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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生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菱若冰秋
笙歌敛了敛神色,笑着说:“哪里在想什么,不过是看这夕阳风景独好,一时看得入了迷而已。倒是你一个人瞎转悠的,也不去陪陪舅妈。”
听起来,不伐指责的意味。
苏景昊没有在意她的话,望了望早已不见踪影的夕阳,然后坐在笙歌的对面,说起了别的事:“我过来的时候,遇到齐家二公子,他看上去面色不大好……”他停了下来,没再继续往下说,眼神注视着对面的笙歌,似乎由她来说。
笙歌当然没想到苏景昊会遇到齐志昊,也不知两人说了什么话没有,齐志昊有没有跟他提起丹青手绘图的事。也罢,既然他说起了,想让自己回答,她便不打算绕圈子,而且这件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笙歌随把木嘉婉手里那幅丹青手绘图的来龙去脉简单和苏景昊说了一下:“……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去年玉观音的事,我只当给自己长个教训,不与她计较,今年她还想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那我也不能坐以待毙,任由她木嘉婉欺负。”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她木笙歌也有,如果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她的底线,那她也是要回点颜色给对方的。
苏景昊听完后,一时间愣住了,良久后才缓缓叹道:“想不到你这个二妹的心思竟如此深沉,看来人不能光凭表面来看到的来断定好与坏。”想起木嘉婉那张乖巧的样子,若不是亲耳听笙歌说起,他还有些不大相信,只是有一事,他不太明白,“既然她对你做出那种事,你为何不当众揭穿她,反而替她隐瞒下来?”他明明记得当时笙歌似乎打算说出来的,为什么在最后一刻犹豫了。
第六十二章气愤
? 笙歌缓缓坐了下来,她倒没想过要替木嘉婉隐瞒什么,只是不想看到父亲在众人面前为难的样子罢了。况且今日是祖母的寿辰,让木嘉婉在人前闹出了笑话,最终出丑的事是整个木家,这点轻重,她还是有分寸的。
沉思了片刻,她慢声道:“本来也没想把事情闹大,让祖母和父亲看清整个事实,小小警告她一番,便达到了我的目的。谁想后来事情越发的超过我的意料之外,如果她木嘉婉在人前出了丑,连累了木家,因此落下了话根,并非我的初衷。”说到这,笙歌突然自顾的轻笑了起来,比起木嘉婉,她还是不够狠心。
“为了父亲的颜面,也为祖母今日的寿宴,即便我心里再不愿意,多少还是要忍的。表哥,你说呢?”
苏景昊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他有想过笙歌在木家会遭受到陈氏的冷眼,毕竟谁会放着一双亲生儿女不管,去真心对待别人的孩子,可他没想过自己的表妹会是这个处境。难道这些年她都是小心翼翼的在这些算计和阴谋中度过不成?
到底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整场下来,他一直未说话,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当时看到笙歌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有想过上去质问她为何不说出实情。连他的母亲也因看不下去说了话,而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也许,他是有顾虑的,因为上次的事,担心自己的好意再次被拒。
终究,他还是没能迈出那一步。
话又说回来,在这件事情上,他忽然有些佩服笙歌的胸襟,一个人怎么能轻易放过想要伤害自己的人,换成他,反正是无法容忍的。
默了会,苏景昊朝她没好气的说:“人家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倒是看得开,说不计较便不计较了,要是我,可能做不来,若不给对方点苦头吃吃,指不定下次又会耍什么手段,想来你那个二妹应该感谢你才是。”
语气里多半是指责她不该轻易放过木嘉婉!
苏景昊这是实话实说,他常年跟随父亲学做生意,什么人没见过,有时候非常人就应该用非常手段对待,这是他这些年渐渐明白的道理。
笙歌笑笑道:“我没想过她会跑到我这来说一些感谢的话,她往后如果能敛敛,不耍什么心机,也不枉我不追究她偷画之事,在众人面前替她遮掩了。”
苏景昊说的意思,她自然是懂得。对木嘉婉的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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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多少还是了解的,别说是感谢之类的话,说不定这会正在背后骂她,又或者摔东西发泄呢。
今日的心打扮,盛装而来,最后却输在了寿礼上,况且她这个妹妹又是个爱记仇的人,心里头的怨气怎能说消就消。
苏景昊担心她下次再会心软,趁机说道:“往后再遇上这种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为他人考虑,别人可有顾及你丝毫。”他顿了顿,想起了某人,“或者你可以找齐家二公子,别总是一个人面对。”这种事,还是谨慎些为好。
笙歌微愣,好端端的怎么说起齐志昊来了。
“表哥跟齐二公子很熟吗?怎么提起了他……”声音低了下来。
按理说,这两人先前并不认识,今日也是初次相识才对,听这口气,他对齐志昊貌似很信任。
苏景昊看着低头说话的笙歌,她这么一个性子寡淡的人,说起那个人时,竟也有害羞的一面。这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想,笙歌心里的那个人,便是齐家二公子无疑了。
他耸了耸肩,整个人故作轻松解释道:“因为苏家生意的缘故,我遇到过不少人,虽然谈不上看人准不准的,跟那个齐志昊也没说上几句话,不过看上去倒是个可信之人。”
其实说出这类的话,自己也不知道心里是个怎样的滋味,总归来说感觉不太好,准备再说点什么的,随即又打住了,将话题转到了别的上面,无非是叮嘱她以后对那个木嘉婉多作小心之类的话。
浣宛阁,果然如笙歌所料,木嘉婉气的又是摔东西,又是责骂丫鬟采伏。
“你个死丫头,看你做的好事,害我在人前丢尽了颜面!”
说完,一个花瓶朝地上扔去,碰的一声,随着清脆的响声,地上瞬间都是碎片。
采伏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身子直打哆嗦,吓得腿都软了。她心里再明白不过,二小姐这火发得全因自己的疏忽所致,要不是她听信了素织的话,上了当,就不会有今日这一出。
可也不能全归咎于她身上,二小姐若是不信,即便她说破了嘴,也无济于事。丫鬟终究是丫鬟,主子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容不得她说一个不字。
采伏自知这次闯了大祸,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低着头,声音颤抖的直喊求饶:“二小姐息怒,奴婢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没想到,那是怪我了。当初你可是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跑来跟我说的,如今怎么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要不是有母亲在,我的名声差点就毁了。今日我要不好好惩罚惩罚你,让你长长记性,难消我心头之恨。”
木嘉婉扯着嗓子骂道。
采伏吓得脸色都发白了,看着情形,二小姐是真的怒了,不论二小姐平日里如何宠她,也抵不过今日在人前出丑的事。
采伏赶忙磕头,一个劲的认错道:“二小姐饶命,奴婢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乱传不实消息,二小姐饶命……”
一想起今日客人异样的目光,木嘉婉心中的火越烧越旺,难以平复,长这么大,她何曾像今日这般出丑过,最让她不能忍受的,连一向对她疼爱有加的祖母,都不曾出声替她说话。这是要怎样?就因为她拿了木笙歌的画?也不顾采伏的求饶,铁了心要教训这丫头不可。
“这是在做什么!”门口,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是陈雪婧,身后是她的贴身丫鬟澜夏。
第六十三章对付
? 陈雪婧扫了一眼摔的满地都是的碎片,又望了望跪在地上的丫鬟采伏,摇了摇头叹道:“客人们才刚走不久,你这又是要闹哪一出。”
寿礼一事,已经够让她头疼的了,不好好反省也罢了,还在这给她添乱,都是平日里由着性子惯了,可真够让人闹心的。
木嘉婉心里面有气,别过脸去,没有说话。
陈雪婧坐在太师椅上,也不看木嘉婉,转向采伏,冷声问道:“寿宴上发生的事,碍于人多,我不好当面问你们,现在没旁人在,采伏,你给我说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丹青手绘图上的字,分明就是木笙歌的字!她即便再糊涂,也深知,这件事与那丫头脱不了干系。一想起自己一手操办的寿宴出了这档子堵心的事,陈氏便气不打一出来。
木嘉婉顿时一愣,以为母亲无非就是说她几句,没想到反倒发起了火,见势不妙,也顾不得自己生不生气的了,忙上前拉手缓和:“母亲,都是这丫头出的主意,你别生气。”
陈氏没好气的撇开她的手:“我没问你,让她说!”眼神指向跪在地上发抖的采伏,声音冷淡无比。
木嘉婉并不清楚陈氏生气还跟别的事有关。
采伏身子直打哆嗦,左右都是主子,得罪哪一边都不好过,二小姐把过错全推给了她,自然是不会替她说半句好,陈氏今日又来者不善,不回答也不行。
“回……回夫人,是……”采伏望了望木嘉婉那双厉色的眼神,声音颤抖着,低低回道,“是奴婢偷听到素织说大小姐今年的寿礼是一幅丹青手绘图,上面特地请了静莲居士给提了字,所以就把这事告诉了二小姐……”
采伏断断续续前后的说了一堆,陈氏大概了解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气的不由狠拍了一下太师椅的扶手,怪不得这位大小姐会面不改色的说那些话,原来竟是自己的女儿打了她的主意,落下了把柄。
陈氏心中憋了一股怒气,正没处发,便骂道:“贱婢,要不是你误信了别人的话,鼓动了二小姐,也不会发生今日这档子事。我看平日里就是对你们疏于管教,才让你们放肆至此,拖出去给我打二十大板,跪在外面给我好好反省反省,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起来。”
说完,吩咐澜夏将她带了出去领罚。
缓过神来的木嘉婉,自知自己做的荒唐事惹了母亲不快,上前慢声细语道:“母亲,这事都是采伏那个丫头出的馊主意,我也是被蒙在了鼓里,这才着了她木笙歌的道。”
话里竟说些采伏的不是,有意撇开自己,好像整个事件她才受害者。
明的陈氏自然不会全凭一面之词就断定事实,她说道:“眼下没外人在,你不用拿话糊弄我,你是我的女儿,难道我还不了解你。若没有你的准许,借那个采伏十个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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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敢做出此事来,准是你私下授了意。原先我问你寿礼的事,你说让我尽管放心,可你看看你做的这等糊涂之事,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木嘉婉一时说不出话来,长这么大,她何曾当众出丑过,要怪就怪那个木笙歌,要不是她,今日寿宴上,她也就不会差点名声不保。还有那些看笑话的人指不定会在背后如何议论于她,想到这,木嘉婉眉头一皱,心里的恨意更深了。
她咬了咬嘴唇,恨恨道:“母亲,这事不能全怪我,静莲居士一向深得祖母的敬重,如若不是听说木笙歌手里有这位居士亲笔提的字,我也不会出此下策。”丝毫没有觉得是自己做错了。
陈雪婧失笑道:“今日寿宴请的那些客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木笙歌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手下留了情,可你真当旁人无知吗?想是有心的人已经看出了一些门道,只怕你这名声多少是受了损。”
木嘉婉一听,傻了眼,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严重,还因此赔上了自己的名声,担心问道:“母亲,那如何是好?”她担心更多的是别的,“你说齐志昊会不会也知道了,还有齐家人,他们如果知晓我做的这事,会怎么看我?”
木嘉婉急得一下子心中没了主意,只得求助于她的母亲。
陈氏皱了皱眉,女儿做事只想着急于求成,不计后果,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木嘉婉见母亲迟迟没有说话,心里更急了:“母亲,你倒是说说话啊?”
陈氏深吸了一口气,看了她一眼,语气不乏责怪的说道:“你现在知道紧张了,当初你做这件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后果。”
“我这不是想着在寿宴上哄祖母开心,祖母高兴了,父亲自然就会高兴,我这也不全是为了自己。”
陈氏不知女儿还有这份心,她想了想,觉得这番话说的不无道理。要是郭氏和木清礼高兴了,这对于她在木家的地位只会有利无害。
缓了缓心神,陈氏慢慢说道:“瞒是瞒不住了,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无凭无据的,他们多半只会说你涉世不深才闹了笑话,其他的看在你父亲的面上,不会放在明面上说些过分的话。咱们这大小姐心思深沉之缜密,如今看来之前计划的事情不得不提前些了。”
木嘉婉心一喜,忙问:“母亲的意思是否已经有了对付木笙歌的办法?”
木嘉婉心下一阵窃喜,母亲若能出马,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陈氏嘴角忽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来,随即解释说:“对付她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早早嫁人。”接着她说了赵家公子赵永詹的事,原先是想借着这次寿宴着手此事的,不想中间出了木嘉婉这一岔子。
这办法倒是不错,木笙歌要是嫁了人,以后这个家就再也没人敢跟她作对,可是木嘉婉却有顾虑:“可是木笙歌她能同意吗?之前父亲因这事跟她提了多次,不也被她给拒了。况且那个赵公子长得肥头猪脑的,父亲那边就过不去。”更别提到了她那个长姐了,反正她自己就对那个赵永詹完全没好感,木笙歌几句话就说得他哑口无言,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齐志昊比较好。
谁知,陈氏不屑地哼了一声,轻笑道:“那可不一定!”
第六十四章赵家
? “女儿愚钝,还请母亲明示。”木嘉婉认真听母亲分析其中的原因。
这时的陈雪婧已经不像方才来得那般生气了,相反,情绪平缓了许多:“此一时彼一时,你父亲早前跟她提的时候,她还没到如今的年纪,可以仗着年纪小,多次回绝你父亲。久而久之你父亲就不再说起,也不知是公务繁忙,还是因为木笙歌的倔强,这事就渐渐被淡忘了似的。木笙歌今年应该有十七了,吴州像她这般年纪大的女子早已嫁作人妇,这个事实摆在眼前,可由不得她。”
女子年纪大了,再不说亲事,是会被人说闲话的,尤其像他们这种官家门户,脸面是十分重要的。
木嘉婉若有所思的点头称道:“母亲说的有些道理,她那个年纪再不说亲事,到时候年纪大些,没准都没人娶了。”语气里不有些得意,年轻貌美是女人的资本,她木笙歌要是年纪大没人娶了,岂不好笑。
然而,她心中有一疑问,“母亲,你为何偏偏看中了赵家?”
一想到赵永詹的样貌,木嘉婉就一阵嫌弃,长得肥厚圆润,甚为丑陋。如果真要把木笙歌嫁出去,至少得物色个长相像样点的男子,怎么会是他。要真是赵永詹,这门亲事如何说得成。
比起看笑话,她更愿意把木笙歌早早嫁出去,如此,便够不成对她的威胁了,没人与自己争抢,齐志昊可不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当然,陈氏看中的可不是赵家的财富,她笑了笑道:“如果单单论赵家的富裕,不足以说动你父亲,要知道你父亲可不是那种贪图钱财之人,而且大都的苏家丝毫不输于赵家。”这一点也是当年她看上木清礼的原因之一,陈氏继续说,“赵永詹有个舅舅,在大理寺任职,这些年他们赵家的生意沾了他这位舅舅不少照拂。如果木家与赵家能结成亲家,一来替你扫除了木笙歌这个障碍,二来在人脉上,多少能帮到你的父亲的官运,最后一点,当然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与这位大理寺大人沾上了关系,等你弟弟再长大些,往后的仕途便有了人照顾。你说这一举三得的好事,我怎么能就这样错过。”
经陈氏一番解释,木嘉婉才发现这门亲事隐含了这么多益处,想必碍于赵家这位在大理寺的亲戚,父亲应该不会说什么反对的话,毕竟官大能压死人。一想起寿宴上赵永詹对木笙歌献殷勤的情景,瞬时,她嘴角勾勒起一抹诡异的笑:“我看这位赵家公子对木笙歌可是喜欢的很,母亲这件事可得抓紧操办才是,以夜长梦多……”
她可不想中间再出什么状况了,眼前当务之急就是把木笙歌早点嫁出去,早点嫁出去了,她在府里便没了对头,这样齐家的二公子那边,也就可以放宽心来。
木笙歌这边却不知陈氏在自己身上打的算盘,和苏景昊闲聊过后,便回了清瑾苑取了已镶嵌好的百寿图。
“小姐,你这是要给老夫人送过去吗?”拾锦见状,便问了起来。
笙歌点了点头,道:“今日是祖母的寿宴,这礼物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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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及让她瞧瞧呢。”
大小姐是不想出风头,才没有当着众人把百寿图拿出来,拾锦想起今日寿宴上的堵心事,也好,拿给老夫人看看,这么好的绣品,她老人家要是见了没准会高兴呢。
“客人们走得都差不多了,老夫人这会应该由柳妈妈陪着在养心苑呢。”拾锦趁机说道。
木笙歌没再说话,理了理衣服,便去了养心苑……
郭氏正与柳妈妈在屋里说话。
木嘉婉一事,让郭氏心里憋的慌,一个劲的在屋里叹气。
柳妈妈是服侍她多年的老奴才了,这点眼力还是能看明白的。她柔声安慰道:“老夫人可是在为二小姐的事情发愁。”
郭氏看了她一眼,摇头道:“谁说不是呢,嘉婉她想哄我开心,可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来。那幅丹青手绘图上的字,我一眼便瞧出是笙歌的字迹,你说说嘉婉怎么会有她长姐的画,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门外边的木笙歌静静听着里面的对话,怪不得祖母第一眼看到那幅丹青手绘图脸色不大好,原来是早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她当时没说,是为了顾及木家的颜面吧!
柳妈妈自个也跟着叹起气,两位小姐都是她从小看到大,各自的品性,她还不清楚。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老夫人的心头肉,过了一会,她才开口说道:“您这事你也别多想,您看大小姐那边不也没说什么吗?好在这件事没闹出什么大乱子来,您就别太过忧心,伤了身子可不好。”
笙歌眉心一动,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些,原来不仅是祖母,连柳妈妈也看出来了问题。
郭氏的叹气声再一次传入她的耳里:“笙歌她那是为了顾全木家的颜面,才没有当场说破,要不然嘉婉的名声怕是不保了,说来也委屈了这孩子。”
平日里看她两表面上两和气生语的,哪知,背地里的关系却不是自己看到的那样。今日一事,更让她看更明白了。
柳妈妈听到这,心里莫名的一酸,悠悠说道:“大小姐的生母走得早,这自小便养成了孤僻的性格,有什么事从不轻易与人道说,这么多年了,她何曾到你这里来诉苦一句。您别怪老奴多嘴,陈氏有一双儿女,虽说不会亏待大小姐,可哪有放着亲生孩子不管,把胳膊往外拐的道理。”
笙歌有些意外,没想过平时不谙世事的柳妈妈会为她说话,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再等她继续听下去时,一时又没了声音。过了片刻的功夫,她的祖母才开口缓缓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懂,毕竟不是亲生的,与陈氏这么多年没合到一块,我原先抱的希望渐渐也就淡了。笙歌这孩子性子闷,这件事我看她打定了主意不说的话,那她就不会事后找我诉委屈……与其这样,还不如替她张罗一门亲事,这样她嫁了人,两姐妹之间的隔阂或许能随着时间慢慢消除了。”
“您是想让大小姐嫁人?”柳妈妈突然一愣,脱口而出。
郭氏慢慢说道:“笙歌年纪不小了,早该替她说一门亲事。以前她父亲跟她提过这件事,都被她给回绝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丫头究竟怎么想的。前几日陈氏跟我说起了大兴绸庄家的大公子,说是赵家想与我们结成亲家,听说这次寿礼送的相当厚实……”
第六十五章有数
? 郭氏口中的赵家公子便是今日在寿宴上那个男子。
柳妈妈语气听起来似乎不大待见这位赵家公子:“大兴绸庄赵家在吴州是富裕人家没错,可是那个赵公子长相未也……”
“你是想说他的长相不行,对吧?”柳妈妈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郭氏顿了顿继续说,“起初我跟你想法一样,咱们笙歌的样貌在整个吴州的小姐们当中,那也是出众十分的。不过当时陈氏和我说样貌上虽欠缺了些,但如果人家能真心待笙歌好,未尝不可考虑一二。况且赵家就这么一个独子,凭这多年积下的财富,往后的日子是不用愁的。后来我一想,觉得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今日这个赵公子对笙歌是百般的献殷勤,想来是有意于她。”
听到这里,笙歌手指太过用力都捏得发了白。祖母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同意了陈雪婧的说法?她心里暗笑起来,那个女人哪会好心好意替自己说亲事,说白了,无非是想把自己早点嫁出去,省的在家里碍眼。
还有那个赵永詹,且不说长相如何,就拿这个人的人品来说,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仗着有权有势,说话不经大脑,随口就来,看似有点不可一世的样子。
当时她还纳闷,她与那个赵永詹压根就不认识,更谈不上有任何交情可言,怎么会对自己好言好语,甚至殷勤十分,竟是陈氏从旁捣的鬼。
笙歌倒吸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个女人背着她使出了这么一手。她竖起耳朵仔细听下去,想知道她们接下来会说什么。
开口的是柳妈妈,她道:“大小姐的性子倔,随她的母亲,当初不少上门说亲的媒人,老爷为她的终身大事提了多次,大小姐听都没听就给回绝了,我看这件事有些悬。”听语气,柳妈妈似乎不太看好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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