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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骨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丧望
“所以我们要根据我看到的幻象来推理它纠结的到底是什么?”白禾问。
夏沪说突然觉得肾上腺素激增,兴奋起来:“这比沙家村那个还刺激啊!跟玩推理游戏似的。”
忽略了夏沪说的不着调,江钊看了眼表:“出发吧。”
下楼梯的时候江钊走在白禾旁边,轻声说:“一定要仔细看,只有这一次机会。”
白禾皱眉:“什么意思?”
“你只有在月圆之夜才能看到幻象,今天是今年倒数第四个满月日,加上这具正好还有四具尸体等着我们去解。没有时间在一具尸体上看两次幻象,我们必须在今年给所有尸体解完怨,因为明年是关尸年,要施新一轮的五行术了。”
白禾闻言停下脚步站在某一级台阶上转身面对着江钊,表情难以形容。
“怎么了?”江钊问。
白禾幽幽地说:“你是有拖延症吗,非等到最后五个月才开始做事??”
江钊苦笑:“你觉得这是我能控制的吗?我上个月才感应到第一具尸体。”
白禾不高兴了,脚在楼梯上踢踢绊绊,任谁看都是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她现在的感觉就像初中的时候语文老师前一天说这篇课文只默写第一段,结果第二天随堂测试开始前一分钟说默写范围是整篇课文。
身上的压力重了千百倍。本来以为只是招出幻象看到凶手是谁就行,谁知道活生生变成了推理游戏,还跟她说这个提示你只能看一次……
江钊和夏沪说已经下到了大堂,抬头看还在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不爽慢慢悠悠往下走的白禾。
他突然心念一动。
大概是相处久了,刚开始藏着的那些小性子开始不自觉流露出来了。她现在这样像个小女孩似的,有什么不满不直说,却用尽全身的力量表现给你看我不高兴了。
江钊不自觉扬起了嘴角,声音是他自己没意识到的温柔:“相信自己,上天只给了你这个能力是有他的道理的。”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
☆、垃圾焚烧厂(修)
晚上九点多,一辆黑色小客车停在了富川垃圾焚烧厂的大门前。江钊先开了车门:“到了。”
前后三声关车门的撞击声打破了沉寂,夏沪说抬头看了眼已经高高挂起的月亮,觉得有点冷,打了个颤连忙跟了上去。
有了上一次沙家村的经验,白禾知道不能打开手电,黑暗里江钊才能看到宝火,于是三个人跟排队似的,江钊打头带队,夏沪说垫尾。
从地面传来踩在地上的脚步声,“嘎吱嘎吱”地,让人听了怪紧张。
走到厂区入口,立着个大铁门,上头胡乱挂着个锁链。大概因为十几年没人碰过,经历了无数次雨水的冲刷,锈迹斑驳地把铁链子和大门融在了一起,大门因为生锈留下的痕迹张牙舞爪密密麻麻,看了也让人不舒服。
江钊推了几下,大门象征性地“咣当咣当”响了几声,不痛不痒地立在原地。手从门上离开,觉得不太舒服,他低头看了眼,一手红锈,连忙拍了几下,知道弄不干净,有个心理安慰就行了。
仰头向上看,大门得有个两米高,没有镂空的地方,对于他们三个普通人来说根本没可能爬门翻过去,得围着厂区转转找别的入口。
“我们……”江钊刚张口就被人打断了。
“东面围墙尽头那有个小门。”
白禾、夏沪说一愣这不是江钊的声音。
三个人都下意识地向四周望去,那声音听起来就是从附近传来的,却没见到其他人的身影。
夏沪说觉得这会安静到连自己咽口水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忽而一阵笑声传了过来,那声音又说话了:“你们是第一次来这吧?那扇小门是虚掩着的,一推就开。”声音有点闷,被阻隔了的感觉。
说话的人站在厂区内,跟他们隔了一堵墙。
江钊拧着的眉头松开来,刚才那人话说得突然,脑子一时没转过弯倒是自己吓了自己:“谢了。”
三人沿着厂区围墙走,集中注意力找着刚才那人说的小门。
“唉,你们说为什么大晚上还有人来这废弃工厂啊?”夏沪说觉得这伸手不见五指,自己又走在最后,得弄出点声响来,不然万一后头来个什么东西把他撸走了前面俩人说不定都发现不了。
“世界上有你这样找灵树的,还有一帮高中生闲着无聊玩鬼屋探险的,人家来工厂怎么了。”白禾打趣道。
夏沪说“咯咯”直乐:“是啊还有你们这样挖尸体的哈哈哈哈哈!”
江钊听着身后两人轻声说说笑笑也不自觉弯起了嘴角,自己向来崩得紧,在做正事的时候喜欢全神贯注,挺不喜欢身边人因为紧张就满嘴跑火车絮絮叨叨。现在听这两位插科打诨说些俏皮话来放松心情却也没觉得多厌烦。
*
东边围墙尽头果然有个小铁门,江钊轻轻一堆,它就伴随着漫长没生气的“嘎吱”声颤颤巍巍晃荡开了。虽然小门是被人告知的算不上惊喜,夏沪说还是忍不住低呼了声“哇”。
白禾跟上,迈过围墙所在的那条边就算进了厂区了。
忽然觉得身侧一道黑影压过来,她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却条件反射地往旁边一闪,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江钊闻声迅速回头,被手电筒的灯刺得皱眉眯起了眼。适应片刻看清一陌生男人微笑着举起右手挥了一下,目光在他们三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白禾身上。
“hello,我是刚才给你们指路的那个,”说着伸手劲地在包里掏了好半天,把一张名片塞到白禾手里,“摄影师徐蛮。”
三个人一起进来的,唯独给她递名片,白禾已经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摄影师没什么好感了上来就来给异性自己的联系方式,估计不是什么正经人。
低头看名片徐蛮,这名字还挺狂野。
抬眼打量,身量高挑清瘦,跟名字挺不搭。一头艺术家样式的中短大卷,留着撮熟男标志的小胡子。脖子上挂着个大单反,看着能把他脖子勒断了,右手边地上站着一大三脚架。看来还真是来拍照片的?
“你们是玩废墟探险的?”徐蛮问,“这地方确实是废墟爱好者不可不来的地方。”
白禾礼貌地笑笑,不置可否,改问他:“您今天来拍照片的?”
“是啊,我搞废墟摄影的。”徐蛮拍了拍自己的相机,“获颇丰,正要走呢。”





万骨戏 分卷阅读24
夏沪说一听来了兴趣,他最喜欢艺术创作者了,觉得有共同语言。因为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搞艺术的棺材可不是谁都能做的,必须有艺术细胞。
一个健步跨到徐蛮身前:“这黑灯瞎火的也能拍照?”
徐蛮说:“当然,我自己打光,夜间长时间曝光,拍出来的那感觉特棒!”
夏沪说搞不太懂这破工厂能有什么感觉:“啥感觉?”
徐蛮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让你感到人类的微不足道。”
“废墟是什么?是被城市抛弃的地方,可你想想这地方曾经也在历史里辉煌过牛逼闪闪过。它代表着无限的时间,我们的生命跟它比那太短暂了。可能你在这世界上的痕迹被荒野吞没了的时候,这工厂还能在这苟延残喘呢。”
“跟您说啊,我以前去过一荒村拍东西。几户房子,里头什么杯子、碗筷都在呢,外头还扔着干农活用的工具,可是一个人也没有。”
“太伤感了,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你说人类渺小不渺小?”
夏沪说大力点头,觉得这人太有思想了!
“你说咱的这一生是不是就是沧海一粟!”
夏沪说满眼崇敬。
“所以人瞎折腾干啥呢!”
夏沪说简直被他说得热泪盈眶,就差抱着叫兄弟了。
江钊眉毛拧成一团,碰上个比夏沪说还能白话的。注意到白禾转过头来,眼神里是无可奈何。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
“夏哥,注意时间。”江钊幽幽开口。
夏沪说这才反应过来今晚是来办正事的,答应了一声:“唉,唉,”大力握住徐蛮的手,郑重地摇了摇,“相见恨晚,相见恨晚!”顿了顿,“鄙人夏沪说,改天一定要找个机会跟您彻夜长谈!”
徐蛮说:“没问题没问题,联系方式在我名片上,我这边也拍完了,先走了。”扭头要走却想起了什么似的,“那个我能单独跟这位姑娘说几句话吗?”
白禾不明所以,有什么可说的?出于礼貌却还是走到徐蛮身边。
江钊也觉得莫名其妙,看着徐蛮跟她说了几句话,没一会白禾竟然笑了?
“他跟你说了什么?”江钊问。
白禾明显在憋笑,满脸通红:“他看上你了,让你联系他。”
本来以为只给自己联系方式,还专门找自己说话是浪荡子的撩妹手段,谁知道人家徐蛮刚才满脸羞涩地跟她说:“姑娘,能不能跟你那位帅哥朋友说让他方便的话以后联系我,我大概是对他一见钟情了。”
给她联系方式是因为看她是个姑娘应该最好说话,喜欢江钊不敢直接上,想让她帮忙传达。刚才还跟夏沪说聊了半天人生哲理,就是一句话没跟江钊说,原来是因为爱而羞涩啊。
“江老弟果真是那女通吃,宇宙级交际花啊。”
白禾和夏沪说笑得快要喘不上气来,江钊脸色冷漠:“干正事。”
他回头,确定那位对自己一见钟情的狂野男士已经走出了厂区。拜那人的强光手电筒所赐,视野范围内迷茫一片,没办法确定封宝尸的位置。
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的眼睛回到黑暗中,再睁眼时,眼前出现了明晰的红色宝火:“跟着我。”
白禾、夏沪说跟着他穿过了大厂房,从后门出去,是厂区的后院。大片土地杂草丛生,一看就是多年没人修剪整治的样子。白禾有点后悔穿的是七分裤,踩在草上挠得脚脖子怪痒。
没一会江钊停了下来:“这里,”随后从背包里掏出三把铲子,分给了两人。
夏沪说笑了:“老弟你这准备的可真够齐全。”
江钊说:“下午去买的,上次挖得我手疼。”
三个人有了工具比在沙家村的林子里效率高了很多。没一会就见一块跟上次差不多的木头盖板就露了出来。江钊和夏沪说合力把盖板推到了一边。
虽说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看到那具躺在里头的尸体时白禾心还是猛地跳了一下。这次的尸体一团红色宝气集中在了左胸的位置。
“这是被挖了心?”白禾轻声问。
“嗯。”
夏沪说虽说借着月光只能大概看到有一个人形躺在里面,但是听到她说尸体被挖了心还是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一抽,想象了下那儿被挖了个洞的画面就心惊肉跳,连忙按了按自己左胸的位置确保心还在跳。
和上次一样,宝火在尸体身上从被挖的地方慢悠悠往上游移,走到了脖子的地方猛然加速,冲上去照亮了尸体的脸。
白禾倒吸一口凉气,倒不是因为害怕就算在一团诡异的红光笼罩下,这也能算是张非常漂亮的脸。
“这姑娘看起来好小啊,像高中生。”白禾说。
她的表情怎么说呢,嘴角翘着,是带着微笑的。可是白禾觉得这笑里的情绪过于复杂,不像是一个十几岁女孩该有的表情有欣喜、酸楚、解脱?
白禾坐到了地上,扭头看江钊:“那我开始了?”
江钊点头。
她闭眼深吸一口气,再张开眼时,牢牢望进了女孩的眼睛。
江钊环顾四周,白禾背后离围墙不远,也没有工厂建筑的出入口对着,不可能来人。于是他招呼夏沪说都和白禾保持了一米左右的距离,一人站在她左边、一人在右边,观察自己视野范围内的任何响动。
江钊扭头看了眼白禾,她现在的样子有点像人走神的时候,目光呆滞、木木地盯着一个方向。低头看了眼表:不到十点半只要没人打扰,时间是完全足够的。
夏沪说瞪大了眼睛跟机器扫视似的,匀速左右摆头。他这人不喜欢安静,没一会就觉得无聊了,压低了声音:“老弟,我能说话吗?会不会打扰到小白?”
“您说吧没事。”
“唉那成,”夏沪说清了清嗓子,“早上跟你说的那些都是气话,你别在意。”
“我不是真心骂你无情无义啊……我这人自来熟,见过的人我心里都把人家当朋友,”顿了顿,“但是又不是全世界都的人都跟我似的对吧,每个人对朋友的定义不一样。”
“所以想想你用那种态度问我也没啥,谨慎点挺好的,毕竟是你们的大事,而且有事瞒着你们也确实是我做的不对……”
江钊没吱声,夏沪说以为他不想回应,就打算自己接着往下说,没想到他却开口了:“那白禾不可能看上我那句呢?是真心的吧。”
“啊?”没想到江钊突然问这个,“这个……就是我个人感觉,你别在意……”
“爱情这事可说不……”
夏沪说话还没说完,突然觉着不远处有强烈的光亮一闪,还有“喀吱”一声
是照相快门声。还在想着要不要去看看,就见江钊跑了过去,丢下一句:“




万骨戏 分卷阅读25
夏哥你在这守好。”
*
弄出光亮的那个人还站在原地认真地拨弄着相机,江钊跑近才发现是那个徐蛮:“是你?”
徐蛮看清来人是那位自己一见钟情的帅哥,突然有些不自在:“那个,我落下东西了,回来找……”
江钊没有和他聊天的意思,直接问:“你在拍什么?”
徐蛮觉得这是个和帅哥亲近的机会,眼睛一亮,调出刚才拍的那张照片给他看。
画面中央是白禾坐在地上,失神地半垂着眼,周身一片荒草作伴。
没等江钊发表意见,徐蛮就忍不住讲了起来:“我一回来就看到那姑娘那么坐在那啊,太、太美了!”
他双手握拳半抬,瞪大眼睛看着江钊:“简直是废墟女神!那种失魂落魄啊,好像和废墟一样被人间抛弃了,要被荒野和黑暗吞没!”大概是过于激动,声音甚至不自觉地颤抖,“我一直觉得拍废墟不能有人,是我太狭隘了,这、这大概是我拍过最好的片子!”
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相机被江钊塞了回来。
“您能拍出更好的照片的,我相信您。”
徐蛮痴痴望着正微笑看着自己的江钊,觉得心停跳了一拍。
帅哥说话声音都这么好听。
他是欣赏我的作品吗?
他、他说他相信我啊……
一脸花痴笑地低头看了眼相机,瞬间呆住了,连忙转着滚轮找了半天:“卧槽你删我照片干嘛啊?”
“我不喜欢我女朋友被别人拍,不好意思啊。”
徐蛮表情有些尴尬,原来是女朋友啊……
“哦……那不好意思……”转身要走,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想说什么,却还是叹了口气,走了。
帅哥,双性恋不了解一下吗?
江钊往回走,心想算是有惊无险。那个摄影师站得远,又是黑乎乎一片应该只是看到了他们三个人影,不太可能看到地上被他们挖出了个东西。在沙家村被夏沪说和九段看到是个意外,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走近,发现白禾站了起来:“看好了?”
白禾点头:“嗯,这次特别短,”顿了顿,“我本来以为我是可以在场景里随意走动的,但是好像不是。”
“我可能只能看到尸体所在的地方。上次阿慧被他们搬到了后山,所以我能跟上去看。但是这次这个女孩一直在一间屋子里,凶手跑了我也不能跟着追上去。”
她双眉拧起:“而且这次的画面特别……怎么说,没有信息量。”
江钊说:“回去再说,先把这里恢复原状。”
三人合上了盖板,又推上了层薄土。夏沪说还按了按,好像把土按实就更保险不会被人发现一样。
江钊笑笑:“夏哥,除了我没人找得到的。”
夏沪说嘿嘿一笑:“哎呀,一时忘了哈哈,”转头看江钊,“我要试试!”
说完拉着江钊、白禾跑远了几步,开始顺着自己的记忆去找埋下棺材的位置,指着一片地说:“是这里吧?刚才跑开的时候我可是数了我跑了几步的。”
江钊挑眉:“你可以挖个试试。”
结果当然是什么都没挖到。
三人往厂区外走的时候夏沪说还在兴冲冲地念叨:“我明明记得就在那啊?太神奇了,太神奇了……棺材还会隐身呢。”
因为这次的挖尸还算顺利,就出了徐蛮一个小岔子,三人都放松了下来。于是也就没人注意到
他们走后,一个老人跌跌撞撞从黑暗里晃出来,双手扒住厂房的外墙,整个身子躲在后面,只伸了半个脑袋,眼睛瞪眼珠子仿佛要掉出来,目光追着那三个人背影,口中念念有词:“心被吃了,心被吃了……”
☆、20
车回到宾馆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江钊解了安全带发现副驾驶的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想拍醒她,手刚蹭到她的肩膀却停住了,攥成拳缩了回来。
转头压低声音说:“夏哥你先回去睡吧,事情明天再说。”
夏沪说伸长脖子瞥了眼,笑嘻嘻地说:“老弟,忘了我之前那句话,姑娘好好追一定是能追到的嘿嘿。”
江钊没理他,听到白禾哼了几声,皱着眉头在位子上扭了扭,大概是被安全带束缚着不太舒服。也没多想就倾身过去,“咔哒”一声刚解开副驾的安全带按钮,就伴随着一声巨响感觉车身摇了摇。
他叹了口气,腹排了夏沪说几句,看到有人在睡觉还不知道轻点关车门。
“江钊你干嘛呢?”没什么重量的气声从上面飘过来白禾被吵醒了。
江钊愣住,自己现在跟趴在她身上似的,姿势有够暧昧……清了清嗓子,面无表情地坐直,左手撑住下巴,望着窗外:“看你睡得不舒服帮你把安全带解了。”
“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江钊觉得这个字被她说得有点撒娇的意味,可能是刚醒鼻音重吧……
从车窗的反射能看到她一脸迷茫,睡得脸蛋红扑扑的。
她边伸懒腰边用懒洋洋的声音说:“你叫醒我不就行了。”
江钊无声叹了口气,心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叫醒你……
白禾脑子不清醒,就是随口一说,也没多想,转头就换了话题:“哦那个尸体,她……”
被江钊打断:“先去睡觉吧,不急这一时半会儿。”伸手拉开车门下去了。
“哦……”白禾有点摸不着头脑,沙家村那天晚上他可不管晚不晚,自己醒了就问怎么回事,这次竟然不着急了?
算了,管他怎么想的呢,反正自己困得很,明天再说正和她意。
跟江钊下了电梯,走到306门前,白禾下意识说了句“拜拜”往隔壁的308走。
走了几步才想起来自己跟夏沪说换房间了……干笑了几声往回走,跟在江钊后面进屋。
其实白禾也没少和陌生男女睡一屋,以前旅游为了省钱都是住的男女混住的青旅,可是和一个男人睡一个标间还是第一次,有点微妙……
白天没多想就和夏沪说换了房间睡了个回笼觉,那时候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大晚上的两人是真的要“一起睡觉了”,还要用一个卫生间,想到这里她登时觉得尴尬得不行……
“你先洗吧。”
白禾闻言连忙拿上东西跑进了卫生间关上门。突然觉得自己挺矫情的,江钊看起来面无异色,自己倒是瞎尴尬,出来是办正事的想那么多干嘛……
江钊双手枕在脑后靠着床头,听着洗手间断断续续的水声,看了眼表,心想女孩子洗澡应该比较慢吧。
谁知道没一会人家就出来了,带着热乎乎的水汽。他挑眉,觉得稀奇,起身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挺快啊。”
白禾说:“嗯




万骨戏 分卷阅读26
,没洗头。”
快速瞟了眼,她头发在脑后随意地盘了个圈哦,没洗头。
*
江钊洗完出来后,却看到白禾正背对着门坐在床边吹头发,吹风机声音大,她没听到他出来的声音。
“不是说没洗头?”江钊提高音量问。
白禾听到了声音,回头看到他,下意识按关了吹风机,手忙脚乱地拔掉插头,边拾边说:“头发还是打湿了,不舒服。”
江钊没多想点点头,目光一路跟着她,看她把吹风机到柜子里,爬进被子里,恨不得把头都蒙住。
声音不自觉带着温柔:“关灯了?”
“嗯。”声音闷闷的,透过被子穿出来。
关了灯,白禾懊恼,本来以为能在他洗完澡前吹完头发,谁知道江钊动作那么快……
她刚才洗澡的时候习惯性打湿了头发,才想起今天不是自己一个人用卫生间。这宾馆热水供应量不够,昨天洗澡冲头发的时候水就不太热了,万一自己把热水用完了让江钊洗凉水澡多不好……于是连忙把头发绑起来了。
谁知道江钊竟然问了她一句,想着跟他解释怕他没热水所以没洗头怪怪的,也就没提,结果吹个头发还要偷偷摸摸……
白禾叹了口气,想着明天得跟夏沪说把房间换回来,自己洗个头发还得考虑别人真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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