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未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荏苒
未央平日里是最爱亲吻那两片薄薄的嘴唇的,但此刻悲愤伤心之际,哪里肯照办,骂道:“我一心对你,反而有错;你当着我的面与别人苟且,反而是对的?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云棠一低头在他唇上吻了吻,坐直身体分开他双腿,“那我就告诉你你今天错在哪里。”
手指略动,羽毛已在被撑开的穴口上转了一圈。
“啊啊”
钻心的痒意与酥麻从被拨弄之处传来,未央身子乱颤,下身穴口失控地蠕动缩,随着羽毛一下下拨弄,硬是把垂在外面的几颗小球慢慢又吸了回去。
“好一张贪吃的小嘴。”云棠一边用羽毛折磨他,一边狠狠套弄那根被沁出的淫水打湿了的肉物,一次又一次让未央因无法发泄的欲望而颤抖扭动。待他渐渐连抖动的力气都失去了,才丢了手上的羽毛,假意征询道:“是要自己排出来,还是要我帮忙?”
未央狠狠瞪着云棠,却不知那双美丽的眼睛里还晕着水光,非但没有半点威慑,反而万分惹人心怜。
云棠握了握他毫无力气的手掌以示安慰,而后双手并用,同时拉住后穴中的串珠和堵住分身的小棍向外拉,为分散他的力,一本正经地讲道:“刚才说了要告诉你错在哪。第一个错处,你不该伤着自己。未央,我不许你在身上穿环。”
超过极限的快感鞭笞着饱经调教的肉体,无数电流在身体每一个部位激荡不休,未央被刺激得发疯,满脸不知是汗是泪,话也说不出一句,后脑不往枕上撞,试图摆脱这要命的折磨。
云棠更放轻了动作慢慢来,看未央实在受不住便停下来等他喘口气,花了好一会才拔出一半,自己也舒了口气,调笑道:“第二个错处,不问青红皂白就开始骂我,好坏的心肠!”
未央无法争辩,下身的肉柱和双丸又开始抖动提升,渴望着摆脱束缚得到最终的解脱。
按云棠以往的做法,最喜欢在这最后一刻做文章。或是叫他在最猝不及防的时候被快感击中,身体在超过承受限度的刺激中被迫喷发;或是动作转缓,把绵延的快感无限抻长,让他一点点因渴望而变得疯狂。
但这一次云棠竟放过了他,只是用最温柔的动作拔出了禁锢物,揉挤硬挺的柱身,手指也插进后穴在敏感点上揉按,未央哼了一声,身体一阵轻快,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从全身各处渐渐汇集,浑身都舒服到了极点,手指尖都因快感而不停战栗。
云棠乘势嵌入他腿间,把粗大的凶器刺入他的身体,那湿软之处还在因高潮而不停缩,一下下吮吸着侵入的巨物,云棠受的刺激不轻,急促地喘息着,狠狠对着穴心操了几下,方觉爽快。
他跪坐起来,托着未央的臀放在大腿上,打桩样一下下捣进肉穴深处,每次都刻意从那一点上擦过,未央后穴里被磨得一片火热,敏感点上又酥麻得要命,连刚刚发泄过的那物都颤巍巍又挺立起来。
云棠拉着他的手去摸两人相接的部位,淫液被肉刃带出,交合处湿乎乎的粘腻不堪。未央急忙要抽回手,冷不防又被狠顶了一下,耐不住呻吟一声,双腿不自觉地环住云棠的腰。
已有一段时日不曾好好亲近,如今得了趣,云棠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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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制,循着身体追寻快感的本能在未央体内快速碾磨,尽情抚摸着身下人汗湿的肌肤,抱他起来用力亲吻,攫取他口中甘甜的汁液。
直到察觉到未央又要发泄,云棠才放缓了动作慢慢抽插,细细啃咬他白皙的颈项,一边吮出朵朵红痕一边说,“第三个错处,方才在东庭,你大可以走过来当面指责我、教训我,何必要逃走?逃走也便罢了,还要回房装点一番,诱我动念。未央,你不相信我喜欢你吗?还是你觉得我只是看上了你的身体?”
未央一怔,强压伤痛问道,“那你为何还要亲他?我们在一起半年多,你才肯吻我一下。”
云棠神秘一笑,“做完之后我就告诉你。”
说罢又捡起扔在近旁的羽毛,撩拨未央身上各处敏感所在,直弄得他又哭又笑,身体不断弹跳,射出一股又一股白浊。云棠犹自觉着不满足,继续在他身体里顶着敏感点缓慢律动,未央发泄过两次,身子教平时更为敏感脆弱,被他这么一弄,阳物很快没羞没耻地恢复硬挺,顶在云棠小腹上磨蹭。
直到两个人都筋疲力竭,春药的药性才算过去,未央已近昏迷,朦朦胧胧中感觉到云棠抱着他去清洗,回来后换了干净被褥,又细细替他擦干头发,才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接着一具温暖的躯体钻了进来,带着微微的水汽和那人特有的清新气息,把未央抱了个满怀。
未央身体和神都极度疲倦,却不肯入睡,强撑着问:“你还没有说……”
云棠亲昵地咬咬他鼻尖,“你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未央立刻睁开双眼,蓦然清醒过来,身体僵硬,不知要作何反应。
云棠吻着他的嘴唇,模糊说着,“晏秋受人指使来接近我,但他为人谨慎,几天来竟没被我抓到马脚。今日我只是用最不打草惊蛇的方法,试试他脸上是否戴了人皮面具。”
这话若是旁人说来,未央定是不信的,但云棠在入睡前这么随意说出来,无端就多了几分可信。未央迟疑着问:“那他戴了吗?”
“他没有。”
未央大吃一惊,“你的意思,是想说他就是……就是……就是你过去喜欢的那个人?”
“不是。”云棠揉揉他的头发,“我知道不是。我同样知道江湖上谁有这样的巧手能改换人的面貌。”
未央沉默片刻,问道:“你怀疑我也是怀着目的来接近你的?”
“未央,如果我说从来没怀疑过你,这话我自己都不肯相信。在刚见到晏秋的那一刻,我甚至怀疑……”
“怀疑什么?”
“怀疑我会爱上你,是出自有人心设计。”
未央惊得睁大了眼睛。
第二十一章舔吸
云棠见他半晌没说话,便在他唇上蹭蹭,安慰道:“你在发抖。别硬撑着了,先睡一会,有什么事我们睡醒再说。”
未央死死攥住他的手臂,“我对苍天起誓,若有半点……唔……”
口腔被一条柔软的活物入侵了,未完的半句话也再没说出口的机会。云棠紧皱着眉捏着他的下巴,一脸紧张担忧,“是我自己脑子糊涂胡思乱想,你若再敢胡乱发誓,就教那些誓言应验在我身上吧。”
未央依样也堵住他的嘴。
一吻结束,未央才恹恹地道:“不管怎样,你不该吻别人。”
云棠被这接连的几个吻弄得有些兴起,拉着未央的手按在逐渐膨胀的下身上,舒服得叹息一声,慢慢说道:“我是有错,认罚便是。”
他向着箱子扬扬下巴,“我看到那里面有鞭子,你有力气的话就打我一顿。或者罚我在你床边跪上一夜。又或者就像你对自己做的那样,给我用上春药,也不失一个好方法。”
未央摸着那根让他面红心跳的柱体,一时间竟好像捏住了云棠的心脏,生杀大权在手,云棠是死是活都由他一人说了算。他咬着下唇轻轻笑了,手往更下方探去,食指一下下叩击云棠掩藏在臀瓣间的入口。“或者我也可以这么罚你。”
云棠闭了眼,面色因情欲而泛着红,感觉到未央手指的小动作,笑着拉开那只手十指相扣,温言道:“这可不是惩罚的方式。”
未央本也无意叫他吃苦,空着的另一只手捏捏他饱满鼓胀的囊袋,戏弄道:“你在求饶?”
云棠闻言一笑,“你想要,我随时都给。不过,被我喜欢的人享用可算不得惩罚。”他的眼睛仍闭着,密长的睫羽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诱得未央无法自控地伸出舌尖去舔,在他眼角留下一点水痕。抚慰他下身的手加倍卖力,非要逼出他失控的粗喘不可。
“关于你自己,仍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云棠忽然问。
也许是眼前的这具身体正被自己掌控、沉浮在欲望的浪潮之中,与刚才相似的问题竟不似先前那样令未央惊惶难安。他一面加快了手上抚慰的速度,一面用沉默来应对云棠的发问。
云棠身子时而紧紧绷起,时而又舒适地放松下来,终于在未央用力一个套弄之下屏息射了出来。等到身体从那浪潮中恢复过来,他才说:“我可以不问。未央,你不想说,我再不问了就是。”
未央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怔怔看着他。
云棠也看着未央。他喜欢未央那双水杏般秀美的黑眼睛,永远都是润润的,又无辜又期待地看着自己,仿佛自己就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指望。
而他希望这双眼能够永远盈满笑意。
他第一次对未央坦承了自己感情的变化,“未央,我是个自私的人,贪图你对我好,又那么喜欢我,才渐渐对你有了感情。你会瞧不起我吗?”
未央摇头说:“你对自己太苛责了,阿棠,难道我就不喜欢你对我好?这不是错,更没什么要被指责的。”
云棠不说话,只是抱紧了他。
未央却力从他怀里挣了开,与他分开一点距离,轻声却坚定地说道:“你对我说了这些话,足见用了真心,那我也和你说些心里话,说得不好听,你不要生气才好。”
“你说,我好好地听着。”
未央首先说道:“我不是你养的狗,由着你心情好了就来逗弄,心情不好就一脚踢开。我最怕你一声不响地走了,然后十天半月不肯见我,我宁肯你狠狠折磨我一遭,也不想见不到你。”
云棠想起有时候确实冷落了他,不管有意无意,总归是不对的。刚要道歉,未央已经继续说下去了。
“我也没有你想象中那样良善温和,只是我心里阴暗的一面没有让你看见而已。你不会知道那时候……我看到你在吻别人的时候,我有多恨你。我想让你把我受过的罪、吃过的苦通通尝过一遍,让你也知道那些滋味!我想和你身份对调,我是高高在上的庄主,你是卑微下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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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让你终日惶惶,再无嚣张的权利!我甚至想着,若你也像我爱你那样爱我就好了,我便可以利用那份爱来折磨你,作践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到未央说出这么一番话,云棠先是吃惊,然后就是一阵剧烈的心痛。
自己未当回事的行为,竟然让未央承受了这许多痛苦。
“央儿,我……我伤你太深了。”
未央平静笑了,“不,说出来不是要让你难过,我是在试着对你坦诚。我的过去,你想知道,我会告诉你的,只求你再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说。”
云棠重新把他抱在怀里,在他耳边轻声说:“不要紧,慢慢想,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呢。如果这辈子没想好,不妨等到下辈子再说。下辈子你来作主人,我作男宠,我就是你的人了。”
未央轻吮他的下巴尖,亲昵地说:“现在你就不是我的人么?”
云棠低了头又去吻他,直吻到两人都有些喘,才说道:“我当然是你的人。从很久以前,就是了。”
“阿棠,你说起甜言蜜语来,我实在招架不住。”
“还有你更喜欢听的,要不要听。”云棠顺着他的脊背摸下去,一直摸到股间禁地,之前做了几次,那里又湿又软,指尖没几分力气便没了进去,被敏感的肠壁紧紧包裹住。云棠恶劣地摸到最脆弱的那一点上,轻轻点按。
“你里面湿透了,刚才我留在里面的东西一滴都没流出来,好乖。”这自然不会是真的,方才他已将未央里里外外清洗一遍,这么说不过是要戏弄那可怜人罢了,“你喜欢我用手指操你对么,你这贪吃的小东西,告诉我,手指就能满足你吗?”
未央被玩弄着身体内部的敏感点,一股股酥麻在穴里流窜,让他只能浑身瘫软着任由那人施为,口中哀哀求着:“别弄了阿棠,我没力气再做一次了……啊那里,别再揉了,啊啊”
就在他挺着身子准备泄出来时,根部却被云棠紧紧环住,阻绝了到达极乐的通道。
“别急,舒服的还在后面呢。我好好服侍你一回,保证你不会再说没力气,反而还想要第二回、第三回。”
云棠抽了个枕头垫在未央腰下,自己滑下去把他双腿大大拉开,趴在中间,捉住那条被前液打得湿淋淋的性物,鼻尖在顶端窄缝处蹭了蹭,伸出舌尖飞快在柱身上一舔,道:“求我给你吸出来。”
“别,阿棠,我求你便是,你用手吧,狠狠地撸我、操我,怎样都好,求你了!”
从第一次为他口侍那次起,云棠便知未央的身体爱极了唇舌的侍奉,每次的反应都激烈到仿佛被快感折腾得生生死了一回。但他舍不得云棠做这种“低贱”的事,十次中至少有八次要推开推不开的时候,便被云棠舔吸到三魂离体、六魄出壳,射出来后整个人都虚脱着。
云棠摸着他腿根与性器相接的部位,一点点把他的情欲激发到极致,笑道:“现在不求,待会定要后悔。到时候我可是非要你求得可怜一点、脏一点,才肯放过你的。”
说罢抬眼似笑非笑地看了未央一眼,双手分开他的臀瓣,舌尖刷地在那蠕动的穴口上舔了一下,抵住艳红的褶皱往里挤去。
第二十二章赔罪
未央瞬间像被施了定身法,整个身体僵死在那里。却在下一刻疯狂挣扎起来,连云棠都颇了些力气才按住他。
“云棠,别再这么做,我真的会生气。”他狂乱地喘着,话语带着泣音,不像威胁倒像是求饶。
云棠怜爱地亲亲他发抖的身体,道:“莫气,我这就赔罪。”
他再次埋下头,深深地把舌尖刺入今日已使用过度、无力紧闭的甬道。
未央无力地哀鸣一声,指甲扣进云棠肩背,失声求饶,“阿棠,啊啊……很脏,你放开,别舔了,别舔了!”
灵活的舌尖不同于手指和性器,异常湿润和柔软,不停在肠壁上拍打、翻卷、舔舐,带来从未体验过的、惊天动地的快感。牙齿也不甘落后,在穴口外缘轻咬被撑开的褶皱,配合舌尖的动作,几乎让未央哭了出来。
那条湿软的活物深深浅浅戳刺着,执意进犯已经开始痉挛的肠壁,刚才的挣扎早已耗尽了未央所剩不多的力气,整个下半身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完全成了云棠的玩物,如今只能无力地瘫软着身体,被迫接受这种羞耻的快乐。
察觉到握在手中的性器抖动欲射,云棠抽出舌头,只在无法闭合的穴口处轻轻舔着,直到未央真的急了,才暗示道:“你可以求我舔舔别处。”
虽明知这不过是另一个陷阱,但未央快被他折磨死了,只得紧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舔……舔什么?”
云棠笑着晃晃手中不住流出泪滴的性器。
未央无奈,手指插进他的长发抓住,偏过头难堪地说道:“求你,舔我……舔我那里。”
“哪里?这里吗?”云棠再一次把舌尖浅浅刺进穴口,把边缘那些被撑开的褶皱吮吸得啧啧有声。
“啊……天啊……天啊……”
云棠退了出来,亲亲那根不断抖动的性器,继续逼问道:“说清楚,到底是哪里想被我舔了?”
未央满脸是汗,不停摇头,“我说不出口,别逼我了!”
“方才提醒过,除非求得很可怜、很有趣,我才会考虑放过你。”云棠自然知道他此刻想要得快疯了,故意摸着那鼓胀到硬梆梆的囊,用不会让他感到疼痛、却极其催情的力道,轻轻在上面拧了一把。
“啊啊啊……”未央上身弹离床面,再难忍住这折磨,终于服输,羞耻得满面涨红,难堪地道:“求你吮我阳根。”
云棠目的既达,便认真服侍起来,含了那肿胀的顶端在口中舔舐,含混不清地说:“想要我怎么做?”
“不知道,我不知道!”未央完全沉浸在被包裹的快感之中,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放弃般说着:“只管舔到我下身流水,欲仙欲死吧!”
云棠心中爱怜,一边翻动舌头舔舐性器上爆起的筋络,一边把未央翻过来侧躺下,自己也躺下去,头对着未央脚的方向,成个颠鸾倒凤的姿势,把挺立的性器也送到未央嘴边。“让我也尝尝那欲仙欲死的滋味。”
两人同时含住对方,也被对方含住。
未央心里憋着气,嘴里和手上便不容情,口腔和舌头紧紧箍住柱身吸吮,空出的两手同时在会阴和囊上抓挠。见云棠享受得绷紧双腿,故意把性器吐出来一截,坚硬的牙齿轻轻在顶端一扣。
“唔。”云棠大腿抽了抽,报复般并拢双指插进后穴,摸到敏感之处,两根手指夹住那一块光滑的所在轻轻捻揉。
前后夹击带来的快感非同一般,未央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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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在云棠口中。
云棠把自己从他口中抽离,转过身来压住他,分开他双腿架在肩上,下身一挺,粗大的性器已没入仍在高潮痉挛中的甬道。云棠放纵着自己在那处暖热的窄洞里抽插了几十下,忽然一口咬在未央小腿上。
未央腿上一痛,刚要挣动,身体里忽地涌入一股灼烧的热流,几乎要把敏感的内壁烫伤。紧接着高高架起的腿被放了下来,埋在身体里那根渐软的物事也噗地一声滑出体外。
云棠心满意足地抱着那具温暖的身体要吻上去,未央却翻了个身躲了过去,背对着他不说话。
“真生气了?”云棠从背后环住他的腰身,掌心贴在他小腹上轻揉着。
未央哼了一声,“岂敢,万一你又要‘赔罪’,我还有活路吗?”
云棠闷闷笑了,嘴唇讨好地贴着汗湿的肩背游移,“我的好未央,你只管嘴硬吧。舒不舒服,你的身子最清楚。”
未央猛地转过来瞪视着他,怒道:“要不要我也让你那么‘舒服’一回?”
“今日已被你掏空了,以后再说。”云棠软语相求,说了无尽的好话,又替他按摩酸软的腰肢,总算掀过了这一页。待未央累得沉沉睡去,云棠才抱着他去清洗拾。
因为事先有交代,回来时房间里已换上了干净被褥,云棠把未央放在床上安置妥帖,自己在床边坐了,摸着未央未干的柔软发梢,喃喃道:“你欠我的,我已在今日都讨还了、也报复过了。我欠你的,这辈子慢慢还。”
他慢慢站起来,静静看着情人安静的睡脸,目光温柔如水。云棠就这么站着看了好一会,才转身踏着一地月光出去了。
第二十三章双栖(全文完)
云棠站在房门外,抬手叩门,节奏轻快地连敲三下,里面的人才发了话:“门没锁,请进吧。”
云棠微笑着推门而入,房中那人正独坐饮茶,见了他连眼都没抬一下。云棠笑着夺过他手中杯子,仰头将杯中残茶一饮而尽,径自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
那张与未央十成相似的面孔上略带怨怪之色,凉凉道:“庄主好兴致,才和美人逍遥快活过,恐怕腿还是软的,就又乘夜过来我这里了?”
云棠不由大笑,覆上他放在桌上的手,调笑道:“我特地过来看看美人吃醋的模样。”
晏秋面色更冷,用力抽回了手。
云棠方才正色说:“不曾做什么,我就是去和他说清楚的。”
见晏秋面色稍缓,云棠压低了声音,凑近那张俊俏秀美的脸,暧昧地轻声道:“还叫我庄主?”
晏秋嘴角微弯,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果然换了称呼:“云哥,未央公子的事,你可安排妥当了?”
云棠道:“我有一位朋友曾说过对他有意,想来定会好好照顾他,对未央来说,未尝不是个好归宿。”
晏秋长叹一声:“这样,我良心稍安。”
他说罢站起来替云棠把茶杯斟满,自己走到窗口,状似不经意地说:“对了,我已叫人带信给凌兄,请他给你我二人做个见证。大约明早就该到了。”
云棠这些天对他千依百顺,自然不会反对,反而兴致勃勃地跟他商讨:“何不连婚事一起办了?小秋若装扮装扮,必是个极美的新娘子。”
晏秋斜乜了他一眼,叱道:“庄主若再拿我打趣,莫怪晏秋翻脸不认人。”
云棠连连作揖,请他大人不记小人过。晏秋看他神态动作滑稽,绷不住笑了,那张面孔笑起来极为迷人,云棠只是怔怔看着,似乎看得呆了。
***
凌非浅素来是个好事之人,早早到了不说,更自作主张安排下宴席,美其名曰“谢媒宴”,一大早就叫了云棠与晏秋去宾至楼二层包间。
三人一边饮酒吃菜,一边聊些趣闻。凌非浅少不得拿云棠与晏秋的关系打趣,云棠面色如常,连凌非浅起哄要他与晏秋喝交杯酒,他也面不改色地喝了。
日头渐移,云棠看看窗外,转回来对凌非浅说:“谢媒宴也吃过了,你这位媒人也谢过了,我庄里还有事,就先和小秋回去,你若无事,不如也过来逛逛。”
凌非浅懒洋洋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率先往门口的方向走:“我是个闲人,向来无事的,去你那里转转也好。”
他的目光却清明得很,有意无意地向晏秋瞄了一眼。
晏秋同样站起来,侧过身,挡住窗子。
云棠把玩着手中酒杯,不再虚与委蛇,似笑非笑道:“怎么,我没有中毒倒地,你二人还是忍不住要动手?”
他随手把酒杯扔在桌上,哼笑一声,对凌非浅道:“非浅,你我相交多年,你要害我有的是机会,何必与魔教中人勾搭到一起?”
凌非浅被戳穿也不见紧张,仍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笑道:“你竟会识破,云棠不愧是云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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