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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10
做祖父的见孙女嫁出去心里头难受,做弟弟的见姐姐出嫁亦不觉得多高兴。
只是顺便这个词用的有点任性,让原本正伤怀着的冯霁雯险些失笑出声。
正要劝退这个小家伙时,却忽觉双腿被人反抱住,没任何心理准备的冯霁雯下意识地便抓住了冯舒志的肩,冯舒志借机用力向上一托,竟是真的将她给背了起来!
几个丫鬟大惊失色,却也不敢声张,唯有提心吊胆一步不离地跟在冯舒志身侧,随时做好了万一小少爷顶不住,她们务必要稳稳接住姑娘的准备。
只是意外的是冯舒志走的虽有些缓慢吃力,步履却是稳稳当当的。
这些时日来的扛沙袋果真也不是白练的……
喜娘笑着高唱了一句“新娘子出门儿咯——”,炮竹声响起,欢快喜悦的鼓乐声也更为高昂了一些。
依稀间,冯霁雯似听到了伊江阿那小子的欢呼起哄声。
他同和珅的关系倒真是好的可以,接亲也跟着过来了。
“长姐。”冯舒志忽然唤道。
“嗯?”
四下喧闹,冯霁雯以为他要交待自己什么,一时间仔细凝了神去听。
“你可比沙袋轻多了。”冯舒志一本正经地评价道。
冯霁雯:“……”
说什么呢喂!
“说真的。”他强调地补充道。
“臭小子……”冯霁雯在他肩头轻轻落下了一巴掌。
冯舒志发出两声轻笑。
冯霁雯却悄悄转回了头去,伸手将盖头一角轻轻挑起,最后深深望了一眼身后英廉府的大门。
转回头去之际,盖头将落未落时,视线中却猝不及防地瞥见了喜轿前那匹棕红色的骏马上端坐着的年轻人。
他一身鲜亮的大红喜袍,只窄窄的箭袖袖口处绣着暗金色的云纹,玉带束腰,而腰间悬着的,竟是那****于香山别苑中赠予她的那块玉佩。
平日多见他穿文衫长袍,一派斯文模样。而今日这身极具满族特色的箭袖喜袍,脚蹬黑缎长靴,坐于高头大马之上,竟衬得他英姿勃发起来。
满族礼帽下,少年人一张俊颜浸在微熹的晨光中,微微扬起的唇角处含笑吟吟。
赫然是一句大写的:帅出了新高度。
盖头放下的那一瞬,冯霁雯暗暗骂了句妖孽。
冯霁雯坐进围着红绫子的喜轿中,冯舒志上前做规矩为和珅牵马在英廉府门前走了两步。
和珅打头,身后带着伊江阿与迎亲队伍,绕着英廉府整整饶了一圈儿,这是俗称的“引轿”。
而后又是一阵炮竹声响,冯霁雯知道这回是真的要上路了。
她悄然握紧了手中红透了的苹果,轻轻吁了一口气出来。
打旗和挑灯笼的与吹鼓手行在前头跟着新郎官儿开路,喜轿后跟着十二匹对子马。伊江阿坐在马上一脸得色,笑哈哈地取笑着坐在另一顶轿子中“压轿”的和琳也像个新娘子,和琳气的脸色涨红,但想到今日是兄长大喜之日,到底还是没能气上多大会儿,就又换上了一张笑脸儿。
迎亲队伍所经之处,围观者不断。
耳边不曾间断的鼓乐声阻去了诸多议论声,但冯霁雯不消去听,也知道他们口中必然说不出太多祝福的好话来。
“说嫁就嫁,还真嫁了。”
状元楼二楼靠窗的雅座上,窗子向外半开着,座上的年轻人手里持着青花玲珑茶碗轻轻晃着其中明黄色的茶汤,垂眸望着自酒楼前经过的长长的迎亲队伍,笑着感叹道。
“这亲成的真够利索的。”
对面的刘鐶之闻言笑了一声。
“成亲不过在于两家上下点头,三书六礼一成,有什么利索不利索的。”他讲道。
金亦禹笑着摇头,意味深长地道:“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刘鐶之看向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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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 119 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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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亦禹轻呷了一口温热的茶水,轻笑道:“没什么,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刘鐶之轻轻动了动眉头。
“你近来不光与这个和珅走的越发近了,就连对这位冯小姐的关注似也不少。”他口气客观地说道。
“是么?”金亦禹笑起来:“我倒想同他走的近些,可人家大抵是嫌弃我是个党争头派之子,并无意与我深交啊。可不是人人都如你这般,一眼将我看得这么透,清楚我没那个本事去继承衣钵。”
刘鐶之闻言无奈笑着摇头。
“这话也就你敢讲了。若叫令尊听着,只怕你没个十天半月是出不了门儿了。”
直言自家父亲是个党争头派,这觉悟,可也真是够高的。
金亦禹“哈”的笑了一声,却是与刘鐶之说道:“我愿与和珅结交,看重是乃是他的胸襟与才学,确是个为数不多值得相交之人。”说到这里看向刘鐶之,饶有深意地道:“这样的人,他日纵然不能为友,却也万不能为敌。”
这话是对刘鐶之说的。
刘鐶之日后必然要入仕,而和珅自身本非池中之物,眼下又成了英廉大人的孙女婿,更无被埋没的可能了。
他是在暗示刘鐶之亦可以试着与其结交一二。
“你的眼光倒是放的比我长远多了。”刘鐶之不置可否地笑道:“你若能将这敏锐的洞察力与对待诗词歌赋上的专注放到朝堂之上,金大人真可就此高枕无忧了。”
“真若那样的话,你我也不可能坐于此处吃茶谈心了。”
刘鐶之闻言哑然失笑。
“这倒也是。”他颔首说道。
金亦禹微微笑着将茶碗搁下,心思逐渐地飘远。
他之所以说……这亲成的利索,实则的因为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这门亲事会有转机出现。
那日袁夫人的生辰宴上,他因兄长突然发病而赶回府中,没能去书楼赴与和珅之约,而当晚便发生了章佳大小姐企图诬陷冯小姐与其私会之事——岂料二人竟是已有婚约在身……设下的困局不攻自破。
旁人只觉得突然,他却是觉得蹊跷。
依照这些时日来他对和珅的些许了解,和当日的情形来推测的话。他心底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而眼下二人顺利成亲,却不知究竟是他推测的错了,还是他从起初便并未能猜到事情的全部……
不过,二人倒也般配。
身侧的小厮正要替他添茶。却被金亦禹抬手示意阻止了。
他看向对面坐着的刘鐶之,笑着讲道:“我还得去吃喜酒呢,就不陪你闲坐了。”
“你竟还要去随礼吃酒?”刘鐶之讶然失笑。
……
热热闹闹儿的迎亲队伍在正红旗领地内的驴肉胡同中,一座不起眼的普通四合院儿前停了下来。
外头吹吹打打鼓乐喧天,冯霁雯坐在喜轿中听得小仙隔着轿帘提醒她道:“和公子要射轿门儿了。姑娘可莫要被惊着。”
满族婚娶有着射轿门的风俗,寓意着要替新娘子驱赶一路上带来的邪秽之气。
小仙话音刚落,冯霁雯便听得“嗡”的一声响稳稳传入耳中。
三支无镞箭接连被射出。
“三箭齐中,箭无虚发!”
“新郎官儿好箭术啊!”
四下以伊江阿为首的众人笑着抚掌称赞着。
气氛高涨的喧闹中,冯霁雯忽听得轿门被人轻轻叩响三声。
片刻后,轿门被打开,喜娘笑着上前将她搀出,冯霁雯在轿中坐了近乎两个时辰,腿脚已有些发木,乍然被搀下轿来。脚下的花盆底儿一时没能踩稳,身形陡然一歪,喜娘眼疾手快地拽紧了她的左臂,右臂却同时被人握住,久坐而有些泛起疼痛感来的后腰也被对方稳稳地扶了一把。
冯霁雯不消去想也知此时身侧之人是谁。
“且忍一忍,走慢些。”
一开口,果然就是新郎官儿的声音。
冯霁雯脚下微微一滞,道了句“多谢”。
驴肉胡同里的和家祖宅并不算大,颇算得上是老宅子了,而这座普普通通。平日鲜少有人踏足的门庭之中,今日却聚集了不少贵人。
中堂将军章佳阿桂、忠勇公程渊、以及军机大臣傅恒。
这三人甭管是在京城内还是京城外,名号撂出去皆是无人不知的、一等一的大人物,平日里见着一个已属难得。更遑论是三人亲自齐聚在此了。
若非亲眼所见,任谁也想不出这三位大员今日会一同出现在一位丧父丧母家世没落的旗下年轻子弟的婚宴上。
有这三位在,这场亲事纵是再如何从简,却也无疑算得上是极风光的。
其外,袁枚先生更是一手揽下了整场亲事的流程安排,好好地一个才子诗人。平日里一身风雅,两袖墨香,今日却浑然成了个跑上跑下安排各种琐事的老娘舅。
冯霁雯下轿后脚下踩着红毡,一路上顺顺利利,没有任何差池。
这除了要得益于她的备嫁事宜做的到位,对这些流程已耳熟能详之外,还得谢一谢身侧之人一路的细心提醒。
只是一路上的颠簸,让她本就未能好全的后腰再度隐隐作痛起来,拜堂之时行叩拜之礼时可谓颇为吃力。
院中族老高唱着满语的合婚歌,以酒祭告上天。
期间唢呐声高奏,令冯霁雯听得脑仁子直发疼,极不容易才算挨过了拜堂,被一群人笑着拥簇着往新房去。
临进新房前,跨过一道火盆,寓意着日子红红火火,再在门槛儿前置着一副马鞍,跨了过去则是平平安安的美意。
冯霁雯被搀着坐到了新床床沿上,身子虽仍旧端直着,然心中却大为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她好歹是不用再露面儿了,不必再担心会出什么差池,再度受人诟病。
一点儿也不夸张地讲,时刻等着看她出丑闹笑话的人数不胜数。
几名衣着鲜丽的孩童将绑着红绸的小篮子中装着的花生、栗子、红枣儿撒在冯霁雯身边的被褥上。奶声奶气地说着什么“早生贵子”、“生男又生女”的吉利话儿。
听几个男孩女孩小小年纪念这样的吉祥话儿,冯霁雯忍不住有些想笑,一侧的小醒则将早早准备好的红封依次递到他们手中,几个孩子收下来便欢欢喜喜地离去了。
一些来宾夫人们逗留了片刻。亦是说一些面子上的祝福话,小醒小仙替冯霁雯道着谢,与她们寒暄着,待前院儿里开了宴,这些夫人们复才纷沓离去。
“姑娘。人都走光了。”小仙轻声说道。
冯霁雯长呼了一口气出去,这才敢动了身子,换了个稍微舒服一些的坐姿,拿手揉捏着已是疼的有些发麻的后腰,由衷地感慨道:“可比我想象中要累得多了。”
成个亲,可真是不容易。
虽此番只是一场有名无实的两姓结亲,做不得真,但她当真再不想有第二次了。
太遭罪了。
“奴婢让小茶在外头看着呢,姑娘您快躺一躺,奴婢给您捏捏。”小仙疼惜自家姑娘。忙上前扶过冯霁雯的肩,示意她靠在床头的迎枕上。
小醒本想出声阻止,说这样不太合乎礼数,但见冯霁雯有气无力地倒在迎枕上的可怜模样,又顾及着她的腰伤,一时便叹气无奈地道:“姑娘……”
虽没说完,但口气不言而喻。
趴着不合适。
“规矩做给外人看,那叫礼数教养。可眼下这里一个外人也没有,难不成我还要辛苦着做给自己看么……我又不是傻子。”冯霁雯趴在迎枕上,闷着声音道。
小仙也在一旁为自家姑娘说情:“小醒姐姐。姑娘都折腾大半日了,纵然是好好的一个人这么端着也能给端出疲劲儿来了,更何况姑娘的腰伤还未完全痊愈,整个身子一直绷着哪里受得了?左右也没人瞧得见。小醒姐姐就让姑娘稍歇歇吧……”
说着,便伸手轻轻地替冯霁雯按起腰来。
小醒到底没再坚持,但见冯霁雯抬头欲将盖头扯下来,却是立即上前制止住了她的动作,口气毫无转圜余地般说道:“姑娘趴着便趴着吧,可喜帕说什么也不能是由您自个儿来揭的。坏规矩事小,破了吉利事大。”
冯霁雯妥协地收回了手去,隔着凉凉的绸缎红盖头叹了口气。
蒙着就蒙着吧。
能靠在这儿歇一歇,她已然很满足了。
只是她这句话刚在心底落音,便听得外间小茶刻意放大的声音讲道:“这位姐姐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有人来了?
正为冯霁雯按腰的小仙立即直起身来往后退了一步,小醒同时上前将冯霁雯扶起,小仙替她整理好身上嫁衣,二人退回原处一左一右立好,动作一气呵成,飘逸利落的像是冯霁雯手下的草书。
“……”
冯霁雯犹有些反应不及之际,只听得有脚步声行了进来。
“姑娘姑娘。”小茶疾步走来,道:“姑爷让人送了这个过来——说是可以缓解腰痛的。”
“送东西的人呢?”小醒见她独自一人走进来,便问道。
“是个丫鬟,把东西留下就走了。”
小仙则上前接过了她手里的药瓶,打开嗅了嗅,似是药酒,却又同寻常的药酒气味有些不同。
“姑爷可真是有心,百忙之中在前厅招待着宾客,竟还能分心挂念着姑娘的腰伤……”一瓶药酒,将小仙收服的十分彻底,当即便跟着小茶一起将和公子改口称作了姑爷。
冯霁雯也暗忖此人心思缜密。
她虽腰疼的厉害,但自认礼数上并未留下什么可圈可点的纰漏,他竟也能注意得到她腰不舒服?
只是这瓶不知名的药酒当真是效果极佳,小仙刚为她揉上不过一刻钟的功夫,腰上那种酸麻的疼痛感便得以了极大的缓解。
如此一来,接下来的时间便也不算太过于难熬了。
尤其是在和珅还命人专程送了丰盛的饭食过来……
望着到底是将盖头半撩了起来,坐在桌前认认真真吃饭的姑娘,以及在一旁为她布菜的小仙,小醒忽而有些担忧起来。
原本还担心姑娘嫁过来会受委屈,那位长得极好看的姑爷不是个知冷暖的人,可眼下这会儿功夫又是送药酒,又是送吃的……她简直是觉得有些过火了。
一个不爱守规矩也就算了,偏生另一个竟也不是个守规矩的人。
真是令人头疼……
小醒不住地摇头。
嘴边却也只能无力地劝道:“姑娘,您还是少吃些吧……”
饿了一整日的冯霁雯哪里还听得进这些。
她原本是要守着规矩来的,可这家的主人既都不守了,那她还守个什么劲儿?
能不亏待自个儿的身子就不亏待,这可是她重活一辈子的头等原则。
腰不疼了,肚子也填饱了,冯霁雯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
外间天色渐暗。
“外头来了那么些公子哥儿,只怕晚上有得闹了。”想到满人那些五花八门儿闹洞房的风俗,小仙略有些担忧。
可和珅回来时,却是孑然一身,甭说是闹洞房的公子了,身后就连个随行的小厮也没见着。
似还是洗漱后再过来的,身上并无半点酒气。
他行入新房之时,冯霁雯已恢复了那副端庄的姿态,蒙着盖头好整以暇地坐在铺着大红绣鸳鸯戏水图被褥的雕花架子床床沿边。
浑然就是一位静静等了半日,只等着新郎官来揭盖头的新娘子。
哪里像是间不仅大快朵颐了一顿,还趴在床上撩起了嫁衣让丫鬟拿药酒揉过腰……
偏生这些皆是新郎官心知肚明,且一手促成的。
和珅含笑着取过崭新的棕红秤杆挑起冯霁雯头顶上的流苏盖头。
精致梳妆后的少女容颜很有几分惊艳的味道,肤色细腻白净宛若上好的羊脂玉,一双点漆眸尤为动人。
和珅微微笑着抬头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髻。
冯霁雯抬起头来看他,正得见他亦正含笑望着自己。
烛火映照下,年轻人清俊的五官较往日更显温和,深邃的眸中笑意深浓,令人一眼望去便足以深陷其中,与之共感欢喜。
冯霁雯没有多看那双满载着笑意的眼睛。
他则收回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来,转而在自己脑后摸了摸。
秤杆揭盖头寓意着称心如意,抚头发则是白头偕老之意。
喝完合卺酒,吃完英廉府那边送来的子孙饽饽,点了长明灯,规矩便算是全了。
卸下沉重的旗头与诸多首饰,冯霁雯被丫鬟伺候着洗漱更衣。
着一身大红色中衣再度回来新房中的冯霁雯,望着坐在床沿边那俊美如铸的少年人,忽才发觉眼下有一个问题急需解决。
今夜,怎么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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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 120 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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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虽在一开始就约定了这场亲事有名无实的本质,但自当日约定后,便并未于私下再行见过哪怕一面,故而关于要如何对这所谓的有名无实进行实施,却是未有进行过任何具体商讨的……
“洗漱好了?”
见冯霁雯在丫鬟的陪同之下回到房中,和珅抬起头来含笑看向她。
冯霁雯点头“嗯”了一声,借机向他传达了一个眼神过去。
似在说: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和珅笑了笑。
遂不做耽搁地看向两个丫鬟,开了口。
“夜深了,我与夫人要歇息了。”
冯霁雯闻言瞠目。
小仙当即便闹了个大红脸,小醒倒还好,只向冯霁雯询问道:“夫人可需奴婢等留一个下来伺候着?”
夫人这一称呼跟着某人改的也不可谓不快……
而所谓的伺候,显然也是别有深意在。
这丫头不愧是出了名儿的“沉稳老练”……
气氛使然,冯霁雯面颊微红了一瞬,当即便打发了道:“不必了,你们且都出去守着吧。”
那人方才所谓的“要歇息了”,自然不会是字面上的意思。
八成是有话要跟她讲。
让这些不知情的丫鬟们出去,自然才方便开口。
小醒看了她一眼,却是有些欲言又止。
只是见冯霁雯一副“我意已决”的模样,到底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躬身应了声“是”,遂带着小仙行了出去。
片刻,门从外面被合上的轻响便传入了冯霁雯的耳中。
燃着花烛的新房中一时安静备至。
冯霁雯在铺着大红桌布的喜桌旁坐了下来,望着坐在床沿边没有开口的和珅,问道:“和公子要对我说什么?”
对方口气平静温和地道:“夫人劳累了一整日,不妨早些歇息。”
冯霁雯:“……”
她内心凌乱,脸上则是大写的:“所以呢?”
对方却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她,既没有再多说的打算。亦没有起身离去的迹象。
气氛一时有些诡异的凝结着。
冯霁雯半分摸不透他的想法与行径,为了将情况掰扯清楚,只得主动开口问道:“歇息是必然的,但依和公子之见。下榻之处分别要如何安排?”
分别二字,用的不能再巧妙。
和珅又笑了笑。
“新婚之夜,我若自新房中抬脚离去,传了出去,只怕会令外人生疑。于夫人日后在家中立威也多有不利。”他的口气像是在解释安抚。
冯霁雯嘴角一抽。
道理她都懂,可这话是意思是……今夜要同房而眠了?
她尚且来不及再往深处去想,便见和珅站起身来,走向了床帐后那扇用以更衣的山水墨图屏风后——
再出来时,怀中赫然多了两床被褥。
冯霁雯就这么看着一身大红喜袍的新郎官儿在床前将被褥铺好,打了个十分利索的地铺。
“当日既与夫人有过约定,便绝没有出尔反尔的道理。”他笑着与冯霁雯讲道:“时辰不早了,夫人早些安歇吧。”
他张口闭口一个夫人喊的不能再自然,仿佛只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称呼而已。
冯霁雯回过神来。
原来他是早有安排的。
新婚头一晚便分房睡,传出去确实有些棘手。
这么安排。似乎确是最为妥当不过的了。
想通了这一点,冯霁雯也不多说什么矫情的无用话,道了句“如此也好”,便自椅上起了身来,道:“那和公子睡床,我睡地铺。”
和珅愕然了片刻,确定了一本正经的冯霁雯绝不是在同他开玩笑之后,忍不住失笑了出声。
他鲜少会有这么愕然的时候。
“夫人说笑了。”他忍着笑摇头道:“这地铺自然是由我来睡——怎有让夫人下嫁头一晚便委屈睡地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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