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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殷扬
这样说也在理。能写出这样的破匈奴策,那是一代才智之士,说是贵人也不为过。虽然主父偃如今穷得没饭吃,给人赶了出来,以他的才情,能没有腾达的一天么?
即使抛却富贵不说,能与这样的才智之士结交,谈心,那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可是,人海海茫茫,在哪里去寻找呢?谁会把“贵人”二字写在脸上?
郑青把竹简好一通打量,大是惋惜,小心的收在怀里,往回走。
回到曹府,只见兵士急吼吼的迎上来:“郑青,你怎么这半天才回来?侯爷找你半天了。你往日出去,很快就回来,今儿怎么老不回来?”
郑青恭谨之人,以前出去,总是按时而归,那是没有遇到今天这样的奇事。今天这事儿可奇了,一是捡到主父偃的竹简,二是遇到老者看相,这一来二去,时间能不长吗?
“快,去备车,侯爷要进宫。”兵士催促起来。
郑青应一声,飞跑进府,去备车。备好车,曹寿上了马车,郑青赶着马车,直奔未央宫。
在东市附近,有一座巨大的庄园,有兵士把守,这是梁王在长安的庄园,占地极广,比起周阳的侯府还要大上三分。
他是景帝的弟弟,窦太后的心尖肉,这庄园之大,之气派,之奢华,自是不用说了。
韩安国喘着粗气,刚赶到府门前,就给兵士迎住了。
“韩大人,你现在才回来,王爷找您呢!”兵士上前见礼。
“哦!”韩安国喘口气,抹抹额头上的汗水,这追人的活还真不是那么好干的,以他的身手,竟然追出一身汗水。
郑青就不说了,他也是一介寒士,若是追上了主父偃,顶多就是解决温饱问题。
韩安国是梁国内史,梁王的座上佳宾,若是给他追上了,不仅温饱问题解决了,还会飞黄腾达。韩安国一通狠追,竟是没有追上,只能说天意弄人,主父偃还要过贫苦潦倒的日子。
抹抹额头上的汗水,韩安国快步进府,直奔梁王所在的前堂。
此时的梁王,正高踞主位,与司马相如、庄忌、枚乘、羊胜、公孙诡一干人正在饮宴。右首首位摆着酒菜,却是无人,那是给韩安国留的。
韩安国深得梁王信任,更是梁王平定七国之乱的功臣,虽然人不在,席位仍要给留出来。
韩安国急冲冲的冲了进来,梁王一见,脸上堆欢:“韩安国,你去哪了?弄得一头的汗水。是不是是去了邀月楼?”
韩安国有才气,可是,他有一短,那就是喜欢女人。据说,他这人会阴阳双修之术,特别善战,很讨女人欢心,梁王以这事调侃。
“呵呵!”
座中之人多知韩安国之好,不由得会心的笑了。
“大王,臣为大王追一济世之才。”韩安国上前行礼,微微有些气喘。
“济世之才?”梁王眉头一挑,笑道:“如此人才,世间少有,韩大人安得出此言?比你如何?”
“胜我十倍,不,百倍!”韩安国不惜自降身份。
他是梁王座上佳宾,其才气堪称梁王府中第一人,他如此自降身份,着实让人吃惊。梁王浓眉一轩,虎目中精光四射,身子前倾,问道:“真有此人?”
“大王请看!”韩安国取出主父偃的竹简,呈给梁王。
梁王一把抓过来,一瞧之下,猛的站起来,一脸的惊讶:“实边策?奇策!奇策!”
他赞扬不绝,司马相如、庄忌、枚乘、羊胜、公孙诡听得不明所以,唯有睁大眼睛的份。
“此人叫什么名字?”梁王问道,虎目中精光四射。
“禀大王,叫主父偃。”韩安国略一凝思,道:“此人是个寒士,寓居客栈,欠三月房饭钱,给店家赶了出来。店家未讨到房饭钱,气愤不过,把他的策论掷在大街上,臣路过,拾得此简。”
“名士落魄,竟如斯乎!”梁王慨叹一句,坐了下来:“孤以招贤自诩,天下名士,多以附孤,他为何不来投孤呢?以他之才,孤岂能亏他?”
慨叹一阵,把手中的竹简一扬:“主父偃以为,大汉北方地广人稀,无以为基,不便对付匈奴。应当从内地抽调百姓,要他们去北方安居。朝廷减免钱粮,帮助他们在边关立业。如此一来,不出十年,边关必将人口倍增,物产丰饶,大军所需的钱粮、军械就不必从内地运输。如此一来,减少了运输之费,诚高明之策呀!”
“大王所言,仅是其一利,还有第二利。”韩安国接着剖析道:“边关口众增加,百姓殷实,大汉以此为基,攻打河套、直捣龙城、进击漠北,皆得其利!”
当时,汉朝的经济中心主要在关中和中原地区。北方的经济很不发达,被视为苦寒之地。而这里,恰恰是与匈奴大战的最前沿,所费巨大。粮草、军械都得从内地调运,别的不说,光是运输所费就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若是移民实边,在北边移居大量的百姓,开垦田地,民殷物丰,粮草、军械就不用从内地调拨,仅此一项,就会省去很多花费。
更不用说,还可以以此为基地,作为进攻漠北的跳板。
在历史上,北地恰恰就是一个跳板,这跳板越强大,对付北方的游牧民族越有利,这点,已经为无数的历史所证实。
为了打造这一跳板,汉朝采取实边之策。贾谊、晁错,他们都有过这方面的策论,这对汉朝推行移民实边策起了重大作用。
可是,比起主父偃在这方的功劳,就大为不如了。主父偃最有名的策略就是“推恩令”,一把软刀子收拾得诸侯没有脾气,从此势弱,再也无法与朝廷作对。有人认为,若是主父偃的推恩令早些推出,就不会有“七国之乱”了。
晁错主张削藩,那是对的。可是,在策略上就有些操切,激起了七国之乱。主父偃一策推恩令,诸侯变弱,再无刀兵,成为流传千古的奇策。
主父偃的贡献远远不止于此,移民实边策的推行,他很卖力,功劳不小。打造河套之地,在河套筑朔方城,他首倡其议,影响深远。
卫青攻下河套之后,举国欢腾,主父偃已经预见到了河套的重要性,提议在那里筑城。当时,反对声浪很大,丞相公孙弘更是一再反对此议,弄得汉武帝都不知道如何决断了。
主父偃一口气问了公孙弘九个问题,公孙弘无言以答,这就是历史上非常有名的“主父偃九难公孙弘”,筑朔方城才最终决定下来。
朔方城的修建,在历史上的影响非常大,不仅仅是强汉大军进攻漠北的基地,若无朔方城,漠北决战很难发起。还在于,后世一直仿效此法,在边关筑城,这对威慑漠北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至于实边策,后世一直在使用,就是现在也还在用,只不过方式有所改变罢了。
梁王对主父偃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赞扬,他当之无愧。
“若此策得行,匈奴何足惧?”梁王盯着竹简,感慨无已:“与此人相比,许昌、庄青翟、窦婴、周裂嘴之辈,不过是猪狗耳,徒费朝廷钱粮罢了!哦,周裂嘴打仗还是不错的。”
“大王,若得此人相助,再结周阳之好,大王之事必成!”韩安国右手重重向下一挥,很是用力。
“哦!”梁王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夺嫡,做皇帝,一听这话,精神陡涨:“此人虽然才气不凡,毕竟是一落魄名士,只需一恩便可结其心。来人,带上画工,去客栈,要店家说其相貌,图其形,全城寻找主父偃。”
羊胜、公诡二人惊讶莫铭。他们追随梁王多年,就从来没有见梁王如此大动干戈招纳人才的,这主父偃真有本事?
“大王英明!”韩安国抱拳行礼。
“呵呵!人才嘛,就得招纳。高祖若无三杰,怎能诛暴秦,安天下?”梁王大是欢喜,浓眉一拧道:“这个主父偃孤不忧,可是,这周阳要如何才能结其好呢?孤可是数次要置他于死地呀!岂旋之日,孤与其匆匆一面,其人心机深沉,比周裂嘴难对付。早知如此,孤当初何必……”
后面的话没有说,谁都明白,那就是早知周阳如此能打,何必与周阳结仇。这样的人才,要拉拢,要结交。
周阳用兵奇诡,若再得主父偃相助,就是一文一武,左臂右膀就有了,岂不是美事?
“大王,可如此如此。”韩安国在梁王耳边低语一阵。
未央宫,养心殿。景帝一身的燕居之服,很是轻松,与那个中年人对座。
“先生如何说?”景帝明亮的虎目在中年人身上一扫。
“禀皇上,先生说了,皇上之意,先生已明。若真有到了那一步的时侯,敝门自会相助。”中年人如实回禀。
“那就好!”景帝大是放心:“世间事,多有诡奇变化,谁也无法掌控,就是朕也不能。若因此而使名士殒落,岂不是让人扼腕?有先生此言,朕何忧?”
“皇上用心若此,此辈当感恩戴德。”中年人很是感动。
“先生还有何言?”景帝再问。
“先生说,如今大汉大胜,局面大好,正该改变朝局。”中年人转达先生的话。
“朕也是这个意思。若不是匈奴来犯,打乱了朕的谋划,大事早定。”景帝浓眉一轩:“如今,朕正好解决此事。一块石子挡在路上,别的石子无进身之路,朕先踢掉这颗石子,别的石子就出现了。朕把这些石子一一踢掉,再放上一块美玉。”
“皇上圣明。”中年人礼节性的奉承一句:“先生之意,不止于此。先生说,若要与匈奴大战,朝中大臣,多有不宜者。若无才干卓越之士列于朝堂,即使大汉打败了匈奴,也不能长久。”
“什么最重要?人才最重要!”景帝大是赞成这话:“高祖若无子房、萧何、淮阴、陈平、曹参、周勃这些人才相辅,怎能诛暴秦,定天下?若说打仗嘛,周阳不是问题,再有李广、程不识这些名将相辅,朕不忧。可是,文臣,他们一说起匈奴,就谈之色谈,不把他们换掉,怎能破匈奴?朕要招贤!”
“皇上!”中年人恭恭敬敬的一礼,什么话也没有说。
如此做,比一句圣明更真诚,景帝呵呵一笑。
“皇上,平阳侯求见!”春陀快步过来,向景帝禀报。
“平阳侯?”景帝浓眉一拧,微觉奇怪:“他来做什么?这个病侯爷,不会是病势加重了,要求医药?朕这就命仓公给他把把脉。”
“皇上,不太象。”春陀微一犹豫,还是说出了心里话:“他的精神头,似乎比以前好,好象有什么喜事似的。”
“哦!”景帝大是惊奇,一摆手,中年人施礼告退:“叫他进来。”
“诺!”春陀应一声,自去传话。
景帝双眉一挑,打量着殿门口,只见曹寿在春陀的引导下,快步而来。这个病侯爷以前病怏怏的,脸色苍白,好象随时要入土似的。可今儿个却是两样,满脸红光,精神抖擞,好象他的病好了似的,要不是他微微有些气喘的话。
“臣,曹寿,参见皇上!”曹寿向景帝行大礼。
“平身!”景帝朝面前的矮几一指,道:“坐吧!”
“谢皇上!”曹寿一撩袍袖,跪坐下来。
“平阳侯,你今儿见朕,有何事?”景帝开口相询。
“皇上,臣有一策议,欲向皇上进谏,不知皇上可否允臣一言。”曹寿小心翼翼的说道,额头上隐有汗渍。
“什么事?让你一头的汗水?”景帝何等眼光,更加奇怪:“说吧。”
“臣妄言,皇上能听则听之。”曹寿深吸一口气,很是振奋的道:“皇上,大汉之立,不乏功臣之力,高祖赐爵赏土,以安功臣之心。皇上承大统,贤名远播,可曾安功臣之心?”
“这个……”景帝还真给他问住了,无法回答。愣怔了一阵,问道:“平阳侯,你如此说,自是成竹在胸了?你说说看,朕当如何安功臣之心。”
“诺!”一个字,却是异常高亢,要不是曹寿就在眼前,景帝真不相信这话是从他这个病侯爷嘴里说出来的:“皇上,臣以为,安功臣之心其法甚多,不一定要赐食邑。可以赐汤药,不时询问……”
这办法惠而不费,是很不错的办法,景帝不住点头,暗赞曹寿不愧是曹参的孙子,有乃祖之风,有智计。
“还可以赐婚,择公主、翁主嫁于功臣之后。”曹寿最后道。
这的确是安功臣之心的一个不错办法,历代王朝都是这么做的,景帝笑着赞扬:“曹寿啊曹寿,你有乃祖之风,可惜,就身子骨太弱了点。要不然……你这一策很好,朕要赏你,要赏你!”
不安功臣之心,谁来为朝廷奔走效力呢?曹寿所言,的确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办法也很简单,景帝很是欢喜。
“谢皇上,谢皇上!”曹寿欢喜无限,站起身,一撩袍袖,跪在地上,冲景帝施礼道:“皇上,臣不要其他的赏,只向皇上讨一赏。”
“哦!”景帝还没有觉出他的来意,饶有兴致的瞧着曹寿:“说吧!是何物?”
“皇上,臣斗胆,有请皇上把阳信公主嫁予臣!”曹寿额头触在地上,激动得身子发颤。他赶来见景帝,为的就是这事。
“你说什么?”景帝万未想到,曹寿请是为此而来。他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为的这事。景帝多精明的人,竟是给他绕进去了。
“曹寿,阳信公主,那是朕的女儿。”景帝浓眉一拧,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威势不凡,紧盯着曹寿:“你身子骨这么弱,朕把阳信嫁给你,那不是苦了她吗?”
“皇上放心,臣会好好待公主……”曹寿额头上的汗水直往外渗。
“曹寿,你可知,你这是逼婚?你这是逼朕!”景帝怒了。
“皇上,不是逼,是请求,是请求!”曹寿的惧怕反倒没了,抬起头来,打量着景帝:“皇上,自从上次臣见到阳信公主,吃不好,睡不香,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公主。请皇上成全!”
“要是朕不允呢?”景帝毫无退让之意。
“臣就叩头,以诚心感动皇上。”曹寿的话很真诚,不住叩头,额头重重撞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声响。
景帝的右手数次三番举起来,又放下,想说话,又说不出来。最后气哼哼的一甩袖,大步而去。
“砰砰!”
身后传来曹寿的叩头声,在空荡的养心殿里回荡,格外清晰。
“春陀,你看着点,他身子骨弱,别出事了。”景帝出了养心殿,步履放缓。
曹寿是功臣之后,若是因此事而出了事,就是一大笑柄,景帝会给天下人讥笑为爱女不爱功臣,会寒功臣之心。
“诺!”春陀应一声,招手叫来一名太监,吩咐一声,太监自去处理。
曹寿无异于逼婚,他敢这么做,那是铁了心的,不怕景帝治罪。即使景帝要治罪,也不能太重。他身子骨不好,若是罪治大了,一个不好,出了事,会贻笑天下。还真把景帝给难住了,背着双手,不住踱来踱去。
“皇上,不,不,不好了!平阳侯,去了!”景帝正踱间,太监急惶惶的跑来,远远就嚷了起来。
“去了!”景帝的眼睛猛的瞪大,僵在了当地。





大汉帝国 第十六章 嫁人当嫁周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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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嫁人当嫁周阳
“笑柄成了!朕成了吕太后!会给天下人讥笑!”景帝右手重重拍在额头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事一旦传开,笑柄是很大的。不仅仅因为曹寿是曹参的孙子,还在于,曹寿是个病侯爷,人们就会说,曹寿这个侯爷都快要死了的人,景帝竟然把他逼死了,你就这么不待见他?
世上什么人都缺,唯独不缺牵强附会之人。景帝也就成了与吕太后等同的人,爱儿女,不爱功臣。
景帝作为皇帝,他有权绝定公主的婚事,他要允便允,不允便不允,那是限定在不出人命的范围内。为了婚事闹出人命,不要说出在皇家,就是出在寻常百姓家,也会成笑话。
景帝有心叫屈,却无处申冤,有怒气,又不能发作,大是气恼。
“皇上……”春陀也吓住了。
“快去看看。”景帝大声吼起来。
春陀吓得额头上冒出汗水了,飞也似的冲进了养心殿,很快又回来:“皇上,侯爷只是晕过去了。”
“呼!”景帝长出一口气,放心不少,二话不说,快步进了养心殿。
一进殿门,只见曹寿跪在地上,脸色苍白,额头上的汗水象水一样渗出来,身子打晃,仍在努力叩头,额头上青包一个叠一个,不知道有多少。
他是一个病重之人,如此疲累之事,这辈子还没有遇到过。就是到了这份上,他仍在叩头,仍在不住说:“请皇上成全!”
其情亦真,其情可感,景帝反倒不怒了,怜惜的看着曹寿,快步过去,扶住曹寿,宽慰道:“曹寿,你有如此真心,朕心甚慰。”
“皇上,臣恳求……”曹寿努力稳住身子,又要叩头。
“起来吧!你要好好待阳信这孩子。”景帝的话声很是沉痛。
曹寿的感情绝对是真的,作为父亲,自己的女儿若能有一个如此真心实意爱她的夫婿,夫复何求?
可是,曹寿的身子骨不好,阳信公主嫁给他,那就是受罪。景帝有心拒绝,可是,要是再不允,瞧曹寿这股子拗劲,还会一直叩头,若是因此而出了人命,就是大事,会成为皇家丑事,贻笑天下。
权衡来,权衡去,景帝只能允婚了。
不管曹寿生死,只顾自己女儿,那是吕太后,不是景帝。
“谢皇上!”原要都快没了力气的曹寿,竟然突然之间容光焕发,好象换了个人似的,欢喜无已。
“春陀,叫御医给他把把脉。”景帝吩咐一句,摇摇头,快步离去。
猗兰殿。
“嘻嘻!”
欢声笑语不断,是南宫公主、阳信公主、隆虑公主、刘彘几个儿女在打闹说笑。
“吱吱!”
欢笑声中,夹杂着阵阵织机声,是王美人正在织机前织布。王美人一边织布,一边看着几个儿女打闹,粉嫩的脸上荡漾着笑容。作为母亲,儿女之乐,就是她的欢乐。
“彘儿,你这坏小子!今天吃亏了吧?”南宫公主最是欢喜,冲刘彘吐吐舌头,极是得意:“今天想偷瞧秋香姐姐洗澡,给我们逮个正着。嘻嘻!”
刘彘太机灵,要逮住他干坏事,还真不容易。象今天这种事,太少太少,不仅南宫公主欢喜,就是阳信公主、隆虑公主哪一个不是乐不可支,笑成了弥勒佛。
“南宫姐姐,你休要胡说!”刘彘脸都不红,挺挺胸,昂起头,一副王子威严跃然而出,仿佛他没干这种坏事似的:“我是堂堂皇子,怎能做这种出格的事呢?”
“脸皮厚!”
南宫公主、阳信公主、隆虑公主三人齐声羞他,不住刮脸:“那是谁在秋香姐姐房外张头张脑的?”
“我在做好事。”刘彘脸皮之厚,无人能及:“天儿这么冷了,快下雪了,我提醒她们,多穿点衣衫,莫要冻着了。堂堂大汉宫女,若是给冻着了,还不是出大汉的丑?”
他还真能扯的,把一件芝麻绿豆大的事儿,竟然扯到皇家脸面上去了。
“彘儿,这孩子……”王美人听得好笑,忍不住嗔怪起来。
刘彘明亮的眼珠一转,朝王美人行去。
“阿母,小心,这坏东西又要冒坏水了。”南宫公主赶紧揭发。
“彘儿,休要胡来!”王美人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有多难缠,他来准没好事,不由得有些惊疑。
“嘻嘻!”刘彘笑嘻嘻的来到王美人身后,一把搂着王美人粉嫩的脖子,“啵”的一下,亲在王美人脸上,笑道:“阿母,这是坏水么?”
“这是口水!”王美人给他逗乐了,笑着在他手背上轻拍一下,眉梢儿散开了。
“阿母,你身为后宫美人,不愁吃,不愁穿,为何要织布呢?”刘彘笑嘻嘻的,好象随口一问,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眼里闪过一丝狡色。
他这一问,还真把王美人问住了。这事,景帝也问过,她的回答是,景帝爱节俭,她这个美人在宫中无事,不妨织些布,能节约一点是一点,虽然于宫中并无多大助益。
对这说法,景帝大是欢喜,忍不住夸赞她。其实,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其中涉及到一个天大的秘密,她却不能说,就是对自己的儿女也不能说。
“彘儿,娘亲是田家人出身。以前,在老家,天天织布,到了宫中,不织布还不习惯,没事就织织布,重温以前的田园时光。”王美人一颗螓首向后靠,靠在刘彘的胸上,一脸的温柔之色。
她虽然人长得极美,却是出身很苦,自小就干农活。她之所以能进宫,那是因为一个人,另有一番曲折故事,是不能对人说的。
“阿母,孩儿明白了。”刘彘笑着点头,放开王美人,走开了。
王美人收回悠然之色,又要织布,却是嗔骂道:“彘儿,你这坏东西,快把锭子拿来。”
“阿母,在这里。”刘彘右手一扬,手里赫然是一支锭子。他什么时间拿到手的,谁也没有看见,就说了两句话的功夫,织机上的锭子竟然到了他手上,这就是他的本事。
“阿母,我说这坏东西来了,准没好事,你不信,这下信了吧?”南宫公主双手一搓,冲阳信公主一打眼色,三女一齐扑了上去,把刘彘围在中间:“拿来!还给阿母!”
“我要织布!”刘彘毫无归还之意。
“谁信?”阳信公主一撇嘴,扑上来,抓住刘彘手臂,隆虑公主抱住刘彘。
南宫公主趁势夺下刘彘手中的锭子,在手里晃晃,冲刘彘一吐舌头:“坏东西,你今天吃亏了吧?嘻嘻!”斗败刘彘很难,她是格外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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