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骨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丧望
沙富贵跑过来:“妈,你说什么呢!”
胖警察脸色一变:“叫什么叫!都带回去!”
警车拉着那对母子和一具尸往村口开去,掀起一片尘土,呛得站在路边的几人咳嗽了好一阵。
夏沪说觉得荒唐:“我咋觉得,刚才跟闹剧似的,小地方办案这么随意的啊……我本来还以为咱得去警局做笔录呢,还想说咱赶紧对对说法别说岔了,结果根本不用咱们……”
夏沪说还想再说几句,突然被背后一道猛力推地往前一倒,好不容易站稳了,就听二阿公说:“你们赶紧滚蛋!”
王宇说:“那就走吧,去村口等着一样的。”
十几个人无声地走在村里的土路上,来的时候还是欢声笑语,走的时候跟脱了力似的。
夏沪说实在忍不住嘟囔了句:“明明是抓了两个杀人犯,我怎么觉得跟做了错事似的,怎么想怎么别扭……我这一年每个月来一次,见他们比见我爹妈的次数还多,尤其是大阿婆……”他说不下去了。
白禾笑得勉强:“对不起啊夏哥,如果不是我和江钊,大家也不会经历这些。”
夏沪说皱眉叹了口气:“怎么也怪不到你们俩头上,瞎说什么呢,”想说点什么安慰白禾,想了半天只说了句,“人呐,还是要本分善良点……”
九段在路边站了一会,应该是想和他们三个说些什么。
“怎么了?”白禾问。
九段看了眼江钊,问:“江哥,他们会被判刑吗?”
白禾一愣,没想到九段关心的是这个。不过也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没那么多想法,大概遇到这种事最关心的还是恶人会不会得到应得的惩罚。
江钊摇头:“大概不会,因为不可能找到证据,没有物证是不能定罪的。”
如果阿慧没有被作为封宝尸,那她的尸体可能永远都不会被发现,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她是被人害死的。
而如今她的尸体作为封宝尸被挖了出来,照样因为过去了太多年没有证据定不了当年杀害她的人的罪。
所谓的“解怨”,装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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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就过去了。到头来还不是人为了求个心理安慰做给灵邪看的障眼法罢了。
真是荒唐啊,白禾想。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多了个藏,感谢!
☆、13
回到北京已经两个多星期了,白禾有时候会觉得在木沙家村的经历说不定只是一场梦。
机场分别之后,江钊没联系过她,大概是因为答应过要给她一个月时间好好考虑。
夏沪说也没给她发过微信,白禾偶尔刷朋友圈会注意到这位名为“棺材王老夏”的朋友。微信大部分打广告的都是代购化妆品奢侈品,只有他是卖棺材的,想不注意都难。
那个名为“一班捉鬼敢死队”的微信群没有解散,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名字被改成了“去他妈的大学”。时不时就有人刷屏疯狂吐槽大学生活,白禾闲的时候点开看过几次都被逗得大笑不止。
其实除去那些事情,木这趟旅程也挺让人怀念的,至少认识了一群可爱的人。
白禾回到北京,就马不停蹄开始跟着导师做项目了,忙得天昏地暗,恨不得每天鸡打鸣了她还没睡,根本没工夫考虑那些五行神鬼的事情。
这天凌晨两三点,白禾还坐在电脑桌前,盯着图纸头昏脑胀。正想再冲杯咖啡提提神,就看到浏览器跳出来一个广告。动了动鼠标顺手要点掉,手上动作却停滞了是中秋节的广告。
白禾看了眼日子,离下一个月圆之夜也就一个多星期了……自己却还在抗拒去思考这个事情。
突然觉得烦躁不堪,空调温度好像也不够低,白禾热得出了一身汗。越想脑子越乱,图也不想画了,赌气似的侧脸枕着左小臂往桌子上一趴。
没过多久就觉得眼皮打架,挣扎着想睁开眼睛却做不到,渐渐睡了过去。
白禾很少做梦,这次是个例外。
梦里四周一片漆黑,她心里很慌,张口问了句:“有人吗?”没人回答她,只能听到回声在震荡。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片光亮,白禾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疯狂向着那光跑去,却怎么也跑不到尽头……终于力竭,她自暴自弃地往地上一坐,哭了起来。
没一会却突然听到有人在轻声叫她的名字,她觉得那声音有种奇异的熟悉感。朝着声音的源头慢慢走去,是一个在笑的长发女人。
“妈妈?”
女人朝着她招手,笑得温柔。
白禾想也不想就朝着女人大步跑去,伸开双臂想一把抱住她,却在距女人只有几步的距离时看到她突然变了脸色,面部狰狞。她的白裙子上出现了一抹红色,像墨水滴在纸上晕开一样,她腹部的红色迅速扩大。
白禾这才看清,女人的腹部被人挖空,像张着个血盆大口。
白禾一哆嗦,迷迷糊糊睁开眼来,舒了口气,明白过来自己刚才是做了个噩梦。
可是怎么会突然梦到母亲呢?还是那么……那么诡异血腥的场景。
白禾觉得自己一定是睡眠不足,管他图画没画完呢,不干了。于是关了电脑,爬上了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梦里女人血淋淋的腹部。
白禾爬起来半靠在床头,左思右想觉得做这种梦一定跟江钊脱不了干系。梦里出现的东西都是基于现实生活中亲眼目睹的演化而来的,如果不是因为看了阿慧的尸体又听他讲了母亲失踪可能跟五行封宝术有关,自己这辈子也不可能想象出这么猎奇的场景……
于是把这一切的错都归结到江钊身上之后,白禾掏出手机点开了和江钊的微信聊天窗口。
江先生,你简直堪比柯南
所到之处腥风血雨尸体乱蹦
害得我噩梦不断还失眠
这也就算了
上次去木来回机票花了我几千块钱
我一穷学生,千里迢迢跑去给你帮忙
于情于理也该给我报销吧
您倒好,连屁都不放一个
弄得我这个月节衣缩食天天吃草
……
当然,白禾发一条就立即撤回一条,发泄发泄就得了,真给他看到了也挺尴尬的。如果他问起来撤回了什么,就说自己发错人了就行了。
干完这一通,白禾心里舒服多了,没一会就觉得困了。
*
没睡几个小时,白禾被一阵锲而不舍的手机铃给吵得不得安宁。第一次响的时候,半睡半醒之间下意识伸手给按掉了,结果没过几秒又打来了,她不接那头就一直打……
白禾绝望地按下了接通键,把手机竖在耳边:“喂……”
江钊觉得气若游丝这个词能非常完美地形容她的声音:“还睡呢,十点了。”
白禾听出来是江钊,没好气地说:“大哥,我五点才睡……”
“哟那看来是骂完我才睡啊,我还以为白小姐是专门五点钟起了个大早来骂我呢。”
“你什么意……”话还没说完白禾突然明白过来,一下子就清醒了。
完了,骂他的那几条微信竟然被他看到了……那自己发一条撤回一条的智障行为不也被他看到了???
白禾干笑一声:“没想到江先生也那么晚都没睡啊。”
“嗯,睡不着打了几盘游戏,没注意时间。”
用得着说得这么详细?白禾心想,我管你睡不睡啊,只是客套客套竟然还一本正经地回答……
白禾硬着头皮说:“哦是吗,那你注意身体啊,没事我挂了。”
“唉,等等。”江钊说,“我请你吃午饭吧。”
“啊?”白禾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邀请弄得摸不着头脑,生怕这人是等不到一个月了,现在就想要她答复,警惕地说,“不是说好一个月吗,这还有一个多星期呢……我还没想好。”
江钊笑了:“你想多了,我是看你微信里说天天吃草想给你改善改善伙食。”
“可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白禾打趣道,“我怕吃了你一顿饭,就必须得答应和你去找那什么“治根之法”了……”
“我是想跟你道个歉,”江钊停顿了一下,“那天晚上你上了那尸体的身,虽然没出大事,但是说到底是我没考虑周到。”
电话那头白禾好久没说话,江钊以为这是要拒绝的意思,谁知道她说:“那行,我要吃人均一千以上的,你找地方吧。”
没等他说话呢,就把电话挂了。
白禾觉得问心无愧,江钊看起来挺有钱,宰他一顿也没什么,毕竟自己命都差点丢了。
*
江钊定的地方真不错,白禾甚至有点后悔自己没有好好打扮一下,感觉她一身随意的牛仔裤t恤衫实在跟高档西餐厅有点格格不入。但是看到江钊也还是穿着一身休闲服心里也就舒服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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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幸亏没打扮,不然搞得她多重视似的搞不好还让他误会。
一顿饭吃得气氛还算融洽,江钊果然没提任何关于五行术的事,只是时不时跟她聊聊菜的味道如何,哪道菜另一家餐厅做得更好吃,东扯扯西唠唠,跟老朋友聊天似的。
白禾觉得,如果没有那些奇怪的事,他们说不定是能当朋友的,不带偏见地说,江钊这人还挺不错……
江钊也没有辜负白禾,结完帐她偷偷瞟了一眼小票,很好人均上千了。
“我送你回家?”出了餐厅江钊问。
“别,”白禾立刻拒绝,“我溜达溜达就回去了,正好消消食。你走吧,拜拜。”
江钊感觉到她是不乐意跟自己有除了“合作”以外的其他接触,没再勉强,去停车场取车。
开上车出来遇到红灯,就看到不远处白禾站在一店铺前面。江钊看了眼奶茶店,拿出手机给她发了条微信:失眠就少喝点奶茶。
没一会就看到那姑娘谨慎地四周看了一圈,手机到了她的消息:你不喝奶茶不也睡不着。
作者有话要说:单机的第十三天
刚才发错章了otl
☆、14
白禾把手机塞进牛仔裤前兜,没想到自己买杯奶茶还被江钊看见了。心里想着自己平时爆肝画图连喝五杯咖啡都还是困,区区奶茶怎么可能导致自己失眠。
不提还好,一说到失眠眼前就浮现出昨天梦里的画面被自己叫做妈妈的女人腹部被挖地空荡荡……
等一下。
白禾觉得脑子“嗡”地一声,连忙掏出手机:“喂,江钊你在附近吧,”顿了顿,“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往左边看。”
白禾望去,看见一辆白色越野车副驾驶的车窗打开,江钊坐在驾驶座上冲她招手,连忙跑了过去。
跳上副驾驶,气都没来得及喘匀,白禾张口就问:“阿慧就是沙家村那具尸体的肝是谁挖的?”
江钊被她问地一愣,没注意到变灯了,被耳边突然响起的鸣笛声拽回过神来,启动车子:“我们找个地方聊。”
白禾点头,车开走了才想起来自己那杯奶茶没有拿……
江钊找了家冷清的咖啡馆和白禾在角落的座位坐下:“要喝点什么吗?”
白禾摇头,直奔主题:“我虽然没有在幻象里看到,但是阿慧的肝应该不是沙富贵挖的,他没有动机……”
“但是……它的肝怎么会没了呢?”白禾咬着手指,突然抬头看向江钊,“会不会是你父亲挖的?”
江钊说:“应该不会,家训里写每一代的施术人都只能在合适的尸体出现时才会有感应,”顿了顿说,“合适指的是那具尸体符合所有条件,也就是说只有它已经被挖了肝,我父亲才能感应到。”
“你的意思是,所有封宝尸都是自己“出现的”,不是你们刻意去找的?”
江钊点头。
白禾一怔,突然意识到了这件事情里最匪夷所思的地方一直都被他们忽略了……
“你不觉得,出现合适的尸体是个极小概率事件吗?”
所谓合适的封宝尸,要求太苛刻了根据地点地点的五行属性不同、人要死在对应的季节、死前有对应的情绪、还要被挖掉对应的脏器……
也就是说,每二十年,木这个地方,就正好会在春天发生一起杀人事件、被害者正好死前感到愤怒、也正好被挖掉了肝脏。
误打误撞出现一具这样的尸体可以算是巧合,可是每二十年都能正好有一个满足以上所有条件的人被杀害,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何况,不止木,还有其他四个地方也都能出现满足条件的尸体……
要说所有封宝尸都是“正好出现”、没有任何外力的话,绝对是天方夜谭。
江钊苦笑:“我懂你的意思,我也想过这个问题。”
顿了顿,“条件这么苛刻的尸体,简直像是我们这些施术人专门雇佣杀手去按我们的要求杀人一样。”
“说实话我甚至觉得只有这样才说得通所有封宝尸都是那一代的施术人“制造”的。”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家可真就是祖传刽子手了,一群疯子。”江钊的声音里有自嘲的笑意。
白禾紧紧盯着江钊:“所以呢,事实是什么?”
江钊像脱了力往沙发背一靠:“事实是我也不知道。”
“家训里从没提到过封宝尸是怎么出现的,只说出现合适的尸体后施术人会有感应。”
江钊舔了下唇:“这个事儿我十几岁的时候就想到过,”顿了顿,“第一次有封宝尸都是我们家人自己“制造”的想法的时候我吓了一跳。”
“明明我们家一代代干的也算是造福大众的好事吧,毕竟把灵邪之气封住了……”
“如果一切所谓的正义都是建立在人命基础上的……”江钊声音有些颤抖,“我不知道……”
他像是缺氧大吸了一口气:“直到得知杀死阿慧的是沙富贵和二阿公,我才放下对我父亲的怀疑。”江钊的脸看不出情绪,“我才终于放下心来。”
“我根本不想去管封宝尸“自动出现”这种巧合有多少不合理的地方了……”
“你知道那种从小就怀疑着自己注定要去了结别人生命的恐惧吗……太他妈难熬了……”
“我一直害怕,怕轮到我怕需要我去杀人。”
白禾愣住,觉得喉咙有些紧。他这么多年,得多受折磨啊……
江钊看白禾眼神复杂,忽而一笑:“我一下子发现自己不用杀人了,就没去想其中的不合理。”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出现合适的尸体确实是极小概率事件。”
“我们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白禾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来:“对了,给下一个尸体解怨的时候要问清楚那个凶手有没有挖它的脏器。”抬眼看江钊:“其他的巧合都还好说,就是挖掉对应的器官这个条件也太难以实现了……”
*
江钊躺在床上,一直在想封宝尸被挖掉器官的问题。自己一直把关注点放在了这些封宝尸生前是不是施术人杀的,倒是没注意脏器的问题。
白禾说得有道理,阿慧的肝不太可能是沙富贵挖的。他掐死阿慧是怕她跑出去报警抓了她母亲,没有挖掉她肝脏的动机,而且他从小在村子里长大,文化水平不高,说不定连肝脏在哪都不知道。
应该也不太可能是父亲挖的……
难道说还有第三个人?
江钊打了个冷颤,真的会存在这么一个人吗负责在人死后挖掉对应的脏器来满足封宝尸的条件?
那几百上千年前的那些封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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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又是怎么出现的呢?总不能一直存在着这么一个人吧……这简直比说这一切都是巧合还难以让人相信。
家训上关于具体封宝尸是怎么出现的也一直语焉不详,其他的事情都说的那么详细,偏偏这个部分让人找不到合理的说法。
这里头绝对有问题,关键是是每一代施术人都没能参透其中的玄机呢,还是有知情人,但是不愿意说出来呢?
如果找到“治根之法”是不是就能找到合理的解释了呢?
就是不知道白禾能不能答应帮自己啊……
江钊突然想起她在咖啡馆盯着自己看的那个表情,是个挺善良的姑娘,要真把她的命搭进去了可怎么办啊。
*
又是几天风平浪静,月圆之夜的三天前,江钊有了感应梦里一道红色的光亮,在西炎富川镇。打算通知白禾明天出发,给她一天时间拾拾东西,别又搞得跟上次一样突然袭击。
也挺巧,江钊刚拿起手机,就看到白禾发来了好几条消息:
我答应了啊
但是以后去哪一切用你来承担
真出事了你得先救我……
江钊怔忡,本来以为要等到最后一刻才能得到她的答复,来得突然却也没觉得多高兴……
写了又删好半天才编辑好一条回复她
谢谢
看了她那句“以后去哪一切用你来承担”觉得好笑,又发了一条
明天去西炎,身份证发我,给你买头等舱
作者有话要说:单机play的第十四天==
☆、15
“您好,我之前订了两个单间,”江钊站在富川镇的一家酒店大堂里笑着对工作人员说,“能把其中一间换成标间吗?”
工作人员是二十几岁的姑娘,看着江钊红了脸,轻声说:“按理说提前在网站上预订的是不好给您换的,”姑娘不太好意思看江钊,“但是现在空房多,也没什么关系。”
江钊柔声道了谢,等着工作人员办手续的时间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坐在正休息处沙发上聊得火热的俩人。
“您看他这张脸往那一摆什么不好办的事都能给办成了。”白禾恨恨地说,想着刚才自己去问能不能换房间的时候接待处那姑娘冷着脸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夏沪说嘿嘿一笑:“要是那工作人员是个小伙子,你肯定比江老弟管用!”
看着正朝着他们走来的江钊,白禾双眉一挑:“现在这个年代可不好说。”
“你304,”江钊把房卡递给白禾,“我和夏哥住306。”
白禾点头接过房卡往电梯间走去,夏沪说倒是一愣:“等一下,”目光分别在白禾和江钊脸上停留了一会,“为什么你们俩不住一间?”
白禾听了笑着解释:“忘了跟你说了,我们俩不……”
话没说完却被江钊打断:“我们俩还没进展到那个地步。”
白禾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如实说出他们俩的关系,情绪不明地看着江钊。被看的人神色却无比坦荡。
夏沪说了然一笑:“明白了明白了。”
306在304的正对面,就隔了一个走廊。两间房几乎是同时响起了“当啷”一声,江钊却跟着白禾进了304。她转头瞪他,身体卯着劲不让江钊进去:“进我房间干嘛?”
夏沪说闻声回头,恰好对上江钊的目光。
江钊露出一脸“是男人都懂”的表情:“夏哥,我跟白禾说点事。”说完侧身进去撞上了门。
“什么事?”白禾双臂抱在胸前,皱眉看着江钊。
江钊侧头,下巴一抬:“他到底怎么回事?”
“在机场不就跟你说了夏哥是来找做棺材的材料的嘛。”白禾目光闪躲,转身往屋内走去。
江钊跟着她的步伐,看她在床沿坐下,站定在她面前,插着腰不说话。
白禾被他看得发虚,清了清嗓子:“没别的事的话你走吧,我想睡一会。”
江钊轻笑一声:“白禾,你也太不会撒谎了,”把摆在一边的椅子拖过来,一屁股坐下,“你睡吧,我看着你睡。”
白禾心一横,真就钻到被子里往床上一躺,闷声说:“随便你。”
然而想在一个并不算熟的男人“炙热”的目光下入睡对于白禾来说实在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借着被子的掩护,她时不时眯着眼偷偷看向床尾,那人还真就悠闲地靠在椅背上看着她……
这人大概有无数种让人主动认输的方法。
白禾猛地坐起来,盘起腿,顺了把因为翻来覆去凌乱的头“是我让夏哥一起来的行了吧。”
*
就在昨天晚上,白禾到了夏沪说的微信,
妹子,中秋快乐啊
顺手回了一条,
也祝您中秋快乐
几乎在发出去的下一秒就到了他的回复,
你们是不是又要出发了?
白禾一愣,没想到夏沪说会问这个,
嗯
夏沪说发来一条语音:“有个不情之请啊,这次去能带上哥吗?我这段日子没什么活闲得很,上次回来之后就老惦记着这事啊,真挺刺激哈哈。”
很快又来了个语音:“听江老弟的意思你们这个活儿也挺危险的,多个人多个照应嘛,碰到什么事我一大男人也好帮你挡挡,你就当我是保镖呗。”
其实白禾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多个人多个照应。
上次挖阿慧的时候,如果有夏沪说在旁边盯着,说不定沙富贵偷袭自己也不会成功。再者说他也能算是个熟人,这里头的事基本也都了解,于是就把航班时间告诉了他。
*
江钊闻言叹了口气:“你不觉得至少该跟我商量一下?”
白禾撇嘴,知道自己不占理:“反正夏哥也算是知情人,而且多个帮手也没什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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