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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抛弃了我却还妄想撩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弦外听雨
但她只是个特例,离开泖河村后,直至现在,她知道越是大门大户,规矩越多。
倘若爹娘在世,她或许与陆宴初都不会有任何交集,所以她又能对慕春说什么呢?
“爹说,他想在离开京城前看我办完亲事。”
豆苗儿扯扯唇,自是看出她的意志阑珊,只能宽慰:“等成了亲,接触多了,或许你就会喜欢世子。”
“喜欢?”沈慕春托腮,指腹轻点脸颊,陷入思考。
与此同时,福宝与学成在将军府玩的不亦乐乎,压根不想走。
母子二人顺其自然留下用午膳。
四人落座,看着满桌丰盛的美食,福宝十分感动,捧着碗大块云翳,直嚷嚷着晚上也不要走,他再也不想喝那些汤了。
豆苗儿哭笑不得,深以为然。
用完午膳,沈慕春去内室洗漱,人掀帘入内,不过须臾,便听婢子一声惊呼。
外面的豆苗儿并两个孩子急急闯进去,婢女正跪在晕倒的暮春身边,想把她搀到床榻。
忙搭把手,众人慌乱安置好沈慕春,令奴仆去请御医。
闺房内,沈学成趴在床榻哭鼻子,福宝也不停揉眼睛。
豆苗儿尽量保持冷静,蹙眉问她贴身婢女,才知御医换了好几个,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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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病情,都是同样答复,说没有大碍,无非身虚体弱血气不足之类。
站在不远处,等御医过来的同时,豆苗儿无计可施地怔怔望向榻上的沈慕春。
脑中恍恍惚惚的,突然生出个荒诞的想法。
却又感到不可思议。
当初她也这般认为自己不过是身体羸弱,休养不够。孰知却是……
御医极快到来,放下药箱,诊脉,一番忙碌,依旧是那番说辞。
也是,毕竟这些症状,确实就像亏了身子似的。
送走御医,豆苗儿等了会,不见沈慕春清醒,便暂时将福宝留在这里,决定先回一趟家。
一路面色严肃的催促马夫快些,豆苗儿迅速拿了木念珠,再度折回将军府。
果不其然,一入府邸,就感觉腕上念珠有了反应。
但这暂时并不能说明什么。
枯坐着等沈慕春清醒,豆苗儿不停思索着这件事的可能性。
或许她应该写封信,加急送入扬州,请道徵大师亲自走一趟?时至今日,她依旧记得道徵大师当年的言语,他说这邪术分明已失传数百年,既然突然现了世,那害了她的人与慕春会不会是同一个?自然,这个假设的前提是先确认慕春究竟有没有被夺福。
足足昏迷三个多时辰,沈慕春才在众人期待下幽幽转醒。
天色渐暗,豆苗儿仔细打听这阵子她的病情与症状,直至前厅奴仆传讯,道是首辅亲自来接她与福宝,马车就候在府外。
豆苗儿告辞,声称择日再来,然后满腹心事地牵着福宝离开。
一路无言,福宝皱着眉头,受氛围影响,很是挂念慕春姐姐的身体。
两人出府,上马车。
一家三口沉默无言。
陆宴初绷着脸,双臂环胸,看看福宝看看豆苗儿,等着他们自行认错。
孰知等了又等,竟毫无动静。
他清嗓咳嗽一声,摆出谱:“你们今日是不是过得很愉快?”
福宝觑向娘,讪讪答:“还好还好。”又迅速报告道,“爹,慕春姐姐真病了,中午晕倒了好几个时辰,娘和福宝可担心了。”
闻言蹙眉,陆宴初不好再摆脸色,“怎么回事?”
“不知道。”
陆宴初只好问豆苗儿:“她怎么了?”
愣了下,豆苗儿迟钝地望向他双眸,缓慢答:“说是身虚体弱气血不足,但有些奇怪……”
“是奇怪。”陆宴初低声呢喃,“不如再请几个御医瞧瞧?以落了病症,却没诊出来,这时间一久,怕是有些麻烦。”
敷衍地点点头,豆苗儿面色纠结,心情顿时跌落谷底。
回到府邸,她马不停蹄写信,当晚唤来李韬,将信匆匆送去扬州。
她的举动自然瞒不过陆宴初眼睛,却没过多盘问。
因着慕春生病,陆宴初自然不好将她留在府邸调养身子,叮嘱她几句后,便彻底放养了。但每日一汤却改到了晚膳,由他亲自监督执行,豆苗儿心底搁着要事,哪有闲情与他抬杠计较,喝得煞是痛快。
绝对有猫腻。
陆宴初眯了眯眸,决定暂且按兵不动,暗暗观察她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接连四五日,豆苗儿在将军府与首辅府邸之间来来回回。
原先只是怀疑,如今竟有了几分把握。
慕春的症状,仿佛与她当初如出一辙。
从扬州上京虽简便,却要耗时数日。
苦等七八天,道徵大师终于来了。
一刻都等不得,豆苗儿带着他调头就去将军府,八字一合,面色一瞧,可不就八九不离十吗?
不敢立即跟慕春言明,豆苗儿沉重地带道徵大师回到府邸。
两人阖门,在绿韶院陆宴初的书房内商议。
“大师曾说,邪术失传已久,况且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得逞,可我与慕春又怎么会?能确认是同一人所为吗?”
道徵大师神色疲惫,连日赶路,他整个人状态都有些恍惚,喝了半杯茶,稍微提神,他坐在椅上暂歇,叹气道:“几百年都没出现,老衲自是以为当年销毁的很彻底。至于是不是同一人,老衲也说不准,只是这人恐怕并不敢大肆宣扬?因此,是同一人的机会很大。”
“慕春差不多已订下亲事。”顾不得找出始作俑者,豆苗儿提到另外个严峻的形势,不停地书房走来走去,“我实在担心她,所以私下找了个机会,基本确定,她那位未婚夫却不是什么天生福运之人。”顿时有些难以启齿,豆苗儿愁容满面,“大师,除却那个法子,还有没有旁的解除邪术的方法?”
道徵大师摇头:“天地阴阳,互为弥补。老衲实在愚钝,只听从前的老方丈无意间提及过几句,因觉得稀奇,所以年轻时查过些残页,但……”
豆苗儿不知如何是好:“倘若能找出那人呢?”
“自然可行。”
可找出那人哪有这么简单?豆苗儿急得心烦意乱。徘徊良久,她明白徵大师连日赶路实在辛苦,便让奴仆领他去准备妥当的客房歇息。
陆宴初早已回府,因豆苗儿二人霸占了书房,他只好去福宝房间,在灯下教孩子写字。
“你娘近日是不是有些古怪?”埋头附耳,陆宴初与孩子悄悄打探消息,“那位道徵大师……”
福宝抬头,认真地盯着爹,恍然大悟道:“哦,大师福宝见过的,福宝生病时,娘带大师到书院,然后福宝就和娘上京了。”
自然联想不到这两者之间的关系,陆宴初皱眉。
时辰不早,怕熬坏孩子眼睛,陆宴初抱着福宝去洗漱,哄他睡下后,他回到寝房。
内室悄然无声,一盏青灯幽幽泛着橘色光晕。
陆宴初轻手轻脚踏入门槛,视线逡巡,看见她托腮坐在长椅。
“怎么了?”站在她背后,陆宴初不由担忧的问。
吓了一跳,豆苗儿猛地挺直脊背,扭头望向他,拍了拍胸脯,一副受惊的样子。
陆宴初狐疑地坐在她对面,面色略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豆苗儿眼眸飘忽,讷讷道:“就是……”
“就是什么?”
“担心慕春。”
陆宴初定定望着她眼睛,知道她一定在说谎,她这幅心虚的样子真是藏都藏不住。
“洗洗睡吧!我困了。”豆苗儿生怕他问东问西,猛地起身,往床上躲。
关于此事,她自然心虚。
毕竟扯上慕春,就会连带着扯出她以前的那些陈年往事,无论他们现在如何,要提及过往,她终是心虚,陆宴初少不得生气。
用被子盖住头,豆苗儿盯着半空,敏感察觉陆宴初在站床畔站了好一会儿才走。
松了口气,豆苗儿擦了擦额头冷汗。
仿佛躲过一劫。
约莫一盏茶,床榻边微微往下凹陷,是陆宴初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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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回来。
豆苗儿用力闭上双眼,装睡。
侧眸盯着昏暗中她朦胧的轮廓,陆宴初怎么睡得着?他眸色一暗,不懂她这些日子心惊胆战究竟是为什么。
为了沈慕春?
深吸一口气,陆宴初嗫嚅唇瓣,想让她别装了。
忍了忍,忍了下去。
睁眼到夜半,陆宴初起伏的心绪渐渐平静,将所有有关的线索试探着串联在一起。他只能确定一件事,道徵大师的到来,绝对另有深意。
究竟是什么事,才能让她竟然守口如瓶,连他都不能说?
不得不说,陆宴初十分介意。
整夜未眠,到了上朝的时辰,陆宴初掀被起身,坐在床畔盯着她看了半晌,心知肚明,她昨夜也没怎么睡着。
既心疼又生气,陆宴初冷脸离去,脚步声比往日沉重。
待一切动静消逝,豆苗儿缓缓睁开双目。
怎么办?要坦白从宽吗?
辗转反侧,牵扯到伤口,她“嘶”了声,忍痛起身。
道徵大师醒得早,待男主人陆宴初离去,便候在绿韶院檐下等她。
豆苗儿遣退婢子,在她们视线范围之内,与道徵大师坐在凉亭下说话。
“施主没有向首辅提及过此事?”
豆苗儿讪讪然:“我……”
了然于心地睨向时不时朝此处投来目光的婢女们,道徵大师叹气,提点她道:“施主心浮气躁,首辅想必已经瞧出了端倪。而且老衲突然冒昧造访,似乎也引起了他的怀疑。”
一语中的,豆苗儿闭上双眼又睁开,她明白,陆宴初只是关心她,但……
第72章
思来想去,豆苗儿决定告诉沈慕春真相。
“夺福”此术邪祟,连道徵大师都不知如何操控操作,实在防不胜防。
至于慕春知道这件事后会如何选择,豆苗儿心里没谱,毕竟晋阳候侯府世子并不是天生福运之人。
“老衲昨日反复掐算沈施主生辰八字,她命里是大富大贵之人。照理说遇到什么危难都能逢凶化吉,可‘夺福’是人为破坏天生福运和人生轨迹,能不能平淡渡过需看天意,再就是她自己。”道徵和尚眉毛稀疏泛白,透着一股平和之气。
豆苗儿轻叹,继而联想道:“先是我,后是沈慕春。有没有可能还有其他受害人?”
神色沉郁,道徵和尚眸中流露出不忍,颔首赞同:“这个几率很大。”
“按照大师说法,既是夺,便会有反噬。算算时间,从我开始,已有些许年,作恶的人依旧在作恶,难道没有反噬吗?”
茶杯上的水汽氤氲,道徵和尚摇摇头,眉宇间闪过一丝困惑。
半晌,他斟酌着答:“施主当年若性命不保,反噬一定会很快。夺福讲究的是循序渐进,可此次沈施主的症状来得既凶又猛,老衲猜测,有没有可能就是同一人所为?当反噬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此人便慌不择路苟延残喘?”
豆苗儿垂眸,暗暗思忖。可想来想去,都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所以真的就没办法找出这人?
“千年前,三大邪术为祸人间,因手段极其残忍,很快被朝廷明令禁止焚烧,一时之间,消失殆尽。”道徵和尚慢慢回忆着道,“这些年它们是否重出过江湖,老衲不知,但如今却现了世。关于三大邪术的文献老衲只看过寥寥几张残页,皮毛而已,但依据古往今来所有的歪门邪道来看,无非是在生辰八字或者受之父母的身体发肤上大做文章。”
“生辰八字?”豆苗儿轻喃,“泖河村不过是个小地方,难道说?”
“施主如今贵为首辅夫人,老衲倒有个主意。”道徵和尚略压低嗓音,侧耳与她道,“施主可以不经意的向各府夫人们打探打探,在京城之中可否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过。”
这确实是当前唯一的一个方法,假若还有其他受害人,把这些受害人放在一起去分析,很有可能找出些许线索。
豆苗儿眼前一亮的应下,与道徵和尚分别,她决定回房间拾会儿便去找慕春,然后将此事完完整整与她说个透彻,只希望她能相信这番匪夷所思的话!
因着慕春反反复复的病情,学成近日依旧没来上课。
豆苗儿让婢子把福宝带来,母子二人整理一番,已临近午膳的点儿。
福宝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顿都马虎不得。豆苗儿吩咐厨房,做几道简单的家常菜,他们用过午膳后就去将军府。另外,豆苗儿又专门令他们做顿素斋送去给道徵大师,他是她邀请到这里的客人,自然不能怠慢。
脑中关于“夺福”的事情挥散不去,豆苗儿心不在焉吃了点儿,便放下银筷等福宝。
知道要去找慕春姐姐和学成哥哥,福宝没有像往常般挑食,他专心往嘴里扒饭,吃得津津有味。
好笑地看着孩子,见他吃得差不多,豆苗儿打了热水,去隔间洗漱,方出来,就见管家李韬风风火火赶来,一副大事不好的模样。
怕福宝听不得,豆苗儿皱眉,匆匆踏出门槛走到廊下远处。驻足,抬眸盯着额头直冒汗的李韬,她用眼神询问催促。
“不好了夫人,首辅似乎被打受伤了。”
“被打?”豆苗儿瞪圆了眼睛,又气又担心,还十分不可思议,怎么就被打了?
“是,不是……”喘着气点完头紧接着又摇头,李韬“哎”了声,解释道,“夫人,听口信说事情是这样子的,今儿上午曹大人到内阁办事,不知是票拟什么,与肖阁老起了冲突,两位大人都将近半百,越吵越凶,各不相让,红着脸脖子粗的就打了起来,侍卫闻声赶来,可两位大人并不听劝,丝毫都不怕地继续闹腾,侍卫举着刀蒙了眼,两位都是朝中重臣,如此不顾形象的扭打在一起,分都不分开,他们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然后首辅就去劝架?误伤?”
“没错没错,事情就是这样!”
豆苗儿着急:“那你倒是说清楚,他伤势严重吗?现在人呢?”
李韬急急点头:“就是还不太清楚情况,已经让府里的人去问了,听说被砚台还是花瓶砸到了脑袋,鲜血汩汩往下淌,两位厮打的大人当场震住。”
鲜血直流?这还不严重?
豆苗儿红着眼转身就往外奔,李韬紧跟着忙追上去:“夫人您去哪儿,首辅现在在内阁,您去了也进不了啊!”
那怎么办?干着急地拧着双手,豆苗儿忍不住焦急与担心,抬高嗓音道:“那你还等什么?直接让人抬一顶软轿去把他接回来,都受伤了总不能还办公吧?再者都不知道伤势严不严重,砸到了脑袋,这脑袋有多重要,可别被砸坏了吧!”说着揉了把眼睛,哽咽道,“都说了鲜血直流,我看八成不轻,你说这么多侍卫,他逞什么能?吵红了眼的人还能听




她抛弃了我却还妄想撩我 分卷阅读104
他劝?你说他是不是傻?”
额上冷汗直流,李韬不感应声,只急急往外退,嘴上道:“是是是,这就去抬轿子接首辅回来,外面危险,夫人您就在府上等着!”
气极地揉走眼泪,豆苗儿跟上去,亲眼看着轿夫手脚麻利地出府。
在府邸正门檐下走来走去,她死死盯着巷口方向。
一会儿想等他回来非得好生说教说教不可,一会儿又想只要他能平平安安回来就什么都够了。
越等越害怕,豆苗儿靠在石狮上时不时地抹眼泪。
好几次软轿从巷口慢悠悠走来,她昂高了脖颈守着,却都不是。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一顶棕灰色软轿出现在遥远的巷子口,这一定是了!她抬袖胡乱擦了擦眼睛,提裙下台阶,迎上去看个清楚。
没错,李韬跟在旁边走着呢!
看情形似乎不是特别糟糕,豆苗儿快步过去,看了眼软轿,问李韬:“没大事儿吧?”
“无碍。”听到她嗓音沙哑,陆宴初立即推开轩窗,抢先回答道。
两人目目对视,陆宴初挂在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她眼眶通红,明显哭过的样子,一时心疼且恼怒,陆宴初顿时皱眉,盯着李韬沉声责备道,“不过区区小事,你这张嘴能不能有个把儿?怎么有事没事全往夫人那报告,谁给你的权利?你就故意让她……”
“你骂他做什么?”豆苗儿仰头瞪着他,他脑袋裹着白纱布,足足绕了几圈,额头处的纱布隐隐染了一点淡红色,这叫区区小事?那大事还得了?
李韬张了张嘴,把头埋低,左右为难,尴尬得很,也不知如何是好。
陆宴初怔了怔,有些委屈,她现在竟然为了李韬凶他?
“我没骂他,再说,说两句怎么了,谁叫他急慌慌就到你那胡说八道。”眸色深深地盯着李韬,陆宴初不悦地嘀嘀咕咕。
“这叫胡说八道?”见他说话清清楚楚条理分明,豆苗儿知道脑袋没坏就够了,她深呼吸一番,冷言冷语道,“这可真的不能再真了,照你说法,他什么都不能告诉我?什么都该帮你瞒着我?你到底想瞒我些什么?难道我在这个家里就连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
“谁这样说了。”陆宴初头疼,让轿夫们把软轿落地,他要出来。
“放他下来干什么?”豆苗儿蹙眉,遏止他们动作,“抬他进府。”
轿夫们才弯腰,又绷直了身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听了夫人的话。
陆宴初正欲不平,一顶软轿从后方缓缓行来。
“哟,是首辅和首辅夫人。”轩窗推开,一中年胖脸男子将头钻出来,笑眯了眼睛与他们打招呼,旋即关切道,“首辅额头没事吧?”
讪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无碍,陆宴初意思意思地颔首回礼。
坐在轿子里面的是同住一条巷道的刘知刘大人,他看夫妻二人面色不对,纵然有好奇打听的心思,也不好杵在这儿不走,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刘知心知肚明地捋须,将纱帘掩上,告辞走了。
“进府说!”陆宴初扶额,知道这出恐怕一时半会完不了,但来来往往多是朝中同僚,他哪丢得起这个脸?
豆苗儿理解是能理解,只是有些气不过,又瞧他伸手触碰额头,怕是疼了痛了,心内突然又止不住地自责心疼。也对,秋后算账什么的,也应该再检查检查他伤势,等他好些再调教也不迟。
睨了眼轿夫们,他们顷刻心领神会,把软软稳稳抬入府邸。
停在绿韶院门口,陆宴初才被允许下来,他早不气了,想想她哪样都是为他好。
“我头上的伤真不碍事,能走能跑,你这太夸张了。”陆宴初笑着与她说话,却见她面上严肃不减,理都不理地搀着他往内行。
陆宴初默了会儿,低声道:“你伤势都没好,御医让你好好养伤,少出门少动气少伤神,你哪样做到了?最近些日子你进进出出,我看你都忘了你肩上的伤了,等下进屋,我再给你看看伤口愈合的怎么样。”
“能不能安静会?”豆苗儿绷着脸,“你真吵。”
陆宴初无语,他静静盯着她,她权当视若无睹,好吧,敢情是只准她数落他,轮到他说两句,她就嫌吵了?
第73章
来香不知用什么借口哄住了福宝,居然没有出来闹腾,豆苗儿大感省心。
将陆宴初扶回寝房,豆苗儿睨他一记,让他坐在软塌,作势要拆他头上的纱布。
按住她动作,陆宴初拧眉望向她,嘴角往上扬,略有几丝薄薄撒娇的意味:“这才止住血呢!”
对上他漆黑的眸,豆苗儿轻咬唇瓣,回手拢进长袖,偏头赌气道:“我看是你不敢让我瞧你伤势吧?”
“哪有?”被猜中心事,陆宴初只好硬着头皮把脑袋凑过去,一副乖乖巧巧任人宰割的样子,“看吧看吧,你看,我跟你说,伤并不严重,就一道小口子,破不了相。”
“谁要管你破相还是不破相。”
“怎么不管?”陆宴初好笑地去拉她的手,“夫人若不管我,还有谁能管谁会管?”说着,顺便得寸进尺地要环住她腰。
严肃谈问题的时候,最讨厌动手动脚了。
豆苗儿推开他,面上气恼。
“嘶”了声,陆宴初顷刻抬手触了触纱布,面颊揪成一团,似是被她推避的动作弄痛了伤口。
“怎么了?”豆苗儿一惊,登时不敢再乱动,任他搂腰一把将她缠住,也不知他究竟是疼了还是故意对她使苦肉计。
将头埋在她胸前,陆宴初舒服地喟叹一声,“阁老年纪不小,力气居然不可小觑,好在砸来的只是一枚小印章。”不等豆苗儿接口,他迅速道,“不过此时此刻依偎在夫人温暖的怀抱,便哪里都不痛不疼了。”
“我又不是止痛药,少来这套。”豆苗儿嘟嚷了一句,低眉盯着他头上纱布,知他假装风淡云轻,就不再强行看他额头,毕竟御医才处理好的伤势,她若不分轻重地揭开,指不定又要流血。
“我跟你说。”豆苗儿心疼地望着他,眸中闪过一丝黯然,她情绪突然低落,嗓音也变得很是沙哑,“你能不能好好保护你自己,上次……”不愿提及陆文晟那家子的事惹他心累,可今日不与他说清楚,她不能安心。吸了吸鼻子,豆苗儿接着道:“你知道吗?你若有什么闪失,我怎么办?福宝怎么办?最紧要的是福宝,他那么小,他真的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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