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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10
冯霁雯不知这些其中的弯弯道道,只见他没了下文,心下不觉有些疑惑,是以问道:“爷要问我的便是这些?”
她可是有事瞒了他,和今日可是见了福康安——
和珅点了头,并以自己尚有公务需要处理为由,去往了书房。
冯霁雯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又思及他方才看似平淡的语气与神情,不由有些纳闷起来。
此人一贯是笑吟吟的,若哪日忽然不笑了,即便未表露出不悦的迹象,可也总能让人觉得……他是不大高兴的。
可好端端的,他为何不高兴?
冯霁雯犹自不解间,秦嫫带着丫鬟们行进了堂中,并禀道:“太太,二爷过来了。”
冯霁雯闻言便请了和琳进来。
和琳换了身簇新的袍子,发辫梳得光亮,刚用罢饭,精神抖擞的倒不像是舟车劳顿后该有的模样。
他咧嘴笑得和气,朝着冯霁雯行了一礼。
“嫂子。”
冯霁雯笑着点头,一面示意他坐,一面问道:“院子里可都收拾妥当了?”
“之前就干干净净的,无需重新打扫,只将我那些东西搬了过去,另又添置了些日常起居所用,便没其它要收拾的了,方才我已经打发下人们回去了。”
“若还缺什么东西,便去找刘全儿说。”
和琳点头,笑着道:“有劳嫂子费心了。”
冯霁雯笑着摇了头,见他还傻站在原处,不由问:“怎么也不坐?”
和琳“嘿嘿”笑了两声,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来是有件事儿要跟嫂子商量,说罢便走,就不坐了……”
“何事需与我商量?”
“是半夏……”和琳有些支支吾吾,还有些不自在,但因早打好了腹稿,便不做犹豫地往下说:“她是随同傅恒大人一同动的身,估摸着再有十来日也该进京了,可她一介女儿家……以小厮的身份常住在阿桂府多少有些不便,所以我就想着,不若让她搬来与嫂子同住……一来可以同嫂子做个伴儿,二来……咱们既知她的真实身份,日常起居之上安排起来,多少也比她在阿桂府住着能方便一些……”
冯霁雯听得一愣。
旋即失笑道:“倒看不出来你还有这般思虑细致的时候。”
“……”和琳闻言脸色渐红,只知讪讪傻笑。
冯霁雯却道:“你有这份心自然是好的,半夏于咱们家有恩,敬为上宾亦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嫂子也没有意见。只是,你可问过半夏的意见了?到底她是阿桂府请来给章佳太太诊病的大夫,咱们贸然将人接过来住,总也得有个说法。”
“这个我倒不曾想过……还是嫂子想得周全。”和琳道:“可嫂子既是同意了,那待半夏回京之后,我再问一问她的意思也不迟……到时若有不好办的地方,再来跟嫂子您说。”
冯霁雯听了点头。
许是得了冯霁雯的首肯,和琳看起来格外高兴,正待要告辞回去之时,却忽然想起了今日在前院撞见了福康安的事情。
抱着“这位福三公子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太稳定,今日之事不知还有没有下次,务必得让嫂子也多加提防”的心态,和琳便将当时的情形尽数同冯霁雯说了。
冯霁雯起初听闻在前院遇到了福康安还不算意外,可待听到福康安对和珅挥了拳头这句话时,脸色却倏地变了,当即就问:“你大哥可受伤了?”
他方才同自己说话之时,竟未有提及此事,是以她也不曾仔细留意。





金夫 490 践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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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没有。”和琳道:“反应及时,给拦下了。”
那还好。
冯霁雯松了口气,继而皱了眉,道“这福康安怕是疯了,今日便吩咐下去,他若再无故登门,绝不可放行。他若有意见,便与其直言是我吩咐不让他进门的——我们府小,容不下他这等三两句话就要挥拳头砸人的好汉。”
往前做事虽也冲动了些,可这般无缘无故地动手打人又是什么毛病?
且从他之前那番莫名其妙的话中又能大致推断出,不单是打人,他还干了听墙角的勾当——酒楼包厢,又非是大街上,他能听得这般详细,无疑是存心为之。
本以为跳出了金溶月这道坑,该要做回正常人了才是,可依眼下之况来看,这路竟是要越走越歪了。
莫不是遭受的刺激太大,竟当真将脑子给刺激坏了不成?
见她这般生气,和琳倒有些意外,又想着大哥都没提这茬儿,自己跑嫂子跟前说,也不知是不是多嘴了,回头大哥会不会怪自己多事,一时不由有些后悔心虚,当即便觉得脚下跟长了刺儿似得,没法儿再多呆下去了,劝了句“嫂子莫气”,便寻了藉口倍觉不安地离去了。
和琳走后,冯霁雯自认为在前院这桩糟心事便是和珅方才隐有些不高兴的由来,正想着要如何劝他消一消气之时,还未来得及动身往书房去,就听秦嫫进来通传道:“太太,刘全儿过来了。”
冯霁雯闻言只有道:“让他进来罢。”
这前脚接着后脚的有人过来,看来今日这趟门她是出不得了。
刘全是来送账本的。
这几日刚搬过来,上上下下都在忙活着归置一应自旧宅搬过来的杂物,新物件儿也是一件件地往各院添置。虽然扩充了许多下人,并不缺人手,但刘全作为接替金伯的新管家,许多事情都需亲自经手,故而直到今日才算将账目核对清楚,并着两把库房的钥匙一道儿给冯霁雯送了过来。
这两把钥匙一把是府里的库房钥匙,另一把则是冯霁雯自个儿的嫁妆库房钥匙。
重新整理过的账簿上清清楚楚地罗列着库房中的存银,以及其它物项的详细数目。
“太太您先大略地瞧瞧,等何时您有了空闲,再喊上奴才去库房核对,看看可有对不上的地方。”刘全笑着说道。
冯霁雯点点头,道:“你办事我是信得过的,且回去吧,改日再去核对。”
刘全应是,躬身退了出去。
可尚未来得及退出堂外,忽然又被冯霁雯给喊住了。
“你且等等——”
“太太还有什么其它吩咐?”
冯霁雯皱了皱眉,手持着刚翻开一页的账簿,看着他问道:“这份小库房账簿中所列之项与之前出入甚大,你可是弄错了?”
这是嫁妆库房的清单。
她先前虽也记得不仔细,可单单是黄金便多了足足三千两,如此之大的数目,她想不留意都难。
再有许多珍奇的珠宝和玉石摆件儿,亦是她之前在自己的嫁妆中见也不曾见过的。
刘全却是低了低头,笑着答道:“回太太,并没错儿的。太太所指的出入,应是从府中库房移过去的数目。”
自府中库房移过来的?
冯霁雯不解地问:“既是府里的东西,作何要往小库房里送?”
“这是大爷的意思。”刘全道:“大爷说,之前府中光景不济,从太太的嫁妆中挪用了不少钱资,本就允诺过来日要填回去的——再者,当初迎娶太太过门之时,聘礼微薄,眼下公中有了存余,放着也是放着,不如先给太太慢慢补上。”
冯霁雯闻言不禁愣了愣。
她眼前忽然闪过当初和珅送去的聘书上,写着的那行赏心悦目的小字,大约是——家中不景,如此薄礼实为委屈贵府千金,待他日,必当百倍弥补。今次立以此书为据,决不食言。
当时她还看罢还在想,好好地一封聘书,怎就被他写成了一张借据。
只是并未曾如何放在心上,更不曾想过要他来日弥补。
反倒眼下他这般实践,显是从未忘却此事的重视态度,倒叫她的心境一时颇为复杂。
他表面看似八面玲珑,官场之上更不乏有人评价他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张嘴皮子溜极,却从未落下错处把柄,实为一个大写的狡猾。
可唯独,对她承诺过的事,哪怕只有他一人记得,他却也不曾食言过。
“这些都是宫里赏下的东西,非比寻常之物,该是妥善保存才是,留给我反倒无用,且挪回去吧。”冯霁雯回过神来之后,对刘全吩咐道。
刘全却也是个滑头,并未立即答应下来,而是道:“……此事奴才还得问一问大爷的意思,待大爷准允之后,奴才再行照办,太太看这样可好?”
冯霁雯只得点头。
刘全这才退下。
“人都说早年贫寒之人,日后即便是发了家,待人接物之上留有的戒心却也要比寻常人重上许多,可奴婢瞧着,大爷待太太却是全心全意的信任。”秦嫫在一侧笑着说道:“大爷既有此举,太太又何须非得同大爷分得如此清楚?到底是夫妻俩,是一辈子都要结伴而行的,天底下再没有比这更亲近的关系了。”
冯霁雯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秦嫫这段时日大约也看出来了,英廉府一事非是和珅不肯帮忙,而是她不肯让和珅插手。
真正情深意笃的夫妻之间,兴许是无需细分彼此的,可她与和珅从来都不是真正的寻常夫妻。
但这些,她皆无法向秦嫫言明。
唯有转开了话题说道:“今日二爷刚回来,晚饭不可马虎了,得早些吩咐厨房准备着。还有,今早大爷不是说要请两位先生同聚吗?刚好一并于今晚安排了,且当给二爷接风洗尘吧。”
……
天色临昏前,阿桂府派人送礼上门,名为‘祝贺贵府乔迁之喜’。
除贺礼外,一并被送来的还有一盒子糕点——说是章佳吉菱亲手做的,特地让下人捎给冯霁雯尝一尝。
糕点是有,可字条也有一张。
是那彦成在催促冯霁雯及早做决定。
冯霁雯将字条卷起,投入香炉中。
小仙的脸色有些犹豫反复,还有些着急。
“太太当真打算听从那彦成少爷的提议吗?”内间中只有主仆二人,她却也将声音压得不能再低。
冯霁雯未来得及回答她的话,就见小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太太,刘全儿方才派人来说大爷在前院吃醉了酒,醉得厉害着呢!您快去瞧瞧吧。”




金夫 491 一再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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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霁雯一听就站起了身来。
腿上的伤都还没能好全,日日还得吃着药,且又是在自家,而非是身不由己的酒场,怎还能吃醉了?
她带着丫鬟便往前厅去。
待出了内院,穿过小花园,恰巧遇着了刚自前厅回来的丁子昱和钱应明。
“太太——”
这回在前头朝她施礼的人非是丁子昱,而是钱应明。
“丁先生这是吃醉了?”冯霁雯看着钱应明身后被两名仆人搀扶着的丁子昱,有些诧异地问。
丁子昱吃醉酒,这要比和珅吃醉酒来得更让她意外。
这位先生平日里滴酒不沾,哪怕是在饭桌上最多也只是小酌一杯,多则两杯,再多便要以茶相代了。
今日怎会醉成这幅模样?
钱应明道:“听闻是他家中兄长出了事,想是心中存郁,人就易醉了些。”
丁子昱父母早逝,是有一位兄长在的,只是这位兄长似乎不大厚道,早年便将丁子昱赶出了家门。
前些日子她还听闻此人曾上门找过丁子昱,似是为借钱给妻子治病,丁子昱想是无法释怀,故而并未同意相见,此后之事便不得知了。
想到这些,冯霁雯便也了然了。
遂向小醒吩咐道:“待会儿让人给丁先生送碗醒酒汤过去。”
小醒应下。
冯霁雯正待抬步之际,却听得钱应明问道:“英廉大人一案,不知太太可查到什么新的线索了?”
听他发问,冯霁雯的眼神微微动了动,道:“暂且没有。”
钱应明不知信是没信,只又问道:“可有钱某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
冯霁雯笑了笑,道:“多谢钱先生好意。”
听她言辞模棱两可,钱应明微微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别的话可说,只有道:“若是有,太太只管开口——钱某就先回去了。”
冯霁雯点头。
钱应明带着吃醉酒的丁子昱和两名仆人就此离去。
冯霁雯在原处站了片刻,却是转头看向他们离去的方向。
长长的甬道两侧石灯散发着的光亮,于夜色中,恍若一条缓缓游走的长蛇。
“太太您看什么呢?”见她站着不动,小仙轻声问道。
冯霁雯摇了摇头,未语。
主仆三人接着往前厅行去。
和珅确实吃醉了,且大有醉得不省人事的迹象。
待将人扶回了琉璃阁之后,整个人便倒在了榻中,再扶不起来了。
冯霁雯拿热帕子给他擦了手和脸,又强喂了一碗醒酒汤下去,直是在一旁守了大半时辰,方才见人隐约有了些许意识。
“夫人。”
他刚睁开眼睛,便唤她,仿佛怕找不到了一般。
冯霁雯就坐在软榻边的鼓凳上,闻声抬头应了一句,忙问他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和珅侧着脸看着她,摇了摇头。
“好端端地,怎会醉成这个样子?”
“没觉着喝多少,不知怎么就倒下了,也是怪事。”和珅冲她一笑,语气轻而温和。
冯霁雯听得有几分哭笑不得。
和珅也笑了笑,静静地看着她。
他一双微醺的眼睛里不比往日的清醒与深邃,而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让人看不真切其中藏着什么。
冯霁雯本想与他说一说今日福康安之事,可见他这般恍恍惚惚,似醒非醒的模样,便搁下了,只道:“爷且歇息吧,若夜里觉得哪里不舒服,喊丫鬟进来就是——我便也先回房了。”
自和珅回京之后,无论是在老宅,还是搬来了此处,二人仍是分房而眠。
只是秦嫫将丫鬟们的嘴巴封得极牢,故而府内倒是没机会起什么风言风语。
听她要走,和珅一手撑着身子,就要坐起来。
刚起身的冯霁雯见状忙去扶他。
猝不及防之下,却忽然被他猛地一把拢进了怀中。
鼻尖撞上他的胸膛,淡淡的酒气随之钻入口鼻之中,令她有着短暂的恍惚。
“夫人对我,可当真是丝毫情意都不曾有过?”他低声问,声音苦的竟有些发哑。
这声音似一股有形的力道一般,将冯霁雯一颗心都紧紧揪了起来。
她未回答他的话,可心中的答案早已分晓。
“若说半点没有,我不信。”和珅自顾自地说着:“我分明不会看错的……”
片刻后,将头往她颈窝处的青丝中埋了埋,却又有些动摇地道:“也兴许是不慎看错了吧。”
他已是不确定了。
“若果真如此,我便也不强留夫人了……”他仿佛身处梦中一般,声音低至不可闻,语气中的苦涩之意却浓得化不开:“和离之约,我大可与夫人履行了便是。”
他这是妥协了。
冯霁雯鼻根处陡然一酸。
却又听他说道:“但夫人,还须得耐心等上一段时日——且等我将太岳父一案查明之后,定会让夫人离开。”
冯霁雯不由怔然。
即便同意和离,可他竟还是要帮她?
“……为何?”
他为何能做到如此不顾一切也要帮她的地步?
和珅显然没听懂她的意思,兀自答道:“你一人力薄,若在此之前便贸然同我和离,处境怕就危险了。如此之下,我又如何能够安心?”
冯霁雯双眼已是通红,眼眶中溢满了层层泪水。
她死死地抓着他背后的衣衫,咬牙竭力忍着内心如巨浪般汹涌翻腾的情绪。
可眼泪却如决堤一般,半点不受控制,一串连着一串往下砸。
她不知自己何德何能,竟能得他如此不遗余力的庇护。
她也从未见过有人能将一颗心如此不留退路地交到哪个人面前,这般炽热完整。
“夫人可知我平生都未曾如此大度过。”和珅的声音越来越低,“唯独待你,一再退让,别无他法……”
最后忽然发出一声似喟叹、又似自嘲般的笑声,道:“算计了这些年,却是百密一疏……不管你承情与否,我此生,怕是都要毁于你手中了。”
原本的步步为营,如今全乱了。
“你若是我,你当如何?”冯霁雯有几分茫然地问他。
他似未听到,手上抱着她的力道亦松缓了许多,半醉半昏间,许是睡了过去。
窗外夜色浓重,夜风不曾停休,屋内的烛火微微摇曳着。
未有得到回答的冯霁雯却是彻夜未眠。
……




金夫 492 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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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冯霁雯早早收拾妥当,用罢早饭之后,带着丫鬟出了门去。
秦嫫自前院回来,适才得知此事,是以就向小仙问起了冯霁雯的去向。
小仙因昨夜染了风寒,今日便未陪同冯霁雯一道出门,此时听得秦嫫问起,便如实答:“太太应是去了靳先生处。”
昨日太太便要去的,只是因二爷临时回来等事而耽搁了。
秦嫫听罢有些疑惑。
“太太可说寻靳先生何事?”
这么早便登门,且昨日便说要过去,倒像是有要事一般。
小仙听了却是摇头,“这个奴婢倒是不知……”
太太从未与她说起过,她自是无从得知的。
但细想之下,却不免有了一重猜测。
之前太庙一事,太太对靳先生感激非常,但事后太太也曾说过:靳先生为人重情重义,而正因如此,日后必不能再让他牵扯进来了。
太太当时的意思很明确,故而她想,太太此番前去靳先生那里,绝非是因老太爷之事。
可太太近来无心琐事,也一贯不爱出门,如此倒像是……辞行一般。
这个设想让小仙一时感到分外紧张不安。
凭心而论,她并不十分赞同那日酒楼之中,那彦成的提议。
不单是这等筹划过于骇人听闻了些,更因她不愿见自家太太因一时心急,而做错了决定。
若她没有记错的话,大爷初回京次日,太太是备了和离书与大爷相谈的,虽然自那晚起太太同大爷便分了房睡,但自大爷的态度中足可看出,大爷无意与太太和离。
她跟随冯霁雯已久,自看得出她的顾虑,可正因是这份顾虑,恰好彰显出了太太对大爷有着同样分量的心意。
“小仙姐姐,你想什么呢?”
小茶捅了捅她的手臂,一脸疑惑地道:“我同你说了好些话,你怎么跟没听着似得?”
“我方才走神了,没能听清……”小仙回过神来,隐约有几分犹豫地看着小茶,忽然问道:“你说,如果太太有事瞒着大爷,大爷不知,而我若将此事告知了大爷,算是……背主吗?”
“当然算了!”小茶赫然一瞪眼睛,斩钉截铁地道:“大爷虽待咱们也不薄,可咱们都是太太的人啊!”
“我自然知道咱们是太太的人。”小仙拧着眉毛,道:“可……”
在小茶一副不容置喙的表情下,她未再往下说。
“总之咱们不能做对不起太太的事情。”小茶仍在自顾自地说着,“太太待咱们这般好……生是太太的人,是也是太太的鬼。”
小仙听得哭笑不得。
可小茶的话并没能打消她内心的摇摆不定。
她在长长的朱漆廊下来回踱步,心神不定间,不觉行出了廊下,待回过神来之时,赫然已来到了和珅平日理事的外书房前。
小仙在原处站了片刻,终是抬步走上了前去。
算一算时辰,已要临近午时了,大爷也该回来了。
“小仙姑娘来此处作何?”
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忽然自身后传来,心神不定的小仙略惊了一惊,忙回过头去看,却见是一身黑衣的秦顾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背后,手中还握着一把剑。
“秦、秦大哥……”
见她略有些慌张的模样,秦顾一贯冷清的脸色松缓了些,适才又问:“可是太太有事要找大爷?”
小仙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之际,又听他讲道:“大爷尚未回府。”
尚未回府?
小仙有些失望,又有些矛盾的松了一口气,点着头道:“既是如此,我便先回去了。”
秦顾“嗯”了一声。
小仙脚步匆匆地要离开此处。
“今日风大天寒,既有风寒在身,还是勿要在外面多行走动来得稳妥。”
听得这句话,小仙脚下一顿。
紧接着,就觉脸上莫名烧红起来。
她不敢回头,也不知该答什么,只得应了一句:“……已在喝药了,无大碍。”
可等了许久,再没等到身后有声音传来。
鼓起勇气略将头转了转,这才发现身后已没了人影,仅有风拂过书房前的春梅树,带落了一地嫩黄色的花瓣。
方才那句话,竟好似是她听错了一般。
……
天色将晚,一顶一品红围子官轿在霁月园前落下。
轿子堪堪停稳,就有一位身着鹤补官服、身材颀长的年轻男子撩开轿帘,弯腰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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