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Karine
晔烦他,瑟向来以嫡出皇子自居,一脸的清高冷艳,言语冷淡,永远都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姝丽致的五官浮了一层冰霜,和在世时候的昭和皇后一模一样,可是昭和根本就是装的,身为皇后,跟人通奸,还生了野种,成天装出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是要给谁看。
晔说话直,寒暄几句,见他兴致淡淡,也懒得再说,直接凑到他耳边,“皇弟,你都经过了两任丈夫,想来身下一定被捅的松的不行,陛下还对你百般怜爱,你到底有什么床上秘术,不如教一教孤,孤也好和你一起分忧,让陛下长命百岁啊。”
瑟羞红了脸,淬道,“下流。”
晔听不得人骂他,尤其是瑟,当即就阴了脸,捏着他的下巴,“孤下流?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都被塞北蛮子操烂的货色,还跟孤装无辜,瑟,都快五十岁的老头子,床上感觉怎么样?该不会硬都硬不起来,还要你用小嘴舔吧?你这一身的膻腥味,孤闻着都觉得恶心,真不知道陛下怎么抱的下去。”
瑟挣不开他的手,晔话说的实在太难听,当即就让他红了眼圈。
晔仍不痛快,继续说,“婊子的儿子也是婊子,当年昭和皇后和野男人通奸,你瑟被昭和皇后一手调教大,也有样学样,干起了偷男人的生意嘶”
晔骂的太难听,瑟忍无可忍,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滚!给孤滚出去!”一时间血气涌上来,都到了喉咙口,又被他生生咽下去,“昭和皇太后也是你能说的,你今天在这里嚼舌根,搬弄皇额娘的是非,孤就能让人轰你出去。”
“轰孤出去?你干脆废了孤好了?反正有你那痴心的玄麟哥哥,你还有什么做不到的?”晔苦笑了两声,知道闹下去也不是事,该骂的也骂了,该出的气也出了,至于被打了一巴掌,算他倒霉,他刚想走,瑟却又拽住他,要他说清楚,“什么我皇额娘和人通奸?你说话要说清楚,不能造谣。”
晔这才想起来,瑟出嫁的时候昭和皇后还没死,之后远在塞外,消息闭塞,就算回来了,以玄麟对他的宝贝程度,必定千方百计的瞒着他,不敢叫他伤心。
“就是那回事,有什么好说的。”晔不耐烦,急着想走,“想知道问你的玄麟哥哥去,别碍着孤的事。”
“你说啊,皇额娘到底怎么样了?”回来这么多天,一直见不到皇额娘,瑟本来就担心,玄麟偏又跟他说,皇额娘外出南巡,不在宫里。
两人一时争执不下,慌乱中,晔一把抓住瑟手腕,想把他扔开,却又瞥见了瑟手腕上的手镯,上面坠着月亮形状的宝石。
这串手链是西域某部落的宝物,当年貌美的西域公主来朝进贡时,带来了九连环和这串坠着42颗月亮宝石的手镯,西域公主扬言每一颗宝石都是夜空的星辰,上天的眼睛,佩戴手镯的人将会被上天永远庇护,一生平安喜乐。哪个有缘人能解开九连环,手镯就归他。
瑟当时不在场,晔看上了闪闪发光的镯子,戳了戳玄麟,“哥哥,我要那个。”
玄麟就去解开了九连环,但是手镯却一直没给他。
晔对着瑟的手腕看了两眼,笑道,“孤还当他把这个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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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原来最后戴到了你的手上,怪不得孤找他要了那么多次,他都不给孤”
晔说着说着眼泪都掉了下来,瑟看着他不对劲,想给他递手帕,却被他一把推开,晔咬着牙冷笑,“通奸还有什么好说的,无非是昭和皇后不要脸,跟野男人私通。”
“你胡说!”
“孤没必要骗你,你要是不信不妨去问问陛下,问问他你到底是哪个野男人的种?”晔欣赏着瑟迅速苍白的脸色,觉得痛快极了,这几个月,他夜夜被嫉妒憎恨折磨的睡不着觉,没想到瑟也能有这么狼狈的一天,“不过你应该心里有数吧,你明明是嫡出的皇子,父皇却喜欢我这个庶出的,你明明比我小三岁,父皇却狠心让你代替我去塞北,如果是亲身儿子,父皇怎么可能舍得?”
“你也不看看,你全身上下,有哪一点像父皇?”
晔走了,留下了浑身颤抖的瑟,等侍女见到皇后出来,跑进去看瑟殿下,才发现瑟殿下面色惨白,整个人软倒在榻上。
“殿下”侍女急的过去看他,想替瑟擦汗,手帕还没碰到脸颊,就见瑟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晔也是走运,并没有在欺负瑟的时候撞见玄麟,只是晔刚走出宫门,玄麟就回来了,看着前面晔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他来干什么?”
太监想了想,“兴许殿下是思念瑟皇子,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了。”
玄麟直觉不好,“他还能有那么好的心?善妒之心就是连最阴险的妇人都比不上,朕还是先去看看瑟要紧。”
他刚走进内殿,就听到侍女哭诉,“陛下,不好了!瑟殿下刚刚吐血了。”
玄麟只觉得心被狠狠的抓了一下,顾不得骂人,立马叫人去请太医,反倒是罪魁祸首晔,走在路上回忆着瑟方才痛楚不敢置信的神色,觉得心情大好,忍不住哼起了歌。
侍女见他心情不错,问他,“殿下,您怎么心情这么好?您刚才和瑟皇子说什么了?”
“孤和那个婊子有什么好说的,无非是告诉他几句实话,省得他一天到晚霸占着陛下不放,破烂身子,他也好意思?”
侍女直觉不好,又问他,“瑟殿下身体怎么样?”您可千万别把他怎么样啊。侍女几乎在乞求老天了,他太知道晔的嘴了,想起什么说什么,半点都不会饶人,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完全的被玄敏宠坏的样子,半点城府也没。
“他不就那样吗,你还不知道?”晔想了想,“在外人面前比谁都强硬,端着装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矜贵的嫡出皇子的身份,陛下面前,又是病弱西施,博取同情,比谁都会演。”
侍女看了看周围,忍不住提醒,“殿下,您可少说两句吧,被有心人听到传到陛下耳朵里,又要罚您了。”
“罚?那也得陛下愿意来?都快四个月了,孤都没看过陛下一眼,陛下他啊,被瑟迷得神魂颠倒,竟是连初一十五来孤这的祖制都忘了。”晔一路念叨着,回了紫宸宫。
晔不在意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但是侍女心里总是惴惴不安,直到次日早晨,侍女终于迎来了龙颜大怒的玄麟。
玄麟进来的时候,瑟还在跳舞锻炼身体,他一身月白色的紧身舞衣,赤着脚,脚腕上系着一对挂着铃铛的银镯,在地板上欢快的转着圈,他年龄早就过了二十五,也曾经怀过孕生过孩子,但身材还是如同少年般的纤细柔韧,价值千金的雪白锦缎裹着他盈盈一握的腰肢,姣好优美的侧颊对着窗户透过来的晨光,柔软美好的让人不忍触碰。
发火有很多种,一点就着只是最浅层,最深的仇恨往往都是喜行不怒于色,玄麟进来的时候内心旺火过境,恨不得一点点的掐死晔,但步伐却和平时一样,以至于都站在了晔的后面,晔都没发觉,还是侍女提醒咳嗽了一声。
晔转过头,就对上玄麟冷淡生动的脸,高兴的笑了出来,他就知道玄麟就算有了瑟也不会忘了他的,玄麟太过分了,这么久都不来看他,等会如果玄麟哄他他一定不要那么早就答应。晔想的倒是好,结果刚跪下给玄麟行礼,玄麟就伸出手,狠狠的一巴掌,直接把他打倒在地上。
这一巴掌实在是太狠了,晔倒在地上,眼前一片发黑,许久才缓过来,左耳嗡嗡嗡的,像是听不到声响,等到被身后的宫人强硬的拽起来,晔才发觉嘴里的铁锈腥味,口腔应该是咬破了。
“给朕往死里打!”
晔听不见,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从外面进来的宫人给拽了出去,摁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摆好的刑凳上,宫人怕他挣扎,用粗糙的绳索紧紧把他的手和脚捆住,晔见过这个,知道这个是什么,以前皇宫里有不听话或者是犯了错的妃子就会被父皇用杖刑惩罚,包括早就过世的昭和皇后,但晔却是第一次被人打,他也永远都不会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被被压在刑凳上。
他想开口求饶,但是粗大的木杖已经朝着他的臀部砸了下去,太疼了,第一棍子下去晔就忍不住叫出了声,宫人并不被他的惨叫吓住,第二棍子就砸了下来。
晔挣扎着不停,太疼了,玄麟站在屋里,见他不停挣来挣去,忍不住嘲讽,“皇后,你再敢挣扎一次,朕就让他们扒了你的裤子打,朕看你是要不要脸。”
晔的眼睛湿了,声音被凶狠的棍子砸的支离破碎,“哥哥不要……疼死了……不要这个……”
玄麟哪里肯理他,一直看着人打,不过三十下,晔的屁股就完全肿了,月白色的舞衣隐隐透出红色,行刑的宫人不敢再打,偷偷瞥了一眼玄麟,见他面无表情也没叫停,把木杖往下移了点,一棍朝着臀腿连接处狠狠砸去。
“啊!”
晔惨叫一声,就昏了过去。
宫人这才丢了木杖,进来禀告,“殿下晕过去了。”
“用冷水泼醒。”玄麟坐在椅子上,摆弄着玉扳指,“继续打。”
一桶凉水浇下去,晔没有半点反应,宫人知道玄麟正在气头上,不再进去问,又浇了一桶,晔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宫人没等他反应过来,粗大的木杖再次砸了下去。
晔的侍女跪在刑凳边上,大气都不敢出,听着晔痛苦的喘息,恨不得上去替晔挨了这顿打,先帝和皇贵妃捧在手里千娇万宠的小皇子,哪里被这么虐待过。随着残忍的击打声,晔的呼吸一点点的淡下去,脸色惨白成了一片,月白色的舞衣背后都浸透了鲜血,侍女忍不住了,这得多疼啊,等会剪开衣服,里面的肉肯定都烂了。
侍女跪在地上磕头,“陛下饶了娘娘,娘娘不懂事,都是奴婢没有看好,求陛下饶了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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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娘娘他不知道,不知道瑟殿下受不住惊吓,娘娘一向粗心,陛下,您是知道的,娘娘他没有坏心的。”
“求陛下饶了娘娘,娘娘真的快不行了”侍女的眼泪一点点的往外流,他太心疼晔了,他从没有见过晔这么狼狈的样子,皇贵妃走的不明不白,他不可以再护不住晔。
玄麟铁石心肠,不听院子里的人哭喊,瑟身体差成那样,晔还过去说三道四,从昨天下午之后,瑟到现在都没法下床,拽着他的袖子,泪眼朦脓的问他,“哥哥,我到底是皇额娘和谁的孩子?我是不是野男人生的?皇额娘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玄麟没法回答他,只能拿晔撒气。
都是这个贱货的错!要不是他过去多嘴,瑟怎么会成了这副模样!都是这个贱货的错!
“皇后,朕打你,你服不服?”玄麟终究不想闹出人命,还是喊了停,他知道晔已经站不起来了,更别提跪下来谢恩,就特意走出去问他,“说啊,不是在瑟面前挺能说的吗?现在问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玄麟抢过一旁宫人的木杖,朝他的小腿狠狠一砸
“说啊!”
玄麟手劲比宫人只大不小,哪怕晔已经被下半身的伤痛折磨的快要麻木,这回仍然紧紧的皱起了眉头,痛苦的喘了一声。
“说!”玄麟又朝他吼了一声。
晔被逼着开口,嗓音哑的不行,还带着淡淡的血腥气,“陛下……您是……天子……是臣妾的天……您说什么……自然都是对的……但是瑟……”提到这个名字,晔的秀眉皱的更深,“妾可没有说错……”
他侧过身,抬起一张不谙世事的面孔,姿势艰难的望着玄麟,“他替妾远嫁不假……他都不是……父皇的孩子……他不嫁……谁嫁……”
侍女几乎想上去捂住晔的那张嘴,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娘娘的意思是”
“主子说话,你插什么嘴?”玄麟朝他瞪了一眼,侍女噤了声。
玄麟的手紧紧的握住木杖,木杖的尾端还沾着晔的血,玄麟一再克制着自己,打算再给晔一个机会,“皇后,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你这顿打也挨了,朕不为难你,只要你给瑟道歉,对瑟解释一下你之前说的都不过是胡言乱语,朕今天就算了。”
晔心凉了,把头低了下来,喃喃的吐出一句,“野种罢了,也配让孤道歉。”
玄麟耐心耗尽了,不再忍耐,举起木杖,一下就砸断了晔的腿,边走边吩咐,“皇后失德,恃恩而骄,恃宠放旷,纵私欲,多年无子,言行无状,残害皇子……你去准备纸笔,朕今天要废后。”
废后是大事,和废妃不同,但皇后多年无子,在朝中人气一向都不高,玄麟在朝中提起时,除了几个老臣提出陛下和殿下是先帝赐婚,殿下并无过错,不应该废,可以先考虑禁足,其他人就再也没有替晔说情的了。
但常耀林总是个意外,下朝结束后,特地去找了玄麟,玄麟也不意外,毕竟是常耀林,对着他的小皇后痴心已久,谁不知道呢?
玄麟靠在椅子上,喝了杯茶,听着常耀林慢慢扯,等到常耀林说完后,玄麟撂了茶杯,留下句,“常大人话有理,但是朕还是想废后。”
“陛下”
“皇后恃宠生娇也不是一天两天,无才无德,连个龙种都生不下来,朕早就烦了他,更何况他还不是绝色,朕忍不下去了。”
并非绝色,这是当年玄敏废了元配皇后,欲封继后昭和说的话。听起来挺不公平,哪怕功绩再多,因为并非绝色,便轻而易举的给废了。常耀林曾经听人说过,只觉得荒谬,没想到玄麟又当着他的面说了一遍。
“那请问陛下,谁是绝色?谁能做得了陛下的后宫之主?”
“你管的太多了”玄麟不咸不淡的打断他,低头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对手镯,扔到了地上,滚到了常耀林脚旁边。
常耀林低头一看,正是他亲手送给晔的珊瑚珠。
“常爱卿真是天大的胆子,背着朕和皇后玩起了私相授受,朕懒得说,你们还真当朕是死的?”
常耀林跪了下来,抹着汗,“陛下,臣冤枉”
“朕不想听”玄麟神色冷漠,“拿着你的东西赶紧滚吧,朕不说,别把朕当成傻子,回去记得拾行李。”
玄麟用毛笔随手写了几个地名,“不知道常爱卿喜欢哪个地呢?”
病好后,顾殊见到了从塞外归来的瑟,瑟一身深浅不一的伤疤,有的割开皮肉,有的直插心口,看的顾殊心如刀绞,忍不住摸了摸他惨无血色的面颊。
瑟猫一样用脸蹭了蹭顾殊的手,许是因为病了,他像个小孩子一样粘了过来,乖顺的窝在顾殊的怀中。顾殊看着瑟,只觉得他那一双眼睛与昭和皇后像的出奇。
紧搂着瑟,顾殊感觉自己的手都在颤抖,印象中瑟从不会对他撒娇,瑟的性子和昭和皇后一样清冷,对谁都是淡淡的。
或许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虽然瑟和晔一样都是顾殊看着长大的,但顾殊到底还是更喜欢会撒娇卖乖嘴又甜的晔,跟在他后头,甜甜的叫他母妃娘娘。而先皇对晔的宠爱和皇贵妃以玄麟做引开出的条件,又导致了他在和亲的问题上毫不犹豫的站在了皇贵妃那一边,只因为皇贵妃的一句“你帮晔一次,晔以后就是玄麟的。”让他眼睁睁的看着才十四岁的瑟和亲塞北嫁给了一个年近五十岁的老头子。
顾殊的眼泪一滴滴的打在瑟的脸上,瑟望着他笑容虚弱又柔软,似在感叹,“原来额娘的怀抱也是这样温暖啊……”
瑟的目光迷离,仿佛是为了攥住这个碎片的边缘,还不待顾殊张口,他便继续接了下去:
“以前母后也是这样抱着我,那时哥哥给我种的文心兰还没有开。”
“我还没有长大,还没到母后的肩头。”
“哥哥…我…母后额娘,我们每天都在一起……”
瑟的声音渐低,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无论是顾殊温暖的怀抱,还是身上令人眷恋的温度都渐渐感觉不到了。
“还有……”他轻轻的咳了咳将带血的猩红又咽回了喉咙,“父皇…一直不喜欢我…可母后说没有人会不喜欢他的小月亮……额娘,您喜欢我吗?还是和父皇一样更喜欢晔……”
顾殊抱着瑟眼泪沾湿了衣服,“额娘喜欢你啊,瑟是我的小月亮。”
瑟的瞳孔逐渐涣散,“我也喜欢您,喜欢哥哥…喜欢我母后……”
顾殊只能抱紧瑟,无能为力的擦拭瑟唇边的鲜血。他终于知道自己错了,错在信了皇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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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的话,促使瑟代替晔远嫁,错在跟昭和皇后争吵,刺伤了他的心。
如果当初嫁到塞外的是晔,昭和皇后是不是就不会死?瑟是不是就会和玄麟一样好好的陪在他和昭和皇后身边?那样他美丽高贵的小月亮就会永远笑着,一辈子都是甜的。
可是一步错,步步错,错得离谱。
瑟将身体蜷缩在顾殊的怀中,露出了一个没有任何人看到的微笑,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额娘,我想我母后……”
天突然下起了雪,纷纷扬扬的散落下来,带着自尽一般的温柔和惨烈。
顾殊定定的看着宫门前早已枯萎的兰草,良久突然绽开了一个笑容。
“额娘的小月亮,又下雪了,你看啊…你看啊……”
瑟死的那天,玄麟还在书房和几位大臣商讨着政事,阿古斯欺人太甚,玄麟不打算继续在讲和,但战争又遭到了多数文官的反对,在他们看来,能用一个皇子和公主的婚事,换取天下和平,实在是一件太合算不过的买卖。
玄麟以前也这么觉得,一个公主的性命和成千上万将士的性命,他肯定会选后者,但是瑟的遭遇让他心疼,让他起了复仇的念头,他不会牵连无辜,只要剁了阿古斯的头颅就好。
政事商讨到一半,太监突然进来,在玄麟耳边嘀咕一句。
玄麟扔了笔,立马走了,但还是晚了一步,瑟只吊着一口气,等到连走带跑的赶到的时候,瑟已经没有呼吸,瑟还被顾殊抱在怀里,顾殊侧着头,哭的撕心裂肺,一夜不见竟像是又老了十岁。
玄麟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两行眼泪掉了下来。
瑟的丧事办得隆重,在玄麟的重视下,很多后妃都穿着丧服,戴着白花,跪在瑟的棺材前面哭,甭管着愿意不愿意,样子要做足。连一向冷淡不理人的文鸢也过来跪着哭丧。
顾殊太累了,玄麟怕他出事,只让他烧了一会纸钱,就扶着他进了内间,顾殊拉着玄麟的手,不停地忏悔自责,“哀家对不起昭和,对不起他,昭和生前,哀家没为他做过一点半点,现在连他唯一的骨血都保不住。”
“都是哀家的错。”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这是瑟的名字,哀家劝过昭和,说这个名字不吉利,没福气,昭和不听。”
“哀家不是不喜欢昭和,他太冷,哀家自卑,不被先帝喜欢,不敢相信昭和的真心。”
“昭和这辈子,终究是被哀家给耽误了。”顾殊重重叹气,门外传来一阵声响,玄麟皱了皱眉眉头,安慰了下顾殊,就走出去看。
文鸢机灵,见他出来,直接耳语,“晔庶人前几日得了风寒,今天发了高烧,他侍女急了,找个侍卫过来求陛下。”
文鸢是知道冷宫苦寒的,晔又断了腿,想必生活艰难,没吃没喝虽不至于,但估计也是馊腐连最地位卑贱的宫人都不愿意吃的饭菜,更何况是养尊处优的殿下呢,这么大的雪,那里没碳火没热水说不定连棉被也没,从没吃过苦的晔不得风寒才怪。文鸢不喜欢晔,否则当日也不会找几个人去在晔面前故意挑唆,晔是没脑子的人,没读过几本书,又蠢又笨,底下的宫妃几句话就刺激的晔红了眼,跑到瑟面前说错了话。
但文鸢这回又有些心疼晔了,好好的皇后,说废就废,腿被木杖活活打断,别说跳舞了,日后连走路都艰难。他是存着同情心的,否则早就赶了侍卫走,没必要还特地告诉玄麟。
哪知道玄麟比他还狠,听他说完,就留下一句,“那贱货咎由自取,怨不得老天也看不过去,风寒而已,又不会死,就让他好好熬着吧,权当给瑟殿下积德了。”
因为玄麟的这句话,侍卫在外面磕破了头都没求到太医,侍卫灰溜溜的回去了。
侍女见到他,问他太医呢?
“陛下不愿意。”侍卫难为的说。
“那怎么办,主子在这样烧下去,脑子会坏了啊?”
侍卫走进屋,抱起了床上的晔,晔烧糊涂了,脸颊通红,额头温度烫的吓人,侍卫脱了晔的衣服,吩咐侍女,“你去外面找点雪,主子温度太高了,这样熬着不是事。”
侍女见晔的锁骨裸露出来,吓得差点叫出声,“主子的身体也是你能碰的?你是男人,让人看到主子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里哪有人?情况危急,不然你当我想抱他?”侍卫虽然嘴硬,身体却抱得更紧了,他一直仰慕晔殿下,不惜跟着他来到了苦寒的冷宫,虽然殿下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行了,只要主子能好,你要抱就抱吧。”侍女拿了墙角的木盆,出去集外面干净的冰雪。
脱衣服不是太容易的事,因为在晔的印象里,性事的体验太糟糕,他的衣服多数都是被宫人脱好,他自己只需要赤裸着身体,跪在龙床旁的地砖上,等待着玄麟粗暴的临幸。这会儿,侍卫一碰他衣服上的扣子,晔就躲闪个不停,嘴里喃喃的喊着不要,温度太高了,嗓子发了炎,嗓音又干又涩。
索性仆人的服装大多简陋,粗制滥造,脱起来没有那么麻烦,侍卫制止着挣个不停的晔,轻而易举的解开三颗扣子,露出鲜红色的肚兜,侍卫下意识停了一下,晔的胸部实在是太大,形状又很坚挺,呈现完美的钟倒型,肚兜尺寸不小,却被两只雪白团子塞得满满的,衬着下面的露出的半截腰细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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