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将军就吃回头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微小的沙
郭世林谨记表妹叮嘱,马上插言道:“他奸-淫了我兰芝表妹侍女,还因记恨我与元吉兄,对我们下-药。”
风敬德没去看他,只对长乐侯道:“那真奇怪了,本将见到元嵩时,他也被人下了药。如果有心害人,自己怎么可能也中了药?这事太蹊跷,请长乐侯尽快派人彻查,给本将个说法。”
“查什么查,人证在这里,他还能抵赖不成。”赵宗启不满道。
风敬德将目光转向赵宗启,直接将他看得腿软,瘫回椅子上。“本将一进门就看到你们想治元嵩的罪,请问长乐





将军就吃回头草 分卷阅读30
侯这是为何呢?难道您并不满意皇上赐婚,想给元嵩安个罪名将此事搅黄?”
“胡说!”长乐侯大声反驳,他左右看了看,确定厅内都是自己人,才稍稍轻了口气。
“胡说么?那长乐侯您给本将解释解释,元嵩为何被人下-药。”
看着男神高大挺拔背影,听着他为自己出头,赵元嵩觉得自己更喜欢他男神了。
风敬德一点都不客气,赵守义无言以对,侧头瞪向侯夫人,满目怒色:都是你养出的好女儿!
气氛僵持,赵元望愤愤站出。之前他有多感谢赵元嵩帮忙照顾赵元吉,在听到他是幕后主使后就有多生气。他不惧风敬德满身的杀伐之气,直言道:“古人云:‘百事孝为先。’庙堂高爵显胄,山林野老鄙夫,齐家之术,皆不可悖孝治之方。鲤对之策,颜氏之训,皆宗之;簪缨之族,衣褐之家,皆祖之。故有卧冰求鱼,成美谈。”
“孝义存,则礼义兴,虽寒门麻衣瓦灶,欢喜而乐陶矣。孝义亡,则恩义灭,虽钟鸣鼎食之家,亦分崩离析,雾惨而云愁。至若家者,邦之础也。础不固,天柱折,四维倾。是故君王欲化成天下,莫不以孝为本,固本清源,爰得竣流以涤垢,河清而海晏。”赵元望张口就来,洋洋洒洒又引用又举例,只为阐述“孝顺”两字,坏就坏在他最后指着风敬德和赵元嵩说了句:“君让臣死,臣不死,父让子亡,子不亡,皆是不忠不孝!”
第20章20三堂会审闹剧二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赵元嵩从风敬德身后钻出来,上前揪住赵元望衣襟怒道:“你说谁不忠不孝?”
赵元吉一听弟弟又说话不经大脑了,马上站起来阻拦,虚弱的身体因站起速度过快而晃了晃,“元望,快道歉。定国公府三代为将,拼死疆场,保护北轩黎民百姓不受匈奴人迫害,是我们的大英雄。你这一张破嘴,说话总没把门的!”他从赵元嵩手中抢过赵元望,并把他推到大厅前,拉着他一起跪到赵宗启面前,“六叔公,元望口出妄言,请您责罚他,而我教弟无方,也一同请罪。”
赵宗启心跟着悬起,文官讲气节,武将谈忠君,赵元望这话直扎人心。如果人家追究,可治他诬蔑朝廷命官的罪,轻则下狱,重则连累家族。
赵元望嘴快,但人很聪明,他说完就知自己犯了大错。先给族长磕了个头,后又起身走到风敬德身前,深深一揖,“小子鲁莽,说错话,还望将军原谅。”
风敬德并不生气,因为在上一世武阳赵氏覆灭时,他都没听说过赵元望这名字,想必这人活不过而立,也不曾参与长乐侯府之事。
风敬德摆手让他起来,看向长乐侯:“长乐侯,时间不早了,您还是快审一审,家中诸人被下-药一事吧。”
长乐侯紧了紧拳头,缓下语气,“来人,看座。”话赶话说了这么多,主导权跑到对方手中,长乐侯也无法,只得正式审讯东平。
东平一身伤,单薄的衣角染了血,他瑟瑟发抖,将之前的供词又复述一遍,把所有过错都推给赵元嵩,说是一切受他指使。
赵元嵩嗤笑:“东平,我早把你降为二等小厮了吧?”等他点了头,赵元嵩接着道:“二等小厮没主子允许是不能进主屋的,你今日下午为何进去?”
“是少爷你吩咐小的请表少爷过来的,所以小的才进了主屋。”
“哦,我何时吩咐你的?”
“大概是未时一刻。”
“未时一刻,你确定?”
东平早与铃铛对好词,豪不心虚点头,却惹来赵元吉与赵元望诧异目光。
赵元嵩看向赵元吉他俩:“如果我没记错,那时我正与元望堂兄一起扶元吉堂兄回客房。”
“这,也许是小的记错时间了,是未时三刻,对是三刻。”他没去前院沉香阁,并不知赵元嵩行踪,这时发现不对,马上改口。
“未时三刻呀,那不知郭家诸位表兄弟是何时到紫竹小院的?”
郭家人哄然,对着东平指指点点,只有郭世林强词夺理:“他记错时间了,你不用总抓着这点,药总归是你下的吧,你不要再狡辩了。”
赵元嵩勾起嘴角:“郭家表兄这话可不能乱讲,除了他,还有什么能证明药是我下的?不过,我倒是有怀疑呢。你看,你、我和元吉堂兄都中了药,那咱们共同待的地方只有沉香阁,同喝了一壶酒。我记得没错的话,那壶酒是郭家表兄你前面小桌上的吧?”
“是么?我不记得了。”郭世林避开赵元嵩视线。
疑点真的太明显了,只要好好查,总会找到真正嫌疑人,可长乐侯与赵宗启从未想查下去,他们的态度让某些人觉得可以暗中操作。
下人们都是看脸色行事的,主人不细查,他们也就不说。在那种环境中,不管有意无意,大家一同缄默,有些下人还会借此事站队,造谣说谎用尽手段,不是事实也会变成事实。大家族中这种事,远比学生被孤立来得严重,学生还有父母,还能回家,可身为大族中的人,他能躲去哪里?
这也是庶三爷身处侯府,明是主子却感到无力的地方。
“哦,不记得了啊!”赵元嵩语气带着不信任,视线在上位两长辈脸上寻过,发现他们神情终于露出尴尬。
赵元吉与赵元望两兄弟更是怒火中烧。“郭世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元望顾不得长辈,率先开口。如果这一切都与赵元嵩无关,他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我怎么知道,这事与我无关的,我也是受害者。”郭世林退开几步,目光闪躲。
正厅门口一声惊呼,门帘被掀起,贡多与小伍将铃铛架了进来。她身上穿着棉衣,眼睛红肿,头发散乱,看上去并没受伤,只是惊吓过度罢了。
风敬德让人将铃铛丢在东平身边,“本将已将这私逃家奴抓了回来,有什么问题,长乐侯请问吧。”
坐在长乐侯下首的侯夫人,紧张地身体前倾,她恶狠狠瞪着铃铛道:“铃铛,兰芝一直担心你,你今日下午去哪了?”
铃铛缓缓抬头,深深看了侯夫人一眼,这一眼过后,她的神一下子退去,脸上只剩下木愣,“回夫人的话,今日下午,奴婢奉二小姐命令给四少爷送解酒茶。”
侯夫人稍稍松了口气,她的说法与赵兰芝给出的说法一致。赵兰芝说赵元嵩在沉香阁吐酒,所以派铃铛去探望弟弟。这么多人在场,她女儿的清誉很重要,还好铃铛这丫头识趣,没乱说话。侯夫人身体放松,执起手帕压了压嘴角……
“奴婢送解酒茶过去时,四少爷并没在紫竹小院,奴婢就按小姐之前吩咐的,在四少爷屋里点燃合欢香。”
“你说什么!”侯夫人刚要挑起的嘴角瞬间耷拉下来,她拍着椅子




将军就吃回头草 分卷阅读31
扶手大喝道:“铃铛,你想好再说,小姐吩咐你什么了?”
“吩咐奴婢给四少爷下-药,然后再勾-引四少爷,事成后,四少爷就不能再嫁入定国公府。”
“胡说,简直胡说,来人,将这恶毒的贱婢拖下去。”侯夫人失了她高贵优雅,站起来大吼道。
“夫人如何知道这婢女说的是假话,而这小厮说的就是真的呢?”风敬德冷冷问道,他目光仿佛化成利刃,刮过东平寸寸皮肤。
侯夫人攥紧手帕,沉默下来。东平额头触地,让自己蜷缩成一团。
“长乐侯您身为中领军都统,谁说真话谁说假话还分不出来么?”
是啊,这么拙劣的谎言,谁看不懂。
婚期在即,长乐侯没料到风敬德会在这个时候过来,他之前想得太好,以快刀斩麻,事情定死,他们正好与定国公府脱亲。
想到自己所为,已被人窥出真实心思,长乐侯不再掩饰,起身对风敬德道:“风将军,咱们移步书房细聊吧。”
风敬德点头,拽上赵元嵩一起。
---
一直旁听的赵守城,回到客院,拿这件事当笑话讲给妻子听,“你没看到,当时侯夫人的脸都被气歪了。哈哈哈。这赵二小姐可真歹毒,陷害自己弟弟,也不知她图个什么?”
胖堂婶听完,没笑,直接跳起来拧丈夫耳朵,“哎哟,你还乐!她能为了啥,还不是因为嫉妒弟弟嫁得好啊。你们男人就是心大,这点心思都看不出来。侯府千金,这么没教养,说出去,还不是丢咱们武阳赵氏的脸。不成,你得去找族长说说这事。”
“哎,你别推我,找族长说,说什么啊?”
“赵守城啊赵守城,你脑袋真是被驴给踢了。你想想,这么大的事,又牵扯上定国公府,能不被人说嘴么?咱们家还有两未嫁姑娘,这两日又是在侯府上住,赵兰芝这丑事传出,能不影响咱们家姑娘么?到时你还想让姑娘嫁哪个好人家啊?”
“对,对。这不是咱们一家的事,是武阳赵氏的事啊,得找族长去。”
赵兰芝的木兰院
侯夫人遣散屋里伺候的一众丫头婆子,关上屋门,回身扇了赵兰芝一巴掌。“你父亲都和你说了‘凤鸣朝阳’,你不乖乖等着嫁人,没事搞这么多事出来做什么?”
赵兰芝没想到母亲会打她,眼泪瞬间落下,不甘心嚷嚷道:“凭什么是他,他是什么正经少爷?他今天拥有的一切,明明都是三弟的。”
听到她提起儿子,侯夫人心也跟着软了下来,红着眼圈将赵兰芝抱进怀里,“阿娘知你是为淞儿好,也知你心思。但这事,你父亲已经安排好了,你这样做,只会影响你父亲计划。他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啊!”
“阿娘~”
“别不听话!你父亲给你选的是平南王世子,家世学识都与你相配,听说他是个上劲的,至今没有正妻。”
“我不想离开京都。”
“你!你难道不懂‘凤鸣朝阳’的意思么?离开了又怎么样,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她懂啊,更懂自己的婚事是由父母说了算。正因如此,她也想为心中所想而努力一把。“阿娘,你也与大姐说过这话吧?”
“你大姐的性子你还不知道,我们能指望她什么!好了,听话,明日与你父亲请个罪,然后你就乖乖待在家里,哪里都别去,等平南王那边的消息。”
---
没人知道长乐侯与风敬德他们聊了什么,只知当夜,东平与铃铛双双被杖毙。
东平被架起捆在长凳上时,他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他。反观铃铛到是很安静,随着板子落下,她将痛呼压在口中。
疼痛蔓延到全身,东平意识昏沉,后腰根本没了知觉,他眼前却浮现初次见到四少爷的情景。那是后宅深处的一个破院子,房顶上生满杂草,当管家推开那扇厚重的院门,他看到一个漂亮的小孩子,蹲在墙根处看蚂蚁。
听到开门声,他纯净的黑葡萄眼睛看过来,里面带着好奇与欢喜。“你是谁呀?要和我一起住?那太好了!”
声音远去,画面也远去,东平张张口,咽下最后一口气。
刑堂管事宣布两人死亡,命人将他们拖出去丢乱葬岗。
铃铛在疼痛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看到一个模糊人影。这人声音轻柔娇媚,让同为女人的她,身子都酥麻了半边。“醒了?姐姐没骗你吧?”
铃铛说不出话,只好眨眨眼睛。
“姐姐那颗药可是千金难求,你这身皮肉伤过上十天半月准好。也别担心会留疤,姐姐这里别的没有,美容养颜的多得是呢。”
铃铛又眨了一下眼睛。
“你在担心以后?呵呵,别担心了,死都死过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放心吧,姐姐不会害你。”女人掩唇娇笑,千姿百媚,她跪伏在铃铛身边,轻声道:“只要你听姐姐的,姐姐就教你如何活成人上人。”
第21章21喜宴上出了冯大熊和邓小雄
建平十二年,农历十一月初六,嚎叫了一宿的西北风竟然奇迹般地停住了。太阳当空,万里无云,气温略有回升,像是老天都在为这场盛大的婚礼庆贺一样。
白虎东街到青鸾西街沿线商贾们,自发得在店面大门上挂起红绸,非常热情招待吃瓜群众到店里坐等定国公府迎亲队出现。定国公府世代戍边,第一任定国公因陈年旧疾,病逝在边关,第二任定国公年纪轻轻战死疆场,无妻无儿。京都百姓嘴上不说,全把定国公府的好记在心里,文人骚客们聚在花楼酒楼茶馆等地,等着看热闹之余应景写首赞美诗词。
吉时到,风敬德带着足有百人的府兵,盛装华服,手执三角旌旗,四角族幡,快马出迎,一众罗鼓手唢呐队落在最后面。
花楼里的花娘得了信儿,抱起琵琶而歌:“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永安酒楼里,有几位常服小文官与店家要来笔墨,泼墨挥毫:“红毹拥出态娇妍,璧合珠联看并肩。福慧人间君占尽,鸳鸯修到傲神仙。”
白虎东街某茶楼中,书生咏道:“三生缘缔海之东,两筱无猜志亦同。事业鸿基今奠定,荣华富贵日如中。”
“啧啧,这排场,风敬德不简单啊!皇上赐个男妻给他,他也竟这么受了。”一位面上无须的中年男子,一边为靠在窗边看热闹的主子布菜一边小声道。仔细听,他的嗓音有些尖细,不似正常男子的醇厚。
靠在窗边的男子,一身棉锦,头戴黑貂皮帽,披着同款的貂皮披肩。他手指纤细莹白,用两指捏起梅花糕,放入嘴里吃完,才道:“不娶又能怎样?抗旨是要杀头的吧!”不知想到什么,男子哼笑出声,摇了摇头,又捏起




将军就吃回头草 分卷阅读32
一块糕点放入口中。
“您的意思,风敬德这是在伪装高兴?”
“京都皇城,天子脚下,谁人不装?”
“哟,这不是世子爷么?”头戴褐色围弁,鼠皮围领,身穿褐色比肩的男子从楼下而来。这男子身后还跟了几名大汉,用帻巾半包着头,像远行的旅人。
中年男子见到来人,笑道:“呀,这不是洪先生么?”他看了看男人身后的大汉们,“您这是打哪儿来啊?”
洪先生对中年男子一笑,走过来向靠窗男子行礼,回道:“在下刚从塞北回来。真巧,能在京都遇到世子邸下。”
平南王世子掩下心中惊疑,倾身笑道:“洪先生这次带回什么好货?”
“在下这次带回的山参鹿茸都是上等品,还有罕见的雪狐皮……”洪先生目光随意在他们两人脸上扫过,口中说着这次在北方来的皮货种类。
平南王世子欧阳卓宇,听说父王要给他定长乐侯府二小姐为正妻,便以此为借口跑来京都打听打听姑娘消息,碰巧赶上风敬德娶男妻。他与面前这位皮货商洪俞先生认识多年,听说他是京都人,便想着随便探探他的底。若查实他没问题,他们平南王府又可多一位合作者。
“呵呵,真不错啊,眼看到年了,洪先生要在京都过年么?”平南王世子不经意问道。
洪俞点头,“家里老母妻儿一直等着盼着,好不容易赶上这个年,在下想暂时留在京中。”
又上了一些茶点,他们山南海北地聊着,直到锣鼓声响起,风敬德已经将新媳妇接回。
平南王世子从窗户探出头,远远看到一队骑兵举着旌旗幡帜迎面而来。为首的将军,一身红色软甲,头戴长雉翎羽胄,身披红色流苏绣金披风。腰上青玉扣,挂镶宝石佩剑,及膝红褐色鹿皮靴,靴筒上用金线绣着吉祥如意。跨下青骢马,头顶大红花,四蹄飞踏,行至定国公府门前,唏聿聿人立而起。
定国公府王管家叫人准备好火盆等物什,等候车轿抵达。这时,对面街头有人高喊:“将军,祝您百年好合。”
风敬德安抚住骏马,侧身向那人一抱拳,“多谢!”
王管家马上招呼仆人给围观群众送麦芽糖,送松子糖,时不时还要散铜钱给跟着家长来讨喜的小娃娃们,定国公府大门前一时间好不热闹。
欧阳卓宇看着新鲜,公侯簪缨之家,娶妻竟与市井人家没区别,这定国公府还真接地气!
就在他感慨之时,一双厉眸望了过来,斜对角线,两地相距五十余米。说实话,欧阳卓宇根本看不清风敬德相貌,却能实实感觉到他射过来的锋利目光。欧阳卓宇心中一缩,下意识退回窗里,惊讶于风敬德的敏锐洞察力。
北轩十大俊杰中,风敬德排第一,欧阳卓宇排第二。风敬德因战功而上榜,欧阳卓宇则是因才情。世人点评风敬德用兵如神,从来没打过败仗,欧阳卓宇听后并不服气,他在南方多次率军与水寇作战,也从来没吃过败仗,而且他还会做学问,深受藩地学士们喜欢,文武双全不过如此。
然今日,只一个遥遥对视的眼神,欧阳卓宇便知自己气势不如他。
欧阳卓宇有些心虚,自己没有皇上召见偷偷上京都,会不会被他看出来。但转眼一想,风敬德又不认识自己,在京都,除了皮货商洪俞,谁也不知他是谁,故而他又大胆将头探出窗口继续看热闹。
风敬德眯眼盯着茶楼二楼窗户上探出的脑袋,心中杀意一闪而过。如果他没看错,那人是平南王世子欧阳卓宇,上一世给他戴绿帽子的奸夫。身边马儿躁动不安地打起响鼻,唤回他理智,风敬德回视线,对身边人摆摆手表示自己没问题。
风敬德深呼吸,压下心中恨意。欧阳卓宇是个人物,上一世,听说时运不济,最后被女人拖了后腿,反倒成就了镇北王。自己暂时没必要对他出手,那些私仇不过是上一世的积怒。
锣鼓渐近,王管家叫人将百十来匹马牵走。鞭炮炸响,红英缤纷,唢呐声声,欢乐美好。
“新娘子到啦!”门口小厮面带笑容,用自己最嘹亮的声音,一个接一个向府内通传。不一会儿,与风敬德同辈的兄弟们蜂拥而出,争着看新娘子。
踢轿门,跨马鞍,迈火盆,撒豆谷,来到正堂叩拜天地。男子婚配要当众喝过交杯酒,与夫君一同宴请答谢宾客。
赵元嵩唇红齿白,黑葡萄大眼睛晶亮,一身红色吉服,腰束金带,宽袖窄腰,把他衬得跟仙童一样。
开席前,新娘子会先回洞房暂时休息,这时一群比新郎小的弟妹子侄们都可以过来闹洞房。风敬德舅父家尚氏几位小表弟,凑过来打趣叫赵元嵩二表嫂。赵元嵩抿嘴一乐,大大方方受了,还让小伍给他们发红线串成的喜钱。
男妻不是女妻,一般情况下,随夫君称谓即可,亲近之人当然也可叫他女妻称呼,只要男妻不介意就成。“他这脸皮真够厚的啊!”站在门口看他们闹腾的古铜色皮肤男子,对身边鹿皮靴男子道。
鹿皮靴男子拍了古铜皮肤男子后脑勺一巴掌,“二哥大喜日子,别说不好听的。”
“好吧,我错了。”古铜色皮肤男子倒是听话。
赵元嵩耳朵好使,寻声望去,发现他们竟是那日堵在典当行外的两人。估计古铜色皮肤男子没想到赵元嵩能听到他们谈话,见赵元嵩回头,吓得睁大双眼,尴尬抬手挠挠自己脸。
鹿皮靴男子抬脚走过来,轻推开一众表弟,自我介绍道:“二嫂有礼,我是风敬严,风家老三。那边的大个儿,大名邓勉,小名黑子,是我好兄弟。”
黑大个赶紧跑过来,抬着下巴傲娇问候道:“二嫂好。”
大喜的日子,赵元嵩也不生气,同样塞了一些喜钱给他们。“你好,喏,拿着买糖吃。”
“哎,你当我是他们啊!”黑大个邓勉大手一挥,倒是没敢将手中铜钱丢出去,指了指活蹦乱跳的小表弟们,吭哧吭哧瞪眼睛。
赵元嵩心道:哪来的夯货!面上却带着诧异望向他,“今天给弟弟妹妹准备的见面礼都是喜钱啊,如果你喜欢别的,改日二嫂再送你。”
世家婚俗,流程都是安排好的,送喜钱也是图个吉利。饱读诗书的小表弟们都用谴责的大眼睛望向邓勉,好像在说:这人真不知礼,一句好话都没讲,开口就要贵重见面礼。
“你个……”
“都在这干吗,喜宴开始了,找地方吃饭去。”风敬德大步走进来,抬脚踢了邓勉屁股一脚,“黑子,他是你二嫂,放尊重点。”
邓勉在一众小表弟的起哄下,捂着屁股退到风敬严身边,咕哝:“二哥可真够偏心的。”
邓勉比风敬严还小,身份与冯玉林差不多,算是定国公府半养的遗孤,




将军就吃回头草 分卷阅读33
他虽没改口,在定国公府也是等同少爷的。风敬严看看赵元嵩,又看看邓勉,无奈摇头。推着心灵受创兄弟的背道:“行了,去前面吧,开饭了,听说有清平白。”
一众人呼啦啦离开,风敬德也带赵元嵩去敬酒。
定国公府内高朋满座,多半武将上门贺喜,就连前几日在大殿上受了气的蒋丞相也派人送来贺礼。文官们也有过来的,大多是中立派或是刚入仕的小官,他们为了不引起别人诟病,饮下一杯水酒后会匆匆离开。
冯玉林陪高品阶武将们坐在一起,女儿的事没办成,他心里有点堵,多喝了几杯,看风敬德带着赵元嵩来敬酒,笑呵呵道:“嘿,二少夫人真俊啊,可惜是个男的,不能下崽哟!”
1...89101112...1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