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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就吃回头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微小的沙
这时,小伍与贡多匆匆赶回,“主子,你没事吧?”
“出什么事了?”
“刚才有人从内院跃至咱们小院内,那人武功极高,奴与贡多担心他要害人,就一直追着他,最后还是让他跑了。”小伍抹掉头上的汗珠,眼睛时不时扫向坐在隔断边的铃铛。
贡多机敏,立刻单膝跪地请罪道:“是奴大意了,竟让人有虚可趁。”
“没……”
这时,紫竹小院的院门被人大力推开,一堆人涌进来,东平谄媚声音从院子传来:“表少爷,这边请,我家四少爷刚回院子。”
在赵元嵩一个眼色下,贡多与小伍健步上前提起铃铛躲进内室。可当赵元嵩想要起身时,却发现自己脚也有些软,他暗叫一句不好,自己竟也招了道。他轻声叫小伍他们,小伍马上出来将他扶起。“他们这药下的太猛,我了中了招。走,不要留在这里。”
这时,毡布门帘掀起,一群人风风火火冲进来,为首的就是郭世林。他扯了扯领口,耐着性子叫道:“赵元嵩,元嵩表弟,我们来找你玩了。”
郭世林异常亢奋,没注意到鼻尖淡淡的甜茉莉花香。他努力保持理智,指着内室对后面的族兄弟道:“难道他真的不舒服?唉,咱们去看看他吧。”语气透出隐隐急切,率先冲进隔断后的卧房。
“咦?人呢?”郭世林冲进来,没在床上看到人,室内其他地方也不可能藏人。本来安排好的一切,一下子成空,让他隐忍的火气瞬间炸开。回身扯过东平,一巴掌将人抽向床边,“说,人呢?你骗我?”热意上涌,烦躁的他制不住怒火,突然爆发了。
“小的没有。”东平被态度突变的郭世林吓到了,只见表少爷双目赤红,一副想要择人而嗜的恶鬼模样。他连连后退,直至退到床边,哆哆嗦嗦道:“小的亲眼看到四少爷进院的。”
“那人呢?”郭世林冲过去,抬腿又是一脚,弯腰拽东平头发,直接将他的额头磕在床沿上。
郭家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想上前拉人,却被接下来的一幕,惊得僵在当场。只见本还在打人的郭世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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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扯掉东平衣服,将人拖到床上,撩起衣服下摆,褪去裤子……
“呀!”有脸皮薄的,小小惊呼一声,急急退出内室,有脸皮厚的,竟走近床边,还认真观察一番。
与此同时,前院客房那边也闹出了乱子。府医给赵元吉开了清心降火的药,赵元望派人去煎,因这药味儿太大,不一会儿就将担心小辈的族长叔公引了过来,在他追问下,赵元望和盘托出,赵宗启得知这事皆因赵元嵩而起后,带人直接杀去紫竹小院。
当赵宗启踏进小院,就见郭家一众子弟站在院子里窃窃私语,而屋内传出或高或低的哀叫,与一声声不堪入耳的淫词浪语。
饱读诗书的赵宗启,老脸瞬间爆红,颤颤巍巍指着主屋,骂道:“好你个赵元嵩!”
第18章18是福不是祸
长阳关一役,终于在丞相一派文官们的天天上奏,皇帝私人秘书处尚书部的苦谏下,搬到大朝会上展开讨论。
本来风敬德指挥不利,导致军队损失过重,边关百姓流离失所,让文官们终于抓到实锤,来辩证征战的危害性。可他却在紧急关头带领敢死军突袭敌军粮仓,使匈奴直接退了兵,计划三个月的战事,如今不到短短一个月就结束了。
明明之前皇帝陛下给他们递了眼色,不是要趁这个机会,削弱风敬德军权,控制定国公府势力,顺便打压打压武将地位?如今,这又是怎么个情况?
为毛他们引经据典贬损武将鲁莽,不重大国之风与蛮夷斤斤计较后,一众武将均翻着死鱼眼默不出声?
为毛他们扭曲夸大风敬德造成的损失,风敬德乖乖跪地请罪后,定国公只拿眼斜他们,不像从前那样跳出来护犊子?
为毛他们终于将这群不识抬举的武夫说得缄默不言后,心理却更不踏实了?
武将们也有出自世家大族,却是不爱学习的,大多数人文化不高。从前,他们与文官们争执,听他们张嘴大义,闭嘴廉耻,长篇大论还讲得抑扬顿挫,他们就头疼。今日,看到文官们投来探究与忐忑目光,他们不由暗自好笑。也在大赞风敬德聪明的同时,对这群文官气得咬牙。
这些酸儒,就会故意激怒他们,踩着武将脸,来显摆自己知识广博,借此彰显自身才华,踩着他们上位。他们以前是有多傻,非要跟这群玩意儿争个上下,弄得脸红脖子粗,在皇上面前失了仪态。
这边,风敬德一身软甲,英俊不凡,安安静静单膝跪在朝堂上,双目微垂,神情沉静如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蒋丞相抬眼去看高位上的皇帝陛下,他老人家正眉头紧锁,俨然是在思考对风敬德的处置。蒋丞相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马上暗中与心腹进行一波眼神交流。有位王姓老大人立刻出列,用一篇洋洋洒洒的八股文,滔滔不绝地阐述起做人要知礼,要有君子之风。生搬硬套地拿前朝之事来举例,前朝对宗族之人太过狠辣,不讲包容,不讲情面,才会引来最后的分裂。
太常令万大人摆出自己正义模样,出列道:“皇上,自古君王治天下,圣人以德教化四方,以文来安邦,以武来固土。严于律己,出而见之事功;心乎爱民,动必关夫治道。然,匈奴人,狼子野心,报复成性,风将军此举,未见其功,却让数万民众从此生活在心忧之中。上国也,有容乃大;忍为贵,无欲则刚。风将军不能只顾一己之私,而枉顾他人性命。老臣虽与风元帅家有姻亲,但还是要站出来说句公道话,风将军火烧匈奴粮草一事,做的太过鲁莽。臣请陛下降罪于风敬德将军,以安民心,以抚藩夷之怒。”
众大臣均是一愣,站在武将队尾的风敬威更是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老丈人。好嘛,自己人打仗打赢了,回来不被承认其有功不说,还要被贬斥鲁莽,不顾百姓死活,将士们拼死护住家园,最后却落下一堆骂名。这真叫人心寒!
在某些文人眼中,他们武将用血汗来捍卫的国家尊严,他-妈-的就是个狗屁不成!他们竟想对着一群恶狼,讲大国,讲忍让,讲包容!
此时,站在大殿中的所有武将,不管派别,心中都是怒火中烧的。
风敬德见某些人已被钓了出来,许多武将也是满目愤然,便不再沉默:“臣启陛下,兵法有云‘军争为利,军争为危,取长利而弃小利,故途有所不由,军有所不击,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争,君命有所不受。’。臣以为,君王治天下,圣人教化四方,都应取长利而弃小利,不要假圣人之名胡言乱语,最后不仅害国害民,还败坏了圣人清誉。”
“你个武夫,治国不是打仗,你说什么兵法!”太常令万大人气的跺脚,这小子竟拿他刚才的话来怼他,还暗喻他想败坏圣人清誉。好气哦!“不过是蛮夷藩属,他们因贫寒而抢劫,并无大志,何足为虑!”
风敬德嗤笑道:“好一个‘不过是蛮夷藩属’!七百年前,犬戎称霸中原半壁江山,三百年前,敕勒军南下,横扫蓟水郡、濮阳郡,如果这些蛮夷藩属不足为虑的话,想必大晋与北梁当时也有像您老这样的贤臣如是说。”
“你!”万大人气红了脸,“你这是强词夺理,犬戎与敕勒在中原统治不过短短百年,中原之地,最终还是回到我们汉人手中。”
“哦,‘不过短短百年’,可这短短百年,却是三五代人的事啊!”风敬德叹息,“犬戎、敕勒溃散分裂,如今关外匈奴兴盛,这些蛮夷与之前的蛮夷又有什么不同?”
“不能这样说,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北轩四海升平,国泰民安,有陛下仁政在前,百姓安居乐业。而匈奴人,生于苦寒,以游牧为生,通骑射。北轩则以农耕为主,虽人口较多,但与蛮夷直面较量,仍是不智之举。”蒋丞相忍不住也跟着站出来,他侃侃道:“北轩只要保持下去,不生内乱,便可以一军阻蛮夷入关。”
风敬德点头:“对,现在北轩是四海升平、国泰民安。丞相大人可否听过‘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我北轩是有陛下仁政在前,但去年多地可是天灾不断,今年又是早冬大雪,来年怜江是否还有春汛?”
“是又如何?我们明明在讲你擅自领兵烧敌军粮草,有可能引来匈奴报复。你不要扯些有的没的!”蒋丞相也被气得想跺脚,朝上奏报本就有套路,话就这样说,听的人也就那么一听,偏偏风敬德非要在这里挑他字眼,在这里较真儿,他这绝对是想转移话题。
风敬德不骄不躁,任由蒋丞相吼完,才道:“丞相大人,请听下官将话说完。您刚才说此一时彼一时,所以这句也正附和兵法之中所说的‘军争为利,军争为危,取长利而弃小利。’,因时而变、因势而变、因地制宜,那不知下官领兵火烧敌军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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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快速退兵,有何错误?”
蒋丞相张了张嘴,气得手指轻颤。万大人也跟着低咒几句,而王大人察觉形势不妙则退回自己位置。此时,他们一众人内心独白:卧槽,他怎么拽回去的?
太和殿上一片死寂……
“臣启陛下,长阳关流民回归,为今之计,应以安抚民心为重。”御史大夫李大人借机出列谏道,他将长阳关死亡人数,直接经济损失数据一一上报,督促皇帝陛下尽快安置流民。
“臣附议。”一些中立派和做实事的官员们出列躬身。
皇帝陛下点头:“李爱卿所言极是。”抬手让一直跪着请罪的风敬德起身。皇帝陛下想了想:“长缨过两日便要大婚了,这几日好好在家准备准备,就不用上早朝了。”
风敬德:“臣,领旨谢恩。”
事情揭过,风敬德保下官位成功脱险,武将们惊叹于他不仅用兵如神,也感慨他的辩才真是要上天了,竟把那群酸儒怼得百口莫辩、哑口无言。好高兴,真给他们武将长脸,大快人心啊!
甚至还有些没被官场、权利迷了眼的年轻小文官,也跟着暗嗨起来,北轩能有风长缨这样的明眼人在,一定不会被外族侵略。
而那些自以为摸清皇上心思的大臣们,则暗暗叹息自己白准备一晚上的谏言,竟与蒋派所言相近,根本没处可用。不过,能看到风敬德怼蒋派这部年终大戏,让他们文官跟着小小丢脸,也是很值了。
散了朝,风敬德还没进家门,就被冲过来的贡多拦下,他与风敬德耳语几句。风敬德皱眉,只匆匆与父兄说了句“不回来吃饭。”便跑了。
定国公与大哥风敬威:“……。”
“将军,威儿,你们在看什么?”定国公夫人出来迎接他们。
“二伯父,大哥。咦?二哥哥呢?”扶着定国公夫的冯翠儿,伸长脖子往大门外张望。
定国公与风敬威:“……。”
当风敬德见到赵元嵩时,他正窝在一家小客栈的床上,满身虚汗,无意识扯自己衣领。“怎么没找大夫?”风敬德声音极冷,目光轻瞥,在桌边昏迷的铃铛身上扫过,问得却是一旁照看两人的小伍。
将军脸上表情没变,但小伍还是知道他已经生气了,不敢耽误,小伍言简意赅:“是主子不让找大夫,怕这事传出去,有损定国公府的面子。”
风敬德走向床边脚步顿了顿,沉声吩咐道:“将她送去玲珑阁。”
“是。”小伍与贡多对视一眼,一同架起桌边的铃铛,快速消失在房间内。
床上的赵元嵩神志不清,怎么喊也喊不醒,风敬德想了想,决定带他去看大夫。这位大夫现在还不出名,却是在前世可以治愈霍乱的大名医。风敬德扯下身上的大氅,将人裹在里面,带出客栈。
可赵元嵩实在太难受,像条被制住的泥鳅,左右挣扎,前后晃荡,好不容易从大氅中钻出头,手贴到风敬德软甲上胡乱摸索,终于找到护肩上那点金属,将脸蹭了上去。“呼!”满足叹息。
炽热的呼吸仿佛带着竹香,潮红的小脸宛如擦了桃粉,殷红的唇瓣犹如抹了晶蜜。此时的赵元嵩还没有前世的阴寒戾气,全身散发着雌雄莫辩的青涩感,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柔弱之美。风敬德的心漏跳了一拍,身上也升起难言的燥热。他甩甩头,重新将大氅裹到他身上,加快自己脚步。
可赵元嵩实在不老实,最后风敬德忍无可忍下,直接打晕了他。当他敲开那位大夫家的大门,将人放到诊床上,却迎来大夫诡异打量。而等大夫为赵元嵩把过脉后,那种眼神变得更加诡异。
“大夫,他怎么样?”
“这孩子本应再过半年才会梦遗,但他现在体内除了有少许壮阳药物残留,还有合欢香余毒。”
风敬德皱眉:“伤到他身体了?”
大夫一边给赵元嵩针灸,一边瞪风敬德好几眼。“是啊,可伤到他的并不是这些,而是你!你干嘛打晕他啊?中了药,发出来,顶多吃两剂补药,禁欲半年。你这一打,燥阳之气发不出来,闷在体内直接消耗肾水……”巴拉巴拉,大夫越说越气,竟指着风敬德鼻子开骂,“堵不如疏,听没听过呀,你帮不上忙,可以给他找个女人啊!”
风敬德脸黑如锅底,咬着牙暗骂赵兰芝好几句。
“将军!”贡多办完事,回了长乐侯府一趟,带回重要消息。可看到他家将军正被大夫训斥,他都不知要不要进去禀报了。
大夫听西夷奴对高大男子的称呼,再联系最近风靡全京都的八卦,一下子知道面前的将军是哪位。他干笑两声,不好意思再批评人家,只得叮嘱病人日后注意事项,其中重要一点禁房事,为期一年。
大夫亲自将黑着脸的将军大人送走,摸摸自己颈上人头,喃喃:“还好,这位不是个喜好滥杀的。”
第19章19三堂会审闹剧一
赵元嵩迷迷糊糊转醒,觉得自己全身无力,后劲一阵酸痛,想伸出手揉揉,却发现双手被缠在织锦大氅里,根本无法移动。
“醒了?”低沉好听的声音响在耳边,熟悉又有点梦幻,赵元嵩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额头□□燥大掌抚过,耳垂被轻轻捏了捏。“身上还不舒服么?”
咦?还真有人和自己说话呀。“将军?”赵元嵩半睁开眼,看到一张放大的男神脸,几日不见,男神额角出了一颗豆豆。
“唉。”不知为何,男神这声叹有点无奈,竟将大手探进他衣领,摸到他锁骨,“看来温度已彻底降下去了,回去喝几剂药,好好养一养。”
赵元嵩这才回过神。马车行得慢,晃动幅度不大,自己又躺在男神怀里,根本感觉不到颠簸。“我,我怎么……”在他怀里啊!
“别乱动,躺好,还有一段时间才到长乐侯府。”风敬德压住他肩膀,将人固定在臂弯中。这傻孩子在看清他脸后,睁着黑葡萄大眼睛,红着脸不知在想什么。夕阳穿过车帘缝隙,照在他半边脸颊上,明暗光影下,把他衬得有一丝孱弱,眼睛更大,更可怜。
风敬德心中一片柔软,伸手揉了揉他头上乱翘呆毛,给他讲长乐侯府之后所发生的事,好让他心里有所准备。
马车停在长乐侯府门前,赵元嵩率先下来。等候在门外的福保马上迎过来,他可能等了有段时间,冻得吸着鼻子道:“四少爷,您回来啦。”说话间,他目光在赵元嵩身后的马车上打了个转,然后才移回到赵元嵩身上,“四少爷,您这一下午去哪了?侯爷找您好久了,甚至还派出府兵到街上找人呢。”
“哦,什么事啊?”赵元嵩不动声色,佯装自己并不知情。
福保突然用一种似笑非笑地表情道:“四少爷做了什么,小的怎么知道。不过,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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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您要回来,必须马上去前院正厅。”
赵元嵩听他阴阳怪气的,忍不住重新打量这一直跟在史管家身后的小胖子。他只知这小子是长乐侯书房外的一名二等小厮,因长乐侯一句夸赞,就被史管家捡过去重点培养。从前有东平在身边,这小子只会对东平嘲讽两句,还不敢牵扯到他身上。今日,他不顾主仆身份,跑来说这种话,想必是认为自己定不能翻身了吧。
“你的语气听起来挺高兴的,来,和本少爷说说,府里今天有什么好事?”赵元嵩勾起嘴角问。
被他眼神一慑,福保表情瞬间呆滞,继而深深呼吸,又很快淡定下来,态度倒是恭敬了些。“回四少爷,府里没出什么好事。就是在您失踪这段时间里,二小姐屋里的丫头铃铛也跟着失踪了,元吉少爷与郭家表少爷身体突感不适,想必侯爷请您过去是询问下情况。”
赵元嵩点头,想要揭过此事,可车上的风敬德在听出福保态度中的轻慢后,猛地掀开车帘,从马车里钻出来,高大身躯带着极强压迫感,吓得福保后退好几步。“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陪你一同进去吧。”说完,他又用锋利目光扫向心脏开始打鼓的福保,直接将人吓跪在地上。
赵元嵩双眼瞬间大亮,用特别崇拜的目光望向风敬德。
风敬德:“……。”伸手摸摸他头顶。
刚踏入前院正厅附近,就听到屋里传来族长叔公的骂人声:“……这么个腌玩意儿,乱棍打死了事,还留他干吗,恶心人么?”听他咬牙切齿,好像是想喝其血啖其肉一样。
守门的小厮都垂着头,假装自己是根木桩。赵元嵩走到门前,阻止他们打帘,正好从帘子缝中看到里面有好多人。坐主位右手边的赵宗启正在拍桌子,只穿了件单衣的东平,则瑟瑟发抖地跪在大厅正中,就是不知他是被冻的还是被吓的了。
“赵六叔公,这人不能死。他可是证人,您想打死他,是想为赵元嵩开罪么?”本还虚弱着的郭世林马上坐直身体,目光在东平的后腰处转了一圈,有点恋恋不舍意味。
“咳。”他身边坐着的是他小叔,侯夫人胞弟,暗自瞪了侄子一眼。这才起身给赵宗启行了个礼,“赵六叔,您勿气,他小孩子不懂事。不过,小侄也觉得这小厮还不能处置。今日发生这么多事,虽说都跟元嵩表侄有关,但具体情况如何,还要等元嵩表侄回来对峙才知。呃,小侄虽也听说元嵩表侄往日行事……大胆,却不太相信他能做出谋害兄弟之事。如今,把事情原委弄清才是关键,还世林与元吉一个公道。”
赵元嵩这时掀帘而入,眼神扫过在场众人,将他们表情尽眼底。长乐侯与赵宗启的眼中燃着怒火,现场唯一女性侯夫人的目光充满怨毒。她被留下来,一定是族长叔公的意思,谁让此事除了他赵元嵩,还与赵二小姐有关。作为世家大妇,后宅闹出这种笑话,可是她的失职。
赵元嵩不畏一众目光洗礼,挪开位置让风敬德进来。
“你个小杂种……”长乐侯下朝回来,直接被一脸铁青的族长拦下要说法,他还没来得及换下朝服,如今看到赵元嵩,被压下的怒火瞬间爆发,却在看到跟他身后一起进来的风敬德后,未完的话直接哽在喉咙中。“咳咳,咳。”
今日朝堂上风云变换,风敬德所作所为激怒蒋氏与一众文官,为了刷文官好感度,他本想将赵元嵩之事坐实,赔出一个假儿子,向皇上告罪了赐婚。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武将身份投入文官阵营,打破朝堂上三足鼎立之势,为将来的谋划布局。
然,风敬德不是傻子,赵守义相信自己能看出赵元嵩谋害兄长一事有蹊跷,风敬德同样也能看出。想到风敬德今日在大殿上的难缠,不由气起二女儿,明明告诉她要修身养性,等着“凤鸣朝阳”,她却在这短短几日搞出这么多事。
族长赵宗启早就气狠了,见赵元嵩回来,直接抄起手边茶杯砸过去。当一只大手将茶杯打落后,他才发现站在赵元嵩身后的风敬德。惊诧与羞窘瞬间从他脸上划过,为了掩饰,他色厉内荏喊道:“不肖子孙,赵氏元嵩,还不滚过来跪下!”
赵元嵩挑挑眉,在得知他们连问都不问,直接给自己安上奸-淫侍女,谋害兄长,畏罪潜逃等罪名后,他对跪拜这样的长辈是抗拒的。也许是看出赵元嵩的糟糕心情,风敬德直接将人拉到身后,开口接道:“定国公府乃一等国公府,因祖母皇家身份,与祖父的战功,从太-祖时起,定国公府后嗣正妻均不用正式册封,皆同夫品阶自承诰命。本将位列二品车骑将军,赵老先生您不过是名秀才,而长乐侯也不过三品,怎么可对本将之妻如此无礼。”
听到此,赵宗启心中羞愤至极,“不管他嫁不嫁,都是我武阳赵氏子孙,都得跪!”他不敢与二品将军怼,直接炮轰长乐侯,“看吧,这就是你选的好儿子,联合外人顶撞叔公。”
长乐侯刚才的怒火还没消,这时又听风敬德拿职位品阶说事,火气更是直逼胸口,他的脸一瞬间变成猪肝色。当年赵守义的父亲也跟着太-祖起事,成事后,老定国公被册封为一等国公,而他父亲只得了个五品侯。他们家在武阳赵氏族人面前是赢得了很多脸面,可在京都之中,他们的身份只算中下等。赵守义至今还记得小时被蒋家人嘲笑他爹是个芝麻绿豆官儿的事。
赵守义自小发愤图强,在他的努力下,终于成为正三品都统。可偏偏有人品阶比他高,年龄比他轻,站在面前说他不过是个三品而已!赵守义也有非常强的嫉妒心,只是他的嫉妒心都放在与别人攀比成就上了,他最恨别人拿他品阶说事。
耳边回荡着赵宗启训斥声,赵守义也最恨他当着外人面,指着自己鼻子骂。他一气之下拍案而起,“风长缨,你这话说的过了吧。赵元嵩姓赵,在没与你成婚前,他还是赵家人,作为族中长辈,谁都有权处置了他。请你不要逾越!”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风敬德面无表情道:“逾越?本将看你们摆出这等架式像是要逼供,不知本将未婚妻是犯了什么事,你们竟要如此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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