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榴花妖艳烘(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cicadaES
薛东荏感觉头上一紧,神思醒转,睁开眼睛却是白茫茫的一片,于是笑道:“小娘子今夜要玩蒙眼的花样了?”
玉蓉听薛东荏唤她“小娘子”,还以为是薛东荏察觉了她的身份,于是脸色一红,半解罗衫,如小猫儿般钻入了薛东荏的怀中。
薛东荏只觉得怀中一下子挤入了一具温热娇小的身躯,更有两团软绵绵的嫩肉轻轻挤压他的胸膛,与尤嘉挺拔健壮的身躯完全不同。
薛东荏此时是酒醉昏晕,反应也慢了半拍,伸手握住了玉蓉胸前的一团软肉,呆呆地问道:“你什么时候长出这个玩意儿了?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阿。”
玉蓉则娇吟一声,正要嗔怪薛东荏手上力气太大,却听到房门嘎吱被人推开,转头望去,见尤嘉端着醒酒汤,目瞪口呆地看着床上二人。
只见玉蓉是衣衫不整面红耳赤,薛东荏眼睛蒙着个布条儿,脸上邪邪笑着,手上更是不老实,竟然抓着玉蓉的酥胸揉搓亵玩,真是不堪入目!
尤嘉一时是怒从心头起,当即放下醒酒汤,上前几步,将玉蓉往手里一抓,提起后脖子就把人拎到床下。
玉蓉被尤嘉吓得花枝乱颤,尤嘉则将她推出门外,愤愤说道:“我家少爷自有我来照顾,还请姑娘回去罢。”说罢便摔上了门。
再回到床边,薛东荏的眼睛被帕子蒙着,他的右手五指分开,还保持着抓物的形状,口中木讷讷地念叨着:“奇怪怎么没有了呢?”
尤嘉见到薛东荏这副呆样,更是心如刀割,哀怨说道:“少爷,您既然不要我了,那就最后成全我一次罢。”
接着,尤嘉就剥光了薛东荏的衣服,只留下眼睛上的帕子,又舔湿了手指替薛东荏开拓后穴。
薛东荏这些日子与尤嘉夜夜淫玩,后穴已是柔软无比。尤嘉很快就将薛东荏后穴分开,又让他趴伏在床上,自己跪在他身后,掏出胯下阳物,稍作准备,便一寸一寸顶入了薛东荏的菊穴之中。
薛东荏原本被尤嘉的手指玩得飘飘欲仙,突然手指撤了出去,正觉得空虚时,一个更加火热粗硬的玩意儿便丧心病狂地顶了进来!
薛东荏浑身一抖,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到了被彻底填满的那个地方。
尤嘉入薛东荏的后穴之中,只觉得这小少爷甬道湿润柔软,层叠媚肉按压得他的阳物兴奋弹跳又暴涨一圈。
薛东荏被他弄得闷哼一声,极不老实地扭了扭屁股。
尤嘉连忙抱住他的腰,又试探着抽插了几下。
见薛东荏并不叫疼,终于放下心来,摁着薛东荏的腰背大开大合地干起来,直把薛东荏干得浑身酥软,阳心被磨得快感连连,无半刻停歇。
薛东荏昏昏沉沉,又心道,这粗壮男根确实比纤细手指要有劲儿得多,将他的身心都全部填满了
尤嘉早就想与薛东荏结为一体,朝思暮想终于得偿所愿,又想着薛东荏怕是要移情别恋,心中是又喜又悲,权当是最后的纵情狂欢,便不管不顾地猛力干。
薛东荏的胯间阳物无人触碰,竟然也射了一轮,床单湿了一大片。
等他射得囊内空无一无、娇嫩臀部也被尤嘉健壮的小腹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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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殷殷发红时,身体深处骤然迎来了一股浓热浊液。
尤嘉在薛东荏体内泄了水,方才尽兴。
慢慢抽出阳物,却见薛东荏的后穴红肿,被得无法立即闭合,心中更是爱怜,于是替薛东荏清理了身体,照顾他睡了过去。
薛东荏昏睡一夜,第二日醒来,只觉得自己腰酸腿软,后穴微张,古怪极了。
他这些日子来也懂得龙阳之道,于是明白过来,自己怕是在迷迷糊糊之间叫尤嘉了后穴,倒不觉得委屈,只是略感可惜。因为酒醉,他记得都不太清楚了,要是清醒的时候再来一次就好了。
于是薛东荏打了个哈欠,回头一看,却见尤嘉躺在他的身边,还睁着眼睛,欲说还休地看着他,心里更觉奇怪,问道:“一大清早的,你盯着我作甚?”
尤嘉眸光微动,伤感地说:“少爷,你本就是山南人士,迟早要回家乡的。既然你已经厌弃了我,我们以后怕是再也无缘相见。有些话,若是我现在不告诉您,只怕以后再没机会说了。”
薛东荏只觉得惊讶,心想我什么时候要抛弃你了?怎么一大早就在这里扮演怨妇?但又好奇尤嘉想说的话是什么,便不动声色地说:“你有话便说罢。”
尤嘉自背后搂住薛东荏,在他耳边说道:“那日暴雨骤降,我唤你进喜春阁避雨。你说我们是有缘才相见,但其实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了。”
薛东荏愣了愣,反问道:“你怎么会认识我的?”
尤嘉道:“你也知道喜春阁没有生意,我平时做完杂务就在厢房里歇息。每日里,我就倚在窗边望着花街中来往的人士。前段时间,你常骑着马儿从喜春阁楼下过去,有时是呼朋唤友,有时是独自一人。你是那般鲜衣怒马,肆意张扬,我牢牢地记住了你的模样。又跟旁人打听,才知道你的姓名身世。”
薛东荏想到尤嘉常常在楼上看着他打马过去,想来是对他一见钟情,不觉心中微动,于是默默听着。
尤嘉又道:“那天下了大雨,我在楼上看到你下了马儿,欲避雨投宿,却四处碰壁,于是,我鼓起勇气下了楼,连伞都没来得及撑,就那么冲入雨中唤住了你。那天,你愿意跟我进喜春阁,还愿意跟我做那样的事情我真的好高兴”
薛东荏忍不住笑了,嗔道:“别人叫你小娘子,你还真做了小娘子,真是少女怀春,心思如此细腻。”又反手摸了摸尤嘉的胸膛,笑道:“我昨夜还梦到你这里长了一对小白兔呢,软和极了。”
尤嘉却是凄惨一笑,道:“纵我是少女心思,却也不是少女身子。你想要玩弄小白兔,我却是长不出来的。少爷赏玩男风只是一时兴起,你心里到底还是喜欢女子,我明白。今日回去,我便拾行囊回喜春阁,决不让少爷为难。”
薛东荏吓了一跳,忙挣开尤嘉的怀抱,一骨碌坐了起来,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捅了我的屁股还想跑么?”
尤嘉呆了一呆,道:“可是你昨夜不是还想宠爱玉蓉么?是我自作主张把她赶走了。我还违背你的意愿,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情像我这样善妒不听话的男娼,已经无颜再留在你身边了。”
薛东荏气道:“甚么玉蓉?甚么玩意儿!本少爷听不懂你这个大傻子在说什么!”
尤嘉一时惊骇无言,薛东荏见他面色苍白,心中一慌,问道:“怎么?难道你想离开我?你是嫌弃我还不够有财富有权势么?”
尤嘉忙道:“怎么会呢?只要你愿意,叫我留在你身边一辈子,我都愿意的。”
薛东荏这才心满意足,哼哼了两声,道:“你这个小娘子真是大胆,竟然连相公的屁股都敢捅。为了黎民百姓着想,我是不敢把你这只大妖再放回花街了。你留在我的身边祸害我一个人就够了。”
尤嘉一听薛东荏话中深意,登时明白过来,失声道:“少爷着是打算替我赎身么!”
薛东荏笑道:“瞧你这副激动样子,我可告诉你,山南老家不比皇城,你这男花魁进了我薛家的门,我爹娘怕是不会高兴的,但我想过了,他们要是赶你走,我就带着你去山庙里头说我要落发出家,爹娘最是疼我了,肯定不舍得再逼我。”
尤嘉听了此法觉得颇不靠谱,转喜为忧,担心地问道:“这一招真的管用么?”
薛东荏一把搂住尤嘉,娇声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带你回去!你可别想着吃干抹净就擦嘴走人了!”
尤嘉哪里舍得擦嘴走人?自然温柔安慰。
待两人回家时,李南生前来送别,又拿玉蓉的事情来调笑薛东荏,昨夜的误会这才解开。
尤嘉更是欣喜又歉疚,薛东荏则哈哈大笑,不以为意。
那日回去之后,薛东荏就拿钱将尤嘉赎出喜春阁。
不过数日,薛东荏又告别姐夫姐姐,带尤嘉回了山南老家。
薛家的老爷夫人见薛东荏带了个男人回来,自然大怒。
薛东荏则不慌不忙地带尤嘉上了南山,号称要落发出家,爹娘果然懊悔不已,一众兄弟姐妹又在旁游说,爹娘终于含泪点头,于是薛东荏与尤嘉光明正大地进了薛家。
俗话说日久见人心,老爷夫人观察薛尤二人平日相处,薛东荏骄纵贪玩,尤嘉则对他百依百顺,疼爱极了;尤嘉温顺谦和,只有薛东荏能看出他婉转的心思,不舍得他受半点委屈。两人情意绵绵,看样子是真心相爱。
那薛东荏又请来夫子,给尤嘉讲书教学。尤嘉勤奋好学,聪明踏实。老爷夫人便对尤嘉改观良多,又将家产内的数亩良田交于尤嘉。尤嘉果然不辱使命,将田地庄园打理得井井有条。老爷夫人这才完全认可尤嘉。
薛家家大业大,枝繁叶茂,老爷夫人做主将族内一双失了父母的小儿女过继给薛东荏和尤嘉。
薛尤二人大喜过望,于是细心抚养儿女,照料田地,从此一家四口和和美美,幸福圆满,这真叫:急雨骤降来贵客,春情乍起爱少年。
枫染楼晏钧篇
第一回
肃正年间,皇城东河边住着一名寡妇兰氏。
一日,兰氏正在河边涣衣,河川上游忽然漂来一只竹盆。
兰氏拦住竹盆一看,里面竟然躺着一个粉嫩嫩白生生的男娃娃!
这条河川流过皇城花街,或许是花街里哪个妓女生了孩子无力抚养,故而将孩子放进竹盆再顺水送走。
小娃娃乖乖巧巧安安静静地躺在竹盆里,兰氏便拿手心碰了碰他肉乎乎的脸颊。
小娃娃睁开黑漆漆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兰氏也不害怕,只是咯咯笑。
兰氏怎么看这小娃娃怎么喜欢,寻思着自己没有孩子,不如养了这个孩子,也算善缘一件。
于是,兰氏将这小娃娃抱回了家,为他取名兰珊,倾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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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悉心抚养。
兰珊健健康康长大成人,果然是容颜清丽,肤若凝脂,身材纤细,气质出尘,美如芍药笼烟,秀如梨花带雨,一定是继承了生母的美貌。
兰氏温柔贤淑,兰珊耳濡目染,性格自然也是敦厚老实,与动人美貌十分不符。因兰珊老实巴交的缘故,平日里还常常受到同龄人的欺负,此话不表。
单说兰珊十六岁这年春天,兰氏在河边浣衣不慎跌了一跤,将右腿腿骨摔折了。
兰氏母子家境贫寒,平日以浆洗衣物为生,为了筹集医资,兰珊只得将养母托付给亲眷照顾,自己去了皇城里最豪华的福临酒楼做跑堂小伙计。
兰珊在福林酒楼日夜操劳,辛苦忙碌,薪资却极微薄,眼看着养母日渐憔悴不得医治,兰珊是一筹莫展。
这天,一名富商包下福临酒楼设宴待客,酒楼上下忙得不可开交。
正在贵客酒酣兴浓之时,又有一辆马车停在酒楼门口,宝马香车上下来一名女装打扮的美艳男子。
只见他:肤白似雪,姿容艳丽,红唇点绛,风情万种。一头漆黑乌发盘作飞天入云鬓,鬓间戴着黄金红玉宝钗,红光闪耀,珠光宝气。他身材高挑,体态挺拔,身着一袭白鹤冲九天深紫华裳,脚踩一双高底木屐。
木屐鞋底甚高,不便于行,男子便扶着车夫的肩膀施施然下了马车,然后立在马车边上,一边轻摇团扇,一边等着酒楼小厮来搀扶。
福临酒楼掌柜忙喊来兰珊,嘱咐道:“那男子是花街枫染楼的男花魁晏钧,一定是贵客们请他来助兴的。花魁走路步伐奇特,必须要人搀扶才能行走,兰珊,你快将花魁扶到楼上厢房,好领些赏钱给你养娘治病。”
“谢掌柜提点!”
兰珊连连道谢,立即出门,跑到男花魁身边,将双手举过头顶,毕恭毕敬地唤道:“花魁大人,楼上请!”
晏钧轻摇团扇,媚眼如丝,居高临下看着兰珊,说道:“我多日不来福临酒楼,竟不知这儿新招了一个小厮。你这孩子怎么如此面黄肌瘦个头矮小,难道掌柜的没给你吃饱饭么?”
兰珊一愣,仰首看向晏钧,只觉得这男花魁姿容艳丽,傲气逼人,再低头看看自己,衣着穷酸满身补丁,哪里配得上搀扶这位光照人的男花魁?
兰珊不禁自惭形愧,面红耳赤,说道:“是小人莽撞,竟然妄图污了花魁大人的手小人这就叫其他伙计来扶花魁大人。”
说罢,兰珊就要黯然离去,晏钧却喊住了他,笑道:“你这孩子也忒死心眼了,我又没有嫌弃你。快过来,扶着我。”
兰珊当即由愁转喜,晏钧则优雅地将左手放入兰珊的手心。
男花魁的手生得冰肌玉骨、纤细秀气,比女人的手还要漂亮。
兰珊嗅到了晏钧身上幽香,恍然如醉,只觉得晏钧是瑶池仙女落入凡间,一时竟然痴了。
晏钧察觉到少年惊艳目光,先是抿唇而笑,又板起面孔,拿扇子轻轻敲了一下兰珊的脑袋,嗔道:“你要是再盯着我看,我可就要问你要钱了。”
兰珊脸颊绯红,忙低下头嗫嚅道歉。
这少年本就生得清丽,脸色一红,更是将清水出芙蓉般的纯美面孔衬托得楚楚可怜。
晏钧斜眼看这清贫穷酸的美少年,他明明生得漂亮却不知自己有多么漂亮,宛若明珠蒙尘,颇令人怜爱。
晏钧不禁莞尔一笑,跟着兰珊进了酒楼。
晏钧身材高挑,又穿着高底木屐,比兰珊高出一个头还不止,兰珊竭尽全力才勉强扶稳他。
兰珊如临大敌不敢懈怠,晏钧则走得不紧不慢。
男花魁的走路姿势果然奇特,只见他:一走一停,顾盼生姿,步步生莲,腰摆如柳,引得来往路人纷纷驻足观看,啧啧称奇。
两人上二楼进了厢房,厢房里坐着七八位贵宾老爷。
见晏钧来了,老爷们俱抖擞神,含笑迎接。
晏钧缓缓入席,不卑不亢地与众人打招呼。
寻常妓子若是见了恩客肯定要溜须拍马伏低做小,兰珊却见晏钧傲气十足,没有半点谄媚逢迎的模样。
贵客们竟然也不气恼,反而很吃晏钧这一套。
做东的富商问道:“晏钧,我听说你不日就要归乡从良?”
晏钧微微颔首,说道:“花开花谢终有时,我已二十有五,是时候将花魁位子让给新人了,到时还请各位老爷来枫染楼捧场。”
富商遗憾说道:“你是枫染楼的头牌,除了你以外,还有谁配得上花魁之名?”
晏钧抿唇而笑,眉眼极艳丽动人:“都说人靠衣装,就算是平平凡凡的少年郎,我也有自信能将他调教成名动皇城的花魁。”
有人笑道:“你的口气倒是挺大,那你看看,这个福林酒楼的小厮”说着将手往兰珊身上一指,“这小厮长得面黄肌瘦一身穷酸气,难道你也有本事能让他脱胎换骨改头换面?”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兰珊身上。
又有人摸着下巴说:“这小厮的模样长得是不错,但看他畏手畏脚缩头缩脑的,哪里能镇得住场子?”
贵客们当即哄堂大笑,兰珊一愣,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怯生生站在那里任人嘲笑。
晏钧见到兰珊这副可怜模样,心中一动,更是有怜惜之情,便说道:“各位老爷莫笑话他,我在风月场中见惯了拿腔作势的妓子,老实巴交的孩子倒是新奇得很。”
说着,晏钧又取出银钱塞到兰珊手里,温柔嘱咐道:“你去罢,这里不要你伺候了。”
兰珊慌张说道:“花魁大人,你的赏钱给得太多了,我不能拿这么多”
晏钧笑道:“天底下怎么还会有人嫌弃钱多?你这孩子可真是呆头呆脑的。”
兰珊看到晏钧冲他温柔微笑,两边脸颊立即红得通透,晕乎乎地谢过了恩,便离开厢房逃出生天。
那一日,晏钧与贵客们饮酒歌舞宴饮达旦,第二日才尽兴。
酒宴散去,兰珊小心翼翼将晏钧搀上了马车。
晏钧在车上坐定,又掀起车帘,柔声说道:“兰珊,掌柜的将你家情况说给我听了。我知道你家里急着用钱,我可以出钱医治你的养母,但你得帮我一个忙。”
兰珊没想到晏钧竟然如此慷慨善良,又是激动兴奋又是感激涕零,动容说道:“花魁大人真是慈悲心肠,我的娘亲一定会很高兴的!不知花魁大人需要小人做什么,小人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晏钧轻摇团扇,笑道:“我不用你赴汤蹈火。你在酒宴上也听到了,我年纪大了,不日就要归乡,枫染楼需要新花魁,但楼内一众妓子都撑不起场面,所以,我打算亲自调教一名新花魁。我见你资质不错,有心栽培你,不知你愿不愿意?”
兰珊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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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愣,晏钧的意思,是要他卖身去做男娼?
虽然兰珊急需用钱,但他还从未想过沦落风尘卖身赚钱,一时迟疑,不敢作答。
晏钧则微微蹙眉,好言劝道:“你这孩子怎么不知变通呢?你养母伤重,再拖延下去怕是一条腿都要废了。若是你去了枫染楼,就算做不了花魁,光是客人每日的赏钱都比你在福临酒楼干一个月还要多。”
兰珊争辩道:“我也知道娼妓赚钱又多又快,但我、我做不来啊”
“做不来?啊,原来如此”
晏钧忽然流露出了失落神色,黯然说道:“你肯定是觉得男娼这行当太下贱了,像你这样清清白白的孩子,自然不愿意和我这样肮脏的人混在一起”
“不、不是这样的!”
兰珊一看晏钧失魂落魄的神色,心里一揪,一下子着急了。
在他看来,温柔艳丽的晏钧就好似瑶池仙女,哪里会有半分下贱呢?
兰珊伸手攀住马车,忙道:“花魁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人从小就笨嘴拙舌不会说话,若是叫我去伺候客人,我肯定会惹得人家生气的,万一让我砸了枫染楼的招牌,那就不好了。”
晏钧的艳丽眉眼这才舒展开来。
他伸出玉手,轻轻摸了摸兰珊的脸颊,温柔说道:“小兰儿,你不必担心,只要有我在,一定能将你调教成名动皇城的花魁,你只要老实听我的话便是了。”
晏钧是女装打扮,为人又如此和善,兰珊心里觉得晏钧就好像一个温柔大姐姐,他肯定不会害他的呀。
兰珊从小就没什么主见,被晏钧柔声细语哄了半天,他竟然晕乎乎点了头,还真的同意跟晏钧进花街做男娼。
晏钧莞尔一笑,旋即下马车回酒楼,问酒楼掌柜借了笔墨纸砚,当场写下一张卖身契,令兰珊立即签字画押。
第二回
一看到白纸黑字的卖身契,兰珊晕晕乎乎的心中又生出几分犹豫。
晏钧见兰珊退缩,也不着急,他不紧不慢地拿出几锭银子,和蔼嘱咐道:“小兰儿,你把这钱拿去给你家养母治腿伤。若是不够,尽管再问我要。”
白花花的银子就摆在眼前,养母的伤腿终于有钱医治了!
“谢谢花魁大人!”
兰珊的一腔顾虑全部散去,乖乖巧巧地在卖身契上摁了手印。
晏钧小心翼翼地将兰珊的卖身契入怀中,又笑吟吟地嘱咐兰珊先安顿好母亲再去花街报到。
兰珊更对晏钧感激得五体投地,立即拿了银子,马不停蹄奔回家。
兰氏见兰珊拿回这么多的银钱,自然起了疑心。
兰珊不愿母亲担忧,便找了个借口。
他说他找到一份好差事,这些银钱是人家预付给他的月银,以后他要在人家宅子里当差,不能再随时回家了。
兰氏闻言大喜,还殷殷嘱咐兰珊好好当差,千万不要辜负东家的信任。
兰珊连连称是,旋即拿银钱请大夫开方抓药,安顿养母,此话不表。
待兰家一切打点妥当,已经是三日之后。
按照约定,兰珊拾行装,告别母亲,老老实实来到皇城花街。
这位憨厚巴交的美少年已经打定主意,他一定要做上枫染楼的花中之王,妓中之魁,全心全意地报答男花魁晏钧的大恩大德。
皇城花街名动天下,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兰珊入了街坊一路问询,终于找到枫染楼。
立在枫染楼下,兰珊抬头望去,只见:朱楼红阁,连绵不绝,雕梁画壁,奢靡阔气。
兰珊这辈子都没来过这么漂亮的地方,一时噤若寒蝉,不敢入内。
枫染楼看门的龟公倒是先迎了出来,热情问道:“这位小公子,你就是晏花魁寻来的新人罢?”
兰珊点头如捣蒜,忐忑不安地说道:“我、我就是来做新花魁的”
龟公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孩子果然有趣,跟我进来罢。”
兰珊不明所以,也挤出一个笑容,乖乖巧巧地跟着龟公进了枫染楼。
枫染楼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龟公将兰珊引到楼顶花魁厢房,敲了敲房门,屋里有人慵懒地答道:“进来。”
龟公便嘱咐兰珊:“你自己进去,务必好好伺候花魁大人,明白了么?”
“小人明白。”兰珊连忙点了点头。
待龟公离去,兰珊才推门而入。
厢房内烛火摇曳,幽香扑鼻,屋里摆着一只盛满热水的大浴桶,水汽氤氲,朦朦胧胧间,兰珊看见一个光裸美男子懒洋洋地倚在浴桶边缘。
美男子乌发垂肩,肤若凝脂,五官艳丽,眉目含笑,在浴桶里半倚半靠,温温柔柔地看着兰珊,可不就是男花魁晏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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