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娘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清闲丫头
萧瑾瑜顿时有种杀生冲动,可惜这会儿连从床上爬起来力气都没有,只能目光如刀地瞪着她,“然后……你就收她当徒弟,教她怎么气我?”
冷月扯着嘴角笑得像朵花儿似,“我这不是战斗经验足嘛……”
“冷月!”
“赖景翊,都是景翊逼!”
萧瑾瑜清楚地感觉到自己额头上血管一跳一跳地发胀,这两个观音菩萨派下来妖精……
“要不……”冷月眨巴着一对美目看着七窍生烟萧瑾瑜,人畜无害笑模样跟景翊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王爷,我给你烤只肥肥嫩嫩大胖兔子赔罪,好不好?”
洋相都出了,不好还能怎么样……
萧瑾瑜像对景翊一样毫不客气地甩给她一个白眼,“双份。”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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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安,萧瑾瑜不多会儿就沉沉睡着了,睡梦里感觉到有人抱着他身子,深深浅浅地吻他,萧瑾瑜连眼皮都不想动一下,伸手把失而复得幸福圈进怀里。
“王爷,你醒啦?”
“没有……亲我,不许停……”
“好。”
一个个柔润又热烈吻认真地落他烧得虚软无力身子上,那双温软小手像以往一样不安分地四下摸索着,就像一场漫长噩梦终于到了头,连平平静静地抱着她都觉得是种奢侈幸福。
何况她仍然不离不弃……
“楚楚……”
“唔?”
“不许再欺负我了……”
他算是明白了,只要和她对阵,他脑子和身子一定都是无力反击,任她宰割。
“唔……只欺负一丁点儿,行不行?”
“不行。”
“一丁丁点儿。”
“不行。”
楚楚他怀里像猫一样赖皮地磨蹭着,小手使坏地挠着他腰,动静可怜兮兮,“王爷……”
萧瑾瑜被她挠得全身发软,仅有一点儿力气也被化掉了,身子被她压着动弹不得,除了求饶一点儿辙也没有,“好,好……随你,都随你……”
“我就知道你好啦!” 楚楚这才心满意足地把他抱紧了,黏他怀里,“我真知道你有多好啦……我才不会欺负你呢!”
“刚才不是欺负我吗……”
楚楚眨着眼睛,小手又爬上了他腰,“是吗?”
“不是,不是……”
楚楚忍不住萧瑾瑜慌得泛红脸上亲了一口,“王爷,师父说得对,你已经好得都不知道自己姓啥啦!”
萧瑾瑜怎么听这句都不像是夸他……
“王爷,我以后一定给师父好好学,变得跟师父一样好!”
“别……现这样好,”萧瑾瑜十万分真诚地补上一句,“真。”
再跟冷月学下去,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楚楚为难地皱皱眉头,嘟囔道,“师父还说要教我一套按摩法子呢……你不愿意让我学,那就算了吧。”
“这个可以学。”
“真?”
“真。”
“唔……”楚楚他怀里趴得乖乖,犹豫了一下,才道,“王爷,我想跟你承认个错误。”
“嗯?”
除了差点儿吓死他,她还干了什么……
“我觉得上回验尸验得不对……我得再验一回。”
“为什么验得不对?”
楚楚把脑袋埋他胸口,“光想着你不喜欢我啦……”
萧瑾瑜啼笑皆非,这个怨不得她,自己不也是一样,“你怎么知道验得不对?”
“我那会儿看着就是自杀,可后来师父跟我说了,其中有一个人她认识,死前两天才拜托她给心上人送东西呢,我又觉得可能不是自杀,是我验错了……师父还说了,这仨人好像都是伤兵,她医帐帮忙时候见过,我得再仔细看看,是不是还伤到什么我没看见地方了。”
萧瑾瑜轻轻点了下头,一个“好”字还没说出来,突然想起哪里不大对劲,“伤兵?”
“嗯,不过伤得都不厉害。”
萧瑾瑜心里沉了一下,几下一折腾,他都没顾得上要紧那件事。
“楚楚,扶我起来……”
“你还没吃药呢,去哪儿呀?”
“医帐。”
“去看大夫?”
萧瑾瑜无声叹气,“你再去验验尸,我去看看景翊还活着吗……”
作者有话要说:不行了,再让这俩醋下去这案子就没完没了了,赶紧和好干活去了!~
小金鱼乃争点气哦,荒山旷野里**还等着你完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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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娘子 75香烤全羊(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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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瑜刚靠近医帐,就听见医帐里一阵此起彼伏喊声。
“滚!滚!滚啊!”
“滚!滚!”
“滚啊!再不滚老子今天晚上炖了你!”
侍卫全身绷紧,手按刀柄一步从萧瑾瑜身后闪到了前面,警惕地听着帐里动静。
“……抽他!使劲儿抽!”
“你个山炮,别打脑袋……抽大腿啊!闪开我来!”
看着萧瑾瑜一脸云淡风轻,侍卫低声道,“王爷,卑职进去看看。”
“不急,等等……”
“是。”
萧瑾瑜不急,医帐里面人可是越骂越急了。
“你滚哪儿去……回来!你给我滚回来!”
“你他妈再不听话老子睡了你媳妇!”
侍卫实听不下去了,“王爷……”
萧瑾瑜终于点了点头。
侍卫一闪就冲了进去,“住手!”
话音还没落定,人就傻原地了。
一帐子各种地方裹着绷带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圈,里圈三个人并排跪一块儿,每人手里都拿着根笤帚苗,脸红脖子粗地拼命拨拉着几只正努力滚粪球屎壳郎。
一个脑袋上裹着厚厚一圈绷带小将撅着浑圆屁股趴地上,一张脸急得紫红,头也不抬地使劲儿拨拉着一只明显偏离赛道屎壳郎,“不能住手……不住手这兔崽子都不往正道上滚!”
“看看!马上……这只马上就到了……又是这只……”
有人这么一叫,本来就一张娃娃脸没有存感侍卫立马被满帐人当成了空气,所有人目光“刷”地一下又全投给那几只屎壳郎了。
“!滚!滚!赢了赢了赢了……赢了!”
“唉……咋又是他啊!”
欢呼声混着叹气声,就听到一个人笑意满满地道,“承让,承让,愿赌服输,愿赌服输啊……”
就看近七成人哭丧着脸冲着人堆中央一个盘腿坐地上人跪了下来,齐刷刷地磕下头去,不情愿却依旧整齐响亮还拖着长腔地喊了一声,“爷爷……”
拜下去人刚把脑门碰到地上,帐门处突然传来几声清冷咳嗽。
侍卫半掀着门帘,萧瑾瑜就坐门口,从他角度能清楚地看到被围中间享受众人山呼爷爷那个人脸,其实不看他也知道,除了景翊,也没别人敢冷沛山军营里干出这种聚众赌屎壳郎事儿来了。
看到萧瑾瑜似笑非笑那张脸瞬间,景翊“蹭”地从人堆里站了起来,腿脚麻利得都对不起缠小腿上那层厚厚绷带。
趁着所有人目光都聚景翊身上,侍卫闪身出去,落下门帘,推着萧瑾瑜离开,动作又又轻,好像这俩人从来没帐门口出现过似。
景翊抄起地上拐杖,撇开满地孙子和屎壳郎,高一脚低一脚地奔了出去。
“哎,你干啥去啊……你还没应声呢!”
“你们先跪着,尿急尿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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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翊沿着萧瑾瑜轮椅印子一瘸一拐地追到马厩后面干草垛边上,萧瑾瑜已经支远了侍卫,靠着椅背松散地坐着,饶有兴致地把一根柔韧草叶绕指间玩弄。
景翊抱着拐杖笑得像棵没包住心大白菜似,“王爷,你怎么不打个招呼就来了啊……你招呼一声我过去就是了嘛,你说这大冷天还让你跑这么一趟……”
萧瑾瑜抬眼看看他这副很像那么回事儿伤兵打扮,“你装瘸子倒是装得挺像那么回事了。”
景翊满脸谄笑地扫过萧瑾瑜不着力□,“耳濡目染,耳濡目染……”
萧瑾瑜脸色微黑,看着景翊被厚厚绷带裹得粗了一圈小腿,“你是怎么骗得大夫给你裹成这个德行?”
景翊觉得这句话里表扬成分居多,“胭脂蜂蜜生粉粘土搅合搅合抹几下,然后抱着腿可劲儿喊疼就行了呗……军营里大夫一个个都忙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哪会对一个小兵看得那么仔细啊,对吧……”
萧瑾瑜眉梢微扬,“这种地方,你哪儿来胭脂?”
景翊顿时觉得脊梁骨上刮过一阵小凉风,“那什么……”
“那什么?”
“那什么……”景翊死猪不怕开水烫地笑着,“王爷,听大夫说你病得不轻啊,还是思郁过度引发旧疾……难不成是想我想?”
萧瑾瑜冷着一张脸,毫不买账,“你军营里见过小月了?”
“嘿嘿……”景翊破罐子破摔,“这鬼地方,你又不管我,没她打掩护我能活几天啊……”
萧瑾瑜赏给他一个饱满白眼,“她就没活剥了你?”
“剥了剥了……光天化日之下生吞活剥,差点儿让人撞个正着……”景翊意味深长地笑着,“再说了,就她那点儿本事,要是不算我一份儿,哪够把你折腾成这样啊……”
就说冷月以前缺德也没缺德得这么地道过,敢情是伙上了这个祖师爷爷……
萧瑾瑜脸上漆黑一片,“景翊,你还记得这是什么人军营里吧?”
冷沛山那张脸脑海里一晃,景翊立马可怜兮兮地靠拐杖上,站得比萧瑾瑜还晃晃悠悠,“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看我伤成这样还舍命给你刺探情报份上……”
萧瑾瑜没有一点儿可怜他意思,“说吧,那些屎壳郎都跟你说什么了?”
“不是,我那不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吗……这鬼地方也找不着蛐蛐啥,正好有个老大夫养了一罐子疗肿恶疮屎壳郎,反正军营只说不能赌博不能斗鸡斗蛐蛐,又没说不能赛屎壳郎滚粪球……”景翊越说越得意,“他们玩儿得高兴得很呢,不过就我挑那只听话,拨拉到哪条道上就照着那条道滚直线,从来都不瞎拐弯,连赢四场,刚才那一帐子人全当过我孙子了……”
“那这群孙子都告诉你什么了?”
“死那三个人都挂过彩,住过医帐,有一个还是医帐里把自己勒死,现只要不是伤得下不来床,那些伤兵都不住医帐了,这些晚上住医帐里大夫伙计也都胆儿颤得很……昨儿晚上我茶水喝多了睡不着,四处晃悠着装鬼玩儿,还吓哭了一个捣药小伙计,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啊……”
“还有呢?”
“有个当大夫孙子说……死那三个人先前都长过恶疮,都是用这些屎壳郎治好,听说这些小玩意儿管用很,那老大夫叫它们什么来着……铁甲将军!”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萧瑾瑜眉头一皱,景翊立马站得笔直,“我回去接着问那群孙子!”
景翊刚转了个身,又转了回来,“还有件不太要紧事……不知道用不用跟你说。”
“说。”
“算了算了……还是让冷月说吧,她说比较安全……”
“……”
******
萧瑾瑜回到寝帐时候楚楚刚洗过澡出来,头发稍上还滴着水珠,萧瑾瑜拉她坐到自己腿上,拿过毛巾来给她擦着头发,轻柔责备,“不把头发擦干就跑出来,着凉了怎么办……”
楚楚搂着他腰,贴他怀里闻着熟悉药香,“听见你回来声音啦。”
“想我了?”
“嗯!”
“还不到两个时辰呢……”
“看不见你就想……不对,不抱着你就想!”
被楚楚抱得紧紧,任她自己怀里东啄一下西啄一下,帮她擦着黑缎子一样又软又亮头发,萧瑾瑜突然很想向皇上求道圣旨,求皇上把他外放到一个没人知道他是谁乡野小镇里,给他一份不需要每天熬夜批公文审案卷闲差,余下时间精力什么都不做,就这么抱着她,抱到她烦他了,嫌他了……厚着脸皮耍赖也绝不松手。
“王爷……”
“嗯?”
“我想求你一件事。”
一件……一百件他也不带含糊。
萧瑾瑜修长手指穿过她还带着蒙蒙水汽头发,轻柔地帮她理顺每一束发丝,“说吧。”
“王爷,我想剖尸。”
萧瑾瑜一愣,手指僵她后颈上,“嗯?”
楚楚扒着他发僵肩膀,眨着水灵灵眼睛,满脸认真,“我刚才去仔细验了一遍,可是看着还是自杀。尤其是那个勒死自己人,从脖子上勒痕从力度和方向上看,怎么看都是他自己弄,可我还是觉得师父说得有道理,哪有心里有喜欢人还想死呀……所以我想剖开看看。”
“看什么?”
“我还没想好……不过怎么也得看看他们胃里东西,看看他们死前吃没吃过什么乱七八糟。”
萧瑾瑜嘴角牵起一丝僵硬笑容,“楚楚……非剖不可吗?”
楚楚抿抿嘴唇,“不剖话……我就没别办法了。”
“我得和冷将军谈谈再说……”
“好……不过你得点儿说。”
萧瑾瑜浅浅苦笑,抚着她腰背,“也想尸体了?”
“才不是呢!”楚楚扎他怀里蹭了几下,“突厥人就休战五天,再不点儿就来不及了……”
“害怕打仗吗?”
“我才不怕呢!”楚楚轻拧着眉头,摸着他瘦得棱角分明脸,“我就怕万一有人伤着你……你不能再生病了。”
萧瑾瑜她手心上轻吻,他很想跟她保证再也不生病了,可这事由不得他,他不愿让她失望,再小事也不愿意。
“我一定好好注意。”
“我也一定好好帮你注意!”
“好……”
萧瑾瑜微凉手抚上楚楚粉嫩脸颊,微仰头刚想吻上那两瓣总能说出让他身心温暖话嘴唇,帐帘突然掀开,带进一股夹着沙粒冷风。
“王爷,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跟即将赴韩留学闺蜜出去吃了顿饭,回来就抽成这样了……
虽然这章木有欺负小金鱼,偶怎么就觉得小金鱼又可怜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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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娘子 76香烤全羊(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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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风风火火地冲进来,看清眼前一幕,退出去是来不及了,索性低头一跪,“王爷恕罪!”
“说。”
“景翊……景翊疯了!”
萧瑾瑜静默了一阵,“哪种疯?”
“真疯……我俩营地外面烧火烤羊肉,烤着烤着他就要往火堆里跳!”
萧瑾瑜一怔,楚楚也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惊得瞪大了眼睛,“那景大哥怎么样啦?”
“我一急就把他打晕了……”冷月抬起头来,满眼焦急地看向萧瑾瑜,声音却低了一重,沉了几分,“王爷……那贼人怕是盯上景翊了。”
“出去时候可有人看见?”
冷月毫不犹豫地摇头,“他抱我出去……他轻功应付军营里这些人绰绰有余。”
“回来时候呢?”
“我背他回来……这里哨防我清楚,肯定都避开了。”
“景翊现何处?”
“我床上,还昏迷着……”
萧瑾瑜眉心微紧,“传大夫了?”
“没敢……”冷月抿抿发干嘴唇,“他那些乱七八糟男人女人事儿我爹知道得比我都清楚,早就卯着劲儿要削他了……”
“我去看看……”
楚楚忙道,“我也去!”
“你家帮我煎药。”
“哦……好。”
******
没进帐子之前,萧瑾瑜就接连考虑了十几种可能,并且已经做了坏准备。
听萧瑾瑜吩咐办事这百十号人里,比武功,景翊是当仁不让倒数第一,但要比细心谨慎,就是唐严这样老江湖也要差他一截。
所以他才放心地让景翊潜进军营来,却没想到……
景翊毫无提防情况下诱他中招都不是件容易事,何况是他百般警惕时候,何况,还是冷月眼皮子底下。
所以他能理解向来处事冷静果断冷月怎么会慌成这个样子。
进到帐子里,一眼看见床上景翊,萧瑾瑜从身体到表情全都僵了一下。
那个把冷月急得眼睛发红,把他惊得手心发凉人,这会儿正四仰八叉地躺床上,衣衫凌乱,一条长腿荡床边,鼾声大响,口水流了一枕头,就只有左脸上一个五指印能证明冷月确实短时间内对他动过粗。
一时间冷月和萧瑾瑜都愣原地。
不用摸他脉都看得出来,这人哪是昏迷,分明是睡着了,而且还睡得正美。
冷月先怔愣里回过神来,脸颊“腾”地涨红了,“王爷……刚才,刚才他还不是这个德行呢!”
“嗯……”
萧瑾瑜相信,刚才冷月那副急得哭出来表情绝对不是逗他玩儿,但躺床上这个人就没准儿了。
冷月看着萧瑾瑜半信半疑神情,心里一急,捏着拳头就冲了过去,“景翊!你给我起来!”
床上人香甜睡梦里不耐烦地咂了咂嘴,“唔……”
“起来!”
景翊连眼睛都不睁一下,伸手就把床边人拽进了怀里,“烤好了吗……”
被萧瑾瑜目不转睛地看着,冷月挣不开景翊束缚,一张脸涨得通红,“烤你姥姥!”
“老了不好吃了……”
“……你给我起来!”
景翊无赖地把脸埋冷月饱满胸峰间,箍冷月背后手滑过她窈窕腰肢,轻巧地扯开她衣带,熟门熟路地溜进衣服里,冷月还没来得及推开他,景翊已经迅速这副精美绝伦身子上挑起了一片片火热,“吃饱了就起……”
景翊挨得太近,想抽他一巴掌都抽不着,这人还偏偏又撩拨得太是地方,冷月顿时酥软得一点儿力气都提不起来,喘息凌乱不堪。
“景翊……唔……你……混蛋……”
景翊手上又使了点儿坏,冷月后一点儿清醒也被烧得灰飞烟灭了,不由自主地摸上景翊肌骨均匀身子……
“混蛋……”
萧瑾瑜眼睁睁地看着景翊心满意足地把到手猎物压到床上,等到他正要动手享用时候,不慌不忙地干咳了两声。
景翊迷迷糊糊中没意,冷月却像是被一盆子凉水从头浇到脚,一下子醒过了神来。
当着王爷面,她居然……
一时羞恼,冷月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结结实实地把景翊踹了下去,“你混蛋!”
景翊翻了个身趴地上,幽怨地捂着摔得生疼屁股,“你才混蛋……”
冷月生怕他嘴里再吐出点儿什么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扯好就气急败坏地跳下床,揪着耳朵就把景翊拎了起来,一直拎到萧瑾瑜面前,“睁眼!说人话!”
“唔……唔?”迷迷糊糊地扫到萧瑾瑜那张没有表情脸,景翊眯成缝狐狸眼顿时睁得溜圆,“王王王王……”
萧瑾瑜冷眼看着他,“你是被狗咬了?”
“不是不是……你怎么这……这,这,这……这是哪儿啊?”
冷月下狠手把他耳朵又拧过半圈,“装!再装!”
景翊一手捂着生疼屁股,一手捂着疼耳朵,满脸无辜泪眼汪汪地迷茫看着四周,“谁装了……不是烤羊肉吗?”
冷月甩开他耳朵,狠瞪过去,“你不是想把自己一块儿烤了吗!”
“唔……为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小月,”萧瑾瑜眉梢微扬,“你刚才没对他脑袋下狠手吧?”
冷月一愣,“没有……吧……”
景翊立马应景地贴到冷月身边,整个人软塌塌地靠上去,把下巴颏粘到冷月肩膀上,“好疼……”
冷月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到底没舍得把他推开。
萧瑾瑜看向正使出所有赖皮本事以求活路景翊,“景翊,你真就只记得烤羊肉了?”
景翊可怜兮兮地点点头。
“烤羊肉之前呢?”
“点柴火。”
“再前呢?”
景翊摸上冷月细腰,“就你刚才看见那样……”
冷月黑着脸一肘子顶过去,景翊趴她身上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
“小月,”萧瑾瑜不疾不徐地道,“审问事交给你了……问清之后写成公文交给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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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瑜慢慢推着轮椅回寝帐,心里比去时稍稍安稳些了。
别不要紧,人没事就好……反正凭冷月审讯功底,过了今晚,景翊这档子事前因后果肯定能一清二楚。
他倒是惦记那三个已经死了。
依冷沛山对部下感情,同意剖尸可能甚微。
他确实有一纸公文强令剖验权力,但大敌当前,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冒动摇军心风险。
但楚楚说不无道理,既然这些人没有自杀理由,而从表面上看又只能是自杀,那确实应该剖开看看……
还是谈谈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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