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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格格”有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孤生
“额娘,这和四哥有什么关系!”
胤祯越发不能理解德妃对胤的态度。若说德妃不爱胤,那也不是。四哥生病的时候,胤祯知道额娘是真的着急心慌了。可是落到实处,在平日的相处里头,两人却是疏离有礼,带着面具在说话。
而到了他身上……胤祯抿唇,要说他不知道原因是什么,那肯定是虚假的,可要说他真知道什么,胤祯也不完全都清楚。他所知道的东西全部都是宫人那边,还有他的姐姐告诉他的。
没有人会比当事人更加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四哥。”
在胤匆匆离开的时候,胤祯在后面叫住了胤,他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怪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拉开无形的距离。
“回去,陪着德妃娘娘。”
胤祯的嘴角一抽,德妃娘娘,是了,胤极少,极少称呼德妃为额娘。
焦灼的火苗在胤心口晃动,这不是第一次不欢而散,却比以往的每一次更加扎人。这一次,德妃提到了胤的养母。
很疼。胤看着德妃的眼睛,德妃从来都没有发现,这种谈话总是在撕扯着旧伤口。她曾经的怨恨,身份卑微带来的苦难,这一切的一切都有着胤这个宣泄口。
苏培盛在胤身后大气不敢出一声,只在心里骂娘。这一出都不知道多少回了,每一次德妃娘娘和贝勒爷如此后,胤的气压总是比平时低些。
更别说此刻他们在驿站,那么单薄的墙壁,那么紧密的安排,彼此间没有任何的秘密。只要一想到明日清晨,那几个阿哥便会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来安抚贝勒爷,苏培盛眼下就觉得要命。
不过眼前最要命,贝勒爷的情绪很不好。
苏培盛不得不硬着头皮说话,“贝勒爷,您要不要,”这要不要后面的话,苏培盛仅仅犹豫了几乎不存在的时间便脱口而出,“去温先生那里?”
胤的脚步微顿,片刻后,他转移了方向。
苏培盛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他在心里默默地给温凉致歉,不管怎么说,这一次要是掉了火坑,也的确是苏培盛推进去的。
眼下被推进去的温凉看着胤开始饮茶,便随手地又捡回来刚才放置的书籍,又开始逐字逐句地读起来,看起来似乎是对这本书的内容异常上心。
等到温凉从书中的世界猛然脱身,他才发现一直有一道视线落在他身上。温凉抬手摸了摸茶杯,那水中的温度早就凉透了。温凉起身把茶壶晃了晃,悠悠地走到门外,嘱咐朱宝说道,“换一壶热水进来。”
朱宝点头应是,温凉这才看到站在旁边的苏培盛,冲他点了点头,又把门关起来了。
苏培盛在外面揣度了半天,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样的消息不知道算是好事还是坏事,等到温凉出来后,苏培盛心里才松了口气。无论如何,只消让贝勒爷度过了今夜,明日起来,便会好些了。
胤平静无波的模样看似恢复了,在他对面坐下来的温凉却心知肚明,那人眼中跃动的火苗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
“世上从来没有两全的事情。”温凉摩挲着那杯冷透的茶水,啜饮了小口,苦涩的味道在味蕾泛开,“爷不该芥蒂。”
“不该芥蒂?”胤同样也在摩挲着茶杯,他的指尖在那道小小的裂缝来回地摩挲着,更像是在借此压抑着本该存在,本该出现的怒火,“先生,这话,不该你来说。”
温凉是幕僚,是助手。清官难断家务事,再如何,温凉不该说这话。
温凉抬眼看着胤,语气淡漠,“若爷不想某说话,爷也不该在此时来寻某。”主动把温凉卷进这件事情的人,可是胤自个。
今夜,胤便不该来寻温凉。这也是苏培盛迟疑的缘由。
温凉若想安安分分地在胤手底下活得舒适点,该插手的事情,不该插手的事情便都需要看清楚,不然最后出事的人,只会是温凉自己。
胤回想着方才温凉淡定自若看书的模样,低沉地笑出声来,“先生说得没错。”以温凉的性格,是非对错在他心中自有一杆秤。只是这对错,不该用在胤和温凉中间衡量。胤是主,温凉勉强算是客。
“先生不怕……”
“不怕。”温凉还没等胤说话便截断了他的话头,他晓得这种试探或许可以伴随终身,然他依旧是厌倦了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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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在身后床铺旁边的包裹里摸出了一把小刀,然后转身走了回来,又在胤对面坐下,然后拔出小刀。那光滑的表面看起来锋利异常,带着尖锐的反光。
“这把小刀,是某让朱宝寻来的。某欲用它来护身,却也知道若是使用不当,这把刀或许会扎到自己身上。”温凉开口,“某知道,然某便弃之不用吗?”
“爷也是同理。您对某来说,便是这小刀,这刀锋利异常,一着不慎被伤害的人便是某自身。某会因此,便不带着这把小刀防身吗?”
温凉的角度别出心裁,他并非用己身比喻小刀,反而是把胤当做这把小刀,新奇的角度让胤有点走神。他的走神走了很久,漆黑眼眸并未从温凉身上挪开。温凉被看得异常坦然,没有半点不自在。他自然地把玩着小刀,那刀在他的手上跃动,看起来更像是在漫不经心地玩闹。
“先生,认为我是你手上的刀?”
胤此言一出,温凉手上的小刀被他随意地反插在了桌面上。轻微的扑哧声后,尖锐的刀尖便没入了桌面。
“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某天生如此,若是您斤斤计较,哪怕只是短暂的钻牛角尖,都会给您带来莫大的损失。”温凉淡漠地说道。
胤与德妃之间的复杂关系,会一直持续到胤登基的时候,如胤无法摆脱,等到胤祯长成之时,胤会感受到更深沉的悲哀。皇室出身,个个如蛟龙入水,带着自家心思,岂能简简单单便上位的道理。
莫说……温凉的视线在胤身上滑过,莫说德妃还有着自己的心思。
胤的声线清冷地响起,却不是在和温凉对话,“苏培盛,拿酒来。”门外苏培盛终于听到自家贝勒爷开口的第一句话,心里喜不胜,扶着帽檐小跑出去了。
等到朱宝取来热水时,苏培盛比他还快了一步把一应东西都带进来。他心细如发,即便胤没说明,他依旧准备好了两个酒杯。等到朱宝把热水和茶叶也放置在桌面上后,苏培盛立刻就扯着人出去了。
眼见这屋内依旧黑压压一片,还是等着人继续被格格开解吧。
胤拍开酒封,径直地给眼前的两个酒杯都满上,轻启唇,“先生可欲与我饮酒?”
温凉看了眼仍然滚烫冒着热气的水壶,主动接过胤手中酒樽,无意间擦过胤的手指,那冰凉的触感瞬间传递过来。
两人无言地喝起酒来,等到地面上躺倒了七八个酒坛子的时候,胤眼中依旧清明,仿佛这酒水灌得再多仍是喝不醉。温凉脸上却是飞跃了霞红,带着粉淡的色。他自从认为喝酒误事后,极少饮酒。便是自个酿酒,也是储藏居多,这一次算是喝了个尽兴。
“先生喝得可够高兴?”
温凉把玩着酒杯,安静地说道,“高兴。”
他即使高兴,也就是眼前这般模样了,眼里带着极淡极淡的笑意,那笑意轻而易举地化开了那种冰冷的感觉,让温凉整个人都柔和起来。加上饮酒带来的红晕,与那眼眸中泛开的眼波,整个人与此前的感觉完全不同。
“先生高兴便可。”胤饮完杯中酒,脚步轻快地站起身来,似乎有了离去的意味。
温凉拄着手,撑着侧脸看着对面挺拔的身影,漫不经心地言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母之言,重若千斤。既无法改变,便只能生受,等到来日,再看回首,道是他强,还是你强。”
温凉终究是会醉的,他比不上胤有心事,越喝整个人就越清明。他的眼眸闪着迷离的神色,带着平素不会有的松懈,说着酒醒不可能会说的话。
胤的声音清淡,“先生醉了。”
温凉点点头,有自知之明,“某醉了。”他摇晃着站起身来,摸索着往床边走,看起来似乎是想上床休息,还没走一半的路就软倒在地上,静静地看着自个的膝盖。
胤以为温凉受伤,绕开桌面走到温凉身边,却发现他抬头看着他,“脚软了,有点疼。”温凉说话的时候,是憋着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像是思绪都被酒意蒙蔽,每说一个字都得使劲地思考。
温凉正欲从地上爬起来,一双大手用力地把温凉从地上扶起,那冰凉的触感又一次透过胳膊让温凉一颤,“太冷。”他嘟哝着避开了胤的双手,又歪歪倒倒地往回走,然后抱着水壶不动弹了。
胤苦笑不得,“先生,你欲抱着水壶睡觉?”
温凉睁开眼睛,又坐直了身子,“你,过来。”
胤倒也不生气温凉的态度,眼下温凉却是醉了,他漫步在原位坐下,就见温凉把刚才抱着死紧的水壶推到胤前面,“很热,抱一下。”
胤轻笑,“先生给我?”
“本来就是,给你。”温凉一顿一顿地说道,很快眼皮子又开始打架了,他勉力地把两片打架的眼皮又扯开,看着胤,“不要说话,安静享受。”
“享受何物?”胤的情绪随着温凉这一出出奇地平复下来,嘴角含笑看着温凉。他是清楚温凉睡醒迷糊的模样,却不曾想到,连喝醉的时候也是如此。
温凉的眼皮子撑不住了,两片立刻和和气气地相亲相爱起来,“听雪。”他咕哝着把最后两个字说出来,然后闭着眼睛抓东西,好不容易抓到个冰凉的东西,又不满地按回去,“暖。”
那是要温暖的意思。
温凉很快便感受到温暖的触感,被柔软地包裹在被褥中,安静地睡着了。
胤站在床榻边看着温凉半晌,于寂静无声中开口,“看好他。”不知从何处来的声音嘶哑地应答了一句,“是,主子。”
苏培盛倚靠着柱子在打瞌睡,对面的朱宝战战兢兢地守着,仍旧没从刚才胤的气势中恢复过来。等到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的时候,合着眼睛在睡着的苏培盛反应比起朱宝不知道快了多少倍,清醒得仿佛刚才在睡觉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
他看着胤从里面出来,凌厉的气势稍微淡去,身上残留着浓醇的酒意,然俊脸上的阴霾消失了。
“爷。”苏培盛低头。
胤恢复了。
……
次日,温凉醒来的时候,看着顶上摇晃的车顶发呆,直到朱宝从外面把车厢打开的时候,他才慢吞吞地坐起身来。朱宝看着温凉的模样差点要哭出来了,“您总算是醒了。”昨晚叫格格的错误让他付出了不少代价,眼下朱宝不敢再犯。
“我喝醉了。”温凉摸着手腕,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是的,您喝醉了。这是醒酒汤,您先喝一点吧。”朱宝连忙端来一碗散发着邪恶力量的汤药。
温凉面无表情地拒绝了。
朱宝傻眼,苦劝未果。端着醒酒汤非常可怜,这是早晨贝勒爷特地嘱咐过的,要是没给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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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去,朱宝要惨。
温凉掀开被褥,伸手揉了揉额间,并没有那种宿醉后的头疼。他很少喝酒,却是不知道他喝醉了会是什么模样。只是现在看来,除了乱说话,倒也没什么问题。
温凉思考完毕后,从怀里掏出了个咯人的东西,发现是个温润的玉坠。
朱宝沉默了半天后,憋出了一句话,“这是爷的玉佩。”胤很少带饰物,这个玉坠勉强算是贝勒爷最喜欢的一个,偶尔能够见胤带在身上。这怎么就出现在格格怀里了。
温凉对这个玉佩完全没有印象,苦思未果后,温凉把这玩意又塞了回去,那淡定的动作差点没让朱宝的眼球脱框。
车队刚好停下来驻扎,温凉出了马车才知道他们已经走了半天了,这正是午时。他就着雪水擦拭了脸后,又接过朱宝递过来的物什刷牙,等到他起身时,身后正站着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胤。
温凉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朱宝,回转过来看着胤:“爷,这是您的东西。”他顺手又从怀里把东西给掏出来。
胤一脸深沉地看着温凉淡然的动作,提示道,“这是昨夜先生扯下来的。”温凉抿唇,仔细地把玉佩又看了一遍,完全没有半点影响。这东西有任何一个地方很奇特吗?
胤看着温凉认真钻研的模样摇头轻笑,“我见先生昨夜如此喜欢,便把它送给了先生。先生昨夜既然下了,今日便也下了。”
温凉又看了眼这玉佩,欠身而道,“某谢过贝勒爷赏赐。”
胤袖手而立,看着温凉道,“是送。”端看昨夜的场景,最多也算是个强抢。
温凉知了胤的言下调侃意味,故作不知。昨夜醉酒的温凉不是今日清醒的温凉,温凉对此看得很开。
这点小插曲在浩荡的车队中很快消散,旅途的愉悦也绝大部分消失在枯燥的行走中。等到他们在山东停下来的时候,便是几个阿哥都是高兴的。
温凉没什么感觉,他既不晕车,也有书籍相伴,看书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感觉没过多少天他们便直接地来到了山东。等再过几天,他们便会直接走水路,从水路下江南,那样的速度回更快些,也方便康熙帝巡视水运提防。
康熙帝来巡,自然是有行宫相待。只是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入住行宫,而是在当地官员家中入住。温凉本来是可以随着胤入内,只是他拒绝了,随同大军在城镇外面驻扎。
朱宝不太理解,“先生,看着这天气又要下雪了,您不若跟着贝勒爷一同入内,也能暖和些。”这马车内虽然有暖炉,可冷起来还是冻得不行。
“太子爷带了何人入内?直郡王、八贝勒等人又带了何人入内?”温凉头都不抬,淡声说道。
朱宝琢磨了半天,突然一惊。太子爷带得是这段时间柔情蜜意的太子侧妃,而直郡王带的是侍妾,至于其他的皇子阿哥们要不就是不带,要不就是侍妾,其他的人还真的是没有。
朱宝明了后,又有点奇怪,可是先前格格并没有拒绝入住驿站,要说起来,驿站比起那些官员家中要小得多。
温凉似乎知道朱宝在想什么,“因时而变,不要乱想。”此前驿站的人那般拥挤,康熙帝便在身侧,这些皇子阿哥们哪里敢胡闹,现在可便不同了。
他们只在山东待一天,一天的时间,对温凉而言,忍忍也便过去了。
“是。”朱宝点头。
温凉继续埋头看着书中的内容,等到了晚些时候,便停下了动作。窗外飘雪落下,月色清和,温凉掀开车帘,那股子寒意深入骨髓。温凉把膝盖上的暖炉拿给瑟瑟发抖的朱宝,披着披风下了马车。
他手里还揣着个小小的暖炉,温暖的感觉让温凉有点发困。他身上的披风是新近才做好送来的,厚实得让温凉整个人几乎像是埋在了雪里。不知为何,他的披风皆是雪白。如今外头大雪纷飞,却是雪天一色了。
身后有飒飒声音响起,温凉呼吸的白雾轻柔散去,“戴兄。”
戴铎站在温凉背后,看着温凉抬头望天的模样,有点怅然,“你为何不随贝勒爷入城?”
“没有必要。”温凉的鞋尖落下了雪花,他轻轻动作,扬开了那雪白色。
他与戴铎之间的关系,随着温凉身份的知晓而变得些许奇怪。戴铎并没有告知其他人,然而肉眼可见的消沉已经让沈竹起疑。沈竹问过好几次,戴铎却有口难开。不论如何,温凉的身份是温凉的自由,他不可能把这样重要的事情告诉沈竹。
更别说。
戴铎冷静下来,他不是傻子,温凉能在府内长久地待下去,自然有着胤的默许,这件事情已经默默地进行了这么些年,并不是现在戴铎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就能够改变的。
温凉转身看着戴铎,他的脸色些许苍白,或许是因为此事,也或许是因为这寒冷的天气。
温凉淡漠地启唇,“戴兄,某多年一贯如此,若是戴兄无法接受,不必强迫自己接受。”他清清冷冷的模样,让戴铎看得又气又恼。温凉性情如何,戴铎一早便知,他只是觉得太可惜了。
“以你的才学,出入科举并非难事。于府内蹉跎并非好事。”戴铎言道。
“他人冷暖,饮水者自知。戴兄不必多言。”温凉一口否决了此事,袖手说道,“温凉,谢过戴兄关心。”他往前走,径直地从戴铎身边擦身而过,那漠然的态度让戴铎心头猛然一跳,知道若是再劝下去,彼此间的裂缝便再也无法愈合。
他仍是看重温凉这个友人,哪怕这个友人突然从女变男。若是他从旁人处得知有这么一桩事情,戴铎也不定会觉得如何。只是这个人偏生是温凉,那种惋惜的感觉便油然而生,无法阻止。
“温兄。”戴铎开口叫住了温凉,“此事,戴某不会再言。还请温兄原来则个。”戴铎拱手说道。
温凉顿住看他,眼底带着一丝疑惑,“你既无法接受,为何还要接受?”
戴铎早就知道温凉与别个不同,便直接说道,“戴某并非无法接受。只是觉得温兄可以有更好的出路。”他随即苦笑起来,“只是正如温兄所言,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戴某无法多言。却是我干涉了你。”
温凉点点头,没有说话。知道这是戴铎的选择,他并没有干涉。
……
山东,某官员府内。
胤在屋内看着京中传来的消息,苏培盛在外面来回踱步,看着站在眼前的小内侍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跟我说,你把贝勒爷的玉佩给弄丢了?”那小内侍战战兢兢地站在苏培盛面前,看起来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了。
那玉佩,是前些年的时候,皇上赏赐给胤的。他虽不说,不过那钟爱的意味让底下的人小心翼翼地保存着,指不定什么时候贝勒爷




[清朝]“格格”有礼 分卷阅读83
又重新地想起来这事。
前几日那玉佩又重新被拿出来了,整理衣裳服饰的侍也是知道的。可是隔了两天后,侍从在整理衣物的时候,那东西却不见了!
他们找遍了所有贝勒爷曾出去过的地方,甚至是整个马车,可是依然一无所获。这件事情是瞒不住的,等到他们意识到东西真的丢了的时候,他们忙不迭地来寻了苏培盛。
苏培盛看着他们几人眼中求情的意味,若不是怕惊扰了屋内的贝勒爷,他现在定然要骂死这几个人的。苏培盛在胤身边这么多年,自然清楚胤对某些东西的看重。
非常不幸运,那枚玉佩正好在榜首。
苏培盛肝火旺盛,酝酿了半天打算喷薄而出的时候,被胤的话给打断了,“苏培盛,进来。”
苏培盛转眼间就换了张脸,一本正经地进去了。
胤把手里的密信交给苏培盛,漫不经心的模样仿佛在说的不是人命的事,“全部都清理干净,不要再有下次。”那冷漠的意味让苏培盛肃然。
等到苏培盛即将要退出去的时候,胤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事情,把苏培盛又叫回来了,“我常戴的玉佩送人了,库房那头处理下。”
外头的喧哗他已听见,得节外生枝。
苏培盛一愣,半晌后才发愣地飘出去,送、送人了?
温凉。
苏培盛心里蓦然地闪过一个猜测,定然只会是温凉。
☆、第四十一章
此刻城外,温凉也在琢磨着手里的玉佩,看着那温润的弧度,随意地把红绳缠绕在了手指上。
胤告知他,这玉佩是他在睡着前扯下来的,因此他便留给了温凉。可温凉在脑中把记忆给翻找了一遍,依旧没有任何的发现,的确是有点奇怪。
温凉蓦然想起了一个场外助攻,【系统,那日的确是我扯下了胤的玉佩?】
系统的电子音仿佛随时随地地等待着,立刻说道,【的确如此,需要系统给宿主播放画面吗?】
温凉抿唇,还有画面?
他选择了播放。
温凉脑中突然多出了一段画面,很诡异的,那是用上帝视角来看待的场景。温凉看到了他自己,正趴在驿站的桌面上。
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后,胤进入了画面,他把温凉整个人抱了起来,然后往床边走过去,在把人放在床褥上时,温凉的手指似乎勾住了他腰间的佩饰,迷迷糊糊间便扯下来抱在怀里。
温凉看着画面里那个抢走佩饰的自己,安静抿唇。
胤似是对醉酒的温凉很无奈,“先生,还给我可好?”的确是对醉酒之人的诱哄。
“我的。”温凉嘟哝着往被褥里缩,玉佩被他安放到了最里侧。蜷缩的模样几乎看不出样貌,只感觉到那轻柔的嘀咕声。
温凉头一次在心中涌起莫名的羞赧。他喝极少喝到烂醉的程度,却也是不知道会有这般耍赖皮的模样。
画面中胤背对着,温凉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见他轻柔地摸了摸温凉的脸,然后把他整个人都包在了被褥里面,又开口说了句话。
温凉从不曾意识到他身边还有人在。
【系统,你知道此事。】温凉肯定地说道。系统回答,【是的,宿主。】
【为何不告诉我?】温凉看着画面中胤离开的背影微眯起了眼睛。画面结束了。
系统刻板地说道,【宿主并没有询问,且并没带着危险。】
难道是胤私底下的秘密机构?温凉默然想起这个机构粘杆处?难不成,这个只存在在小说一家之言的东西,是真的存在?
温凉没有再和系统说话,反倒是系统主动开口了,【提前警告宿主,不要与任务目标产生感情,此与任务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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