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之一川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因果定律
林幼泽和萧居棠陪着两个一个脸上写着“愁”,一个脸上写着“苦”的男人待了很久,萧居棠人小第一个撑不住睡着了,林幼泽在三更时分也睡了过去。
詹苑杰终于找回自己的脑子,发现这里只有自己,林、萧两个呼呼大睡,谢清和不知所踪。
他赶紧出门,在不远处的树下看到了倚着石柱发呆的谢清和。他走过去,动动嘴唇最后挤出几个字:“对不住。”
“……”谢清和像木头人一样转过头,詹苑杰好像都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詹师兄有何对不住我的地方,因为宋家姐姐?”
詹苑杰也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他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自己该说一句对不住,然而究竟为什么由他来说、为什么要说,他自己也弄不明白。
谢清和扯出一个稍纵即逝的浅笑:“师兄,何必如此。这本就是暗香安身立命的行当,我又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娼妓、探子、梁上君子和暗杀者,是流传至今的行当,他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而被彻底铲除,也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只要人还有贪欲,这些行业就会一直存活下去。
这些道理,詹苑杰都明白,在他明了自己对宋熙感情的时候,他也知道自己心悦的女子,是江湖上被称为妖女的暗香弟子。可是事情真的摆在眼前的时候,牵涉的人是自己师弟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怪异之感。
武当总会有人在江湖行走,今日是谢清和,他日倘若哪位师兄弟与人结怨,也被仇家雇佣暗香刺杀呢?
他又该如何……唉。
谢清和看着詹苑杰一脸愁苦,他有心想问问詹苑杰难道是后悔了吗?可是又不能,正如詹苑杰当时夹在师弟和情人师门之间左右为难一样,谢清和作为事主也不能问他是否后悔。
有挑拨的嫌疑。瓜田李下,缄默为妙。
“……”谢清和看着苍白黯淡的月色:“师兄,等到天一亮,我就离开暗香。既然知道了由来,我也得回到家乡去看一看。还请师兄替我为大师兄送一封信。”说着将一封信交给了詹苑杰。
郑居和在武当山上接到信件,里面写的内容让他赫然大惊。谢清和找到了自己的身份,可他竟然因为暗香接到的单子上的一面之词,就要去弄明白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人,并且表示: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凶恶、坏事做尽的公子哥,他就自我流放,离开武当,绝不给师门抹黑。
……这也太草率了!郑居和不知如何是好,他找来邱居新商议。嗯嗯师兄看过之后表示:“嗯。事不明、不可说。”
郑居和连连点头,没错没错,事情还没弄明白,这事不能告诉师傅。
他们师兄弟也没想到,谢清和再次返回武当的时候,给他们带来了一个大惊吓。
作者有话要说:
谢少侠傻乎乎的去了赣,这是注定失望的一次旅行。下章遇到狠人,不要怂就是干吧,少侠!
感谢各位的藏留言~
第16章第16章
谢清和孤身一人离开暗香,萧居棠有林幼泽照顾,不用他操心。詹苑杰和宋熙会如何,也不是他管的了的事情。
从前茫茫人海,谢清和不知自己从何而来,更不知该向何而去。后来入了武当,有了师门和兄弟,才算在这世上有了个家。可是现在看来,怕是这个家也不能回去了。
谢清和心里什么滋味都有,如果他真的是个儇佻恶少,哪怕他失了记忆,就能当他做过的恶事没发生过吗?倘若还有苦主,他身在武当,以后牵涉师门怎么办。他主意已定,先回江西看一看,如果自己真的是当地一害,人人喊打,自此他就再不回武当山。
去江西,当然要走水路,沿着长江一路向东。
入秋的时候,谢清和来到了江西吉水,他在南昌的时候才得知:去年,也就是永乐十三年正月,解缙被纪纲埋在雪堆里活活冻死,之后皇帝又下令,解氏族人全部迁居辽东。
谢清和左思右想,决定还是要前往吉水一探,却没想到在吉水遇到了从前解家的旧仆。他毫无防备的走在路上,就被人拦住站在了街角,老人眼含泪水:十二郎,你怎么才回来啊。
永乐八年,解缙被下狱之后,解家就开始放出旧仆以防不测。主母说,大难之时,各谋生路罢。许多人都了前往冰天雪地的辽东,能得此生路,也都感谢解氏之恩。今日能够重遇旧主家里的小郎君,郭姓老人十分激动。
谢清和却一脸迷茫:“老丈认得我?”
郭老丈讶异:“十二郎这是怎么了,不认得我了?我是郭忠啊。”
“小子去岁受伤,脑子磕坏了。实在是,”谢清和话没说完,就见老丈连连拭泪。
“唉,怎么就这样了呢。”老人似乎有非常多的话要对谢清和说,他拉着谢清和到了一处民房:“十二郎别嫌弃,我儿子媳妇都去铺子上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谢清和打量一下,这一处小院子,三间房。虽然布置简朴,但也不差,看得出老人家日子过得不错。
郭姓老人烧水煮茶,将茶碗递给谢清和,小心问道:“十二郎,不记得很多事情吗?”
谢清和放下茶碗:“不瞒老人家,倘若不是机缘巧合,我连自己是解氏子孙都不记得了。”
老人哀叹:“十二郎你当时随着主母,哦,就是你大伯母一同去了辽东,后来去年夏天你回来过一趟之后……连你舅父舅母都以为你死了,还送信给了主母。”老人说到这里停住了,似乎难以启齿,谢清和语气恳切求老丈千万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十二郎你,”郭老丈显得很为难:“你还记得月娘吗?”
谢清和仿佛当头被人打了一棒似的摇晃身体,月娘这个名字如同一把利刃剖开了他脑中的混沌,他当然记得、他怎么会不记得!
“十二郎?”郭老丈试探的喊了一声,谢清和突然起身,吓了他一跳。
“郭伯,我想起来了……”谢清和失魂落魄的站起身,掏出一锭银子:“我以后可能都不会再回来了,您也不必告知伯母他们和舅家我还活着。这点银子您拿着,安度晚年罢。”说着,不听郭老丈的挽留,飞身出门,离开了郭家。
他怎么会不记得月娘,谢清和在空荡无人的小巷子里奔跑,一直跑到了解家原来的宅子附近。
谢清和、或者应该说解静的父亲在卫军中当个校尉。父子两个相依为命,日子总还过的不错,他父亲与解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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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是未出五服的堂兄弟。到了他这一辈,因为他大排行第十二,大家都叫他十二郎。因着母亲早逝的缘故,解学士长兄解纶的妻子欧阳氏,也就是他的大伯母,常将他接到家中照顾。
而月娘,是他舅舅的女儿,他的表姐……两个人青梅竹马,舅父曾与父亲口头约定,将来月娘就嫁与他。当然两个人还小,他就舅家的时候常能见到表姐,两个人说说话就觉得心里暖烘烘的。
一切都很美好,直到永乐七年,他父亲随淇国公丘福北征鞑靼。后来的事情就像台上人演的戏一样,淇国公兵败、被削爵,全家流放海南。而他的父亲,战死在草原上,连尸体在哪里都不知道。
解静一下子就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还是堂伯母欧阳氏做主将他接到膝下抚养,舅父舅母对他也还好。
可是永乐八年风云突变,二堂伯解缙遭汉王朱高煦陷害而触怒皇帝,被下狱。当时大家都觉得,如杨学士等人,解缙还有逃出囹圄的希望,解家又是吉水大族。日子总还能过得去,解静也是在这之后考中了秀才。
他自幼喜武而不擅文,动极生静,大堂伯希望他不要因为习武而肆意妄为。又因他生在四月,因此得字:清和。
考个秀才只是为了日后为家中办事行走方便而已,少年解静除了担忧二伯父外,其他的事情还与从前一样,并没有多大变化。他每日练武,还打算将来也去军中搏个功名,好封妻荫子。
却没想到,解缙到底没能活过永乐十三年的正月,他与表姐月娘的婚事更是彻底无望。
其实这事早有预兆,解缙下狱那年,伯母就想替他将婚事定下来,却被舅父婉拒说月娘身体不好,十二郎又未定性,要再看看。
等到他有了功名的时候已经满了十七岁,月娘表姐比他还要大一岁。陈家舅父却还是推脱,伯母当时就与他说,怕是婚事要不成了。
月娘却一心记得与他的婚约,他自己也小意讨好舅父舅母,希望他们能够将月娘嫁给他。然而,等来的却是二伯父解缙的死亡,和解氏居家迁居辽东。
等到全家在辽东安置下来,解静就告别了堂兄和伯母他们,要返回故乡。他已经放弃了那个婚约,他只是想看看表姐,看她过得好,他也就放心了。
解静返回吉水,见到了郭老丈,得知了月娘已经被陈家舅父嫁给了锦衣卫都指挥使纪纲的徒弟,可是新婚没过三个月,月娘就死了。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将少年的心都打碎了。
他疯跑到舅家,见到的是双目红肿悔不当初的舅父舅母,他们贪图权势,以为这样纪纲一定能够庇护他们,认为女儿和纪纲徒弟结亲是高攀。却万万没想到,那个邵子安是个天阉,在内宅只会以折磨女人为乐。
月娘在与解静的婚事告吹之后,身体一直不好,虽然勉强自己听从了父母之命,可是在这种疯子的手里,最后也只有香消玉殒一条路可走。
解静怒发冲冠,直接杀到了那人家中,险些将对方打死,又抢出了表姐的棺椁。他还记得,当年月娘说过从未见过大江大河,他曾经许诺一定带她游历四方。
如今,斯人已逝,什么许诺都不会让她回来了。
现在想来,就是他走后,对方因为打不过他,更不想让自己天阉的事情曝光,于是假作信息雇佣暗香。他将表姐的棺椁葬在了高山上,面对浩浩荡荡的江河,解静那个时候已经有些癫狂了。
就是那个时候,他与前来杀他的音来一战,打伤了对方,自己又落入水中。
人生无常,时也命也,他在水中沉浮时撞在石头上,磕坏了脑子。总算天无绝人之路,被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所救。当时他几乎伤重不治,老人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硬是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我命数已尽,今日能救得小友一命,则是你我的缘分,不必过于伤感。”老人在那之后没多久就去世,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的他埋葬了老人,磕头离去。
那之后他坐船南下,结果又遇暴风,船毁人却还在。在这世间独行的他没有对云从龙说实话,只说自己受伤失忆,于是在神龙帮暂时落脚。
那之后,就是神龙帮覆灭,云帮主死了,他自己被楚香帅所救送上武当,改名谢清和。
谢清和站在这里,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找到了身世,自己也并非大恶之人。可是他以后要如何呢?
当做什么都没有,返回武当;还是北上辽东,抑或是找那个活太监寻仇?
这地方已经没有解家人了,还有什么意思呢。谢清和转身离开,漫无目的的走出了吉水城。
这里已经不再是自己的故乡了,舅父舅母又觉得自己已死,还告诉了伯娘……这样也好,谢清和想着,就当自己死了,就不会再给他们带来什么麻烦。解静已死,活在这世间,行走于尘世的是谢清和。
我叫谢清和,今年将满二十岁了。
谢清和买了个小竹排,一个人在鄱阳湖上飘着,他不想离开这里,也不想见人。
“小兄弟?”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过来,听起来距离不远,谢清和从竹排上翻身,不远处来了一艘漂亮的船,而船上的男人他认得。
谢清和看对方向他招手,纵身一跃,蜻蜓点水搬掠过水面,男人侧身,谢清和稳稳的落在了船上:“楚香帅!”
此人正是楚留香,他有些意外:“我与小兄弟只见过一面,你还记得我?”
谢清和露出了这段时间的第一个笑容:“香帅令人一见忘俗,谢清和岂敢轻忘,香帅叫我清和便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子伴花失美,盗帅踏月留香。
盗贼中的大元帅、流氓中的佳公子楚留香,倾情登场。
第17章第17章
如果说谢清和是长相英挺但总的来说只是普通英俊,楚留香就是“让人见了就觉得很舒服”的长相,极容易让人有好感。
楚留香道:“我见小兄弟一个人在竹排上游荡,”他打量一下谢清和,“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
谢清和叹气,将自家身世告诉了楚留香。
此刻正是金乌西坠,夕阳映在水面上,像是在波光粼粼中掺了金子似的。
楚留香沉吟许久:“清和小兄弟,你看这湖光山色,美吗?”
谢清和傻傻的点头,当然美,鄱阳湖景乃是胜景之一。
“那么,如果你不能下定决心做什么,不妨就在这湖光山色之中畅游一番。”楚留香笑着:“游过这鄱阳湖,还可以去看看东方的大海、北方雪山之巅,这世间美景有许多。江湖这么大,你还年轻,为何着急于现在就要弄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呢?”
楚留香永远是极有说服力的,谢清和的心情逐渐好了起来,他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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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突然一笑:“早就听闻香帅有一艘宝船,常在水上生活,没想到是真的。不过,还听说香帅身边常有三位红颜相伴,今日怎么?”
“清和取笑了,”楚留香道:“她们都出去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如不嫌弃,清和不妨与我共饮。与友人喝酒,总好过独饮。”
谢清和抱拳:“恭敬不如从命。”
这是艘巧的三桅船,洁白的帆,狭长的船身,坚实而光润的木质,给人一种安定、迅速,又华丽的感觉。谢清和随着楚留香坐在船头,两个人就着船上的果脯小菜慢慢饮酒,酒是波斯葡萄酒,杯子乃是玲珑剔透的水晶杯。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谢清和突然想到这首诗,突然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凄然,人生既是无常又是多么的无可奈何。想想当年自己还想要从军挣功,不负家族盛名,搏一个封妻荫子,现在……
呵呵,现在真是意气尽销。
楚留香看着对面的饮酒少年脸上无波无澜却似有悲意,他才不到二十岁的年纪,何苦弄得这么死气沉沉呢。可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挫折不顺而消沉,乃至伤害自己的性命。
“人命贵重不可轻夺,对人如此,对己更是如此。”楚留香并没有说教的口吻,只是平静的说出一句话。
谢清和举着杯子:“香帅是担心我丧妻周年去寻死吗?不会的,在下对香帅救命之恩未报,师门再造之恩未还,怎会寻死呢。”
楚留香救人从不指望对方报恩,他只是尊重所有人的性命而已。在楚留香看来倘若一个人罪大恶极,也该交由苦主或者律法来处置,他不杀人。
谢清和知道他的行事作风,他虽然不很赞同,但是他尊重这一点。
“香帅,”谢清和跪坐举杯:“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无以为报,他日香帅需要清和的地方,只要一句话,刀山火海,谢清和在所不辞!”
楚留香也敛容肃然:“清和盛情,楚某心领了。”
气氛有些低沉,在事情谈到涉及生死这个地步的时候,难当事人都板正起来。
谢清和放下酒杯:“其实,早些年,我就曾有缘一睹香帅绝技。所以,在神龙帮覆灭那一晚,香帅救我只有一眼之缘以后,我还能认出香帅。”
这下可真的勾起了楚留香的好奇心,早些年谢清和岂不还是官家子弟,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
“香帅可还记得永乐三年,皇帝下旨修永乐大典。书稿已成,今上高兴之余提到了书藏大内,无人能够盗走。淇国公当时在皇帝身边,随口建议不妨将一件宝物放置在帝京大报恩寺的塔顶上,江湖中奇人异事甚多,看看哪个有本事在重兵看守之下带走宝物。
当时的锦衣卫都指挥使纪纲凑趣,说要让锦衣卫守卫大报恩寺,倘若有人能够盗取此物,那岂不是盗中元帅。
皇帝兴致颇高,说如果有人能够拿到那个东西,就是盗中元帅!”
啊,楚留香想到了,当时已经有人称他为香帅。可是皇帝一言九鼎,不同于其他,尽管楚留香无意于大内皇族扯上关系,最后却还是在江湖朋友的盛情之下参与了那次盗宝。
对了,楚留香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当时解学士正是永乐大典主编,小谢你也在京城?”
谢清和含笑:“正是,在下当时正客居京城,有幸围观了那一场大报恩寺夺宝。香帅出现的时候,有一阵淡淡的香气,后来听伯父讲那是一种叫做郁金香的花。让人难忘,之前也是闻到了这个味道,我才能确认,来人正是香帅。”
楚留香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他摸摸鼻子,二人相视而笑。人与人之间的缘分,还真是不可预测,难说的很。
谢清和在楚留香的三桅船上流连数日,在船到金陵的时候与他告别,谢清和也该自己出去走走了。这几日,在楚留香的开导之下,谢清和心绪逐渐平静下来,并非那种一潭死水,而是真正的让自己努力超然物外。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方能解脱。
告别了楚留香,谢清和背着剑匣游荡在帝京街头,独自一人在这熙熙攘攘的应天府闲逛。他虽然在楚香帅面前表现的要告别过去,可是以他如今的心境,实在是对历练、江湖,去冒险毫不感兴趣。
他只想这么一直走下去……一直走,不停下,也不去思考。
“少侠!”
这个声音也很耳熟,是在叫我吗?谢清和停住脚步,偏头一看:“!”
点香阁的梁妈妈……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谢清和走过去颔首致意:“梁妈妈怎么在这?”
这个时候已经入秋了,天色渐晚,这条街越显得越发热闹起来,谢清和看着梁妈妈一脸笑容,迷茫的抬头一看,哎呀!
“点香阁”三个大字,就在他头顶上的牌匾写着呢,在红灯笼的映照下透出一股强烈的暧昧气息。
不知是脸红了,还是脸被红灯笼照的通红,反正谢清和整张脸和红布似的,打过招呼就想跑。梁妈妈一步而出把人给拽住了。
“少侠少侠,”梁妈妈拖着他往点香阁走:“别着急走,正好我有事找你。”
谢清和正在极力挣扎,闻言问道:“有事找我?梁妈妈有什么事情,不妨说出来。”能帮就帮嘛,大家都不容易,想想如果不是伯父“罪不及家人”,怕是这个时候自己也得想法设防的将家中女眷从教坊司之类的地方偷出来。
梁妈妈支支吾吾,最后带着谢清和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口:“呃,少侠,你自己进去看看吧。我想来想去,没遇到也就算了,遇着了还是该告诉你一声。”
谢清和一头雾水,被梁妈妈推了进去,面前这个人险些吓出了他的三魂七魄。在他面前的坐在桌前,一脸不耐烦的看着他的人,赫然就是蔡居诚!
“蔡蔡蔡……二,呃,”谢清和揉揉眼睛、晃晃脑袋:“蔡居诚?!真的是你?”
蔡居诚一脸不耐的打量他一遍:“是你?!呦呵,真的拜入武当门下了?我说嘛,发现你有用,武当那群人不会放过的。人才啊,呵呵。”
语气极尽嘲讽之能事,不过这种程度对谢清和来说,简直和小孩子闹脾气没有分别。他冷静下来,笑了笑坐在了蔡居诚对面,也好生打量他一遍。
嗯,脸色略苍白、比在武当见面的时候瘦了一些,不过大体上神还不错,看他一脸不耐烦就知道,点香阁倒没有真的把他怎么着。
“蔡、蔡兄,”谢清和舌头打了个转:“蔡兄不是离开武当投奔翟天志去了吗。怎么,跑这个地方来了?”
蔡居诚语气冷淡:“你是特地来看我热闹的?哼,还有谁知道了,邱居新、师父,武当上下都知道了罢。”
谢清和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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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想的有点多,武当有没有人知道我不清楚,反正如果不是恰巧走到这里,又遇到了梁妈妈,我是不会知道的。”
“哼!”蔡居诚扬着头:“我告诉你,我不怕你将这事告诉武当山上那帮人,因为早晚有一天我还是要杀回武当山,掌门之位还是我的!”
有些放不下叫执着,有些放不下叫妄念,谢清和觉得蔡居诚是后一种。反攻倒算什么的,蔡兄你还是不要想比较好。
不过这话也没必要说出来,说了蔡居诚也不会信他。谢清和与对方枯坐半晌,蔡居诚沉不住气的问:“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身上绑秤砣走不动了,还是断腿了!”
真够不客气的,谢清和翻着眼皮看了一眼对方:“这里是什么地方?”
“点香阁啊,你傻啦!”蔡居诚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谢清和语气非常之理所当然:“那么我来点香阁,来到你这里,就算让你陪我睡觉,你还能赶我走?”
蔡居诚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全身的毛都炸开了,从凳子上跳起来:“你少他的娘的做梦!老子卖艺不卖身的!”
哎呦,谢少侠这下来了兴趣,卖艺不卖身?你还真是把自己给卖了呀。就凭这一段,蔡师兄你如果还留在武当,也足以名垂门派历史了:史上第一个将自己买到青楼的武当弟子---蔡居诚。
作者有话要说:
一代武当奇葩:蔡居诚
我在想是不是要写《恋与蔡居诚》,后来想想天知道官方会怎么安排剧情,再看看吧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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