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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异闻录(高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yuyuyu1023
言有斐不动声色地瞧着这二人招蜂引蝶,调花惹草。回头与文道一交换了一个不怎么欢欣的眼神,各自打定主意,今晚怎么好好地给这两个瑟瑟的家伙留些教训。
“游行队伍来啦!”只听得孩童们惊喜地呼喊出声,一行人抬着缀满小灯的璀璨长龙迎面而来,后头跟着各类神怪传说中的人物,热闹非凡。不少人受之吸引凑上前来,一时间本就拥挤的人群更是挤得厉害。
戚红尘正站在一处台阶上向远处看,冷不丁被人搡了一把,一时站立不稳落地时崴了脚,痛的叫出声来。正慌乱间,忽然被人箍住手腕借力一带,甩到了身后。他往那坚实背脊上一伏便知道是文道一,瞬间放松下来,乖乖地圈住他脖子任由他背着走。
“言相同锦虞呢?被挤散了么?”文道一武功高,逆着人流而上竟丝毫不受挤擦,走得又稳又快。戚红尘眼见着人烟渐稀,百无聊赖间才想起同行那二人。
文道一终于瞧见处无人的巷道,将身后人放下来,淡淡道:“不必管他们,丢不了。”
戚红尘试着用崴到的脚触地,刚落地便又痛得哀叫一声。文道一扶他在花池边坐下,不由分说去脱他鞋。戚红尘本想制止,却哪里赶得上他动作快,只得眼睁睁看着他将自己鞋袜除了,把脚拿在手上。
“痛么?”文道一一手托着戚红尘脚掌,一手轻轻碰触他脚腕红肿处,低声道。
戚红尘被他弄得有些窘,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只是有些淤红,按按应当能走。”文道一说罢,便将他的脚搁到膝头,缓缓推拿。戚红尘本来只觉得痛,眼下被他双手热力弄得又麻又痒。痛尚可忍,麻痒却难得多了,他抓着文道一衣袖想他放手,那家伙却置若罔闻。戚红尘再难忍受,“啊”地呻吟出声。
这一声出口实在是又软又浪,他自己都觉得双颊烧的慌,连忙道:“别别别别别……别按了,我能走……”一抬头却看见月光之下,文道一微微勾着唇角,分明是个笑,还是个恶作剧得逞的坏笑。
戚红尘方明白他是故意的,恼羞成怒地抽回自己的脚,将袜子和鞋从文道一手上夺回来,胡乱往上套。
“奴奴儿恼了?”文道一伸手轻轻将他垂下的一缕发顺回耳后,放低了声音,不再惹他。
戚红尘甩甩头不让他碰自己耳朵,气道:“你不要脸,亏我还想给你……”说到一半便不再说下去。
文道一凑近些,偏捏着他的耳垂不放,语气里带上几分哄小孩子的宠溺:“你要给我什么?”
戚红尘将袖子伸过去,将先前姑娘们所赠的小玩意尽数甩在文道一怀里:“大爷我本来觉着你没人喜欢十分可怜,准备施舍你的。眼下,想也别想!”
文道一看着戚红尘毫不自知微微翘起嘴唇的样子,从刚才被他那一声呻吟撩拨起的心一时间动得更厉害。再无可忍,捏起那个扬起的小下巴吻了上去,虽然胸口被锤了数下,他也不动分毫,舌尖撬开身下人紧闭的唇瓣,狠狠攻城略地了一番。待戚红尘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才松开他,凑近他烧红的耳朵低低道:“别人喜不喜欢不打紧,我只要奴奴儿喜欢足矣。”
“花言巧……”戚红尘骂人的话还不及出口,就又被吻堵了回去。他实在是太习惯这人的吻,初时尚打定了反抗的主意,可不出几个回合就忍不住迎合起来,连手都攀上他脖颈。
文道一低笑一声,一面吻,一面不动声色将手伸进小淫贼锦袍中。天气寒冷,戚红尘被他手冰的瑟缩了一下,闪躲道:“干嘛……拿出去啦!”文道一便运了运内息,方又将手不规矩地伸进去:“这样呢?”戚红尘想教他拿开去不要乱摸,可又舍不得那暖炉一般熨帖的温度,闭上眼睛默许他胡作非为。
文道一得逞,手在锦袍下四处点火,一会儿捏着戚红尘胸前茱萸不放,一会儿抚弄他肋骨上敏感的痒痒肉,逗得他低低喘息求饶:“不要……”
“不要?可我的奴奴儿分明是想要了。”文道一调笑一声,手隔着锦袍握住戚红尘身下早已挺立之物轻轻摩挲。
戚红尘早被他逗弄得燃起欲火,此时隔着衣裳的布料纹理亦能清晰感受到那人手掌的温度,实在太过刺激。他双手无力地抵着文道一胸口,任由他手上力道一下重似一下,不多时便被弄得颤抖着射了出来。这一泄戚红尘才猛地觉得灵台清明了些许,气道:“眼下还在外面呢!你……不要胡来!”说罢便推开文道一要站起来。
文道一也站起来,先前被戚红尘抖落在怀里的东西都落在在地上:“此处没有人来。奴奴儿可是要过河拆桥?你好了,我怎么办?”戚红尘顺着望去,却见他胯下起了反应,将衣袍顶起一块,十分鲜明。只得脸红道:“我……我用手帮你?”
文道一摇了摇头,将他摆弄得转过去:“只想要你。手不行。”
“你……”你字不及说完,戚红尘便觉得锦袍被掀起,他的手伸进自己裤子里肆意抚弄,触及了重点。
“明明这么湿了,敢说你不想胡来。”文道一贴着戚红尘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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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便毫不留情地戳进那个又湿又热的销魂小洞。因出门未带着花间派的秘宝,怕润滑不足弄痛了戚红尘,手指在穴内缓缓戳刺,扩张得格外细致。谁料身下人却扭着屁股催到:“快……快点……”
文道一从善如流,撩起锦袍,扯下小淫贼裤子,分开他白嫩的臀瓣,将自己阳物在湿漉漉的穴口蹭了蹭沾些水液,便了进去。
戚红尘自作自受,被插得哀叫出声。文道一晓得他有些疼,一手探进他锦袍轻轻搔弄他乳尖,一手握着他身下撸动。不多时戚红尘便觉得爽多过疼,白屁股迎着文道一扭扭摆摆,忍不住发起骚来。
文道一坏心顿起,低头凑近戚红尘耳边,在他耳垂上舔了一下:“奴奴儿这么浪,不怕被人看见?”
戚红尘顿时紧张起来,低声道:“你说没人的……”
“我看漏了。你瞧,那边有个姑娘捂着嘴看过来了,好像正是给你山茶花那个。你这副骚样子,可是被她看了个光。”
戚红尘瞬间吓得后穴紧缩,说话都带上了哭腔:“怎怎怎么办啊……都怪你,快让我起来……”
文道一险些被他夹射了,顺势将怀中人翻了个个,手伸进他膝弯将人整个抱起来:“怎么?我抱你凑近让她看看?”
戚红尘看清他脸上笑意,方知道他在胡扯,气得要伸手打他,可却被他抱着连续了数下。这姿势每一下都得极深,戚红尘被顶得魂飞天外,只得伸手抱住文道一颈子。
文道一抱着人抵到墙上,放缓了速度,一下一下研磨,好整以暇地看着小淫贼被情欲折磨的脸。戚红尘只觉每一下都插到自己最敏感之处,他被迫扬起脖子,却正看见天边升起数百盏孔明灯。橙色的灯火星星点点布在深蓝色的天幕中,像要奔向那轮明月一般。本是极美的景象,他却忍不住露出懊恼的神情来。
文道一察觉到身下小淫贼分了神,往深顶了顶,逼得他看向自己:“怎么了?”戚红尘“啊”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指了指天空:“我本来也想放灯的。”
“放灯能作甚么?”文道一顺着抬头看了一眼,身下动作不停。
戚红尘用手戳着他胸膛道:“能许愿啊!我连愿望的纸条都写好了!都怪你!害我错过时辰!”
文道一挑起一边眉毛,轻轻道:“我的奴奴儿许了什么愿?说来听听?”
戚红尘张了张嘴,脸微微一红,别过头不去理他。
文道一不依不饶,将自己的家伙从小穴中拔出来,在穴口转着圈故意折磨他。戚红尘这才喘息道:“说出来就不灵了……”
文道一一面挑逗着那张着口挽留的小穴,一面道:“你的愿望里有没有我?嗯?”
戚红尘被弄得眼泪都流出来,咬着手背道:“有你……都是你……”
文道一满意地吻吻他泛红的眼角,动作却没有温柔。双指将那红嫩穴口分开些,便狠狠进去,弄得戚红尘哭叫出声,没承受几下抽插便抵达顶点。他小穴一阵紧缩,夹得文道一几乎也要泄了,将人扣在怀中狠了数十下方才射在里面。
情事过后,小淫贼软绵绵又迷糊地任人摆布,十分乖巧惹人疼。文道一用帕子替他揩干净身上浊液,将衣服拉好。又脱下自己外裳,蹲下身裹在他身上,方才把人驼回背上,缓缓步出暗巷,向外面走。不出几步,便碰上言有斐抱着金锦虞不知从哪里出来,这奸相一脸餍足,只差在脑门上写个“饱”字。两人打个照面,彼此心知肚明。
文道一背着戚红尘,慢慢地走。此时时辰已晚,游行队伍早已散去,街上人烟渐稀。文道一看到一个正在摊的老人,忙拦住他道:“老伯,您这里可有孔明灯卖?”
老人笑道:“小哥怎么这晌子才买灯?幸好我这里还剩一个。”边替文道一打开来:“可要许愿?”
文道一道:“您等等。”将身后迷糊地戚红尘放下来,轻声道:“愿望呢?”
戚红尘在他背上呆得舒服,几乎睡着,愣怔怔地眯着眼靠在文道一身上,哪里还晓得什么愿望。文道一轻叹一声,伸手替他理理歪掉的衣襟,却从里头掉出张纸条来。
老人弯腰帮忙捡起,递还到文道一手中。他打开来,却看到纸条上墨迹斑驳,先前似乎写过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之类句子,却尽数划掉了,只歪歪扭扭写着四个字“这样便好。”
文道一微微一笑,将纸条递到老人手中:“老伯,替我把灯放起来吧。”
“这样便好?”老人似乎未见过这样潦草的愿望,疑惑地重复了一句。
文道一低头,看看靠着自己肩膀阖着眼头一点一点打瞌睡的人,只觉心底一片温柔:“是,这样便好。”
作者有话要说:元宵节开胃菜,get√!
***
连红韶倏地激灵了一下。他见这文道长与掌门剑拔弩张,气氛奇怪,只以为他们两个有什么过节。木师姐还未做掌门时,虽也烟视媚行离经叛道却还有挑有拣,自从山下回来便似受了甚么刺激,比往常还放乱些。不过要说受刺激……戚师兄他……
连红韶自小没什么大志向,很以纨绔得不能再纨绔的戚师兄为偶像,时常跟屁虫似的随着他戚师兄学些游走花间的技巧。戚师兄刚随着木掌门自山下回来时,他也曾试着追问师兄山下野花滋味如何,然戚师兄他七魂丢了五魄,日日心不在焉。连红韶关心了几次屡屡碰壁,便不敢再缠。
眼下这道长……他为什么问?
这犹疑间,前头赶马车的回头看将来,眼风犀利。连红韶连忙拿布条严严实实到文道一眼前绑好,嘴上道:“道长,我们门派的事,我不好告诉你这外人。你多保重。”一手借着身体遮挡,飞快地在文道一掌心中写了寥寥数字,便下车去了。
赶马车的早失了耐心,见连红韶下车,一马鞭狠狠敲上马背,绝尘而去。
文道一靠在板壁上,眼前一片漆黑,心里也并未好到哪里去,混沌一片。连红韶临走前在自己手心写的字,倒很容易辨,“下山了。”
戚红尘没有乖乖顺顺躲在门派里,他走了。
文道一心中飞快地掠过一个绮思可不可能,他下山,是去寻自己去了?他只允许自己在这个念头里沉溺了一瞬,便迅速地脱身而出。
怎么可能呢。他的奴奴儿看起来色厉内荏,有时候炸毛伸爪子,有时候蹭着耍娇,像只虚张声势的猫儿,实际上主意却正得很,甚至有些侠客的韧劲。他早晓得那纨绔公子的壳儿下面是颗什么样金贵的心。若非如此,也不会不知不觉把自己的心也贴上去了。小淫贼生得极好,一双桃花潋滟的眼睛眸色很浅。时常算计,时常狡猾,时常盛着点儿招人的笑意,有时被自己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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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得泪汪汪,都很好看。只那一日,他看过来时嘴角弯出一个笑模样,眼睛里的光却熄得干干净净。
文道一不敢再回忆。忙顺着连红韶给出的那一点点线索想下去,想被自己弄丢的人会躲在哪里,又该如何找回来。他想得失魂落魄,连马车被拦住都没察觉,直至外头那人粗鲁地掀开帘子方才反应过来,手下意识按在碧青竹杖上。
“文大哥!可算找着你了!”
文道一扭头看去,来者却不陌生。当日受言有斐之托救下的金家“二小姐”此时做了男子打扮,他扮作女子时是个娇俏小辣椒,扮作男子亦是个俊美少年郎。只是为何突然拦了自己倒奇怪。
当日言有斐派哑巴侍卫在山下等文道一,好容易得了戚红尘的信却刚巧错过了。唯一一匹快马又教他骑了去,自此没了他的消息,连言有斐的翠羽小鸟这回也传不到信儿,只好派了人在城门处守着,逐车查看。
金锦虞性子急,自己与言有斐如今情路顺遂,文大哥与红尘姐姐却相隔两处,教他如何落忍。故而时常换了男装偷溜出来,在城门处帮着查人。等了这许久,竟真的让他等到了文道一,当下喜不自禁,将文道一从马车上拉下来。花间派的车夫见情形奇怪,还以为文道一犯了什么事,连忙掉转车头,绝尘而去。
“金二……你找我何事?”文道一正思虑不定,咽下脱口而出的“二小姐”,囫囵问道。
金锦虞手攥着文道一袍袖,一字一顿道:“红尘姐姐,找到了。”
文道一盯着他,双眼缓缓睁大,看他神情严肃,没有一丝一毫调笑的意思,迅速反手攥住他手腕,几乎握疼了他:“你说什么?他在哪儿?”
金锦虞轻“嘶”一声,小心翼翼挣出自己手来:“就在城中。”
踏破铁鞋无觅处的人原来近在眼前么!文道一喜不自禁,都未察觉自己声音微颤:“具体在何处?做什么?可一切都好?”
金锦虞见惯文道一清冷的大侠做派,乍见他失魂落魄连言语都组织不清的样子,心里一叹,嘴上嗫嚅不清道:“呃……具体、具体……算是做生意罢……”
文道一急迫难当,忍不住又攥住他肩膀,刚要摇晃就被格挡开。言有斐一把将他的虞儿揽到身后,面带愠色。本来嘛,这家伙敢对自家娘子上手,合该打上一架,念在此人找回锦虞有恩,且丢了老婆还险些连命也一并丢了,委实可怜,便姑且让上一让。于是薄唇轻启,慈悲道:“知道芙蓉院么?”
有些耳熟。文道一略略在脑中一过,想起跟着连红韶去花间派之前在城中看到过,似乎是个烟花场所。不会……
言有斐看出他所想,嘴角挑了挑:“没错,他开的。”
……文道一只觉得眉头并眼皮狂跳不停。他想过戚红尘会跑到江南塞外之类,听说他在城中,也只想着他会隐藏踪迹,躲着自己。他的小淫贼倒是聪明。最危险之处亦最安全,妓院这种地方,自己怎么可能找上去。
文道一抬手揉了揉额角,将苦笑敛了敛,拱手道:“这回倒是多谢了你。”
言有斐倒不客气:“不谢,你我扯平了。”
倒是金锦虞着急:“文大哥,你还等什么呢?还不快把红尘姐姐追回来!”
文道一匆匆应一声,便抢过言有斐的马飞身而上,急匆匆地去了。
***
红粉窟,销金所。华灯初上时分,遥遥便听得到从那亭台楼阁传来弦歌之声,有佳人凭栏而望,一片温软丽。
文道一骤得戚红尘消息,百感交集五内俱焚,倒并未因此而莽撞得失了分寸。他虽然自小到大从未沾过妓院的边儿,但也晓得怎么样装出个嫖客的派头来。
东市买锦衣,将破烂道袍换了。
西市买玉簪,将愈长的头发束了。
南市买折扇,仿照戚红尘做派斜斜插在衣襟。
北市兑碎银,纨绔子弟没有银子打赏怎生做的像?
待万物齐备,也正赶上芙蓉院开张的时候。才慢条斯理赶着马,到了它的大门口。
妓院门口张罗的人哪个没有一副好眼力,见文道一衣饰做派,立时谄媚着一张脸过来热情招呼,帮忙牵了马去。伏在栏杆上的几个姐儿,望见来人白马金鞍,丰神俊朗,哪个不芳心暗动,一时间各自整妆理鬓,只盼一会儿能得他垂青。
文道一随手打赏那牵马的小厮一两碎银,便随着引路的走进院中。他只以为一进去便见得到戚红尘,可迎上来的却是个身量丰腴的艳妆妇人。一见了来人是一表人才的公子哥便贴近前,热络得令人难以招架。文道一不动声色地移形换步,打赏了银两便与她拉开些距离。
那鸨母将银子袖进囊中,忙将他引至正厅中落座,命人上酒菜来。
文道一环视厅堂,见布置倒很雅,周围有男女谈笑饮酒,谈笑间虽举止亲密但尚不算狎昵。厅中央搭起一个台子,围着珠帘纱幔,影影绰绰,却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不多时有人将美的酒菜端将来,鸨母领着个白衣翩跹的秀致美人儿,笑道:“公子第一次来家,这许多的客人,老身多有照顾不至的地方,便让这小女儿给您端茶倒水。”她料想这初次逛窑子的哥儿多还端着架子,便转向那美人道:“灵芝,还不速去坐在公子身旁照顾着。”
灵芝轻应一声,便拿起瓷瓶酒盅来替文道一斟酒,一双纤纤素手豆蔻点染,十分好看:“公子,请。”
文道一见她有分寸,便不出言拒绝,伸手接过酒盅来,一饮而尽。他自小清修,未怎么沾过酒,骤然入腹被辣意呛得咳嗽出声。
灵芝忙凑近来,一手抚上文道一后背替他顺气:“公子喝不得酒么?奴家替你拿茶来?”
文道一摇头与她离开些:“不妨事,帮我斟满。”酒虽烧灼,倒令人心里踏实些。=他忽然对“酒壮怂人胆”这句俗谚生出几分理解来。
灵芝一面倒酒,一面偷觑这公子哥儿,他此时沾了酒脸上有些薄红,替那清冷的容颜增了几分活气,实在好看。他虽然出手阔绰,举止却干净,并不像一般的纨绔占些手脚便宜。若今夜能与他春风一度,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灵芝姑娘……你可知那台子是做什么的?”
灵芝的绮思猛地别打断,脸红了一红,忙将酒盅递到文道一手中,柔声道:“公子果然是第一次来。这台子是表演用的,每晚都有奴家的姐妹们登台献艺公子今日赶得好,登台的是怜怜姐姐。她以前可是莳花阁花魁,掷千金都未必见得到的。”
说话间,烛火突然暗了。那帐幔似乎有女子缓缓坐定,随后便传来琵琶声,先是缠绵无限,柔情泣诉,唱的是“相思入骨肝肠断,明知我故犯”,忽又转而轻快娇俏,唱的是“俏冤家




江湖异闻录(高H) 分卷阅读33
走遍天涯莫忘奴家”,便似调情一般。满厅的人都被这歌声琴声弄得心驰神荡,到乐声停止方大梦初醒,有鲁莽些的客高呼:“怜怜怎地不出来!”惹得应和一片。
静默良久,忽然有人掀帘而出。却是个男人,年纪轻轻,皮囊生的极好,眉宇间却带点混不吝的煞气,身上锦袍花纹繁丽,腰间插着玉柄的扇子,还缀着极浮夸的玉佩。他挑了挑眉,未语先笑:“哟,贺老爷您也忒不知足了吧。若不是爷我把怜怜挖过来,你去莳花阁花多些钱能听着她的唱?”
他一句话便将全场躁动的客人压了下去,却又话声一转:“罢,也是大家捧你。怜怜,出来道个谢罢。”那美人何时从帘子里出来,又生得是什么模样,文道一浑无一点知觉他心中眼中只剩下那失而复得的一个人。
他用目光一点一点地勾勒着那人形状,却见他自台子上下来,笑语盈然,十分熟练地同厅中各人寒暄,三言两语打发得他们眉开眼笑,银子使得更加欢畅。一桌又一桌,同自己越来越近了。念头还没转过来,他的奴奴儿已然转到了眼前,眉尖微蹙,似乎在打量什么。
文道一来不及细想许多,一手下意识地伸过去将他的手攥在自己手中,下一秒便将人用力卷进怀中,一手在他腰上环住,紧紧圈抱,那熟稔的温度叫他多日来提在喉咙口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厅中人各自酒过三巡,正在热闹处,倒也没人留心着放着美人不抱抱老板的奇人。
“嘶……”手的主人被攥得轻嘶一声,不动声色地地退出人形桎梏,双手背在身后互相揉捏了几下,脸上却依然笑得客套:“这位爷看着倒是个生脸儿,恕小的眼拙,怎么称呼?”
文道一只觉得晴天里打下个霹雳。他想过两人相见时种种场面,想着戚红尘若是骂受着,若是打挨着,便是拿刀捅也拼着一条命老实接了,只要能使他解气,怎么都好。可他从没想过眼前这一遭,他的奴奴儿一点气也不动,笑微微的,却不认他了。他向前一步,看着那双格外真诚的眼睛,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低哑成了什么样子:“红尘?你……不认得我?”
对面人又蹙了蹙眉尖,脸上仍然挂着笑:“您是不是认错人了?贵姓陈,单名一个舟字。”
“这位贵客多担待,我们陈老板差窍,记性不好,爱忘事儿。”忽然有人上前来解围,声音清甜软糯,带着些吴侬软语的味道。
文道一错眼看去,便知道这女子就是刚刚帘子里的花魁怜怜。只见她自然而然地挽住戚红尘臂膀,抬脸儿朝他一笑,端的是风情万种。落在眼中,却有些刺痛。
“不过来者都是客,虽然过去不识得,这一回就认识了不是?来来来灵芝,还不快把酒满上,好好招待这位……”
“文道一。”文道一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自己的名字来,脑中混沌。
“文公子。来,”戚红尘笑开来,把灵芝递来的酒杯换成一个大杯,亲手斟得满满的:“那在下敬你一杯,以谢方才之罪。”
文道一沉默着接过来,一言不发,仰头饮尽,把杯底亮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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