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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格格”有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孤生
温凉摇头,分析道,“此事不论如何处理,定然是秘密进行。顶多便是万岁爷心里清楚,百官半知半解。可对爷来说,便是暴露了他在江南的势力,如今明面上,万岁爷已然知道某在江南活动,若是再加上这事……”他还未说完,戴铎便明了了他的意思。
这一切还不如从最开始的时候便当做不知,让曹寅自个儿去折腾。依着戴铎得到的消息,如今已有人欲借着这名义起事,他们再插手也比不得这些早就盯上此事的人。
戴铎无奈道,“你说的对,若不是你来了,戴某许是做了错事。”不是所有的功劳都能称心如意,许多看着也很是烫手。
“既然如此,那我明日便该返回山东了。”戴铎言道,他在扬州停留了半月,便是为了谋划此事。既然此事并没有值当之处,戴铎也不便多留。
温凉颔首,“如此也是好事,得惹人关注。”
“那你打算怎么办?”戴铎问道,温凉辛苦赶来,然戴铎后脚便走,温凉岂不是没了落脚处。
温凉道,“某自有去处。”戴铎放心,不再提起。
次日,此处的所有痕迹全然消失,戴铎北上,温凉则继续停留在扬州。温凉在扬州逗留也不是为了其他,便是为了寻找某些痕迹。前段时间在书院教书的时间,温凉得知了某些不清不楚的言论,他想着在扬州停留后往江宁而去。
浙江巡抚那处,温凉经过这段时间的探寻,基本能确定王然身后并没有他人的影子,行事作风老道,完全符合中庸,上任初始并没有新官上任的火气,老神在在的模样颇为瞩目。此人当是心思深沉者,完全清楚如何在这官场生存。而梁鼐的消息并不多,不过温凉与其尚没有接触的必要,这头可以按下。
眼下只待粘杆处传来那最后的消息便可。
如今温凉打算往江宁而去。
江宁隶属江苏,与浙江相隔,曹寅亲自跑到杭州不可能只是为了见温凉一面,最多是顺带而为。且他所着眼的必定是朱三太子案,只是那处毕竟远离江宁,并非曹家所能影响,因而他来浙江,目的必定是王然。
温凉既不想参与此事,也有趁着曹寅不在时把江宁游览一遍的打算。毕竟若曹寅在江宁坐镇,温凉无论作甚都束手束脚。当然,温凉也可以选择让粘杆处的人继续去查,然他之前已经把身边的人派出去了,至于那枚印章……温凉不打算动用,刚好这段时间内他并没有大事,恰好合适。
康熙四十五年到四十六年,浙江等地爆发了数次起义事件,皆是借着朱三太子的名头。四十六年末尾,浙江巡抚寻到所谓朱三太子的踪迹,然并没有逮捕到人。
浙江等省地戒严,温凉刚回到杭州便发现此处的守备比之前严肃很多。街道上来往巡视者众,且宵禁时也比往常更加严格。
温凉在江宁过了一月才回来,绿意见到温凉时,还未把杭州堆积的情报交给温凉,温良便首先表达了对温凉的问候。
她差点把温凉给挠出血来。
这还是大猫第一次对温凉表示这样的愤慨之情,四爪齐飞,随后又默不作声地爬到树上,背对着温凉,尾巴落在树枝旁甩来甩去,就是不挪窝。
按着那甩动的速度来看,的确很是生气了。
温凉站在树下看着大猫寂寥的背影,沉思片刻后,默默地握住了那猫尾巴。温良炸开似地喵喵叫起来,愤怒地冲着温凉低吼了几句,爪子深深地扣紧树枝,似乎与温凉进行了某种不为人知的交流后,这才不甘不愿地蹭进温凉的怀抱,同时泄愤地挠花了温凉的新衣裳。
绿意在旁边看完了全过程,嘴角含笑,眼底无奈,至少先生并没有出事。
温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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祯与胤一行人分离后,他们几乎不曾照面,也从不说话。只是今日有些尴尬,他们竟是迎头碰上,进退不得。
胤祥就站在胤祯旁边,看着他停止不前倒也能够理解。原本打算拉着胤祯退开一步也就算了,没想到胤俄看着他的动作,直接就爆发了,逮着胤祥就是一顿骂。
胤祯本来还有些心虚,听着胤俄的作派心里也不乐意了。他心虚只因为之前的情分,倒不是说他真的亏欠什么,只是觉得他似乎有种背叛感。如今他和胤祥关系好,自然听不得胤俄的骂声。两面差点真闹起来,还是一边一人拉着,好容易才分开来。
胤硬是拖着胤俄出宫,原本在路上还不乐意呢,三两下忽然想到上次寻到的术士,这心里又突然高兴起来,扯着胤就跑来八哥这里。
胤无奈听完了胤的讲述,轻声道,“别在宫里和胤祯闹起来,他毕竟小,皇阿玛宠爱是一回事,你别为我抱不平,这本来也没什么。”
胤俄梗着脖子说道,“不成!这事我跟他没完!看着都来气。”胤不抱希望地用力扇了他的脑袋,只想把他的脑子都给打出来,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罢了,此事以后再说吧。”胤叹息道,转移了两个兄弟的注意力,“你之前说得那个张德明的怎么回事……”他边说边沉吟,倒也是开始认真琢磨起这事的可行性。
古往今来,世人对神棍术士的追求几乎永无止境,恨不得寻到个绝妙的天才,然后爬蜀山等天道无所不能。然这些只是世人的幻想。
不过至少胤提起此事的目的达到了,一说到这个胤俄立刻就激动起来了,很耿直地被转移了注意力。
皇宫内,康熙帝在得知了兄弟间的小冲突后,也没有表示什么,这底下几个小的之间的情况,总好过在朝堂的争斗,只要不闹出什么大事来,康熙也不会在意。
自从废太子后,康熙帝眉心间的皱痕一直不曾散开,年老衰败的感觉也油然而生,好在康熙这些年保养得还可以,在遭遇了如此打击后,也很快就恢复了神。
“温凉。”
康熙帝看着密折内的内容饶有趣味地想着,若是温凉真的在江南驻扎,瞧瞧他都干了些什么。
挑起了江南拐卖案,在惹来民愤的同时又迅速打压了这股不正之气,料定了朝堂不可能放手。
暗地里给他打小报告举报官员,连着眼前这个,已经是第三个了,偏生这证据条条框框都非常到位,让人不处罚都显得难堪。还跑去江湖上逮捕了一伙盗贼……这干的都叫什么事啊!
康熙帝且笑且叹,真想知道温凉心里里想什么。
一开始不放权的时候就可劲儿折腾,放权了吧又悄然无声,做的事情东一锤西一棍看不出有什么想法。就是不知这本来就是温凉想做的……还是为了迷惑他所做的。
“梁九功。”
“奴才在。”
“去永和宫吧。”
康熙站起身来,把这密折随意地丢到里侧的盒子里,嫌弃地想到,照着温凉这做法,连这密折都是便宜他了。
他玩味地想着当初温凉信誓旦旦的模样,就不知道这小子究竟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了。
杭州。
被人挂念的温凉下意识摸摸有点发痒的鼻尖,迅速地把刚到的消息盘算了一遍,若有所思。
噶礼接任两江总督,这可不算是件好事。
这家伙可算得上是豺狼虎豹,过桥拆板的人,其贪财暴虐的罪行罄竹难书。只可惜此人能言善辩,往往把上诉的人给驳倒,反惹来康熙重视。
温凉漫不经意地回忆起此人,原来是那江南舞弊案的主使。
☆、第六十八章
王朗很惊慌地偷跑出府外,望着街道上来往的人群,一时之间不知道他到底该去哪里。
他茫茫然地在路上走着,不知道和多少人相撞,又惹出了多少的事情来,最后能记得的事情便是撞到了苏先生。
王朗甚至不知道苏先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那日从他府上回来后,王朗就再也不曾出去过,只隐约听梁河说过苏府似乎有段时间没人进出了。
温凉把茫然失措的王朗带回来,要是再让他继续在街道上,没准什么时候就出事了。
绿意给王朗准备了暖暖的茶水,然后又放了条小毯子在王朗膝盖上。哪怕现在是初夏,可王朗打着寒噤的模样更像是刚从冷水里爬出来。
温凉让王朗在位置上坐好后,除了在绿意进来时看了他一眼,注意力便一直停留在书桌那边没有移开过。
王朗本该觉得失落,因为从最开始和苏先生撞见到现在,他一直没有跟他说过话。然他心里更充满了感激,他现在不希望有任何人跟他闲聊说话。
王朗把自个儿蜷缩起来,好半晌才深深出了口气,意识到其他的东西。
那只漂亮的大猫正蹲在他身前好奇地看着他。
王朗知道苏先生养了一只漂亮的大猫,但她也同样是个骁勇的战士,并不是其所有人都能够轻而易举地触碰的猫。
很忠诚,也很美丽。
王朗迷茫地想着,忠诚……这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词语。
如果不是因为这种东西,他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王朗在两个时辰前偷听到了顾氏和弱柳的谈话。
他并非故意去倾听,只是不小心路过,又不能够跳出去阻止顾氏开口的话语。如果能让王朗选择的话,他希望他这辈子都不曾听到他娘亲说出那样的话语。
朱三太子、王士元、皇孙、王安……只需要几个短暂的字句便够了,王朗并非傻子。这些时日顾氏的担忧以及伯父的繁忙都在他眼前出现,最后凝结成他最不想看到的真相。
王朗不是顾氏的亲生子。
他用力地抓着胳膊,这就足够了。
“王朗。”温凉淡漠地开口,王朗茫然地抬头去看,发现先生并没有在看他,“过来。”
王朗用尽一切力量站起身来,然后踱着步子走到温凉身侧,他四肢无力,胸口难受,还莫名有种想吐的感觉,“先生,怎么了?”他全部都咽下去了。
温凉把一份东西丢给他。“拿回去看看。”
王朗看着温凉有些迷糊,拿着那份东西很快又重新地走回来,刚想在软塌上坐下时,他发现那只大猫已经心满意足地占据了大半个位置。
他犹豫了片刻,挨着她坐了下来。
大猫舔了舔肉垫,矜傲地看了他一眼,算是默许了这个行径。
王朗松了口气,重新地把注意力落在温凉给他的这份东西上,片刻后,他猛然抬头看着温凉,似乎是不清楚他到底在做些什么,很快又重新地低头把东西仔细地看了几眼,“先生,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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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嗫嚅着开口,似乎是摸不清楚温凉的做法。
温凉抬眸看他,“没什么。”
王朗咬牙,又低头看着手里的这封书信,这是……这是其他的地方书院的举荐信,只要他拿着这份书信离开,他很快就能够去其他地方读书,只要他想要。
但是苏先生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王朗很快想到苏先生本来便是他的师长,该是有渠道知道他没去书院的消息。
他泄气地说道,“我不能,我做不到,苏先生。”
“是做不到,还是不想做。”
温凉语调淡薄,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王朗抿唇,“既不想做,也做不到。”他该去哪?
不管去到哪里,只要想到他的身份,就没有哪里会是安全的。
若是从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如何,那过往未来都会一直陷入猜测的过程中,王朗再也找不到当初坦然在街道上行走的感觉。他现在甚至害怕走出街道上,会不会有人突然冲上来抓捕他,只因为他是个前明遗族!
“那便去海上,去其他国家。”温凉的语气依旧平淡,“什么都不想做,便什么都做不到。”
“先生根本就不明白在下现在的想法,说这些又有何用?!”王朗不是要故意冲着温凉发脾气,他只是没办法控制自己,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够阻止那种从喉咙里蔓延开来的恐慌感。
“某的确不知。”温凉慢条斯理的说道,他望着王朗的视线含着莫名冷意,“这是你的事情。”
王朗有些不自在,心头的火焰被浇灭了。
“若连你都不知道如何自处,那旁人又何须救你。”温凉把写完的东西起来,然后站起身往屋外走去,那只慵懒躺在王朗身边的大猫猛地冲着温凉跑过去,跟着在温凉身后玩闹着他的衣裳下摆。
“绿意。”
温凉叫来了侍女,说了几句话后,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她。绿意点头,离开迈着步子离开了。
“你可以在这里待着,不过王府那边某已经派人去告知了。”温凉道。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对话。
直到晚上王朗被王府的人接走时,他依旧维持着那种漠然的神情,看不出究竟在想些什么。
温凉送走了王朗后,望着王朗刚才待着的地方,清楚王朗已经知道他的原本身份为何。不管是顾氏瞒不住也好,亦或是不小心走漏消息也罢,王朗终究恢复不到以前开朗的模样了。那种沉甸甸的重量背负在他身上,那是他终其一生都不能逃避的东西。
“先生,您该吃些东西了。”
绿意站在温凉身后小心地说道,温凉抬眸望着天上圆月悬挂,半晌后慢慢地点头。绿意很快便让人把备好的膳食给端上来,温凉坐下后花了好半会的时间开始动筷子,毕竟当你的左手上还压着半只大胖猫的时候,你会发现端碗是一个很难做到的动作。
温凉花了比平常多一刻的时间处理完晚饭的事情,然后抱着温良回到了屋内,开始做计划。
温凉很喜欢在事情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做计划,甚至写上厚厚一叠就为了能够确保万无一失,哪怕很多东西最后都用不上。在这一点上,胤深有体会,就在他的书桌底下,有一部分的地方就放满了温凉献上来的计策,里面绝大部分都被温凉修改过无数遍。
噶礼。
温凉先在纸上先写下此人的名字,随后又接着写了王然、梁鼐、曹寅等人的名字,然后停笔仔细看着。
江南,是一个地方。除开广泛意义上的江南外,清朝实际上还设立了江南省,只不过这个江南省负责的不是江南,而是更上面点的地方。无论如何,这纸上已经被温凉写足了江南大部分出名的官员,这些官员或许从一至终都是保皇派,又或者大多数在私底下也有着自个儿的小心思。
温凉漫不经意地摸着温良的毛发,她正温顺地躺在温凉的膝盖上,懒散地打着哈欠,然后靠在温凉的胸腹处舔毛。
要让整个官场都动起来,需要的是大事。
温凉记得很是清楚,在康熙五十年时,江南的乡试爆发了舞弊案件,发生的地点正好是两江总督噶礼的属地,这件事情闹得甚大,甚至还牵引出了九卿官员的互相推诿,最后还是康熙给此事定论。
可若是等待此事的发生,那还需数年的时间,这等待的时间太过浪,温凉不能够就这么等待此事的发生。
曹寅……曹家的事情距离爆发出来也就一两年的时间,当初康熙帝对曹家的宠爱,除了给曹家带来了莫大的荣耀外,也给曹家带来了沉重的负担,这也是曹家衰败的开始。不过只要有着曹寅在,康熙帝对曹家便依旧有着喜爱。他隐约记得,曹寅应该是在康熙五十一年去世的。
若不是现在温凉确定康熙帝的人也在盯着他,那么除掉曹寅也不是件坏事。虽然温凉倾向于不要随意下手,可曹寅要是倒下,那短暂混乱的时间的确还能做不少事情。
温凉把这厢翻篇不想,又开始沉浸在思绪中。
他需要一件大事,而这件大事要刚好在康熙帝的容忍范围内,又恰好挑破康熙最不想忍耐的脓包,并且还能够一击必中,不能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温良喵喵地叫唤了一声,狡猾地试图在温凉不知道的时候拽走他的佩饰。温凉眼疾手快地挡住了温良的动作,把腰间的玉坠解下来放在桌面上,然后压住了大喵的视线。
温凉一直都佩戴着胤赠予的玉坠。最开始只是难得一次带着,后来带久了习惯了,似乎也就这么一直带着。到了如今,绿意甚至记得不再询问温凉要佩戴什么,她只会自然而然地把此物递给温凉。
只要养成了习惯,这对温凉来说便是不可或缺了。
温凉回忆起胤的模样,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他仍然把胤的眉目记得很清楚,没有半点模糊的地方。
哦。温凉发出一个单音。
这应该不会是一件好事。他沉默地想到。
……
就在绿意打破寂静入屋的时候,温凉刚好停笔不动了。
温凉在书屋内待了很久,此时已经是深夜时分,温良甚至已经躺在温凉的膝盖上睡得软软地在打呼噜噜,小软垫抵在温凉的腹部,无意识地舒展着身体。
“先生,您该歇息了。”绿意劝谏道。
温凉颔首,正打算把大猫从膝盖上抱起来的时候,忽然屋内响起了一道暗哑的声音,“主子。”
绿意顿住,自然而然地退下,那不是她所能够涉及到的领域。她站在紧闭的门外叹息,不知道先生今天晚上还能不能早些入睡。
“什么事?”温凉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手掌下是猫咪柔软的身体,随着呼噜声上下颤动。那是一个小小的生命。
“广东来信,京城来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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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低哑地说完后,悄然无声地递上了两封信件。
温凉点点头,那人便消失了。能让粘杆处送来的信件,必定是很是重要。温凉把刚才的打算丢到脑后,伸手把那两封信拆开,开始查看情况。
“……京城情况诡谲,皇父多次会见胤,称……胤寻道士相面,被皇父所知,惹来怒意,如今闭门不出,少有言谈……”
胤的书信里面大多数是关于京城的情况,而这些也正如同温凉所猜想与预料一般,与历史的发展并没有太大的差别,除了废太子的时间提前外,其他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胤最终还是有了道士相面这个传言,这对胤来说并非好事。温凉不认为胤会主动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不知道是哪位闲人动手,又或者是胤。
此事给胤的打击甚大,毕竟康熙帝的确厌恶这般举动,又有胤被废在前,胤一时之间大受损伤,潜伏不动。
温凉揣摩着,康熙帝应该是有些后悔了。废太子的时间太早,他还未定好日后的方略,如今底下失去了东宫的震慑,反倒多了更多的心思,这不是好事。
胤该能明了其中的隐喻,只要在接下来百官举荐中,胤不出头,此事便没有太大的危害。
温凉不经意地想到,若是那胤强出头的话,定会惹来祸患,他应该……等等!他坐直了身子,过大的动作导致温良猛然在睡梦中惊醒,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温凉,似乎不知道眼前这人要干嘛,继而不满地用肉垫拍打着他的大腿。
温凉随意地把右手塞给温良玩,安抚下躁动的大猫后,他的想法迅速地转动起来,胤这些年的轨迹与从前不同。按照历史来看,此刻的胤胤两人并没有表露出太明显的东西,可如今却是不同。
胤入了康熙帝眼中,比以往更加备受宠爱,胤也因为屡屡出头的事情而被康熙帝记挂,这并非以前的历程。如果此刻胤果真被康熙帝警惕,以他的狡诈心思,不可能一如既往还把自个儿摆放在明面上。
温凉把胤的来信看了又看,最后才从其中寻摸到些许意思,康熙帝希望重立太子的意味已经透露出来,甚至寻着好几位重臣吐露要重新立胤为太子的念头,按着接下来的想法,便该是那著名的百官举荐的事情了。
如果胤还有脑子,便该知道康熙帝的属意不会是他,哪怕是百官大多都选择了他,按着康熙帝此前的表现,也绝对不会顺着他们的心思做事,既然是这般,那么胤会不会把此事扭转过来办?!
不是胤,那会是谁?
温凉可想而知此后可能出现的问题,他抿唇迅速地从桌边抽出了信纸,用左手提起毛笔开始写字,寥寥几行小字写完后,温凉刚想叫人,便突然想到,他还没看完信。
刚才灵光乍现,导致温凉只看完了前面的大部分,余下最后一页还没有掀开来。温凉只能先停下动作,把那张纸又重新地翻出来,要是他不小心又遗落了什么,又得重新写字的确是有些尴尬了。
温凉默然地想到,然后掀开了那张纸。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温凉下意识想到的便是这句难道是什么暗语,又或者是胤出了什么事情不能够用直白的话语来表达,只能够用这些来表达想说的内容?
继而温凉便思及曹操的《短歌行》,可片刻后又茫然地想着,除了曹操的诗句外,这句的出处还有的便是《诗经郑风》中的诗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温凉的脑海中闪现过这句诗句的意思,然后猛然地闭起了眼。他伸手揉捏着眉心,只觉得不可思议。温凉相貌清隽,眉目寒凉,此刻眉心微蹙的模样,更加令人不敢亵渎。
他重新睁眸时,注意到这句是独自成行,其下便是空白,没有其他的内容,最后的落款一如既往是胤自成风骨的字体。
只有一个清晰简单的四字。
胤和温凉的通信,从来都没有任何的超出身份的内容,哪怕是在书信中,也从不曾有过高高在上的威压。温凉既从没有被胤所命令过,也没有发现不该有的东西。
这是第一次。
温凉的指腹摩挲着那行字体,这字迹与其他并没有什么不同。可这张信纸上大片的留白空间,正如同温凉所体会的那般……那是胤特地空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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