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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小女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耳朵陈
说起这个月的水深火热,诸葛茂能说上三天三夜都停不下来。
两个月的暑假,他只在家里呆了一个月,就火急火燎地赶到空无一人的学校,苦逼地开始补课。
到了学校,就被齐老头走了钱和粮票,美其名曰不用操心一日三餐的问题,只要专心的补课就好了,齐老头不就怕自己有钱出去瞎晃嘛。
补课生活一点也不美妙,他花了时间力画地画,齐老头一看,立马发飙,什么从来没见过这样既没有天赋,又没有能力的学生,什么朽木不可雕之类的话,什么难听话没听过啊,他耳朵都起茧子了,齐老头却能经常翻新损人的话,这点值得佩服。
有时候他巴不得齐老头早点放弃自己这块朽木得了,对大家都好,不用互相折磨。可每次看到齐老头花白的头发,满脸的皱纹,用课余时间给他补课,这些话也说不出口了。
诸葛茂巴拉巴拉把自己的郁闷说了一通,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天也蓝了,也有心情关心一下人家小姑娘了。
他低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杨晓卉说:“你是今年的新生吗?没有看到录取通知书上的报道时间吗?再过三天,美院才接新生……”
杨晓卉在他凑近后,举起手,想用手里的防狼喷雾喷他呢。
突然响起一道中气十足得叫骂声,“小兔崽子,又往哪里跑了!”
诸葛茂一听这声音习惯性地抖两下,小豆子不是说齐老头下午有个聚会嘛,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啊,果然小屁孩的话不能轻信。他可不能白担了这骂名,怎么都要出去溜达一圈。
他扬起亲切和蔼的笑,对着杨晓卉笑了下,然后绕过她朝大门飞奔而去,跑之前还朝她挥了挥手。
杨晓卉站在原地,举着手,一脸懵逼,傻乎乎地看着他越跑越远,直到看不到了。
似乎好像她搞错了,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她缩了缩脖子,还是早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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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那个人不是说了,三天后美院才接受新生呢。
三天后,杨晓卉再次站在美院门口,看着里面稀稀拉拉的新生,再回想起上次来的情形,好像上次的经历只是她的一个梦而已,还是那种噩梦。
由于她是头一个到美院进修的人,一般人进修都不会来美院混文凭。因为这特殊性,校领导还专门开了一个小会,经研究商量,杨晓卉以后跟着大一新生一同上课,至于住不住校,美院这边不强求,这正合了她的意。
让她崩溃的是美院开学的第一天,不是上课,而是所有学生参加集体劳动拔草。
校领导也知道这些杂草有碍观瞻,影响美院所剩无几的形象,可谁让美院穷呢。
现在大学都恢复招生了,政府的财政拨款都先紧着重要的大学,像美院这种搞艺术的大学每次都是排在最后,有剩余的款就拨点过来,没有了,那就不好意思,需要学校自己想办法自力更生了。
方校长有什么办法呢,没有,只能看着美院因为没有钱维修,越来越破落,连他自己看着都觉得寒碜,更不要说那些个来报道的新生看了,心哇凉哇凉的,都冷在骨子了,这样的大学跟他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啊。
要不是想着考大学很不容易,他们绝对会弃美院而去。
每年开学季,方校长就会去市里哭穷,然后用化缘所得的哪一点钱来修缮破损最严重的教室,要不然会影响正常授课。
至于外面的野草野花,嘿嘿,只能依靠学生们了,你们在美院里面学习上课,当然得付出一点劳动了。
杨晓卉听说要拔草,看了眼窗外那片郁郁葱葱的野草,又看看教室里面数来数去不到十人的新生,脸都绿了。大一新生统共就这么多,再加上上边三个年级,也看的出来美院人丁稀少到什么程度了,那得拔到什么时候啊!
今天太阳还特别大,她涂了防晒霜来的路上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要不是觉着撑太阳伞太突兀了,她早就撑着过来了。本来以为会在教室里边上课,怎么会知道有这么个晴天霹雳啊。
看着同学们陆续出去了,杨晓卉也不好搞特殊,无奈地跟着去了。
到了花坛,老师分配地方,看杨晓卉是个白净漂亮的小姑娘,照顾她,给她分了一个背阴的地方,没有分配工具,就打发她去拔草了。
杨晓卉蹲在咬牙切齿地拔草,好似野草跟她有仇一样,可不有仇啊,她明明是来上课混文凭的,为什么还要参加劳动啊,如果早知道,今天就请假不来上课了。
“哎,哎,你这样拔草不行,手会受伤的……”
头顶上传来说话声,杨晓卉怔了一下,抬头看去,眼冒金星,看不清楚,蹲了一小半会儿了,又是在太阳底下,头晕眼花也很正常。
诸葛茂看着小姑娘迷茫的眼神,知道她没认出自己来,索性蹲下来,帮着她一起拔草,边拔还边指点她怎么做省力不受伤。
他在美院加上今年,拔了三年草了,经验丰富,是个拔草高手,三两下把自己分配的地方拔完了。
打算回宿舍休息一下,就看见三天前的那个小姑娘,美院女生少,她蹲在那里特别显眼,所以诸葛茂一眼就看到她了。
小姑娘正红着脸,一点一点在揪草叶子,看她这动作,这速度,就知道是个没怎么干过活的姑娘,估计天黑了,她都没拔不完。
他就当学雷锋同志了,帮帮这个脾气有点冲的小姑娘,难得是他看得顺眼的人啊。
有人主动要帮忙,杨晓卉没有不乐意的,还挪开身子,让他去拔那片特别茂密顽固的野草。
诸葛茂见了,也没有点破,一边拔,一边笑着说话。
杨晓卉听着听着,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啊,再一回想,这不就是前几天吓过自己那个混蛋的声音吗。
她认得这双带笑的眼睛。
今天他的脸洗干净了,没有那些五颜六色的颜料遮挡,露出了好看的眉眼,高挺笔直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嘴唇,总的来说这个是一个俊秀却不娘气的男人。
第69章
看清楚他的长相后,杨晓卉冒出第一个念头居然是,这家伙长得还挺帅,应该是她来到这个时代后,见到的第一个符合她审美的男人。
可惜长的好又怎么样呢,他虽然不是坏人,也不像什么好人,杨晓卉默默地挪开了点距离,背对着他拔草。
另一边诸葛茂擦把汗,满意地看着自己劳动成果,光自己看着还不过瘾,扭头对杨晓卉洋洋得意地说:“我这边已经拔完了,看看是不是很干净啊。”
杨晓卉余光了那边一眼,没搭理他,继续埋头拔草。
这跟他想象中的情景不一样啊,小学妹怎么没有用那双漂亮的眼睛崇拜地望着自己啊。
诸葛茂百思不得其解,他好像也没得罪她吧,刚才他帮忙时,小学妹还冲自己笑了下,怎么转眼功夫,态度冷淡了,翻脸不见人了。
想了想,他非常自然地挪到杨晓卉身边,“……小学妹,我是大三的学长诸葛茂,那天我就猜到你是今年的新生,果然不出所料,今天就见到你了.......以后生活上还是学习上,有什么问题都来找我,我一定会帮助你......”学渣诸葛茂大言不惭地说,要是让齐老头听到了,绝对会捧腹大笑。
杨晓卉左耳进,右耳出,还在继续拔草大业。
“哎,你刚才没听我说话吧,不能这样拔……”诸葛茂看她一点章法也没有随便揪,白嫩的手都红了,看不下去了,亲身示范给她看,让她照着这样的动作来。
杨晓卉低头看了下自己手上的各种污渍,又看他正专心地拔草。
想了想,先是动作轻盈地站起来,几乎没发出声音,然后默默地离开了。
老师说过了,只要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可以回去了,既然有人代劳了,那她还呆着干嘛呀,回家吹空调多舒服啊。
等诸葛茂再次拔完草,想和小学妹好好说说话时,人家早在空间里一边吃冰淇淋,一边在想着他发现自己不在后,脸上是什么表情。
越想越觉得他脸肯定很难看,杨晓卉高兴得在床上打滚。
诸葛茂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从小到大,靠着母亲给的这张脸,就没有人会讨厌他的。恩,美院的老师除外。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有这么招人烦吗。
杨晓卉的大学生活正式开始了,机械厂送她来进修是希望她把专业学扎实。以前是上过一次大学了,她也没有自大,认真地再跟着学习了一遍了,毕竟以前和现在学的专业不一样。
教授油画的是个风度翩翩的银发小老头,姓万,每次来上课衣服穿地是干干净净,更神奇的是衣服上一个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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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
她每次看到都觉得很不可思议,这到底是怎么保持的,在这个没有挂烫机的年代,她万分佩服万老师的老伴,太不容易了。
后来杨晓卉也不知怎么就入了万老师的眼,经常留下来给她开小课,教授她一些绘画上的技巧。
这其实是在矮个子里挑高个,比起那些几乎是零基础的学生,杨晓卉可谓是特别优秀了,几乎一点就透,哪个老师不喜欢这样的学生。
万季良偶尔觉得这个得意学生画地稍微有些匠气,不过这缺点有谁会在意呢。
比起齐呈州来说,他算很幸运了,不用带着一个死活不开窍的学生,老齐在他身上花了两年多的时间和力,又是补课又是细心教导,怎么教都没用。
要不是怕砸了美院和自己的牌子,老齐早就撒手不干了,不就是怕他在外面说自己的老师是齐呈州吗。
那个学生他看着也挺聪明的模样,谁知道连教两年,专业课愣是一丁点起色都没有,看来就不是这块料。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人家本来报的专业就不是这块,只是因为分数差了一些,被报考的学校刷下来,然后调剂到美院了。
这样的倒霉蛋美院还有好几个,都是没有一点基础跟心理准备的,只不过那几个人学了一两年时间,也像模像样了。
美院学生少,每一个老师都不会放弃,细心教导。现在能报考美院的学生更是凤毛麟角,所以每一个都得珍惜,能有一个像杨晓卉这样有天赋又聪慧的学生都要偷笑了,老齐不就很羡慕自己吗。
现在国家大力抓建设,学美术的百无一用,不受重视,估计他们这些学生毕业了,还是会老老实实地找个工作,特别是杨晓卉这种来进修的,更不会当个专职画家了。
这样想着,万季良都会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有老伴陪着,又能在熟悉的校园里教学授课,手底下还有个天赋高的学生,早几年这样的日子想都不敢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那些年的。
杨晓卉在美院这边走上正轨了,一个月内有两天会去机械厂的办事处,看看厂里那边有没有下达新的指示,或者有没有需要她的地方。
毕竟是厂里送她来进修的,省城这边安排的很周到妥当,于情于理,她都要有这个态度在,不能让人家背后说自己膨胀,飘飘然了,看不上机械厂了。
这么来过两次,她就碰到了上次没见过的另一个科员卫军,三十出头,小眼睛,圆脸,胖乎乎的身材,全身上下散发出油滑的感觉。
杨晓卉不是很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比起卫军,她更喜欢跟冯启谈一些事情。
接触过一次后,卫军敏锐地感觉到自己在杨晓卉面前不讨喜,人家也识相,下次她去招呼一声,就自发自动地出去了,不打扰她和冯启说话。
其实她和冯启也没说什么秘密,冯启只是传达一下厂里最新有什么动态,外商菲利普又打电话了,希望她这边能联系一下之类的话。
然后杨晓卉还在办事处打了一个电话给吴锦生,谈了一些她对机械厂的想法,俩人聊了半个小时。
等出了办事处,看看时间还早,杨晓卉又坐车去了师范大学,来省城都快一个月了,她都没找过杨晓芹,当然杨晓芹也没来找过自己。
无论如何她都得去那么一次,放假回江州了,葛红花问起姐妹俩有没有经常见面,她也有话说啊。
到了师范大学,跟传达室里的人说了下自己是中文系某某学生的妹妹,很顺利就进来了。
杨晓卉循着记忆,左转右转,找到了女生宿舍,她也不知道杨晓芹下午有没有课,没有课应该会在宿舍,有课的话她还要到教室那里找人,想想就很累啊。
“晓芹,是不是有敲门声啊?”同学张霞突然说。
杨晓芹坐在床边认真看书呢,一时没听到,张霞又说了一遍,她侧耳倾听,“好像是有敲门声。”不过这敲门声有气无力的,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到。
张霞睡上铺,现在躺在床上看书,她又懒得下床,所以才会跟杨晓芹说,想让她去开门,因为她睡下铺,离门也近,开门方便。
做了一个月的室友了,杨晓芹也知道她的为人了,笑笑,放下书就去开门了。中无午休的时候,张霞一定要把门给锁了,不然都不用人起身去开门了。
因为她这个癖好跟其他室友都闹过别扭,哪个宿舍大中午还要锁门,太不方便了。
门开了,门外露出杨晓卉那张俏生生的脸。
“三姐。”
“哎。”杨晓芹看到她突然出现有点怔住了,都没想过她会来找自己。
上铺的张霞竖着耳朵没听到动静,喊了声,“晓芹,是谁啊,是不是朱曼妮?”
杨晓芹扭头回了她一句,“不是曼妮,是我妹妹来看我了。”说完,就让杨晓卉进来。
“晓卉,快进来,今天挺热的,下次来就挑个阴天来,你看看皮肤都晒红了。”
杨晓芹边说,边让她坐在自己床上。
张霞听到是室友的妹妹来了,也不躺床上了,翻了个身,扶着梯子就要下床,她都没有听杨晓芹说起还有妹妹在省城,有点好奇。
杨晓卉顺势坐在床上,扫视了一番,只见不大的房间被四张上下床排地满满当当,中间的通道上摆放了四张桌子,上面堆着少量的生活用具和书本,桌子底下塞了些脸盆和水桶,靠窗户的墙边整齐地摆放了□□个暖瓶,一股鲜活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晓卉,渴不渴,三姐给你倒水。”无论她们姐妹关系如何,在外人面前,杨晓芹还是要表现得很亲热。
只见她走到墙边,拿起自己的暖瓶,找出杯子,用热水烫了下,才倒出开水端给杨晓卉,她知道小妹爱干净。
张霞这时已经下来了,看到杨晓芹的动作,撇撇嘴,心里嘀咕着也太讲究了。等她看见杨晓卉的面容后,突然就觉得讲究一点也没什么啊,漂亮的人就是有特权,她们宿舍里朱曼妮不就是仗着自己长得漂亮,总在鼻孔里看人嘛。
比起晓芹妹妹,她朱曼妮又算哪根葱啊。
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皮肤白的就像会发光一样,眼睛黝黑发亮,里面好像还有星光,还有那眉头,那嘴唇,全身上下没有不好看的地方,连头发丝好像都能闻到香味。
张霞以前觉得杨晓芹长得还不错,就是皮肤黄了一点,人稍微瘦了一点,养养也是个不输朱曼妮的姑娘,没想到她有个这么漂亮的妹妹,跟她妹妹比,她连渣不剩了。
杨晓卉接过杯子,吹吹打算要喝了,谁知道三姐的室友笑眯眯地坐在自己身边,还特自来熟地跟她说话。
“晓芹妹妹,你是第一次来师范大学吧,之前都没见过你来,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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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省城也是来上学吗……我是你姐姐的同学张霞,我比你要大几岁,你就叫我霞姐吧.....”
杨晓芹跟宿舍里的同学就是面子情,从来没有跟她们提起过自己还有个妹妹也在省城。
现在看到杨晓卉明显在躲避张霞突如其来的热情,叹口气,拨开张霞,笑着坐到俩人中间。
“张霞,我妹妹年纪小,你这样热情会吓到她的。”
张霞脸上的笑意敛了起来,说:“知道了,我就不吓妹妹了。”
然后话锋一转,“晓芹,你怎么把这个漂亮妹妹给藏起来了,是不是怕她把你给比下去啊。”她半真半假的说,颇有挑起姐妹矛盾的意思。
杨晓芹搂着杨晓卉笑着说:“我有晓卉这样的妹妹,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怕她把我比下去。”
谁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张霞心中腹议,脸上也挂着笑,不知道的人也许会以为她和杨晓芹关系还不错,实际怎么样,大家心知肚明。
她这性格和其他几位室友实在处不来,退而选其次,只能跟不声不响,一心学习的杨晓芹打好交道了,不然在这个宿舍里太孤立无援了。
第70章
张霞非常热情地问这问那,那架势想把杨晓卉老底都探听出来,杨晓卉敷衍地所在杨晓卉身后,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她。
这时听到开门声,张霞的声音戛然而止,看向门口,杨晓卉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门口,朱曼妮低头看了下被顺利推开的门,有些意外,扭头跟身后的吕圆圆说:“圆圆,今天没锁门啊。”
平时张霞一回来就会把大门给锁起来。
吕圆圆想了下,说:“我看到张霞抱着书跟杨晓芹出了教室,也许她们没回宿舍,直接去了图书馆了。”
朱曼妮点点头,这也就能解释门为什么没上锁。
因为张霞爱锁门的习惯,朱曼妮不知道跟她闹了多少次矛盾,大家都是高素质的人才,谁会稀罕她那些东西啊,整天锁门,宿舍又不是她一人的,害得她们进出都要有人去开,太不方便了,特别是她们几个睡下铺的。
“我看呐,锁门只是一个态度,她实际上是防着我们几个呢,不就是怕咱们偷偷用她的音机听英语吗,有什么了不起啊,还用毛巾罩起来,摆在床头,臭显摆!我家里也有一台呢,爸妈不让我带过来。”
宿舍里杨晓卉听了这话,下意识地抬头往上铺一看,还真看到个被毛巾罩起来的那台音机。体积比市面上的音机都要小一些,看样子应该是外国进口的,价格比国产音机要高好几倍,看来这张霞的家庭环境很好。
朱曼妮顿了顿,又说:“我最看不惯她成天在宿舍吹嘘自己爸妈是什么高级工程师,仗着她爸妈职位高,学历高就看不起咱们这些工人阶级出身的孩子了。有什么了不起啊?早几年,她过的还不如我呢,一朝得志就忘了那些夹着尾巴的苦日子了?也不想想,没有广大工人在前方出力,光有工程师,顶什么用啊?圆圆,你说是不是啊?”
这话让吕圆圆怎么回呢,她跟其他室友出身不一样,她们的父母大多是工人出身,张霞的父母更是工程师,而她父母是个看天吃饭的农民,她们方方面面都不一样,从生活习惯到穿着打扮。
上大学的机会来之不易,她是他们村头一个大学生,父母靠每年分的那点公分供养她上高中不容易,她考上大学更是给村里那些三姑六婆一个响亮的巴掌,相比之下,朱曼妮这些无心之言,也就不算什么了。
“曼妮,也许人家张霞不是这样想的,可能是生活习惯不一样。”吕圆圆说了一句公道话,她觉得张霞这人心思没这样坏,只是家里娇惯着,爱使小性子。
宿舍内张霞难看的脸色,因为吕圆圆这句话,稍微缓和一些了,她知道吕圆圆是个公道人,就是跟朱曼妮混在一起,被拖累了。
门外,朱曼妮看见吕圆圆居然为张霞说话,脾气一上来,冷笑一声说:“圆圆,你是不是我的朋友啊,怎么还帮着她说话。如果你想攀高枝,当她的朋友,趁早说,我也不缺你这个朋友!”
听着这刺耳的话,吕圆圆脸上挂不住了,没想到朱曼妮这么不给她面子。她之前跟朱曼妮好,是因为她英语好,自己英语太差,想跟着她学,时间久了,俩人就一起同进同出了。
这样想着,吕圆圆的脸冷淡下来,径直饶过前面的朱曼妮,走进宿舍,然后停住了脚步。
朱曼妮看到她生气了,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走到她身边放低身段说:“圆圆,刚才是我不对,那些话都没有经过脑子。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吕圆圆没说话,朱曼妮以为她还在生气,觉得她气性有点大了,略带不快地说:“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还在生气啊?我都道歉了。”
吕圆圆摇摇头,示意她朝前看,然后,朱曼妮就看见了张霞,杨晓芹还有一个陌生的姑娘。
显然刚才的对话这三人都听到,朱曼妮咬着唇,分外难堪,那脸更是红一阵,白一阵。像这样背地里说人坏话,还被当事人听到了,搁谁谁都会没脸,何况她们还是朝夕相处的室友。
朱曼妮心里素质还不错,自我调节了两分钟,扯起僵硬的笑,“张霞,杨晓芹,你们在宿舍呢,怎么都不知会一声啊。”
得了,这是倒打一耙了,说她们随便听人家讲小秘密了。
张霞皮笑肉不笑看着她,说:“我要是出声的话,估计就听不要这么的对话了。朱曼妮,我之前只以为你很清高,很傲气。没想到今天看见了你的另一面,原来你也会像长舌妇一样喜欢说闲话,要是让外面那些爱慕你的男同学知道了,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啊……”
撕破的脸皮已经黏不起来了,朱曼妮索性破罐子破摔,反驳道:“难道你就没有在背后说我闲话吗?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的好些闲话都是你传出去的,不就是嫉妒我长得比你好吗?嫉妒你爱慕的男同学爱慕我吗?”
张霞听了这话,不气反笑,“你长得好?那还不是靠打扮出来的,在我看来,杨晓芹长得就比你好,只不过她没打扮。你再看看,这个姑娘是晓芹的妹妹,和她比比,你算哪根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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