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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同莫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好好吃饭
她们出来的那家店也差不多要关门了,老板娘在银台前面拾着向后头喊了句。
“莫晓,可以下班了噢!”
看到莫晓背着个双肩包走出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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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邢北真的相信了,这家伙不是一般人。
“王姐,那我先走了。”
“哎,等等。”老板娘从银台下面拿出了一袋水果交到莫晓手上:“拿回去吃,不许说不要,不要你以后别来上班了。”
莫晓挺不好意思的笑了,乖乖的接过去:“谢谢王姐。”
“你别舍不得吃啊,都是没卖完的。走吧走吧,太晚了,快回去。”
邢北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个小朋友朝老板娘挥挥手。
走出好几十米远了才停下来打开那个袋子,把里头一盒草莓拿起来认认真真的看了看,然后心满意足的又放了回去,脚步轻快的走了。
星期三晚上邢北的乐队在新开的一个livehouse有一场三首歌的表演时间,他们是倒数第二支上台的乐队,场子里气氛已经非常热了。
他们先唱了几首乐队的老歌,最后一首用了最近的新作。
第二首歌中段时邢北被台下狂热的呼唤声喊的神亢奋,鼻息里全是场子里喧闹的热情,四处都是炸裂的音符。难以言表的激烈情绪从他的胸口迅速的爆裂开来,他脱了身上的衣服扔到台下,光着上身弹着吉他,硬木制的琴身贴着他赤裸的皮肤,他在聚光灯下快乐的歌唱,畅快的流汗,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在嘶吼中耀眼夺目。
邢北闭上双眼感受这充满生命力的,生机勃勃的时刻。
他爱极这样的时刻。
表演结束后他光着个膀子回后台想找件衣服穿,小鱼和阿彭都表示谁能想到你浪到在台上脱衣服,要穿只有我们身上的了,这样间接男男授受不清是不是不太好啊?我们可还是清白之躯!不能随意被你这情场鬼见愁给糟蹋了!
闹归闹,好歹还是给他找了块大一点的毛巾,邢北聊胜于无的搭在肩膀上坐在那儿拾乐器。
“邢北,这是你的衣服吧?”一个个子高挑,眉目亮眼的男孩子迎面过来,手上还举着邢北刚才扔到台下去的那件外套。
“啊是我的,谢谢。”邢北正愁一会儿出去怎么办呢,这个月份光着个膀子满大街溜达估计没走两步就该有人围观了。
在他要接到那件衣服前,男孩子的手又缩了回去。
“诶,不能白白还给你啊?”对方言笑晏晏的把衣服往自己怀里一抱,神情有些妩媚的说。
这气氛有点儿奇妙啊,几个跟邢北挺熟的乐手开始起哄。
“哟邢少,人家不肯就这么还给你,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啊。”
“就是,这衣服就跟绣球的性质是一样的,你抛出去砸到人家了那就是天降良缘,你还不得以身相许啊?”
“哈哈哈,我看也是,人家这是拿着信物来千里寻夫了。”
邢北从来不是个扫兴的人,看着他们起哄的高兴,也不拦着,翘着的二郎腿也不放下了,笑着抓了把汗湿的头发问对方。
“是啊,那要怎么才能还给我呢?”
“不是有人说了吗,这衣服就是绣球,你砸中我了,就得以身相许,做我男朋友。”
那男孩子在众人的一片口哨声中把衣服抛还给了邢北,毫不扭捏的说道。
邢北一把接过来,甩掉毛巾,慢条斯理的套上衣服,他那双最是动人,夺人真心,要人性命的桃花眼,闪着危险的笑意打量对方:“你难道没听说过,跟我谈恋爱的都好不到一个月的吗?”
“那是因为你没碰着我。”
后台这帮看戏的人完全被点燃了,此起彼伏间全是起哄和叫好声。
挺有意思。
要不是他最近实在没什么心情谈恋爱,可能还真就考虑考虑,这个类型的他没谈过,看脸反正也算是达到他的美人标准了。
“衣服谢了,下次请你看我们演出。”
“真不和我试试?”
“要是下次你再被我衣服砸中的话。”
小鱼和阿彭打算跟其他乐队的人一起去喝酒,邢北没那个兴致,懒洋洋的还坐在后台的休息区跟他们道了别,想着到底去哪儿再找个长期稳定的贝斯呢。周有容退队之后他们最近的演出都是临时约的单人贝斯手,钱不钱的不提了,为了配合的默契点每次都要提前不少时间合练,怪浪力的。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手机的通讯录,思考可以找的新成员,心里一片烦躁。
“咦,你还没走啊?”
邢北最近对这个声音已经耳熟到有疫力了。
他只有一个疑问,莫晓到底是打了多少份工?
怎么哪儿哪儿都能碰到他?
这是这周的第几次了?
再这样下去某天他打开家里的门发现莫晓正在客厅吭哧吭哧给他擦地板说是来兼职做钟点工的他都不会觉得奇怪了。
“你每天要打这么多工,还去参加什么学生会?”邢北搁在桌上的腿因为莫晓的扫把而暂时放了下来。
“参加学生会比较容易拿国奖啊。”莫晓头也不抬的专心扫地。
“国奖?什么玩意儿?”
“国家奖学金,八千块呢。”
邢北的第一反应是,就八千块??
“你真这么缺钱?”
“是呀,邢少。”如果说上次还是邢北多心,那这次他能百分之百肯定,莫晓这声邢少里就是带着戏谑的。
邢北其实一直无所谓别人这么叫他,最早是他们乐队有一次去户外的音乐节上表演,当时同台的有一支圈内可以称的上是大神级别的乐队曾经的一张专辑是他爸做的,主唱看到邢北的时候认出他来了,跟别人介绍说这是邢锋的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们大家得多多照顾啊。
于是就开始有人喊他邢少了。
爱叫什么叫什么,邢北懒得上去让别人改称呼。
何况就算称呼改了也来不及的了,反正现在圈子里都知道他是邢锋的儿子。
难也有很多人在刚接触他的时候觉得好多场子无非就是给他爸面子,他们乐队才会被邀请。这种事情多说无益,越解释越显得心虚,用不着去反驳什么,直接用作品说话就成。
东西好听,自然就被认可了。
至于邢不邢少,根本无关痛痒。
邢北真就一直是这么想的。
但是莫晓叫他邢少,一次比一次让他觉得刺耳。
他那把远比他脸要吸引人的,音质清透的嗓子,带着一点疲惫和嘲弄的情绪,叫他邢少,好像是自说自话的在把邢北划入不谙世事愚蠢无知的范围。
莫晓盯着地面的视线里多出了一双修长的腿。
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对方拎着领子拖直身体,被迫接受了一个吻。
邢北用舌头撬开他紧闭的唇,恶意的在里面搅了一圈又很快的退出来,如同游戏。
“不许再这么叫我。”
莫晓听见他这么说。
4.妈,最近又开始天天下雨
不知道是不是莫晓有意调整了打工的时间或者是干脆换了几个兼职去做,最近这周邢北都没有再看见他。莫晓当时反应过来之后给他的那拳,力气真是不小,第二天照镜子的时候脸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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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肿,没想到那副清瘦的身体里有这么大的能量。
然而一切都不值得邢北挂心了,因为他妈的忌日就快到了。
每年到了这一天,任何天大的事情都要往后排,没有事情比他要去看她更重要。
这天邢北会早早起来,妥帖的拾好自己,检查一圈要带去给他妈的东西,比如他妈生前爱吃的东西,他妈喜欢的花,一整盒的烟,还有他今年写的歌。
都确认无误之后他就出发了。
和往年一样,她的墓碑周围被打扫的很干净,上面也已经摆了一束花,这是陆岩的爸妈来祭奠过了,他们知道他一般会在正日过来和他妈待上一天,不想打扰母子俩一年一聚单独相处的时间,所以都会提前一天来。
就是有这样温柔的,处处都替别人考虑的爸妈,陆岩才会是这么擅长照顾别人的人吧。
像这种时候,邢北想想,到底还是羡慕的。
“妈,我来了。”邢北边说着边掏出准备好的吃的,一样样规整的摆好,“昨天陆叔叔和美珍阿姨来过了吧?瞧给你拾的那么干净。你是不是想,到底还是闺蜜好,比臭儿子利索多啦?”
“今天还行啊,没下雨。你都不知道,最近又开始天天下雨,特别烦。不过你放心,我连雨衣都带了,一会儿要是下起来我往身上一套,绝对不耽误我待上一天的。”
邢北席地坐下,拍了拍脚边的双肩包,点了支烟。
“别骂我啊,我就今天抽几根,平时不太抽的,可乖。”
“……哎算了,估计也瞒不住你,我以后尽量少抽啊。”
“乐队的贝斯到现在都还固定不下来,挺烦的,我一直找人呢这几个月,哎,给你看看我最近写的歌啊。都挺受欢迎的,每次我们去表演的时候台下都很大的欢呼声……你听听。要循环听啊!”说着邢北从兜里掏出几叠纸,拿打火机点燃了放在墓碑前,不知道是不是他妈心太急了要听歌,纸烧的特别快,被风带的轻飘飘的飞起来,像蝴蝶似的。
邢北沉默的看着它们燃烧,有几片碎的灰烬扫过他妈的名字,他也抬起手来,顺着那字刻的深度,抚摸着她的名字。
“妈,你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去投胎找个好人家了……?我觉得是没有,因为吧,我还是老能梦见你,老觉着你还在旁边看着我,你要是真走了我肯定会知道的,对吧?”
“妈,你别着急着走,再看看我,再陪陪我吧…妈。”
这天的雨是邢北离开他妈的墓碑时才开始下的。
他觉得大概是他妈在送他,他没有抖开雨衣来穿。
邢北谁也不想见,也不想说话,如同每一次看完他妈回来一样,只想找个不会碰到熟人的酒吧,喝下几杯混酒炸弹,然后像挨了一记闷棍一般跌跌撞撞的回家,倒头不起,昏睡到第二天下午。他一心求醉,所以喝的总是很快,往往不到一个小时就会从酒吧出来。
然而今天这回可能真的是喝的太急,走在酒吧后头的巷子里时他感觉胃里波涛滚滚不停的翻涌,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撑着墙壁干呕都没内容可吐。
刚喝的那几杯酒倒被折腾的散了不少,人都清醒了一半。
邢北靠着墙壁正寻思着是不是要再回去补喝点呢,但要在这条非常适合拍黑帮电影火拼场面的巷子里安静的考虑会儿事情,显然是不容易的。
瞧不远处那不就围上了吗?
“你知不知道你老子到底欠了我们多少钱?一声不响跑了就算了?我告诉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不还,只能你这个当儿子的辛苦点了。”
这些要债的台词是不是都是一个人写的?邢北模模糊糊的听了直想笑。
“……我没说不还,但身上真的就只有这些钱了,你们来晚一步,下午疤哥他们刚来抄过家,雁过拔毛嘛,什么都不可能给我留下了。现在这点钱还是我刚领的兼职的钱,我一分不剩,全部给你们。你们要是还想从我这里拿到钱的,就放我过去,我明天好继续上班,争取早点还你们钱。”
邢北听到这个声音,感觉到了一瞬间的头疼欲裂。
不是,他和这个小孩儿是不是有什么孽缘?
下次他去看他妈的时候一定要好好问问,让他妈帮他看看。
“靠你这三瓜两枣的打工还钱我们得等到什么时候去?这样吧,你也别怪叔叔心狠,要怪就怪你那个赌鬼老爸不是人,今天你跟我们走,你不是联系不上他吗?我们帮你联系。他总不会连自己儿子的命都不管了吧?”
“叔,我真不是诓你,你就是把我整只手都剁了寄给他,他也不一定会管。我肯定不会赖账的,你们知道我家,还知道我在这里上班,我跑不了。”
“放屁!!上次也是这么说,结果呢?怎么那个酒吧不做跑到这儿来了?跟你老子一个样,没句真话!”
莫晓不说话了。
邢北作为让他从上个地方跑路到这个酒吧来的罪魁祸首,一时吃不准要不要在这个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场景里出去跟人家说,不怪莫晓,怪他,是他把莫晓给亲跑了。
好像不太合适。
“行了别废话了,跟我们走吧,到底是怎么样,回去让五叔看着办了……我看你小子也细皮嫩肉的,搞不好五叔一高兴……是吧,你不用还钱了不说,搞不好还能给你老子弄个便宜岳父当当,哈哈哈哈哈。”
“放开。”
邢北发誓他在跳出去前的几秒里都还没想过要多管闲事。但这串哈哈哈里好像内容太多了,听得他头脑发热。
“喂,他不是和你们说了会还钱吗?放开。”他不耐烦的看着那伙人跟莫晓拉拉扯扯,伸手拽住了带头那个人的手。
“哟,哪儿冒出来的?你熟人啊莫晓?跟这儿装什么蒜哪?”旁边跟着的其中一个混混推了把邢北的后脑勺。
邢北残存着一半的酒意又上来了,也不跟对方废话,拎起拳头就是一击。
对方那三个人都没想到他会直接动手,被揍了几拳才开始还手,邢北也不管其他人,认准了带头的那个打,其他俩就是打到他他也不停手,反正打在他身上的拳头有多重,他就要眼前这家伙连本带利的吃回去。
莫晓也完全没想到邢北会半路杀出来,自从上次在livehouse之后他们就没见过了。
再见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他来不及多想那个让他不快的亲吻了,一脚踹在找了根棍子要上去挥邢北的混混身上,开玩笑,邢北那手是要摸乐器的,真被打伤了他这辈子都还不起这份人情。
“停,停!艹,给老子住手,别打了都。”带头那位已经被邢北打得肿成一个猪头了,好不容易瞅个机会赶紧叫停:“你们也住手。”那俩混混听他发话了,都停下来,邢北和莫晓喘了口气,互相对视了一眼,看这人要干嘛。
“小伙子,不是我非要带他走,是他爹真的欠了我们老大不少钱,人间蒸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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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躲着不肯露头,你说大家都是混口饭吃的,就算你还不了全部,你好歹每个月还点利息是不是?也好让我们跟上头交差。”这人看邢北是个心狠手辣的,今天也真他妈倒霉,居然碰到这种主儿,只能语气放软讲讲道理了。
邢北见莫晓在一旁抿着嘴不说话就问:“这个月利息多少?”
“一万多一点吧,小伙儿手头方便?”他一听邢北这么问估计是有帮着还钱的意思,态度立刻和颜悦色起来,本来嘛,他们不是故意找莫晓麻烦,都是他那个滥赌的爹给闹的,五叔听说他这阵子都赌到澳门去了,不像是没钱还的,这才让他们来堵他儿子的。谁知道看他儿子这样儿,又是真的没钱,他们空着手回去也不好交代才想着至少把小孩儿弄回去让他自己跟五叔说去。
现在有人肯帮着还点那当然好啦,天降的财神爷还不得好好供着?
“行,我知道了,你们别动他,我去前头取了给你们。”邢北用眼神警告了下莫晓,不许在这种时候跳出来逞强说什么不要他帮忙还之类的废话,否则他就把他捉过来打一顿。
“不用麻烦不用麻烦,你用支付宝扫我一下转账好了哈。”别闹了,说是取钱,万一这小子趁机溜了呢,这年头连亲爹都会坑儿子,何况朋友了呢。
得把风险降到最低啊。
邢北忍不住嗤笑了声,真他妈现代黑社会,够与时俱进的啊。都知道用支付宝了,这业务能力可以的。
带头那位接到转账成功的金额后,不顾自己鼻青脸肿的一脸眉开眼笑喜上眉梢的朝邢北点头,“行了,这下就好了,莫晓,你这个朋友可够意思的啊,回头你好好谢谢人家得。那没其他事我们就先走了,你赶紧联系上你爸,否则下个月我们还得来候着你。知道没?”
莫晓和邢北在原地看着这伙人神清气爽的揣着手机扬长而去。
“今天谢谢你。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我给你打欠条。”
“行啊,欠条就算了,我们也高科技点,你加我个支付宝有钱了转我。”邢北摸了摸自己的脸,挺疼的,好像手臂上还流血了,暗暗骂了句靠。
“……我没有。”
邢北没反应过来,没有什么?没有钱?不是说有钱了再还吗?
“我没有支付宝,我用的不是智能手机。”莫晓像怕他不相信似的,忙掏出自己那块市面上已经不太见得到的板砖递给邢北看。
邢北一看,都要被他逗乐了,这东西他到哪儿淘换来的啊??这手机出生年代跟他差不多了吧得?生辰手机?
“我知道了,那以后你有钱了再还我吧。欠条算了,人家不是说了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说罢邢北摆摆手就要走。
“哎,等一下。你,你要不要去我家稍微弄一下伤口?你这么回去可能会吓到你爸妈。”莫晓看邢北没说话,以为是他嫌远懒得走,又补充道:“我家挺近的。走十几分钟就到。”
5.你知道吗,非洲现在还有很多儿童连饮水都很困难
邢北就这么跟着莫晓回去了。
莫晓的家倒的确不远,是在酒吧街几条路后面的那片儿,标标准准的老破小,周围的环境嘛,说文艺一点是生活气息比较浓郁,说直白一点这个地方估计谁家有个电动车都不敢停在外面,第二天早上起来保准你发现有人强行给你改成自行车电瓶被偷走了。
每个城市的老商业区不远处都会藏着几个这样的住宅地。
它们是城市发展遗漏下来的孤儿,它们是热闹繁华之外的留白,它们是沸腾的物质之外的蛮荒。发达了的原住民们已早早的搬离这里,来到城市扎稳了脚跟的新城市人又不曾知道这里,最后留下来的就只有那些没有太多选择的,生活窘迫的人们。
邢北其实对这样的地方并不陌生。
他妈带着他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他们就是在这样的地方落脚了好几年。
摇摇欲坠的楼梯,长年坏了的声控灯,过道里潮湿的发霉的味道,还有听不完的家长里短,理不尽的鸡毛蒜皮,看不透的人间百态。
在这样的地方应有尽有。
“你先,呃,这里坐一下。”莫晓把人领进来,环顾了下四周找了家里唯一的一张折叠椅打开给邢北坐。
这规格就算高了,剩下来的两张凳子都是早饭摊里能看到的那种塑料的蓝色凳子,连靠背都没有,一张是用来坐的还有一张是用来充当桌子的。
家里的灯不太好了,时明时暗的,他自己的话无所谓,现在要给邢北处理一下伤口,还是得亮着点。他从柜子里翻出个灯泡,踩着塑料凳就要上去换。
“你等会儿,踩这张。”邢北看着那张一点都不牢靠的塑料凳子,赶紧把自己身下这张带椅背的让了出去。
莫晓第一次在邢北面前露出了赧然之色。
换好灯泡他拿出家里的小医药箱,邢北瞄了眼里头的东西,嚯,没想到医药箱里头东西居然挺齐全的,光消毒的就好几种,还有什么棉球纱布之类的,整整齐齐的码放在一起,和这个简陋的家看着有些违和。
“你是不是想去打黑拳啊?怎么这种东西怎么多。”邢北翻了翻里头的各色药品。
莫晓笑笑,没多解释什么。
邢北靠在椅背上垂着手看莫晓帮他涂碘伏,眼眶下两个淡淡的黑眼圈因为他过于白皙的皮肤显得不是那么正宗的黑,而是泛出青青的紫色,看起来特别憔悴。
莫晓小心翼翼的做完扫尾工作,腿都蹲的有点麻了,摸着刚刚被膝盖顶了好一会儿而发出抗议声音的胃,才想起来今天还没吃过什么东西。
“我去厨房煮碗面,你要吃吗?”
听到面字,邢北饿劲儿也上来了。
“吃。”
莫晓走到厨房翻了翻,剩的挂面份量不太够两个人吃的,算了,一会儿分邢北多一点,他人高,要吃多一点。唔,不过光是素面的话有点……有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用呢,嗯有几根葱,西红柿前两天已经用完了,之后要记得趁市场关门前再去买几个,啊这里居然还有一个沧海遗珠的鸡蛋……也给邢北吃好了,他现在是债主之一啊。
客厅和厨房是连着的,厨房也没有门。
邢北坐着的位置,莫晓在里头煮面的样子一览无遗。
厨房天花板上那种最最老式的,发着昏黄色光的灯照着莫晓的头发,他站在锅子前一手用筷子搅着面,一手背在身后,看着特别认真,特别乖。
邢北闻着渐渐飘出来的食物的香味。
突然感觉对此刻这种温馨平静的居家氛围产生了一丝眷恋。
一切都是老旧的,缓慢的,沉默的,令人怀念的,让他舒服的犯困。
“你那碗为什么没有鸡蛋?”邢北看看盖在自己面上的那个蛋,又看看莫晓那碗光秃秃的面问。
“我的放下面了,我喜欢最后吃。”莫晓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对答如流。
邢北没说话,直接拿筷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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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碗里整个翻搅了一遍。
他算是发现了,这死孩子恶习不改,撒谎成性,又特别爱逞强。
被他迅速识破也不见多尴尬,还笑着把自己的筷子从碗里赶出去宣布:“我要吃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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