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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意千重
顾舟恍然大悟,这姓白的臭****,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想把他俩凑成一对,让魏紫昭彻底厌弃七郎,把他二人置之死地,太恶毒了!
七郎也听懂了,他害怕地看着魏紫昭:“殿下,我没有……”
魏紫昭面无表情:“来人,去把那个掏粪的带出来!”
顾舟急死了,感觉头发都白了一半。
死里逃生,还没操完自己的心呢,又要为禾苗提心吊胆,真是造孽哟!
但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更不能表现出他知道禾苗不在屋里,不然那才是真的自寻死路。
掏粪的禾苗当然没被带出来,因为她根本不在屋里。
侍卫禀告了此事,魏紫昭用看死人的目光看向七郎和顾舟:“你们谁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七郎早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习惯性地看向顾舟,白荪眼里闪着精光,一副不把他们彻底踩死誓不罢休的模样。
顾舟叹了口气,看来事到如今,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他挣扎着坐起,跪下,哑着嗓子道:“殿下,都是罪仆干的,和七郎没有关系,殿下要杀就杀罪仆吧。”
魏紫昭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顾舟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求生机会,他深吸一口气,看着魏紫昭说道:“殿下也知道,罪仆本是贫贱之人,重病将死,七郎心善救了罪仆,收留罪仆。从那后,罪仆便想着要报答他,让他永得殿下恩宠。”
“七郎性子娇憨天真,不知人心险恶,倘若不是殿下护着他,宠着他,他早就死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那个掏粪的进了府,罪仆一瞧就知道是个不安分的,加上白公子有意推波助澜,罪仆十分担忧。
因此……罪仆先是设法断了那人晋升的路,想着这样大家相安无事也就算了,谁知白公子想利用他陷害七郎,罪仆便将他杀了!此次担心事情败露,便挑唆七郎去将他的门锁了,想着混过这回,时间长了,大家也就忘了。
没想到运气不好,竟然摊上这些事,先是因为杀人时留下的血腥味道被狗儿嗅出来,再被殿下怀疑是奸细,然后再被白公子诬陷与七郎不清白……”
顾舟越说越入戏,慷慨激昂:“罪仆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却也听说过江湖侠客忠肝义胆、有恩报恩的故事,今日因我之故给七郎惹了事,是罪仆之错。罪仆一人做事一人当,还请殿下不要怪罪七郎!”
七郎被吓得一愣一愣的:“你真的杀了他?”
顾舟点头,严肃地道:“只要能让七郎过得开心,得到殿下的宠爱,罪仆什么都愿意做!”
他站起来,一头朝廊柱撞去,高呼:“七郎保重!”
七郎吓得哭了起来:“不要啊,小舟子!”
魏紫昭还没问清楚经过,当然不肯让顾舟死。
斧头张开巨大的手掌,一把拽住顾舟的头发,把他硬生生拽翻在地。
“呼……”好痛,不过总算是不用死了,顾舟暗自夸了自己一通,视死如归地嚷嚷:“殿下,罪仆一人做事一人当!”
七郎又是感动得一塌糊涂。
魏紫昭冷冷地道:“想死还不容易么?怕的是生不如死。来人,和他一起去看尸体。”
既然人被杀了,那总有尸体,把尸体找出来,到底是不是有人在捣鬼便可一目了然。
顾舟懵逼了,埋在哪里了呢?这些天他也没杀过人,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走出昭王府再伺机逃走好了。
他胡乱道:“昨天夜里趁着雨大,我把他哄出去,推到城东那口荒废了的古井里去了。”
城东正好是他的老巢,街上随时都有人盯着,只要他往那里走一圈,大家就知道他出事了,总有机会逃走的。
只是可惜了,好不容易才混成七郎的心腹,可以打听到好多事情。
魏紫昭淡淡摆手,让人把顾舟拖出去,寻找指认尸体。
一路上,果然看到了好几张熟悉的面孔,顾舟看到他们眼里的惊愕与痛心,突然不忍心让他们为了救自己而死了。
好不容易才混进荣京,为什么要因为他的缘故死在这里呢?留下来,给禾苗报信,帮助禾苗做事岂不是更好?
他抱着必死的决心,走到那口枯井旁,道:“就在里面了。”
然后就是默默地等待,他已经想好了好几个死亡的方式,都是能够死得干净利落无痛苦那种。
然而,片刻之后,下到井里的侍卫高声道:“找到了!”
顾舟大吃一惊,活见鬼了!
井底的尸体被拉上来,是一具年轻男人的尸体,摔得面目全非,只隐约看得出应当长得不错。





司茶皇后 第1157章 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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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舟震惊了,他惊恐地四处张望,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到底是谁在帮他?
想起禾苗说过,那个被斩断四肢的人不是她爹,而是别人,他激动起来,真的是何蓑衣吗?
似乎除了何蓑衣,也没别人能够这样神出鬼没并且关心他的生死了。
自己死不掉了!
顾舟想哭又想笑,落在别人眼里就是阴森恐怖,看看,杀了人还这样笑,真是太可怕了,离他远一点!
侍卫们不约而同地离他远了一点。
消息传回昭王府,魏紫昭当然不可能亲自验证这具尸体究竟是不是真的长得像何蓑衣。
她只需要验证,这件事是否真为男宠们争风吃醋引起,然后确有其人。案情已经明朗,不必再追,便道:“先把人关起来。”
至于七郎,也没说要怎么处置。
白荪想进谗言,却被七郎扑上去挠:“你这个坏东西,坏透了,怎么就是不肯放过我?总和我过不去?殿下疼我难道是我的错?与其害我,不如好生想想怎么才能讨殿下欢心。”
白荪与他扭打成一团,二人从台阶上滚到台阶下,十分难看。
魏紫昭烦不胜烦:“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滚!”
她这次是临时回来处理急事,还得忙着赶回前线去,哪里有心思去管男宠争宠的事。
当即把萧杨叫来,三言两语说明厉害关系,让他留下来替她看守着京城后方,不让反对她的势力趁机捣乱,她就走了。
她一走,府里就成了七郎的天下。
毕竟大家都已经看到,就算是七郎和顾舟做了残害其他男宠的事情,昭王也没说要把他俩怎样,只是把顾舟关起来,一点没处罚七郎。
所以还是七郎最得宠。
白荪闹了个灰溜溜,夹着尾巴闷声做人。
七郎天天去看顾舟,不停往他那里送吃的用的穿的,嘘寒问暖。
除了不能走出那道牢门之外,顾舟过得比在外面还滋润,他很快想办法和郦国的斥候联系上,让他们寻找禾苗的动向。
然后他惊恐地发现,禾苗失踪了!
他并不知道禾苗身边有暗卫,只知道有人与禾苗一起来荣京办事。
一时之间也找不到那些人在哪里,他怕耽误时间,害了禾苗,便发出指令,告知隆城,禾苗失踪。
顾舟开始了白天坐牢睡觉,晚上偷溜出去找人的两面生活。
与此同时,半夏和梁君等人也陷入了困顿之中。
魏紫昭走时,将手里的部分兵权交给了萧杨,萧杨是知道禾苗有同伙的,随便捏个借口,加强荣京防备,日夜搜索,排查外来人口。
幸亏半夏在边城居住很多年,早就是靖中口音,户籍路引、生意伙伴样样俱全。
他在居所下方挖了个地下室,梁君等人藏身其中,养伤并等待时机。
不能出门打听禾苗的消息,大家都很焦躁,半夏更是短短几天就熬白了头发。
大伙儿琢磨着,这事儿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便也设法往隆城方面送了信。
却说禾苗,那天萧杨把她网在网中,扔掉就走了,直到天黑才回来。
而且是烂醉如泥地回来。
进来也不点灯,摸着黑走到她身边,一脚踢来。
禾苗以为要被虐打了,立刻蜷缩成一团,尽量保护好自己重要的身体部位,谁知萧杨只踢了一脚便不再踢,而是在一旁席地而坐,闷闷喝酒。
他的身上有一种熟悉的血腥味道,禾苗吸吸鼻子:“你杀人了。”
萧杨冷哼一声:“是呀,把你的同伙全杀了。”
禾苗先是紧张揪心,随即问道:“杀了几个?”
萧杨冷笑:“杀了八个。”
八个。
好像有点靠谱,禾苗掰着手指算,半夏,六个暗卫,顾舟,加起来刚好八个。
萧杨见她沉默不语,以为她伤心难过了,得意洋洋地道:“明天带你去看人头。”
“杀得好!”禾苗突然高声喊道。
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格外突兀,萧杨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扑过去捂住她的嘴。
他怕魏紫昭不信他,派人悄悄监视跟踪他,从而发现禾苗。
他用的力气太大,堵得禾苗不能呼吸,她毫不犹豫地反击。
网得很紧,她能活动的范围很小,只能依靠有限空间作有限的反击。
一手利落地抓住萧杨的手腕,一手同时挥出,手里握的是之前藏在靴底的短匕。
位置不偏不倚,刚好抵在萧杨的不可描述之处。
两个人都是同时一僵,禾苗随即释然,战场之上唯生死,谁管你是男是女,捅到了哪里。
她呲牙:“松手。”
声音含糊不清,萧杨却听懂了。
然而他并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是将手放到她的咽喉上,紧紧掐住她的脖子,轻声道:“多么纤细美丽的脖子,就像天鹅一样,不知可否承受得住我这一击?”
禾苗呼吸困难,坚定地将匕首往前递进一分。
按着她想,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很在乎那里,她不管不顾不惧生死,那他便也只有害怕退让。
萧杨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却笑了起来:“你威胁不了我,左右那里已经坏了,无非再多一道伤口而已。”
坏了?禾苗不是很明白。
萧杨手上用力,声音隐忍而愤怒:“你给我用的毒药,何苗苗,不但毁了我的容貌,还毁了我身为男儿的尊严!我萧家断子绝孙,因你而起!我曾说过,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想想看,我会把你怎么样?”
这样说来,问题倒是真的严重了。
禾苗紧张地思考着,她可没听老爹说过,给她的武器里淬的毒还有这种功效。
按说老爹不至于这样无聊,上了战场就是论生死,哪有空管谁下了战场能不能生孩子。
她觉得自己必须辩解,毕竟她不是真的想死。
她用匕首戳戳萧杨的肚子,表示有话要说。
萧杨略松了下手,她立刻非常肯定地说:“你弄错了,这个毒和我没关系。我一个没成亲的大姑娘,怎会想着这种阴损法子?”
萧杨愤怒地再次捏紧她的脖子:“还敢不承认?恰好就是你最可疑!”




司茶皇后 第1158章 冷血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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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杨的理论是,因为禾苗年轻美丽,上了战场面对一群如狼似虎的粗老爷儿们,肯定要有一些激烈有效的手段自保。
看她一身稀奇古怪、十分好用的装备就知道,再多一点阴损的招和狠辣的毒药,正好配套。
“是你,是你,就是你!”萧杨情绪激动,酒气熏天。
禾苗被掐得直翻白眼,不管不顾地拿着匕首尽力往他身上到处乱戳。
突然,萧杨松了手,低声痛哭起来。
他的声音很小,呜呜咽咽的,就像是受了委屈、无处倾诉的小孩子那样,哭得十分凄惨可怜。
禾苗缓过气来,他还没哭完,借着窗外淡淡的星光,她依稀看到萧杨将脸捂着,全身颤抖。
禾苗想想,人混到他这一步,的确也够惨的,便道:“你别哭了,我尽力给你解毒就是了,不过前提是你不能折磨我。”
她没提让萧杨放了她的事,因为知道他不可能答应,所以不如先赖活着,徐徐图之。
萧杨没理她,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哭得声断气咽,停不下来。
禾苗听得不耐烦:“我说,你不是把前几十年的哭全都攒在这一次了吧?好吵。”
这个女人真是一点怜悯心都没有!简直不能称之为女人!
萧杨心头火起,反而不像刚才那么悲伤了,他使劲一抹眼泪,恨声道:“何苗苗,你简直不能算是女人,而是冷血的怪物。”
不是女人?冷血的怪物?
禾苗琢磨了一下,微笑:“你说是你就是吧,你高兴就好。我刚才说的交易,你干还是不干?”
萧杨起身,又使劲踢了她一脚:“你做梦!我要活活饿死你,让你忍不住拉在裤子里,把你所有的自尊都踩在脚下,把你的面皮和骄傲一起剥下来!让你跪下来求我,苦苦哀求我。”
“萧紫昭!”禾苗笑着又重复了一遍:“萧紫昭,我说你和魏紫昭一样,那才是真正的怪物。”
萧杨沉默片刻,转身走了。
门被重重关上,唯一一点星光也被隔绝在外。
禾苗揉着被萧杨踢痛的地方,龇牙咧嘴。
以萧杨这种武将来说,一脚可以踢断人骨,她奇迹般的没断骨头,还真是他脚下留情了。
她闭目休息,信心十足,她与萧杨的这桩生意一定能谈成。
迷迷糊糊之中想起萧杨说的那种毒,隐隐觉得大概又是老爹的手笔。
“唉……真不知到底是被老爹坑了还是救了啊。”她叹一口气,终于睡过去。
一连三天,萧杨都没出现,禾苗已经饿得两眼昏花,看桌子腿都是鸡腿了,更是渴得奄奄一息。
最难耐的是身体麻木不舒畅,她只能想方设法地动一动,尽力缓解一下。
昏昏沉沉中,门响了一声,萧杨走了进来。
他仍是一身戎装,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面无表情:“饿吗?”
禾苗就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呲着牙笑:“你失算了,我没弄脏衣物。”
萧杨没想到居然等来这样一句话,他蹲下去,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你向我求饶。”
禾苗摇头:“不。宁死不求。”
萧杨唇边浮起一层似哭又似笑的可怕神色:“你有骨气有底气,宁死不低头,我呢?我成了一只臭名昭著的走狗。”
禾苗努力睁大眼睛:“我可以帮你解脱。”
“解脱?”萧杨冷笑一声,用力一巴掌打在她头上。
禾苗“咕咚”一声倒在地上,彻底晕菜。
萧杨注视着她,眼里满是恨意。
他是真恨啊,恨郦国人杀了他的父亲,毁了他的脸,让他落到这个地步,但他更恨魏紫昭,更恨今上的无能。
萧杨弯下腰,解开了禾苗身上的网兜,搜走她身上所有的物品,就连手绢也没放过。
触到少女温软的身体,他指骨僵硬。
“滴答,滴答”水滴落的声音,禾苗思念泉水的甘甜,她就像雏鸟一样张着嘴,迫切地寻找水滴。
“水……水……”她说。
清凉的甘泉流入口中,她贪婪地大口喝着。
缓解了干渴,肠胃又是一阵痉挛,火烧火燎地疼。
“饿,我饿,圆子,我饿……”
她伸手乱抓,抓到一只手,她就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样,紧紧攥住,小声说:“我饿,爹爹,娘……”
她已然饿得昏了,什么都不知道,只管乱七八糟地喊。
萧杨看着她,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他粗鲁地捏住她的嘴,把米汁倒进她嘴里。
禾苗被呛着,剧烈地咳嗽起来,很快她就适应了,她大口吞咽着,很快吃完了一碗米汁。
她心满意足地睡过去,萧杨却不满意了。
他看着手里的空碗,再看看睡得昏天黑地的禾苗,气愤地把碗摔了。
话说他是为了报仇,要折磨这个恶毒的女人来着,为什么要像伺候主子一样地伺候她?
因为他需要她给他解毒,因为他想要利用她来打击魏紫昭,等到他做完了这些事,他就弄死她,狠狠地弄死她!
萧杨握紧拳头,从分别从床头床脚拉出四根铁链,锁住禾苗,面色狰狞地出去了。
禾苗立刻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屋顶。
她不太能懂萧杨到底在想些什么,但给他解毒大概是唯一能帮助她活下去的依仗。
她这次被饿得太狠,足足养了几天才缓过来。
这几天里,萧杨并没有出现在她面前,改由一个哑巴婆子伺候她,吃喝拉撒寸步不离,她的饮食里被加了一种毒药。
她很清楚那是什么,软骨散,吃了四肢无力,想逃走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怕忘记时间,就每天用指甲在床头上留一条划痕。
第十天上,萧杨来了。
他这次没穿铠甲,而是穿了一件家常的玄色长袍。
长袍上没绣花纹,就是简简单单地裁剪、缝合。
他的身材很高大健美,器宇轩昂,可惜不能看脸。
禾苗想起他从前那张脸,颇有些许唏嘘,讨打地说:“我当时一直警告你别追上来,可你不信,看吧,吃亏了吧,我说的话做得药。”
萧杨冷冷地注视着她,她撇嘴:“备下纸笔,我写方子。”
萧杨不出声,而是把手腕放在了她面前。




司茶皇后 第1159章 说晕就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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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苗明白萧杨的意思。
不诊脉,怎能开出对症的方子?
他还是不信她的话。
禾苗笑笑,将指尖搭在萧杨的脉门上。
她打小习武,却从未做过什么体力活儿和家务,得益于良好的遗传,一双手长得青葱秀丽,却又比寻常女子多了些硬朗。
这是一种没办法具体形容的与众不同,把她和一般的闺阁女子区分开来,让人见之难忘。
萧杨看着那只手,心里充满了仇恨。
因为他很清楚,这只手染满了靖中将士的鲜血。
他突然问道:“何苗苗,死在你手上的靖中将士不下百人了吧?”
禾苗现在并不想和他谈仇恨,她半阖着眼睛,高深莫测:“嘘……别出声,心平气和,不然脉象不准确,会影响我用药。”
让容貌恢复,让身为男性的骄傲恢复,萧杨没办法拒绝这种诱惑。
他抿紧了唇,尽力让自己平静平和。
禾苗非常认真地诊了脉,再让他张开嘴给她看舌苔,又扒拉着他的眼睛看。
她离萧杨很近,近到呼吸吹到他脸上,让他睫毛发颤,眼睛发痒。
但是她的动作非常粗鲁,两根手指上下一扒拉,使劲儿地扒拉,痛得萧杨眼泪都出来了。
他很凶地瞪她,她就笑眯眯地说:“咦,对不起,我其实没想到我竟然还有这样大的力气。”
萧杨恶狠狠地说:“你的意思,是怪我给你下的药分量不足。”
禾苗摊摊手:“您请便,不过那种玩意儿用多了,脑子会瘫痪的,会忘记很多事情,我就怕我会想不起方子来,那可怎么办才好?”
萧杨很凶地“哼”了一声,没有再吱声。
禾苗用了整整半个时辰,才给他开出了方子:“你身上除了我当初给你下的毒之外,另外还有一种毒,你现在不觉得,过一段时间就会发作,然后必须服用某一种解药。这种解药分量不够的话,只能缓解,必须长期不断服用,给你提供解药的人,就能达到控制你的目的。”
萧杨嗤之以鼻,禾苗就问他:“你是否每天夜里都会惊醒?然后再睡不着?脾气日趋暴躁?看什么都很痛恨,都不顺眼?只要饮茶,就会心跳加速,容易出冷汗?”
她越说,萧杨的脸色越难看:“根本没有这种事,别胡编乱造了,我不会被你吓到的。”
禾苗笑笑,把药方递给他:“你可以试试吃我的方子,三天之后,症状必然有所缓解。也可以不吃,三天之后,你会迎来第一次晕厥,你这是运气好遇到了我,不然你就等着倒霉吧。”
萧杨一把抢过药方,黑着脸出去了。
禾苗坐在床上闭目打坐,她其实也非常焦躁了,她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脱险,以及还能不能脱险。
她想到何蓑衣和稻穗也许还活着,也许遇到什么意外,一直在等她去救他们,她就冷静不下来。
她默默地念叨,希望从未见过面的那位祖父,以及才去世不久的祖母,能够保佑她,让她新想出来的这个药方,达到既定的效果。
还希望萧杨能上她的当,往她给他设定的圈套里,一步一步走进去,越陷越深。
房门“吱呀”一声响,哑巴婆子端着吃食走进来,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禾苗知道一般能替萧杨盯防她的,必是萧杨的心腹,至少也是信得过的人,这种人通常都不会太笨。
哑巴婆子这表情,似乎是看出了什么,不过她并不在乎,哪怕就是萧杨看出来了,她也不在乎。
因为她已经无路可走,必须努力寻找任何可能,为自己寻找活路,哪怕失败也不会损失太多。
哑巴婆子突然“啊”了一声,指指她的心,再指指她的脸,然后指指外面,做了一个刮脸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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