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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有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马来福

    众人明显看到正在奔跑的李成梁一个趔趄,差点一跤摔倒。

    “殿下有命,敢不从尔!”李成梁立时回了。

    “这个李成梁,已近而立之年,还不知道庄重一些。”刘来教谕摇头不已,“一天到晚就在琢磨着吃肉喝酒,读书也是拿起书本便睡着,真是一言难尽。”

    看来刘教谕对于李成梁意见不小,认为他不是一块读书的料,在通惠书院只是为了混些吃喝。

    “非常之人,必行非常之事。”朱载垕并不以为意,“教谕请先给我这一行人,安排个住处可好。”

    刘教谕当然有求必应,在书院之中选了一个小四合院,将朱载垕一行人安排妥当。

    等他们将住处都收拾出来,李成梁也已经重新换过衣服,再次找了过来。

    “生员李成梁,正式拜见裕王殿下。”李成梁刻意强调正式两字,是为了替自己先前的莽撞收尾。

    “本王朱载垕,此次来通惠书院读书,你我便是同窗,还望共勉之。”朱载垕笑道。

    “生员不敢。”李成梁性格虽然有些不羁,但也不傻,这种话听听就算,“殿下但有吩咐,生员必尽绵薄之力。”

    初到通州,朱载垕便能碰到李成梁这位未来的将才,可是意外之喜。如果放过这位将来的名将,那就太可惜了。

    李成梁也有意巴结这朱载垕,他对功名也已经不抱希望,不如抱上裕王殿下这根大粗腿。

    两人颇有一见如故之感,倒是让田义有些心中不爽。他不知道为啥,殿下会对这个叫李成梁的假生员,如此客气。只看这家伙的谈吐,就不象是个饱读诗书的。只不过身为随从,田义不能干涉殿下的事。

    小丫头李彩凤却没这些顾忌,她一个劲的嚷嚷着,要去外面玩。

    “殿下,通州虽然不大,但也有些景致。在书院的对面,就有一座十三层文殊塔。”李成梁随手一指对面,“想必殿下来时也已经看到,此塔雄视通州,百里风物,无不尽收眼内。”

    通州塔很是有名,朱载垕在京城就听人说起过。通州塔也叫燃灯佛舍利塔,建于南北朝的北周时期,到大明也已经建成了一千余年。

    塔高十三层,八面玲珑迎八面来风,一层一景,心胸渐次开阔。

    朱载垕来到大明的这些天里,就一直没能放松过。现下登上这古佛塔,不由得放开自己的性子来。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涛涛……”朱载垕一时兴起,却念起了这首前世领袖的沁园春雪,一下子惊呆众人。

    只是朱载垕也醒过味来,及时的闭了嘴。

    刘来教谕也跟着朱载垕登上塔顶,这时听到半首不到的沁园春雪,已经激动的不能自已。

    “好词、好词!”刘教谕用力拍着塔的扶手,几乎要将这手腕粗的木头拍断,“用词简约豪放,文达、意达、气势也达。殿下只此半首雄词,已足可震惊大明诗坛!”

    李成梁背着几个人,并没出声。

    却听李彩




第31章 有信有义
    看大家都盯着自己,朱载垕觉得拂了众人的意显然不好。

    但真的一点不改的念出来,那就有点吓死人了。

    当下略一沉吟,才接着念道:“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将奇志立更高。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

    而后朱载垕便闭口不语,还是个半首词。看得众人大眼瞪小眼,有些莫名其妙。

    “今日才气用尽,实在是作不出来下半首词,大家还是饶了我吧。”朱载垕对着大家尴尬一笑道。

    这不是念不出,而是真的不敢。

    前边还能自己改动下,不犯什么忌讳。后面的‘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一出来,必定大家会被吓的四散奔逃。

    如果被传入老爹嘉靖的耳中,更了不得。看什么今朝老子还没死,这逆子就敢看今朝数风流,是盼着自己早日驾鹤归西吗后果不堪设想。

    死倒不一定,朱载垕被废掉王爵,然后一直圈禁到死是没问题的。

    刘教谕摇头叹息,“真是可惜了,殿下如此文才,竟不能尽全功。这首词雄奇伟岸,即使是半阙也足以流传天下,让人叹为观止。下臣先恭喜殿下,从此文名动四方。”

    朱载垕张口结舌,他也没想到,一时兴起会有这个结果。

    刘教谕这么说,必然事后会抄写下来传看于他人,显然也是个会做人的。

    李成梁却认为,朱载垕的这半阙词是送给自己激励自己的,心里感动不已,手指握拳又放开,显是紧张激动的很。

    “殿下厚爱,李成梁愧不敢当!今日闻听殿下雄词半阙,足慰平生!”李成梁当下对着朱载垕大礼参拜道:“明日我就回铁岭投军,他日若能侥幸得成功业,当再谢今日提点之恩。”

    李成梁可不是一时冲动,朱载垕是裕王,也是陛下的嫡长子。虽然能不能被立为太子,确定性还不大,但朝中支持者众多。

    只要自己打上裕王的标签,还怕到了辽东没人提拔吗。

    田义在一旁直撇嘴,又一个很会来事的。

    “李兄快些起来。”朱载垕连忙将李成梁扶起来,“你若成就功业,又岂是我能料到的,完全是你自己的本事。大明这些年来,受南倭北虏之扰,国力极为疲惫。不是为了朱家,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天下百姓。望李兄戮力而为,做个大明的飞将军。但有李兄在,便不叫胡马度过阴山。”

    “但有龙城飞将在,不叫胡马度阴山!”刘教谕击掌道:“殿下说的好!李成梁,你可不要辜负了殿下如此高的期许。他日提起你来,我曾做过你的教谕,也是脸上有光。”

    李成梁哈哈大笑,“定不让教谕丢人便是。”

    几人从塔上下来之时,天色已经显暗。这年头既无网络,又无手机,大家除了吃吃喝喝,听个戏把个妹,就没别的娱乐项目。

    当下李成梁去召集来书院之中不多的几个生员,与朱载垕一行人汇合,便去了北门外的通济坊。

    通济坊可不是酒楼,而是一条浮在运河上的画坊。

    这里靠近京城,又是糟运的最北方港口。凡是要从南边运往京城的货物,无不是从这里上岸。

    去年之时刚刚乡试会试,因此今年书院里的生员只有了了几个人而已。

    其中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名叫沈一贯,与李成梁的关系还可以。朱载垕席间观察,发现除了李成梁与沈一贯之外,其余生员并无多少见识的想法。

    “诸位生员,裕王殿下此次就读于书院,是我通



第32章 一条退路
    朱载垕无奈,后世的史书上,李成梁可是左右辽东数十年的能臣猛将。说他是一门忠烈也不为过。

    谁知道见了真人,竟然是这么一个惫懒性格。

    “田义。”朱载垕叫来田义,取了一千两银票。

    将银票交到了李成梁的手中道:“李兄诙谐多智,不是常人。此去辽东白山黑水,想必险阻很多。我能帮你的不多,只有这些银子,请李兄拿去花用。若是在辽东有什么难处,也可给我写信。”

    朱载垕是极力想结交这位将来的大将之才,这可和他将来的布局有关。

    王直算是他在海上布置的一粒棋子,李成梁则是辽东的棋子。

    依仗着自己皇子的身份,对这两人结以恩义,再加共同的利益捆绑。有了这些人,便有了将来撬动大明的支点。

    对谁都能嘻嘻哈哈,李成梁对朱载垕这个少年皇子却笑不出来。

    “殿下……”李成梁感觉自己好象不会说话了,“李成梁本是铁岭卫世袭指挥佥事,因家道中落,不能到兵部承袭父职。有了殿下这些银子,成梁明日便能去兵部报备,回辽东任职。”

    朱载垕吃了一惊,“你是世袭的指挥佥事,怎么能到书院这里读书”

    大明的政策很是奇葩,象工匠、军人、御医等许多职业,居然都是世袭的。这要是想代代都技艺精通,那只能看遗传基因了。而且这些职业者,一般不能改行,都是生下来就注定的。

    象李成梁这样,跑到书院里穿着儒服的世袭军人,简直有点骇人听闻。如果被人揭穿,杀头不一定,流放数千里是跑不了。不过李成梁也可能不在乎,因为他老家就是辽东边地,再苦也苦不过铁岭卫。

    “只因家中贫寒,到兵部报备承袭父职,还要交一笔承袭银子。”李成梁苦笑道:“又不想流落街头,便只能在通州这里做些苦工挣些饭钱。若是有个读书人的皮,工钱还能多些。所以就硬赖在书院之中,做个假读书人了。”

    田义在旁边直翻白眼,怪不得这家伙总混吃混喝,也是个穷苦人出身啊。

    朱载垕只知道,原来的历史上,李成梁是到了四十岁,才承袭了父职的。现在的李成梁要年轻的多,还不到三十岁。因此,他对李成梁的期待也就更大。

    “你能坦诚相告,足以证明我没看错你。”朱载垕拍拍李成梁的肩头,“有些读书人,四十多岁才能皇榜高中,你如今不到三十,正是当时。”

    “日后殿下但有吩咐,李成梁哪怕肝脑图地,也决不会皱一皱眉头。”李成梁躬身沉声道。

    朱载垕哈哈轻笑,“肝脑图什么地,我又用不着造反。”

    想一想裕王是皇长子,朝中有得是人支持巴结,他这话说的还真有些歧意。当下尴尬一笑,不再多说。

    次日一早,李成梁便拜别了朱载垕与刘教谕,去京城兵部报道。

    而朱载垕,也正式的在通惠书院里的一个小院子住下。

    “让孟冲招些流浪少年,在皇庄里教他们读书认字,过些日子我有用处。”朱载垕对田义吩咐道:“再找些城里的闲汉,打探些京城中的消息。每天京中事无巨细,都要报给我知。”

    田义立时答应一声,派人送信给皇庄里的孟冲。

    这个年代,既无报纸也无广播、电视、网络,想知道些消息,只能通过朝廷的阺报,还有就是口头传言了。

    阺报朱载垕倒是能找到,只不过那个太慢,能登上阺报的消息基本都是过时的。

    离开京城,



第33章 有声阅读
    在京城之中,严世藩跟老爹严嵩谈过之后,一下职便回到府中。

    好友罗文龙也住在严府,严世藩就去找罗文龙。

    下人摆上酒菜,两人对坐小酌。

    “文龙,这次又是没能将裕王奈何。我爹说,陛下对于裕王还有些愧疚,我们不能操之过急。”严世藩可惜道:“如此一来,只能先放一放。不如先拉拢朝中的重臣,也好为将来做个准备。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裕王做了这个太子。”

    罗文龙笑了笑,才道:“小阁老,你与我讲朝堂上的事,可不是我的专长之处。朝中之事,全凭阁老与小阁老作主。若有事,便吩咐我去做就好。不过,小阁老刚才说的很对,不妨先从拉拢朝臣做起。陛下身体康泰,大行之日还早。若是朝堂之上,将来都是支持景王的大臣,那大位也跑不掉。”

    严世藩得到罗文龙赞同,便有了更多信心,“你在海外,可有何新鲜事。东南那些家伙,整日里抗倭抗倭的喊着,却也没见倭寇减少,反而越来越多。反倒是你,一介儒商,在海外行走如常。比这帮废物强的太多。”

    “倒是真有一桩新鲜事。”罗文龙略一思索,便说起一段闲话,“那被人称为五峰船主的王直,听说他的手下徐海反水,硬是一下子分走了他三分之一的人马,如今成了海上仅次于王直的大势力。不只是倭人在看王直的笑话,还有几股海上的势力也在看笑话。”

    “这位五峰船主真是倒霉,如何会养了这么一只白眼狼,真是好笑。”严世藩失笑道。

    “谁说不是。”罗文龙也面露不屑道:“早年间,这徐海叫徐和尚,法号普静,也曾在我府中做过清客。只是后来他叔叔找他,便从我府中不告而别。我也是后来经商,才从他人口中得知,徐居然在海上做了巨盗。”

    “哦你竟认识徐海此人。”严世藩眉头一挑,“如果罗兄能将此人骗杀,那就是大功一件!”

    罗文龙一怔,有些为难道:“小阁老,不是我拂你的面子。徐海虽然做人不怎么讲究,但是对我还是有不小的帮助。当初如不是他介绍,我也不会认识萨摩国守护岛津贵久家主,更不可能给小阁老赚来大笔的银子。”

    严世藩一听,里面居然还有这层关系,说起来也是自己的利益啊。

    想了一想,他才缓声道:“银子是不错,但是不能忘了咱们立身的根本是什么。你既然与这什么岛津贵久有了联系,那杀了徐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是徐海与这倭人关系不错,也不过是利益使然。”

    接着又道:“徐海劫掠沿我大明沿海,背后少不了这倭子支持。如果我没猜错,徐海的老巢就在这所谓的萨摩国吧如此狼子野心之辈,用不着有什么顾忌,只要有足够的好处,就是让他把老娘卖了,他也会干的。”

    严世藩很清楚这种人,因为他自己也是同类之人。

    罗文龙见严世藩决心已定,便不再阻拦,“如此也好,江海豪雄不读圣贤之书,多是尔虞我诈之辈,对他们也不必讲什么信义。只是徐海在海上势大,又从未独自外出,想要骗杀他,可不容易。”

    “其实这也容易,胡宗宪不正在招安王直此人,据说颇有松动。我给胡宗宪写封信你带去江浙,也以招安之名许给高官厚禄,骗徐海接受招安。一但此人势单力孤,便可动手除去。你觉得如何。”严世藩沉吟着道。

    苦笑一下,罗文龙拱手道:“小阁老神机妙算,是连我也算进去了。既然让我送信给胡巡按,想必联



第34章 另有所图
    自此之后,刘教谕便每天上午用一个时辰的时间,给朱载垕读书。

    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刘教谕如此做是费了不少脑细胞的。

    对此,朱载垕并不反感。哪怕刘教谕动了攀附的心思也无伤大雅,这样的人能用心做事,将来用起来顺手就好。

    除了每天读书之外,朱载垕便带着田义等人,在通州城中各处游览。通州城在这个时候,算得上繁华,但在朱载垕看来,也就那么回事。

    东南的槽运货物,络绎不绝的运到通州码头,便又由陆路转运京城。

    朱载垕注意到,在码头上的挑夫不下万人。这年代可没有什么大机械,可以从船只上往下卸货,完全都是靠人力,一点点的运下船。

    而通州城中有几大仓库,各地运来的粮秣银子,都集中搬入仓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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