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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早上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衣青箬
这个例子可谓简单明白,立刻就能够让两宫明白李定宸如今的处境。
身为皇帝居然吃不饱饭,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会相信吧?但赵太后和江太后作为长辈,却十分清楚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而这一点,比越罗之前说的那种种罪状,更能够牵动她们的心。其他的她们没亲眼见过,离得又远,很难有共情感。但事关皇帝,事关她们最关心的人,设身处地的一想,自然立刻就能理解。
其中江太后听完之后更是面色灰败,一脸怔然。
她自知对孩子管教太严格了,有时候心里也不是不担心皇帝会怨她。但身为皇帝,本身就不能肆意妄为,江太后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能够成为治世明君,而不是史书上被人唾骂鄙夷的昏君暴君,自然就要防微杜渐。
听越罗说她的一片苦心变成了别人辖制皇帝的手段,她心中自然不慌乱。规矩是她定的,来宝这个人也是她选的,皇帝会相信自己的那些遭遇与她无关吗?
越罗说到这里,却是忽然跪了下去,“儿臣冲动之下做了一件错事,求两位娘娘责罚。”
“你做了什么?”见江太后还没回过神来,赵太后只得开口问。
越罗道,“儿臣听闻此事,着实太过愤慨,便……便命人去将那来宝拿了。”她说着抬头小心的看了赵太后一眼,又补充道,“用的是两位娘娘的名义。”
她虽然是皇后,但在宫中还没什么威信,用自己的名义未必能做成此事。
赵太后一怔,继而无奈的摇头,“你啊……胆子实在是太大了。”又看了江太后一眼,“不过那来宝可恶,竟仗着我和你们江娘娘的信任,欺上瞒下、搬弄是非,的确也该处置了!”
“多谢娘娘体谅。”越罗一番移花接木、张冠李戴,便将自己这段时间做的一切都在两宫跟前过了明路。
她从地上起来,重新落座,然后又道,“儿臣之前也问过陛下,怎么不将此事告知两位娘娘,处罚那来宝。陛下却道,因他从前不懂事,犯了许多错,以致两宫一直为此忧心,才会托付来宝照料他身边诸事,若知晓了此事,只怕又会自责,因而不欲张扬。这都是陛下一片孝心,只是儿臣却不能忍。回头陛下若是责怪起来,两位娘娘可要为我做主。”
哭求这种事,也不适合李定宸来做,她是女子,由她来出面才好。
便是江太后听见这番话,脸色也好看了许多。到底是亲生的孩儿,如何会不理解她一片苦心?皇帝长大了,也懂事了,再不是从前那个处处顶撞自己的小孩子了,必然能体谅她的想法。
赵太后拍着越罗的手感叹道,“陛下瞒着我们是孝,你将此事说出来,同样也是孝。此事是我和你们江娘娘的疏忽,若是因为顾全我们的面子,就叫陛下一直受苦,那岂非更陷我们于不慈?早日说出来,早日解决了这隐患,才是正理。”
“两位娘娘不责怪儿臣,儿臣就放心了。”越罗做出松一口气的模样,又擦了一下眼泪。
江太后不由打起神,玩笑道,“你这孩子,有什么事只管说,倒哭成这样子。知道的是你为陛下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你赵娘娘给了你委屈受呢!”
“两位娘娘慈爱无比,怎会让我受委屈?”越罗道,“只是儿臣一时冲动,将来宝给拿了,后头的事,却是有些麻烦。”
毕竟来宝虽然是内侍,但却与朝堂联系紧密,动了他,说不得会让朝堂也产生一番动荡,在小皇帝尚未亲政的时候,这并不是两宫乐见的情况。她们还需要一个人去制衡王霄。
可是就这么把人放了,却更无可能。
一时间,两宫也不有些踌躇。
正在这时,外间传来内侍拍巴掌的声响,有宫人掀了帘子,就站在门外通禀,“启禀两位太后和皇后娘娘,皇上来了。”
第17章为上位者
李定宸是冷着脸来的。结果一进门,看到这边的气氛竟也十分严肃,自己反倒缓和的脸色,笑问,“这是怎么了?”
两宫方才听越罗一番话,已经将李定宸脑补成了顾全大局委屈自己的小可怜,这会儿又看见他脸上的神情变化,心下自然想得更多。江太后还顾忌自己平日的形象,赵太后已经起身走上前来,拉着李定宸的手,红着眼道,“我的儿,苦了你了。”
李定宸一头雾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究竟是怎么了?”
“你还想瞒着我们,来宝这几年把你管得死死的,连饭都几乎吃不饱,你怎么不告诉我和你江娘娘?若不是皇后心疼你说了出来,你还要瞒着我们到什么时候?”赵太后脸一板,瞪着他道。
“皇后?”李定宸没想到越罗会连这个都说出来,下意识的转头去看她。
这一看不得了,自家皇后怎么眼睛都哭肿了?因为离得近,李定宸也没多想,伸出手就想摸摸越罗的脸,结果还没碰到人呢,江太后已经厉声喝止道,“你住手!你这是要干什么?是哀家逼着她说的,你有什么气只管朝我撒,做什么又拿皇后做筏子?!”
李定宸看看她,又看看自己举着的手,一时竟无话可说。
在旁人眼里看来,他可不就像是举起手打算抽皇后一个耳光?
百口莫辩的小皇帝尴尬的回手,狠狠瞪了自家皇后一眼,越罗险些笑出来,连忙低下头去掩饰。
这会儿李定宸也反应过来了,虽然不知道皇后这到底是要做什么,但简单的配合他还是懂的,因而很快敛起情绪,向两位太后解释道,“其实并不是吃不饱,只是没什么油水,总觉得肚里空空。不过多填些点心,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他越是表现得不在意、漫不经心,两宫心里就越是不好受,虽然李定宸说的都是实话,但经过两宫一番脑补,他甚至成了没饭吃只能靠点心填肚子了。
两宫也不去细想饭都没得吃怎么可能有点心填饱肚子,只知道皇帝的确是受了委屈,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元宝之故。
江太后沉着脸道,“好个来宝!哀家待他不薄,却不想他就是这么回报的!”
听到来宝的名字,李定宸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冷笑道,“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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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只怕早就没有了君臣之份,又岂会在意娘娘待他的那一点情分?韩嘉李元!”
“奴婢在。”韩嘉和李元应声从门外走了进来,没人手中捧着一摞奏章。
李定宸指着奏章道,“两位娘娘看看这些吧,全都是弹劾来宝种种罪状的折子,简直罄竹难书!”
两位太后有些惊疑,分别取了奏章去看,见内容果然都是弹劾来宝,而且有理有据,甚至连苦主都在,而那些罪名,更是几乎将两宫能想得到的罪都犯了一遍,不由越看越怒。
其实绝大多数罪状,都是下面的人犯的,来宝甚至未必知情,但这个时候,没人在乎他是不是知道,因为这些人是仗着他来宝的势才能做下这些事,既然如此,他自然也要承担责任。
本来两宫就对他不满,只是不知该怎么处置,毕竟他与朝堂关系紧密。现在见朝臣们纷纷上折子弹劾,她们即便再不懂,也知道这件事王霄没有压下去的打算。
既然如此,此人自然是留不得了。
张德亲自跑了一趟内阁,带去了两宫和皇帝的意思,来宝之事可秉公处理,他们绝不姑息。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可谓是天泰年间以来朝堂最有效率的一次,仅仅七日功夫,便将来宝一应罪状都理清楚了,然后该抄的抄,该抓的抓,该杀的杀,该流的流,前朝后宫都有不少人受此株连,一时间人心惶惶。
好在宫中也没有穷究之意,皇帝亲自开口对王霄表明自己的态度,此事到此为止,接下来上元佳节,还需官民同乐,不要受了此事影响。
直到这个时候,李定宸才总算有空坐下来,跟越罗理一理这件事。
听到越罗说她一早就暗示薛进和张德各自搜罗来宝罪证,然后又利用种种手段,在最合适的时机将此事捅了出来,最终才能得到这个结果,惊讶之中还有些不解。
“听起来好像很简单,怎么朕之前就没想到?”他挠了挠头,问。
越罗失笑,“的确很简单。妾闻为上位者,唯‘制衡’二字而已。来宝在宫中多年,固然权势滔天,却也树敌不少,而且宫中内侍,尽皆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只要给他们机会,自然会合力将他拉下来。我所做的,不过是稍微给些倚重和暗示。”
“制衡……”这些道理,李定宸自然是在史书之中学过的,只是从来没有这样生动的、清楚的体会过这两个字的能量。
他反复的念着这两个字,眼睛里像是有火在燃烧,片刻后,才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越罗,“皇后以为,此二字处处皆可用?”
“天下人心皆是如此,自然处处可用。”越罗肯定道。
李定宸站起来,难耐的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直到那种激动的情绪渐渐淡了下去,他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重新回到越罗身边坐下。
“还不行。”他说,“现在还不行。”
越罗很清楚他在想什么,甚至那本身就是她引导着他去想的。
来宝可以用这种方式解决,王霄呢?
但李定宸还能看得清楚自己此刻的处境,道理虽然一样,但王霄和来宝身份不同,解决的难度自然也不同,现在还远不是时机。所以他最终还是按捺住了,没有因为冲动而行事。
这是越罗希望看到的。虽然已经预料到李定宸会做出这样的反应,但真的看到了,心里还是高兴。
她抬手倒了一杯茶,递到李定宸手边,“陛下不必着急,慢慢来。”
“朕知道。”李定宸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而后深吸了一口气,“王先生……乃国之栋梁,这是连世宗皇帝都亲口赞过的。”
虽然王霄是他亲政最大的阻碍,但李定宸也不得不承认,他在朝政上很有能力,这十来年,皇室形同虚设,以内阁为首的文官集团却能够将天下打理得井井有条,便是明证。
莫说他现在没办法,就是有,也不能轻易动手。在确定自己能够执掌天下,承担起安定黎民的重任之前,他什么都不能做。
这一次密谈,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过了。自这一日之后,李定宸跟越罗的关系越发亲密,不单他们自己,就连下头伺候的人,也心有所感。
这消息传到万年宫,赵太后忍不住捂着胸口,十分不解的问江太后,“两个孩子好得快成一个人了,怎么就迟迟不肯圆房?”
她后来又暗示过李定宸两次,但李定宸又不好直接说“朕打不过皇后”,只好找了些话来搪塞,等到过完年发生雪灾的事,接二连三的忙碌起来,也就顾不上了。如今事情处理完,赵太后便又惦记起来。
倒是江太后反而看开了些,“他们年纪还小,身体都还没长全呢,倒也不急在一时。”
大秦的皇帝普遍长寿,就是死得最早的先帝,享年也有四十一岁,那还是因为他身体一贯不强健,登基之后更是各种忧思难解,遂成心病。李定宸才十六,过个十年再着急皇嗣之事也不迟。
江太后带着李定宸住在太平宫那段时间,也算是接触了不少政事,在这方面的触觉远比赵太后敏锐,她能察觉到自从皇后入宫后,小皇帝身上发生的种种变化。尤其这一回处理来宝的事,许多细节都值得推敲。
她的儿子好像开窍了。
第18章天官赐福
虽然才发生了雪灾的事,但上元节的灯会,却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或者说,这个时候,正需要这样正面的热闹,将那些不好的消息都压下去,看起来国泰民安,和乐融融。
虽然不有粉饰的意味,但这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若是当真人心惶惶难以安定,恐怕朝堂上下就更难安心了。所以在这件事上,倒是难得的统一了意见。
大秦是有宵禁的,但是按照惯例,京师从初八日开始,一直到正月十七,整整十日不禁业,官府和城中富户会在各处悬挂灯,搭建灯山,供百姓们游赏。余者天下州城则是放灯三日。
这是一年之中最热闹的夜晚,火树银花,通宵达旦,对于防火和安保自然是一项十分重大的考验。毕竟街上游人如织,一个不慎就很有可能酿成大事故。历年的记载之中,出现的踩踏等事故并不少。
尤其如今城中还住着一批灾民,且刚刚发生了这样的事,人心并不很稳,那些怀有各种目的的人,自然想趁此机会浑水摸鱼。
但越是如此,就越是要将这元宵灯会办好。
这些虽然与越罗没什么关系,但她最近也的确比较忙。这样的节庆,宫中自然也有庆典。
事实上,生活在宫中这些人,尤其是女子,上至后妃下至宫女,日常生活中最重要的工作、也是最难得的点缀,便是各种各样的节日庆典了。除了习俗流传下来的各种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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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还有各人的生日,能将一年的日子都排得满满当当,也算是让大家都有事可做。
不过这些事都是有定例的,越罗只需要过目一下各种安排,做到心中有数即可,倒也不算繁难。
按照旧例,这一晚皇帝照例要带着文武百官登上宫墙,与民同乐。从前李定宸年纪小,这样的活动一向是不出席的,都是指定王先生代为出面。
但今年,大概是有了罪己诏的事,急于挽回帝王的声誉,加上小皇帝年纪也打了,因而这一项也安排在了他的日程之中。
两宫太后和越罗,则带着女眷们在宫中自行赏灯。因如今宫中住着的都是先帝嫔妃,如今升了辈分,又都是孀居之人,不宜大肆燕乐,因此按照两宫的意思,只是众人聚在一起用了晚宴,而后在后园之中赏了半个时辰的灯,便散了。
不过她们走了,却并不代表这园子就安静了。
今日在宫中侍奉的宫人内侍们,除了需要当值的那部分之外,都可以两两一组在园中游玩,不禁时辰。宫内悬挂的灯种类繁多、做工美,其中一部分还做成了灯谜,猜中者即可获得灯盏作为奖赏,所以没有了主子们压制,这里反而更热闹了。
越罗知道自己若是留下,所有人都不能安心玩耍,因此虽然对这些热闹颇有兴致,但也早早退了席。
回到长安宫,她便将其他人都打发下去了。难得有这样放松的日子,自己身边也没什么事需要照看,就索性放他们去松快一番。
所以李定宸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个空空荡荡的宫殿。
这几年皇权旁落,皇家自然也不好过度奢华,因此宫中尚行节俭,不用的宫殿房屋,都不掌灯。所以此刻,只有越罗平日里起居的侧殿亮着灯光。
李定宸见状,眼珠一转,便加快脚步走了进去。
帝王出行,自然有仪仗开路,虽然他们已经尽力敛,但那么一群人的脚步声毕竟不小,所以李定宸进屋时,越罗已经从暖炕上起来了。
他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把人按了回去,“既然躺着,又这个事起来做什么?”
“礼不可废。”越罗道。但口中虽然这么说,她却没站起来再次行礼的打算。倒是察觉到李定宸握着自己双臂的手掌冰凉,便皱眉问,“陛下这一路是走过来的?怎么浑身冰凉?”
“回来的时候看到路上挂着的宫灯甚好,所以就下来走了一段。”李定宸道,“朕身强体健,皇后不必惊慌。”
但皇后还是倒了一杯热茶,看着他喝下去,又把人塞进暖炕上,捂好被子,这才放心。
李定宸炕几上搁着一本翻开的书,显然自己过来之前越罗正在看,便伸手拿了过来,翻了几页,却发现根本不懂,只好问,“皇后在看的这是什么?”
“账本。”越罗道。
“怎么想着看这个?”
“陛下莫小瞧了它,我才入宫不久,许多事情都不甚分明,只能依着旧例办事了。但长此以往容易生出事故,多看账本,也就能慢慢理出头绪了。”越罗道。
“账本还能看出这些来?”李定宸倒是来了兴致。
越罗见他感兴趣,便仔细的分说了一番,还翻开手中这本账本,一一对照细节,为他讲解。这种说法深入浅出,李定宸很快就听进去了。等越罗大略说完,他沉思片刻,才叹道,“不想小小账本之中,还藏着如此多的玄机。”
“陛下若是感兴趣,往后得空了我再给你讲。”越罗道。
李定宸摆了摆手,“朕又看不到户部的账簿,便是知道了也没有用。”
“陛下说笑了。”越罗闻言,坐直了身体看着他,“您是一国之君,这些事本来就该有旁人代劳,不需要亲自过问。但这些东西,学了却绝不会没用。陛下虽然看不到账本,却能看到奏折。学了这些,许多东西才能心中有数。”
“那也是回头再说。”李定宸坐了这一会儿,已是“静极思动”,想着自己之前冒出来的那个念头,便凑近了越罗,低声道,“这会儿宫里没什么人,皇后想不想出宫去看灯?”
这个提议很突兀,越罗吓了一跳。但她毕竟是个年轻姑娘,自然也对这京城的灯火辉煌十分向往,面上不由露出几分意动。
李定宸看出来了,自然再接再厉,开口苦劝。
他想得很简单,溜出宫的念头出现在脑海中也非只一日了,但李定宸一直不敢化为行动,现在拉了越罗下水,她那么有办法,必定能让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溜出去。
越罗最后还是应下了,但却让李定宸答应了多多的带人,而且出去也不能太久,必须尽快赶回。
他明日还得早朝呢,不可耽搁了时辰。
然后才开始计划起要带什么人,从哪里走能避开不被察觉……李定宸为了出宫,显然做足了准备,早就有了具体计划,只需略微调整而已。
他身边这些人,来宝出事之后,自然也被清理过,但韩嘉李元和李德赵用四人却都留下来了。
按照越罗的说法,这几人本来也是来宝刚换上去的,且这么多年频繁调换,显然也没有让皇帝在其中培养心腹的意思,显见得对这些人都不信任。其后查出来他们也果然并非来宝党羽,平日里通风报信的另有其人,既如此,留下也无碍。
因为皇后帮忙说了话,所以在这一干人心目之中,越罗的地位又更近了一大步。
若只是陛下犯浑,他们还能让皇后劝一劝,这会儿皇后也跟着胡闹,他们虽然心里没底,但到底还是在威逼利诱之下应了。
因为要避人,所以出宫颇了一番周折。等他们到宫外时,时候已经不早了,但街市上的热闹却丝毫不减。他们这一行人汇入人流之中,竟也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越罗本来紧跟着李定宸,结果前面的人身高腿长,又一心要去看热闹,身边又是挤挤挨挨,对她一个女子十分不便,很快就有些跟不上了。好在负责护卫的人跟了上去,越罗想着不会出事,也就放下了心。
难得出来一趟,自然是要不虚此行。
她放慢脚步,沿着街市一点点看过去,见到有意思的东西,便会停下来欣赏,走得自然更慢了。
等李定宸意识到本来跟在自己身后的人走失了时,回头已经完全看不见人影了。他抓了一个侍卫问过,确定皇后身边也留了人,却还是不放心,又顺着人流走了回去。
这一带还是御街,十分宽敞,中间又摆了一列摊子,将大部分视野遮蔽,以至于两人竟是错过了。
李定宸越发不放心,皇后一个弱女子,万一出了问题可怎么办?李定宸虽然没有离开过皇宫,但也听说过灯节上多有走失的、拐卖的、拍花的……简直危机四伏!
他着急找人,




皇后娘娘早上好 分卷阅读23
走路的时候四处张望,自然不会注意前后,一时不慎被人撞了一下,站立不稳,就朝旁边的摊子倒了下去。虽然及时被护卫拉住,但那摊子被他这么一撞,悬挂着的灯图画都纷纷落了下来。
李定宸慌忙伸手去接,却不想眼前那幅画落下来,就正好看到了站在另一边的越罗。
他抱着画就要往前跑,被老板百忙之中扯住,“你还没给钱!”
好在侍卫立刻跟上来拦住了老板,解决这个问题,李定宸脱了身,立刻跑过去,一把抓住了越罗的胳膊,“皇……娘子,不是让你跟着我……哎哟!”
越罗被人抓住,下意识的往后给了一肘子,然后才听见李定宸的声音。
她连忙回头把人扶住。李定宸双手捂着肚子,疼得说不出话来。
好吧,他忘了,自家皇后是一个很能打的弱女子。
见李定宸手中的画像就要掉到地上,越罗连忙伸手接住。原本就没卷好的画卷在她怀中展开,紫薇大帝身着红衣,怀抱如意,脚踩寿桃,身周祥云和蝙蝠环绕,却是一幅天官赐福图。
道教传说之中,每年上元节,天官下降人间,见者有福。
第19章新的思路
新年伊始就讨了个好兆头,越罗将那幅天官赐福图挂在了自己的寝宫之内,李定宸见她喜欢,便道,“真记得库中还放着许多画卷,其中也有一幅名家所作天官赐福,回头便命人找来。”
若非这会儿已是深夜,大动干戈可能会惊动两宫,他恨不得此刻就命人去找。
越罗见他有些兴奋过度的模样,一面整理着从宫外带回来的灯,一面道,“陛下快洗漱了歇着吧,再过两个时辰,就该早朝了。趁着这时候再睡会儿。”
但难得出宫,见识了外间种种风景的李定宸怎么睡得着?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又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问题,便道,“点着灯太亮了,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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