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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一旬一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墨海
整整五年相伴着走过万里河山,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卫夜最终还是下决心传授卫小仓武功,卫夜以飘逸潇洒的逍遥派武功为长,但瘦瘦小小外表秀美有余的卫小仓,却出乎意料地喜欢那种大刀阔斧凶猛霸道的路子,最后卫夜给了他一套刚猛无伦的掌上功夫,一套妙绝伦的棍法,那是来自她第一世时,那位当世第一悲剧英雄的传承,卫夜录了它,却在相隔的时空中给它找到了传人。
卫小仓给自己选了一条最适合的路,短短五年,他就把自己从瘦弱可怜的羔羊变成了荒漠中猎杀无数的孤狼,他没能继承到那位磊落豪迈的品格,却继承了他一往无前、悍然无惧的心境!
他仰首阔步地穿过边城的街道,朝那些看着卫夜意味不明的眼神掀了掀唇,露出尖利的虎牙,不回不避,凶戾得好似一头原始的食肉猛兽!
这样的人物这样的气息,对于边城居民而言,一点也不陌生!
修长丽的卫夜,如同天边卷舒自然的白云,道祖殿前的雪色凌霄花,天生透着股悲天悯人的圣洁气度,与这片粗犷辽远的荒凉土地格格不入。
而卫小仓,从未涉足塞外,却好似天生就属于这里。
他露出再也没有一丝阴霾的灿烂笑容,站在这片充满异域情调的土地上,扬起双手,放声长啸,无边的豪气冲天而起,引来四方瞩目!
他的背后映着一轮赤红的落日,恰似置身无边无际的火海,那翻滚着的万道烈焰,几乎要冲破天际!
卫夜陪着卫小仓从街头打到街尾,用拳头和血奠定了自己的地位,暂时在这片强者为尊的土地上站稳了脚跟。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冬日来临之前,相伴着走过了五年的两人,面临分离。
没有眼泪,也没有依依不舍,来时两人两骑,去时一骑黄沙,卫夜利落地翻身上马,看向抱着刀站在一丈开外的卫小仓,那姿态,宛若长在沙里的磐石。
“保重了,来年再来看望你,你若是想离开了,给姐姐去封信!”
漫天的黄沙,能见度极低,卫夜轻声留下一句,一拽缰绳,马儿扬起前蹄,打了个唿哨,便轻快地奔了出去,转眼间只留下一道越来越模糊的身影!
留在原地的卫小仓笑了,笑了,眼角却流出了一滴泪,滑出眼眶,顺着脸颊落入脚边的沙里,顿时无影无踪,连个湿痕都没留下。
……
从塞外的风沙,转眼到京城的歌舞繁华,从粗糙大气,到美雍容,从曾经小小的卫宅,到高高在上黑底金字的侍郎府,卫夜竟觉得有些不习惯。不过,一接触到徐侯爷数年不变的警惕目光,她顿时就释然了,这城市,这府邸,变化的有点大,连仆役们看向她的眼神都透着陌生和打量,然而毕竟还有一成不变的存在!
就这点存在,让她找回了曾经的感觉,施施然找她哥去了。
这么多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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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卫宁远没断了联系,却也没能见面,也不知道,大变模样的她,哥哥还能不能认出来。
她在书房里见到了大几年不见愈发沉稳俊美的哥哥,他正在书桌边伏案疾书,眼角的余光瞥见卫夜进门了,头都没抬,随口道,“野够了?放出去就不知道回家啦?我让人烧了热水,去泡个澡解个乏,哥哥正好要写完这份折子,等你泡好了,给哥哥讲讲你这一路的见闻。对了,厨房里有热饭菜,要不要垫一垫?”
就好似卫夜只是从京郊的庄子上度假回来似的,语气随意到极致。
卫夜抿嘴一笑,眼底有一丝水光闪烁,转瞬消失,她伸了个懒腰,四肢百骸噼里啪啦一阵轻响,就好似放出了积压在骨头缝里的疲惫,浑身为之一轻,她眯着眼惬意地一笑,“算了吧,泡澡是必须的,吃饭还得等等,以后谁告诉我鲜衣怒马啥的,我要他好看!好家伙,吃了我一嘴沙尘,吐沫里都是土腥味儿!”
卫宁远无奈的放下笔,“真不该放你出门,你看你现在这言谈举止,还能找到一丝文雅的影子吗?要不是亲眼看你出生,我肯定以为我这些年养的是弟弟!”
卫夜哈哈大笑着跑出了门,卫宁远在她身后摇了摇头,深觉这妹妹已经无可救药,他觉得养妹妹一辈子的愿望不用祈祷就已经达成了!
徐侯爷歪靠在门框上,两条长腿交叠着,脚尖不耐烦地点着地,他嫉妒地盯着满脸温柔宠溺的卫宁远,感觉自个儿的五脏六腑都被醋给泡透了,简直酸气冲天!
“毒丫头长大了,简直堪比鹤顶红,我说你差不多一点啊,她都快十六了,得找婆家啦!”
快点把祸害嫁出去才好,得打扰了他和大郎的二人世界!
卫宁远含笑睨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道,“嫁什么人,她才十六,还小呢,女孩儿嫁了人就日子就不轻松了,让她在家多松快几年再说。”
徐侯爷简直无语凝噎,还松快?再松快就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好吧?
到前几天皇上随口跟他提的事,他觉得还是先透露给大郎,让他有个心理准备比较好,要是大郎直接从皇上那么听到这么糟心的事,难保不会一时冲动揪着皇上胖揍一顿,那可就完蛋了!!
“大郎啊,不是我容不得小姑……呃,平安这丫头,实在是你若不赶紧给她挑一门好亲事,那以后可就容不得你插手了,你要知道,平安这些年传回来的舆图,准到了村庄溪流,简直堪称传国之宝,皇上怎么舍得把这样的人才埋没在民间”
卫宁远目光陡然锐利起来,一字一字地问道,“怎么,皇上要纳了平安?”
徐侯爷嘴角抽了抽,又不止他一个人觉得平安厉害,反正他瞅着皇上肯定没那份风花雪月的心思,逢年过节赐给平安的礼物基本是和公主们持平虽然当初没说好,但皇上下意识地还是将平安当成义女看待的!
徐侯爷怕自己的话引起误会,连忙摆手,“那倒不是,皇上不至于那么专横独断,没有你的允许,他不会直接插手平安的婚事,但是他可以搞些小动作啊,不能把平安变成皇家女儿,那就变成皇家媳妇好了,比如把他最疼爱的小弟派出来施展美男计,争取把平安娶进皇室,要是人家两情相悦了,那你这哥哥总不能棒打鸳鸯吧?”
呵,卫宁远勾了勾嘴角,那股嘲讽不屑简直扑面而来,带给了徐侯爷一万点的暴击伤害,他简直委屈死了,打坏主意的又不是他,凭什么让他面对大郎的怒火?
卫宁远开始思考,他当初是不是闭着眼睛挑上这家伙的,他真的是在皇宫那种大染缸里浸染了一遭又平平安安脱身出来的吗?
这世上还有比他更傻的吗?皇上不敢面对他的怒火,所以拐弯抹角地怂恿这家伙上了,关键是这家伙给人当了枪居然没发现,稀里糊涂一秃噜嘴,把皇上的事儿办得忒漂亮了!嘿!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上班太忙了,一刻不歇地忙上十几个小时,回家脑袋里都是空的,今天用咖啡提神了,感觉思路顺了不少,o(n_n)o
第70章农女第十六话
卫宁远打定主意闭嘴的事,徐侯爷就是挖空脑子那也是挖不出来的,然后他就被禁止上门了,卫宁远美其名曰,要好好稀罕妹妹,没时间陪他胡闹!
徐侯爷:……
简直是大写的不满啊,可是,关他什么事?
威风凛凛的徐大侯爷就跟个怨妇似的蹲在卫侍郎家门口,怂眉搭眼的,袖着手一副东北农民蹲,来来往往都是跟卫宁远差不多的同僚官员,看徐侯爷跟看个智障差不多,他也不嫌丢人,直接破罐子破摔了!
满朝文武,对卫侍郎和徐侯爷之间的关系不知猜测了多少遍,但都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什么,你说他俩都不成亲,生生熬成了大龄青年,跟徐侯爷差不多大的武将,手脚快点的,儿子都能打酱油了,可徐侯爷就这么干靠,不成亲不生子,整天跟在有‘金銮殿第一美男子’之称的卫侍郎屁股后面转悠,让人想不多想都难!
而卫侍郎呢,别瞅人探花出身就把人当文弱书生了,尼玛,谁见过文弱书生彬彬有礼地一掌击碎了翰林院外墙那块存在数年足有几百斤重的大石头?面对不知死活上门挑衅的勋贵家不成器儿子,卫侍郎只小露了这么一手,就奠定了自己的威名,从此满朝无人不知这位武艺深不可测的文探花!
难怪皇上简直把人宠上了天,这样的人才,他们也眼馋啊!
知晓卫宁远出身寒门后,很多老大人们就心动了,某阁老想到家里娇蛮得宠的孙女儿,有意招卫宁远为婿,这边卫宁远还没表示什么,那边徐侯爷以晚辈的名义登了门,然后以切磋的名义,把阁老家那孙女儿的几个兄弟堂兄弟都挨个拾了一遍!!
从那以后,卫宁远身边直接杜绝了所有雌性,老大人们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拿滚刀肉般的徐侯爷没办法,只能认输。
而卫宁远内宅也没有帮他进行夫人外交的亲娘姐妹,以至于这大好的钻石级青年摆在眼前,众位王妃公主贵妇名媛们竟无从下手,眼睁睁看着人一年三级,青云直上,直接蹦到了和她们丈夫平级的位置!
再提与自家女儿孙女结亲,那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至于卫小侍郎和徐侯爷之间的那点绯闻轶事,大家听听就算了,却没往心里去,都是男人,还能玩出花儿来不成?自家闺女(孙女)一出手,保准能让卫小侍郎从此心,专心回归家庭,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老话到底是金玉良言!
唉,可惜了了!
众人叹惋之余,目光不由得转向了皇室,到这地步,大约也只有公主郡主娘娘们有底气招人为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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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皇室相当沉得住气,姿态格外高高在上,这些年皇上待嫁的姐妹们以及大女儿这些适龄的公主也陆陆续续下嫁了,丝毫没有看上卫侍郎的意思。
众人心中十分纳罕,这些公主们的驸马,不能说差,但跟卫侍郎比起来,首先那相貌上便差了好几个层次,然后是能力,卫侍郎毕竟是寒门出身,能迅速蹿升到侍郎的位置上,还做得有声有色,那就不只是有些许才能这么简单了,当朝是不禁止驸马做官,可这些驸马们,哪个能凭着自己的真本事在二十多点就成为实权在握的一部侍郎的?
就这么件事儿,在文武百官的心里掂量了又掂量,怎么都琢磨不明白当今的心思,还说什么女人心海底针,这皇上的心,简直比海还深呐!
就这么暗潮汹涌着,哐唧一下,天上掉下个卫妹妹,等等,这卫妹妹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起码兵部大佬们对她格外熟悉,每年从全国各地传回来的堪舆图简直让兵部如获至宝,可惜皇帝小气吧啦,只肯让他们临摹一份,然后这些妙绝伦的舆图就从大家眼前消失了,据说被皇上藏在御书房,只有皇上身边红人中的红人才能有幸看上一眼!
大家心目中的卫妹妹,既然整天风吹日晒爬山涉水地勘测地形画舆图,想必即使原本是个不输卫侍郎的水灵灵大美人,如今也是好汉不提当年勇了!
卫妹妹的回归,暂时没在京城掀起多大的风浪,反而是原本就话题满满槽多无口的徐侯爷,就跟百姓们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的那短视婆娘似的,跟小姑子杠上了!
争宠争得风云变色,奈何满心满眼都是妹妹的卫宁远不配合,一脚把他踢出了侍郎府,哪怕他挠破了门都不给进!
养兵千日气沉丹田的皇室,就在此刻悍然出手了,皇上派出了他们家最俊美的小王爷,找各种理由拜访卫侍郎,打的什么目的,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一出出的大戏,比戏班子里演绎得都,而卫侍郎府里,卫宁远也是分外不解。
“你明知道他目的不纯,还是愿意嫁给他?”
卫夜微微一笑,整张脸都仿佛沐浴在暖融融的阳光下,让人目眩神驰,难以自拔,她的身上,融合了圣洁与飒爽之美,奇妙的搭配勾勒出一身高远妙绝的气度,用“美人”这种稍嫌轻佻的词语去形容她,简直是一种亵渎。
“那又怎么样呢,嫁谁不是嫁!哥,我原本并不打算嫁人,去年经过一座门风清正的道观,我心有所感,觉得自己与那儿十分契合,差点就出家了,但中途我改变主意了,忽然觉得重复又重复的人生很没意思,我想尝试点不一样的,至少小王爷年轻貌美、血气方刚,我觉得哪怕能好好地相处几年,也是很有意义的。”如果她的语气不是那么意味深长,卫宁远可能会信了她的妥协,但是现在么
“那你准备相处几年?”
“三五年吧,听说当今宗室并不以风流见长,我想三五年时间足够长了,到那时候,兴许我又移情别恋了呢!!”
卫宁远简直无话可说,怪他怪他什么都怪他,是他给妹妹树立了坏的榜样,以至于在对待婚姻与感情时如此轻忽,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平安,平安的灵魂里都充满了随波逐流的消极感,就好似对世间的一切都不确定,从不主动去争取,去入心。
自己大约是她在世间唯一的羁绊,而卫小仓顶多只能算半个,哼!
如果成亲能让她对这个世间多几分眷恋,也许不是坏事。
院外的人来了又去,兄妹俩知道却不在意,等人下次再来的时候,卫夜的态度依旧自然随意,而卫宁远看向对方的目光充满了审视,却没再将人拒之门外!
皇上敢派人使出美男计,自然是有这份底气,这位小王爷绝对是皇室的颜值担当,光论容貌绝对不输卫宁远,不知道皇上是出于什么心理,派来的这位小王爷的气质和卫宁远简直是南辕北辙,笑容张扬到艳丽的地步,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无时无刻不在放电,他的身上既没有文人的儒雅也没有武人的豪爽,反而很有点祸国妖孽的味道。
说实话,这种略带邪气的妖孽美男不光在这年头不吃香,就是在现代那会儿,也差不多过时了,这会儿大家推崇的要么是卫宁远这款沉稳大气峻容铮然,或者君子如玉温润端方,哪怕是卫夜,打扮打扮也是唇红齿白风流俊少一枚!
反正这位小王爷用欣赏的目光去看,绝对是顶级美男,可悲催的是,老大一把年纪了,居然都娶不上王妃,刚订了亲,女方不是出这个问题就是出那个问题,很快就不了了之了,连着七八年年年来一遭,以至于京城里哪怕是心怀卖女求荣心思的龌龊之辈,都不会把主意打到他头上,无他,纯粹是赔本买卖,不值得投资!
十九岁的时候,卫夜嫁了出去。
彼时小王爷快奔三了,顶着一张勾魂摄魄的俊脸,身在富贵温柔乡里,却连女人都没有过,堪称当朝第一悲催男,好在卫宁远信守承诺,当年既然点头答应了亲事,如今就算内心百般不舍,也只能眼睁睁地把养得水灵灵的妹妹送给别头猪去拱……
倒是远从边城赶回来的卫小仓狠狠揍了新郎一顿,以至于成亲当天新郎只能顶着张青紫交错的猪头脸去迎亲,给半城人都添了好几月的谈资!
婚后生活就不必细述了,反正从那头容光焕发滋润荡漾的猪身上,就啥都看明白了。
卫夜一辈子没有生子,王府里也没有别的女人和孩子,小王爷一直变成了老王爷,从妖孽俊男到风烛残年,还是黏糊糊地守在卫夜身边,不肯和别人生孩子,也不肯过继孩子,生怕孩子分了自家王妃放在他身上的目光。
卫宁远从育婴所抱了三个刚出生的弃婴回家,记在了自己名下,徐侯爷则从族里过继了一个父母双亡的侄子,两人并不指望儿子养老,不过是为了宽慰老人的心罢了,凭他们的教导,教不出坏孩子来,哪怕将来不是那么贴心,能传承各自的香火就够了。
到了到了,还是老王爷满心遗憾地先走了,就跟恶龙守着宝藏似的守了一辈子,到底没能守到最后。
然后是卫夜,满心安详,含笑而逝。
卫夜走后,恋妹狂的卫宁远老大人居然丝毫没有悲伤之色,整个人愈发仙风道骨,不似凡俗中人。
下一个便是徐侯爷,徐侯爷葬进早就挖好的双人墓穴里那日,连绵数日的雨忽然就停了,天上忽然出现一弯恢弘的虹桥,所有送葬的人都看到了,那虹桥上衣袂飘飘,紫气蒸腾,仿佛有仙人在招手
下一刻,一身白衣站在墓首的卫老大人忽然抬起了头,朝虚空中微微一笑,然后闭上了眼,就这样溘然长逝!
同一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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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边城须发皆白根根如针的卫小仓,忽然起身,朝着天空哈哈狂笑了数声,骤然停止了心跳和呼吸!
没人看到,卫小仓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刹,而东方的红日,终于挣脱了天地的束缚,破晓而出,刹那间,万道金光洒遍大地!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卫小仓到底是谁……
第71章神雕羽冠第一话
这一世,卫夜成了一名弃婴。
她回到现代修养了十天,并且拒绝了伊斯如影随形的拜访,经过短暂的休憩,她的身体恢复到了巅峰状态,很快便迎来了再一次穿越。
她出生于宋蒙边境一个清贫的乡野家庭里,有父亲,母亲,兄长,一家四口生活在一起,不富足也不困窘,生活简单,和睦,安贫乐道。
但这一切,都被人性里的罪恶贪婪给毁灭得干干净净!
如今,她痛苦地躺在村落的废墟里,泪水顺着脸颊肆意地流淌,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力量完全不对等的入侵,一方是平民,另一方是身经百战的铁骑。
村落里,凡是男子,包括她此身的父亲,以及年仅两岁的兄长,都被屠戮惨死,凡是女子,除拼死反抗的,都被掳走,从此由自由身变成草原上最低贱的女奴。
而卫夜这一世的母亲,就是属于那拼死反抗的女子,因为她把出生不足两月的女儿藏在了灶洞里,然后为了引开蒙兵的注意,明知不敌,依旧举着锄头朝蒙兵挥去,被一箭射中眉心,满面泪水不甘地死去。
不远处,躺着整天躲在屋里含羞绣着嫁妆的邻居家姐姐,昨天还笑眯眯逗她玩儿,现在却已经失去了生息,毫无尊严地赤着身体,躺在大滩血泊里,双眼空空地大睁,对着天空,仿佛在向苍天控诉这群没有人性的畜生!
卫夜一边无声地流泪,一边牢牢地记住外面那场残忍的杀戮。
杀戮持续了整整一天,天擦黑时,蒙兵们掂量着自己的获,十分满意,相互尖啸怪叫一阵,来去如风,带走了自己的战利品,留下满地血腥和尸体,他们随手放了一把火,熊熊大火,舔过屋顶的茅草,墙角的枯枝,很快便将整个死寂的村落笼罩其中,火舌过处,掩盖了一切肮脏的罪行。
卫夜用尽出生以来积攒的那点可怜的灵力,在身体皮肤上覆盖了一层薄得一戳就破的灵气罩,抵抗着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的火焰,灵力在与火的对抗中一点点消散,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家来不及在灶间堆上柴禾,而离灶台三步远的地方,还有卫父早上起早灌满的一缸水,火焰的威力大大减弱,在卫夜灵力消散之前,火焰烧光了卫家能烧光的一切,总算从她身边撤退。
只差几分钟的功夫,卫夜的灵气罩就要失去效果,到那时,卫夜简直不敢想象她会面临什么。
接连逃过了被一刀砍死或者活活烧死的命运,接下来,卫夜又要面对活活饿死的困境。
她在黑暗的灶洞里待了两天天,靠从空间里偷渡的一点灵水活了下来,原本祥和热闹的村子成了人间地狱,连飞鸟鸣虫似乎都不敢靠近这里,天地之间,这里仿佛成了一处死域。
第七天,村子外那条通往官道的小路上忽然响起阵阵马蹄声,随即响起一道稍显苍老慈和却隐含痛苦的女声,“听闻蒙兵残忍嗜杀,令人发指,是我来迟了。”
昏昏沉沉的卫夜听到了这句话,神为之一震,她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是她唯一活下去的机会了,一定要抓住!
她不再犹豫,用尽全力哇哇大哭起来,哭了几声,终于支持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被裹在一件柔软而轻盈的布袍里,绑在一名暖和柔软的女子胸前,鼻息间是淡淡的香火气息,身下颠簸起伏,极富规律,耳边除了人的急促呼吸,还有马蹄声,响鞭声,呼啸的风声……
得救了,她心头一松。
……
终南山,全真教,演武广场。
“好!”“好!”“好!”
“又是小师妹赢了,好样的!”
“赵师兄快气疯了……”
“那又怎么样,连师父都说,小师妹天生就是咱们全真教的人,论道论道战无不胜,满教上下没一个驳得过她,论武论武人家才十岁,打得咱们满地找牙,北斗大阵由她主持,从无败绩,感觉这么些年都白活了,反正咱心里对小师妹就一个字,服!”
一片山响的鼓掌声哄然而起,声如巨浪,直吓得山里的飞鸟扑棱棱地乱窜,没头没脑乱撞,好不可怜。
演武场四周围着全真教里大大小小的道士们,俱是满眼火热地盯着台上比武的两人,纷纷交头接耳地抒发着自己的感慨。
高高的比武台上,一边站着一名身着素白道袍、形容冷淡圣洁的女孩儿,年不过十岁,却已经美丽得难描难画,宛若九天神女,另一边却是一名高瘦阴郁的道士,年约三旬左右,正狼狈地捂着一滴一滴滴血的左手腕,看向女孩儿的目光,冷冷地充满不善。
这女孩儿,正是已经十岁的卫夜。
卫夜压根不在乎赵志敬羡慕嫉妒恨的嘴脸,这家伙属于蹬鼻子上脸的,太给他好脸了,他当你软弱可欺,以后便会逮着你欺负,卫夜没耐心哄着这些自私自利的蠢货,趁着志字辈重建北斗大阵需要领头人的机会,狠狠地教训了赵志敬一番,拾得他再不敢明面上给她下绊子,才暂时松松手,给人缓冲缓冲,一旦对方由得意忘形了,再狠狠给他一击迎头痛击,非要把全真教的这颗老鼠屎给检出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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