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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娇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晚亭风
顾德珉看着不如他的大哥成熟稳健,但官职爬得比大哥快,就是因为他比较狡猾,能说会道,官场之中左右逢源。
一见到动怒的老太太,顾德珉二话不说先奉上了一杯孝敬老人家的茶。
顾老太太不接过茶盏,站在一边的顾德珉也不尴尬,忙将茶盏往桌上轻轻一放,站在她的身后,替她开始揉肩捶背:“母亲作何这么大的火气,大夫都嘱咐过了,火气过旺,伤心肝脾肺肾。”
“满口胡邹。”顾老太太怂一怂肩膀,让他旁边站着去,“你现在倒知道来孝敬我了?”随后冷冷地浮出一抹笑,“我还以为你早就将我这个老母亲抛诸脑后,忘得一干二净了。”
因顾云瑶被养在顾老太太这里,也睡在顾老太太正屋的隔壁,他们两人的对话,顾云瑶听得清清楚楚。
薛妈妈此刻也在顾云瑶的次房之中,听得隔壁传来的动静,虽为顾云瑶还有已故的二太太打抱不平,作为下人的她,不好说些什么。
哪想到人小鬼大的顾云瑶听得聚会神。
薛妈妈也跟着继续听了。
整个府中,现在也只有顾老太太能治得住二爷了:“我今次叫你来,你知道为什么?”
顾德珉见状,晓得顾老太太是认真问他,他也明白这事做得很不厚道,主动坦诚:“儿子知道错了,是儿子的不好。下朝来也不先紧着母亲这边,来瞧瞧母亲,儿子这首先犯的是不孝的罪过,只不过母亲年岁大了,还请母亲多多保重身体,切勿因礼数未能做到周全的儿子而动了怒,损害身体。”
顾老太太哼了一声:“你明知做人最怕的事是玩物丧志,可你却多番忘了这个道理……”
顾德珉有些尴尬:“惠姨娘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还为母亲添了一对孝顺、惹人怜爱的乖孙儿女,怎能是物呢。”
终于被他提到了正事上面,慢慢听着的顾老太太只想说顾德珉此话讲的好。
顾老太太目含森光,眉峰一转看向他,道:“惠姨娘出的孩子就是我的乖乖孙儿乖乖孙女,太太出的就不是吗?”
顾德珉不敢接口,或者说,是被顾老太太戳中了软肋。
顾老太太道:“你好生偏心,瑶姐儿躺在屋里,差点随她母亲去了,你不曾来看过几面,惠姨娘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太太和我嫡出的乖孙女就不是了吗?”
顾德珉一怔,有点着急:“母亲说的什么话,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再如何说,月柔都是我明媒正娶进顾府的嫡妻,她的孩子自然也是我这边的嫡长女,名分上的事,终究是旁人越不过去的。”
蔺氏的全名叫蔺月柔,听到“月柔”这个有点久远的称呼,还是从父亲的口中,顾云瑶有点感慨良多。
上一辈子她和祖母同住的时候,祖母鲜少提起她母亲和父亲作为夫妻时候的事,薛妈妈那边是守不住嘴的,总爱缅怀过去,时常与她说道。大多数关于母亲蔺氏的记忆,基本通过薛妈妈来弥补。
顾云瑶只知道她的母亲年少时名动过京城,才气不比一些考取过功名的男子差,薛妈妈时常惋惜,如果蔺月柔不是身为女儿身,一定能在朝堂上大展拳脚,有一番作为。
作为侯府千金,前有父母疼爱,后有哥哥宠,再加上蔺月柔的妹妹,也就是顾云瑶的姨母,在蔺月柔嫁入顾府几年后,风光嫁给了当朝的誉王,成为誉王明媒正娶的正妃。
蔺月柔死得凉薄,却还袒护着夫家,大概是为了当时年龄尚小的顾云瑶着想,每回侯府那边有人送来书信问她过得如何,蔺氏只会回复:“一切安好,只是我的身子骨有些不爽利罢了,怕是到头来拖累了夫家。”决计不提顾德珉的问题。
顾云瑶听着听着,鼻子竟然有点酸了。
她已经死过一回了,能重活就是不幸中的万幸,本不该再有所求,可如今她第一次殷切地希望,如果重生的时候是她三岁大,母亲还在的日子该多好。
隔壁屋内还在继续。
顾老太太笑了:“倒不见得。且不说你是否真的坏了规矩,也不想想太太那边的长兄,若是知道了你是这么一个模样,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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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像现在这般纵容你胡作非为?”
一听到老太太提及忠顺侯府那边,顾德珉也是急了。
自从忠顺侯府的老侯爷,也就是蔺月柔的老父亲走了以后,侯位理所应当地传给了当初的世子蔺侦仲,那可不是一个他能轻易得罪得了的大人物。
顾云瑶也对这位舅舅有着非常深刻的印象,说来大孟朝繁盛过不少公侯伯府,有些都是百年大家,从高祖皇帝开始便跟着皇族打天下了。虽然现在是盛世太平,除了沿海富饶地区偶尔会有海盗来袭,基本没什么需要用到大规模军队的大矛盾。可大家都知道,这位新的忠顺侯很会领兵带将,他带出来的蔺家军只有三千兵力,却各个都是生猛的好手。
不过比他还要大放异的是他的儿子,同时也是顾云瑶的表哥,那位人称“刽子手”的笑面佛蔺绍安。
当然六岁大时候的顾云瑶,还没怎么见过她的表哥呢。
前世也只是匆匆几面,还是听薛妈妈说的,当初她的母亲不顾家人的反对,硬是毁了一门内定的亲事,要和顾德珉在一起。侯府那边倒也不是真的嫌两家之间门庭的高低差别,而是老侯爷看人极准,一眼瞧出顾德珉将来不会太善待他家的女儿,奈何她的母亲立了死约,说什么此生非珉郎不嫁。
那就嫁吧。也不能当没有这个女儿了,只是走得没有那么勤快了。渐渐的,好像与侯府那边有些疏远。
顾云瑶估摸着,倘若侯府那边知道这里的情况,知道她爹原来就是这么对待她们母女的,一定不会饶过她爹。难怪她爹听到“忠顺侯府”四个字时,会哑口无言。
那边说话声音渐渐有些小了,顾云瑶毕竟待在比较小的身体里,容易乏困。老太太与她爹的说话声听得不再那么清楚。
不小心睡着前,顾云瑶回想起与蔺绍安见面的情形,一次是在她几岁大的时候,还有一次是在她及笄的时候,还有一次是在他大婚当日。
儿时的她不懂,只觉得这位大哥哥生得有点像个女人,很是好看。没曾想过日后他会成为人人口中所说的“刽子手”,生与杀伐皆在他手。
混混沌沌中,她好像记得了什么,又好像记不得什么,只含糊地想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好像就是在她大病初愈不久后的几天?
第6章
第二天,顾云瑶正睡得迷迷瞪瞪的,被进来的桃枝从暖烘烘被窝里叫醒,很快便拾着穿了一件鲜艳的小袄,衬得她双颊一团粉嫩颜色,气色显然好了许多。
夏柳也进来了,打了一盆水,仔细替她擦净双手,又新换了一盆水,把她的脸也好好擦了一遍。
顾云瑶已经习惯了这些日常,两个大丫鬟做事都比较仔细和贴心,尤其是桃枝……顾云瑶的目光忽然落在铜镜后她的脸上,五官端正,眼含奕奕流光的桃枝已有了少女的韵味。
想到上辈子,桃枝宁愿自己挡刀,不惜牺牲性命,也要让她逃跑的忠心,顾云瑶的心里涌上一阵阵心酸。桃枝跟了她十几年,到临了也没有寻到一个好人家,总是叫她过意不去。
“姐儿怎么了?”应是从铜镜里瞧见她落寞的神色,桃枝也有些心疼地问了。
“没什么事。”顾云瑶摇摇头,又重新端正地坐好,任桃枝为她梳头。
桃枝边梳边道:“姐儿有什么话便说出来吧,总憋在心里不痛快。”
顾云瑶还是摇摇头,十余年后她们都会死,听来总归是太沉重,也叫人不愿意相信,只会当做一个笑话不予说下去了。还是叫她一个承受罢了。
……
凭借大丫鬟桃枝的好手艺,很快一对可爱的双丫髻已梳好。
顾老太太被赵妈妈搀扶着也走了进来,见到小姑娘那么乖巧,脊背挺直地端正坐着,不发自内心地笑了一笑。
顾云瑶房中的薛妈妈已经去着人备早膳了。
顾云瑶大病初愈刚好没几天,以防姐儿冻着哪里,顾老太太特意叫人准备了狐皮围脖。
只是这围脖是临时拿来的物件,大小是成人用的,套在顾云瑶的脖子间,本就模样还小的她,如今显得更加小了。
不时用手托起那不断下滑的狐皮围脖,想摆正了,还有点困难。云瑶郁闷了一下,以目前的小身体板,实在不适合这玩意儿,然而是祖母一片好心特地为她准备的围脖,她仰起小脑袋,再一次想要将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永远记在心里。眼前的祖母,是真心待她好的人。
前世因顾老太太是一位不苟言笑的老人,在家中被他们一帮孙子孙女辈尊称一声“老祖宗”,他们一辈小的,完全不敢在老太太面前越了规矩。而老太太也是,要求严格,无论对人还是对己。所以顾云瑶虽被她养在身边,心中总是有些怕,以致无法与老太太走得那样亲近。总是先规矩在前,恪守作为孙女的本分。
如今倒是不一样了。身体变小了以后,连见到的光景还有人物都不一样了。
知道了曾经疏忽遗漏的细节,知道了那些快被她忘却的弥足珍贵的过往。
“你这丫头,瞧什么呢。可是祖母脸上有什么?”见她定定地往这边看来,顾老太太一时欢喜,不由得逗她几句。
哪想到顾云瑶当真认认真真回答:“祖母脸上确实是有……”
这就奇怪了。顾老太太转脸问赵妈妈,是不是早上梳洗时没有理干净。
赵妈妈一脸茫然,还特别认真地看了一眼顾老太太,上上下下前前后后,还是很茫然:“没有啊。”
顾云瑶才笑着说道:“当然有了,祖母脸上有个‘福’字。”
把老太太逗得笑口一开,赵妈妈还有守在边上的桃枝夏柳也都笑了。不一会儿顾老太太又说她:“你呀你,人小鬼大的,没个正经。”
要是以前,顾云瑶听到什么“没个正经”的话就得怕了,如今不一样了,她也敢和老太太闹些玩乐话,因为看到了老太太也会为她伤心难过,因她顽皮话而开怀的平凡模样。
……
安喜堂是老太太的住处。
顾府统共有两房,大房顾德彬还有二房顾德珉。顾云瑶属于二房这边的,虽说是正儿八经的嫡女,前头有一个庶出的姐姐,也就是惠姨娘的亲生女儿,二爷顾德珉因爱屋及乌,明显喜欢姐姐顾云芝多一些。
相比较二爷的风流快活,大房那边,则显得人丁稀薄了一些。
因大爷顾德彬这个人性格比较稳健,说得好听些就是老实,说的通俗一些,就是怕老婆。
大爷是出了名的怕老婆,自从娶了一个言官的女儿肖氏过门以后,总是活得战战兢兢。顾老太爷和顾老太太特地安排的这门亲事,本想让那位亲家公在大爷的仕途上稍稍帮衬一些,没仔细考虑过言官在朝廷中的地位,六科都给事中又是一个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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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大的位置,稽察百司之事之时,一言不合能在朝中参谁一本。
在二爷的撺掇下大爷有过纳妾的想法,回头和肖氏说了一声,肖氏直接告诉他:“你什么不学,偏要和二爷去学,没的回头给我整出一个拿妾当妻的事端来。”
顾德彬一听就怕了,知道她爹在朝中的地位,万一把顾府内部的一些旁枝末节添油加醋告发上去,那影响的不止是他,更是府内二爷的仕途。更有甚者,顾老太爷处心积虑打下的多年的家业,也会毁之一旦。从那以后,顾德彬全然没有当初纳妾的想法。
好在肖氏的肚子也争气,生的两个都是儿子。
两个儿子是双胞胎,比顾云瑶要大,不过也就十岁。和庶姐顾云芝同岁。
如今和父亲母亲一道来拜见顾老太太,府上的大公子顾钧书,二公子顾钧祁。
两个孩子也生得致,眉眼之间已隐约可见他们母亲的端正。
肖氏将两个孩子养得极好。顾云瑶生病了以后,整整瘦了一圈,那两个公子哥儿却被养得白白嫩嫩,小胳膊滚圆的当真像是一节一节的藕。见到老太太时,两个孩子都规规矩矩地先敬礼:“见过老祖宗。”
顾老太太心情不错,眉目缓和地答应了一声。
两个孩子往旁边坐下。
坐下以后便开始将好奇的目光投向这边来。顾云瑶心里叹息了一声,就知道会这样,以前他们两个就是喜欢欺负她的淘气包,只她一个人重生罢了,其他人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不过顾云瑶也觉得十分新奇,不管是变得年轻的伯母肖氏,还是缩成小孩的顾钧书和顾钧祁,对她而言都十分的新鲜。
顾钧书和顾钧祁两个孩子虽然是双生子,性格完全不一样。顾钧书的名字听起来文雅一些,比他的弟弟还要调皮,不爱读书,就爱舞枪弄棒耍些危险的玩意儿,顾家是书香门第之家,哪里出过什么武夫,她的大伯在顾钧书的身上没少花过心思,后来请来京中最好的教书先生,让他好好进学,顾钧书偏不听,被大伯押着念书也没有作用,还起了反效果。
顾钧祁身为弟弟,居然比他哥哥要沉稳,有点像大伯父的性格,但是比木讷的大伯父要聪明许多,更像是心思透亮的肖氏。
想到他们两个多年以后的境遇,顾云瑶又有点感慨。
不久之后她爹那边也来了。顾德珉正领着惠姨娘房中的顾云芝、顾钧文。
顾钧文因年纪小,得到了特殊的待遇,被顾德珉一路抱在怀里。腾出的一只手,则被庶姐顾云芝牵住。同来的还有顾云瑶另外一个庶出的妹妹,正是顾德珉其他妾室柳姨娘那边所出的孩子。人称“梅姐儿”,全名顾云梅。
相较两位庶出的姐弟,顾云梅的待遇可没有那么好,小小的一个人,也就比顾钧文年长一岁,只能亦步亦趋跟在父亲的身边,牵衣袖的待遇都没有。
如此,人便全都来齐了。
昨天晚上顾老太太和她爹推心置腹的一番话,顾云瑶听进了大半,也不知道最后商量的结果是什么,单看她爹百般恭敬老太太的模样,很有可能暂时学乖了。
也只是暂时。
和顾云瑶一样,顾老太太也十分清楚她的这个好儿子压根没有将她的话往心里去记,只是做做样子罢了,一见到她儿子嬉皮笑脸想要蒙混过关的可憎模样,不禁脸色黑了大半。大房那边也似乎瞧出了什么情况。
能不瞧出来么?说不定在背地里已经说了不少话了。顾云瑶都能想象出来,无非是她可怜之类的话。
不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她生病的时候,除了祖母日以夜继地守护在身边,伯母也没少心思,怕她不行了之后,为照顾她而忙得乱转的老太太也倒了。
相比之下,她爹的所作所为简直惨不忍睹,亲生的还不如隔房的亲。
一度让顾云瑶怀疑她是别人家里送来的。
惠姨娘所出的顾钧文比顾云瑶要小,是府上最小的孩子,才四岁大。顾云瑶有时候说话舌头还撸不直,年龄最小的顾钧文当然比她还要厉害,正断断续续地向顾老太太请安:“老……祖宗……好。”
原本眉目舒缓的老太太,突然脸色严厉了许多,正好顾钧文对上她那双老却不含混的眼,有些怕。
顾老太太道:“我问你,文哥儿,你一定要老实地回答祖母。”
顾钧文点点头。
气氛莫名的有些紧张。
一边的顾德珉瞧见老太太突然发话,明白她是想问什么,赶紧道:“母亲,儿子请安来晚了,怕是让您饿着。还是叫妈妈先传菜,别耽误了您用膳的好时候。”
他越是急于辩解,越是有什么隐瞒。顾云瑶澄净的眼眸看向他那里,怕是他亲爹正如老太太所言那样,压根不想来见她,才编造了什么文哥儿生病的由头。
果真,顾老太太问出了和顾云瑶所想一般无二的问题。她先轻描淡写看了顾德珉一眼:“你也知道请安来晚了。”
顾德珉闭了嘴。
老太太的目光重又落向顾钧文,继续道:“文哥儿,祖母问你,昨日你身子哪里不舒服?”
顾钧文茫然地看了一眼老太太,小孩子一般比较童真,不会撒谎:“祖母,文哥儿……昨天……没有生病。”
第7章
顾老太太得到了想要的回答,转而发难起顾德珉来:“好啊你,竟然教文哥儿撒谎。”
顾德珉被老太太说得一怔,好在为官多年,很快回过神来,有了反应:“母亲,儿子不明白,儿子何时教文哥儿撒谎了?”
“你还说你没教他撒谎?”顾老太太冷哼了一声,“昨日用晚膳的时候,大爷身子不适,先回大太太院子里去了,你呢,连我这个老母亲都忘了,一下朝便直奔惠姨娘的文轩阁里,当真有了女人以后就忘了娘了是吗?”
顾德珉被说得脸色煞白。一边的大爷顾德彬还想为他的弟弟辩解几句,肖氏一个眼神落到顾德彬的身上,他缩了缩,又退了回去。
顾老太太的威严叫众人看了,不禁有些害怕,唯独顾云瑶一双澄净明澈的眼眸亮晶晶地望向她那边。
有些惹人怜爱,又有些天真懵懂的模样,可能尚不知晓当今现世的残酷,顾老太太看到以后心里面如同钝刀子一通乱割,疼得很。
自从顾云瑶大病以后,老太太对她十分愧疚,总想着对她再好一些来弥补过错。
所谓过错,其中最大的一点就是,她没能好好地教育好这个儿子。
顾老太太想定之后,声色又严厉了许多:“昨日我叫你来安喜堂,你是如何说的?文哥儿身子不适,你得先上惠姨娘那处瞧瞧。文哥儿也是我的孙儿,当真生了病,我如何能坐视不理?叫赵妈妈去瞧了瞧,你与惠姨娘,还有芝姐儿、文




绝色娇宠 分卷阅读10
哥儿,都好生生地围坐着吃团圆饭呢。赵妈妈亲眼瞧来与我说了这些,我本还不信,你是我嫡出的孩子,骨肉亲情,怎可能真的骗我?可是今日呢,就在方才……”
顾老太太神色一凛,目光落向正在她跟前还跪在地的文哥儿身上:“我亲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了文哥儿昨日的事情,文哥儿的回答,不单单是我一人听到。说什么身子不适,是打发我这浑眼老太太呢,还是自以为扯了谎,当别人都是傻子,瞧不出来呢?”
顾德珉已经吓得半句话答不上来了。
不止如此,顾老太太还没说完:“文哥儿小小年纪,正是开蒙初期,你身为他的父亲,好的不教,竟然教他扯谎装样,此乃一大过。”
顾德珉头上冒汗,大冬天的,瞧他模样还以为待在热炕上。
顾老太太继续说:“明知道文哥儿无恙,为求脱身,弃瑶姐儿于死生之间不顾,此乃第二过。”
听到这里,顾云瑶不禁要开始佩服起老太太了,条理清晰,还有威慑力,昨天的宽容原来只是为了今天做铺垫。
很快第三过也被顾老太太说了出来:“瑶姐儿是你嫡出的女儿,是我们顾府的嫡长孙女,你身为她的父亲,全没有一个做父亲的样子,若是叫外人瞧见了,定认为我们顾府门风败坏,没有章法,此乃第三过。”
顾云瑶知道老太太厉害,不知道老太太如此厉害,接下来还有第四过第五过第六过……
顾老太太发威,把顾德珉做的嫡庶不分的混账事与仕途命系联系在一起,侃侃而谈了半天,直叫人心服口服。
听了半天,顾德珉早已领教了老太太的厉害,不敢出言顶撞半句。
而文哥儿也因为老太太有些凶悍的模样,吓得哇哇哭了起来。
顾钧书和顾钧祁哥两儿大概是许久没见到热闹的场面了,也都静悄悄看老太太如何整治家风。
说到最后,顾老太太一声令下:“家法伺候!”
那文哥儿不懂什么家法伺候,只知道要被罚了,声音哭得更为响亮。
顾德珉噗通一声跪到地上,求老太太手下留情:“文哥儿才只是一个孩子,母亲作甚要这样狠心地罚他?”
说老太太狠心?
顾云瑶看了正跪着的顾德珉一眼。
从她的这个角度瞧去,顾德珉正仰面望向老太太,历经十来年官场沉浮,眼角已可见明显沧桑。
他是曾经名动京城的才子,也是美男子,风流快活让不少女人陷入泥潭深渊,如今会为了一个孩子跪地求饶,让人万万想不到,而他以往挺得笔直的腰杆,也不那么硬了。
顾德珉也会为了亲生孩子下跪,不过不是她。
顾云瑶莫名地有点不忍再看,心里的一些委屈如同潮水一般奔袭而来。压制不了的时候,眼角隐约有点湿了。
前世老太太有没有为她说话,有没有今天的一番动作,她的印象不深了,只是今天重新体会一遍,当真百般不是滋味。
对面的大房双生子的哥哥顾钧书,趁大人们不注意,正冲她挤眉弄眼。
顾云瑶本不想回应,无奈还是被用力过猛的他逗得牵出一个生涩的笑容来。
连一个小孩子都看出她心里难过,她的爹还不如顾钧书。
顾老太太主意已定,不一会儿有下人拿来了所谓的家法,放在托盘里的戒尺,单看着就感觉忒疼了。竹子制的戒尺,一般柔韧不易折断,最适合用来教训那些不听话的人。
顾老太太厉色地瞧了顾德珉一眼:“你再替文哥儿求情,连你一块儿罚了!”
顾德珉没停下求情:“母亲,母亲,文哥儿真的年龄尚小,若是罚了,他怎承受得起?”
顾老太太轻蔑地笑了:“你倒也知道文哥儿年龄尚小。”
顾德珉一愣。
老太太说道:“我且问你,瑶姐儿比文哥儿大上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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