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让你窝心
再说陈宜中当政之时,为了能独揽大权驱逐忠良,任用私人搞得行朝上下上下离心,屡战屡败,连连失地,最后只能行朝海上。可到了最为紧要的关头,其却弃国弃君一走了之,所为令上下不齿。两厢对比,陆秀夫心中已有计较,无论于公于私都要站在皇帝这一边。
宋朝政府虽然施行三省六部制度,但是几经改革部门逐渐被精简,在孝宗乾道八年,改左、右仆射兼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为左、右丞相,参知政事照旧。除去中书令、侍中、尚书令的虚称。门下并入中书,称中书门下。左右宰相主中书事,兼尚书省之长,六部直属于宰相,尚书省之制已废于无形,实际上这也是三省合一。从此左右宰相成为全国最高的行政长官,尚书省只掌握六部,奉命执行政务。
赵昺当政依旧照此实施,仍以左、右相、知枢密院使,御史中丞和六部主官为宰执,集议也就是这些人参加。而说话间,各路大神都陆续到达,济济一堂按序落座。但人们今日却发现了有些不同,在政事堂值守的居然是御前护军都统倪亮,其全副武装肃立在门前,有明眼人看出他腰里挎的正是缴自张弘范的那口刀。
“诸位同僚,本相与右相已经议过,三堂会审定于五日之后,台谏邓中丞、刑部邓尚书及大理寺垄寺监主审此案。”陆秀夫没有像此前那样问众人的意见,而是直言了当地道。
“左相,吾认为不妥。”工部尚书魏天中言道。
“魏尚书以为何处不妥”文天祥沉声问道。
“右相,秦林锋在闽广……”
“是罪将秦林锋,魏尚书要注意言辞!”不等魏天中说出来,便被文天祥将话打断。
“右相说的是,但秦林锋尚未进行三堂会审,更未定罪,如何称罪将呢”魏天中起身施礼称是,转而却分辨道。
“罪将秦林锋侵吞军饷、枉法贪污查有实据,已经陛下钦定。魏尚书如此说,是要违抗圣意吗”文天祥板起脸来斥责道。
“既然已经陛下钦定,又何必经三堂会审,岂不是欲盖弥彰!”魏天中却不买账,厉声反斥道。
“本相只言证据确凿,并未言其该如何定罪,三堂会审乃是审定论罪,何来欺瞒”文天祥愠怒道。
“哼,据下官所知此案乃是右相主持审断,当然会有此言,审与不审又有何区别!”魏天中冷哼一声道。
“你在影射本相枉法妄判不成!”文天祥岂是眼里揉沙子的人,如何听不出其言语中的讥讽之意,大怒道。
“言者自明,又何必惺惺作态!”魏天中也是豁出去了,怒视其道。
“呵呵,魏尚书既然怀疑本相有私,又为何反对三堂会审,难道邓中丞、邓尚书和龚寺监皆与本相有私!”文天祥坐下喝了口茶笑着反问道。
“这……吾并无此意!”魏天中原本想激怒文天祥,进而再找茬干扰会审之事,却没想到被其带坑里去了,本想在强辩几句,可猛然感到脖颈子发凉,偷眼看看门口的倪亮,其手握刀柄正向这边张望,吭哧了两声改口道。
“魏尚书既然不反对会审之事,诸位同僚可还有异议”陆秀夫本来对两人争论还很担心,恐他们又将堂议给搅了,没想到文天祥也有演戏的天分,三言两语把魏天中给唬了,迫使其同意会审之事。
“陆相,下官要弹劾魏尚书,其目无上官,藐视圣上,应送有司论罪!”没想到江璆站起身来向上施礼道。
“吾愿与江尚书联署上奏!”礼部尚书徐宗仁也站起身冲江璆拱拱手道。
“吾亦愿意与江尚书联署上奏!”吏部尚书陈仲微也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干咳两声道。
“诸位同僚何至于此,魏尚书并无此意,只是一时心急口误而已,又何必惊扰陛下。”眼见事情不妙,户部尚书姚良臣急忙起身向几人拱手笑道笑道。
“是啊,是啊,是吾一时情急失言了,绝无对陛下、右相不敬之意,还望勿怪。再者陛下有佯,又何必让陛下为此等小事烦心!”魏天中此时正尴尬异常,进退不得,见有人打圆场赶紧就坡下驴向众人施礼赔笑道。
“魏尚书以后还要谨言慎行,否则绝不会如今日这般轻巧。”江璆抬手回礼冷冷地说道。
“江尚书教
第952章 网中之鱼
随着战斗的打响,董义成长舒了口气。他受命拦截高丽水军出海已经十余日了,为了防止敌窜入海口,他们片刻不敢离开这片水域,虽然所存的粮食还有,但是由于无法靠港取水,积存的水都已发臭,让人难以下咽,他们只能接些雨水补充。
其实董义成也几次想向被堵在海上的高丽水军发起进攻,但是他也知道己方与敌战船数量上处于劣势,炮声一响,高丽水军一旦不战而逃,自己还真无法保证将敌全部兜进包围圈,全歼于海上。于是他决定以逸待劳,自己粮水有余,而高丽水军却未必,从他们几次发起的试探性攻击中,抓获的俘虏口中,董义成获知他们已经快断粮了。
董义成进而判定,只要自己不动,看住他们。高丽水军也不敢动,若回明州,担心自己尾随追击,即便顺利粮水也不足以支撑到返港。所以他们若是不想投降,就只有和自己耗下去,而他也断定比自己更急的应该是伯颜,几万人被堵在海上不能进港,再憋上几天,没战死也饿死了。
想明白了以后,董义成算定伯颜会遣兵来救,而他们唯一能动用的力量就是回回水军,只要将其也引出来,一网打尽,丧失了水军的蒙元便再难有作为,则战事基本就可结束了。于是他急报皇帝,禀明自己的计划,并请调援兵。
陛下随即批准了自己的最新计划,并调动御前水军前来增援。而董义成欣喜之余,但等待援军的这两天更多的是担心,要知道当前屯驻江东的水军只剩下他们第一水师和御前水军,且御前水军的部分兵力被小皇帝调取给南洋商队护航。
如今将御前水军全部调来支援自己作战,等于江东水上大门洞开,若是被敌侦知钻了空子,董义成觉得自己就是胜了,也无颜回去了;另外战斗什么时候打响,他是一点儿底都没有,也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万一御前水军千里迢迢的赶来了,已经抹桌子、扫地,不但白跑一趟,自己又放跑了敌人,同样是无法交待的。
还有一个是指挥权的问题,董义成作为军中老人,自然清楚御前水军直接隶属与皇帝统领,枢密院都无权调遣。且护军向来是高职低配,一个普通的小型战船的船长,就可能挂着统制的衔,而在其他水师中大多都是都头而已,指挥使都能指挥中型战船了。若是皇帝亲征倒也罢了,谁都得无条件的服从,但若是碰到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家伙争抢指挥权,便是麻烦。
待昨夜与赶到的御前水军联络上以后,董义成直呼老天有眼,他与张浩相互介绍了情况,并对作战计划进行了进一步的商讨。陛下在旨意中明确此战由董义成统一指挥两军,有不遵军令着,可先斩后奏,同时授予有机宜之权,可根据战局的发展随时调整作战计划,勿需上报,一切以全歼敌水军为目的。
董义成十分欣慰,看来皇帝对他们这些老兄弟还是十分信任的,不仅将自己的亲军交由自己指挥,还授予了极权,这仗要是还胜不了,那么自己真的只有跳进海里喂鱼了。而当下唯一担心的就是当下统领御前水军的张浩,其虽然参加的战斗不少,也曾立过大功,但是在进入江南之后原统领郑永升任护军副都统后,其才接任的统领一职,明显缺乏指挥大编队作战经验,当下虽说两军配合作战,但也是各自独当一面……
“怎么打的乱了套呢”同在泰山号上的第一水师司马胡子儒皱皱眉头对董义成道。
“是啊,洒家都怀疑这是水军吗素质竟然如此之差,连行进中调整阵型都做不到!”董义成也是疑惑地道。
在蒙元回回水军出海口后,按照董义成所想,高丽水军应该在得到增援后首先想到的是与友军一起夹击自己,只有在给自己予以重创后,他们才可能安然退入淮河口。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高丽水军发现己方发起进攻的时候,居然连挡一下都没做,立刻便转向顺风头欲撤出战场,然后绕开己方阵势夺路而走。
在董义成来看,回回水军的表现确是要比高丽水军高出一筹,其在进入外海后就借助潮水向他们快速逼近,即便在发现后路被抄的情况下,也只是稍作犹豫就展开进攻队形向他们派出的拦截分队冲了上来。看似气势汹汹,可一开始变阵就露出了马脚,队形出现散乱,连维持都困难了。
“是啊,咱们这只是开火试射,高丽水军已经乱了套,没头苍蝇似的乱撞,把咱们的计划都打破了,追都来不及!”胡子儒看看高丽水军见遭遇打击后,居然停止转向,继续向东南方向疾驶。
他们的原定计划是在与高丽水军接战后,以数路纵队边走边打穿透迎击的高丽军阵型,跳到外围后重新组阵,在御前水军配合下,完成对高丽水军和回回水军的合围。但在最外围的高丽水军利用双方间的距离差抢先转向逃走,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大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而要知道战船转向是需要时间和距离的,且他们又是以多路纵队行驶,则需要更大的空间和更长的时间。却又不得不回头应付追上来的回回水军。
“不用着急,正如陛下所言,咱们是越打越强,蒙元是越来越弱。”董义成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言道。
“都统,咱们要快些行动,否则高丽水军就要跑了。且回回水军虽乱,但是他们接着潮水之势,亦能冲垮咱们的拦阻,还要即刻做出调整。”胡子儒看董义成漫不经心的样子,有些着急地道。
“你再看看,御前水军不愧是陛下亲自调教的,他们已经看出咱们的被动,展开了行动!”董义成言道,“他们的龙船队已经向回回水军后军展开突击,这会延缓敌突进速度,甚至迫使其回头接战;再看东南方向,其炮船分队已经转向东南,以双方的速度估算,正可将敌高丽水军兜头拦住,重新赶回包围圈。”
“当下我们航向不变,计划不变,跳到最外围完成合围。再有两刻钟,退潮便结束了,回回水军的优势尽失,那时咱们就能动手了。现下令拦截分队向北行驶,抢占上风头!”董义成随即下令道。
“嗯,御前水军确是训练有素,他们以行动迟缓的大型战船封堵入海口,以速度最快
第959章 登岛
“禀陛下,第一梯队已经登岛!”
“好,第二梯队可以出发了!”这一个多时辰对于赵昺来说真是度日如年,得知第一梯队平安上岛,他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不过赵昺心中仍悬着一块巨石,这只是营救行动的开始。接下来出发的第二梯队是运载支援火力的三艘辎重船,他们要将一个火箭营及三个基数的弹药安全送到岛上,而夜间行船被就是危险的事情,他们却还要实施灯火管制,凭借着微弱的星光夜航,不仅要躲过对岸的监视哨,还要绕过江中的浅滩,这对他们依然是个重大的考验。
夜战的时间范畴,一般指黄昏到黎明。夜间环境会对人的视觉、知觉、听觉等方面产生影响。因此,开展夜战也是对人的听觉、视力、平衡感及判断力等方面的考验。赵昺在琼州时为了提高部队的作战能力,为渡海作战做准备曾对部队进行过夜间适应性训练,从中也积累了些经验。
夜的本质特征就是黑暗,随着夜幕降临,昼间大辐射光源的消失,从而降低了自然景物的亮度,能见度很差。以赵昺的经验看,在晴朗无月的星夜,人的肉眼在开阔地可视距离,夏季夜为二百步左右,冬季星夜仅为几十步,春秋季的星光之夜较夏冬季更暗,能见度更低。所以在星夜下偷渡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稍有偏差便会偏离航线。
黑暗还会降低人的色彩感,使人的眼睛只能辨认出深浅,还使人对距离和地物产生错觉,深色的东西通常觉得很近,浅色的东西觉得较远;与背景差异小的物体和形状大小近似的物体,难以分辨;对点状与线状物体,在同一距离不同的角度观察,距离不宜判断。在这样的环境下,对有色,特别是深色和较低的目标,且固定的目标不易发现,这就限制了武器观瞄性能的发挥。
另外在黑暗条件下,由于可视性差、观察困难,人的瞳孔自然放大,不仅容易产生疲劳,还易导致人的感知产生误差和错觉。将土坑、土包、沟渠等,在夜间误以为平地。即使经过训练的军人,地物在夜间乍看时,也会变得异常,往往会把一群士兵误认为灌木丛,把路桩误认为散兵线,把村庄误认为树林等。暗夜使观察、射击、指挥及通信联络受限的同时,还使得方位判断、道路选择和组织协同变得困难。
“禀陛下,第二梯队已经出发,陈都统将随船登岛建立前进指挥所。”瞭望哨报告道。
“这家伙急眼了,要亲自披挂上阵了。”赵昺撇撇嘴轻笑道。
“陛下都亲临督战,陈都统又怎敢懈怠!”李三娘言道。
“这一次营救行动,无论是对朕,还是对陈都统都是一场冒险,弄不好就是身败名裂啊!”赵昺苦笑着道。他清楚对于动用大军去营救二十几个身陷敌后,生死未卜的士兵,无论是在朝廷,还是军队系统是存在着巨大的争议的。
这问题说起来复杂,也很简单。在宋代士人阶层的崛起,使得武人倍受打压,地位低下。而入宋一来的军制也让世人对军兵没有好感。宋人的想法是:“盖民之敢为盗者,皆柴黯无赖有勇力之人,配隶诸军,正得其所”,也即宋太祖的说法:这种募兵养兵之策,可以取得“百代之利”,使“天下旷悍失职之徒,皆为良民之卫矣”,“凶年饥岁,则有叛民而无叛兵,不幸乐岁而变生,则有叛兵而无叛民。”
基于这种设想,北宋仁宗朝沈遴知杭州时,百姓但凡犯法,不问情节轻重,尽刺为兵。南宋时也规定,“应犯强盗,合配远方之人,并配隶屯驻大军交管”;以至当时各路军队每年接收的发配罪人,“无虑数千人,其间往往多是强盗”;南宋严州“城中恶少群扰市”,知州萧隧为防止事态扩大,遂“密籍姓名,涅补军额”。
宋时的“杂役卒”尚非正规战斗之兵,而南宋时期屯驻大军中则不乏披挂上阵的配军。高宗时,池州都统制李显忠以配军中“堪披带之人”为御前军战士;宋宁宗时,曾把“累犯强盗”,以及聚众贩买私商,曾经杀伤捕获之人……统统发配屯驻军,规定在屯驻军服役年限,限满改刺字成为“正军”,既作战部队。
实际上宋代的士兵的兵营生活,也如同囚徒似的;他们按唐未的习俗脸被刺上字,叫作“面涅”。士兵脸上刺字,主要是防止士兵逃跑。土兵另有军籍称为“赤籍”,人们因此称士兵为“赤佬”。那些刺配从军的罪犯,待遇更不必说了。其时士兵的社会地位已是处于社会最底层了。
这从另一个角度说明,宋朝的配军,不仅是从事杂役的军士的重要来源,也是从事战斗屯戍的军士的直接来源之一,如此在众人的眼中士兵基本等同于罪犯或是流民。赵昺当政后,对征募士兵有了较高的标准,士兵也不仅以身强力壮为标准,还要求家事清白。
当然军中也有配军和战俘,但这些人往往不会进入作战部队,而是‘苦役营’,虽然按照军队管理,却不一定隶属于兵部,也有的归工部和户部管理。他们承担着开矿、晒盐、筑城、治水等等危险,且又繁重的工作。但是这依然难以在短时间内改变世人对军队的看法,因此他不惜代价的出动大军,冒着与蒙元重新开战的危险去拯救十几个‘罪犯’,难以为人接受。
向来精于算计,喜欢考虑成本的赵昺,同样知道此次行动的代价远远超过给予二十多个阵亡士兵的抚恤近,做的绝对是赔本买卖。但他依然要坚持要做,自然有不同的想法,除了饯行当年的诺言外,也是为了提高军队的凝聚力。使军中上下都能明白,他们不是在孤身作战,而是有着以皇帝为首的庞大势力为后盾。一旦有难,即便远离千山万水,龙潭虎穴,也会不惜代价去营救,使他们以加入这个集体为荣,进而提高战斗力。
赵昺知道这样做,即便失败自己也会赢得军队的信任和拥戴。但是必然会给那些反对自己提高武人地位的人以藉口,引发朝臣们的质询和弹劾。什么好大喜功、穷兵黩武、恣意妄为等等一顶顶大帽子会不断的给自己扣上,还会在道德层面对自己进行讨伐,质疑牺牲一人或更多的人去救一个人,甚至只是带回几具尸体是否值得。而他们也会正好以此为借口旨意自己的执政能力,借以削弱他的权力。
赵昺清楚当下无论如何他们是罢免不了自己的皇位,可陈凤林就惨了,定会
第960章 勇者为王
太阳还未露出天际线,江岸笼罩着一层薄雾,天已经蒙蒙亮了。陈凤林端着望远镜借着晨光看向江岸,蒙元的营寨设在渡口北侧不远处,最外围是一道丈半高的夯土墙,寨门正对大江,寨墙上修有角楼,寨墙后修有高台,上面布设着投石机,虽然看不清全貌,但是能看到高高扬起的杆头。
“目标,敌军营寨,开花弹准备!”陈凤林观察了好一会儿,这时可以听到敌寨中的人喊马嘶声,像是准备集结出操,他果断下令准备开始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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