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重生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秦皇
他能感觉到,离开后院的年若更加开心,广阔的天地治愈着横亘在他们中间的伤口,她在不知不觉间对他更加依赖,偶尔也会像现在这样,在他不经意的亲近后面红耳赤,不再是完全无动于衷的模样。
他的努力,终于让她死寂的心重新恢复生机。邵元松终于没能忍住,凑近了她红彤彤的耳朵轻咬了一口。
!!!
年若一惊,残存的睡意瞬间消失,捂着耳朵差点跳起来。
邵元松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又见她反应那么大,立刻给两人都找了个台阶:“我看你很疲惫,想看看你是不是有些发热……”
信你才有鬼!年若瞪着眼睛表达着自己内心的想法,嘴上却道,“没事,估计是刚睡醒的缘故……”
邵元松本来只是耍个无赖,但听到年若顺着他的台阶下来,反而生出一股说不上来的羞耻感,错开眼睛不好意思再看她。
而年若早就低头去看自己的脚尖。
过来叫他们出发的两人见他们之间奇怪的气氛有些疑惑,“三爷?”
“哦,”邵元松回过神来,对年若道,“我们出发吧。”
年若点头,一行人准备出发。
邵元松扶着年若上马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捏了捏她的手,食指在她手心暧昧的挠了挠。
年若先是一惊,随即没什么威慑力的瞪了他一眼,刚刚褪下去的烟霞又一瞬间爬了上来。
邵元松忍不住轻笑出声来,年若见他得意的样子没忍住,抬脚朝他踢去。邵元松抬手接住,抓着她的脚放回马镫上,“小心点,危险。”当然,送到手里来的便宜,自然是要占的。
年若感受着脚腕上的温度,发现自己可能斗不过这个无赖,干脆一夹马腹,一马当先的朝前冲去,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邵元松见状大笑着追了上去。
一直把自己做隐形人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叹道,“三爷和三奶奶这恩爱果然是名不虚传啊。”一路上要闪瞎眼了。
另一人叹道,“我也想娶媳妇……”
也许是一个午觉神饱满,也许是以为心情愉悦,下午的赶路年若竟然没感觉到多少疲惫。
因为要准备第二天的补给,他们今天停下的时间比前几天早了半个时辰,到三阳镇的时候,天色刚刚擦黑。
三阳镇本也不是什么重镇,再加上浮北灾祸的问题,非常萧条,驿站就在三阳镇的正中心,邵元松翻身下马,正要往里走,忽然一顿,就见驿站的门打开,一个伙计迎出来,“各位爷,赶紧进来歇歇……”
“好的,稍等一下。”邵元松回身去跟要下马的年若说话,“怎么,今天好些了么?能下来么?”
虽然好像是要扶她下来的样子,但手却坚定的按住她的腿,不让她下来。
年若看着他的眼色,知道可能有什么状况,立刻扭捏的道,“能行,我不要你抱我,我自己来!”一副倔强少年的模样。
邵元松似乎很无奈,“好好,你慢慢下,兄长等着你。”
年若装作腰酸腿麻动不了的模样,结果一下子用力踢到马腹上,马儿打了一个马喷,忽然撒开蹄子飞奔起来。
“啊!”年若惊叫一声,惊慌失措的喊道,“兄长救我!”
“小少爷!”另外两人大惊,赶忙翻身上马去追。
邵元松也赶紧拉了马追上去,“俊哥儿!”
那本来准备将人迎进来的伙计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变故,回身看向身后。
身后的大堂中,正坐着几个人,虽然是常服装扮,但非同一般的气质很容易辨别是军中之人。
一个点的人微微皱眉,“老大,是不是发现我们了?要不要追,看身形应该就是他们了。”
另一个健壮一些的人口中叼着根草根,看起来有些百无聊赖,但能看出来是这些人均以他为首。
听到瘦子的话嗤笑道,“不过是一个商户,怎么可能有那眼力。而且不是说有个女人么?哪里有女人了?”
刚开口的那人道,“常大人不是说了么?他们逃亡中肯定会有乔装,所以不管男女老少,只看身量,身量肯定不会变。刚刚那几个人里,有两个明显像是常大人说的身量。”
为首的人吐掉口中的草根沉吟一下道,“通知城门那边的兄弟们准备拦截追捕,我们先在这里等着,刚刚只是意外,若他们没有察觉的话,必须要在这里补给,肯定会回来的。”若是察觉了那必然不会回来了。
他们并没有把四人太过放在心上,不管怎么样,一个商户,就算拳脚功夫不错,带这个女眷怎么也不可能逃出他们的手掌心……
第69章故布疑阵
三阳镇本来就不大,因为浮北灾情的缘故,十分萧条,路边的铺子几乎全都关着门,行人也很少,偶尔看到零星几个也都是面黄肌瘦的模样,因此没有给邵元松等人的跑马造成多少阻碍,半刻钟的功夫便奔到了城门。
守城的士兵远远听见动静回头看去,见一个少年尖叫着趴在马背上喊救命,后面的两个护卫和兄长模样的人追着要去救,不由哈哈大笑。
三阳镇是北方这条商道中唯一一个不是军事或政治发达的地方,又相对处于南黎内部,所以很少有什么奸细之类的事情。平日里城门守卫大多时候是维持维持秩序,管管进镇的农人,所以规矩相对松散,出城一般也不需要盘问什么的,所以此时也只是看着热闹哈哈大笑,让年若他们顺利冲出了城门。
出了镇子,年若起身拉住马缰,控制着放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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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她的马自然是没有失控的,因为邵元松给了她一个跑的指示,她就照做了。
邵元松很快追了上来,却不敢松懈,一边跑一边道,“里面应该有抓我们的人,那伙计连问都不问就请我们进去,可见是确认我们的身份了。”
年若皱眉道,“怎么会这么快?”
时间是她和邵元松反复推演的,周氏的信件到达京都的时间,太子派官员前往龙江城的时间,以及官员从龙江城反馈的时间,飞鸽传书往这边传递消息的时间……
为了以防万一,邵元松还专门把离开商道的时间提前了一天,就算太子那边严丝合缝一刻钟也不耽误,也不该这么快就追上来……
邵元松也有些想不通,“想是出了什么变故让他们提前发现了,我们的计划也要调整了。”
“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追上来,而我们的马已经跑了一天。”邵元松道,“我们得想其他办法,一会儿我们……”
邵元松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后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后面的护卫道,“已经追过来了,好快!”
虽然城门守卫将人放了出去,但早有准备的一队人马很快到上官的命令,随后就接到了城中上官的信号,早有准备的一队人马立刻开始追击,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集结的很快,出发的速度也很快。所以竟然没有耽误多少工夫。
邵元松回头看了一眼,脸色微变,“看来有其他法子也暂时施展不开了,驾!”手中的鞭子抽的却是年若的马臀。
那马感受到疼痛,又嘶鸣一声飞速的冲了出去,另外两人跟上,邵元松殿后。
对方看他们不但没停下还加快了速度,知道就是他们要找的人,立刻抽箭警告道,“停下!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邵元松等人当然不可能停下,能这么快追来,说明他们就算没有完全确认也是八/九分肯定了,他们的乔装只是在他们没把握的时候迷惑对方,但对方一旦要确认,以年若的容貌百分百露馅。
不过他们来的太快,对邵元松他们确实十分不利,首先他们的马已经跑了整整一天,速度肯定不如对方,而且年若的骑术能够应付正常的赶路,但面对追击的时候就完全不够看了,对方可都是正儿八经的士兵,甚至可能还称的上锐。
邵元松挥落后方射来的箭矢,能感觉到对方的力度不凡。
邵家的护卫破口骂道,“这些人也太看得起我们了,就这么点人竟然派了十几个人来。”
另一个张望了一下道,“不,不是十几个,后面还有几个正慢慢追上来呢!”
对着邵元松一届商户和一个弱女子都这样谨慎,邵元松想到这样做事风格并和自己有交集的人只有一个:常如峰。
邵元松心想,这人果然神算,不是他获得先机就能避开的。不过,有知道先机肯定是有好处的,至少他们不知道自己这三个人不说以一当十,但也不是普通的护卫,多少还是会轻敌,那时候就是他们的机会了。
事实上却是如邵元松所想,后面的人并不紧张,一边朝前射箭一边闲聊,“上面到底是怎么想的?浮北的暴民那边缺人手,他们却为了追个商户就调了我们一队的人马。”
“那可不是普通的商户,我们南黎的首富呢,”另一人道,“据说为富不仁,搜刮了不少,把他抓住了,浮北这边的流民就能安抚下来了,可抵不少事。”
“赶紧的,把人抓住了兄弟们好去休息!”为首的人说完,一甩马鞭冲了出去,一队人马飞速跟上。
邵元松等人压力更大,年若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知道是自己拖了后腿,邵元松和护卫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所以没有跑快,因此咬紧牙关不敢让自己分神,能争取一刻是一刻。
好在天色很快暗了下来,不过几息功夫便黑透了,只余天上的残月散发着微弱的光,此时再飞速跑马就危险了,所以双方都不约而同的放慢了速度。
邵元松显然做了大量的准备,算了算时间道,“前面有条岔路,分开跑,在之前商量好的地方集合,若我们没有及时赶到,叫邵恩回来接应!”
“是!”两人干脆应声。
没多久,几人就到了岔路口。三阳镇之所以叫三阳镇就是镇子五里之外有三条岔道,在黎朝还繁盛的时候,这三条路各自通往一个繁华的城镇,因此称为三条阳光道,故而有了三阳镇之称。
快奔至岔路口的时候,邵元松和护卫的三人换了两次位置。
天色黑暗,后面的人只能模糊看清前面的人影:“他们在做什么?”
追了这么久竟然还没追上,他们也发现,前面的人虽然是商户,但骑术绝对不俗。
为首的人道,“注意,前面的岔道口,他们要分开走了!”
“真是狡猾,那一会儿知道哪个是那个邵元松?!”有人呸道。
另一人道,“他们四个人,三个岔道,邵元松肯定要跟他媳妇儿一起走吧?走两匹马的那条道儿就是吧?”
“你能想到他能想不到?”有人道,“况且媳妇儿能有命重要?说不定他就会利用这一点故意让媳妇儿跟别人走,好引开我们呢?”
“为什么非要走三个岔道,两人一个岔道,我们完全分辨不出来啊!”
众人:“……”
“都给我闭嘴!”为首的人忍无可忍的道,“盯紧点,他们要分开了!”
然后就隐约看到前面四个人分三路向前奔去,因为他们变换了队形,再加上天色愈发黑暗,他们看不清哪条道上是走了两个人。
无奈只能奔到跟前,停下来查看马蹄印。
有人疑惑道,“好歹是南黎的首富,商人重利,应该不会那么傻,拉着媳妇儿一起去死吧?”
为首的人敲了他一记道,“让你追你就追,常先生说了,那位邵三爷肯定不会丢下他媳妇儿的!”
“左边这个是两匹马,”为首的人道,“来九个人,跟我往这边追!其他的分成两组各追一边!”还是谨慎行事。
毕竟如果在眼皮子底下还让人逃了,被上面问罪事小,丢人可就事大了!
邵元松确实如常如峰所料,绝对不会丢下年若,但也不是走了左边那条路,岔路分开的瞬间,邵元松飞身坐到了年若的马上,两人共乘一匹往右边跑去。
邵元松抱着年若的腰,在她耳边道,“别怕,他们得耽搁一会儿。”
年若凝神听了一下,果然发现后面的马蹄声消失了,长长的舒了口气,“安全了么?”
“还没。”邵元松道,“他们人多,可以分开追,只能说一会儿追来的人会少点。”
“那怎么办?”年若有些着急,两人共乘一骑更没有优势了。
“没事,前面有片密林,我们一会儿在那里下马。”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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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松道,“进了那里,他们也没办法骑马了。”
路上邵元松一有空闲就看地图,显然是为了现在这种突发情况准备的。他记得很准,两刻钟后,两人就看到了前面黑压压的山林轮廓,被夜风吹过,在黑暗之中,犹如张扬舞爪的妖怪,等待着择人而噬。
邵元松扶着年若下了马,将马上剩余的一点吃用摘下来,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那马又飞奔着远去,没有了负重,它跑的很欢腾,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中。
年若的下半身几乎已经没了知觉,踉跄着走了几步不禁有些着急,邵元松见状干脆将人打横抱起,往里面走去。待走到里面一点,年若就要求他把自己放下,揉着自己发麻的腰和腿,很快就感觉到了寒冷,“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在林间过夜有些可怕,在外面还不觉得,进入树林之后,残月的那点微光也被遮住,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偶尔还有不知名的动物发出奇奇怪怪的声响,年若仿佛置身恐怖片中,拽着邵元松的胳膊都没办法让自己镇定,不自觉的往邵元松怀里钻。
邵元松揽紧年若道,“放心,这才刚入夜,之后会更冷,我们什么准备都没有,不会在这里过夜的。”
邵元松并没有带着她往深走,毕竟春末的山林很多冬眠初醒和饿了一个冬天的动物们,还是有些危险,尤其是晚上。
在一棵大树下停住,邵元松低头道,“我先上去看看,你等我一下,可以么?”
年若的双手无意识的绞在一起,却坚定的道,“没问题!”
邵元松能感觉到她紧绷的身体,忍不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别怕,只是没有光而已。”
说罢迅速上了树,身边的温度离开,即使知道邵元松就在不远处,年若还是觉得害怕,第一次发现自己胆子这么小,总觉得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如影随形的盯着她,尽管她不停的告诉自己这都是错觉,但依然止不住汗毛倒竖。
好在邵元松下来的很快,年若几乎是扑进他怀里。
邵元松调笑道,“这么迫不急得的投怀送抱啊,我真是受宠若惊。”
年若抱着他没动,手却在他腰间掐了一下,情绪放松了很多。
“没有危险了,我们先上去。”邵元松将一直碗口粗的蛇远远扔掉,笑道,“为夫教你爬树啊,别怕。”
说是教,其实邵元松力气大的惊人,几乎是一路把年若托上去的。年若坐在一个粗壮的树杈上,和邵元松分着吃了点东西,好歹垫了垫肚子。
适应了环境之后,年若放松了许多,有心思眺望周围,然后发现此处竟然能看到他们进来的那条大路的情况。
此时马儿跑走的方向,有几点火把返回,开始往山林的方向移动,应该是追着马跑了之后,发现不对又折回来了。
“他们发现了!”
第70章放肆一回
邵元松用披风把年若裹好,“你待在这里,我处理了他们咱们就离开。”
年若点点头,适应了环境之后,她已经不那么害怕了,况且就算害怕也不能拖后腿。
邵元松跳下树,准备速战速决,毕竟气温越来越低了。
好在对方追往这边的只有四个人,邵元松弄出动静引他们来追,将他们分散后各个击破。虽然也是些身手不错的士兵,但对敌经验还是不能跟邵元松想比,再加上下意识的轻敌,所以邵元松处理的还算轻松,用了大半个时辰,将对方四个人全都敲晕捆严实了。数了数没有遗漏,邵元松返回去接年若。
年若听到邵元松的声音感觉犹如天籁,她的四肢都快冻僵了。
邵元松帮她揉了揉四肢,接着她下了树,“暂时没事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
路边的四匹马正好可以派上用场,显然也是邵元松早就算好了的。
天色黑暗,反正也跑不快,邵元松就跟年若共乘一骑,让人靠在怀里可以得到一些休息。后面牵着三匹马,骑上个把时辰,遇着小道就放一匹走,剩下两匹的时候,邵元松让其中一匹继续沿着主干道走,自己则和年若骑着另一匹,拐上了一条偏僻的小道。
年若很是领会了邵元松的狡猾,可以想见明天白天他们寻人时的痛苦,若是另外两条路上的护卫也这样故布疑阵的话,还真能为他们争取到不少时间。
折腾到半夜,终于在温度继续下降后,碰到了一个小村庄,年若大大了松了口气。
邵元松似乎很有经验,没有惊动村民,在最边上找了一个废弃的茅草屋,生火取暖,和年若两人一起将就着把剩下的一点口粮全部吃掉,相拥着睡过去。
追击的队伍就没他们这么轻松了,一直到天色蒙蒙亮,才找全了左右两路上被打晕捆着的同僚,为首的队长气的脸色铁青,“我王大志还没受过这鸟气呢,邵元松这孙子,给爷好好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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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边追击的队伍焦头烂额的时候,邵元松和年若正睡的香甜。
年若是被饿醒的,挣开眼睛被明亮的阳光刺了一下,这些日子一直披星戴月的赶路,好久没有睡到日上三竿了。
邵元松并不在身边,但视线可及之处,写着一行字:去找吃的了,醒来先洗漱。
不提还好,看到吃字,年若觉得自己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旁边的破陶碗里盛着半碗清水,应该是可以喝的,年若也顾不得许多,咕咚咕咚一口气倒进嘴里,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然后发现屋子中央还摆着个残缺不全的木盆。里面的水量已经不到三分之一不到,而周围已经氤氲了不少水迹。年若赶在它把水漏完的时候简单擦洗了一下。
邵元松去找吃的,年若就打量着屋子,希望能找到一些一会儿能用的东西,然而现实注定要让她失望了,这屋子里除了茅草和土,什么都没有。
年若打算去外面看看,为了防止被村里人发觉,她小心的迈出屋子,然后她发现是她多虑了,整个村子都空荡荡的,一眼望去竟看不到半个人影,偶尔有清风吹过,却听不见一丝声音……
鬼,鬼村?大白天的,年若被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心突突的跳。
待看到远处走来的熟悉的身影,忍不住飞奔过去,“邵元松!”
邵元松看着从昨天开始就频频对着自己投怀送抱的妻子失笑道,“怎么了?大白天的还能吓着?”
年若抱着他的腰没敢松开,“怎么没有人?”
邵元松立刻就意识到自己没考虑周到,他前世打仗的时候见多了这种空村,所以今天早晨发现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时候就立刻反应过来了,但年若不同,她从没见过这些,乍一见偌大的村子一个人影都没有肯定会害怕。
“对不起,吓着你了。”邵元松有些郁闷的皱了皱眉,解释道,“这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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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进入浮北了,你看这村里的地没人种,周边山上连草根都挖的光秃秃的,显然是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村子里的人都出去逃荒了。”
邵元松举了举手中两只瘦巴巴的兔子和四只可怜的田鼠道,“而且应该走了有第一段时间了,否则咱们估计得饿肚子。”
年若松了口气,反应过来后又觉得不好意思,把头埋在邵元松的胸口不肯起来。
邵元松被她这难得的小女儿撒娇姿态逗得心痒难耐,忍不住低笑一生,因为双手拿满了东西,只能用下巴亲昵的蹭一蹭她的发顶。
低沉又磁性的笑声在头顶上炸开,年若只觉得一小股电流在头顶被碰触的地方沿着脊椎骨急窜而下,一瞬间让身体微微酥麻。
邵元松感觉到年若突然勒紧的双臂,以为她还没缓过来,微微俯身放下手中的东西,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去看她,“怎么了……”
他的话在年若通红的脸颊和水润的双眼中消失,脑海中只有年若双眼急急忙忙避开他视线的羞窘,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娇态。
刚之前刚灌了一肚子井水的邵元松,突然间觉得口干舌燥。
“水水……”邵元松声音低哑,情不自禁的靠近年若的唇,轻轻的碰了碰。
年若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股更强大的电流从被邵元松碰触的地方强势窜出,和还残存在脊背上的微弱酥麻叠加,抽去了她身体中的大部分力气。
年若几乎有点站不住,然后被邵元松强势的揽住腰,放肆的亲吻起来,呼吸相闻之间,年若的大脑一片空白,邵元松感觉到了年若的顺从和之前不一样。
之前是对现实的妥协,而如今只是身为女人本能的矜持。而他的感觉也不一样,之前无论多么用力都无法让自己沉沦,因为对方始终保持清醒;而现在,他觉得年若的迷/乱像一把烟火,在他脑中炸成绚烂的一团,让他也完全迷失了……
不知过了多久,邵元松感觉到胸口的大力推拒,心中一惊立刻松手。
年若气喘嘘嘘的瞪着他,控诉着他的粗暴,然而氤氲着水汽大杏眼没有一点威慑力,她原本有些苍白干裂的唇此刻娇艳欲滴。
邵元松觉得自己完全把持不住,复又把人捞进怀里一通亲吻,只是这一次保留了一丝理智,温柔了许多,而怀中挣扎的人也渐渐顺从沉溺。
直到两人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二重奏抗议,邵元松才把人放开,盯着年若笑的牙不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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