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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10
冯霁雯忽然觉得自己十岁的时候真是弱爆了……
“皇阿玛,儿臣也想去看舞狮……”和恪扯起乾隆一只袖子,小心翼翼地说道。
乾隆这才注意到她从船舱里跑了出来,本想责怪两句,但接触到孩子那双格外谨慎的清澈眼睛,心下倏忽软了几分。又思及自己已有许久未曾留意过这个小女儿,便笑着拉起了她一只手,点头道了个“好”字。
和恪大喜过望,当即紧紧抓握住乾隆的手。
却因过于高兴而不慎将乾隆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褪了下来。圆形的白玉扳指在船板上滚过,和恪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弯腰去捡,却没能赶得及,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扳指直直地滚落至了河中——
她吓得脸色白极,仿佛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一样。无比忐忑地看着乾隆,连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皇、皇阿玛……”
乾隆皱了皱眉。
却不是为的这只扳指。
而是眼前似乎长大了一些的孩子,还是他印象中那个最喜欢胡闹任性,性子活泼大胆的小九儿吗?
怎么如今畏惧他这个皇阿玛至此般地步了?
他伸出手去欲揉一揉她的头,却见和恪有些惊惶地后退了一步。
乾隆的眉头顿时皱的更紧了些。
岸上的百姓们未有瞧见这些细节,气氛依旧欢腾着。
四下喧闹中,谁也没有留意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绕至后侧,躲开了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迎接圣驾上岸的衙役们,毫不犹疑地跳入了水中。
锣鼓声欢呼声喧天,几乎没有人听到落水之音。
直到御舟之上的侍卫见水中有‘异响’,误以为是刺客,大呼了一声“护驾!”
四下气氛骤变,御前侍卫立即将乾隆紧紧围起。
可此时再定睛去瞧,那浮在御舟一侧的影子分明是个孩童模样——
刺客不像。更不似不慎落水,可难不成又是个告御状的?
雷声大雨点儿小,摆出来的阵势有些浮夸,众侍卫懵逼了一刻。不知该如何处理之际,却见那孩子一个屏息潜入了水底。
这孩子到底干嘛来了!
他是在游水吗?
喂,当着御舟的面儿肆无忌惮地游水,这像话吗?
这里可是护城河啊孩子!
这谁家的孩子!
“还不将人捉起来!”福康安命令道。
今天的荒唐事可真不少!
纰漏一桩接着一桩,圣驾被两番惊扰。他看这京城衙门知县的位置是该换人来坐了!
两名侍卫刚下水,那时而屏息入水,时而浮出水面换气的孩子却似手脚抽了筋一般,接连灌了几口河水。
“坏了,那孩子呛水了!快将人救起来啊!”有不少百姓出声道。
刘统勋也上了前来,一脸着急地看着河里的情景,虽是老眼昏花,却也不耽误他指手画脚地道:“托着,合力把孩子托起来!”
众大臣侍卫:“……”
这叫什么事儿……
成救人现场了怎么着?
出了这样说起来不痛不痒,却格外煞风景的乱子。乾隆内心也不禁有了几分烦躁之意,但作为一个爱民如子的皇帝,他是不方便表现出来的。
装饰华丽的船舱内,一身孔雀蓝绣大朵牡丹精美旗服的嘉贵妃隐约听到外面的躁乱,差了宫女远芝出去打探情况。
远芝瞧了一眼,又向一名侍卫询问了几句,便回了船舱之内回禀。
“娘娘,好像是有一个孩子不慎落了水,阻碍了圣驾,侍卫们正下水施救呢。”
“孩子?”
嘉贵妃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
她即刻自铺着软貂皮的罗汉床上起了身,欲出船舱而去。
而这时,忽听船板上的和恪失声惊叫了一声。
“皇阿玛……十五弟!”
乾隆皱眉低头看向她。
“水里的人……是十五弟啊!”和恪急急地道。
什么?!
众人闻言面色巨变。
水里的人是十五阿哥?
开什么玩笑呢!
十五阿哥今日根本没出来啊。
乾隆大步往前走了几步,立在甲板边往水中定睛看去。
脸色赫然就变了。
于敏中这下子也瞧清了。
他去。竟还真是十五阿哥……!
“快快将十五阿哥救上来!”乾隆语气焦急:“宣随行太医!”
将出船舱的嘉贵妃闻言脑中一阵轰隆作响,有着一刻的慌乱。(未完待续。)
ps: 抱歉,今天出场的是一个男版小燕子,委屈大家了哈哈。
题外话系列:今天母上大人以我成天闷在家里为由,要骑电动车带我出去逛逛,说来世事弄人。平时习惯用女汉子坐姿的我,今日做作地选择了侧边坐,于是在拐弯路过一段比较颠簸的小路时,发生了这样一幕——
“妈,不行了,我要掉下来了,你慢点!”
“哈哈哈哈是吗?”
“妈我真的要掉下来了啊!你快停!”
“哈哈哈哈”
“扑通!”
是的,我从车上摔下来了,以横躺的姿势,右脚鞋子甩到三米远——而母上大人停车后看到我的姿势之后又笑了。
还说“怎么说摔下来就摔下来了,我还以为你说着玩儿呢!”
后来见到熟人,又说“我真没想到她真的要摔下来,回头一看人就坐地上了。”
我:”……“
还好速度不快,快摔倒时又选择了相对具有缓冲的姿势,所以只伤到了胳膊肘那块儿,去药店消毒后又敷了云南白药药粉,现在屈伸时碰到也还是挺酸爽的。
于是今天可以大致总结为五痛:胳膊疼,腿痛,腰痛,姨妈痛,“心痛”。
所以,单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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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言内容不计费)





金夫 170 这只手是砸过十五阿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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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很快冷静了下来。
一个孩子,纵然说的再绘声绘色,条理清晰,可若是没有真凭实据,却也只能是胡说——她倒希望他能当众‘胡说’一顿,到时她倒要好好瞧瞧,向来注重威仪的皇上会如何看待这个任性妄为,口无遮拦,让他在大臣与百姓面前颜面尽失的儿子。
可他倒真是命大,竟然活下来了!
嘉贵妃眼中闪过一抹冷笑,带着宫女朝着为众人所围起的甲板处走去。
那名入水的孩子已经被侍卫救起,此际正为两名神色紧张的侍卫搀扶着,随行太医着急忙慌地赶来,上前为其查看情况。
“十五弟……”和恪红着眼睛看着这个小她两岁,一母同胞的弟弟。
脸色苍白的永琰冲她微微摇了摇头,似在安抚她。
和恪的眼睛却一时间更红了。
她太长时间没有看到十五弟了。
他怎么瘦成这幅模样了呀……
岸边得见这一幕,听闻是十五皇子落水的百姓们议论纷纷。
人群中,在听到方才和恪高呼十五弟的那一瞬间,冯霁雯也同样地意外备至。
先前她问过和珅皇上此次出巡十五阿哥可会随行,和珅道圣上不曾提及,她便以为十五阿哥这回没有跟来。
可怎么……忽然从水里钻出来了呢?
她有意看一看这位忽然冒出来的十五阿哥、如今的宫中小透明、历史上未来的嘉庆帝真容,可奈何船头侍卫大臣兼太医与太监围作了一团,赫然是一堵堵密不透风的人墙,甭说是十五阿哥长什么样儿了,就是一根头发丝儿她也瞧不见。
“真的是永琰?”满身华贵的嘉贵妃踩着旗鞋走来,脚步虽稳却略有些焦急。待瞧见了那孩子的形容之后,佯装一愣过后,立即拿一副意外而又担忧的神情问道:“这……永琰这孩子是什么时候跟出来的?眼下如何了?可有大碍?”
乾隆亦是紧紧锁着眉心。
太医微微躬身说道:“十五阿哥只是呛了些水。受到了惊吓,身子并无大碍。只是需立即将身上湿衣换下,以免受风着凉起热——”
“快将十五阿哥扶进去!”嘉贵妃赶在乾隆前面向宫女吩咐道,着急的样子像极了一位慈母。
远芝和远簪立即上前扶过永琰。
却遭永琰甩开。
他力气用的不大,动作堪称平缓,可仍然无可避免地使得两名宫女与嘉贵妃眼神微微一变。
嘉贵妃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刚从水里出来的孩子着一身普通圆领袍,湿透的袍子此刻紧紧地贴在身上,将他显得极瘦弱。
他一张脸苍白着,除了最开始咳嗽了一阵之后。嘴唇一直紧紧抿着,看起来似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到底还只是个孩子。
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几番险些丧命,本是尊贵的皇子却流落在民间多日,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此刻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皇阿玛,满腔的委屈如何能压制的住?
说出来吧。
反正没人会信。
嘉贵妃眼底噙着冷笑,目光不离永琰。
“皇阿玛。”他被救上来之后第一次看向乾隆。
他也好久不曾喊过皇阿玛三个字了。
他甚至觉得面前威严无比,皱着眉头看他的男人十分陌生。
嘉贵妃仍然镇定自若地看着他。
“您的扳指,找到了。”永琰因为冷。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将右手伸出,在乾隆身前摊开掌心。
掌心里赫然就是乾隆方才那枚不慎跌落河中的白玉扳指——
四下陡然静了一下,就连乾隆眼中都闪过一丝意外之色。
这孩子冒险跳入河中。竟然是为了帮他寻回这枚玉扳指!
“胡闹!”他皱眉训斥了一声,并未伸手去接那枚扳指,只对宫女催促道:“还愣着做什么,快扶十五阿哥回船内更衣!”
远芝远簪连忙应了声“是”,重新动作小心地扶过永琰。
永琰这一次未有再甩开她们,而是收回握紧了手中的玉扳指,十分配合地被扶向船舱内。
和恪半步不离地跟在后面。
“十五弟,你冷不冷?”她将身上披着的锦忴解下,捂在永琰身上。
永琰转头看了她一眼。未有说话。
远芝和远簪互视一眼,心下皆在打鼓。
可从更衣到将头发擦干。后又由她们将其发辫仔仔细细地重新编好,整个过程中。永琰始终都未有表现出任何异常的情绪,反倒是和恪,从头说到尾,嘴巴一直就没停过,生怕下一刻就再见不到她的十五弟了似得。
“十五阿哥可收拾好了吗?”
一道温润的男声隔着珠帘传来,含笑说道:“奴才和珅,来替皇上传话儿,请十五阿哥随驾登岸。”
“真的呀?”和恪大喜。
永琰也略有些怔忪。
又听帘外的和珅笑吟吟地说道:“十五阿哥为了替圣驾捡回扳指,不惜舍身入水,这会儿外头百姓们都在颂扬十五阿哥孝心可鉴——万岁爷本身就是个出了名儿的孝子,十五阿哥这点可真是像极了万岁爷,也难怪万岁爷此刻正为此龙颜大悦呢。”
百姓颂扬,龙颜大悦?
远芝与远簪一时俱是愣住了。
永琰面上却已是一派平静之色。
和恪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兴高采烈地道:“十五弟,咱们赶紧出去,别让皇阿玛久等了!”
守在帘边的太监见状忙打起帘。
和恪永琰随前来传话的和珅一同离了船舱。
永琰抬起头来看了他数眼。
“你早便知道了对么?”他问道。
“十五阿哥此言何意?”和珅笑着反问。
“……”永琰闻言沉默了片刻。
这人竟然装作不认得他。
但他还是道了句:“多谢——”
和珅笑而不语,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似乎并未听到这句道谢。
永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岸边热闹非凡,赤红与明黄色的狮龙队伍上蹿下跳地穿梭舞动着,夹杂着一阵阵叫好声。
这情形他方才在人群中也看到了。
可此际站在此处再看。却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因为直到此时此刻,他方才真切地感觉到,自己又重新活下来了。
他活下来了。
……
一个时辰之后。
马车沿着笔直的德胜门大街。朝着正红旗的领地不急不慢地行驶着。
马车中,冯霁雯的表情痴痴茫茫。犹在梦中。
小仙小茶更甚,说是手脚无处安放也不为过。
她们主仆三人方才同紫云和冯舒志等人分道而行,各回各家。
小醒跟着冯舒志回了英廉府去庆叔那儿取几件东西,和琳则和伊江阿直接回了咸安宫官学。
可冯霁雯与小仙小茶三人脑袋发懵的情况,却已经足足维持了一整个时辰。
因为一个时辰前,小茶在得了紫云一句‘真想亲眼看看万岁爷真颜’之后,便凭借天生神力,硬是给紫云和冯霁雯在人群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来。挤在了最前头,让她们近距离地感受了一把亲睹龙颜的无上荣耀感。
紫云当场激动的脸色通红,连话都说不出。
冯霁雯也跟着当场失语!
这倒不是说她同紫云一般多么地崇拜这位乾隆皇帝,而是她在乾隆身边随行之人中除了她家祖父和她家爷,以及福康安那厮之外,还瞧见了第四张熟悉的面孔!
阿炎……
乾隆身旁跟着的那个小男孩是阿炎!
她久久无法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个情况,直待身后的永蕃道了句:“那便是十五阿哥吧?”
十五阿哥!
十五阿哥怎么跟阿炎长得那么像啊!
应当是她看错了罢……
然而小仙和小茶的反应清楚地点醒了她,她并没有看错。
小仙震惊:“太太,太太您快瞧……那、那不是阿炎吗?”
小茶茫然:“阿炎那臭小子怎么会在这儿啊?他也太明目张胆了,眼见都快要挤到皇上身上去了。怎么也没个侍卫把他给拉开啊?”人人都这么没规矩的话,皇上岂不是要被活活挤死了吗?
脑袋中一阵排山倒海般的巨响之后,冯霁雯彻底懵逼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已经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脑海中一直处于浑浑噩噩,一片空白的状态。
小乞丐阿炎忽然摇身变成了十五阿哥,谁能来告诉她,这是怎么个新玩法儿……?
她不是没想过阿炎身份不普通,甚至在淑春园中得知他身上的玉牌同宫里有牵扯之后,也多少联想了些可能出来,但顶多也就是个‘朝廷要犯家的儿子’。以及‘前朝余孽意欲谋逆’之类的阴暗画风……
毕竟他躲躲藏藏,言语遮掩。初次出现在她眼前的形象又实在寒酸,实在是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见不得光。
苍天可见。试问在这种情形之下,谁能将他同宫里的皇子联想到一起?
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做不到好吗!
纵然有那块同八阿哥十分相似的玉牌在,可谁又能想到那真就是他自个儿的东西?
想到那块玉牌,冯霁雯的后背不禁泛起了一丝凉意。
她几乎是颤抖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来。
这只手,曾是抓着十五阿哥的玉牌,砸过十五阿哥的……
犹记得当时,她还怒气汹汹地奉送了一句——给我滚蛋。
多么豪气。
可……当时她哪儿来那么大气性?
毕竟对方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为什么就不能适当地宽容一些呢?
屈服在了权势之下的冯霁雯一度变得很没有立场……
小茶更甚。
“太太,奴婢是不是活不了了……”她颤抖地道:“奴婢骂过十五阿哥白眼儿狼,小兔崽子……还暗下诅咒过他呢。”
辱骂皇子,这可是个不小的罪名。
“……”
相比之下,冯霁雯忽然觉得自己那句‘给我滚蛋’,似乎也不是那么的不可原谅。
由此可见,平时没事儿积一积口德,实在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做人太冲动了确实容易吃亏。
小仙这边拿帕子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同样无比忐忑地望着冯霁雯道:“太太,这回可怎么办?您说阿炎……十五阿哥他,他该不会真的只记仇不记好儿吧?”
“别怕,应当没大事儿的。”冯霁雯已大致冷静了下来,只是腿仍然有点儿抖。
两名丫鬟闻言以为她是想出了什么应对之策来,一时间都满含期冀地看着她。
“到时候他要真同咱们追究这些的话,咱们说什么也不能承认。”冯霁雯一幅沉下心来的表情肃然道:“当时又没有旁人在,也没人能给他作证咱们曾出言辱骂过他。只要咱们咬死了口不认,这事儿就只能是死无对证的。到时候,咱们就一致咬定从来没有见过他。”
“……”
两个丫鬟闻言不禁目瞪口呆。
太太藏得太深了……
这耍起无赖来的坚定劲儿,说是万里挑一简直也不为过啊。
“太太,这么做只怕不妥吧?”这回最先犹豫的竟不是小仙,而是小茶。
“有何不妥?”冯霁雯愤慨道:“想我当初好歹也救了他一条小命儿,又险些被他给拖累,骂两句怎么了?还不兴让人发发脾气了?此事他若当真不仁,那也便不能怪我……敢做不敢当了。”
身家性命在前,其它的都是浮云。
做人一定要分得清轻重才可以。
“奴婢的意思是咱们如果当真咬定说不认得他,那他之前承诺给太太的报恩银子,岂不是也要跟着打水漂儿了吗?”提到这里,小茶露出一副极纠结的表情来。
皇帝的儿子,出手必然少不了啊。
“……”
冯霁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耗费了怎样的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将这财迷到无厘头的丫头给强行撵下马车去。
她无力地扶额,虽暂时脱离了懵逼状态,却又有一桩接着一桩疑惑陆陆续续地浮现在了逐渐清明起来的脑海中。
譬如,永琰一个堂堂十五阿哥,怎会流落在宫外,且宫中一直未有任何要寻人的旨意传出?
他若想回宫,按理来说直接递了玉佩去衙门验明正身即可,为何要躲躲藏藏、还要让她大费周折地去拿玉牌找什么淑春园的管事?
还有今日他跳入河中……
当真是为了给皇上找回扳指吗?
说句实话,这行为固然如同百姓们称赞的一般可称之为孝顺,可区区一只玉扳指,再如何,也犯不上让一个未成年的小皇子如此地以身犯险吧。
就算是为了刻意表孝心,也不是没有旁的法子可取。
这做法平心而论,委实是十分智障。
可凭她跟阿炎相处的那段时日来看,这孩子瞅着也不像是那么缺心眼儿的人啊。
故而她总觉得阿炎跳入河中,应是有着别的隐情在。
只是她没有头绪,怎么想也不可能凭空想得通,只能寄望于待和珅回家之后,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线索来解惑。
可结果令她始料未及的是,他给自己的不是线索,而是事情的全部经过——
这人竟然什么都知道!(未完待续。)
ps:差不多4300百字,好在在十二点前赶出来了,胳膊没辣么疼了,明天试试加更吧^_^




金夫 171 永琰(月票×90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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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末,养心殿。
乾隆坐在镂空雕祥云图的罗汉床边,脸色不大妙。
一侧的嘉贵妃轻声劝慰道:“陛下先莫要动气,等待会儿听听永琰那孩子怎么说——”
乾隆对于在护城河畔忽然出现的永琰,断不会没有任何疑问,只是当时众多百姓围观,又有大臣在场,他不便当场向永琰发问罢了。
而永琰当时也对此事只字未提。
这于乾隆而言,这无疑是免去了许多麻烦。
故而他纵然心中有气,可对永琰当时的做法却十分欣赏——不管如何,至少他没有忘记自己作为一个皇子该尽的责任。
那便是无论于何时何地,何种情形之下,都必要以皇家颜面为先,不节外生枝,不在人前表露出胆怯退缩之态。
这叫做识大体。
故而他的儿子,纵然有错,却也只能在他面前认。
可在嘉贵妃眼中,今日永琰的表现却绝非一件好事。
她宁可他当场闹开,哭着求着让他皇阿玛给他做主。
可他竟没有表露出半点异常之态。
是畏惧于皇上的威严,不敢当场道出,还是别有所图?
嘉贵妃眸光微闪,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次没能将这孩子彻底了结在宫外,日后再想动手,只怕就难了。
这次他分明已经接近了御驾,却偏偏选择了那样的方式出现在皇上面前——显然是为了博取圣上注意。
千防万防,防的便是在她儿子被册立为太子前,绝不可让永琰在皇上面前露脸得到重视,可如今竟弄巧成拙了——
嘉贵妃思绪间,忽听得太监行入内殿之中禀告,说是十五阿哥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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