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清朝]“格格”有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孤生
温凉笃定这个想法。
胤与温凉两人,各自成迷,各有各的心思。温凉并不知道为何胤会看中他,只是他清楚,让他离京,的确不意味着他打算让温凉怎么样,只是那是温凉想做的事情,而他并没有拒绝。
这很不……不符合胤的形象,然温凉知道的确是这般。
温凉看着这张信纸,抿唇,他就那么确定他会把这一页给留下来,而不是如同之前的那些全部烧毁在火盆里面?
温凉视线平移开来,又把压在下面还没有拆开的信封给重新打开,这一封是来自广东的。温凉此前的注意并没有放在沿海,因而他尚且不知这封信内里为何。
只是打开后,里面的东西的确超乎温凉的想法。
这是粘杆处的消息,温凉看完后只觉得总有些事是含糊不清难以扯断,又有这件事情还没完没了的感觉。把这封书信也给夹到要送往京城的书信后,温凉望着即将要给送出去的书信,忽然抱起了昏昏欲睡的大喵。
温良猝不及防被按了一爪子墨水,啪叽地按在了落款上,她一脸懵逼地嗅着那墨水,嫌恶地移开脸,不满地拖长了声音叫人!
喵喵喵
温凉淡定地把粘杆处的人又召出来,然后把书信都递给他,“送去京城便是。”
“是。”
温凉施施然地抄起温良,让她趴在他的肩膀上,而后带着她出去打水。绿意刚见到温凉出来,正想着要劝先生去去睡觉的时候,却看到先生的身上满是梅花印,那三瓣小爪子印可以说很明显地表现出罪魁祸首是谁了。
而罪魁祸首还不住地撒娇,一股委屈的模样,绿意看得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先生,您还是把它放下来,奴婢带她去清洗。”
温凉慢吞吞地摇头,抱着大猫生怕她从上头跌下来,“你去打些温水过来。”厨房那边一直备着水以防万一,庭院里头又有井水,混合出温水来说并非难事。
此时已是深夜,温凉本不打算给温良洗澡,否则便太冷了些。只可惜猫怕水似乎是天性,哪怕有着温凉压着,温良也一直不住挣扎,最终大猫倒是没落水,可温凉身上却是被溅满了水花,连内衬都湿透了。
温凉认认真真地给温良洗干净肉垫,然后又接过绿意递过来的巾子擦拭,然后才松开来让温良走。肉垫湿乎乎的模样让温良很不适应,她





[清朝]“格格”有礼 分卷阅读202
原地站着甩爪子,又不住舔了舔,还是委屈。
温凉揉了她一把站起身来,绿意又连忙递给他另外一条巾子,“先生,您要不还是去洗漱一二?厨房那头还备着水。”
绿意已经彻底放弃让温凉早些休息的打算了,如今已经到了子时,可先生一身凌乱,便是去休息,她都担心会不会明日着凉了。
温先生的身体很好,平日里也很少生病。可绿意在温凉身边多年,知道他每隔一两年便会生次大病,严重些的话还得一两个月才能好,可不能轻易出事了。
温凉点点头,让绿意去准备后,抱着温良回到屋内,让她在里头休息。绿意的确是给她准备了猫窝,只是她向来很随性,到哪里都能啪叽睡着,如今那猫窝更似一个摆设。
和温良玩闹片刻后,总算让小心眼的大猫消气了。温凉这才到隔间去洗漱,衣裳都被绿意备好放在架子上,温凉褪下衣物后便沉入木桶中,舒适的水温让他微眯双眼,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他靠在木桶壁上闭目养神,思索着刚才在信笺中看到的内容。
那有些阴魂不散,实际上,温凉不曾想过,他还会再看到和顺……他额娘的名字。而她遗留下来的一个麻烦,或者说问题,还需要温凉去解决。
温凉在木桶中舒展了下身子,闭着眼睛沉入水中,潺潺的水声在耳边回绕着,很是安宁。水面恢复平静的模样,好半晌才又随着温凉的动作而破开水痕,荡漾出波澜来。
温凉随手摸到搭在桶壁上的巾子擦脸,而后才从木桶里面出来换衣服。伴随着湿哒哒的动作,温凉换完衣裳后,这才想到他忽视了个问题,虽然也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但也算不得是什么好事。
他作甚要给那信纸上盖那个无谓的爪子印?
温凉一时猜不透,索性也就不猜了,转身回到屋内休息,今夜真的是太闹腾,也太迟了些。
深夜时分,王府。
王朗木着脸站在顾氏身前,旁边除了弱柳外别无他人,就算是外面守着的侍女也尽数被弱柳给打发了,只余下他们三人在这院子中。
只是他们保持着这样安静的氛围已有半个时辰了,沉甸甸的空气使得没人打算做那第一个开口的人。王朗的视线停留在虚空中,一直都没有往顾氏身上看。
“朗儿。”顾氏深吸了口气,终究还是做了那个第一个打破寂静的人。
王朗不得不移开视线来看她,不论顾氏做了什么……她把他抚养至今,王朗无法对她不敬。
“你上午,听到了为娘和弱柳的对话。”顾氏说道,听起来语气并没有什么变化,就好像在讲一件普通的事情。
王朗想要说话回应一下,却觉得喉咙有些沉重开不了口,顷刻后清了清喉咙,才最终张开了嘴,“我不知道……你们不该在那里说话。太危险。”
顾氏赞同地点点头,“的确如此,那太危险,为娘今日有些失去了分寸。”她坦然地承认了上午的过失,又轻声说道,“所以,朗儿,你有什么想和为娘说的吗?”
那终究还是流露出小心翼翼的痕迹来,就像是蜻蜓点水,还是做不到了无痕迹。
王朗抿唇,“娘……”他刚下意识张嘴说出这个词语,又猛地顿住。顾氏不是他的亲母,他甚至不知道他的亲生娘亲又会是谁?
顾氏站起身来,几步走到王朗面前抱住他的肩膀,“朗儿,我当然还是你的娘亲。”她一眼便看出了王朗迷茫的模样,“别担心,会过去的,总会没事的。”顾氏的声音破碎,流露出满满的担忧。
王朗的手指终于搭上顾氏的胳膊,直到感觉到脸上的凉意,才发现他在不知不觉时便流泪了。
他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如同游子归家,故土不再般嚎啕哭泣,不知哭的是那不定的未来,还是那无法触及的遥远辉煌。
终究都不一样了。
王朗靠在顾氏的腰间哭得难以自制,顾氏一遍遍地摸着他的额头,声音轻柔地安慰着他,直到那哭声逐渐平息下来。
“娘,孩儿错了。”
“你没错,朗儿。”顾氏认真地说道,“是娘错了,总以为你还没长大,总不该知道这些。”
“您会告诉我?”王朗的眼睛还带着水汽,仍带稚气的面孔透露出几分坚毅。
“那是自然。”顾氏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讲述起了那过往的事情。直到蜡烛发出啪嗒的声响时,顾氏才讲完了所有的事情。
王朗陷入沉寂中,顾氏也没有去打断他,只是安静地看着王朗的眉眼,继而叹息着想,没想到当初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这般便长大了。
“我想出海。”
王朗骤然说道,令顾氏蹙眉,“那太危险了。”
“我继续留着,对娘亲,对王家才算危险。”王朗坚定地说道,他不知道苏先生当初所说的话语到底是真是假,有或者没有半点意义。但只要王朗存在在清朝的土地上一日,便有被查出来的可能。
王家护着他长大,顾氏又竭力照顾,如今江南风起,王朗既知道真相,便不能把这些都压在未知上。
他必须离开!
顾氏嗫嚅着嘴唇,透露出几分不舍,“那便是如此了。”她没有开口去问王朗,为何不选择另外的可能。那没有必要。
王朗坐在苏家安静度过的那半天时间,该想的不该想的事情,他已经从头到尾都思考过一遍,如今百姓生活安康,便是反清复明又能如何?手上无权无势,连那所谓的号召力都是虚妄,王朗做不得这般事情。既然留不住,便得走。
王朗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他狠下心来不去思考如今王然的举动,也不去思索那与他同出一源的亲人即将的宿命,惶惶然地被顾氏送走,数日后消失在江南。
王然对顾氏的选择很是不解,更何况完全没有同他商议,这让他很是诧异。他以为顾氏清楚他对王朗的打算,如此匆忙的行径,只会引来王然的怀疑。
顾氏只笑着说道,“王朗想去外地求学,大伯也知道他的才学如何,那书院本便闻名遐迩,如今那处既然有人推举,也算是好事。”
王然听着顾氏的解释,也算是认下了。半月后接到王朗的来信后,才终于相信此事,只以为王朗是出外求学,心下宽慰。
眼下他手里的事情也多,需要处置的事情更是连轴转地出现,王然的大半心思都在政务上,也便忽略了顾氏等的情况。
……
京城,四贝勒府。
胤伴着胤祯胤祥两人喝酒,此时已是夜晚,他们两个小的正打算不醉不归,那豪情算是正足,接连不断地灌酒,那地面上的酒坛子都摆满了,庭院内酒味溢散,显得很是浓重。
胤祯撑着下巴看着胤,“四哥,你这儿的酒怎的跟别处不同,喝




[清朝]“格格”有礼 分卷阅读203
起来特别劲道。”他抬头又喝了口,爽得他两颊生红。
胤祥的酒量比不得胤祯,喝得倒是不多,而且在后面便换了甜酒,倒也撑了下来。
胤淡淡地说道,“我让人开了个作坊,专门来做这些。”
胤祯诧异地看着他,然后又瞅了眼胤祥,“四哥什么时候那么爱酒了,你今夜可喝没多少。”
胤把胤祯探出来的头又给推回去,“我不怎么喝酒。”除了和温凉饮酒的时候,胤的确很少喝酒,甚至旁人都以为他不胜酒力。
胤祯噘嘴,“你这便无趣了,只有我和胤祥两个人喝个不停。”
胤把手里的酒杯丢开,拍开新的一坛酒封,“我陪你喝这坛,然后你闭嘴。”
胤祥哈哈大笑,看着胤祯的脸色从青到紫,然后气呼呼地和胤拼酒。半晌后,胤祯更加气呼呼地发现他居然没拼赢四哥这个不沾酒水的人,愤怒地蹂.躏起局外人胤祥,灌了他不少酒。
就在胤含笑地看着他们打闹时,苏培盛出现在门外,手里捏着份熟悉的东西。
“我去去就回。”
胤站起身来拍了拍胤祥的肩膀,越过石桌往书房走去,苏培盛连忙跟上,随后门被两侧的侍从给关上了。
胤祥挡住胤祯的动作,示意了下屋内的方向,“老十四,四哥看起来不像是喜欢喝酒的样子,怎的就建了个酒坊弄这个?”
胤祯撇嘴,“我怎么知道。”四哥从来都不是无缘无故做事的人,要是这酒坊无用,他也不会特地去做,“待会问问呗。”
书房内,苏培盛把书信递给胤后悄声说道,“先生不日将会赶往广东。”
胤蹙眉望着手里的信件,还是把那封厚实的放下,随后拆开了那份单薄的信件。哪怕两封都是从一起来的,胤也很是清楚温凉的回信总是简短有力。
果不其然,胤打开的这封是温凉的。
甫一打开,胤的视线便被那落款的梅花印所吸引,这与温良那个小霸王的肉垫印可没有太大的差别,花瓣处还印着几根短短的毛毛,答案真是昭然若揭。
☆、第六十九章
胤失笑地阖上信纸,又重新地把它折叠到信封里头,这才又取出了另外的信封。
温凉在信中所写的内容的确有可能发生,胤自会早作准备。胤的确是很狡猾的人,此事不可不防。
胤一边想着一边摊开第二封信,在通读了一遍后,神色肃然,又仔细地看了一遍,这才松开眉头。
既然是此事,于情于理温凉都该去一趟。
胤站起身来,随手把温凉那张单薄的信纸也捻起,放到了匣子里,而另一封信纸被他丢给苏培盛,“拿去烧了。”
苏培盛欠身接过,而后悄然退下。
贝勒爷前些日子又拒绝了皇上赐婚的意图,这一次便不如之前那般简单了。
康熙帝发怒,贝勒爷在殿前跪了半天才被赦,而后又被梁九功请入殿内,苏培盛不知道万岁爷和贝勒爷又说了些什么,直到最后爷从乾清宫出来时,仍旧一片淡然,苏培盛着实看不出些什么。
苏培盛不知为何贝勒爷莫名执拗,这天下有哪个权贵不是三妻四妾,便是钟情一人,也有逗弄的玩意儿,可更别说贝勒爷的身份与旁个不同。若是寻常世家也便罢了,再不济便离家去。
然这是皇家,哪里有自由散漫的道理?
苏培盛看着眼前燃烧的火盆,把手里撕碎的信纸丢进去,直到那火苗彻底吞没了信纸,又一点点化成灰后,这才站起身来。
真不知道当初爷在山东遇到先生,是对是错。
好在康熙帝对胤此次的行为并没有影响到之后康熙帝对他的态度,二月里,康熙帝打算前往南巡时,胤也在康熙帝点中的人选范围内。
胤,胤,胤,胤祥,胤祯等数位阿哥随行,按着康熙帝的习惯,很快在二月中便到了江南境内,开始了康熙帝对江南的巡视。
这个消息很快也被温凉所知,只是这个时候,他已经出发前往了广东。
夜色寂寥,唯有几点星辰有气无力地挂在黑幕上,照着下头正在走官道的马车。寂静的夜里,唯有这辆马车仍在外面行走着。
温凉在马车内看着江南传来的消息,虽然他人不在江南,可他的计划已经开始部署,不出意外,等温凉从广东回来的时候,该有动静了。
眼下马车正在赶往下一个地点,温凉需要在那里确认几件事情后,顺便从转水路到广东,这大概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胤的船队在此刻很有帮助,就在温凉打算动身前往广东时,粘杆处带来了胤船队名下的所有主事者名单以及传讯的指令。
显然此前胤便预料到或许会有需要的时候。
温凉默然发现,便是到了江南,或许也没什么不同。
温凉合眼闭目养神,直到马车直接在清晨时入了城内,这才又多歇息了一个时辰,便马不停蹄地开始与他想见的人接触。
次日,温凉登船,往广东而去。
广州在文人骚客中如同遥远屏障后的刺手美人,看似美丽飘渺,实则恐之不及。
自古以来广东一贯是流放贬官的场所,随着明代商路发展,广东等地也开始起步,这般局面才渐渐被打破。
温凉在广州落脚后,没过多久便寻来了当时写信之人。也便是这整一桩事件的最开始。
自从尚之隆有意认回温凉后,胤便让粘杆处的人多加注意广州的情况,加之胤的船队驻扎也是在广州,广州逐渐也成为胤的属地。
“先生。”那老者恭敬地为温凉引荐,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少年,娓娓道来整桩事情。
少年是船队中普通的一员,其妻子两月前请了产婆,在闲聊时提起了她姐妹的事情。产婆的妹妹也是产婆,十几年前曾被大富人家请去帮忙,还许以重酬,她妹妹便欢天喜地地去了。可回来时却是耳聋眼瞎,连话都说不清楚,偶尔会竖着食指,可没人知道她的意思。
这本该是件很隐蔽的事情,然产婆在其妹妹出门前见过她一面,她知道她妹妹去了哪里。
“尚府,她说她去的是尚府。”
少年咽了咽口水,认真地说道,努力不让声音紧绷起来。
温凉的指尖敲落在屋内,安静得只有这么一个声响。
“产婆为何无碍?”
许久后,温凉打破了寂静。他没有问为何此事是由粘杆处递过来消息,也没有去问这个过程是如何被发现。他只是看到了一个疑点。
“产婆的家在同年曾烧毁过,不过前一日她突发奇想去了娘家,便幸存了下来,倒是她妹妹葬身火海。那产婆便再也没回来,是去年才又迁回




[清朝]“格格”有礼 分卷阅读204
来。也是在喝醉时才无意识说漏嘴此事。”这次是老者在回答。
温凉沉默半晌,让他们两人下去,而后才道,“所以,你们的发现是什么?”
“主子,和顺和硕公主的贴身奴仆当年并没有跟着出行,她仍然留在尚家老宅。”沙哑的声音出来,温凉阖眼,这的确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如果和顺当初还怀着身孕,这毕竟涉及到皇家隐私,温凉既然在江南,于情于理都得来这么一趟……以确认到底有没有这个孩子存在。
“去尚府。”
温凉淡漠地开口,径直朝着门外而去。绿意就在门外守着,见着温凉出来,连忙跟着温凉离开。
尚府。
昔日辉煌的尚府如今已成衰败破落的局面,大门禁闭,便是连动静都不曾有过。唯有侧门的小角落还开着个来往的通道,那是为了让留守尚府的老奴还能够进出之处。
一架低调的马车在侧门停驻,温凉挑开窗帘看着屋外的场景,微眯双眼,的确是物是人非。
尚府留下来的奴仆甚少,也就能够维持普通的打扫,府内的房屋都是紧锁起来无人进出,脚下飒飒踩着落叶声,没有人出来阻止他们。
温凉的步伐起先还有些凝滞,后来越走越熟悉,几乎不用领路人便直接走到了那院落。
尚府主院自然是当时尚可喜的住所,尚之隆等作为他的七子,被分到了较为偏僻的角落。
温凉停在院外,看着那整洁的地面,这里的确有人。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一道清幽的声调响起,如瞬间破裂炸开的银屏,温凉站在原地沉默半晌,终究是推开门走进去。
那不是所谓和顺的奴仆,那便是和顺本身!
她没有死。
温凉摆手止住后面的人跟从他的动作,孤身一人默然地入了院子,终是见到了和顺。
她一身淡蓝旗袍,安静地端坐在树下,慢悠悠地斟茶,那柔美的侧脸如此熟悉,又带着岁月流逝的陌生。
和顺挑眉看着温凉,带出三分不经意的神采,“你长这么大了。”
温凉能够一眼认出和顺,和顺自然也是能够认出来他的。
“为何不回京?”
温凉冷漠地看着她,丝毫没有母子相见后的愉悦感,反倒隐隐带着金戈铁马针锋相对的气势。
“自然是有额娘的道理。”和顺眼波流转处,含微漾光华,“怎么,还不坐下吃茶?”
温凉漫步在和顺对面坐下,心无旁骛地看着那由和顺亲手冲泡而成的茶水,“放出消息特地引我过来,不是为了喝茶吧。”
他漠然以对。
“连这点都猜透了。”和顺轻笑道,“那为什么还要过来?”她眼眸含着水色,看起来完全不似当初那个清冷淡漠的模样,“你应该知道,我叫你过来可没什么好事。”
温凉颔首,似乎对此事早就有了心知肚明的想法。
和顺敛了笑意,安静地看着温凉,半晌后移开视线落到别处,淡凉地说道,“当初回京前,额娘有了身孕。本该是个女孩。”
“尚之隆个蠢货,当初尚之信那般排斥他,他依旧把他大哥的话当做圣旨一般看待,打算在你出生时便献给尚之信。哼,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和顺漫不经心地挑开了茶盖,嗅闻到淡淡的茶香。
“那个女孩……没了,因为尚之隆执意要在那时候回京,偶然的事故没了。”此事没有任何人知道,而和顺也在这一刻彻底死心。
和顺深知作为公主,她和尚家的结合远没有那般简单,便是康熙帝再如何看重她,也不可能允许她和尚家和离,便索性全然断绝所有的关系。
“你本该和尚之隆一起回京,那对你才是好事。”不难看出,和顺手底下还是有些人脉,当她知道京中的情况,只要有画像在手,她不难认出温凉的身份。
“男扮女装,失去额娘,这是好事?”
温凉不是在为以前的他,又或者是自己抱不平,只是单纯地就和顺的话表示反对,这种无论如何都看不出哪里是好事。
如果温凉不曾在那个时候逃离尚家,等尚之隆发现温凉的情况时,等待他的只会是无穷无尽的厌恶。至于康熙帝便更不用说了,若非这些年的流浪,他对温凉不可能如何温和。
到底还是因为自私。
温凉淡然想到,这没有错。人性如此,和顺性格执拗,若是回京,和尚之隆也只会是一对怨侣。温凉都能想象得到那些破碎的画面了。
和顺沉默半晌,轻笑道,“你说得不错。”她淡凉如水地说道,“我本便是自私的人。”
她挑眉看着温凉,“说说你吧,为何明知是假的还过来?”
温凉道,“只有五五分成,若真的有事,便是足以。”如果和顺在广州真的留下什么麻烦,若不能及时来处理,等待日后重头再看的话,或许会更加麻烦。
和顺呵呵笑了一声,听起来言不由衷,她拄着下颔望着温凉,“你该注意的事情可不算少。”她看着温凉平静的神色,“不要掺和储君的事情。”
温凉抿唇,这便是和顺千里迢迢不惜暴露自身也要把温凉给叫回来的原因?
“你想说什么?”
“你很清楚。”和顺看着眼下的情况默然说道,“你和胤……”她停顿了数息后直接喊出了胤的名字,“你不该和他走得太近。”
即便和顺身处广东,对如今京城的局势也很是清楚。不论康熙帝究竟有什么样的心思,眼下他对储君都带着不清不楚的意味,温凉在其中掺杂太过不是好事。
1...565758596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