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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让你窝心

    可是敌襄阳守将并没有中计,而是主动放弃了外围的据点,将主力收缩进城池,分别部署在兴化军的谷城和襄、樊,三座城池。并以部分兵力死守枫林关,扼守岘山和羊牯山,以此堵塞宋军从西方和南方进襄阳腹地的通路。其实双方部署并没有什么新意,几乎就是当年宋蒙襄阳之战的翻版,只是攻守互易而已。

    赵昺以为双方如此排兵布阵依然没有跳出前人的禁锢,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是极为成熟的策略,而这也是襄阳独特的地形所决定的。襄阳三面环水,一面环山。敌人想要攻入此城,必须从靠山的一面进攻,其他三面环水,加剧了侵入的难度;而里面的人,想要捍卫襄阳城,只须在靠山的一面多加防卫。

    南面和西面的汉江沿岸,多为滩涂,沙洲,不利于渡江。附近渡口在城北城墙脚下,岘山下游及对岸樊城。且城北城墙离汉江不到五十米,再加河岸高度决定了从水上进攻的难度极大,所以历代攻襄阳都会选择陆路。

    陆路通道主要有两条,向西经万山,通往十堰、汉中;向南经岘山,通往荆州。两座山道路狭窄,利于防守。尤其是城池西南角离羊牯山山脚不足三百步,这正好在强弩和抛石机的射程之内,可以切断两条陆路之间的联系。

    如此万山、岘山、羊牯山将襄阳城外的空地分割成了两块相对狭小、封闭,彼此隔离的空间。这种地形有利于防守,襄阳守军凭借地利轻易将城外攻方一分为三。无论是从西面、南面、还是北岸水军,彼此难以呼应。而攻方缺少一个方向,守方就多一项援军。而只要谷城不失,则能够从汉江获得源源不断的人员和物资补充。

    由此可以看出蒙元守军的策略就是与宋军打持久战,将战斗拖到雨季到来,如此可以利用江水来阻挡敌军进攻。而在徐州失守后,朝廷就已经向宋廷提出议和,那么他们只要保证襄阳不失,双方谈上一年也只能以各自现有实际控制区划界,最终双方缔结城下之盟,襄阳也就保住了。

    宋军在经过一系列的战斗后,清扫了周边的据点后才发现蒙元方面对此并不在意,并不肯出兵与他们决战,甚至坐视周围据点的丢失。进而不得不重走当年蒙军围城的老路,用兵白河口,攻占鹿门山以切断蒙军与汉东地区的联络;利用蒙元当年围襄阳修筑的筑堡,断襄樊采樵之路;同时抢占万山以断汉水西向的交通,绝东流的通道……

    “襄阳守将是谁”敌军应对宋军进攻的部署得当,除了充分利用了地理、地形之外,还结合了当前整体局势。赵昺感觉这位守将不简单,喝了口茶问张进道。

    “陛下,现下蒙元襄阳路总管府总管兼管军万户为史弼,襄樊知府为阿里罕。”张进回答道。

    “史弼!怪不得,其曾早年曾参与攻打襄阳城,并立下大功!”赵昺点点头道。

    “正是他,其作战悍不畏死,杀将无数,在湖广地区凶名在外,即使我军官兵闻之依然胆寒!”张进回答道。

    “在琼州时其曾在湖广和扬州任职,但是阴错阳差间未能与其一战,让其逍遥至今,朕深以为憾,现下终可亲诛此獠!”赵昺击案沉声道。

    史弼乃是蠡州博野人,应算是金朝遗民。赵昺以为从其籍贯来看应该是汉人,他却长于蒙古语,传其膂力绝人,能挽强弓,曾举起四百斤的石狮。至元十五年,升江淮行中书省参政,历淮东、浙东宣慰使,以管军总管随刘整攻宋。

    进攻襄樊时,史弼曾出阵挑战,接连射杀两人后横刀大呼:“我就是史奉御!”一句话就将宋军吓退。攻樊城,其受命攻城东北隅,共攻击十四昼夜,破城,杀宋军都统。襄阳投降后,史弼因功受赐银、锦衣、金鞍,升怀远大将军、副万户。

    随后跟随伯颜南征,攻沙洋堡时,被飞箭射中手臂,仍奋战不止,城破时他袖子里已经充满凝固的血液。攻阳罗堡时,伯颜宣布:“先登南岸的人为上功。”史弼率精兵进击,击败宋军,伯颜登上南岸后,论史弼居




第1304章 浑不在意
    对于襄阳砲的威力,直到现代还有人极为推崇,以为其乃是攻城掠地的利器,毕竟在冷兵器时代能够发射三百斤弹丸,射程达到里许,陷地七尺,也已经达到了当时人类想想的极限,以为定能开山裂石,夯土筑起的城墙定是不堪一击。

    但是只要用脑子想一想,襄阳城墙厚达三丈至四丈余,内外又有包砖,兼城身和女墙厚实,即便是现代的火炮也不可能一炮将其完全摧毁。而人只要靠墙坐立,就能够避免被伤害。其实被吹上天的襄阳砲恰好命中了谯楼。

    而什么是谯楼,其实就是城门楼子,战时用于瞭望,平日置更鼓用于报时,建筑形式也是木制结构。想想三百斤的大石头砸在上面定然是墙倒屋塌,飞灰湮灭了。而之所以蒙古军靠这玩意摧毁了襄阳守军的意志,赵昺以为其实襄阳砲不过是骆驼背上添加的最后一根稻草,长期被困,守军绝望,在砲石轰来的时候,这远远超过了襄阳城护城河与壕沟的宽度,而他们也终于崩溃了。

    当然赵昺也不否认襄阳炮的威力,作为巨型配重投石机,襄阳炮所用弹石重达三百斤,射程近四百米,落地时砸地深七尺。这样庞大的威力,不但能有效摧毁城内的建筑物,对于城防也能造成极大打击。这威力早期火炮还真不一定能比得上重型投石机,毕竟那是能把数百斤石头抛出好几百米的大型机械。

    但是赵昺相信以火药为动力的火炮做不到的事情,那么襄阳砲更加做不到,而这种武器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不用费火药。他也曾设计和制造出命中率和射程皆胜于抛石机的弩炮,甚至还造出了比襄阳砲发射的弹丸还重,射程更远的扭力抛石机,可还是在火炮试制成功后被淘汰,其终归只是特殊条件下的一个可选项罢了。

    首先襄阳砲的体型过大,命中率偏低,射速较慢。为了射出巨大的石弹,襄阳炮有数层楼之高,不但布设困难,难以移动,更因为古代的弾道学水平低下,越巨大的投石器,命中率就越低。因此尽管号称威力惊天,在攻陷襄阳之后,蒙古人虽然大规模制造回回炮,但又经过六年的苦战,才彻底灭掉南宋,其中不乏艰苦的攻城战。

    而火炮无论是对地形的适应能力,还是命中率,都在襄阳砲之上。虽然绝大部分火炮的威力比不上几层楼高的襄阳炮,但襄阳砲巨大的体型也带来了颇多的不便,并受到地形的限制。所以襄阳砲无法攻克钓鱼城这样的山城,陡峭的地形根本无法进行部署,这就显示出襄阳砲的使用,在地形上的巨大局限性。因此真实的历史上名过其实的襄阳炮到了明朝,相比火炮而言就已经成为性价比不高的武器,明王朝当然更倾向于使用火炮了。

    另外投石机相比于火炮最大的劣势不是威力小,而是操作困难。重型投石机要上百人一起操作,才能抛出巨石。宋代有一种投石机,能抛九十斤巨石,需要二百五十个人一起拉绳索。欧洲中世纪轻型投石机要二十人一起操作,重型投石机要一百人。像襄阳砲这种抛数百斤石头的投石机,可能就需要二百人共同操作。要是再加上各种辅兵,一架重型投石机需要配上三四百人。

    但是赵昺‘发明’的火炮,普通轻型火炮四个人就能操作,重型火炮也不过是八个人,所以操作一个襄阳砲所用的人,都顶上他一个操作二十门重炮的炮兵营了。更关键的是,火炮的射程比投石机远,一个六七米高的投石机简直是守城方火炮的靶子。

    所以尽管投石机并非首次在战场上出现,且宋军中也有装备,但宋军的投石机与回回炮不可同日而语。襄阳之战后,当战场上一方拥有重炮火力加上战场优势时,襄阳砲在宋蒙战场上就成为了宋军的噩梦,一座座城池在它的怒吼下被攻克,从长江到南海崖山,宋军优势的水师也在它的打击下被轰击得支离破碎,最终如同亚欧诸国一样被攻陷。

    不客气的说,襄阳砲当时在战场上就是横着走的,而它的影响也是深远的,成为一代宋军挥之不去的恐惧。而赵昺很难指望所有人都有如他一样的清楚认识,却也没想到会让装备火炮已久的新宋军还如此害怕,至今闻之丧胆,真是可笑又可怜……

    赵昺与张进谈至傍晚,他已经对当前的局势已经有了较为全面的了解,而心中也已经有了计较。当他走出车厢时,暴雨已歇,西边的天空火红一片,就像燃起了熊熊火焰,士兵们借着最后的天光在挖掘沟渠,将营地中的积水排出。

    “陛下,明天是否还要渡河”见皇帝走了过来,倪亮立刻迎了上去问道。

    “水情如何”赵昺没有回答而是先问道。

    “江水下泄的很快,只一个时辰的功夫,被淹没的浮桥已经露了出来!”倪亮指向河面道。

    “看来下游排水通畅,没有形成三水相冲的场面!”赵昺一伸手,随侍的谭飞立刻递上了望远镜,他向前望去,浮桥果然显露出来,在河水的冲击下颤颤巍巍的抖动着。

    “陛下,若是自此过河便是樊城了,荆襄大营是否设在此处”倪亮已经知道有事务局的探子入营,与陛下密商了多半天,但他对局势尚不明了。

    “襄樊大营扎在襄阳南万山,第六军、骑二师及炮二师皆驻扎于此。第七军正在攻打谷城,第八军已撤出樊城移军邓城镇。伍隆起攻谷城不下,张霸分兵增援



第1305章 古董犹在
    倪亮领命攻樊城,他趁天黑先令骑兵旅利用以露出水面的浮桥渡河,加强对面的防御,并扩大警戒圈以保证渡河安全。然后再令护军一旅都统田忠领一团、二团徒步过河,抢占制高点,在距河堤五里外建立防御阵地,打开登陆场。同时又命余下逐步,除亲卫团留守营地外,其余各部采木造伐配合抽调的各部工程队加固浮桥。

    对于倪亮的安排,赵昺笑笑未置可否,转身回帐睡觉去了。其的安排可谓是中规中矩,虽然显得笨些,却是不给敌方留下任何可乘之机。而其中也不乏小聪明,马匹最是胆小,很容易受惊,即便是经过训练的战马也是如此。

    在白天,战马看到摇摇晃晃的浮桥,湍急的河水肯定是害怕,吓得不敢上桥。但是夜暗之中,马却看不太清,在主人的牵引下便稀里糊涂的被骗了过去。且夜晚视线不好,情况不明敌军也不敢贸然夜袭,而再多弄点灯笼火把做疑兵,己方就能安然的布置好一切。

    次日天明,赵昺起身后渡口对岸已经是营垒初成,上游下游皆有骑兵夹河警戒,一条宽丈余的浮桥横亘在二十丈宽的河面上,宽度足以让战车通行,已经有军兵牵着马车在浮桥上小心翼翼的慢行,检验桥梁的通行能力。营地中也已经收拾完毕,只待用饭完毕,便开始渡河。

    “陛下,昨夜睡得可好,没有惊扰到陛下吧”倪亮见皇帝出帐,过来施礼请安道。

    “还好,只听到远远响了几枪!”赵昺一边活动着身体,一边笑着道。

    “昨夜有敌骑探营,被我军侦骑发现,放了几枪将他们驱离了。”倪亮憨笑着答道。

    “嗯,水情如何”赵昺又问道。

    “河水下泄很快,已经恢复如初,可以渡河!”倪亮回禀道。

    “樊城那边有什么反应吗”赵昺又问道。

    “我军侦骑抵近樊城十里,未发现敌有异动。只是频繁派出小队游骑试图探营,想他们担心大举出城会遭到我军与张霸部的夹攻,而不敢妄动。”倪亮分析道。

    “张霸可曾遣人联络”赵昺点点头道。

    “没有,我们是否派人前去联络”倪亮摇摇头道。

    “哼,我们千里行军至此,连敌军都知道前来瞅瞅,其不仅不率军来迎,却装不知道。朕难道还要上赶着去见他吗,倒要看看其能等到什么时候!”赵昺冷哼声道。

    “张霸怠慢陛下,属下愿亲往叱之!”倪亮施礼道。

    “不必!”赵昺摆摆手问道,“我们千里行军,兵困马乏,取樊城可有把握”

    “陛下放心,护军是我朝诸军第一劲旅,第一旅便是天下第一强军,小小樊城岂能挡住我们的脚步。”倪亮正色回答道。

    “呦,你也学会吹牛了,口气大的很啊!”赵昺看向其戏谑道。

    “陛下,属下这话绝不是吹牛,两日内必克樊城!”倪亮涨红了脸保证道。

    “嗯,朕相信你,此战由你指挥,尽管放开手去打,不要让荆襄各军小瞧了你们!”见其不识逗,也正色叮嘱道。

    “是,请陛下用膳后渡河!”倪亮重重点点头道……

    卯时后,全军开始渡河,自赵昺以下所有人下车分批渡河,为避免浮桥不堪重负,各车间拉开距离依次过桥。而骑兵旅则进一步扩大警戒圈,沿大路两侧搜索警戒,步兵则占领沿途制高点,控制路口,步步设防,以防敌军骤然发起突袭。

    时至中午,近千辆战车皆安全渡过白水,赵昺也随军登岸,并没有发生敌军击于半渡的情形。稍时休整后,战车重新编组上路,向樊城方向开进。而途中敌军除了派出小股骑兵骚扰外,竟没有发生一场像样的战斗,让他们顺利到达樊城城下。

    史弼的按兵不动,让赵昺很是奇怪,其是为了保存实力铁心当王八,还是慑于我军防守严密而无机可乘呢要是说其怕了,更不能让人相信,这老王八从前敢一个人在万军中杀个三进三出,可能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他们到了这么半天,也没有趁他们立足未稳来个突袭,还让自己安心扎营。

    “蔑视,这是老匹夫对自己的蔑视!”赵昺想到此节笑了,这老王八以这种态度来表明对自己这个皇帝的轻视,毕竟人家是老前辈,当年把襄阳打了下来,自然也有决心守住。

    对于敌军的‘安分守己’,赵昺自然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城下挑衅的道理。而是领了一队人马悄悄出营,寻了个高处查看地形,瞅瞅史弼的信心来自哪里。

    赵昺登高远望,镜头中樊城左右一览无余,城池始建于西周宣王时期,从远处看形似一艘船,与汉水凭水相依,和对岸的襄阳如同唇齿,依靠一条浮于江上的浮桥相勾连。但是比之对面的襄阳城相比更像个



第1306章 一错再错
    赵昺看着樊城上的巍峨的襄阳砲,眼中只有轻蔑。在他记的前世传言在明军破襄阳时,还看到城头上摆着几架襄阳砲,据说就是伯颜攻襄阳时打造的。现下看来传闻还真有可能,但也见其笨重,难以长途搬运,只能现用现造,再用再造。

    粗略的看过樊城周边的地理,赵昺转回营地。此时营地已经成型,这一路来日日利用厢车立营,过去对厢车使用还显生疏的护军一旅也能够娴熟运用。他们能根据不同的地形和用途结成相应的车阵,迅速完成战斗部署。

    当下因为已经进入战区,敌我双方仅相隔数里对阵,中间无遮无障,可以说完全暴露在敌人的视线之下。所以他们立营结成的是‘玉环阵’,因形似一枚带孔的玉环而得名。营地选在一个圆形土丘之上,一旅在外环,骑兵旅间于其中,以亲卫团和辎重团所属厢车为内环,行驾居于其中。

    这种阵型十分适合空旷的野外,以土丘为基础设营,不仅能够应对敌军四面的围攻,高低两层布置也能充分发挥火力。还可以利用骑兵四面出击,打破敌军的围困。当然此阵也非没有弱点,最怕的就是被敌大军包围,挖壕筑垒层层围困,难以突围,最终耗尽粮草弹药而覆灭。

    但是倪亮如此布阵,还是有底气的,这里与禁军张霸部不足三十里,与荆襄主营也不过百里,御前水军正溯流而上与他们会合。这边一旦有难,他们皆会迅速赶来解围。而厢车随军作战就如同背着房子赶路,使得他们的自持力大大增加,携行的物资可以保证他们独立作战二十日。

    “圣驾回营,放吊桥!”哨兵远远见到皇帝一行人过来,便提前做好放行准备。

    “敬礼!”接近营寨,赵昺等人亦放缓马速,慢走过桥。无论是哨兵,还是正在挖壕的、布置拒马的士兵都立刻原地立正行礼,他也在马上还礼。

    “陛下!”圣驾回营,正在组织官兵布置营地的一旅都统田忠马上迎上来敬礼。

    “不必多礼!”赵昺飞身下马,将缰绳扔给亲卫还礼道。军纪中规定营中严禁驰马,他虽然享有特权不受此限,但也同样遵守。

    “陛下探营只带一小队侍卫,太过冒险了。”田忠不无埋怨道。

    “此次随朕亲征,千里转进辛苦了!”赵昺并没有反驳,而是笑笑道。田忠帅府出身,在御前护军中年龄最长,今年已经年近五旬了。而他选择由一旅随护,除了战斗力强悍外,也是因为其年老持重,忠诚可靠,许多事情并不用他多操心就已经做好了。

    “属下身体强健,儿女尽已成家,拙荆操持家务,我是无牵无挂,回家也是惹人烦!”田忠可以说是看着小皇帝长大的,对其视如子侄一般,说话也很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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