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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一旬一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墨海
卫林嚅动了一下嘴唇,“今天,是小妹满月,你看……”
“不办,平安身体还弱得很,等她满周岁再说。”
要搁卫宁远的意思,是恨不得把妹妹藏起来,天气越来越凉了,让平安出来见人,万一喝了口凉风……
“那好歹叫家里人吃个饭……”
“我还有事,您忙您的。”
卫宁远不耐烦地打断了卫林,转身走了,平安快要醒了,他得先备好热水,小家伙特别爱干净,脸要洗,手要擦,屁、股也要再洗洗,还要抱去云婶家吃早饭,他忙着呢!
卫林冲儿子利落远去的背影无力地抬了抬手,然后垂了下来,眼前一阵一阵发黑,这样黑暗无望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等太阳光洒满梅山村的时候,卫夜终于伸了个懒腰醒了过来,她在小哥哥心的伺候下,洗漱一新,被小哥哥挂在怀里,去了隔壁云婶家。
云大伯父子四个已经去了地里,家里只有云婶婆媳俩带着狗儿,云婶正抱着狗儿喂玉米糊,卫宁远连忙将小包里煮熟的鸡蛋掏出来,在桌上磕开,递给狗儿,狗儿才两岁,还是不知道拒绝食物的年龄,何况香喷喷的鸡蛋就在鼻子底下,口水差点没流出来,啊呜就是一口,咬了个小小的月牙。
云大嫂早就接过卫夜进房里喂奶去了,云婶也没来得及阻止,就看卫宁远笑眯眯地喂着狗儿,耐心得很。
“大郎,来就来了,带什么东西,”云婶哭笑不得,“你家就两只鸡,总共才两个蛋,全都进了狗儿的肚子,这样下去不行。听婶子的,把鸡蛋攒下来好歹给自己换点钱应急,你还要继续读书,你妹妹以后也要用钱,你爹那里……从现在起,你得学会打细算,得到头来一文钱逼死英雄汉。”
云婶这话可不是吓唬卫宁远,卫林这岁数,肯定是会续弦的,冲卫林这糊涂劲,要是被后来者攥住了,以后这兄妹俩就有得苦头吃了,自古后娘有几个好的,云婶是真担心。
“我知道婶子的好意,您也让我尽点心,本来就是平安抢了狗儿的口粮,还不准我补偿他啊?话说回来,将来的事愁也没用,我只要我妹妹好好的。”
云婶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你这憨娃咋这么傻?你知不知道,今儿一大早,你爹就拎着一口袋粮食进了隔壁那妖家,我看得真真的!!你不早做打算,你家就要给你爹搬空了,等回头,你跟你妹妹吃什么?”
卫宁远动作一顿,随即淡淡地道,“那人肚子里毕竟是他的种,他也不能不管,家里都是他挣的,他想给谁就给谁,我当儿子的,也管不到他头上。”
这倒也是。
云婶也是无奈,卫林再不对,也是大郎的亲爹,这年头孝字当先,大郎可是要念书上进的人,听说读书人对名声看得最重要,总不能让大郎为了这对奸夫淫妇毁了名声,真真是憋屈,作孽呀!!
在云婶家饱餐一顿,卫宁远抱着卫夜往回走,到门口遇到了奶奶云氏,云氏很熟练地从卫宁远手里接过卫夜,面带愁容地哄着大眼睛骨溜溜转的卫夜。
“大郎,今天是平安的满月,你咋想的?”云氏小声问道。
卫宁远跟亲奶奶说话自然是耐心有加,“平安健健康康过了满月不容易,我的意思,还是别办了,这时候咱们低调都来不及,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咱平安也不稀罕,好好长大,比什么都重要!”
云氏听了唉声叹气,皱着眉头道,“大郎,我是个没见识的,你爷也是这个意思,怕办得张扬了,反而让平安给人编排,咱家这桩丑事埋下去还来不及,可不能连累了你,你是要做大官的人,名声顶重要!还有啊,这个月你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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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咱们都看在眼里,我们知道你放心不下平安,也不说劝你的话,不过现在看平安这模样,算是站住了,你总该放心了吧?就让我们俩帮你照顾吧,你先回去念书,先生说你能考秀才,你可不能耽误了啊!”
卫有德老两口生了三子一女,儿子都娶了媳妇生了孙子,女儿也出嫁并且生了两个外孙,早几年,卫家在老三卫桐成亲后就分家了,卫有德老两口跟着老大过活,老大夫妻俩一个憨厚一个明,也都不是刻薄人,日常虽然有些鸡毛蒜皮的争执,总的来说日子过得算是安逸了,当然,这也跟老两口性子温吞都不是挑事人有关。
按照惯例,家里的田地自然是大头都归老大,卫家得益于一大家子没分家前十分团结,挣下了还算殷实的日子,比起赤贫阶层是好得多,可跟真正有钱有势的人一比,那就是脚底的渣子,不过农家规矩没这么严苛,再说卫家也没什么值得几兄弟打破头竞争的家产,老大两口子要照顾老人,就多分点田地,老二老三都有本事自己挣钱,有底气不去锱铢必较。
老二木匠活做的好,肚里有成算,为人爽朗仗义,还娶了秀才家的娘子,生个会读书的娃,三兄弟里日子过得最受人尊重。
老三两口子也是机灵人,两口子在镇上弄了个云吞小摊,入还不错,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就是这么多年只生了个女儿,两口子未有些美中不足。
卫家的小姑嫁的也不错,嫁到了邻村的李富户家里,是老大媳妇,李家有七八十亩上好水田,老夫妻俩都是勤快能干人,挣下了家底,底下还有两个小叔,虽然都未成亲,但跟卫小姑也是从小玩大的小伙伴。
要说老两口的日子,过得让梅山村大部分老人都羡慕,老俩口唯一还有些操心的,就是大孙子的前程,可是谁都没想到,卫宁远读起书来有如神助,顺风顺水毫无波澜,最让人放心的老二卫林反而出了丑事!
拖累得大孙子连书都读不安稳了,真是作孽,耽搁了卫家出文曲星的大事,怕是地下的祖宗将来都饶不了老二!
卫夜也是听到奶奶忧心的话,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哥好像是寄宿生,还是在好几十里外的县学里寄宿的寒门学霸,为了照顾她耽误了这么久没去学堂,会不会被学校给开除了?
不行,得赶紧让小哥回去,他肯定是要去学堂念书的,寒门子弟,想要站到高处,出路实在不多,他想退学她也不会同意!
可是,小哥若是去了学校,那她该怎么办,跟着渣爹过?眼瞅着那寡妇的肚子快要瓜熟蒂落了,她渣爹在声誉扫地的情况下,还要偷偷摸摸给人送粮,心里肯定有对方,等那肚子里的小东西生出来了,肯定要抱到她家,到时候,她算老几?
或者跟着爷爷奶奶过,也不妥,爷爷奶奶毕竟还要看大伯大伯母眼色吃饭,带她一个拖油瓶算怎么回事?大伯大伯母也不是富裕人家,凭什么帮你养孩子呢?况且奶奶对她但那股重男轻女根深蒂固的观念,不用说明白,就浓浓地从她眼神语气中透了出来!
综上种种,她都能预料到自己将来的生活了,真不想陷入那种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境地!
第59章原创农女第五话
无奈卫夜现在还是个连声带都没有发育好的婴儿,她没有任何办法来表达自己的意见,唯有化身粘人的小肉虫,从这天开始,恨不得黏在卫宁远怀里,连去云婶家喝奶都不情不愿,唯恐一个不注意,被卫宁远托付给了谁。
转眼卫夜的满月就静悄悄地过去了,没请任何人,也婉拒了任何人的礼,倒是午睡醒来,卫夜在摇篮里发现了一对浅浅浮着花叶连绵纹路的致小银镯,婴儿手指粗细,坠着两颗小小的银铃铛,一晃就叮铃铃响,一颗小铃铛上刻着“福”,另一颗上刻着“寿”。
卫夜眼珠一转,就知道是谁送来的,这里到底是她家,平时小哥也把持得严,生怕别人对她不利,除了自家人,还真没什么人能来去自如,这屋子除了她和小哥兄妹俩,可不就还有一位主人么!
虽然想到了是谁,卫夜的心底却没有半点波动,她本就是冷情的人,这一世跟卫林之间隔了亲娘的一条命,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亲近,她有小哥这个亲哥哥教养就够了,对方悔或不悔,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了,人可以不理,东西却没必要排斥,再说她一个小婴儿,表现太过被人当妖孽烧了怎么办?还是顺其自然吧!
卫夜侧着身体,好奇地冲银镯抓来抓去,呃,她想抓起来,可惜手只有青杏大小,手指也太细太软,根本抓不起来。
铃铛被撞得叮铃铃乱响,专注玩耍的卫夜面前忽然出现了一支细瘦见骨手指却十分修长的孩童之手,捏起了两枚银镯,举到眼前翻来覆去审视了一遍。
卫夜“啊”地叫了一声,卫宁远漠然的小脸上便浮起了一缕冰雪融化般的微笑,左手托起卫夜小小的拳头,右手轻手轻脚地将银镯套进了她的手腕,有点大,主要是卫夜太瘦了,嫩胳膊上细伶伶的,这银镯对她而言,还是太大也太重了些。
“不是什么好东西,平安喜欢就留着玩吧……”卫宁远观察了一下,皱了皱眉,“嗯,算了,平安,这玩意不好,太重了,回头哥哥给平安换个轻巧的好不好?”
乡下的孩子生下来戴银器,也包含着祈福辟邪的意味,其实金的银的玉的都可以,只是金的玉的戴不起,一般都是银项圈银手镯银锁,视外家或者亲人长辈的家底厚薄程度以及自身的受宠程度而定。
“这对镯子,论分量顶得上中上等的银项圈,手艺也致不凡,不比那些光面的糙货,怕是给娘办完丧礼剩下的家底就全搭进去了,妹妹纵然不戴也可以留着,回头换些轻巧漂亮的首饰也不错,反正这笔钱妹妹不花也给外人花了,不如给妹妹用!”
卫宁远悄悄冲卫夜嘀咕,卫夜听清小哥嘀咕的内容,乐得嘎嘎笑,万万想不到,外表看着一本正经如谦谦小君子的小哥,居然是这样的人!
不过,两兄妹对于这对镯子的想法,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其实卫宁远虽然了,但心底不是不膈应,但考虑到妹妹喜欢,他的那点喜恶也就不算什么了,只是妹妹毕竟小,就算戴银器,戴一对簪子粗细的就差不多,这对儿着实沉了些,幼儿戴还差不多,平安才这般大,可别坠疼了胳膊。
这对致的镯子在卫家二房连一点涟漪都未掀起,一切都掩盖在了风平浪静下,卫林照样早出晚归,一日比一日越发黑瘦,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每隔五天给李桃送一小袋杂粮,这举动并未瞒着众人,和卫宁远卫夜兄妹也是心照不宣。
经过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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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天不假他人之手的照料,卫家人也明白了,卫宁远是不可能放下这个妹妹独自去县城读书的!
身为大伯的卫柱,跟老三卫桐连夜商量好,卫桐便向卫宁远提议,不行就在县城租个小院子,给两人住,再找个人伺候着兄妹俩的日常起居,只要这人能保证正派,那就解决了卫宁远的燃眉之急了!
卫柱听完摸了摸头,吧嗒吧嗒吸了几口旱烟,然后才闷闷地道自家的大闺女元娘今年十三,还算勤快,且胜在是自己人,值得相信,干脆跟着卫宁远上城,照料兄妹两人的起居,等卫元娘差不多该说婆家了,卫夜也能照顾自己了,这样一来,好歹减轻了大侄子身上的担子,让他能够静心读书,早点考上秀才光宗耀祖!
而至于本该是正主的爸爸卫林,别说卫宁远,就是卫柱和卫桐都没提一个字,提他干什么,给侄子添堵啊?!
“多谢大伯美意,只这般耽误大姐,我这个弟弟于心何安?大伯且放心,前些日子我写信给老师说明了情况,心中已经有数,就算去上学,也一定能安顿好平安,大伯三叔放心就是!”
兄弟俩不怀疑卫宁远的本事,尽管卫宁远还小,但他的的确确表现出了非同寻常农村汉子娃子的气度,并非高高在上,却举手投足间的气派,却足以让人心生敬畏,说真的,卫柱跟他老子娘一样都有些怕这个大侄子,卫家这一代的唯一嫡孙,要不是能明确在他脸上找到与徐文娘和卫林相似之处,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会有一个比官老爷还让人不敢说话的大侄子大孙子!
至于老三卫桐,他对二哥尚且有些不服气,在卫宁远面前却是半点不敢动歪脑筋,独独服这个大侄子的能耐!
转眼间,就到了卫宁远假期结束的日子,好久没在人前露面的卫林忽然出现了,二话不说就背起卫宁远的所有行李,也不看在场的人,埋头闷不吭声地往前走。
他这般表现,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卫柱卫桐兄弟,虽然对兄弟恨其不争,但毕竟打折骨头连着筋,还是希望他们父子能够和好,看着兄弟孤零零独来独往,一夕之间老了十来岁,兄弟两人心里也不是滋味,到底是对亲人的感情占了上风,况且文娘已经去了,活着的人也要为自己打算!
抱着这番心思,卫柱和卫桐对卫林主动修复父子感情乐见其成,也就不打扰卫林的示好,由着卫林自作主张送兄妹俩进城。
卫宁远并没有严词拒绝,他身上挂着卫夜的摇篮,卫林背着所有行李,一家三口坐着特意雇佣的牛车,很快就来到了县学。
摇篮里随着人的步伐一摇一摆,卫夜被这舒服的节奏控制着,毫无抵抗之力地陷入了沉睡,熟得跟头小猪似的,小脸难得地红扑扑的,看上去诱人得很。
卫宁远领着卫林拐进了县学边上一条清静的小胡同里,再往里走了几步远,掏出钥匙打开右边的第一户大门,就进了一间干净齐整的小院子,小院子大约一百平米,被一条鹅卵石路分成两部分,左边栽着一棵粗壮繁茂的桃树,右边却沿着院墙栽了一棵葡萄树,葡萄架子往里搭,在院子里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凉亭。
再往里是一排亮堂堂的砖瓦屋,一间堂屋,两边里屋,中规中矩,半新不旧,看着却也干净舒适,这一排正房外,另有三间低矮狭小的厢房,左边是厨房,靠墙砌着一个宽而浅的石头池子,边上稻草捆着个什么东西,右边则是杂物房和茅房。
这院子虽然小,然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竟是正正经经居家过日子的模样,没有一丝敷衍之处。
卫林这个当爹的看着有些愣神,他放下了行李,将小院子里里外外转了一遍,连茅房都没有放过,脸上的表情不见轻松,反而更加沉重。
卫宁远也不管他,径自从摇篮里抱出了卫夜,熟练地把尿、换尿布、擦屁、股、喂水,然后把她放到了早就换了铺盖焕然一新的床上,拿厚厚的枕头在床边拦了,才放心地出去了。
“大郎,你老实告诉我,这院子谁给你租的?”
这地方不是不好,是太好了,好得让卫林这种心眼多的汉子觉得满心不安,他搓着手,浓重粗黑的眉头拧巴成一团,不顾儿子的冷脸,打定主意要问清楚。
卫宁远抬眼皮了他爹一眼,“放心,是我老师出面帮我租的。”
卫宁远的老师,便是当初对卫宁远惊为天人的魏夫子,魏夫子是县学的教谕,实打实的举人功名,在做官上没什么天赋,却将一身本事都点在教学上,做了几十年教谕,愣是教出了三个进士,六个举人,附近身负功名的读书人几乎都是他的学生,因此他在县学里可说是德高望重,便是一县父母官,在他面前也从不拿大!
卫宁远从当初的普通学生,一跃成为他的得意门生,只花了短短两年时间,卫家举族皆与有荣焉,对卫宁远乃文曲星下凡的身份更是深信不疑,否则卫宁远毕竟才七岁孩童,在卫家族内的话语分量也不至于那么重!
一听是他出面,卫林立即放心了,半点也没怀疑,“大郎……拜了好老师。”本想说大郎命好,倏忽间想起去世的文娘,心头便是一阵剧痛,年少丧母,大郎的命也称不得好,有他这样的父亲,大郎的命就更称不上好了。
卫林压下心头的悔痛,从怀里掏出个布袋,轻轻放到桌子上,神情僵硬而落寞,“这里有七十两,你别俭省,去雇一个人帮你看着平安,好好念你的书……你这妹子,不幸当了我的女儿,又没有亲娘,以后肯定不好说婆家,将来有没有好日子,就看你能不能出息了。实在难捱,你就让人给我带信,我……我还有一把力气,看个家,干点粗活还行……”
卫林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卫宁远不悲不喜,面无表情,卫林见状,心如刀绞,说着说着便说不下去了,眼圈通红,转身狼狈地大步出了院门,院门关闭的那一刹,卫宁远似乎听到了一声哽咽。
卫宁远眼睛落在那缝补的针脚异常熟悉的旧钱袋上,半晌,捞了起来,进屋把里面的银锭子碎银子一股脑倒进了一个新钱袋中,然后把新钱袋系好往书架顶上一抛,而那个被腾出来的旧钱袋,却被珍而重之地搓洗得干干净净,抹平了所有褶皱,然后进了衣柜最深处。
自此之后,兄妹两人正式在县城落户扎根。
卫宁远并没有如他爹叮嘱的那样去请人照顾卫夜,他的确买下了一对卖身的老夫妻,只是这两人一个看家护院扫地,一个洗衣做饭拾家务,卫宁远没让他们近身照顾卫夜,卫夜的吃喝拉撒,完全由卫宁远全权负责,真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照顾!
等卫宁远重新上学,卫夜以为自己要和小哥分开,心里还有点依依不舍,结果证明,她还是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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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宁远拿出一个椭圆形平底大篮子,篮内四周絮了一层棉围子,篮底铺了一层厚厚的棉垫子,整个内部空间蓬松绵软,看上去十分舒服。
然后,卫宁远丧心病狂地把卫夜抱着放了进去,盖上一层淡蓝碎花小棉被,只露出卫夜那圆溜溜粉雕玉琢的小脑袋,就这么把她提着带去了学堂!!
就跟提食盒似的,提进了学堂!!!
第60章原创农女第六话
这一出西洋景儿,别说在卫宁远班里,便是整个县学的人,很快都知道了。
“你若是实在不放心,将你妹妹放到老夫家里,你师娘帮着照应照应也好,带入学堂,实在不合规定,纵然你是甲等学生,也难会引来流言蜚语,你是否有心理准备?”
魏夫子对弟子的手足情深自不能从明面上反对,但这般行为着实不合规矩,他有些担心会给弟子带来不好的影响。
“老师您放心吧,平安虽小,却十分懂事,定然不会在课堂上发出声响,影响先生们授课,我也知道为难老师了,可是平安离开我便睡不香吃不香,她又是先母挣命生下来的早产儿,我实在是不放心!”
魏夫子也知道他们家的一泡烂事,心里不耻卫林,相反也就更加怜惜卫宁远,小小少年又父等于无父,什么都要靠自己,也够难为他了。
也是卫宁远在县学是一等一出众,成绩好品性好,又拜了个声名在外的夫子为师,至少在他们县学里,哪怕有个别在心里嘀咕的,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得得罪了魏夫子,连以后考秀才的作保证明都凑不齐。
先生们在自己的课堂上见到那不伦不类的大摇篮,也没说什么,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状态,只要这特殊的小学生不打扰到整个班级的秩序,那她留这里就留吧!
卫夜不是真的不懂事的婴儿,所以她明白小哥把她带进学堂付出了怎样的努力,她不想毁了他的布置,下了狠心,绝不给她哥添一点麻烦!
她两辈子都没这么苦过,众所周知,婴儿越小的时候,屎尿越多,尤其是尿尿,平均一个时辰就得来一次,可在学堂里,这样的条件根本不可能实现,她总不能众目睽睽之下躲到玲珑阁里解决吧?
所以卫夜就尽可能地少摄入水,哪怕饿得肚子疼,也忍着不喝奶,不喝水,减少排尿,卫宁远就是天纵奇才,毕竟还小,起先没留意,还以为婴儿和大人一样一日三餐,但他到底缜密,过了几天,发现妹妹没有长高长胖,还是那样小小一团,雪团似的小脸仿佛还黄了点,心中便知道不对,去胡同里转了一圈回来,卫夜第一次看到她哥流泪,那样无声地抱着她,泪水浸透了她的襁褓。
她也感到胸口闷闷的,酸涩揪心。
自那以后,卫宁远仍然将卫夜拎着进出课堂,然而别的学生连续两个时辰上课,他却雷打不动,每半个时辰拎着篮子悄悄出课堂,掏出提前用棉套陶罐温着的羊奶给卫夜喂食,寻摸一遍吃喝拉撒,把卫夜拾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后再去上课。
自此,卫夜就成了她小哥班上的吉祥物,取代她小哥成为班上年纪最小的成员,胖乎乎眉心一滴朱砂痣的小婴儿天生点通了神圣纯洁的气质,看的人心都能萌化了,骨灰级萌粉就是她哥了,短暂休息的空档,她哥也不去休息了,围着她讲故事,恨不得她能马上站起来跟他一起念书!
班上的学生不可能个个都喜欢卫宁远,他又不是通用的银票,但对于卫夜这么个小孩,大家还是相当宽容的,最突出的表现就是这些学生第二天就给卫夜带来了各式各样的零食,差点堆满了她暂时栖身的篮子!
卫夜是远近闻名的神童,读书好,升级也快,别人在他这个年龄还念着苦逼的启蒙班,他已经成功升入了提高班,整天跟着夫子开小灶,学写文,相对的,他班里的学生年纪也更大一些,几乎都视卫宁远为弟弟,对他的嫉恨之心虽然有但肯定不深。,对卫夜这个小婴儿的态度就更别提了。
恰在此时,老家传来三叔的口信,卫林砸她身上,打猎时了重伤,恐怕熬不了几天了!
第61章原创农女第七话
卫宁远抱着卫夜,带着老李头夫妻俩,以及刚请的大夫,专门雇了辆车连夜回去了。
卫林伤势很重,他遇上了两头觅食的野猪,虽然打死了野猪,自己的整个肚子也都被划开了,用布条捆着,抹上的止血药物一会就被血冲没了,根本止不住,血浸湿了整个床榻,人根本不能移动,面色如金纸,呼吸已经微弱到听不见了,这大夫只上前看了一眼,便惋惜地摇了摇头,示意卫家人准备后事。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卫家人包括卫宁远兄妹在内,才知道一向以木匠活见长的卫林居然会这么想不开,独自一人跑到山上打猎,简直是不要命了,打猎要是那么简单的事,为什么整个梅山村只有云虎一家猎户?虽然入高,可风险也大,这不,才两个月,就搭进去一条命,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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