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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足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翊滋米

    “你也想玩啊我还以为高家的小少爷有很多玩具呢。”卖糖葫芦的人使了个激将法。

    “我有啊!好多好多!”高小少爷踮起脚尖,张开手比划。

    卖糖葫芦的人故意不信的摇头:“我看你没有,除非你把它们搬来,不然我就认定这堂堂高家的小少爷,居然没有玩具可以玩,要玩姑娘的小手绢。”

    “哼!那你等着,我这就去把它们搬出来。小满姐姐,快来帮我搬!”

    “哦,好!”

    高小少爷小手一挥,不服输的转身朝院子里跑去。满胜胜还真想老老实实过去帮忙,却被卖糖葫芦的人一把扯了回来:

    “诶,我是故意支开他的,你还真要去帮他搬玩具啊。”

    “为什么要支开弟弟呢”满胜胜一脸无辜。

    “哈哈哈,单纯的小姑娘。因为我要给你讲故事,还要再送你一件东西,但是要对高家的人保密好吗”

    卖糖葫芦的人殷切的看着满胜胜,她想了一想,点了头。

    “哈哈,好样的,来,拿着这本笔记,把它藏在你的小肚子上,回房间以后就藏在你的书包里。”

    原来他要送给满胜胜的另一样东西,就是这个笔记本,不过满胜胜却干脆的摇了摇头,她对这本破笔记本根毫无兴趣。见状,卖糖葫芦的人又笑了:

    “也是,我这本笔记啊不甜,你现在肯定不想要,但等你长大了,你就是钻头觅缝的,也会来找它。这样吧,其实这本笔记不是我的,是満翊的,你知道満翊是谁吗”卖糖葫芦的人问。

    “是我爸爸,你怎么会认识我爸爸”

    满胜胜赶紧点点头好奇的问。

    “为什么会认识你爸爸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啊,他跟他说要带着女儿来北京玩几天,就跟我约好在这里见面了呀。可是我在这等了两天了,都没有见到他,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满胜胜还是没有怀疑的点了点头:“嗯,他是来北京开会的,就把我暂时先安排寄宿在高叔叔家里,他不住这里住酒店,所以你是等不到他的。”

    “哦……可是我有东西要交给他,但是我一会就要走了,要离开北京了,你能帮我转交给他吗”

    “可以呀!”她干脆的回答。

    “那好,我要给他的东西,就是这本笔记,现在交给你了,这样你就会把它好好放进你的书包吗”

    原来这本笔记是给爸爸的,满胜胜这才痛快的收下了笔记本。卖糖葫芦的人伸手轻轻摸了摸她头上的两根小辫辫,帮助她将笔记藏在肚脐上,然后把她拉跟到跟前小声的对她说:

    “来,叔叔简短的跟你说一个故事,回头你再说给爸爸听,这个故事是这样的……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座叫芽儿青的山,山里有一座庙。有一天,庙里的一个叫做鴙岩的小和尚告诉他的师父,说他要出门去远游。

    拜别师门后,鴙岩走啊走,走过了无数个春夏秋冬,有一天,他在山里迷了路,无意间闯进了一个宁静的小渔村。在渔村,鴙岩邂逅了一群淳朴的渔民,还有一个叫阿殇的姑娘,这个阿殇总是不离不弃的背着一个奇怪的瓮。

    后来,在一天夜里,鴙岩为一位过世了的渔民做完超度后,跟往常一样准备回到屋里去休息。那晚,他满腹心事,心想自己来到渔村已经有些时日了,也是时候离开继续他的旅途了。

    于是,那天晚上,回到屋子前,鴙岩顺道跟渔民和阿殇姑娘道了别。阿殇站在海边,跟鴙岩彻谈了很久,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就在鴙岩准备转身回屋的时候,不慎被一条剧毒无比的海蛇咬到了小腿。当地人都害怕这种蛇,他们知道,一旦被它咬伤,就是华佗在世也是回天乏力了。

    就这样,鴙岩毒发身亡……

    不、他竟然没死!

    夜里,鴙岩奇迹般醒了过来,发现他正不偏不倚的躺在自己的床上,不知是谁帮他解了蛇毒。为了搞清楚来龙去脉,他走出屋子准备去找阿殇,不过当他随机一看,惊讶渔村竟然火光冲天,连连大火席卷了整个村子!

    渔民们呢阿殇呢他不停四处奔走疾呼,但街上看不见一个人,难道大家都在睡梦里被大火吞噬了吗

    他哭喊着走遍村子,没有见到一个大活人,折腾半天后,他最终绝望的回到自己的屋子。回去后,他在屋里的桌子上发现了一个来路不明的瓮!

    他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个瓮是阿殇总不离身的那个。阿殇在桌子上给他留了一张纸条,鴙岩读过纸条的内容后,按照说明,打开了瓮的盖子……盖子一开,鴙岩终于弄明白了一切。他背上瓮,连夜走出了渔村。

    黎明到来,鴙岩恍如隔世。到底要不要背负这个瓮,他游移不定……这个瓮……里面装的是什么,它最后到哪去了呢”

    故事说完了,卖糖葫芦的人神秘兮兮一笑,给只有6岁的满胜胜特地留了一个疑问。

    “瓮去哪了呀”满胜胜单纯而疑惑的反问他。

    “瓮去哪了瓮里面是什么我们知道,但又不知道。或许你的爸爸知道,要不你就去问问他。”他故弄玄虚。

    “哦,好吧。”满胜胜回答。

    卖糖葫芦的人的人看看手表,意犹未尽的站起来拍拍屁股,看样子是准备走人了。

    “我得走了小姑娘,我跟你说的故事你记住了吗”他考验她问。

    “嗯。”

    满胜胜一脸茫然的点了头,明显是在敷衍人。

    卖糖葫芦的人深知一个6岁的小姑娘根本不可能记下这么复杂的故事,也几乎听不懂。不过不要紧,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只要满胜胜能在他爸爸満翊那提起哪怕残破的半点关于故事的信息,満翊自然会懂,那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他确实要走了,临走前,他对满胜胜最后一次故弄玄虚的说了一句话:

    “小姑娘,来日方长,这神秘变幻莫测的大千世界,切莫凭着片面的见闻,去透支你的喜怒哀乐。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勇敢的走下去,我们的宗主会给你救赎,会帮助你的。”

    说罢,他扛上糖葫芦走得神采奕奕。

    等等……

    才走两步,他好像意识到还有什么没有传达清楚,便蓦地停了下来。

    他快速退回高宅大门前,不好意思的又对满胜胜道:

    “哎呀,我怎么老忘记画龙点睛啊,你瞧瞧我这脑子。小姑娘,见到你爸爸以后,把笔记交给他的时候,记得跟他说是我交给他的。我叫……”

    见满胜胜根本就是满头雾水一脸茫然的样子,他放下糖葫芦,从兜里掏出笔,干脆就在送给她的手绢上,写下了三个字:

    “好了,我怕你记不住,你就连这张手绢一起交给你爸爸,告诉他这三个字就是我的名字。”

    卖糖葫芦的人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那块沾着糖葫芦红糖渣的手绢上写的三个字,满胜胜至今记忆犹新,那人的名字叫做——庄元庆。




第五十五章 并不是无谓的事
    “好啦,这就是‘芽儿青山苦行僧,胸怀明梦莲花渡,儿女情长小尘世,未尝夙愿没于殇’的由来。”

    满胜胜讲完了,回忆让她如梦初醒。

    魈居全程都听得很认真,没有打断她,更加意犹未尽:

    “接下来呢这个故事只是这两句的由来不是么,而且也不能体现儿‘女情长小尘世,未尝夙愿没于殇’的典故。”

    “呵呵呵。”

    满胜胜窃笑不已:“怎么听得这么认真啊,难道你不觉得我的故事是掰出来的吗”

    “是不是掰的我自有定论,你继续讲下去,还有其它歌词的灵感来源。”魈居一本正经的说。

    满胜胜伸了个懒腰,她并不介意他这么没有幽默神经或是一板一眼,因为经过两年的磨砺,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要说到其它歌词的来历啊,就更匪夷所思了,今晚就不说了,来日方长,等哪天真的有瓜子可以边嗑边说,再继续吧。至于前面这两句歌词的由来,其实我也是把鴙岩和尚的故事简化过了,因为时隔太久,有很多细节我也记不清了。”

    “也就是说,卖糖葫芦的人当时跟你说了很长的故事,而你只记得梗概,把其中的细节忘了是吗”魈居立刻刨根问底。

    “你可真执着啊!”满胜胜继续伸着懒腰道。打完呵欠,她揉揉渐渐有些睡眼惺忪的眼睛,疲乏着说:

    “不是的,卖糖葫芦的人怎么可能跟一个6岁的孩子说太复杂的故事嘛,你刚才听的是我根据记忆稍微丰富了一下的版本。那个故事具体的细节和展开,其实是我爸爸后来,长年累月一点点告诉我的,直到……直到他失踪。”

    “失踪”魈居惊讶。

    “嗯,但愿是失踪,也可能尸沉大海了。”她的声音有些沮丧。魈居立刻道歉:

    “嗯,抱歉。”

    “没事啊,事实嘛,他那天突然离开……就再也没回来。我早就接受了,就像监狱生涯那么不堪,我依旧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

    她一次次的提到监狱,监狱生活真的有她憎恨的那么不堪吗她是不是在监狱里遭受了什么,魈居忍不住猜想。

    “不过,我觉得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魈居你知道吗,我期待今晚这样的氛围已经很久了。”她缓缓内心的情绪,推心置腹的说。

    “今晚这种食不果腹,任人摆布的氛围”魈居不解地问。

    她摇摇头否认:“才不是呢,我是说能跟你坐在一起聊这么久的天。你知道吗,我为什么喜欢在林场不停找你的茬,跟你吵架,挑员工工作的毛病。”

    “不知道。”魈居坦率的答。

    “因为那是我最期待的时刻。我在廉租房没有一个朋友,唯一能让我无所顾忌说说话的地方就是林场。我认为,既然我们两是工作伙伴,你又对我的前科毫不知情,那我们就能没有隔阂的说话了。不过,哎……”

    她叹了一口气:“谁知道,你就是不爱搭理我,甚至比那些知道我坐过牢的人更加明显的避开我。这是为什么呢我苦思冥想了好久。

    后来,我终于发现,原来你的不苟言笑和沉默寡言并不是针对我,因为除了你的未婚妻小又以外的人和事,你好像都不怎么感兴趣。后来,随着龙警官来的次数多了,我也才释怀,大概因为你是失意者,才不愿意跟别人有太多的牵扯吧。”

    “你真的觉得,我很爱小又吗”

    魈居突然反问了一把,满胜胜疑惑的眨眨眼,同样反问了回去:

    “难道不是吗……你们……真的吵架啦你的表现就是很爱她啊,只要她在林场就几乎跟你寸步不离,两个人卿卿我我如胶似漆。那晚,就是你出发去坐游轮,有大鸟冲进我房间的那晚,你是不是跟她闹别扭啦”

    “那晚”魈居想了想:

    “没有啊,都跟你说了,那晚她不在啊。”

    “少说谎了,我明明就听见你们在楼下……那啥。”

    她不好意思的顿了一下:

    “后、后来她好像还很不乐意的叫了几下。哦!我明白了,你们该不会就是为这事闹别扭的吧,一定是你太如饥似渴了魈居,哼哼。”

    原来如此,那魈居不带小又上船的原因就很清楚了。满胜胜自鸣得意,觉得事情就是如她推敲的这样。

    “那啥”

    魈居并没有明白她口中的“那啥”指的是什么。他细细琢磨想了一下,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傻女人以为那晚他和小又在家里“那啥”!

    “哦……怪不得那晚你死活不让我上药,告诉你你还偏不信,非得说小又在楼下,原来你以为我在跟她那啥啊!”

    魈居恍然大悟的轻笑了两声,满胜胜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可魈居好像越想越不对劲,止不住的大笑了起来,嘴里还振振有词到:

    “让你住楼上真是太失策了,你的脑子成天能不能少胡思乱想一点。不过,这回回去,我可要真的好好研究一下,该怎么去捅……去捅它的菊花,哈哈哈哈……”

    “捅菊花!你小声点!”

    魈居这一反常态的笑,让满胜胜觉得他真是太不害臊了!毕竟是两人间私密的那些事,他怎么就能笑的这么张狂,还口无遮拦什么捅菊花不不菊花的,反正她是觉得害臊得很。

    她赶紧语言制止他的笑声,深怕让左邻右舍听到,可魈居就跟吃错了药一样,怎么都停不下来。没辙,她只能伸手强行捂住了他的嘴,他躲避半天,这才消停下来:

    “哈哈,嗯嗯……好吧好吧,既然你那么在意小又和我的事,那歌词的话题先放在一边,我先跟你说说小又的事情好了,反正也是你想问的。”

    魈居终于冷静了下来,不过还是会想一想笑一笑。

    “我……我才不要听了。”

    满胜胜大概是觉得气氛应该会变得很尴尬,就像那晚她窝在楼上大气不敢出一样,所以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魈居抬头看看天,停雨之后的天空,一弯明月正在天边高悬:

    “天快亮了,我们谈话的时间也快要结束了。”他有些惋惜的说。

    “那就不要讲这个话题了,讲讲那些你刚才说的亲身经历过的,歌词里的故事,看看跟我听到的版本有什么不同。”

    满胜胜还是觉得尴尬,或者……她心里又莫名其妙涌出一阵不知名的失落感,就在魈居为了小又哈哈大笑的时候。

    魈居思考了一下,语调重新恢复了之前的沉着和神秘。他问: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吗”

    满胜胜摇摇头:“你知道吗”

    “知道。”魈居毫不犹豫回答。

    他知道

    满胜胜心想奇怪了,刚才两人不还在雨噬林跟只无头苍蝇似的搞不清状况,最后不得不对胡琴的小分队妥协,才被她们带到这来的,怎么现在又声称自己知道了。

    “为什么”她试探的问了问。

    “因为,我们都收接受了邀请函……”




第五十六章 三足金乌的邀请函
    “邀请函什么时候的事,在哪我怎么没见过什么邀请函。”满胜胜诧异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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