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是不可能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加点醋
“鸣宇,过分了啊,一个人默默不说话把虾都吃完了。”
张鸣宇一脸无辜啊,把虾咽下去后说道:“我就吃了九只左右。”
王雷不嫌事大,数了下自己的虾头:“一,二,三,我就吃了三只。”
室友小胖跟风报数,比出四根手指:“我四只。”
而陆中尧与何敬玉还没碰过虾呢,证据当前,张鸣宇无力反驳,对这个斤斤计较的世界绝望了,他怒夹一筷子的虾到自己碗里,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瞒大家了,其实我是修炼多年的鲤鱼。”
得,一屋子的妖魔鬼怪。
“真不喝啊,这个挺好喝的,我蘸一点你尝尝。”陆中尧重新拿了双一次性筷子,蘸了些许杨梅酒,递给何敬玉。
何敬玉接过筷子,含入口中,一开始甜甜的,后来微辣感在口中蔓延,带着杨梅的馥郁。他吧咂了下,给出一个“还不错”的评价。
“在我小时候,我爸就经常这么干,抱着我吃饭的时候拿筷子沾酒喂我吃。妈,你还记得吗?”
“你想说明你想当我我爸爸吗?我记住了。”
那天回去,何敬玉和母亲通了电话,告诉她今天吃了一顿特别的中饭,还有,他的生命中有一个叫陆中尧的过客。
……
不知为何,又联想到了陆中尧。
何敬玉躺在家里的大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脑子里闪现出各种往事,荒唐的闹剧,不愉快的童年,都让他难以入眠。
作者有话要说:【1】来源于网络,原句:其实分别也没有这么可怕。65万个小时后,当我们氧化成风,就能变成同一杯啤酒上两朵相邻的泡沫,就能变成同一盏路灯下两粒依偎的尘埃。宇宙中的原子并不会湮灭,而我们,也终究会在一起。
第11章纸短情长
何敬玉决定考研,所以才回家就要开始倒数回校的日子了。当他拉着行李箱走进校门时,饶是学了多年中文的他也不落俗套地感慨一声: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啊。
迎面竟然碰到许久未见的陆中尧和何雯雯,物是人非,一阵唏嘘。
何雯雯主动打招呼,笑道:“中尧刚说想你,你就回来了,好巧啊。”
何敬玉错愕,不可思议地看向陆中尧,眼中还有丝期望,但他并没有给予一丝目光过来。
“我只是说我想静静而已,不是急着打印吗,雯雯我们走。”
“我想敬敬”是两个人之间的一个梗,如今可能真的只是字面意思了,隐约还能听到何雯雯娇嗔地说:叫你骑自行车载我不载我,我又不重……
他好像瘦了头发短了,背影变得陌生感觉已经有几个世纪没见面了,多么希望他能转过头喊一声敬敬,两人相视一笑,感觉只是分开了一会会。
何敬玉万般难受也得活该受着,这是他应得的报应。他也有一百种方式把陆中尧抢回来,但他不想再伤害到陆中尧了,或者说还差个时机。
晚上11点,何敬玉合上书本,背起书包走出教室,没走几步被后面追来的何雯雯唤住了。
何雯雯走过来难为情地说:“何敬玉,听说你有偿帮人写情书,帮我写一封。”
“给谁啊?”
“陆中尧。”
何敬玉看着何雯雯久久未语,又低头看自己的右手不受控制的抠左手的皮肉,问:“你喜欢他什么?”
“恩,他人很好啊,而且衣品也变好了有木有。”
何敬玉点头答应了,或许这就是一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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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
何雯雯大为高兴,挥手告别去找自己的小伙伴。
“写好了,发我消息哈。”
这晚,何敬玉是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索性点开一盏橘色的小台灯准备完成何雯雯交代清楚的任务。床除了靠墙面,其他的都用床帘罩着,他无需担心是否影响到室友休息。拿出放在枕头下面的记事本,翻到空白页开始写。
何敬玉写情书不下二十来封,但都是帮人写的。写多了自然生成了固有模版,五分钟就能搞定一封百字情书。
十五分钟过去了,何敬玉半封都没写好,觉得这些八股文般的情书实在粗粒的很,拿不出手,才思敏捷的他遇到了瓶颈。
撕下一页写的乱七八糟的稿纸打算重写,忽而压在下一页的红色花瓣映入眼帘。拾起那片花瓣时,一座迷宫从地上破土而出升上来,困住了何敬玉,他站在中心孤立无援,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晃得人头昏。
何敬玉放开那片花瓣,让它顺着风飘走,花瓣兜转了几下幻化成无数片鲜红,在空中飞舞前行,引导他前行,写就一封纸短情长的情书。
第二天,何敬玉把情书交给何雯雯,让她自己手抄一份,毕竟两个人的字天差地别。
何雯雯看着那铁画银钩的字,每个字她都认得,但拼凑在一起怎么就看不懂了呢。
“何敬玉,这是情书吗?我怎么没看懂。”
“你看每行的最后一个字。”
何雯雯把每行最后一个字连起来念,恰好是“我喜欢你陆中尧”。顿时喜上眉梢。
“可以啊,不愧是文科生,你支付宝多少,我转你钱。”
“不用了,说不定你还要来找我要邮呢。”
何雯雯听的莫名其妙,道谢后喜滋滋地走了。
何敬玉嘴角上扬,盘算着什么,下线许久的人玉回来了。
何雯雯发微信得知陆中尧在操场打篮球,兴冲冲的跑过去找他,还难得的涂了个口红。
篮球场上还有其他几个人,何雯雯有些顾忌,就把人单独叫到了自动贩卖机处。
“什么事啊,快点说。”陆中尧眉头紧缩,不悦地问。
何雯雯拿出情书双手奉上,害羞地说:“你打开看看。”
陆中尧根本没往情书那个方向想,不耐烦地打开。
曾察见源鱼,莫叫人欺我
不受世事所累然觉忽忽不喜
一朝见须眉,三暮谋成欢
黄粱一梦,不欲醒者为吾或为你
抬头是迷雾,往前是穷陆
日之昭华,一时情迷乱入其中
暗夜魅影岂能同辉,惴惴逃尧
陆中尧面色晦暗地问:“这封信谁叫你给我的。”
何雯雯一阵心虚:“是我给你的情书啊,你看每一行最后一个字啊,你是不是没看出来。”
怎么看不出来,每一句都是何敬玉的心声。陆中尧攥紧信纸,咬牙切齿地问:“这信到底是谁写的。”
何雯雯慌了,赶紧承认:“是何敬玉,虽然情书是我帮人写的,但是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对不起,我心里已经有人了。对不起,让你白跑这一趟。”
一句为自己,一句替何敬玉。
何雯雯强颜欢笑,说道:“没事啊,我也没那么喜欢你。”
真的,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伤心欲绝,觉得自己的大学时光圆满了。
“大陆,什么情况?”王雷等何雯雯走后过去问道。
“没什么,有人不想我好过。”陆中尧走到篮球架下拿起手机拨下号。
手机响,鱼儿上钩了,里面传来一阵咆哮。
“何敬玉,你要干嘛?你这是干什么?”
“我去拿快递。”
“谁他娘的关心这个了,你那情书怎么回事?我就呵呵了,我跟你告白你就这么玩弄我,现在过来搞这么一茬,你这是要干嘛呀,别告诉我你后悔了,骗谁呢?爷不吃这一套。我真是不明白了,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到处撩拨我,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吧。”
何敬玉起玩心,认真地说:“我只想告诉你我错了,希望你能原谅我,我就是有毛病没想明白,辜负了你,对不起。陆中尧,我喜欢你,你还喜欢我吗?”
“喜欢你个屁,我恨死你了,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
“好啊,就让仇恨蒙蔽你的双眼,心里只有我好不好。”
“你他妈脸真大,凭什么要让我一直念着你。”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中尧,我很想念你。”【1】
“艹,别整那些文绉绉的,老子听不懂。”
“那问个数学题目,123一直加到100等于多少?”
对于这种小儿科的题目,陆中尧脱口而出:“5050,不是,何敬玉你到底想干嘛。”
“求和,我认真的,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想和你过一辈子,可以吗?。”
陆中尧有一丝动摇了,傲娇地扯了句:“话说的真好听,请用行动证明。”
挂掉电话,看王雷欲言又止,想他有什么疑惑,好心的问:“什么事啊你问吧。”
“我都听到了,既然你们都和好了,让他帮我拿个快递行吗?”
“和好个屁,你听不懂人话吗?。”
得,没被仇人气死,倒是被猪队友气死了。
晚上,何敬玉来敲613的门,陆中尧开的门。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来送粽子,我妈让我给你和你室友的,就是没加热。”
“送冷粽子,是想我们闹肚子吗?”
“啊?我们寝室没有锅,你肯定有办法的。”
“你这么聪明,有办法的是你才对。”
“那我明天去食堂让人帮忙微波炉热一下在再送来。”
“这不还早吗,干嘛不现在去啊。”
何敬玉看了下时间,十点,三号食堂还开着,每到晚上去那里吃夜宵的学生特别多,那里有许多卖全国各地美食的小店面,而且有一个投影仪,可以播放体育比赛,电视剧。就是离男生寝室楼远了些,差不多来回三十分钟,不过考验的同学现在有一张刷门禁的卡,他倒是不担心被锁在外面。
“你可以借我自行车吗?”
陆中尧也不为难他了,把车钥匙交给他,关门了,还真是无情啊。
写了会论文,其实也没写多少,陆中尧看了下时间,差不多半个小时了,何敬玉怎么还不来,心情烦躁想打人。他做在椅子上盯着电脑上的时间面色凝重,窝火憋气,犹如在等在外面野了一天的儿子,随时会打出一根棍子来。
张鸣宇从蚊帐中探出脑袋,说道:“哇,朋友圈有人说看到我们寝室楼下有蛇出没,好可怕啊,还有人在下面评论说蛇肉就这样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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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了,咦~。大陆,何敬玉他没事吧。”
陆中尧语气不好地说:“我怎么知道,你打个电话,问他在哪?”
张鸣宇电话打去按下提,很久都没人接。
何敬玉马上就要到食堂了,骑车骑车车子不前进了,貌似是车链掉了,停车四顾心茫然啊。这个修起来应该不难,他把车翻个身蹲下来装链条。
大齿轮上的安上了,小齿轮上的死活弄不上,等小齿轮的装上去了,大齿轮的又掉了。
大晚上的在马路边,借着微弱的灯光修自行车,还怎么修都修不好,时而有几个学生路过,真的是孤独感爆棚。何敬玉曾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去医院看病,他都觉得不算什么,但现在他无比期望有个人能来陪陪他。
电话响了,可是双手满是油渍,一时无从下手,最后他狠下心在衣服上擦拭了几下,接起电话。
“喂,敬玉你在哪里啊?”
“我在食堂那边,车链掉了我在修,我可能晚点到。”
“哈?车链掉了,那你别修了,锁路边吧,你先回来。”
“恩,我粽子还没热,我先去食堂。”
陆中尧抢过电话,咆哮:“整个屁的粽子,你再不回来死外面吧。”
嘟嘟嘟,电话被挂了。何敬玉委屈死了,以前陆中尧都不会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不热就不热呗。
走了会,前面一个人走过来,不用仔细辨认,都能识别出那是陆中尧。
“你怎么过来了,车子我把它和路灯杆子锁一块了,不会有人偷走的。”
谁他妈关心车子了,陆中尧从来没见过这么狼狈的何敬玉,满手油渍,衣服也脏兮兮的,反正就很生气,抓过他手里装粽子的塑料袋往回走。
何敬玉小跑跟上去,说道:“我刚刚修车的时候想着,如果有个人过来帮帮我陪陪我,我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惜是你。”
“是我怎么了,还遗憾了。”
“是你的话我就不要赴汤蹈火了,我要以身相许。”
“神经病。”
陆中尧笑容兜不住了,克制不住笑了出来,何敬玉也跟着笑。
进入寝室楼,何敬玉意识到自己好像没有带钥匙。
“怎么办?我没带钥匙,现在敲门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肯定都在玩手机啊。”
“我们寝室比较养生,十一点半前毕上床睡觉。”
陆中尧懒得细究何敬玉说的是真是假,直接把人带到自己寝室了。
何敬玉借陆中尧寝室冲了个澡,套上了陆中尧的宽松t恤,裤子还是自己那条。他走出来犯了难,今晚该睡哪里呢?
陆中尧来学校是因为在学校附近的教育机构找了份兼职,张鸣宇是要考研,而另外两个人回家了,床上空空如也。何敬玉觉得现在两个人的关系有些微妙,还是矜持点好,鬼知道他有多想爬陆中尧的床。
“鸣宇,那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哇。”
张鸣宇看了眼陆中尧,只见他一句话都没说就翻上床睡觉了,还能怎么办,只能说好啊,往里面挪了挪腾出一块地方。
熄灯睡觉,何敬玉抱着被子规规矩矩像跟竹竿一样躺着,感觉特别的新鲜。
“我还没跟人一起睡过呢。”何敬玉感觉话有点不对,又连忙解释:“我是说没和人在寝室在床上睡过觉。”
张鸣宇转过来,轻声说:“我有一次躺在床上思考人生,后来才想起来我被子没有,就跟室友睡了。”
“你还要思考人生啊,好忙啊。”
“那可不,对了,你考研的英语买了谁的书啊,我都花了好几百了。”
“之前方方网满100减50,你要在有活动的时候买东西。”
两个人像小姐妹一样,在床上轻轻地闲聊。
砰,陆中尧砸了一下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张鸣宇嘘了声,开始睡觉,不一会会就进入了梦乡。
何敬玉毫无睡意,一个是有些不习惯,一个是热。他又没有睡衣可以穿,裤子还是牛仔裤,非常不舒服,而且张鸣宇这个人竟然还睡着被褥,没有铺凉席,他这么不怕热的吗?拿开横在自己身上的手,坐起来擦汗,转头一看险些吓死。
对面的床没有安装蚊帐,可以看到陆中尧也起身坐着,悠悠地看着自己,突然他伸出手朝自己勾了勾手。
何敬玉小心翼翼翻下床,得偿所愿地爬到了陆中尧的床上。
“什么事啊?”
“睡觉。”
陆中尧把何敬玉拉到床里面,分了他一半的空调被,然后头朝外开始睡觉。”
何敬玉看着他的后脑勺,轻轻就问:“我可以脱裤子吗?”
“你有毒啊,这个也要问我。”
何敬玉麻利地把裤子脱了,又按捺不住戳了戳陆中尧的背,问到:“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和好啊。”
对方没有应答,何敬玉不等他回答了,在脑海中回顾孙子兵法,盘算着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陆中尧冷不丁说了句:“等你说早安的时候。”
何敬玉会意,放空脑袋什么都不算计了,开始睡觉,醒来就可以说早安了。
天台,东方既白,朝霞破暝。
何敬玉和陆中尧破天荒的醒的很早,互道完早安,心血来潮地到天台看日出。正式交往了,两个人倒有些拘谨,尼玛好害羞啊,像对纯情的小基佬,完全看不出来是两个默契十足的老司机。
当陆中尧听到何敬玉说后悔那一刻,他就心软原谅他了。
陆中尧无法确定何敬玉的真心真实成分有多大,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爱的无可救药。他一向活得自在,有酒就喝,有歌就唱,没有曲曲绕绕,敢爱敢恨,如果再重蹈覆辙,他甘愿受着,人生就要随心啊,怎么可以怕这怕那的。
“这里不是有很多椅子吗,怎么只剩一张不平的桌子了?”
辣手摧椅的陆中尧挠了挠头皮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赶紧转移话题:“敬敬,你是怎么发现自己是同性恋的。”
何敬玉思索了下,答:“大概是高中吧,班级里公认的两位班花走到我面前,把宽松的校裤拉紧,显出匀称的腿型,问我谁的腿比较细。”
“你不为所动甚至有点想笑?”
“那倒没有,我只是弯腰把裤管轻而易举地拉到了大腿处,她们看了眼后默默地走开了。后来我们寝室那帮人很无聊在比大小。”
“什么!”陆中尧一听那还了得,气得一下子从桌子上跳下来,皱着眉头问:“然后呢?”
何敬玉把人拉过来小声说:“老实说有点心动,不过他们都没你的大。你是怎么弯的,我心里还是有点逼数的,你是对我“日”久生情了。”
陆中尧喜欢何敬玉这件事也不知道要从哪里追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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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校三年,粗线条的他都不曾注意到这位气质绝尘的少年,突然有一天就带着薄荷香侵蚀了自己的天地,溃不成军。
“也许是一见钟情,我们第一次在天台吃饭,我就对你产生了感觉。”
何敬玉一阵悸动,用脚圈住陆中尧的腿,双手往后撑着桌子笑意盈盈:“那一次我想的是这里真是个做|爱的好地方。”
陆中尧捧着何敬玉的脸颊,衔住那枚镀着霞光的嫩唇,如美酒般细细品尝。远处浅白的月亮和初升的太阳咯咯咯地笑着,不知纯情是何物。
作者有话要说:【1】来自明代唐寅的《一剪梅》
第12章相濡以沫结尾
自己就这么有了一个可以相濡以沫的爱人,何敬玉回顾这魔幻的几个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回顾着回顾着,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吃了陆中尧两次醋,一个张鸣宇一个何雯雯。这个认知让他心里不平衡了,想看看陆中尧为自己吃醋的样子。
陆中尧可能一个壁咚,把人按在墙上,居高临下,霸道总裁般地说:“你再提他信不信我揍他,阿敬,我吃醋了,你亲不亲看着办。
也有可能是一个人去打拳,不停地念叨着:切,我要掐死那个家伙,老子比他帅一百倍好不好。
想想就很有趣,可惜怎么也想不出合适的人,何敬玉不想为了一己之私给别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个样子,当你就要放弃的时候,又会给你施舍你一丢丢希望。
在这个偌大的校园,何敬玉看到了自己的初恋,没有感慨没有苦涩去,第一反应是:倒霉孩子就是你了。
a省大学生机械创新设计大赛在a大举行,一星期前学校就在布置搭建场地,征募志愿者。这会儿各个大学的参赛学生坐着大巴陆陆续续地来到比赛地点去,从车上搬下来各种东西,有的是一辆前轮大后轮小的自行车,有的是一株橘子树……奇奇怪怪,眼花缭乱。乍一看倒像是某个剧组在拍戏。
学校里不少女生从这里走过,专门来看其他学校的帅哥。
【哇哇哇,他们都好帅啊】
【怎么我们学校就没有这么多幼稚帅哥】
【一个个穿正装,白衬衫的,迷死我了】
【十分钟内我要那个在装小灯泡的小哥哥的全部联系方式】
那个装灯泡的小哥哥可不就是自己的前男友嘛,何敬玉锁定目标从人流中穿过去。
前男友背后一凉有所感应,抬头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狐狸,脸色突变,放下手中的灯泡灰溜溜地走开了。
尔康手的何敬玉招呼都没打呢。
第二天,天气格外的好,蓝天白云,烈日当空。机械创新设计大赛也如火如荼地开展下来。
陆中尧没事干带着何敬玉去凑凑热闹。可惜没有胸前工作牌不能进场区,只能失望而归。
“咦,阿敬你看那边,那个男生还撑伞啊,我都没见过男生撑伞遮阳的,好娘啊。”
何敬玉回视线,也指了一对小情侣淡淡地说:“看到那对小情侣了吗,我很羡慕。”
“你羡慕什么,有人给撑伞?”
“不是,觉得有个女朋友真好啊,可以名正言顺地给自己撑伞遮阳,而且不会被人说娘。”
何敬玉转过头对上陆中尧,明明是在仰视,却仿佛在俯看芸芸众生,他怕陆中尧听不懂,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我也会遮阳撑伞,我很娘吗,男生保护自己的皮肉何错之有?”
我道歉我忏悔,我老婆说什么都对。
求生欲强烈的陆中尧赶紧抽出何敬玉书包外侧的伞,把他笼罩在阴影下。
“反正你不可以找女朋友,我想让别人也羡慕你。”
“恩,这位同学很有灵性。孺子可教也。”
恰巧,前男友迎面走过来,看到何敬玉离也不是,往前走也不是,进退两难像是尿急了的样子,最后夹着尾巴走到里面去了。
“那人怎么怪怪的,是不是认识你啊?”
“我前男友,他劈腿给我找了小三小四就分手了,见到我心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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