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就是反派![总攻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眼睛涩啊
楚天磬说:“随你吧,我不太喝酒。”
小泽清人就静静地微笑了一下。
“既然您不喜欢,那就算了吧。”
横山英子坐在一边,和他认识的那些女人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跟看什么连续剧似的。楚天磬稍微有些不快,但是横山英子现在跟个女人一样,脾气都像个女人,他也不好说什么。
你以为他为什么讨女人喜欢?还不是因为绅士风度。谈恋爱的时候女孩子是很好骗的,你对她好就行了。
结婚却不同。
气氛安静下来,小泽清人招来一个穿燕尾服的男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那个男人退了下去,没一会儿就送来了两杯煎茶。
“既然您不喜欢酒,尝尝煎茶好了。”小泽清人率先拿了一杯。
楚天磬看着煎茶,忍不住笑了一下。
也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来张医生了。
别说,他还真有些想念张医生。诚心实意的那种想念。
看到他笑了,小泽清人暂且放下了杯子,轻柔地问他:“您是想起了什么人吗?看您的笑容,这一定是一个对您来说很重要的人。”
“重要?”楚天磬嗤笑了一声,“不。他是那种值得被碎尸万段的人。”
这个回答显然出乎小泽清人的意料,不过他只是微微地停了一下,就继续说道:“因为他做了让您不快的事情吗?”
“因为他就是那样的人。”
楚天磬说。
因为张医生就是那样的人,他的心智和神都在童年的时候受到了不可修复的损伤,他和普通人有显着的区别。他迷恋所有不应该被迷恋的东西,他享受所有不应该被享受的东西,他的智慧和能力都因为他的失常便成了恶念的道具,他完全没有停止或者放弃的意思,就像一匹饿狼,终究会袭击草原上的游民。
不明所以的小泽清人并不知道张医生是什么人,但他已经看出来楚天磬对他口中的人确实充满了憎恶。这样他有些不清楚接下来该说什么话,对他来说这种手足无措是非常罕见的。
在场的人显然都知道这一点,不知是因为想看好戏,还是太惊讶了,居然没有人出来圆场。一时间,这地方安静得有些尴尬。
但这种尴尬是对其他人而言的,所有人中,唯独楚天磬和小泽清人泰然自若。
“你们先走吧。”还是横山英子看不过去,挥手赶走了周围的男公关们。那些坐在一边的女人没有反驳,于是这里的男人很快就散尽了,只留下了楚天磬和小泽清人。
没过一会儿,见他们毫无动作,只是慢慢地喝茶,连横山英子都受不了了。
他轻哼了一声,“好啦好啦,楚君真是的,就不让人家看看好戏。”然后也走掉了。
见他离开,那些围拢在这里的女人们顿时也作鸟兽散。
隔了一会儿,小泽清人轻声说:“您介意谈一谈您想起的人吗?因为我有一点在意。”
“谈什么。”横山英子没有在旁边,楚天磬高兴了一些,懒洋洋地反问,“你想知道什么?他是什么人?我刚才已经告诉过你了。”
“我不想知道他是什么人。我想知道在您心中,他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真有意思。”楚天磬就笑了起来。
张医生是什么人,对方在他心中就是什么人。没有美化的部分。他知道张医生最残酷的面目,也知道他心里是多么冷漠和暴虐。他更知道绝对不能相信张医生的话,哪怕是看似再真实不过的东西,因为他的话里面可能埋藏着巨大的陷阱。
只有一种时候你是可以相信张医生的,那就是你和他的利益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在这种时候,张医生是最好的搭档和最好的合作者,他聪明而且善解人意,只要你足够慷慨,他就不吝啬分享所得。
“他做人很糟。”楚天磬最终说,“可能是因为他做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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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我居然都有些习惯了。虽然我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是想起来他的时候还挺高兴的。”
“但这不代表他在我心中就是朋友或者别的什么更亲近的角色,因为……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
像是一个很带感的虚拟人物,你爱他,但你不喜欢他。
你爱他的原因,正是你不喜欢他的原因。
楚天磬想起来以前他看武侠小说,那时候多迷恋里面的有些角色啊,看他们快意恩仇,凭着一身武艺叱咤天下,简直是所有男孩子梦中的生活,但是他爱他们,却不喜欢他们。
快意恩仇放在现实中其实根本不那么美好。现实里的纠葛和是非都那么多,根本不可能像是小说里面的人物一样,快刀斩乱麻,一剑泯恩仇。
他想着,却不知道自己露出了怎样的,尽管充满了兴味和调侃,依然十分真挚的笑容。他心中的情感和他的表情几乎呈现出了两个极端,而这两种极端居然都是合理和合适的。
小泽清人望着他的笑容,半晌后,轻轻地垂下了双眼。
“我懂了。”他说,“请您先不要离开,今晚有我的表演,希望您可以观看。”
楚天磬欣然答应下来。
小泽清人登台的时候,手中拿了一把小提琴。他换了另一身衣服,表演用的燕尾服,小提琴放在肩膀上的时候,他的表情竟有些虔诚和肃穆。
伴奏中,他拉响了小提琴。
这音乐里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辉煌和雄浑,他的手臂动作着,每一个拉拽和手指的按动,都流淌出一个饱满动人的音节。
聚光灯打下来,他轻轻扇动的眼帘犹如被困在蛛网上的蝴蝶,凄然而美艳。
楚天磬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惊讶于那么瘦弱和纤细的身体里居然可以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所有人都静静听着他的演奏,散漫的灯光时不时照出一张张上扬的脸,所有脸上都带着相似的沉迷。
表演终了的时候掌声几乎掀翻屋顶,远远的,小泽清人的眼神投了过来,而楚天磬微笑着冲他举了举手中的茶杯。
他就穿着那身衣服跳下表演台,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朝着楚天磬走了过来。
不远处的横山英子冲楚天磬扬眉,这个表情倒不那么女人了,想必横山介是没有练过。楚天磬冲对方翻了个白眼,然后眼前一花,小泽清人挡住了横山英子的视线,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他还有些微喘:“您还满意我的表演吗?”
“所有人都满意你的表演。”
“那您满意吗?”
“我当然是所有人的一员。”
“啊……”小泽清人柔声说,“但我希望您是特别的一个。”
楚天磬就不说话了,歪着头打量对方:“我记得你只接女客。”
“如果您是特别的那个,我当然可以为您破例。”
这话说得很好听,但是楚天磬并不当真。小泽清人虽然和他的设定不太一样,但是有一点是一样的,那就是作为一个在别人面前无往不利的公关,还没几个他捧不了的人。
日本的公关真的是一种非常需要能力的职业,你要让每一个客人都觉得在你心里,他或者她是特殊的那一个,然后客人们才会心甘情愿地为了这份特殊买单。
所以公关的话你不能当真,说白了,逢场作戏而已,他说的再怎么含情脉脉,本质上都是为了赚你的钱。
楚天磬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了一个问题:“你做男公关之前是干什么的?”
这个问题不是他随便问的,他想起来他没有给这个角色设定过去了。男公关在日本是一个知名度很高,地位也不低的职业,日本的风俗业发达,所以人们看待这些事算得上非常宽容,走在外面的时候男女公关也不会受人白眼。出于这样的原因,楚天磬没有心思给这个角色设定过去。
他打算写到的时候随便踢起来几句就好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肉文嘛,稍微有个逻辑有个剧情就很不错了,还是为了不让读者吃腻味着想才添上这些的,不是特别重要的角色随便写一些就够了。
但刚才对方拉的那一段小提琴让他改变了看法……便宜弟弟也在拉小提琴,请的是国内极有声誉的小提琴家教导。他曾经听过便宜弟弟拉同一首曲子,水平远远比不上小泽清人,那是连他这个外行都能听出来的比不上。
小泽清人绝对是接受过非常优良的教育的。
而非常优良的教育,通常会和“财富”挂钩。
第38章离开日本,回国后有(并不存在的)修罗场?!
楚天磬非常不想承认“我随便设定了一下大纲的世界因为设定不仔细而出现了很多我不知道的细节”,但是他自己诞生在这个世界上本身,作为大纲中从未出现过的、主角的哥哥,它的存在就证明了这件事。
有些惊愕,有些恐慌。它们都不严重,但是让楚天磬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有些心神不宁。
我操,这里头的问题很大好吗,他可是直接把这个世界当成了一个……不知道怎么说,但是肯定是不真实的东西。所有切实地出现在他的面前的人物,虽然活跃生动,可也显得呆板和无趣。
就像他自己的生活一样。
虽然他设定的那些攻都没有什么特别有趣的地方,但是那是就小说本身而言的。就生活来说,无论是叶筠、张医生,还是禽兽爹和西泠,其实都不是一般能看见的就算看见,那也只是擦肩而过的关系。
而现在那些人就在他的身边出没,他像个忽然搬进了比弗利山庄的土老帽,被周围来来去去的好莱坞巨星和超级大腕炫得头昏眼花。他变得不像是他自己了,就像一个忽然出现在聚光灯下的普通人。
他丑态百出,为这世界平添几句笑料。
我为什么会这个傲慢?他想,像是被泼了一身凉水一样忽然清醒过来。
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写了大纲以后就放飞自我,以至于后期完全不住手的作者。一切都崩了,情节崩了,人设崩了,大纲线条被所有的细节上的小错误腐蚀得四分五裂。
严格来说他犯的错误其实并不算严重,但是千里之提尚且会毁于蚁穴,他有哪里来的信心能把整个故事编造得尽善尽美?
生活不是写小说。生活永远有五花八门的漏洞,你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尽量去补足或者无视它,就像你在马路上踱步的时候无视路边跪在地上要钱的乞丐。你不是没有善心,你只是不相信乞丐是真的乞丐,你理所当然地无视那些痛苦和泪水,因为你告诉自己它们都不是真实。
他理所当然地伤害周围的人,因为他理所当然地认为一切都如他的大纲所说。
道德会约束人,但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的道德去哪里了呢?他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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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惮地伤害叶筠,因为他觉得叶筠犯了错,那些不受控制的欲望明明就是他不受控制的自我。
时间渐渐晚了,一个又一个男公关上台,从钢琴演奏到剑道表演,男人们大显身手,博得台下的女人们阵阵欢呼。
楚天磬靠坐在环形的沙发椅上,望着舞台,聚光灯扫过他的时候,人们会觉得他的神情有些苍白和恍惚。
越来越多的视线逐渐从小泽清人转移到他的身上,女人们不得不发现一件令人惊讶的事情,那就是尽管他的面容比不上小泽清人俊秀清澈,可他微微蹙眉的时候,眉宇间拧起的波澜会让人为之心痛。
“您看上去很难受。”小泽清人低声说。
“你的话非常多。”楚天磬回答他,“你看不出来我不想说话吗?”
“我想您只是看起来不想说话罢了。”
楚天磬嗤笑了一声,他的表情似乎有些讥讽,可灯光一黯,再次亮起的时候,那种讥讽就已经无影无踪,让人怀疑自己只是看到了一场幻觉。
“……我觉得发生了一些事情。”他忽然说,“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可能犯了很大的错。这个错误还没有严重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但是这个错误并不是出自我的本意算了,我和你说什么?你根本就听不懂。”
“您说您犯了错,但您好像只是懊恼错误本身。您痛恨自己犯错,但是您没有提起您犯错之后导致的后果。”小泽清人说,“这很奇怪。您不像是那么傲慢的人。”
“我本来就不是。”
“但您在自己的领域有绝对的信心,现在您发现您的信心让您犯了错?”
楚天磬偏过头看了看小泽清人,忽然说:“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是您一开始想起来的人。”小泽清人说。
他没有抬头,静静地坐着,但好像对自己的话无比笃定。
楚天磬默认了。
“但是你们还是有不同的地方。”他紧接着说,“如果是他……现在大概已经开始给我灌输一些洗脑的话了吧。他总想着要控制我的思想。他听我的话,要我降低警惕,然后他的那些变态的、神经质的理念就可以控制我了,就像他控制那些他可以利用的人。”
“他利用了您吗?”
当然了!楚天磬想,当然了!
他迷恋施与别人疼痛和掌控别人,他也迷恋被人施与疼痛和被人掌控,在无法做到前者的时候,他利用我来达成后者。他听从我的吩咐,在我面前假扮小猫,然后他激怒我,挑逗我,引诱我,让我惩罚他,以达成他的目的。
张医生不需要别的东西……他无所谓更多的权势和财富,他不是那么有野心的人,不然他就不会选择成为一个医生。他只需要一定的权势和财富来保证自己的生活和安全,一旦这个需求得到满足,他就会去寻求他真正需要的东西。
“……但我不知道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楚天磬喃喃道,他想不通张医生希望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东西。
这段时间里他想通的事情多到让他的大脑爆炸。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无视了那些真相那么久,就像他些小黄文的时候总是很难自己找出自己的错字一样。
你粗略地看过了你写过的东西,看得很快因为那就是你自己写的,你知道前因后果甚至事情最后的发展,你手里握着大纲,所以不在乎所有的细枝末节。
人们很难发现自己犯过的错。
灯光熄灭了,因为最后一个上台的男公关已经完成了表演。大厅中的灯亮起来,将一起都照得宛如白昼。
横山英子和一群女人们嘻嘻哈哈地走向了楚天磬。
“您终于玩够了吗,英子小姐?”迎接他的是楚天磬和小泽清人的两张笑脸,这句话是楚天磬说的,他的语调中带着调侃。
“嗨嗨,差不多而已啦。”横山英子说。
他踉踉跄跄的走过来,浑身酒气,然后仰头看着楚天磬,面上如桃花瓣一般染着红晕,眼线衬托得他的双眼妩媚而狭长,“玩的开心吗,楚君?”
还不等楚天磬回答,小泽清人就轻轻地笑起来:“英子小姐这么问真让我难过啊。您还不相信我吗?楚君在这里非常开心。”
临别的时候小泽清人从胸口抽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了楚天磬,深深地鞠躬道:“楚君!请您慢走。不要忘记小泽在这里等您。”
他轻轻的,有些哀婉的语气让楚天磬觉得身上不得劲。
不过小泽清人说话就是这种语调,所以也还好。他默不作声地接过了小泽清人的名片。
西泠发消息说他在楼下,临别的时候,楚天磬回头望了一眼,小泽清人双手交叠着垂落在身前,一直目送着他远去。楚天磬一点也不怀疑小泽清人会这么望着他离开的路,直到他消失在尽头。
他忽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但是那种毛骨悚然和张医生带给他的恐惧不同。张医生带来的恐惧是美式的恐惧,鲜血淋漓,惊险刺激,而小泽清人的恐惧是日式的,压抑、幽静,像是落水后被水中的藤蔓缠紧。
楚天磬没有继续想下去,他和横山英子在门口分别,然后坐上了西泠开来的车。
回到宾馆他才发现他把横山英子为他准备的宫廷男装穿了回来,而他去的时候穿的那一身西装则被落在了大楼中。
算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他想,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就将自己塞进了被子里。
另一边,小泽清人回到了更衣室,才发现自己的休息室中多了一个纸袋。他有些惊讶,但也没有特别惊讶,能够接到今晚的变装晚会邀请的都是公关们的熟客,可能是某个客人留在这里的……根据今晚的情况,最有可能做出这件事的就是横山英子。
他坐下来,打开纸袋,一套黑色的西装被叠好了放在里面。
这时候他才真的有些惊讶了,作为礼物来说无疑这套西装是不合格的,因为它们明显被人穿过。他拉开袋子,从中取出西装抖开,发现这套西装似乎是属于楚天磬的。
他握着西装的肩膀,仿佛正握着楚天磬的肩膀。他知道这一定是楚天磬的西装,因为他完全可以想象出这套西装穿在他身上的时候是有多挺括和合体。
“英子真是……”他有些困扰地皱起了眉头,但很快,就舒展着眉微笑起来。
下次有机会再交给楚君吧。
要回国的那一天,日本分公司为楚天磬开了一场欢送大会,因为在日本的期间没怎么和日本的员工仔细交流,大家都表现的有些拘谨。楚天磬反正无所谓,他能说什么呢?他不爱吃日料,而欢送他的大会上几乎全都是日料,他要特地先吃一点炸鸡之类的东西,才能保证自己晚上不会饿。
他走的时候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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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非常适合飞行的好天气。在飞机上和西泠一起度过了默默无声的一个多小时之后,他们降落在机场。
楚天磬刚一打开手机,就到了无数条来自便宜弟弟的短信,每一条都在说“到了吗?”“到了请回。”,那股子欢兴雀跃迫不及待简直透过屏幕扑面而来,他忍不住笑了一下,回信息告诉了便宜弟弟他在哪里。
因为去的时候就是轻装简行,回来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带着什么行李。手上那个小小的手提箱就是他们带走和带回的所有东西。他们穿过人群和拥挤,走到机场的停车场,毫不力地看见了正踮着脚张望的便宜弟弟。
“哥!”看到他之后,便宜弟弟眼前一亮,兴奋地冲他挥手,“在这里!”
楚天磬看过去,神色有片刻的僵硬,但很快,他就露出了若无其事的笑容,带着西泠穿过人情,走向了便宜弟弟。
在他右前方,张医生衣冠楚楚,身姿挺拔,在他左前方,叶筠打扮清新,笑容爽朗,在他身后,西泠西装革履,神情冷淡。他身边有四个人,便宜弟弟头上的名字闪着金光,而其余的三个人头上都是绿色的小字,深浅不一,格外显眼。
楚天磬:我早该知道……
他早该知道他回来的时候是周末,所以便宜弟弟一定有空过来,而且叶筠也一定会有空陪着便宜弟弟一起过来,他更应该知道现在正住在他家里的人是张医生,张医生也一定会和便宜弟弟一起来……这下好了,有意思了,在场的四个人除了便宜弟弟他都睡过。
我操,炮友们凑在一堆了要怎么搞才好!
即使浪荡且毫不心虚如楚天磬,在这一瞬间也暗暗地忏悔了一秒。
但很快他就不后悔了,还必须要打起神应对现在的场面。便宜弟弟不愧是贴心小棉袄,在他心思急转,还没有想好第一句话说什么的时候,一个猛子扎进他的怀中,大声说:“哥你终于回来了!我都两个月没见到你了!”
干得好小佑!你成功把你亲爱的哥哥从修罗场中拯救出来!
楚天磬不由疼爱且感激地搂住了便宜弟弟,笑着说:“说好了两个月就是两个月,哥哥这不就回来了吗?小佑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听张医生的话,有没有根据叶筠的辅导好好学习?”
口里一边说着,他一边顺理成章地抬起头,含笑扫过叶筠和张医生。
叶筠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即是挺高兴的,唯独张医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得楚天磬心里一跳。
“楚大哥回来了。”叶筠笑着,“天佑天天都在念叨你呢。”
“您回来了,大少爷。”而张医生慢条斯理地说,“车就停在对面,我们回去吧。”
你才住我家多久你就张口闭口“回去”……这么想的楚天磬完全没有自己也才在那个家里面住了没两个月的自觉,他揽着便宜弟弟,跟着张医生走向了车子。
上车的时候又出了问题。张医生开车,便宜弟弟要贴着他坐,这意味着他必须坐在后排,前排坐什么人就成了问题。感觉无论是让叶筠和张医生坐在一排,还是让西泠和张医生坐在一排,都非常奇怪。
楚天磬觉得西泠和叶筠两个人加起来都斗不过张医生。
就在他还为难的时候,叶筠相当自然地坐到了副驾驶座上,西泠紧跟着坐在了后排。
便宜弟弟兴奋地和楚天磬说这话,缠着他问一些日本发生的事情,楚天磬挑选着合适的话说了,心想还好还好,便宜弟弟一直在说话提问,才避了一车寂静的尴尬,现在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说,但坐在一边的西泠有时候会补充一两句,坐在副驾驶的叶筠偶尔也会回过头问问问题,在他们的圆场下,一路上车中的气氛竟然显得非常活泼。
就是,活泼到稍微有点做作的地步了。
虽然坐在驾驶座的后方,但楚天磬总感觉浑身不自在,像是被在场的人夹在中间了一样。他在心里暗暗后悔打破了他一贯的“兔子不吃窝边草”的信条,现在好了,三个被他操过的人围着他,每一个人都没有特意看他或者和他说话,但每一个人的眼角都若有若无地瞥过一缕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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