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骨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丧望
“我说你也太天真了吧?”江钊皱眉,“你了解他多少就这么信任他?”
“不能信任他难道能信任你?”白禾说,“这位先生,我好像也不太了解你吧。”
江钊觉出了她语气不善,深吸一口气:“咱俩的事是连一起的,我至少不会害你。”
顿了顿,“他一个外人,为什么对一件根本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的事情有这么大兴趣?”
“他……”白禾想反驳,却对江钊打断。
“别跟我说什么他就是对魑魅魍魉这方面有热情。九段也喜欢,怎么没见他非要跟着来呢?”江钊正色,“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经历了沙家村那一趟,在场的都明白咱们干的事有多危险。说是挖封宝尸,其实挖的是杀人的案子。”
“这种搭上命的事一个外人还主动往里掺和,
万骨戏 分卷阅读20
只能说明他有利可图。”
白禾面色松动,有点被说服,却还是不愿把夏沪说往不好的地方想:“他能图什么呢?”
江钊摇头:“目前说不清,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看着床边的纱帘不安地扭动着,大概因为窗户没关紧让风找到了可乘之机。江钊回视线:“你还记得他说要找灵树做棺材,因为能保尸体百年不腐吧?”
白禾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提起这个。
当时是就当个乐子听了,因为江钊当时以为夏沪说就是个过客这辈子不会再有交集的人说的话自然不用上心。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现在想起来他那番话倒觉得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现在的人死了都是火葬,放进棺材埋到土里的都是骨灰,”江钊抬头望进白禾的眼睛,“什么人会需要他做出保尸体不腐的棺材?”
白禾觉得江钊的声音像被风打散了撞进耳朵里,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她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觉得脊背发凉。
“咚咚咚”的敲门声吓了白禾一跳,两人不约而同看向房门。
大概是因为隔了一道门,夏沪说的声音听起来放肆却又压抑:“去吃饭吗?”
“马上!”江钊大声回应。
两人对视,几乎不可感地同时舒了一口气,有一种说别人坏话被当事人撞见的紧张感。
看白禾起身,江钊走到她身边,像说悄悄话似的附在她耳边:“在他面前我们要装作男女朋友。”
“为什么?”
“万一他图的“利”是你呢。”
白禾愣住,觉得江钊说这句话时脸上的笑容用流氓二字形容毫不过分。他伸手按下门把的同时,白禾发现自己的左手被他攥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单机的新一天啊
☆、16
夜深了,304房间里的落地灯还亮着,白禾双手交叉枕在脑后,偏头看着因为窗帘遮光率不高而透进来的夜光,觉得脑子很乱,下午江钊跟她说的那些话一遍遍在耳边响起。
不得不承认,江钊说得很有道理,自己了解夏沪说多少,就对他毫无防备心?
白禾一直明白自己这点很不好。因为从小母亲离开,父亲常年不在身边,她习惯性地对一切给予了自己任何细微关心的人都怀有好感。
在沙家村时,相比江钊漠不关心的态度,夏沪说自来熟的性格让她想把他当朋友,也就没考虑那么多。但是听了江钊的话,才意识到确实有些说不通的地方。
白禾翻了个身,背对着窗户蜷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心想不能仅凭江钊那些分析就断定夏沪说是个需要防着的人,但是谨慎一些却是应该的。
江钊说他掺和进来是因为有利可图,他图的到底是什么呢?
难道他从解怨和五行术里能得到什么吗?白禾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太不切实际了。
耳边突然响起了江钊那句“万一他图的“利”是你呢?”白禾登时觉得两颊发热。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江钊的语气、表情都有点说不清……得找个时间提醒他,随他怎么撩拨别的女人去排解空虚寂寞,千万别动不动跟自己开这种暧昧模糊的玩笑。
隔着一条走廊的306内,江钊也没有睡着。伴随着旁边夏沪说平地惊雷般连绵不断的打呼声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正好和他面对面了。
和他隔着个床头柜的男人睡得香甜,不知道梦到什么了美滋滋地舔了下嘴唇,没安静一会又打起了呼噜。
江钊皱眉,开始怀疑自己对夏沪说的推测是不是因为过于谨慎而想多了。真的怀着鬼心思的人就算在睡觉的时候也是带着防备的,而这人现在不知道睡得多好,估计正和周公聊得欢畅呢。
他到底是个什么路数?
江钊翻了个身。
算了,是自己杞人忧天了也无所谓,能让白禾对人有点防备心就好。
想到刚开始见她还以为是个心思深的人,江钊笑了,什么心思深啊,就是个纸老虎。表面装的凶得狠,根本还是个单纯的小女孩,像只小猫似的,逗逗就急,却也好哄。
*
第二天大早,三人在酒店的自助餐厅吃的早饭。白禾没有早起吃早饭的习惯,没什么胃口,喝了杯牛奶就起身:“你们先吃,我有点事。”
江钊问:“怎么了?”
“我那个房间窗户关不紧,我想换一个。”
“我陪你一起去,”江钊喝下碗里最后一口粥,擦了嘴起身,“夏哥你慢慢吃。”
夏沪说头都没抬,胡乱点了下头,跟饿了好几天似的猛啃花卷。
白禾看了眼江钊,却也没说什么。
接待台后面还是那个昨天给他们办入住的姑娘。
“您好,我想换间房,304的窗户关不紧。”
那姑娘应该是在忙,听到白禾说话眼睛也不抬,还是盯着电脑敲键盘:“能锁上吗?”
这服务人员的语气实在让人不悦,白禾懒得计较,只想把问题解决了就行:“能锁上,但是有个缝。”
“那不好意思啊,没法给您换。”
白禾面色一冷,还真是没听出她有觉得不好意思:“你什么态度啊?”
“我态度怎么了?”那姑娘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白禾,本来还是皱眉不耐烦的表情,眼神往旁边一瞟看到了江钊,突然僵住,下一秒跟变脸似的挤出了服务人员该有的热情笑容:“不好意思啊,我们酒店年代挺老的,客房都有点小问题,要给您换了一间您又要换,我们打扫的工作人员也忙不过来啊。”
白禾嘴角一抽,斜眼睨了江钊一眼,那意思大概是你看看这服务态度还分人有个高低贵贱呢。扭头打算走,想着凑和几晚算了,却被江钊拉住了。
“不好意思啊,我女朋友胆子小,窗户关不紧她睡不踏实。”说实话江钊这做作的语气让她想吐,但是在清楚地看到江钊说出“女朋友”三个字之后,那姑娘表情跟坐过山车似的急转直下,却又不想给眼前帅哥留下不好印象强颜欢笑的样子实在让她觉得很爽。
所以江钊顺势搂住了她的肩膀白禾都没有反抗,反而堆着笑脸往他怀里凑了凑,做戏做全套啊。
“要不这样,这个房间我们订了三天,钱不用退了。再给我们开一个单间,换个窗户关得牢的。”江钊维持着礼貌的笑容。
顾客都这么说了,那姑娘也没法说什么,泄了气似的低下头。
江钊想起什么似的补了一句:“离306越近越好。”
*
房间换到了308,在306旁边,把东西搬了过去后,白禾坐在床沿往后一瘫,想到刚才接待那姑娘的表情笑出了声:“谢谢你哦,换
万骨戏 分卷阅读21
个房间还牺牲了色相。”
江钊插着兜靠在墙边看她,低头一笑:“光靠色相估计办不成,毕竟还搭了两天房钱进去。”
白禾小臂使力,把自己半撑起来:“但是你为什么这么有钱啊?”没等江钊回答就立马摆了摆手,“算了,别说了。”
“怎么?”
“我总觉得听你说点什么都特危险,在沙家村听你讲了那么一大堆搞得我突然有了莫名其妙的家族使命,”白禾胳膊松了劲,又躺了下去,叹口气:“万一你的钱是杀人越货贩毒卖身来的,警察将来找上我,我还能算个不知者无罪。”
江钊知道她在开玩笑,嘴角不自觉上扬,轻声问:“早上就喝了杯牛奶不饿吗?”
白禾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我一般都中午才起床,无所谓,”打了个哈欠,“我睡个回笼觉,吃午饭叫我啊。”
江钊帮她带上门,回了306,睡充足点好,毕竟晚上得打起神做事了。
夏沪说早就吃完早饭回了房,正对着电视傻乐,看江钊回来,说了声:“回来了?”又拎起放在床头的塑料袋,里头有两个打包盒,“你和小白都没吃什么,给你们带了点。”
江钊道了声谢,从里头拿了个包子咬了一口。
夏沪说拿起另一个打包盒,起身穿鞋:“小白换了房间吗?我给她送过去。”
“不用了,她睡了,待会叫她吃午饭就行。”
“诶,行。”夏沪说又躺回了床上,眼睛冒光地看着江钊:“江老弟,我们今晚是不是要行动了?”
江钊一手拿包子,一手在手机上划拉着,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缓缓抬头:“夏哥,是我和白禾要行动,没有你。”
作者有话要说:又改了个名字otl
感谢评论和藏!!!
写道四万多字还没人理我真的超级怀疑人生了……评论的都是小天使tt
☆、17
夏沪说闻言,脸上带着还没褪去的兴奋僵在了当场:“为、为什么啊?”焦躁地舔了下唇:“不是,江老弟我哪件事做得不好惹你不高兴了?”
江钊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视线集中在手机屏幕上,跟没听见有人跟他说话似的。
夏沪说看江钊这冷处理的态度,觉得慎得慌,下意识地吞了下口水,讨好地说:“那个……是不是因为我非要跟着来打扰你们了?”顿了顿,“那要不你和小白睡一屋?你们就当我不存在,从今以后我就是空气!吃饭啥的都不用叫我,我自己解决你看行么?”
江钊神色没变,依然没给出任何反应,房间里安静地只有中央空调运作的聒噪声。
夏沪说实在扛不住:“到底怎么了,你说句话啊?”
江钊幽幽抬起头,唇角翘起:“也没什么,我就一个问题,”停顿了几秒,“你跟着来到底为了什么?”
夏沪说听了瞬间疏了口气:“哎呀,你早说嘛,我因为……”
江钊打断:“夏哥,我就给你这一次机会,想好了再说。”
“我特别讨厌别人跟我撒谎还有背地里做小动作。”
夏沪说一愣,一股火涌上来,忽然变了脸色,怎么着谁还没点脾气啊。他跟着来确实是有自己的目的,想知道不能好好问吗?阴阳怪气地说他搞小动作叫什么事?
江钊比他小了十几岁,自己不仅没把他当小辈使唤还谦和亲切到不行。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懂礼数,给他好脸色就蹬鼻子上脸!
而且不管怎么说他跟着来事前是经过了白禾同意的,要跟他追根问底也得白禾来,什么时候轮到江钊在这拿鼻孔看他啊!
再者说,挖尸解怨多半都得靠那姑娘,没人家小白,江钊能办成个屁?凭什么他在这儿跟老大似的作威作福牛逼哄哄?
夏沪说越想越气,血脉喷张。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何况自己也能算是小白的朋友了,这什么态度,也太不尊重人了!
“我要解释也跟小白解释,我是有求于她跟你没半毛钱关系!”夏沪说气得声音有点抖,“还有,什么叫搞小动作?我承认我是目的不纯,但是我来也是为了帮你们的!你别……”
夏沪说大喘了口气,停顿了半天,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自己的心情,憋得面红耳赤了才说:“你别以为全世界人都跟你一样,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其他什么都不在乎!我比你多活了这么些年,是没你有钱没你帅。”
“可是有一点我觉得我比你强、比你活得像个人。”
“我讲感情。”
说完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宾馆床的弹簧质量差,突然没了外力,咖嘣响了几声才恢复原状。他跟个要出征的勇士似的胳膊在身侧微曲,双臂握拳绷紧了整个手臂的肌肉,站在那不低头,下巴抬得高,眼睛下瞥,和江钊目光相碰也不避开。
哼,也给你体验体验被人用鼻孔看的感觉!
享受够了藐视江钊的快感,夏沪说抬头挺胸拔腿向外走,路过江钊床边,微低头轻蔑一笑:“小白不是你女朋友吧?别以为我真傻看不出来。”
“人家挺好的姑娘能看上你才怪。”
说完扭头走了,猛地摔门想制造点响声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可是宾馆的门安了阻尼器,再怎么用劲还是软绵绵地转了回去,跟一拳打在枕头上似的不解气。
江钊回头看了一眼,轻笑一声。这一番闹腾基本可以确定夏沪说折腾不出什么水花,情绪这么外露不是干大事的人。
懒得管他为了什么,多了的帮手不用白不用。
讲感情?
得了吧,最坏事的就是感情。
世界上所有事情本来都是清清楚楚的,总能找到解决的法子。绝对没有模棱两可没法解决的问题。
可是掺杂了感情,人和人就能变得不清不楚,总得瞻前顾后,没劲。
*
夏沪说气呼呼跑出来,想下楼再开个单间,实在不想和江钊住一屋。
没走几步,就看到隔壁门开着白禾双臂抱在胸前,倚着门框看他呢。眼眶有点红,眼神迷茫,估计是刚睡醒。
“怎么了?”白禾问。
夏沪说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也没什么。”
“得了吧,我刚睡着就听见您嚷嚷,”白禾笑了,“隔音效果可差了。”
白禾侧身,示意他进来说话。
夏沪说委屈着呢,正想找个人唠叨唠叨,一进门在靠背椅坐下就说了起来:“他问我跟来有什么目的,”顿了顿,“我承认不是单纯因为觉得刺激,但是绝对不会在背后搞小动作,给你们添麻烦。”
“我把他当朋友看,结果人家就觉得我是个小人。”
他充满歉意地看了白禾一眼:“不好意思啊妹子,
万骨戏 分卷阅读22
没跟你说实话。”
看白禾面色和善没有生气的意思:“是因为我有事想请你帮个忙。我觉着这种事情直接开口不太合适,就想先来帮帮你的忙。”
“不是说我想让你欠我人情,好到时候找你帮忙让你不好拒绝啊......”夏沪说意识到自己话说的有点歧义,连忙解释。
“我明白。”白禾笑说。
夏沪说松了口气:“我就是觉得你一女孩子,跟尸体打交道这事还挺危险的,就想出份力。上次树林你看幻像的时候不就出事了嘛,我是觉着多我一个人也能帮你看着点周围。”
“江钊看起来也不是...”后半句夏沪说没说出来江钊看起来也不是能在危急时刻豁出命来保护你的人,万一哪个环节需要你的命估计他也是不会犹豫的。
“唉......反正你别太相信他了。”
“我这人不喜欢欠人家人情,如果能帮到你我觉得心里舒坦点。”顿了顿,“而且我们是朋友嘛。”
白禾乐了:“您说了这么半天也没说到底有什么事非要找我帮忙啊?”
夏沪说一拍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哎呀,我这人就是话多,说着说着就跑题了。”
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是等办完你们的正事再说吧。”
抬头真诚地看了眼白禾:“我是真心来帮忙的。”
白禾点了点头。
夏沪说站起身,不好意思地说:“妹子,我还有个小事要麻烦你。”
*
两分钟后,白禾敲响了306的门。
江钊开门看到是她,有点差异:“什么事?”
“你拾下夏哥的东西,他说不想和你住一屋。”
没一会江钊就拎了个行李箱出来,往她面前一放。
白禾拖着箱子:“别关门。”
夏沪说就站在308门前走廊等着呢,接过行李箱:“谢了妹子。”
“夏哥,”白禾边往308里走边说,“您别去开新房了,前台那姑娘该觉得就咱们能折腾了。你睡这个单间吧,我去和江钊睡一屋。”
没等夏沪说说话,白禾就把房卡往他手里一塞,打了个哈欠背着包进了306。
☆、18
晚上八点,白禾敲响了夏沪说的门。门被打开,两人心照不宣,她说了声:“过来准备一下。”
夏沪说点头跟上,走进306随手关了门。
江钊抬头,正好碰上他的视线,点了下头:“夏哥。”
夏沪说不是个别扭的人,江钊一直面色平静,自己要还端着的话就不是爷们该有的作风,显得矫情:“怎么个安排?”
白禾看他们俩至少表面上恢复友好相处的状态了,松了一口气。
*
早上她和夏沪说换完房间,很快又睡着了。被叫起来随便找了家路边小店吃午饭时,这俩人之间还跟有一股空气墙似的,恨不得自己的呼吸都不愿意往对方那边蔓延。当然这种敌视是夏沪说单方面的,江钊面色如常。
这微妙的气氛弄得白禾这个局外人很头疼……
比如点菜的时候,是自己用铅笔在点菜单上写好再叫服务员点单。
江钊说:“我要牛肉面微辣。”
白禾说:“我也牛肉面。”
江钊问:“夏哥呢?”
夏沪说:“妹子你跟他说我要大排面不加辣。”
……大哥,就隔着个小圆桌江钊得聋了才能听不见你说话。
夏沪说先吃完走了,白禾放下筷子:“你俩这样干嘛啊。”
江钊也吃完了但是在等她,闻言玩味地笑了一下:“我可没怎么着他啊,从安全角度出发我必须弄清楚他的目的,谁知道他怎么就委屈成那样了。”
白禾翻个白眼,心说你能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夏哥是真拿你当朋友,你用那种态度对他,他能高兴吗,”捞了口面嚼了几下,还没咽下去就摇了摇头,“算了跟你说了也是白说……你吃完就走吧,不用等我。”
江钊笑笑,双手撑在膝盖处借力起身,刚用上力又坐了回来:“问你个问题。”
白禾嘴里塞着面,口齿不清:“说。”
“要是没这些事,咱俩就碰巧认识了,你会喜欢上我吗?”
哈?
白禾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呛到了,咳地满眼泪光了才缓过来。江钊边拍着她的背:“这个问题这么吓人?你别当真我随便问问。”
白禾说:“我说实话啊,不会,”顿了顿,“当然你条件很好啊,很符合小女生的幻想。但是我这人缺乏安全感,喜欢被人保护的感觉。”
上下打量了江钊几眼:“你吧,浑身上下都写着“生人勿进,我很危险”。”
江钊失笑:“晚上要去的地方不近,我去租辆车。慢慢吃,账结过了。”起身走了。
虽然是大中午,但是有风吹着倒也不热。江钊沿着路边往租车行走,自己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想起来上午夏沪说跟他说的那句“人家挺好的姑娘能看上你才怪”,然后想都没想顺嘴就问了白禾那个问题。
江钊笑了笑,不再想了。
他不在宾馆的这段时间,白禾和夏沪说聊了聊,毕竟晚上要一起行动的,这么僵着可不行,自己也就只能当和事佬了。
夏沪说听了觉得自己让白禾夹在中间实在不好意思,想着自己算是老大哥,跟小年轻生气显得没气度。
*
306内三人到齐,江钊白禾一人坐一张床的边缘,夏沪说把椅子搬到他俩中间,三人形成个三角形,倒有形成稳定联盟的感觉。
江钊开口:“这次尸体埋在富川郊区的一个垃圾焚烧厂附近,具体位置到了我才能看清。不排除在焚烧厂里面的可能性。”
“但是这个厂子关停了快二十年,一直荒废在那,估计得爬门才能进去。”
看了眼另外两人:“夏哥,白禾招幻象的时候,咱俩得守好,不能再出上次魂被封宝尸勾过去的事情。”
夏沪说点头。
“你有防身的东西吗?”江钊问。
夏沪说笑着从包里掏出根木头棍子,在手上象征性的敲打了几下:“准备了。”
白禾瞪大眼睛:“可以啊夏哥。”
江钊看向白禾:“这次尸体属火,是喜尸。”
白禾皱眉:“喜尸?高兴的那个喜?”
江钊点头。
夏沪说觉得慎得慌:“还有被人杀死的时候觉得高兴的?”
江钊说:“喜不一定对应高兴,欣慰、解脱之类比较积极的情绪都有可能。”顿了顿,“白禾你要好好看幻象,包括场景里很细节的东西。”
白禾问:“不是看到凶手是谁就行了吗?”
江钊摇头:“所谓“解怨”,解的是封宝尸生前心里的疙瘩,它们在意
万骨戏 分卷阅读23
却没能在活着的时候完成的事情。”
“喜尸和上一具怒尸不同,它们死亡的时候很可能对凶手没有多少恨意,甚至感谢凶手帮它们解脱了的都有,不然对应的情绪不会是“喜”。”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