“看来还是不要落水为妙。”而后躬身辞行,温凉施然然地转身往船舱而去,胤祯被他落在后头,听着他云里雾里的话很想把这人直接丢到水里面去。真不知道四哥是怎么忍耐住的,他现在全身上下都是蠢蠢欲动地打人的感觉啊!
胤落在后头听着康熙等人交谈,心知方才的话语已经让康熙心生不满,先是对胤莫名的话语疑惑,后又认为他胡思乱想,堂堂皇子没有任何定力……如此再三的想法,胤都心知肚明。
温凉在茶楼的发问并非心血来潮,胤同样知道代价。若是康熙因胤不曾提点而出事,胤无法原谅己身。眼见着这画舫上下的人手,胤神色肃穆,神不曾松懈。方才上船前,胤的人手已经回转,的确是有不妥当的地方。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地方,都有可能出事,未到行宫,不能放松。
“四哥。”胤端着酒樽过来,他们在这画舫上饮酒时,胤半点酒都不沾,显得有些特异独行了。
胤冲他点头,虽是接过他手中酒樽,不过并未饮下。胤也并不在意,望着不远处康熙朗声大笑的模样,笑着说道,“四哥未太过紧张了些,不过是次出行。真不知四哥是如何得知的。”
胤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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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若无地试探着,胤靠着船边不言沉吟的模样,让胤心中略有不安。
他们两人还没说上两句话,胤便见着温凉漫步而来,悠然自在的模样像是在踏青而行。胤开口,“先生怎的过来了?”这跟方才茶楼时胤的问话一模一样,可心思却是截然不同了。
温凉抬手掩住袖口,望着湖面画舫行走时荡漾出的泡沫,“爷可知,孔子观于吕梁这个典故?”他遥遥垂望的模样恬静安详,暖阳洒落在他侧脸,荡开了无数的碎光,使之柔和异常。
胤皱眉。
这个典故的大意便是孔子在吕梁看到几十丈高的瀑布,便是鼋鼍鱼鳖也无法游动。可偏生望见有个男子在其中游泳而误以为其欲自杀,便让弟子顺着水流去救人。不曾想到这人在游出了数百步后又踏水而出,披散这头发在塘埂处歌唱。
生于斯长于斯,故也;长于水而安于水,性也;不知吾所以然而然,命也。顺其自然,遵从天命,这是这个典故的韵味。
可温凉绝不可能在此时说这些大道,胤随着温凉垂落目光,望着那波荡开来的泡沫,忽而凝神细思着某处,片刻后眼中流露出恍然大悟,而后神色冷凝。
胤站直了身子,先是望了眼胤,又看着温凉,“先生与我同往?”
温凉欠身,“自当同往。”
两人一来一往打着哑谜,让旁边的胤不自觉皱眉。他知晓两人定是在打着心思,可方才的话语,胤却是听不出究竟有何意味。难道这典故还有其他的含义?胤的幕僚总不可能突然跑出来要求胤要顺心而为!
这便是胤与温凉的默契。
温凉向来是直来直往,这个先秦典故所说的内容便只是表面平铺直诉的内容,这所谓的含义皆是后世人附加上而来,千百年之后,便也成为了圣言。胤本便是心眼多的人,初听之下,自然是想多了。
其实答案很简单,温凉真的只是在向胤警示罢了,直接从话意上去理解便可。
观水、游泳、天赋……
温凉是在警告胤,水下有人。
而且不是一个两个,是一群两群。能够如此快速的行动,想必这整艘船都有问题。
若是这船上由胤做主,此刻便能迅速行动,别说还要告诉其他人,直接当机立断才是最快的方式。可偏偏这船上却是康熙,反着说回来,要不是因为康熙,胤也犯不着上这艘船。
温凉之所以要和胤一同前往,正是因为胤在和康熙告知此事时,必定需要缘由。若是胤一人独自发现,此后这事将是胤一人承当。若是有他前往,并让康熙知晓俱是温凉所为,若是出事,自该有个替罪羊。
胤的想法与温凉却是截然不同,他寻温凉前往,只是为了节省时间,得康熙不信后仍需浪时间。
这粼粼波光下,隐约潜藏着的管子难以发现,若不是温凉特意提点,胤勉力观察,定是无法发觉着问题。谁人又能够关注到水面下竟然真的有人存在!
这艘画舫在他们登上船时便被搜查过,毕竟画舫船大,不可能让船夫都离开,只能检查过没有问题后,这才让康熙等人上船。
可是不熟悉船只的人都不知道,其实船的大小是会欺骗人的,存在在海面上的大小不意味着船面下不存在着另外一层。这艘画舫便是利用了人性的惯性思维以及视觉欺诈来让他们误以为这艘船仅仅只有两层。
实际上,在最底下,还有着另外一层夹板。
胤带着温凉走到康熙身边时,他正好在听着胤祯的话。胤祯不知什么时候从屋内出来,正腻在康熙身边说话,把康熙逗得哈哈大笑,那笑意满满的模样,看得出康熙帝今日很是畅快。
见着胤前来,康熙敛了笑意,望着四子言道,“老四,又是什么事?”这一个“又”字,道出了康熙此刻对胤的不满。
胤上前在康熙耳边低语了几句,而后又站回到原来的位置,躬身说道,“皇阿玛自可以不信,可此事事关重大,还请皇阿玛保重龙体,万不能轻忽。”胤说得斩钉截铁,复又言道,“若丝此事有假,儿子自当请罪!”
康熙意味深远地看着胤片刻,招招手,把身后一直站着的人招了过来。身前的几个阿哥都知道,此人是康熙身边信重的御前侍卫长。康熙让他出面,胤的心安了一半。
那侍卫长离开后,胤等人站在甲板上听着水声,一时之间彼此都无话可说。即便胤胤祯都听不到刚才胤所说的话,然从胤的态度和康熙的默然能看出几分,心中各有计较。正在此时,胤与太子两人一同从屋内走出,方才他们两人被康熙按在屋内,直到此时看着外头的场面,俱是忍不住出来了。
还未等他们两人走到康熙身边,骤然而起的喊杀声让众人俱皆愣住。
胤心中有所准备,第一个挡在了康熙面前。温凉出声提点,“贝勒爷,切莫靠近水面。”胤得此提醒,立刻与康熙换位,此时反倒是他站在了边上,“护驾!”他硬声道,那声响让护卫在各处的侍卫立刻扑来。
康熙眯着眼听着下面的动静,镇定地开口,“张权刘全,带着两队人下去帮忙。刘元护驾!”他的话音刚才,被点到的人立刻便潜入下层,而甲板上顿时被层层包围起来。
随同上船的人原本在十几的数目,后来因为胤的说法,又增加了十几,加上胤所带的人马,最多超不过四十的数目,可听着下方的动静,完全超过了几十人的厮杀。
温凉听着动静,在察觉到不对劲时,顿时喝道,“爷,小心凿船!”
这船上的人顿时心头一跳,眼前不着地的地方,若是真的被凿穿了船底,那可真的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胤祯咬牙,方才温凉的话,便是因为此事提前预警?说清楚能死吗?!
此时船边已不断有钩子被从水面抖落上来,胤拔剑砍断着麻绳,他所佩戴的剑自然不是凡物,有着他的先例,胤祯胤等人纷纷有剑拔剑,有小刀摸小刀的,一时之间也顾不得皇子的架势了。
胤原本走在前面,眼前这场面不过是片刻间就发生的事情,正在他打算拔剑相助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利器破空的声响,他敏锐一矮身,同时把身后的胤也扯倒在地。胤便眼睁睁看着一柄小刀从他眼前飞过,齐根没入船板上。
感谢大清的习惯,训练出来的皇子阿哥们皆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便是刚才被胤拉到的胤,在翻身而起后,也迅速和从船舱涌出来的侍女们交战在一处。
是的,整艘船,没有一人是善茬。便是连在船舱内温婉的女子,在掀开裙袍后,也是个狠厉的杀手。
认真算下来,整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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